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吐词:“我、不、知、道。”
“很好,”宴惊尘薄唇噙冰,“带上来!”
底下有侍卫应声,很快便带了一个人上来。
看清那人面目的一瞬,我目眦欲裂,几欲呕血,“父王!”
4我扒开侍卫,扶起倒在地上的虚弱的露出黑色鱼尾的鲛人,“父王,你醒醒!
你怎么样了?
父王……”我看着高位上的宴惊尘,恨不得生啖其肉,“你把我父王怎么了?
你有什么冲我来!”
“他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把他怎么样,他只是中了药昏过去罢了。”
听到父王无事,我心底舒了口气,“宴惊尘,你想如何?”
“救贵妃。”
“好。”
话音落下,我从一旁侍卫的手里夺过一柄剑,掀起衣袖,一把插入手臂,群臣一阵惊呼。
利剑剜肉,疼的蚀骨穿心。
额上有冷汗滴下,我咬着牙一声没吭。
缓了口气,我才道:“喂给她。”
我俯身抱起父王,嗓音冷漠又仇恨,“我们之间再无情分,自此之后两清。”
宫门口,侍卫拦住了我的去路,“请纯妃娘娘回宫。”
今夜无星也无月,只有高大的深宫墙壁上吊着的宫灯明明灭灭。
“让开!
我是九歌,不是什么纯妃。”
侍卫丝毫不让,冷面无情,“皇上一天不废妃,您就一天是纯妃娘娘,请娘娘回宫。”
“我若不肯呢?”
“那属下只好冒犯了。”
我还是被带回了宫。
等着我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水牢。
“贵妃娘娘昏迷不醒,还请娘娘跟我们走一趟。”
我皱眉偏头问芙蕖,“她还没醒?”
芙蕖福身,眉眼间有些担忧,“是的娘娘,贵妃娘娘不知为何昏迷不醒,太医都换了好几拨了。”
不应该的。
虽然鲛绡衣承载了我的恨意,但鲛人肉可解百毒,不可能不会醒的。
水牢里,我的身体泡在脏污的臭水里,因为失去鳞片的保护而被蛰的生疼。
宴惊尘站在我面前,尊贵冷傲。
“说,贵妃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如今还不醒?”
我疼的眼前发晕,脸色惨白,“她装的!”
身体上的疼痛让我呼吸都变的不稳,“鲛人肉可解百毒,她不可能不醒,她一定是装的。”
宴惊尘怒火中烧,“朕看你才是装的,你们鲛人天生喜水,哪个有你这般痛苦?”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宴惊尘,你看,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