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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小叔认错白月光,清醒的我杀疯了江寒景诗云无删减+无广告

江寒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叔江寒景失忆了,将别的女人错认成了我,江家众人欣喜若狂。他忘记了我是他强取豪夺也要困在身边独宠的金丝雀。他忘记了曾经对我深入骨髓的爱,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绝不允许我离开他。当他恢复记忆后,跪在我面前,泣不成声:“阿荔,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已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嘴角轻扬:“先生,我已经结婚了,您是哪位?”他不知,我早想逃离他了!---我十岁那年作为“拖油瓶”跟着妈妈嫁进江家,妈妈很快给江叔叔生了一对双胞胎。她让我住在别墅西侧偏僻的储物间,对我说:“我能养你已是天大的恩情,别把自己当大小姐,这屋子里的狗都比你金贵。”我在佣人的同情与弟妹的嘲讽下活成了江家透明的影子,默默等着羽翼丰满的那天离开这里。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在迪...

主角:江寒景诗云   更新:2025-06-14 22: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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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景诗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小叔认错白月光,清醒的我杀疯了江寒景诗云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江寒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叔江寒景失忆了,将别的女人错认成了我,江家众人欣喜若狂。他忘记了我是他强取豪夺也要困在身边独宠的金丝雀。他忘记了曾经对我深入骨髓的爱,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绝不允许我离开他。当他恢复记忆后,跪在我面前,泣不成声:“阿荔,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已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嘴角轻扬:“先生,我已经结婚了,您是哪位?”他不知,我早想逃离他了!---我十岁那年作为“拖油瓶”跟着妈妈嫁进江家,妈妈很快给江叔叔生了一对双胞胎。她让我住在别墅西侧偏僻的储物间,对我说:“我能养你已是天大的恩情,别把自己当大小姐,这屋子里的狗都比你金贵。”我在佣人的同情与弟妹的嘲讽下活成了江家透明的影子,默默等着羽翼丰满的那天离开这里。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在迪...

《疯批小叔认错白月光,清醒的我杀疯了江寒景诗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小叔江寒景失忆了,将别的女人错认成了我,江家众人欣喜若狂。

他忘记了我是他强取豪夺也要困在身边独宠的金丝雀。

他忘记了曾经对我深入骨髓的爱,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绝不允许我离开他。

当他恢复记忆后,跪在我面前,泣不成声:“阿荔,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已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嘴角轻扬:“先生,我已经结婚了,您是哪位?”

他不知,我早想逃离他了!

---我十岁那年作为“拖油瓶”跟着妈妈嫁进江家,妈妈很快给江叔叔生了一对双胞胎。

她让我住在别墅西侧偏僻的储物间,对我说:“我能养你已是天大的恩情,别把自己当大小姐,这屋子里的狗都比你金贵。”

我在佣人的同情与弟妹的嘲讽下活成了江家透明的影子,默默等着羽翼丰满的那天离开这里。

直到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在迪厅震耳欲聋的鼓点里吞云吐雾,烟刚叼到唇角,就被人用指尖碾灭。

小叔江寒景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带着怒气,指腹擦过我唇角的酒渍:“阿荔。”

他喉结抵着我额角滚动,“既然你尝过烟酒了,我再教你尝尝其它味道。”

他亲手折断我试图扑腾向自由的翅膀,又把我捧在掌心独宠。

直到遇上山体滑坡后,他躺在重症监护室中,额角缠着渗血的纱布,彻底忘记了我是谁……医生宣布江寒景因头部撞击失忆了,恢复的希望非常渺茫。

妈妈闻讯后大喜过望,竟然带着保镖将我拖出双人病房,让诗云躺到了江寒景身边。

江寒景睁眼时,看到的是举着打石膏的胳膊、声音轻柔颤抖的诗云。

“寒景,你终于醒了!

为救你,我的胳膊都折了。

只要你没事,我受这点疼算什么?

就算丢了命也心甘情愿!”

周围人纷纷告知,诗云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未婚妻。

他望向诗云的眼神满是信赖与感激。

而我在病房外,被四五个保镖按在地上,受伤的小腿不断渗血。

妈妈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后跟碾在我的伤口上,又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甩在我脸上,满脸嫌恶。

“现在就算你告诉他,车子从山上滚下时,是你背着他走出来求救的,他也不会信!

