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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相

发表时间: 2023-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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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早膳,几顶富察家的轿子停在王府前,是婉瑛的母亲和妹妹婉箩来探望有孕的婉瑛。几人下了轿就被请去正厅喝茶,王爷向富察夫人无比恭敬,就连婉箩也说日后要嫁一个如姐夫一般有担当的。

三人没说几句话,富察夫人赶着太阳没落就匆忙上路了,而婉箩则留在府中看顾有孕的姐姐。晚上婉瑛正和婉箩聊得兴起,几个丫鬟进来换平日点的香,婉箩叫住她们:“把香炉拿出去吧,姐姐如今身怀六甲姐夫不会常来的,房里用不着香。”

“你是仔细人儿,可我平日里闻惯了,焚的香都问过太医不打紧的。”

“姐姐,都快为人母了,就当为了孩子别耍小孩子脾气昂!”

“是是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院子里来了个老妈子呢。”

“瞧您说的,快继续说你府里都是什么样的人啊?”

......

第二日,婉箩和蕙秀在后厨遇到了,两人相互问好婉箩认出了蕙秀:“你是蕙秀吧,外邦来的?”

“小姐认识我,是嫡福晋与您说的吧。”

“怎么人家都在自个房里等饭吃,你要来亲自取?”

“我叫人给嫡福晋煲了药膳,我是亲自过来取的。”

“在哪呢?”

蕙秀指了指灶台边,一个土瓦罐。婉箩见到说:“辛苦您了,回去歇着吧,我替你送去给姐姐。”

“那行,记得叫趁热喝!”

婉箩见蕙秀走的远了,悄悄地将蕙秀的汤全然倒了。另一边的凌芳听说,婉瑛房中不再用香便有些气急败坏,说着:“她可真是金尊玉贵,怀了孕连用香也停了!”泠玉劝她别恼:“您也别生气,嫡福晋不是个如此谨慎的人,而是她那个妹妹是个碍事的,我听说啊!蕙秀叫玉恩给嫡福晋炖的好大一个煲,都让她妹妹给倒了!”

“蕙秀不生气?没和她吵起来?”

“这件事是凤莲偷偷瞧见的,怕是蕙秀还不知道呢!”

“那你就叫她知道去!看她的个性会不会膈应死!”凌芳说着就去了蕙秀的房中,蕙秀向其行礼,凌芳说:“如今府里大家都相继着怀上了,你也算是得宠的很了,身子还未有动静吗?”

“凌福晋说笑了,您得如此殊荣,您都未有我哪敢抢在您前头。”

“你也别这么说,可以吃些药膳来补补啊,过去泠玉能怀上怕也是这个缘故!”

“这种事情只能听天由命。”

“我听若辛说后厨昨个不知是谁炖了一下午的参鸡汤,硬是给人倒掉了!真是可惜啊!”

蕙秀觉得话头不对又问:“谁?”

“似乎是嫡福晋那个妹妹。”

蕙秀听完此话,装作知道此事的样子说:“噢,那锅子鸡汤啊!是我炖给嫡福晋的,原本玉恩在看没什么大错漏,可后来的那个丫鬟只管偷懒没看着,硬是飞进去那么大支苍蝇!我想千万不能要了,才让富察家的二小姐给倒掉了,原来凌福晋您绕了这么大个弯子就是为了说这个乌龙。”

凌芳的神情有些尴尬,蕙秀见此以去看望婉瑛为由离开了。路上玉恩就开口问了:“格格,哪有什么苍蝇飞进去啊?”

“确实没有,可是真的有人倒了我的汤。”

到了大院,蕙秀拉着婉箩到墙角问:“你为什么倒我的汤?”

“你已经发现啦,姐姐这个时候吃住行都要格外注意,我昨日刚进厨房就见你早早地就在里头,我自然是要防你的。”

“你倒是直爽。”

“我在外就听说,一个王府里,女人们明争暗斗,怀上孩子更是容易遭人嫉妒。”

“你说的却也不假,嫡福晋作人刚正,待人也和善。可你既然认出了我,就说明你姐姐一定是与你说起过我的,难道你不信你姐姐的吗?”

