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眼熟,但她很快被水泱泱拽走,也没多想。
贺君衍也在俱乐部里。
陪着行长参加了个饭局的上半段,他中途说急事离场,实际是到了几个兄弟的另一场。
兄弟的聚会总会让人惬意放松。
远离了一轮又一轮的喝酒和场面话,他可以随意地倒一杯拉菲,不紧不慢地细品里面的醇香味道。
他醉眼有些迷离,摩挲着私人手机,看上面不断涌进来的消息。
唯独没有舒忆的。
有身材高挑长相美艳的女人过来倒酒,贺君衍酒杯躲了下,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玩两把?”迟冕走过来,扬了扬手里的台球杆。
贺君衍说:“好”,放手机时,无意滑进了v信页面。
那个穿着黑丝绒裙,腰肢极细的窈窕美人背,猝不及防的跳进了他的眼睛。
amazing。
她再一次在贺子谦的私人v信里高调出现。
贺君衍没有犹豫地拨出了电话。
舒忆喝了些酒,白皙的脸上更添了些桃粉色。
微醺的感觉让她有些上头,有水泱泱在,一醉方休也未尝不可。
想到白日的委屈和如今的无家可归,还有那个撩惹她心尖又虚幻的抓不住的男人,舒忆拿起高脚杯,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贺子谦似笑非笑看她:“有点意思,还行吗?”
舒忆伸出空酒杯:“满上。”
“你失恋了?这么折腾自己。”贺子谦给她倒酒,装作不经意的问。
舒忆小嘴抿着,眼神没有聚焦,不搭理他。
水泱泱递过来手机:“响第二遍了。看你号没存,第一遍没搭理,号挺好。”
舒忆拿过手机,看了眼号码,直接滑到了拒接。
她把手机给了水泱泱:
“再好的号也有可能是骚扰。泱泱,手机你替我保管着。”
贺子谦的电话在几分钟后响起来,他看了眼屏幕,松垮的样子立马变得规整:
“喂,小叔?”
贺君衍摇晃着红酒杯:“在哪?”
贺子谦不敢撒谎:“长安俱乐部,请客呢。”
“哪个间?那里存着我的酒,让服务生给你送两瓶去。”
贺子谦把房间名说了出来,再“喂”的时候,发现已经挂了。
红酒后劲上来,舒忆觉得燥的很,房间里的说话声让她觉得很乱,她想静一静。
舒忆走在铺着地毯的走廊,悄无声息。
这里的富丽堂皇让她觉得渺小,而安神的沉香味道,又让她得到片刻舒缓。
直到她走近那扇窗户,抬头看到一个伫立的高大模糊的人影。
她弯唇说了声“打扰”,身子轻飘飘的就要往回走。
低沉好听的男低音传来:“不认识了?”
舒忆停下脚步,“嗯?”了声,回过头,不言不语看他。
“喝成这这副样子,神智不清楚了,身体总是实诚的。”男人吐气沉稳,话语里带着股子狠。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扯进怀里,温热呼吸扑打在她的耳畔:
“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是吗?小东西,我带你好好认一遍。”
“小东西,我带你好好认一遍。”
走廊灯光是复古的琥珀色,很容易勾起醉酒人的情.欲。
男人身上有冷冽的青松香,被淡淡红酒香晕染,是专属成熟男人的勾惹味道。
毒蛇一般,一点一点缠绕包裹着舒忆的身体。
舒忆是北方女孩,骨架却生的纤薄。肩窄腰细,双腿修长。自小练舞的形体,让她不管动还是静,都自带优雅的仪态美。
高傲纯净却不容随便亵玩。
所以她高昂着头,与那个男人对视:“贺先生,请您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