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牧歌很清楚花文荣的人品和坚持。
花文荣是正人君子,这点牧歌确认无疑!
牧歌再次发动天赋,这次鉴定的是花盈盈与花文荣的血缘关系!
“经鉴定,花盈盈与花文荣双方无血缘关系。”
看到结果,牧歌眼睛通红。
狗贼绿我老爹还不够,竟还绿了我老师?!
牧歌脸色涨红,噗的一下,口鼻出血。
竟是被气到体内气血逆行。
花文荣面色严肃,来到牧歌身前,一掌拍在其额头,配合着花文荣出尘的气质,颇有一种仙人抚顶的意蕴。
“凝心!镇气!抱元!归一!”
八字入耳,体内气机紊乱到快要走火入魔的牧歌灵台一清,迅速地冷静下来。
“呼……呼……呼……”
牧歌靠在墙上,大口喘息,汗如雨下。
旁边被牧歌的骇人模样吓坏了的花盈盈看到牧歌恢复,一下子扑倒牧歌怀里。
“歌哥哥,你吓死我了!”
搂着怀里软乎乎的小身子,牧歌苦笑起来。
造孽啊!
他把花盈盈当成未来老婆勾搭调戏了这么多年,小小年纪就快被他吃干抹净了,现在告诉他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有情人终成兄妹?!
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花文荣皱眉问道:
“阿歌,你这究竟是什么天赋,为何看一眼就险些走火入魔?”
“一言难尽……”
牧歌摇了摇头,“我准备好了再跟师父坦白。”
准确的说,是牧歌觉得花文荣还没准备好。
听说师母是大炽王朝当朝宰相之女,与花文荣举案齐眉,是一段爱情佳话。
可谁知,事实却是师母堂堂一个官宦书香之家子弟,竟给师父戴了一顶帽子。
出轨的对象竟然跟他妈妈还是同一个!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魅力?!
牧歌脑子里一团乱麻。
“你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为师不逼迫你。但有几条你要谨记!《归元录》这门功法在筑基阶段最忌气血躁动,你要保持情绪稳定!……”
花文荣严肃地嘱托了几件事情,之后才放牧歌离开:
“你母亲在等你,她为你准备了惊喜,你且去看看。”
……
相比师母出身宰相府,牧歌的母亲严玉楼并不是什么高门子女。
牧歌的老爹牧原如果是年轻时就出人头地,自有无数世家赶着送族中女子上门。
可是牧原大器晚成,寒门读书数十年,四十多岁才捞到个一官半职。
虽说后来被先皇相中,平步青云。
可时运不济,先皇年纪轻轻就暴毙而亡,牧原刚受宠没多久就再度失恃。
被派到偏远的金州城,其实算得上是流放,前途堪忧。
这种情况下,也就没有大世家愿意再嫁女了。
牧原最后娶了金州城富商严川崇的女儿严玉楼。
牧原本来就是老牛吃嫩草,对严玉楼疼惜得很。
严玉楼对牧原这个老头子没什么好感,但也没什么恶感。
因此家庭挺和睦的。
牧歌出生后,严玉楼就一门心思扑到儿子身上,成为了一个溺爱儿子的母亲。
要不是牧歌是穿越者,自带成熟的心智,这些年早就被娇惯成金州城第一纨绔了。
就是当街调戏女子被主角咔嚓掉的那种类型。
“儿子!”
刚进门,牧歌就被一个丰腴的妇人搂住了。
牧歌熟练地撇开头,这才避免被闷死在怀里。
“妈,听说你给我准备给的礼物?”
“对呀,今天可是儿子你的九岁生日,妈妈当然要给你一个惊喜!”
严玉楼拉着牧歌朝屋里走。
趁严玉楼转身,牧歌不着痕迹地朝严玉楼丢了一个血缘鉴定术。
“经鉴定,牧歌与严玉楼为母子关系。”
回馈的结果让牧歌叹了口气,心中没有了侥幸。
刚刚他在想,若是自己跟母亲也没有血缘关系,那他就是牧原和严玉楼抱错的孩子,也许他跟师母有关系,母亲并没有出轨。
可惜……
“妈……”牧歌有些无奈的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儿子?快过来看看妈为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严玉楼温婉的笑着,等待牧歌过去掀开桌上的东西。
牧歌天人斗争了好一会儿。
如果按照普遍的道德观念,严玉楼这种行为是出轨,是对丈夫的不忠,在外面是要被浸猪笼的大罪。
可是,严玉楼是他母亲!
母亲出轨,牧歌生气归生气,可真要他大义灭亲?
开玩笑,谁敢提一个字,牧歌第一个把他全家都给灭了!
严玉楼看儿子半天没回应,面露疑惑。
牧歌立刻压下了所有杂念,恢复了之前没心没肺的笑容。
“妈,你前年送了我一个漂亮姐姐当婢女,去年送了我一柄玉带剑,今年会送什么呢?事先说好,你儿子我又大了一岁,眼光可是不同以往了,普通的礼物可不能让我动心!”
严玉楼笑眯眯地说:“这件礼物,你绝对意料不到!”
“真的?”牧歌一脸狐疑。
“你这儿子,妈妈还骗过你不成?”严玉楼故做生气的模样,就要去揪牧歌的耳朵。
“嘿嘿。”牧歌一闪就躲开了严玉楼的手,来到礼物面前。
严玉楼却伸手压住,调笑道:“儿子,要不先猜一猜会是什么?”
“这么单薄,难不成是一沓银票?”牧歌猜测。
“你觉得妈妈会给你送银票这种庸俗的东西吗?”
严玉楼恼怒地拍了牧歌一下。
牧歌练武一年多,皮糙肉厚,当然不会在意,但还是象征性的躲了躲。
“那,这是一本珍贵的武功秘籍?”牧歌又猜。
严玉楼笑着摇头:“相近了,但还不对。今年你突然迷恋习武,妈妈本来确实是想送你一本适合的武功秘籍,再请个贵些的师傅,可是你姥爷说那样格局太低,妈妈就让你姥爷出手了。”
“我姥爷?”牧歌想起那个吹胡子瞪眼的胖老头。
“对哦,这个礼物可不仅仅是妈妈我为你准备的,你姥爷可是出了很大的力!”
“那儿子可真的猜不到了!”牧歌认输了。
牧歌的姥爷严川崇是金州城人士,年纪跟他老爹牧原相仿。
当年他将家中独女嫁给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老男人,曾沦为金州城的笑柄,尤其这老男人还是朝廷流放过来的,终生再难以存进。
可两个年纪相仿却以翁婿相称的老男人,却步步为营,真的借势让严家成了泸州首屈一指的巨贾家族,把金州城收入囊中。
所以让牧歌去猜一个老成精的家伙的心思,那可太强人所难了。
“打开看看吧!”严玉楼也不再为难儿子。
牧歌掀开,只见底下是一张莹白色的玉石长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