寒景现在根本不记得你!

拿着钱,滚得越远越好!

诗云是诗家大小姐,和他才门当户对,你算什么东西!”

同母异父的妹妹江夏冷笑补刀:“姐姐别痴心妄想了,拿着这些钱就当是小叔睡你这么久的补偿费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江夏的双胞胎弟弟江南拉过妈妈,小声说:“妈,小叔要是恢复记忆,知道咱们赶走他的心肝宝贝,会不会杀了咱们?”

江南眼神惊恐,想起了曾经有一次他喝多认错人后对我动手动脚,我用花瓶把他砸晕才挣脱出来。

江寒景知道后把他吊在仓库三天三夜,还亲自动手切掉了他的小拇指作为惩罚。

妈妈盯着江南空荡荡的小指根部,指尖掐进掌心:“不可能的,医生说过他脑部创伤不可逆!”

我捏紧那张一千万的支票,就当是救江寒景的“谢礼吧”,我要抓住这个机会永远离开江家。

“我会永远消失在这里的。”

我拖着伤腿杵着拐杖回江家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是翻遍房间也没找到我的护照。

诗云倚在门框上,把玩着我的护照冷笑:“你在找这个吗?

你以为能轻易离开吗?”

我攥紧拐杖咬牙:“我已经答应离开了,以后绝不会再出现,你还想怎么样?。”

她突然逼近,指尖戳向我的额头:“低贱的拖油瓶也配谈条件?

我堂堂诗家千金爱了他十年,自降身份去江氏给他当助理,只是为了能每天见到他。”

她的表情逐渐扭曲:“但是他却满心满眼都是你,他那么高傲的人,居然会蹲在地上给你系鞋带,为一杯你爱喝的奶茶排两个小时队!”

说完她激动的扬手连扇我两个耳光,我眼前一黑重心不稳摔在地上,拐杖滚到墙角。


02这时,江寒景推门而入,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和探究。

诗云瞬间有些慌乱,连忙红着眼睛扑进他怀里颤抖着开口:“寒景,我受伤后夜夜噩梦,听说城南寺庙的平安符灵验,就想让阿荔去求一求。

毕竟那天如果不是她非要走山路,咱们也不会遇山体滑坡,我也不会受伤。”

我刚要开口辩解:“我没有……”诗云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抽噎,抚过缠满绷带的胳膊,声音委屈:“可她不但不肯,还骂我不配用她求的符,甚至故意绊倒自己想诬陷我。”

江寒景垂眸盯着诗云胳膊上厚重的石膏,转头对保镖沉声道:“把白荔捆起来。

让她从山脚开始,一步一磕头到山顶寺庙,不求得平安符,不准起来。”

我被保镖用粗糙麻绳捆住上身,其中一个保镖嘀咕:“江总从前把白荔宠上天,她崴个脚都得天天抱着,舍不得她下地自己走,咱们这么对她,回头会不会挨罚?”

一个黑脸保镖冷笑:“打工的操什么心?

这可是江总亲自下的命令。”

黑脸保镖捆绳时指尖有意无意划过我裸露的皮肤,我尖叫着反抗他。

他从厨房扯来块擦地的抹布硬塞进我嘴里。

我挣扎间,几缕头发被生生拽落,头皮剧痛钻心。

我拖着受伤的腿,被保镖按在山底开始磕头。

额头早已血肉模糊,一千八百级台阶,每一级都沾着我的血。

从前,我不过是手指划伤,江寒景都紧张得要调来顶级医疗团队,如今我浑身伤痕,竟全是拜他所赐,真是讽刺至极。

回到病房,我膝盖上的肉早已破烂不堪,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递上平安符。

诗云拿着沾着我血的平安符,笑得花枝乱颤:“瞧瞧你这一滩烂泥的样子,早就该把你这贱货的骨头碾成灰。

当初寒景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的时候,居然给你空运巴黎高定,凭什么你这种拖油瓶能穿我都买不到的裙子?”

她把平安符踩在脚底:“我可是堂堂诗家大小姐,居然比不过你这个低贱的拖油瓶,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还好老天有眼让寒景把你给忘的一干二净!”

