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边缘微微外翻,渗着血丝和透明的组织液,火辣辣地疼。
就在她下意识地摩挲着冰冷手臂,试图缓解那无处不在的疼痛和恐惧时,左手掌心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硌痛。
她一怔,慢慢摊开手掌。
一块冰冷、沉重的金属物,正死死地嵌在她掌心被硌破的皮肉里,边缘沾着暗红色的、已经半凝固的血迹。
刚才求生的本能让她攥得太紧,这硬物几乎要嵌进骨头里。
这是一块手表。
造型极其复杂,表盘上布满了她看不懂的小表盘和精细的刻度。
表壳是冰冷的铂金,泛着冷硬的银光。
表带……是断裂的。
断裂处参差不齐,像是被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扯断。
表带内侧,还残留着一点暗红干涸的血迹,不是她的血。
她茫然地看着这块陌生的、价值不菲的手表。
它为什么会死死攥在自己手里?
这血是谁的?
它和这身伤有关吗?
和那片空白的记忆有关吗?
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唯一的念头是:不能丢。
这似乎是……唯一和她那消失的过去有关的、实实在在的东西。
她用冰冷僵硬的手指,费力地将那块沉重的、断裂的名表塞进自己湿透的裤子口袋里。
冰冷的金属贴着大腿皮肤,带来一丝奇异的、提醒般的触感。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直到天光彻底放亮,山谷里依旧一片死寂。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必须离开这里,必须找到人,找到……活路。
饥饿和寒冷像两条毒蛇,啃噬着她的身体和意志。
她沿着水流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
崎岖的山路磨破了脚底,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带走所剩无几的热量。
眼前的景象从荒芜的山谷,渐渐变成稀疏的农田,然后是低矮破旧的房屋。
<终于,她看到了人影。
一个穿着破旧棉袄、背着柴火的老人。
“大爷……”她张开嘴,声音嘶哑干裂得如同砂纸摩擦,“这……是哪里?”
老人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和惊愕。
她浑身湿透污泥,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裸露的皮肤上满是可怖的伤口,脸色惨白如鬼。
“你……你这是咋了?
从哪来?”
老人后退了一步,声音发紧。
“我……”她张了张嘴,巨大的茫然再次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