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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入门考试

发表时间: 2023-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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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明烧的是画满了诅咒的符纸!嘎哈里富察氏,你来说!”凌芳指对着她,听到这的泠玉仿佛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她迅速拉住凌芳的手,让她别再说了。

淳华怯生生地答:“回侧福晋话,我们确实烧的是麦穗......”,说罢便低着头丝毫不敢再抬眼看上座的人。

此时蕙秀轻轻起身,跪直了身子很平静,与几乎要发怒的凌芳形成了好大的比较,蕙秀开口说:“栀舒发现时,火盆里的已经燃尽了。侧福晋您怎么肯定我们烧的一定是符纸呢?”

苏泠玉拉住凌芳,开口道:“妹妹误解了,侧福晋的意思并非说一定是,只是侧福晋重规矩觉得深夜里,在偏僻的后院焚烧,诅咒倒成了极有可能的。”一句话就圆了凌芳的错漏,蕙秀心里暗暗想着这个苏泠玉当真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凌芳见蕙秀和淳华不说话又接着说:“嘎哈里富察氏!你并非朝鲜人呐,怎么也在场?”

淳华怯生生地说:“那日…放灯后,蕙秀说晚些要按祖宗规矩焚麦穗祈福,但她过去是公主我想她也不懂得点火燃香这些的,想来现如今后花园花草茂盛我怕出意外,多叮嘱了玉恩几句,却得知了在蕙秀家乡那边为国祈福,是不能有不同身份的人共同焚烧的。我便决定陪着她去了,同住悠香院本想来叫泠玉姐姐一同前往,可泠玉姐姐午后便称头痛连晚膳也未食,可祈福要这样的晚,怕扰姐姐休息便只有我陪蕙秀姐姐去了。”

蕙秀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昨晚这一段淳华背了七八遍任疙疙瘩瘩,幸好现在说的流利。

泠玉见局势又渐不妙便说:“妹妹没有那心思便好了,原来蕙秀妹妹是知道中元节的,在家乡也过过,瞧前两天谈论时的模样我还以为妹妹家没有过中元节的传统呢。”

凌芳见势马上起身向王爷行礼说:“是啊,前两天不还一幅不懂的样子,现在怎么又多出这么多习俗来了?”

蕙秀有条不紊地答:“各个地方的称呼都不同,我们那叫qin mu juai,而且也未有什么鬼魂回家的说法后来我也明白了,怎么姐姐们要揪着妹妹的这一点不放呢?”

争吵喋喋不休,王爷在朝政上事事权衡利弊,就连在自己家中也要,他无比厌烦他命嫡福晋负责调查,金氏嘎哈里富察氏禁足,快嘴的奴才掌嘴。吩咐完便离开了。

“恭送王爷。”

蕙秀方才虽装得沉稳可见得王爷如此冷漠又觉心寒,忽然她意识到了自己破了进府前发的誓,于是蕙秀不许自己再痴心妄想。

午后,泠玉来到凌芳房中商讨对策,凌芳质问她:“你瞧瞧你瞧瞧,你还想了办法救这个蠢货,人家可是不领你的情!实在应该让你来做这件事情。”

泠玉忙解释:“姐姐!我去她也未必会信我,正是因为前几日我们与嘎哈里富察氏有了嫌隙才让金氏放心,我也实在没想到这倒是成了她的刀。”

“如今怎么办!她会不会指认是我们让她做的?”凌芳分外心虚。

泠玉加以安抚:“姐姐放心!她如今不是自己谎称烧麦穗吗?如果又说是姐姐设计的岂不是圆不了谎,也指认了自己也在撒谎,金氏不会那么做的。虽然现在她设计让淳华倒戈的让我们没能得逞,但是也让金氏禁了足,也算是有话柄的人了。姐姐一开始不也只是说金氏嚣张给个小教训吗?我觉得这已经够了。”

“也是。”

外头连着下了好几天雨到今日才停,蕙秀也已经被禁足了几日了,她透过窗户碰到阳光的那刻她的泪水涌出打湿了领口。前几日房中还是无比热闹,这一禁足人人都避嫌,早间午后还总听到门口的下人们议论她说些不堪的话,过去网上有粉丝黑她,也全然由公关来负责,如今自己面对这么多张嘴开始有些胆怯了。随后她开始反省,是否是自己前些日子得宠确实嚣张了些,她想起许多影视剧和小说中恃宠而骄的片段,实在没什么好下场。不过她又想,或许自己无错只是敌人太厉害,高凌芳气焰太高而苏泠玉又长着一个聪明脑子一张巧嘴,能把黑说白,正反颠倒,这样的坏人欺压自己,也不是自己能预料的。蕙秀决心不再随心所欲地过日子,一定提着神不再被人随意拿拿放放;不再被外头的人议论嘲笑;不再差点丢了脑袋……

另一边正殿里。

“贞嫕来啦!快坐!”婉瑛见贞嫕来,让她坐下又命酥清送上茶和点心,“我宫里午后新做了些玫瑰饼,你用一些吧!”