“你也别怪我,我姐姐她心太善,她一直说你是个好姑娘,可我也是怕她遇人不淑才多留了个心眼。”

“那你现在愿意相信我了?”

“还没呢,我姐姐报喜不报忧,你若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全讲与我,我才信你,好的坏的污糟的不堪的。”

“我站的都腿酸了,去你房里说去!”

“好。”

蕙秀将她入王府后,府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一通都说与了婉箩。婉箩得知泠玉小产和淳华难产后便更加的担忧,婉箩忽问:“你常常提起的贞福晋呢?我来府里一周了,也并未见过一次。”

“贞福晋才是我们府里最聪明的女人,绝对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平日多加收敛,这大大小小的纷争才与她无关,早些时候凌福晋倒是常常言语讥讽,可见贞姐姐这般现也不去招惹她了。”

“这个凌福晋,感觉是个蠢......。”

“嘘!大小姐,这是王府不是你自己家啊。”

“哎呀,我的意思就是这个凌福晋都被人当枪使呢,不然怎么总是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你觉得这个背后的人是谁?”

“苏泠玉吧,原本我可能觉得是你,如今来看应该是她。”

“如何得出的结论啊?”

“从结果来看,苏泠玉借助帮扶凌福晋得了不少好处,为何不可以想成是她自己给自己开辟大山,前头还有高凌芳这个大冤......"

"嘘!!!!你的嘴真是怕死人了,不同你聊了我要回去了。”

下文

一日蕙秀来拜见婉瑛。

“姐姐,今日觉得如何?”

“这才刚怀上足一月有余,哪有什么感觉呢?你也太心急了。”

“我实在想看姐姐的孩子,姐姐长得如此美丽,孩子一定也是个漂亮的。”

李玉端着一方如意来了大院,交与婉瑛道:“此为景星庆云如意,是王爷命奴才送来的。”婉瑛用手抚着这个玉如意,细细地瞧甚满意,婉瑛唤酥清拿去正殿放着,蕙秀见李玉好似有话与婉瑛说,便寻了个借口离开:“我想起来,我给姐姐带了雄鸡汤我去后厨盯一下。”

“去吧!”

这时婉箩从门外窜进来,说要与蕙秀一同去,婉瑛也应允了。

蕙秀和婉箩走后,李玉才开口:“近日,王爷忙于公务,是熹贵妃娘娘传人来请嫡福晋明日午后在景仁宫说话。”

“知道了,去吧。”

蕙秀和婉箩慢慢悠悠地来到后厨,看到几个做厨的小厮在门口站着,里头只有一个婢女。蕙秀便问:“你们越发偷懒!竟让一个女人忙活这么多人的吃食!”

“格格误会啊,里头是凌福晋身边的若辛。凌福晋说小王子吃了早晨送去的甜烙,便有些咳嗽,怀疑有人做吃食不干净,便让若辛来检查。”

蕙秀把视线投进屋内,看到若辛正站在自己命人炖的鸡汤前面。她走进去叫住若辛,若辛一脸慌张。

蕙秀问道:“在做什么呢?若辛。”

若辛思索了一会说:“正午时小王子用了甜烙之后就有些不适咳嗽,福晋怀疑有下人手脚不干净,用便宜食材调换所以特意命我来查看。”

“这样啊,这锅子鸡汤是我送来命人炖了给嫡福晋的,也不往悠香院送也劳烦你了。”

“我想,既然查了便一同看了。”

“真是费心了,你也替我向小王子问好。”

若辛听这话只是黑着脸地走了,才走到门口就听见蕙秀让人把这锅没煮熟的鸡汤给端走了。

回到房的若辛就立即汇报起:“我还没走出屋呢!那个金氏就叫人把那锅鸡汤倒掉了!”

“你下药正好被她撞见,不倒才怪呢。你还要感谢她没说穿了让你难堪。”

泠玉来找凌芳,闻声就推门进来,向凌芳问了安后便问:“若辛怎么脸都气红了?”

“你叫我去下药,结果被这金氏看到了。”

“本来想嫁祸金氏,没想到被她发现了。这几日不宜有动作,行缓则安 事缓则圆。”

“三餐都有自己专门的厨子,难得她要送点子吃食我们能勾着,此刻没抓住机会往后便更难下手了。”

次日,婉瑛坐轿子入宫。熹贵妃见她甚喜之,琉颜为其上茶与糕点。两婆媳坐下来准备好好聊一聊。熹贵妃问:“婉瑛,入宫颠簸未有不适吧!”

