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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要锁心,腹黑王爷急疯了纪靖柏皮水桃无删减全文

薇薇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小姐?这?”小厮诚惶诚恐地说。叶南溪顿住脚步,一挥手,“没事,你退下吧。”她看向墨书寒,不紧不慢地说:“和离书早点拿来,你拖着也没用。”“上次击鞠和投壶活动时,你也看到了,皇上龙体欠安,父王哪里敢在这个节骨眼提这件事。”“那你来干什么?”“过几日父王生辰,父王让我来请你回去。”来之前,裕亲王说他太冷落她了,让他主动些,以此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墨书寒盯着叶南溪看,内心挣扎几许后,上前几步,凑凑的,欲上去牵她的手。不料,未等他触碰她的手,叶南溪本能踢出一脚,将他一脚撂倒。墨书寒倒地瞬间,仰望着上方的女子,羞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脸色铁青,手指向她,眼眸里喷洒着怒火,“叶南溪你疯了吗?我现在还是你夫君,我只是想拉你的手,怎么了?不可以吗...

主角:纪靖柏皮水桃   更新:2025-03-18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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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靖柏皮水桃的女频言情小说《王妃要锁心,腹黑王爷急疯了纪靖柏皮水桃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薇薇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这?”小厮诚惶诚恐地说。叶南溪顿住脚步,一挥手,“没事,你退下吧。”她看向墨书寒,不紧不慢地说:“和离书早点拿来,你拖着也没用。”“上次击鞠和投壶活动时,你也看到了,皇上龙体欠安,父王哪里敢在这个节骨眼提这件事。”“那你来干什么?”“过几日父王生辰,父王让我来请你回去。”来之前,裕亲王说他太冷落她了,让他主动些,以此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墨书寒盯着叶南溪看,内心挣扎几许后,上前几步,凑凑的,欲上去牵她的手。不料,未等他触碰她的手,叶南溪本能踢出一脚,将他一脚撂倒。墨书寒倒地瞬间,仰望着上方的女子,羞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脸色铁青,手指向她,眼眸里喷洒着怒火,“叶南溪你疯了吗?我现在还是你夫君,我只是想拉你的手,怎么了?不可以吗...

《王妃要锁心,腹黑王爷急疯了纪靖柏皮水桃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小姐?这?”小厮诚惶诚恐地说。

叶南溪顿住脚步,一挥手,“没事,你退下吧。”

她看向墨书寒,不紧不慢地说:“和离书早点拿来,你拖着也没用。”

“上次击鞠和投壶活动时,你也看到了,皇上龙体欠安,父王哪里敢在这个节骨眼提这件事。”

“那你来干什么?”

“过几日父王生辰,父王让我来请你回去。”

来之前,裕亲王说他太冷落她了,让他主动些,以此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

墨书寒盯着叶南溪看,内心挣扎几许后,上前几步,凑凑的,欲上去牵她的手。

不料,未等他触碰她的手,叶南溪本能踢出一脚,将他一脚撂倒。

墨书寒倒地瞬间,仰望着上方的女子,羞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脸色铁青,手指向她,眼眸里喷洒着怒火,“叶南溪你疯了吗?我现在还是你夫君,我只是想拉你的手,怎么了?不可以吗?”

叶南溪冷冷一笑。

呵!

不发威你当姑奶奶是病猫呢。

她向前迈了两步,双手交叉,在身前转了转,“不要仗着脑子有病,就为所欲为。”

看到她腿动,墨书寒心里一惊,条件反射般一下子向后弹跳开,“你别动脚!”

“过去一年我冷落你是我不对,我当时只是想让月儿入府,冷落你只是想磨磨你的傲气。”

“傲气怎么了?我是打你了,骂你了,还是把你踩在脚下了?磨磨我的傲气,然后你就磨出一个孩子出来?”

