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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心叵测

发表时间: 2023-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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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恩和蕙秀光着脚踩进池塘里采莲蓬,玉恩大叫道:“格格!这水里都是泥啊!”,蕙秀听玉恩的话觉得好笑,想来原本蕙秀也不会带着她做这样的事吧。

“玉恩,我和你说,就刚摘下来的莲子去除莲心清甜脆爽,可是真的美味。”

听了这话,玉恩又埋头寻莲蓬。

“格格和玉恩姑娘在做什么呢?需要莲花点缀屋子的话叫侍女小厮去采便是了,何苦劳动自己。”是酥清在问。

“酥清啊!我们在采莲蓬呢,闲来可以吃着玩,还可以做莲子羹!”蕙秀答道。

“我来是告诉格格,今夜晚膳后嫡福晋邀格格赏月!”

“好!我知道了”蕙秀答道,酥清微微侧身行礼,转身离去。

玉恩悄悄问:“格格,你说嫡福晋找你什么事?”蕙秀摇头回应。

另一处,天气乍暖虽入了秋,前几日的秋风一吹这几日却又有几许灼热袭来,泠玉一夜被热的难眠早起又觉得难透气,淳华听说后便炖了碗冰糖雪梨送来。淳华推开门见泠玉连这几日都戴着第一次侍寝后王爷赏的一支迎春花簪,淳华放下食盒说道:“姐姐,王爷今日在府中去到他书房与他说说话吧!”

泠玉摇了摇头道:“王爷公务繁忙,若得休息要见谁就去见谁,不想见又何必凑上前扰呢?”说罢,泠玉将簪子收进屉子里。

“不说了不说了,今日的羹里我放了穿心莲,另外还放了足足的冰糖,姐姐怕苦的我记着。”

泠玉晃了晃手道:“食难也。”

“姐姐尝尝吧!尝尝吧!”

面对淳华的恳求,泠玉还是舀了一勺送入口,果然太腻,可抬目见淳华如此期待的目光泠玉又说:“还真是很好吃!快和我说说怎么做的?”

淳华来了性子,与泠玉道来选料和做法……

晚膳后,蕙秀端着剥好取了心的莲子肉来了嫡福晋房中。

“见过嫡福晋!”

“起来吧,坐!”

还未等蕙秀开口,婉瑛便问:“你手上端的是什么?”

“午后在后院池子里摘的莲子,这几日闷热特意端来些与嫡福晋赏月时食用。”

婉瑛唤酥清端过,拿起吃着说:“莲子清脆,若早上半月青涩无味,晚上半月干若枯柴,你很懂什么时候的莲子最好吃。”

“谢嫡福晋夸奖,后院的莲花实在霸道,霸占着莲蓬,非等刮秋风了才肯落。”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找你的缘故了。”说到这婉瑛的脸变得稍显严肃

随即答道:“蕙秀知错,王爷此举怕是给妾身母国脸面,我虽明白这样得事张狂却不敢违拗王爷的心意,主动来找福晋又怕被人口舌才一直在房中等福晋传唤,如今倒好了我也是希望王爷能雨露均沾。”

听完蕙秀的话,婉瑛微微抬眉不觉严肃了,过了会她开口:“前几日你帮贞福晋解围,是做的不错的,甚至不怕得罪同住的凌福晋。”

“嫡福晋过誉了,王爷日日忙朝政之事辛苦,后院总要安宁些才好。”

“你有好心思,有过当罚,有功当赏。而你的过不抵功,我还应该赏你些东西,酥清!拿上来给格格!”婉瑛的脸色柔和多了,酥清呈上了一盒口脂,婉瑛介绍着:“这是南洋进贡的口脂,色彩靓丽适合你。”

“谢嫡福晋赏!”

“也挺晚的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婉瑛让酥清送走了蕙秀。

蕙秀路过清溪阁,听见屋里头有人在哭,会是谁呢?陈氏?珂里叶特氏?还是乌拉那拉氏?蕙秀不想多事,装作没听见快步离开了。

回到房后,蕙秀拿着这个漂亮的小盒子细细琢磨,打开盖子,里头的口脂在灯光下莹莹泛着珠光,蕙秀却满面愁容在思索着【嫡福晋是个什么样的人?若说高凌芳是个明面上的坏人,她会不会是暗处的?这个口脂真的能用吗?】

一日早晨,大家来拜见嫡福晋,婉瑛说起过几日中元节的安排:“中元节时,宫中请了萨满法师进宫祈福,到时王爷会带我和两位侧福晋入宫。到时府里中元节的规矩放灯、祭祖,这些交于栀舒来负责,大家听她吩咐便是。”栀舒姓珂里叶特,入府后常帮婉瑛记账管理下人,事事都做的垫妥帖得当,这才得到这次管家的机会。

