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丝每天都落了一地,像鹦鹉掉了一身的羽毛。
“去你的,老子这是凤凰涅槃!”
元安终于开始接受治疗。
而我,也坐上了飞往瑞士的航班。
八、瑞士的雪下得很大。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手机屏幕亮起,是元安发来的视频——他穿着病号服,头顶剃得光光的,正对着镜头做鬼脸。
“看!
老子新发型帅不帅?”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医生说这样方便做检查。”
我笑着打字回复:“像颗卤蛋。”
视频里的他立刻炸毛:“放屁!
这叫佛祖发型!”
说着还双手合十,装模作样地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是我们每天的视频时间。
他说治疗很顺利,就是医院的饭难吃得要命。
我说瑞士的医生很严格,每天要做六个小时的康复训练。
“等你回来,”他在视频那头眨眨眼,“带你去看三花生的小猫崽。”
我点点头,没告诉他医生说我恢复得比预期要好,可能三个月就能出院。
可渐渐地,视频通话变成了语音,又变成了文字消息。
“信号不好,”元安总是这样说,“这边的医院没有WiFi...”我发过去的消息常常要等很久才有回复。
有时候是一张输液的照片,有时候是简单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