“南溪,我知道你现在是气我,之前种种不管是你对我动手,还是你三哥对我动手,我都不计较。我不让月儿做平妻了,她只做个贵妾就是。我会听父王的话,日后好好对你,好好培养与你的感情。”

叶南溪心里只觉好笑。

一如既往自恋的家伙,冥顽不化的东西。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要求?凭什么认为你给过我难堪,我还能包容你?我喜欢你时,可以不与你计较。

如今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一个不知几手的臭男人,脏死了!”

墨书寒又后退几步,尽可能和叶南溪保持足够的距离。

他担心一着不慎,又被踹一脚。

摔疼是一方面,他的脸面还是要的。

“叶南溪,本世子今日已经让步了,给你台阶你都不下是吧?你别忘记你现在还是我的妻。”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投壶那日回程,二选一时毅然决然放弃自己妻子的败类!”

“没有本世子,你一个下堂妇以为好过?现在跟本世子回府……”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

身后一人飞起一脚,动作堪称是快准狠,一把就将墨书寒踢趴在地,致使脸和鼻子直戳地面。

墨书寒抬起头,那张俊脸又被搓擦出血。

“打本世子?”他怒吼一声,“叶北凌,你个混蛋!”

回眸瞬间,他整个人当场懵住。

不是叶北凌?

……

就见。

府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手提剑,款款而来。

他步伐轻快,走出一副二五八万的架势,顶着一张凉薄高冷的厌世脸,一脸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

“我叶北辞的妹妹也是你能欺负的?”

叶北辞大步走到叶南溪面前,抬手爱抚地摸摸她的头,“妹妹,二哥回来晚了。”

接到叶北凌的信,得知妹妹被打得头破血流时,他当时就恨不得飞奔回去。

奈何,他作为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肩负治水重任,不能擅离职守。

自从娘去世后,将军府里四个男人,就妹妹一个女子。


之前,王府别院的小厮说沈棠月邀他去听曲,他便匆匆赶来。

万万没想到,刚一进来,便见到沈棠月主仆二人倒在地上。

而叶南溪和叶北辞则一脸冷漠地站在原地。

“世子爷,夫人来这里听曲,没有单间了,便想着跟世子妃一起,奈何世子妃不愿意。

夫人想着日后都是一家人,便想着去讨好世子妃,她给世子妃倒茶,又亲自端过去,世子妃依旧不领情。

夫人没能成功将茶盏递到世子妃手上,就,就撞到了桌子上。”雨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鸣不平。

闻言,墨书寒愤而转向叶南溪。

他站起身,双拳紧握,鼻孔翕动,愤怒得几乎失控。

“叶南溪,上次去将军府我已经在讨好你了,也放低姿态了,且向你保证月儿只做贵妾,你为何不放过她?”

叶南溪看着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沈棠月是故意陷害她。

且,做给墨书寒看。

“墨书寒,我连你都看不上,又怎会在乎谁给你怀孩子。她给你生一窝都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害她的理由。”

“你就是见不得月儿好,你讨厌她肚里的孩子,这还不是理由吗?”墨书寒语气咄咄逼人,武断地给叶南溪扣上一顶帽子。

“堂堂世子,拜托你今后说话前先过过脑子,别一张嘴就跟疯狗似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真的只是巧合吗?”

叶南溪眉头紧蹙,脸上显现出不耐烦的神情。

每次同他说话,她都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

她的视线转到沈棠月脸上,眼眸清冷,警告意味十足,“沈棠月,你最好别诬陷我!”

见叶南溪脸色波澜不惊,沈棠月脸上涌现出不安的神色。

难不成她露了破绽?

绝不可能!