03深夜,我蜷缩在密不透风的储物间里,登陆着那个不为人知的邮箱。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屏幕突然亮起新邮件提示。

“阿荔,学校offer我早就帮你准备好了,家里你最爱的薄荷香薰也摆好了,我等着你尽快到来。”

爸爸在世时,总爱叫最得意的学生贺霖来家里吃饭,爸爸去世以后,我跟着妈妈改嫁到江家,而贺霖也随父母移民去了国外。

这些年我们靠着越洋邮件维系联系,他很早以前就邀请我去国外找他,但是江寒景把我看的太严了我根本没有机会逃走,这次好不容易盼来了天赐的机会,我一定要抓住它。

伤口结痂的第七天,我去找出院的诗云要护照。

推开门时,那枚花瓣形项链正要被她戴在脖子上。

六瓣鸢尾花托着碎钻花蕊,那分明是我锁在抽屉里的毕业设计手稿。

江寒景出事前,曾握着这张设计图纸亲吻我的指尖:“阿荔的设计作品那么美,我要把它摆在精美的橱窗里让更多人看到我的阿荔多么优秀。”

“那是我的设计!”

我踉跄着扑向梳妆台。


诗云对着镜面调整项链,美甲划过吊坠:“能被本小姐戴在身上,是你的福气。”

她转身时香奈儿裙摆扫过我结痂的膝盖,眼尾挑着狠毒的嘲笑。

“诗云姐说得对,你的作品能出现在诗云姐手里,你应该感恩戴德。”

江夏从诗云房间的更衣室走出来,手上拎着两只诗云送给她的限量款爱马仕包包。

她讨好的挽着诗云的胳膊,“这个项链的设计稿在诗云姐手里,现在它就是诗云姐的了,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她说完仍不解气的甩手给了我一耳光:“为了你这种贱人,小叔不但砍断江南一根手指,还要为你开设计公司,你配吗?!”

“你们在闹什么?”

江寒景的影子投在地毯上。

江夏抢先开口:“这个拖油瓶居然拿诗云姐的作品冒充是自己的毕业作品,我们劝她,她非但不听,还要去抢。”

江寒景看见诗云手里的花瓣项链,脑子里忽然闪过画面:他把女孩圈在羊绒毯里,女孩笔尖在素描纸上勾出鸢尾花轮廓。

他宠溺的说:“我的设计师小姐,未来我要让你成为设计圈里最闪亮的明星。”

记忆里那种幸福的喜悦让江寒景看向诗云时眼神更加柔和,他温柔的说:“我会替你保护好你的作品的。”

04江寒景的目光扫过我的手,他捏住我手腕,指节碾过我的虎口:“偷东西的手,留着做什么,砸断吧。”

我被他吓得失去了理智,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胳膊,颤抖着说:“小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我的声音让江寒景头痛欲裂,恍惚间,无数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翻涌,少女瀑布般的长发垂落,柔美的腰身弯成诱人的弧线,断断续续的祈求着他:“小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诗云用力挤开我,她仰头看向江寒景时睫毛上还凝着泪珠:“小叔是不是头痛了?

我去给你拿药。”

尾音未落,却被江寒景突然攥住手腕,“你叫我什么?”

“我……”诗云指尖发颤。

江夏已抢步上前:“诗云姐和我是好朋友,有时候会跟着我叫小叔!”

她尾音突然尖得发飘,目光躲躲闪闪地扫过江寒景探究的眼神。

江寒景把诗云搂在怀里,安抚的摸着她的头发。

我浑身绷紧,听见他淡声开口:“都散开吧。”

不等我抬头,诗云窝在他臂弯里委屈的说:“小叔是对她心软了吗?

可你刚才还答应我会保护好我的设计作品呢。”

江夏也连忙说:“小叔,惩罚白荔的事就交给我吧。”

江寒景刚点头同意,我立刻就被保镖用粗粝的掌心捂住嘴拖走了。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江夏得意的说:“江南,人我给你带来了。”

江南用只剩四根手指的右手捏住我的下巴:“白荔,当年小叔为了你砍我手指,现在他居然亲自下令废你的手,这叫什么?

这就叫现世报!”

