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又聪明的“端水大师”。
舒忆眼睛淡淡掠过芝兰玉树的男人,脸上挂着标准化笑容,没一丝破绽。
她是个绝佳的演员。
心动都藏在五脏六腑里。
不见面的日子,午夜梦回,男人悠扬低沉的男低音,像在耳膜上带着微醺的热.浪抚摸。
心里便像生了钩子般地百转千回,心跳漏了不止半拍。
舒忆说,她的情窦初开像洪水猛兽般,凶猛地吓人。
或许是乖了太久了,她只想对他不轨、不乖。
只怪那个男人,太想让人犯规。
舒忆的心湖泛滥的厉害,表面却死水般没有波澜。
她温婉娴静地做好迎宾员的角色。
用自己罕有的东方古典美,为高深抽象的经济会,增添了一抹盎然摇晃的春色。
她柔媚的桃花眼,像在看着所有人,细看却没有任何聚焦。
有青松男人香淡淡袭来,一点一点灌进舒忆秀气的鼻孔。
贺君衍站的边缘位置,正好可以与她擦肩。
她已经做好了擦肩而过的准备。
因为男人一点余光都不瞧她,更别说正眼。
果然,王孙贵族家的男人都是现实又冷血的。
舒忆唇角的笑容加深,带了丝自嘲。
或许太过专注,十几人已经走过去了,她才觉得手里多了个东西。
她迅速看了一眼,是两粒独立包装的清口糖。
透明的包装纸里,躺着两枚“君”字形状的糖粒。
在京御府的时候,他亲手喂她吃过。
舒忆曾打趣“贺先生讲究到连清口糖都要私人订制?”
当时贺君衍习以为常的笑笑:“我家有特别讲究的人。”
他好像并不喜欢和别人谈论自己的家庭,很快避过。
舒忆沉默着看手中两粒清口糖。
脑子混乱的时候,领班喊她:
“舒忆,愣着干什么,快到内场引导啊。”
“马上来。”她迅速调整好思绪,快步进了内场。
忙碌起来的小舒忆,职业而干练。
内场有会堂专门服务员,她的任务,便是把一些特别重要的人物,优雅引导到专属的位置。
她本没觉得贺君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物。
在舒忆的印象里,更多把他定位到了权贵公子哥,只是相对有实力,仰仗的还是背景。
所以她在以为任务完成时,躲到一个背光的角落,轻舒了口气,不顾穿着旗袍踩着细高跟,原地蹦跳了几下趔趄时……
细腰上扶过来一只手。
只是轻轻把她身子托稳,便迅速撤手。
那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了戏谑:
“仗着会场人多,自导自演假摔搏出名?”
舒忆故意不回头,粉嫩的唇忍不住弯起来:
“被您老看穿了呀?那您还扶我?故意挡我出名是吗?”
贺君衍低笑一声:“可以补偿的。你倒在我怀里,出名更快。”
舒忆的脸比身上的旗袍更红。
她的皮肤白嫩带了粉,脸红的时候,鼻头耳尖都会跟着红。
她小皮鞋的鞋跟用力在地上戳了下:“他们知道你这么坏吗?”
他淡嗤一声:“他们没资格。”
似乎有人过来。
是领班风一样优雅吹过来,毕恭毕敬喊一声:“贺先生,请跟我来。”
贺君衍一秒正色,淡声:“引导员就可以。”
舒忆回脸惊讶看他。
男人五官深邃,面容清朗,风清气正的长相,自带领导范。
不苟言笑的时候,眼睛如同深不可测的潭水,严肃的表情让人又敬又怕。
他看舒忆的样子,淡声:“怎么,我不配?”
舒忆敬声:“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