沈棠月眼神一转,声音哽咽,一口咬定,“世子妃,就是因为你故意躲开,月儿才,才会摔倒。”

叶南溪付之一笑。

她不言不语,走向沈棠月,蹲下身拉过她的胳膊迅速诊脉。

“你要做什么?”沈棠月的手忙向后缩。

“叶南溪,你害了她的孩儿,现在连月儿都不放过了是吗?”墨书寒意欲拉开叶南溪。

叶北辞一把揪住墨书寒的衣领,将他拉到墙角,“你老实看着就是。”

只一瞬。

叶南溪便嗤之以鼻一笑。

沈棠月体内激素水平早已下降,想必这个孩子在她来时已是死胎。

但她说出激素问题,在这里也不会有人信她。

她已多日未出门,单单今日出门就被沈棠月盯上了,八成是循着她的踪迹过来的。

原来是预谋好的!

“如果我说她肚里的孩子早就是死胎了,墨书寒你可信?”叶南溪抬眸看着墙角位置满脸憋得通红的墨书寒。

“纯属无稽之谈!”

叶南溪冷冷一笑。

果然是被猪油蒙了心。

她又迅速用工具拾起地上的一点血迹,不着痕迹地放进空间中,马上做了个检测。

在确定心中猜测后,她让叶北辞出去,并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至此,屋内只剩四人。

叶南溪一把掀开沈棠月的衣裙,扯掉挂在腰间的血袋子,放于沈棠月眼前晃了晃。

而后,她站起身,将其举至墨书寒面前。

“猪血。”

听及此,沈棠月吓得魂飞魄散,双手紧攥着衣角,满脸涨得通红,眉宇间尽是惊慌失措。

在看到墨书寒眼神里的惊讶转为失望后,她的脸上更是惊恐万状。


闻言。

叶北凌骤然转身,一个飞身,抬脚踹向不远处的墨书寒。

后者似乎预料到他的动作,向后踉跄几步后,快速稳了稳身形。

“叶北凌,你好大的胆子,我父王是裕亲王,你竟敢对我动手,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叶北凌周身上下弥漫着滔天怒意。

他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欲转身逃离的墨书寒。

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

“我将军府三代镇守边境,抵御外敌,为大御朝立下汗马功劳,你裕亲王府比得了吗?”

“你别以为仗着皇亲国戚就了不起,别忘记你现在的员外郎一职是我爹从西北回来后,功绩自己没要,向皇上保举给了你?为什么给你?就因为你当时是我妹妹的准夫君。”

“以前我容忍你,那是我妹妹心里有你。”

“但不想你竟对她动手,肆无忌惮地欺负她,怎么,是觉得我们将军府没人了吗?”

“你若对我妹妹好,我还把你当人。你对她不好,你在我这里就不是人,别他娘的在老子面前提优越感!”

叶北凌洋洋洒洒发泄心中的怒气。

说罢。

他抡起拳头,狠狠朝墨书寒的脸上挥去,又一把将他摁倒在地,坐在他身上一拳接着一拳……

“我让你打我妹妹,我让你打!日后你再打,我剁了你的手!”

管家立刻上前,试图拉开叶北凌,但被从侧面一脚踢开。

沈棠月急得哭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

“打人了,打人了!”

“将军府公子打人了!”

“快,快去找王爷,看看王爷下朝没!”

院内小厮和丫鬟惊叫连连,乱作一团。

知夏和秋池两人护在叶南溪身旁。

看到叶北凌帅气的动作,心里连连叫好。

叶北凌直到打累了才站起身,又将墨书寒踢飞了出去。

他将军府出身不是说说而已。

虽身手比不得两个哥哥,但护着妹妹,他绝不认怂。

墨书寒险些拦腰撞到树上,大拇指抹了一把嘴角,又被打出了血。

昨日被叶南溪打,今日被叶北凌打。

好样的。

沈棠月立刻跑了过去,拿出帕子,关切地为墨书寒擦拭嘴角溢出的血迹,“世子,我们要报官。”

立时,王府侍卫匆匆围了上来,将墨书寒牢牢护在身后,纷纷拔出腰间利剑,直抵叶北凌。

墨书寒顿时来了底气,“叶北凌,你妹妹嫁与我,便是王府的人,这是我裕亲王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管。”

将军府的护卫也不逊色,立在叶北凌两侧,与对方对峙起来。

叶北凌无惧面前的利剑,抬步迎了上去,王府侍卫步步后退,没有得令唯恐伤了将军府公子。

“你记住了,我妹妹不管嫁给谁,永远是我叶北凌的妹妹,欺负她就是欺负我!”