他按住我的头迫使我看向他残缺的指节。

“可疼了呢,好在马上你就要也尝尝这个滋味了。”

铁棍砸在地上的声响让我浑身发抖。

我爬向墙角时,脚踝被他攥住拖回中央。

他把我的手按在地上,举起铁棍狠狠砸了下去。


“啊!”

腕骨碎裂的剧痛炸开时,我听见自己的尖叫混着铁棍落地声。

意识模糊前,我看见江南和江夏俯视着我:“活该,一个拖油瓶居然还妄想做江家的女主人,呸!”

05江寒景站在书房落地窗前,忽然按住心口,掌下的心跳乱得离谱。

就在这时,佣人跌跌撞撞着闯了进来:“江总!

诗小姐突然晕倒了!”

江寒景立刻冲过去抱起诗云,诗云虚弱的躺在江寒景怀里:“寒景虽然你醒了以后和我在一起时经常三心二意的,但是我不怪你,只要你能好好活着我就很满足了。”

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时,医生攥着检查报告欲言又止:“诗小姐是严重的肝损伤,应该是为了救您被石块砸伤导致的。

需要立刻移植肝脏,而全球唯一匹配的肝源……”医生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向江寒景,“是白荔小姐。”

“带她来。”

江寒景焦急的扯松领带。

“江家养她这么多年,不过是要她一片肝而已。”

医生推了推眼镜,喉结滚动:“可她刚被打断右手,失血过多会导致器官衰竭,她的手术风险超过90%。”

“风险?”

江寒景冷笑。

06被冰水浇醒的瞬间,刺骨的寒意让我瞳孔骤缩。

“白荔,你只有一个选择。”

江寒景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为诗云捐肝,条件你随便开。”

“让我走,我要离开这里。”

我扯动嘴角,尝到血沫里混着铁锈味。

医生在旁急促提醒:“江总,白小姐失血过多,强行移植可能导致她……够了!”

声音低得像淬了冰,江寒景对医生吼道:“诗云要是少根头发,我拆了你们医院。”

手术灯亮起前,我望着无影灯发呆,这些年在江家的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没有一幕让我觉得快乐。

好在,我终于要离开了。

护士给我戴氧气罩时,我看见江寒景站在玻璃门外抽烟。

曾经因为我不喜欢烟味,他便为我戒了烟,还特意下令公司里所有人都不许抽烟,就怕回家时身上沾了烟味。

当麻醉针推入静脉的刹那,我听见医生的大声喊:“转氨酶指数异常升高,江总,手术必须叫停!”

而江寒景的声音隔着双层玻璃传来,模糊得像浸在水里:“继续,必须救诗云。”

那场手术,我九死一生,好在捡回来一条命。

我离开那天,朋友圈被诗云和江寒景的婚讯刷屏。

她晒出鸽子蛋钻戒,配文是:“兜兜转转,原来命中注定的人一直在身边。

江先生的后半生,我要独家收藏啦。”

我拉黑江家所有人号码时,手指在备注“江寒景”上悬了三秒,最终连同那些回忆一起,拖进永久黑暗。

江寒景望向云层,忽然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记忆里那张脸开始变得有些清晰,那双眼睛总含着水光,却在仰头看他时弯成月牙,脆生生喊着“小叔”时,会有热气扑在他喉结上。

心口的钝痛突然变成锐刺。

他转身时,西装后摆扫过书架,素描本轰然落地,摊开的页面上,六瓣鸢尾花托着花蕊,角落写着极小的字——白荔!


江寒景心脏疼到踉跄着跪下,膝盖压到了画具箱。

里面掉出的U盘里,存着她上次生日时的视频,他为她放了一整晚盛大的烟花,在视频前他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的说:“阿荔,你可不可以有一天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电脑屏幕映出他逐渐疯狂的脸,与视频里温柔搂着女孩的男人重叠。

07飞机落地时,贺霖在接机口张开双臂,稳稳托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阿荔,你到家了,以后我来照顾你。”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在当地医院里接受康复治疗,贺霖为我请来了最好的外科医生修复右手,经过无数次精细的手术,我终于能像从前一样握住画笔了。

那天我看着自己重新灵活的右手,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租的房子就在贺家隔壁,尽管贺霖和他父母多次邀我一起同住。