中元节前夕的街道上热闹非凡,摆起了夜市卖花灯,小吃等。贞嫕在房中和栀舒核对账簿,栀舒把需要采买的物品都讲与贞嫕,登记、拨钱……太监下人们给每个院子门口系上艾草,膳房里又送进好几只鸭子,栀舒在库房清点晚上需放的孔明灯和发配到各宫的祈福香包,忽然看见角落里放着一袋子似乎是纸钱刚想叫人问话,小段子赶忙跑进来说:“那是奴才的,奴才母亲昨个过世了。”

栀舒心生怜悯没多问只说了一句:“去府外烧”,便离去了……

几顶轿子停在了宝亲王府前,是来接王爷和三位福晋们的。婉瑛上了轿又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又下轿,同栀舒多交代了几句才上轿。栀舒左右看瞧见了蕙秀正要开口唤可泠玉忽然拉着蕙秀走了嘴上说:“妹妹来我房里尝尝新茶。”

“可栀舒好像要叫我。”

“是吗,你再看看。”

蕙秀回头见栀舒拉着淳华说话,蕙秀又说:“原来是叫淳华我看错了。”

蕙秀在泠玉房中聊到午后,准备回房午睡,见淳华坐在自己房中。她见蕙秀回来开口:“怎么才回来,王爷嫡福晋上午说,因为姐姐是异国人初入大清又不足一年。要按照大清的规矩中元节子时,跪拜焚烧福纸,以母族祈求大清祥瑞!”

蕙秀又问:“真的吗,你可别和我玩笑。”

“早的时候,送完福晋王爷,你就跑的快。福晋向栀舒传话,可栀舒今天事多一会还要出府采买,所以叫了我来传这个话。”

“可是这些我一个人做,我都不会啊!”淳华摆了摆手让她放心,说会来和她一起,还抱怨自己是个倒霉蛋,蕙秀将信将疑。

晚饭后栀舒说:“各位姐妹们,咱们去后院放灯吧!”

蕙秀将灯缓缓放向天空,低头祈祷,祈祷远在未来的母亲能够平安,希望弟弟能好好照顾她。过去自己交过一个高额保险,她想着现在妈妈她们应该已经拿到钱了,想到这蕙秀一股莫名的安心涌上心头。一个个纸灯载着人们的思念飘向空中,点燃了深深的夜空。

入夜子时,淳华敲开蕙秀的门

“蕙秀,快起床!该去祈福了!”

……

下文

蕙秀走出来倒是精神,但玉恩就略感疲惫。淳华伸手拦住玉恩:“奴婢…不许去,为大清祈福也不是人人都够格的!”

“玉恩,反正你也困,先回房睡吧我去去就回!”蕙秀推玉恩入门自己跟着淳华去了,她心里也觉得奇怪,不过确实见着嫡福晋传话况且这淳华也真的和自己来了,应该出不了问题。

淳华拿出一个铜制脸盆,在里面放上一堆枯叶点着。又拿出一堆黄色的纸符上面写着满语,淳华对着燃烧的火盆开始跪拜蕙秀也学着做起来,忽然蕙秀余光瞥见远处有一个黑影一下子窜过去了,蕙秀应该是察觉到什么,一股脑把所有符纸往火盆里丢去,嘴上说:“快些烧吧,困死了!”

“大胆!!何人敢在这里烧火!是小段子吗?”

一声大叫吓住了在叩拜的蕙秀,转过身来见是栀舒带着许多下人。

蕙秀忙解释:“栀舒你别误会,我这是在为大清祈福!”

“原来是蕙秀和淳华,不过这样烧尽了怎么看得出是什么?”栀舒与其对峙,淳华不说话,而蕙秀也答不上来,她就接着说:“你们先在悠香院里禁足,等王爷福晋们回来再定夺!”

那一夜蕙秀睡不着,这事离奇又琐碎只知道是有人陷害却没有头绪。而玉恩心急地只顾绕着蕙秀转,说:“格格!会不会是嫡福晋害咱们?淳华格格不是说是嫡福晋让您做的吗?她不敢直接和您说让您祭祀,过了这么多人的嘴,看起来是给自己留了退路了,您前些日子不是也怀疑嫡福晋对咱们不利吗?”