叶南溪立刻将他拉了回来,“三哥。”

叶北凌火气上涌,但在看到叶南溪的脸庞时,脸上的怒气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有三哥在,妹妹别怕。”

“我知道。”叶南溪点了点头。

方才,她没有阻止,那是因为叶北凌确实该出一口恶气,而他墨书寒也确实该打。

原主虽没有觅得良人,但哥哥是真的好。

“妹妹,嫁妆清点好了吗?”

“两箱金子和一箱银子不见了,四个铺子一年的营生也没了……”

这时,知夏走了过来,递给叶北凌一张纸,“三少爷,这是奴婢刚才新列的单子,缺少的东西都写在上边了。”

叶北凌接过来,快速扫过一眼,又从知夏手中拿过笔,大步走到墨书寒面前。

“四个铺子营生八千两,连同两箱金子,一箱银子,十日内送到将军府。”叶北凌下巴一指,示意墨书寒签字。

“我为何要归还?你搞清楚,我和叶南溪还没和离呢。”

“早晚的事,侵吞嫁妆必须还。”叶北凌凑近墨书寒耳际,威胁道:“不想死现在就签,否则我有百种让你悄无声息死去的方式。”

“你去找我父王。”

“我就找你。”

墨书寒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警告他的男人,那张俊脸一度扭曲不已。

一咬牙,接过笔,落笔。

“叶北凌你别得意太早,带着护卫私闯王府,罪名如何?谋害朝廷命官,罪名如何?”

“好啊,互相告官,我告你宠妾灭妻。”叶北凌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要不现在一起去敲衙鼓?”

两个男人对视,毫不掩饰各自眼神里的敌意。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看着墨书寒太阳穴位置突突地跳着,再看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叶北凌心情大好。

他后退着走到叶南溪身边,站定。

而后,他抬手向身边八个护卫挥了挥,“搬嫁妆,放到门外马车上。”

“是。”

护卫领命,纷纷开始行动。

一阵肉香味飘来,且越来越浓。

不远处,秋池正端着大盆朝这边跑来,上方冒着白白的热气。

她边小跑着,边说:“世子妃,不,小姐早上吩咐炖的大公鸡出锅了。”

叶南溪看着叶北凌,别有深意地说:“三哥,既然来了,就吃点再走吧。”

说着,她从上方拿起一个鸡腿塞到他的手里,“吃吧,这是跟我拜堂的那只大公鸡。”

叶北凌一时怔愣,而后眼睛倏然一亮,原来竟是如此,随即大口吃了起来,吧唧吧唧地嚼着,“该死的鸡!”

叶南溪听出他话里的暗讽之意,忍俊不禁,和两个婢女也吃了起来。

对面的墨书寒眼睛里燃烧着簇簇火苗,“叶南溪,你竟然炖了那只公鸡?”

“对,炖了。”

“谁让你炖的?”

