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深处传来铁链绞动声——“轰!”
寒潭水分涌,白玉阶直通深窟,壁上嵌满婴孩颅骨。
“娘...怕...”孩儿攥紧我衣襟。
我吻他发顶:“乖,这些都是被吃的棋子,娘亲带你吃棋手。”
八皇子战书复至:“明日午时焚城!”
我抱儿登楼擂鼓,三百死士割腕血祭:“今日犒军的,是赵氏百年孽债!”
敌阵忽乱,战马癫狂冲撞。
“主子神机!
掺了疯马草的粮料起效了!”
我执玺照日:“告诉八皇子,他母妃坟头的草,也该除一除。”
夤夜审俘,暗卫撬开细作牙关。
“招了!
玉玺缺角是开启龙脉的钥匙!”
我摩挲孩儿新牙:“这钥匙,娘亲早给你磨利了。”
五更天,地宫深处浮出青铜棺。
“主子,棺内是承平帝后的......”我挥剑劈棺,腐气中跌出明黄襁褓——绣着八皇子与我的生辰。
孩儿忽然咯咯笑,乳牙啃上青铜螭纹。
“乖,”我含泪轻笑,“这局,娘亲替你啃穿了。”
20青铜棺内襁褓化为飞灰的刹那,八皇子铁骑撞破地宫石门。
“皇姐,”他剑锋染血,“这局棋,你我都不过是螭纹上的爪牙。”
我抱紧孩儿轻笑:“错了,执棋人是它——”指尖忽刺入他心口。
血溅螭纹,青铜棺底“咔嗒”弹开暗格。
“你...怎知...”他踉跄跪地。
我扯开他衣襟,露出与我儿如出一辙的月牙疤:“当年被换出宫的,从来只有你一人。”
地宫剧震,穹顶坠下三百青铜锁,尽数扣入我儿四肢。
“双生祭,成了!”
暗处传来癫笑,萨满残魂浮于血雾,“承平帝当年以亲子饲蛊,等的就是今日——”话音未落,我儿瞳仁骤转鎏金。
“娘亲,”他软声伸手,“疼......”我含泪吻他额角:“乖,最后一口了。”
利齿咬断他咽喉的刹那,青铜锁链轰然崩裂。
八皇子血躯忽化黑雾,萨满嘶吼:“不可能!
噬子破局需心甘情愿——谁说是噬子?”
我吐出血肉,掌心托着颗金瞳,“是噬母。”
孩儿尸身寸寸成灰,金瞳没入我左眼。
三百青铜锁倒卷缠住萨满,地宫壁画剥落处,赫然现出我抱婴自焚的承平旧景。
“原来这死局,”我抚过壁上焦尸,“是当年的我亲手所布。”
八皇子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