“谢福晋!我今日来是想求福晋一件事情!”贞嫕说着跪下来,婉瑛上前扶起她叫她有话便说,贞嫕看着酥清,婉瑛摆摆手让酥清带着下人们都出去伺候。

贞嫕拿出一本账本向婉瑛讲述着:“这是一本假账本,与真的一般无二,除了我往前几日的开销里加了一比麦穗的采买。”

婉瑛听后大怒,贞嫕则马上又说:“我明白福晋是重规矩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这么做,蕙秀她真要[兔死狗烹]了!”

“你就那么信任她?”

贞嫕向她娓娓道来:“不瞒福晋,除了是为了报达上次蕙秀的人情,还有原因…昨日午后我在清点账务时发现有一些对不上的支出,有人将猪肉的价格高报了十文。我怕是有人府内外走私,若禀告了王爷福晋一番闹腾起来反而让贼人跑了,于是派我们院里的小齐子去四处打听,得知了悠香院在三日前偷进了一袋符,小齐子做事仔细想办法偷了一张在街上问了一通,是在百顺胡同里找的姓张的神棍写的,而那个神棍专研究巫术诅咒。”

“她也住悠香院,未必不是她自己买的。”

贞嫕摇摇头道:“小齐子说,那纸上满满当当的字都是满语,若诚心诅咒又何故用自己不懂的文字呢,倒像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下文

晚膳时,婉瑛与王爷谈起了蕙秀诅咒之事,她突然离位去抽屉里拿出一本账本摊开给王爷“事情我已经查明了,这是今日贞福晋给的说是这个月的账本,我一翻就寻到了缘故,这里记有三日前悠香院采购麦穗一捆。”

“这么说,金氏当真是烧麦穗祈福?”

“蕙秀心思恪纯,是个很好的姑娘。如今物证也有了,王爷就解了她们禁足吧,免得伤了蕙秀的心,更怕伤了朝鲜的心啊。”

王爷点头应允了,他又说:“如今想来这个事情,高氏倒是颇为积极啊!”而婉瑛劝王爷不要喜怒形于色。

那日之后蕙秀对婉瑛甚是感激,出了院当即去大院拜见了。

“蕙秀谢福晋大恩,您是如何帮我的,我都听下人们说了。”

婉瑛挥了挥手让她坐,又说:“别谢我,是贞福晋想的主意,你实在该去谢她!”事后婉瑛陪着蕙秀又去了清溪阁道谢

贞嫕说:“这件事,虽是我出的主意但嫡福晋才是王爷知心人,这样的事情只有嫡福晋愿意帮你去说呢…王爷才会听,这王爷能原谅你多半也是看在了嫡福晋的面子。我帮你呢,也是因为你过去帮过我,我觉得我们甚是投缘。”

“那日后我多来与贞福晋,嫡福晋走动。”

解了禁足后,头晚王爷就来了蕙秀房中。蕙秀心中明白缘由还是面不改色地如过去一般侍奉但也耍了一点小脾气,也让王爷明白她确实被冤枉,自己适当闹一闹也才算没白遭罪,王爷说:“日后你别怕了,我一向都信你”

“妾身明白王爷心意。”

“可本王听下人们说,你常常在房中落泪呀,这难道不是怪本王没有及时给你清白吗?”

蕙秀听到这觉得机会来了,立即低下头娇滴滴地挤出几滴眼泪来,又颤颤巍巍地说:“妾身是怕凌福晋,那日她这样锋利地针对妾身,只怕是已然有想将妾身逐出去的念头了!这往后同住更没有妾身的容身之地了,想到这......我就害怕、心惊地落泪,求王爷去陪凌福晋吧,王爷多陪她一些我就少受些罪了。”说罢,哭得更响了。

王爷早便觉得那日的凌芳话多,平日里做不到妇人的温柔贤惠,有光彩的事事都要争第一,处处都要抢风头。现如今听完蕙秀这一番话更觉凌芳狠绝,非得把人往绝路逼。他不想助长这样的风气,于是一连半月也未去凌芳那。

二日......蕙秀专门到了栀舒的屋里,问下人:“你房中格格呢?”