“多谢额娘体恤,未有不适。”

“这女人的头胎难免精贵,若饿了就吃,若困了便睡,若乏了就把事都交与侧福晋做去。”

“是。”

“宝亲王府里的事我也不是全然不知的,中元节的祈福之事,嘎哈里富察氏小产身亡之事我都瞧在眼里,或许比你还明白些。”

“额娘有什么话要说嘛?”

“这高氏不是个善茬。”

“额娘,儿臣懂得。这高氏行事确实莽撞,儿臣会多加劝诫。”

熹贵妃摇了摇头,道:“过去是,如今呢?保住你这一胎才是大事,不必多与她计较。”

另一边蕙秀在房中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哪里不对。

其实那日蕙秀并未倒掉鸡汤不过是让下人端去了贞嫕房中,又叫来了外边的大夫看看。大夫说里头确实被人下了药但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既伤不到婉瑛也伤不到腹中子,不痛不痒几天的头晕罢了。

此刻婉箩来了,蕙秀见她高兴,叫她快坐。婉箩说:“我想着,蕙秀姐姐也是想见我,我就来了。”

“我想不通凌福晋下毒之事。”

“还有什么想不通的,都是这个苏泠玉在作怪呢!”

“我已是想过,可若是借刀杀人为何不狠狠下手,这样不痛不痒的又有什么必要呢?”

“苏泠玉是很会保全自己的,同时也不想断了财路,她是绝对不会让高凌芳倒台的。如今去害姐姐,或许是苏泠玉篡夺着高凌芳打的主意,然后又出了这么些粗陋浅显的破办法,应该不是明着要去打高凌芳的脸,却实在是能让高凌芳留下些话柄的。苏泠玉想告诉别人她做的一切就是听从是顺服,她自己是多么的无辜,到头来还要别人去可怜她了。这样的人真是可恶的很,若此刻怀孕的不是姐姐不是嫡福晋,只是个普通的格格,怕是铁定生不下来了。”

听到着的蕙秀茅塞顿开,难道淳华真的是泠玉害死的吗?若真是如此这个苏泠玉远比自己想象的可怕,她决定明天去见见她。

第二日傍晚,泠玉想着王爷差不多回来了,命凤莲端着自己刚做的芙蓉糕准备去大院见王爷。

“泠玉姐姐!”泠玉才出院就被蕙秀叫住了,“妹妹画兰花时遇到了难处,请姐姐赐教。”

泠玉点头让凤莲去了,自己随蕙秀进她的房中。

“桌上没画纸,蕙秀妹妹不是要习作画,是要做戏吧。”

“若辛下药欲陷害嫡福晋却未下死手,说是凌福晋的主意…不像……应该是姐姐草船借箭吧?”

“妹妹聪慧,凌福晋做事莽撞,跟着她总是容易得罪人。”忽然泠玉靠近蕙秀轻轻地说:“她呀一心想着害嫡福晋的孩子呢!我偷偷换了她原本要下的毒 又如此大张旗鼓,就是想让人发现了,凌福晋一时半会就不好再动手了。姐姐只是希望能让旁人明白,我尽管与凌福晋交好也不愿为她害人的。”

听到这,蕙秀心中暗暗拜服起婉箩,泠玉果然和她说的一样,见泠玉如此做作蕙秀也说:“姐姐深谋远虑,妹妹实在拜服,妹妹只有一个道理讲与姐姐听。晨起听太医说孕中薏米与螃蟹不可同食不然孩子容易小产母亲性命难保,这方想出一个典故: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姐姐总是如此顾全左右就会两处皆失……”

泠玉觉得心虚,笑说时间搁置久了王爷会不高兴立即就离开了。

玉恩问蕙秀:“格格,那她还会不会害嫡福晋害咱们?”

“我如此把话放在明面上,就是告诉她我已经知道淳华之事,劝她不要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

“可,那碗粥都已经没了,咱们根本没有证据啊。”

“我的拿手好戏,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