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走了西郊守军。”
铜镜映出唇角弧度:“那把火,该烧到兵部了。”
五更天未明,芸娘叩响院门。
“长姐......”她捧着一叠绣帕,“翡翠叶配芍药,可还入眼?”
我抽走最底下那张边防图:“妹妹的绣工,越发进益了。”
晨雾未散,宫使踏露而来。
“太后赐冰绡十匹。”
嬷嬷意味深长道,“说秋海棠开得艳,需红绸衬。”
我抚过雪色绸缎:“劳烦回禀,红绸三日后必到。”
角门小厮探头张望,我示意暗卫跟上。
“二公子昨夜逃了。”
午时密报递来,“往城南赌坊去了。”
茶烟袅袅中,我落下黑子:“该收网了。”
暮色四合时,父亲踹开赌坊暗门。
“侯爷饶命!”
赌徒们瑟瑟发抖,“二公子欠了五万两......”我站在街角阴影里,看父亲将人拖出血迹蜿蜒的长痕。
“满意了?”
回府路上,父亲突然勒马。
夜风吹起车帘,我望见城楼旌旗:“爹爹该担心的是,明日早朝御史台的折子。”
更衣时发现袖中多出字条——“小心柳”。
烛火吞没墨迹,我望向西厢房闪烁的灯火。
庶妹窗前的剪影,正将银簪插入布偶。
“小姐,要除掉吗?”
“不必。”
我吹灭烛台,“好戏才开场。”
3烛芯“啪”地爆开,芸娘的剪影倏然消失。
“小姐,西厢灯灭了。”
暗卫隐在梁上低语。
我捻着布偶银簪:“盯紧赌坊残党。”
五更梆子响,柳氏砸了满屋瓷器。
“那小贱人害我儿!”
哭骂穿透窗纸,“去请张天师!”
嬷嬷缩着脖子劝:“侯爷正在气头上,夫人三思啊......”晨露未晞,我踏入祠堂。
“长姐是来看笑话?”
二弟趴在刑凳上冷笑。
我搁下药瓶:“养好伤,才有力气再赌一场。”
父亲下朝时脸色铁青。
“兵部参我治家不严。”
他摔了奏折,“你倒清闲!”
我拾起文书轻笑:“爹爹该谢我,折子只字未提军械。”
柳氏突然携芸娘闯进书房。
“侯爷!
岚儿屋里有巫蛊邪物!”
她高举扎满银针的布偶。
芸娘颤声附和:“布偶...绣着侯爷生辰八字!”
父亲指尖捏得泛白:“解释。”
我拔下布偶银簪:“母亲可知,这料子是太后所赐冰绡?”
柳氏踉跄半步,芸娘突然跪下:“是妾身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