蕙秀初听觉得对,可仔细一想又觉不对,分析着:“淳华和凌福晋走的近,她受嫡福晋骗引我去,让自己也难逃一劫说不定还能赖上悠香院的旁人,似乎处处指向她可我觉得一切都做的太全反而处处差池。”蕙秀再三思索。

“格格的疑惑是?”

突然一瞬间,蕙秀想到了方才闭口装哑的淳华,随后说道:“刚才淳华很奇怪,似乎有意隐瞒什么,这淳华与嫡福晋没有矛盾,只有凌福晋是个喜欢出头的总想着和嫡福晋分庭抗礼,若真是嫡福晋想一石二鸟,这档子事找淳华远没有找苏泠玉来得合算。很显然,是凌福晋那日见淳华出言不逊,好让我觉得她们离了心才无比放心。”

“可…万一是淳华格格老实好骗,却是骗不到泠玉格格呢?”

“我也想过,可玉恩,你想想这样的场面越不在场越值得怀疑,今晚晚膳后,就连放花灯也没来的,是谁?”蕙秀的话让玉恩恍然大悟

玉恩瞬间明白了,“是泠玉格格!她早上还拉着格格您有说有笑,可从午后便称病不出.....这病来的这么突然也未有大夫进府,难道是在避嫌?我明白了!反过来想就都明白了,凌福晋早看格格不悦,却迟迟不作为,偏等到这两日嫡福晋训斥了格格,她们才动手,这是想挑起格格与福晋的矛盾!原来这才是一石二鸟,但格格现在想明白是不是为时已晚了?”

“我们只是出不了悠香院对不对?”蕙秀突然心生一计道:“请淳华格格来,让我来空手套白狼。”

玉恩去请了淳华,淳华人还未进门就已闻其声

“今晚的事情我好怕。”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说罢,蕙秀冷厉地盯着她。

“你这是何意?”

“你要明白,这行诅咒之事诅咒大清,诅咒皇上是要灭九族的。那个人既然愿意让你去下这样的火海,你居然还愿意帮她?”

淳华强忍害怕说:“我听不明白。”

“给我设计的人势必没想过让我好过,这件事是你与我一同做的,我的性子你或许不明白,我一向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我既知道是你害我,我若平安你也平安,我若有罪你也脱不了干系,我会死命拖着你和我一起去黄泉!不过出了这个主意让你来淌这趟血泊的那个人好歹毒的心思,就是对自己同府这样朝夕相处的好姐妹也下得去手啊!”

淳华满脸惊恐地说:“你......你是怎么猜到是凌福晋和泠玉姐姐的?她们会救我的。”

听到这的蕙秀心中暗笑,只是一通胡说却真的吓唬住淳华还问出了真凶,见猜想被证实蕙秀又接着说:“那日我们一同闲话,你欲帮凌福晋出气骂了我。你可见她们有领你的情吗?不过觉得你的舌头容易得罪人,对她们来说是个麻烦,便把你与我捆在一起,欲一同灭口啊!不过你的胆子也真大,连正得宠的新贵也敢得罪,幸好我脾气好才不与你计较,要是凌福晋刚得宠时你得罪了她,怕是你现在连头七也过了!而她们也正是看中了这点,你得罪过我,于是推了你一把,希望我们俩在湖中扭打最终双双溺死,她们在岸边看的一场好戏。听着,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们只有放下那些莫须有的矛盾隔阂互帮互助才能共渡难关!”

淳华吓得脸色都惨白了,听着立即要给蕙秀磕头,玉恩拦住了。

“我全听你的,让我说什么就说什么!”

……

第二日,王爷与福晋们得知来到悠香院的正厅要问蕙秀和淳华的话。

凌芳满脸诧异地说:“天哪!妹妹你怎么犯这等糊涂!你诅咒大清,能不让人怀疑朝鲜的忠诚与否啊!王爷,妾身认为有这样歹毒念头的人,实在应该赶出府去!”

贞嫕却难得开口,说:“我不相信蕙秀会做这样的事情,王爷妾身愿作担保,此事必有误会啊不能无辜错冤好人啊!”贞嫕一番话毕,蕙秀深觉感动自己不过是帮她说过一次话,她却记得这样久,就连这样会杀头的死罪也敢无理由地帮我担保。

婉瑛说:“王爷我也觉得金氏不像会行诅咒之事的人,还是先问问她们吧!”

王爷把目光落到了蕙秀身上,方开口询问:“何故烧纸?”

蕙秀低着头冷静对答:“回王爷的话,我与淳华烧的不是诅咒的符纸,而是麦穗!我们民族在中元节有焚烧麦穗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的传统!”

听了这话凌芳和泠玉一下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