贺妈妈贴心的劝我:“阿荔你刚出院还需要人照顾,我们在一起住我才能放心。”

可我还是婉拒了,离开江家后我身心俱疲,虽然身体恢复了,但是心灵上的创伤只能一个人慢慢的自我修复。

我在小院子里种满了漂亮的花,除了去上课和偶尔去贺家蹭饭,我几乎不和任何人往来。

家里安静得像座坟墓,我常常对着晨光发呆到天亮,指尖触到肚子上长长的伤疤时,总会突然落泪。

一天阳光很好,贺霖敲响院门:“阿荔,给你带了个礼物。”

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奶猫,粉嫩嫩的舌头轻舔我的手指,刚出生的小家伙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我。

我的心忽然裂开一道缝,却还是怯懦地摇头:“我怕养不活它,会害了它。”

“我们一起养。”

贺霖把小猫塞进我怀里。

“你看它多乖,阿荔这么善良,一定能照顾好它。”

我给小猫取名“团子”。

别看它小,却是个调皮鬼,不是打碎盘子就是撞翻花盆。

某天我拎着它的耳朵教训它:“再调皮就罚你不许吃罐头!”

团子耷拉着耳朵,蔫蔫的样子像真听懂了似的。

贺霖望着我,眼底泛起笑意:“阿荔,你终于一点点变回从前的自己了。”

团子生日那天,我以它的卡通形象为灵感设计了一枚胸针。

贺霖怂恿我发到社交账号上,没想到留言爆了。

“设计好可爱!

想买!”

“戳中的心巴了谁懂!”

在他的鼓励下,我开始频繁分享手绘设计稿。

很快,当地一家知名设计公司向我抛出了实习的橄榄枝,我开始一步步勇敢的接受新生活。

08江寒景新来的助理轻手轻脚递上两张照片和一张行程单。

“江总,目前仅能查到白小姐最后落地点在英国伦敦,其余信息均无所获。”

他语气小心翼翼:“已排查当地所有华人信息,无匹配白小姐特征者,恐怕白小姐有意隐瞒行踪并更换了护照。”

江寒景瘫坐在黑色真皮椅上,眼底布满血丝,声音沙哑:“继续找。”

“就算她躲到月球,我也一定要把人挖出来。”

自从恢复记忆以来,他未合过一次眼。

每当闭眼,白荔浑身是血、一步一磕头为诗云求平安符的画面便如潮水般涌来。


“全是诗云和江家的错。”

他喉间溢出冷笑,指腹狠狠碾过照片里白荔苍白的脸。

“他们骗我,又把阿荔逼到绝境,这次我要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江寒景一声令下,诗云便被拖进了地下室的狗笼子里。

铁笼尺寸狭小,她痛苦的蜷缩在其中,连续三天不给她任何吃的喝的。

在昼夜不分的地下室里她失禁的秽物在笼底凝结,恶臭熏得眼球发疼时,终于等来了江寒景。

江寒景皮鞋碾过她蜷曲的指尖,“你把阿荔害的那么惨,我不会让你轻易去死的!”

诗云仰头,干裂的嘴唇扯出血痕:“每次我伤害她,都是你允许的呀!

是谁看着她被注射镇静剂拖进手术室的?

你以为自己是清白的吗?”

她癫狂的笑起来:“当初救你的是白荔,不是我,所以我也没有受伤不需要换肝!

那场手术只是为了让白荔恨你,我让医生割下白荔一半的肝脏后就丢去喂狗了!”

“哈哈哈,白荔会恨你到骨头里,就像你现在恨我一样!”

江寒景瞳孔骤缩,连续很久没有休息过的神经像被生锈的刀片狠狠划开。

他被刺激后愤怒的拎起墙角那根生满铁锈的钢筋,直戳进了诗云眼窝。

诗云听见自己头骨碎裂的声响。

血沫混着组织液喷在江寒景西裤上,他却像感觉不到,只反复用钢筋钝头碾压那处血窟窿,直到她彻底没有了呼吸。

江寒景将江南与江夏锁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每日只从门缝推入拳头大的面包团。

头一周,两个人还能掰碎食物互相推让,直到第八日面包分量减半,两个人因为分食不均开始打架。

当江南攥着发霉的面包渣后退时,江夏扑上去抢夺的姿势像极了笼中饿兽。

但是她的力量始终不如江南,很快她就被江南打折了腿骨。

一天夜里江夏拖着断腿爬到江南身边,用她藏在枕头里的玻璃碎片割开了江南的喉管,温热的液体喷在脸上时,她喉咙里滚出咯咯的笑声。

“坏人终于死了。”