栀舒听见从里院出来,招呼蕙秀快坐,蕙秀见她叫自己妹妹,便问了她年纪竟然与自己同岁便让其叫自己名字就好。

“栀舒,是你指认我后院烧纸的,你还有闲心在后院种植花草,也不怕我推你一把?”

栀舒听后也笑了,说:“如果真是我,我又怎么会好好的坐在这里?”

蕙秀又问:“栀舒,你那日晚上为何对着我们叫小段子?”

“实话同你说罢,这事却也是我对不住你。嫡福晋让我管事我无比上心,赶忙就清点了账单货物,那日得知了小段子的母亲过世他偷偷买了袋纸钱,我一时恻隐并未查看就也放了他一码,后来我院里的丫头跑来说后院起火了,我便以为是小段子不听话,我已然劝诫他却一意孤行,我又怕自己去打不过他,于是才叫了许多人准备抓他却误伤蕙秀你……”

“这凌福晋身边的小段子真是个好奴才啊。”

“谁说不是呢。”

一日,若辛陪凌芳散步在花园,见贞嫕和蕙秀她转头便要走。

“凌芳!你来啦!”贞嫕叫住了她,她没办法也只能笑脸相陪

“这入秋了,饭后散散步消食,来花园最是不错。”王爷不去的这段时间里,凌芳的个性倒温和了不少,显得有点作小服低。

贞嫕见酥清来唤晚膳于是说:“嫡福晋叫我与蕙秀同进晚膳,我们先行一步了。”

若辛见她们走后才敢开口:“如今她们三个倒是真真好姐妹了。”

每天晚上悠香院里,凌芳都舞得卖力期望着她能再次引得王爷来,凌芳觉得只有得了王爷宠爱,才帮得到家族才算不白嫁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事发后的泠玉却看得清局势,若自己再依附凌芳只怕遭王爷唾弃便少去凌芳处,泠玉细细琢磨着…高氏得宠方且算是因为擅舞,金氏因氏族,珂里叶特氏哪里算得上喜欢就是听话,会来事和一个服侍的贱婢没什么差的。

泠玉想着或许自己可以效仿蕙秀,平日里常常寻王爷吟诗作对,或是下棋,像是婉瑛这样饱读诗书的也是才不外露,而蕙秀如此张扬或许王爷便是喜欢这样的性子,虽有些像勾栏瓦舍的歌女,但不乏有用…

又过一月......

“格格您有喜了!”是太医在给泠玉把脉,泠玉有喜了。而得知后的凌芳喜不自胜,如今泠玉有孕自己被冷落的困境也能破解了,她命人将什么好东西都送去了她的房里。王爷听了高兴地差点没从榻上摔下来。

一下子整个王府的人都聚集到了悠香院。王爷坐泠玉的床边,其他的福晋格格们都在向王爷和泠玉道喜,而凌芳最先开口说:“王爷,泠玉妹妹实在好福气!住在我的悠香院,便由我来打点安胎吧!”

婉瑛怕凌芳的性格偏激不利于安胎,便说:“让苏氏搬来与我同住,让我来看顾吧!”

王爷想了想肯定了婉瑛所说的,叫泠玉搬去大院。

“是!泠玉谨遵王爷福晋旨意!”

凌芳差点恼,就要与嫡福晋争论。可如今自己的处境又不得不一忍,泠玉有孕自顾不暇,再犯错无人会帮她,只能安心等泠玉的孩子生下来。她想安胎,嫡福晋能争,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凌芳是侧福晋也有资格收养,到时候再去抢似乎更有利。

而泠玉则只是在一旁痴痴地看着王爷,她很高兴自己有了和王爷的骨肉,泠玉想起早年自己在杭州叔伯家游玩去寺庙拜佛,她祈求可以选上成为皇上后妃,为自己争得一世荣华富贵,权力地位。可她一回头见着一同来参拜的四阿哥……眉目坚毅一身正气,一时间看愣了眼,后打听才知是四阿哥,回家后谎称风寒避开了选秀,后又借舅父引荐这才成功嫁入王府。

而此时的泠玉摸着肚子觉得为了一眼深情抛弃荣华也万分值得,她只要王爷好只要王爷与她的孩子好。

凌芳命自己房里所有下人去帮泠玉搬东西,又将自己的下人削去一半来侍奉有孕的泠玉。蕙秀见着这一景象她不由自主地和玉恩讨论起来,玉恩说:“格格您说这凌福晋怎么那么上心啊?”

“她一向与苏氏交好,这苏氏得宠就是她得宠,有孩子也会叫她娘,她自然该上心。”

“唉,王爷如今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凌福晋也这样尽力,怕是王爷又会念起她的好来了。”

“谁知道呢,人心最是难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