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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名神灯碎梦还(1)

发表时间: 2023-01-27

天宫上有位传奇人物,那人身着一身长尾水墨长袍,身量挺拔,雕刻般的脸上衬着一双如深渊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即使近身,也觉着清冷疏离。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在天宫上并不吃香,谁不乐意去和一个长的慈眉善目好说话的打交道,又有谁想不开去招惹那个一来就温度直降的主。

但也没人敢对着这位不敬。

据说这位数千年来没有判错一桩案子,没有冤过一位神仙,纵使知道和他交往不会触犯律法,也还是没人敢靠近,光是看着他手持清业拂尘,带着几名随从神官站到面前,一双朗目审视一番,薄唇轻启,平淡如水的读几句律法,拂尘一挥说上一句“掌罚人:钟倾”。

下一秒甭管该怎么罚,先让他这一拂尘吓走半条命去。

却也还是这位,犯了最不该犯的错。

这错别说是神官,就算是刚修成的小神仙他也知道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位可倒好:

犯错了吗?犯了。

怎么办?我罚我自己呗。

拂尘一挥,罚了。

天宫上的掌罚一职空出来,近些年也没有个考掌罚的神仙,于是就只能“请”了当时这位的“同伙”,现如今掌管命格的神官司衍代为着掌罚一职。

“司衍神官!司衍神官在吗?神官!”殿外的小神仆仓忙喊道。

殿内的司衍正对命格簿处理公事,听见叫喊声就站起来往外探了探头,一看,又是掌罚神官钟倾的小神仆。

“别叫了别叫了,这次又怎么了?”司衍放了命格簿,胡摆了摆手

“来案子了,随从神官们都在我们家神官大殿内等呢,刚与您传信,您怎么也没回呀”小神仆埋怨着司衍。

司衍确实今天收了一个信,但是因为自己手头的事还没办完,就把这信先放一边了,谁知道这信是哪家大殿来的

小神仆仍旧催促:“司衍神官快些随我去吧,随从神官都到齐了,就差您了”

“……知道了知道了”

司衍把手头上的琐碎交给了自己的随从神官,自己跟随小神仆来到掌罚神官大殿内,掌罚随从神官已经整整齐齐坐两侧,见着司衍来,纷纷行了个礼又坐回座位。

司衍点了点头,这些个掌罚随从神官按理来说不该给他行礼,虽说天宫之上也是有官职划分的,但除了天宫主君之外,诸位掌权神官都是平级,随从神官们只听令于自家掌权神官,司衍现在算是代为掌权,众随从神官行礼开会也是例行公事,实际上也没把司衍看成自己的上司。

“行了,走流程吧”司衍坐在主位上,等着随从神官说案子。

一位随从神官站起来:“禀明大人,三日之后的盛会上准备的菜肴无故缺少,我等已经查出罪魁祸首,乃是前些日子修炼成仙的猪精偷吃,现下罪仙被神兵们押在膳宫大殿之外”

是的,就连这点小事也要上报

司衍点了点头,装作不尴不尬的从桌下搬来一尺厚的《天宫律法典》,一本正经道:“带路吧”

随从神官起身向外走去,没一个人想着帮司衍搬着点书,司衍表示已经习惯了,自顾自的搬着书跟在随从神官之后

猪精被两名天兵一左一右的守着,低着头不敢发声,感觉着面前黑压压的影子,抬头一瞅,几名神官站在两边,中间出来个搬着书费劲巴拉往前走的司衍神官

猪精一见着司衍就开始哭嚎:“神官大人!我错了!以后不敢了!您手下留情啊!”

司衍“扑腾”一声把书搁地上,扶着腰缓了缓,面对猪精的哭嚎更烦躁,于是不耐烦:“别喊了别喊了,吱哇吱哇的,公事公办啊公事公办”

随从神官就爱听司衍说这句,本身自家掌权神官不在,群龙无首就够闹心了,万一来个不负责任的来干这个活,后果那得是整个掌罚大殿承担的。

可巧这个司衍虽说看起来不靠谱,但他公事公办就挺让神官们舒心。

司衍翻书:“让我来看看啊……”

看了一眼猪精:“……这算盗窃吧”

猪精小声嘟囔了一句:“小仙只是饿了,饿得快,属于天性”

司衍蹭蹭快速又翻了几页,用手指着一行一行的找:“那就是这个,‘天性使然,做出不合常理之事,当罚’……”

猪精一听“罚”字就害怕,哆哆嗦嗦看着努力宣读司衍的脸,司衍一眯眼,终于把这句读顺:

“当罚禁闭辟谷五天”

“啪”一声合上书,站起来有模有样道:“掌罚人:司衍”

话音落,猪精的额头处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倾”字花纹的封印,这是上一任掌罚神官给司衍的权利,评判完毕后给被评判人一个印记,待罚期结束,印记自然会解除。

天兵带猪精下去领罚,随从神官的活干完也要走,司衍叫住其中一位:“诶诶诶,等一下这位神官”

随从神官停下脚步:“大人有何吩咐”

司衍嘿嘿一笑:“这么着,你们是不是也得去掌罚大殿里写卷宗去,帮我把这书搬回去吧,怪沉的,我就不跑一趟了,我那殿里还有事儿”

随从神官看不出任何表情,司衍知道他其实不愿意,可毕竟司衍开口了,也不好不帮。

司衍调侃一句:“你说这书这么老沉,你们家大人天天搬这东西,看来这掌罚也是体力活”

随从神官礼貌一笑:“大人此言差矣,这书是为了您才从仓库里翻出来的,我们家大人平常不用这个”

说完行礼搬书走人。

多损,就说多损。

司衍内心崩溃大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钟倾兄——————”

……

山顶草屋内还留着一盏灯,灯芯发出热烈的金色光芒,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光将整个屋子照亮,夜已深,钟倾仍旧没有困意。

像是听见了什么呼唤,钟倾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没有任何异样,看来是幻听而已。

钟倾并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只知道从一醒来自己就在这个草屋里,身边只有这一盏无名神灯。

点燃神灯的第一天,梦里有人叫自己“钟倾”,这才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再往后的几百年,钟倾再也没梦见过那人。

山上守灯的日子清苦难熬,守灯之余,钟倾便每日游走于山上山下,看遍了冬日的雪,秋日的枫,春日的柳,还有夏日藏匿草丛的照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