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毫不客气地开喷。
得，看来老大心情也不咋地。
“李总……业绩的事儿，我们确实没脸说。但是，内网那个公告，您看了吧？这、这也太离谱了吧？！”一个胆子大的部门经理忍不住开腔了。
“离谱？什么离谱了？”
“就一部那个……说实话，他们的业绩，估计跟我们也半斤八两吧？还有那个新来的“太子爷”，坐火箭似的升了交易员，现在还成了月度最佳？这……这说不通啊，李总！”
李健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帮家伙的小九九，他门儿清。
自己不敢直接去找董事长叫板，这是想让他这个当总监的去顶雷、去传话呢！
让他，替他们，扛起这面“正义”的大旗！
“唉，想当年啊……”李健忽然话锋一转，眼神飘向远方，开始追忆似水年华：
“那时候，咱们办公室中间都竖着个贼大的电子屏，实时滚动播出谁赚得多、谁亏得惨。啧啧，那才叫带劲，充满了战斗的激情！你们说是不是？”
老派私募确实有这么干的。
但现在时代变了，文化也不同了。
那种实时业绩大比拼，太容易搞崩交易员的心态，一上头就容易做出些不理智的骚操作，最后大家一起玩完。
“李总，您突然说这个干嘛……”部门经理们有点懵。
“我的意思是，要是那玩意儿还在，你们今天也就没必要堵我门口了。”
李健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这群人脸上：
“省得浪费我的宝贵时间，也省得你们自己在这儿丢人现眼。”
“呃？”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李健从桌上拿起一沓文件，“啪”地一下扔到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就知道你们这帮家伙会眼红脖子粗地跑来。喏，早给你们准备好了。”
部门经理们将信将疑地拿起文件，哗啦啦地翻看起来。
然后，他们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再到见了鬼似的呆滞。
文件上显示的，是一串匪夷所思的收益率数字。
“李总……您这数据……就算要P图，也稍微走点心行不行？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是……就、就5天？5天赚了这么多？！这……这假的也太明显了，谁信啊！”
这帮家伙，明明都是行家，此刻却开始说胡话了。
也难怪，这数据确实离谱到让人怀疑人生。
“嘿！我说你们几个，”李健没好气地拍了下桌子：
“伪造交易量和收益率？那他妈是经济犯罪！是直接进去吃牢饭的！老子疯了才会干这种事？！”
“那、那您的意思是……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不是……5天啊！5天时间，收益率干到80%？！这科学吗？！”
那可是真金白银的五百万本金，在短短5个交易日里，变成了九百万！
这他娘的是印钞机都没这么快吧！
而且，这还不是靠什么长期持有、价值投资憋出来的。
从第一天到第五天，每一分钱的利润，全都是靠着快进快出的短线操作，硬生生从市场里抢回来的！
“是啊，听起来很不合理，对吧？”
李健也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
“说实话，我现在都还有点不敢相信。老子在这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但这样的……还真没见过。”
连李健都这么说了，那这收益率，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部门经理们彻底懵逼了。
“可、可他不是……“太子爷”吗？不是“关系户”吗？”
“我也不知道他跟董事长具体是什么关系，”李健摇摇头：
“但我能确定一点：董事长当初招他进来，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这一点，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