她舔掉脸上的血珠,把面包渣堆在尸体胸口,像摆弄过家家的玩具。

然而送饭的铁盘再未出现过,一个疯子和一具尸体被永远关在了一起。

江寒景将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送给了自己的大哥,很快白荔母亲的人生滑向了深渊。

被抛弃的她本就因一对双胞胎儿女的失踪心力交瘁,现在每日靠酗酒麻痹神经。

一天晚上下大暴雨,她酒后驾车时睡着了,失控的轿车冲破护栏,掉进了河水里。

搜救队找到残骸时,驾驶室里漂着几枚空酒瓶,白荔母亲的手指仍扣着车门把手。

09江寒景以为清算完所有人就能赎清自己的罪孽,但是诗云临终前的话就像诅咒一样让他夜夜惊醒——“她会恨你到骨头里,就像你恨我一样。”

他继续疯狂的搜寻我的踪迹,直到助理发来阿姆斯特丹珠宝展的视频。

“江总,屏幕里那枚以铃兰为原型的胸针和白小姐的设计风格很像。

而且设计师是旅荷华人,惯用中国的压花工艺。”

助理的声音隔着电流发虚,“但资料显示她叫林知夏,不叫白荔。”

江寒景死死盯着视频里设计师转身的瞬间,那人背影的模样他绝不会认错。

江寒景出现在我的工作室落地窗前时,我正在给新设计的项链抛光。


虽然在我噩梦中无数次出现过我们相遇的场景,但是真的见到时我竟比想象中平静。

我忽然想起,十二岁我初次在江家见到他时,他刚从哈佛本科毕业归来,平时不苟言笑的他,却在看见我时忽然笑了,那时我还不懂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十八岁生日时我在酒吧被同学起哄着喝下人生第一杯龙舌兰。

江寒景突然出现,他盯着我被男同学搭住的肩膀,眼神像极了庄园里咬死流浪猫的杜宾犬。

后来我才知道,他让人把那几个男生的手骨挨个敲碎,理由是:“碰了我的东西。”

“阿荔只有一个选择。”

他把我的美院录取通知书按在床头柜,指腹碾过我的双唇。

“做我的女人。”

那天晚上,他在我后颈咬出的齿印,身体裂开的疼痛,在记忆里留下一道疤。

记忆中的脸和眼前的人重合,此刻他正推开工作室的门,喉结滚动:“阿荔,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冲上来将我死死箍进怀里:“阿荔,我太想你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怀里的我平静得异乎寻常,他低头与我对视,被我眼底的冰冷震得浑身一颤。

“阿荔,你还在怨我吗?

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已经全部惩罚了。

以后我会用生命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碰你一根手指。”

我抬眼直视江寒景,字字如刀:“如果伤害我最深的人是你呢?”

10我伸出右手,日光下三十三道疤痕如蛛网纵横,最粗的那道从小臂蜿蜒至掌心。

“你知道腕骨被生生砸碎的滋味吗?”

我指着那些狰狞的伤痕,“为了重新拿起画笔,我做了五十次修复手术。

每次疼到想跳楼时,我都告诉自己,你这种畜生都活着,我凭什么去死?”

我撩起上衣,露出腰间蜈蚣状的手术疤痕:“取肝手术时我心脏停跳三次,是你逼着医生继续开刀。”

“这些伤全拜你所赐,”我后退半步,冷笑刺耳,“所以抱歉,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更不可能回到你身边。”

江寒景踉跄着跪倒在地,声音破碎:“阿荔,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让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重新开始?”

我笑得眼眶发酸,“你说的从前,是你用学业威胁我做你情妇的时光?”

他眼神剧痛,喉结滚动:“那你爱过我吗?”