墨书寒瞬时感觉浑身发烫,好似他被炖了似的。

还好,当初拜堂的不是他。

“怎么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叶南溪含糊不清地说着,举了举手中的鸡腿,“这是我夫君,我想怎么就怎么。杀之,炖之,煎之,爆炒之,最后吃了,骨头再喂狗。”

几人津津有味地吃着,边吃边发出咂吧嘴的声音。

直到将军府护卫过来禀告嫁妆已全部搬离,几人才放下手中的鸡肉,向府门走去。

“叶南溪!”身后传来墨书寒的声音。

叶南溪没有回头,继续着脚下的步伐,朝后摆了摆手,“公鸡也吃了,从此你我恩断义绝。”


裕亲王眼睛半眯,看到了墨逸尘脸上的认真。

随即,他的脸色难看起来。

但很快,他的脸上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看起来极其不自然。

“眼下要紧的是书寒中毒一事,至于他们和离一事,逸尘你容皇叔考虑几日。”

“叶大将军待我极好,恩情我无以回报。所以,和离书换紫霄灵兰。”

墨逸尘捋了捋衣袖,眼眸冷冽,声线坚定得没有回旋的余地。

裕亲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神情紧绷,眼里的怒气显而易见。

“逸尘,书寒解毒一事迫在眉睫,这时提和离不是为难我吗?我们同是墨姓,难道情分还比不过外人吗?”

“六皇叔若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吧。”墨逸尘敛眸低垂,淡淡地说。

裕亲王愣在原地,低垂下头,鼻孔里重重地呼出怒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全城就这一株紫霄灵兰,他还不能发火。

见他不动,墨逸尘也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说:“书寒的毒一时半会要不了命,就怕耽搁久了。”

裕亲王心一横,“那逸尘可要说话算话。”

“六皇叔放心。”

裕亲王离开离王府后,回了裕亲王府。

没有任何耽搁,他径直去了书房。

上次叶南溪书写的和离书被裕王妃撕毁了,现如今墨书寒昏迷,眼下只能他代笔书写。

写好后,他放下毛笔,拿上印朱,出了书房,走进卧房,简要同裕王妃说明情况。

裕亲王拉过墨书寒的手按了个手印,又赶忙吩咐护卫取来墨书寒的印章,迅速盖了上去。

至此,他便火急火燎去了叶将军府。

方管家步履匆匆去了汀兰苑。

“大小姐,裕亲王来府里了,现在正和老爷在主院正厅里叙话,老爷让老奴请大小姐过去。”

叶南溪有些意外,一早听说墨书寒中毒一事,现在裕亲王便登门了。

难道裕亲王知道她会医术?

不对呀,她没有暴露自己。

叶南溪抬步去了正厅。

几乎在她踏进门槛的那一刻,裕亲王就已起身招呼她。

“南溪,你不是一直要和离吗?今日我代书寒来找你签名。”

说罢,他的头歪向一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

叶南溪瞟了一眼前方桌上的和离书,眼神里尽是不解。

裕亲王曾对和离一事千推万阻,今日看起来倒是比谁都急迫。

“南溪,你之前留下的和离书,不小心弄坏了,这份你先签,签后本王好进宫去请皇上恩准再加印。”

叶南溪看了一眼叶牧呈的眼色,便上前几步,拿起笔,在墨书寒印章旁签上了名字。

事不宜迟。

裕亲王拿上和离书,同叶牧呈简短说了两句话后,便匆匆离开了。

御书房

裕亲王在李公公的引领下,低着头走了进去。

刚一进入,他便拂袖直接跪了下去,脸上带着明显的羞愧之意。

“皇上,臣弟有罪,请皇上责罚。”

案桌上正批阅奏折的永宣帝只是抬眸瞟了一眼,而后继续垂眸在奏折上挥笔书写,“裕亲王这是怎么了?”

裕亲王从衣袖里掏出和离书,瞄向李公公。

后者会意,立即上前双手接过,转身呈给永宣帝。

永宣帝漫不经心一瞥,瞧见“和离书”几个字后,再一细看是叶南溪和墨书寒要和离。

他的脸色一怔。

这是他当初下的赐婚圣旨。

他将毛笔放在笔格上,瞟了一眼低眉顺眼的裕亲王,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裕亲王,当初叶牧呈在西北大战时,你软磨硬泡向朕讨要的这份赐婚圣旨,缘何如今又让他们和离呢?”


