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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看了两秒,突然删掉。
庄家赔了筹码,阮绯漫不经心地拢进手袋,钻石手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远处有个中东富豪在对她举杯,秃头上的红宝石戒指闪得刺眼。
“阮小姐?”
赌场经理恭敬地递上手机:“祁先生电话。”
她接过,听见那头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收购赵氏的合同,需要你作为关键证人签字。”
祁煜的声音带着晨间剃须水的冷冽。
“当然,报酬另算。”
“加两百万。”
阮绯对着落地镜调整项链角度。
“我要在巴黎世家最新季广告里露脸三秒——就那个站在古董车旁的镜头。”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传来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成交。
但有个附加条款。”
“说。”
“下次去海岛,不准带其他男人的名片。”
祁煜的声音轻得像海风。
“我查过你床头柜,斐济的服务生名片夹里,藏着迪拜王子的私人号码。”
阮绯的笑纹更深了,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上的水钻:“祁总这是在查岗?”
“不。”
他突然低笑:“只是提醒你,我们的合作里,排他性条款同样有效。”
电话挂断,阮绯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影是新学的烟熏款,唇角那颗痣用钻石贴纸点缀过,连疼痛时颤抖的指尖都在计算下一场交易的得失。
真好,一切都没变。
她把黑卡拍在赌桌上:“All in。”
筹码推出去的瞬间,想起祁煜病房里那盏暖黄的床头灯。
但很快,轮盘转动的清脆声响盖过了所有多余的念头。
自私的人从不回头,何况身后是一片燃烧的玫瑰园——而她,只需要捡走最璀璨的那朵带刺的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