我盯着他眼底的挣扎,字字清晰如冰锥:“我永远不会爱一个刽子手。”

他在我面前直挺挺向后栽倒,助理冲进画廊时他已嘴唇青白。

急救车鸣笛远去前,他的助理堵在我面前:“白小姐,江总找您找得快疯了,跑了三十二个国家,连梦里都在喊阿荔别走,您不能这么对他!”

我没有理睬他,对前台行政说:“这里有无关人员骚扰我,麻烦帮我报警。”

第三日清晨,门镜里映出一个捧着一朵新鲜花束的身影。

江寒景西装笔挺却难掩眼底青黑:“白荔小姐,这是今早空运过来的铃兰,是你以前最喜欢的花,你能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吗?”

工作室落地窗外,他坐在台阶上,像尊褪色的铜像。

同事端着咖啡凑近:“夏,那个帅哥谁啊?

最近天天来等你下班。”

“精神病。”


他这样连续七天从早到晚跟着我,第八天时,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门铃突然响了。

江寒景站在门外,担心的询问我:“没去上班是病了吗?”

我扯着宽松的睡衣:“今天我先生出差回来,我们约了朋友中午来家里聚餐。”

看着他瞬间凝固的表情,我轻笑出声,“我肚子里的宝宝四个月了,下午我先生还要陪我一起去产检。”

“你结婚了,孩子四个月了……”他嘴唇剧烈颤抖,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嗬嗬声。

我眼睁睁看着他瞳孔散光,直挺挺再次晕倒。

11此后江寒景再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一年后他的助理带着文件找到工作室时,阿姆斯特丹的梧桐正飘着碎金般的落叶。

“白小姐,江总晕倒那天确诊了脑瘤晚期。”

年轻人推了推眼镜,喉结滚动,“医生说病灶早就在颅内,长期失眠和情绪崩溃加速了恶化。

他临终前立了遗嘱,名下所有资产都赠予您。”

他忽然站起身,对着我深深鞠躬:“之前冒犯您,是我失职。

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您,江总最后清醒时,反复说着‘对不起,阿荔’。”

我收下了那份沉甸甸的遗产文件,用它成立了一个慈善机构,用来帮助那些生活困苦的女孩们,希望她们都能成为自己的光,不必在黑暗里等待救赎。

我下班回到家时,贺霖正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牛排煎得恰到好处。

这位纳斯达克上市公司的CEO,至今仍坚持亲手为我做每一餐饭。

门口传来响动,刚会走路的女儿咿咿呀呀的向我走过来,发梢还沾着爸爸给扎辫子时落下的碎发。

团子跟在她身后,扭着自己胖胖的小屁股,俨然是一副尽职的婴儿保姆的模样。

贺霖擦干手从身后环住我们,下巴蹭过我发顶:“快去洗手,马上就开饭了。”

夜风掀起纱窗,带来些许青草香。

我闭上眼睛,而那些刻在血肉里的伤痕,正在爱与被爱的琐碎里,慢慢结痂成茧。

女儿五岁那年,因工作需要,我们举家迁回国内。

曾经显赫的江氏集团早已湮没在城市发展的浪潮中不见踪影,同时一位崭露头角的女设计师在业内声名鹊起。

当我站上国内珠宝设计最高奖项的领奖台时,暖黄的聚光灯下,贺霖抱着女儿坐在前排,小家伙晃着两条肉乎乎的小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手中的奖杯。

“感谢评委会,感谢每一位在我创作之路上给予支持的亲人和朋友。”

我攥紧奖杯,金属底座的温度渐渐贴合掌心,“这个奖项于我而言,不仅是对作品的认可,更是对所有在困境中坚持自我的女性的致敬。”

“最后,我想对所有女孩说。”

我举起奖杯,身后的屏幕切换成工作室成员的合影,有人戴着护目镜在车间打磨金属,有人抱着图纸在展会现场布展,有人蹲在地上给年轻设计师讲解工艺。

“不要被‘应该’定义,不必用‘完美’苛责自己。

去尝试,去犯错,去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里深耕细作。

你们的光芒,从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的认可。”

欢呼声中,女儿突然对着话筒喊:“我以后也要当设计师,像妈妈一样厉害!”

贺霖笑着将我们拥入怀中,台下的镜头记录下这刻,没有过往的阴霾,只有三个人并肩而立的身影,在聚光灯下折射出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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