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柳氏一巴掌扇倒芸娘,“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抚过冰绡暗纹:“母亲今日火气,倒比粮仓还旺。”
太后懿旨恰在此时而至。
“三日后千秋宴,命嫡女献红绸贺寿。”
宫使睨向满地狼藉,“这是?”
父亲咬牙拱手:“家仆失手,让公公见笑。”
柳氏攥烂帕子:“千秋宴献礼,岂能交予黄毛丫头?”
我展开红绸轻笑:“母亲若绣得出边关十三州舆图,女儿自当退避。”
暮色中,暗卫押来赌坊账房。
“二公子画押了。”
染血供词铺在案头,“柳夫人收过三皇子门客银票。”
我将供词锁入鎏金匣:“等火烧到兵部,再添这把柴。”
芸娘夤夜叩门,额角淤青未消。
“长姐救我。”
她捧出毒药包,“母亲要我放进您的参汤......”我挑起药包嗅了嗅:“明日照常送去小厨房。”
四更天,柳氏贴身丫鬟溜进耳房。
“小姐,要截下吗?”
“让她熬。”
我摩挲太后新赐的玉镯,“总得让父亲亲眼见见。”
东方既白,府衙捕快突然围宅。
“奉旨搜查私通敌国罪证!”
柳氏妆匣被翻出突厥纹金刀时,父亲闭了闭眼。
“侯爷明鉴!”
柳氏拽住他袍角,“定是岚儿栽赃!”
我抚过袖中密信——那是三皇子许诺柳氏“侯夫人之位”的笔迹。
“母亲可知,”我弯腰轻语,“突厥使臣后日抵京?”
她倏然瘫软如泥,芸娘缩在角落,将毒药包悄悄塞进砖缝。
4砖缝暗影蠕动,芸娘裙摆扫过毒药包。
“快搜偏院!”
捕头踹开耳房门,“柜底有夹层!”
柳氏金钗歪斜,突然扑向父亲:“侯爷信我!”
“信你私藏突厥金刀?”
他扯开衣襟,“还是信你毒杀发妻?”
我袖中密信露出一角,父亲猛地闭眼:“押入地牢!”
三更梆子响,芸娘溜进柴房。
“出来吧。”
她踢开草垛,“我知道你躲着。”
赌坊账房爬出来:“二姑娘,三皇子要的东西呢?”
“告诉殿下,”她递上毒药包,“柳氏这颗棋废了,该用新棋。”
账房狞笑:“主子说,下次再失手——”柴刀寒光闪过,账房喉间绽出血线。
“长姐教过我,”芸娘擦净匕首,“死人最听话。”
暗卫从梁上跃下:“要灭口吗?”
“留着尸首,”她踢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