裕王妃将沈棠月交给嬷嬷后,便回了主院正厅里。

此时,裕亲王正坐在桌边,低垂眉眼,一手端着茶盏,一手用盖子撇着浮沫。

他没有抬头,余光瞥了过去,“你看看把书寒惯成了什么样子,正妻还没有子嗣,他竟让个外室……”

到时还如何跟叶将军交代。

他气不打一处来,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

顿时,茶水四溢。

丫鬟赶忙拿着帕子过来清理。

裕王妃在一旁坐了下来,重新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推到裕亲王面前。

“妾身将棠月安排在雨霖苑了。听书寒的意思,沈府已知此事,家是回不去了,我们总不能真将她赶出去吧?

说到底,她肚里怀的是书寒第一个孩儿。妾身看书寒很在意,事已如此,不如先看看再说。”

裕亲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自己的儿子是儿子,南溪还是叶牧呈的掌上明珠呢。

“你跟书寒说说,孩子以后还会有,这个孩子不能要。若强行留下这个孩子,只会让南溪,让将军府难堪。”

“王爷打了书寒一耳光,又让人打他板子,他该受的责罚也都受了,南溪总不至于再闹。”裕王妃不以为意地说。

“本王看未必,南溪变了,方才她眼神坚定,态度坚决。”

这件事,到底是他们理亏。

拿掉孩子,皆大欢喜。

“两个孩子成婚马上一年了,居然还没圆房,你这个母妃就这么纵容儿子胡来?”

“王爷也知道,成婚时书寒真的病了,身子孱弱,妾身便没催,想着让他多养段时日。”

“马上一年了,你还让他养到什么时候?”裕亲王说完,心里憋闷,猛地喝了一口茶。

见裕亲王在气头上,裕王妃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不言不语,给茶盏里续杯。

“南溪嫁过来时,光嫁妆就百抬,还有好几个铺子,书寒的职还是叶牧呈用自己西北功绩换来的,书寒他不亏。

你再这么宠溺下去,他永远长不大。等这顿板子挨过,他身子恢复了,你盯着他们圆房,宜早不宜晚。”

话毕,他站了起来。

双手背后,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忽地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裕王妃,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

但最终未说话,走了出去。

……

与此同时

秋池将叶南溪安顿在桌前坐下。

看着自家主子满脸血迹,而自己又无能为力,终是绷不住,哭了出来。

“哭什么?我没事。”

“奴婢是心疼世子妃。”

她和知夏午后出去采买东西,没成想府里竟发生这样的事。

她家小姐在将军府时,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这要是让老爷看见,不知要多心疼。

“奴婢去东厨让嬷嬷准备温水,好给世子妃擦擦。”

“嗯。”

叶南溪站起身,走进卧房,坐在铜镜前,看着里边因附着血液而看不清容颜的半张脸,还有被血迹浸染的衣裳。

不由得苦涩一笑。

没想到穿过来竟是如此狼狈。

就在她思索着前世坠机前的场景时,眼前闪过一道光芒,晃得镜子里那双好看的眼睛不由得眨巴几下。

光芒转瞬即逝。

她下意识抬起手,果然,中指上多了一个戒指。

叶南溪手指回勾,触碰戒指,一座三层医疗大楼呈现在眼前,里边陈列着各种药品和智能器材。

她意念一动,阿奇霉素奇迹般地出现在手里。

她又灵机一动,进入空间,站在了那座大楼里。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却再也回不去了。

眼下,只有在这里过好每一日。

叶南溪取出消毒液,医用纱布和胶布等,对着镜子快速清理脸部血迹,创口消毒,又迅速包扎好伤口。

待一切完毕。

没有任何迟疑,便出了空间。

听到知夏和秋池寻她的声音,叶南溪轻唤一声,“知夏,秋池。”

两个婢女循着声音跑了进来,“世子妃,奴婢方才进卧房没看到你,还以为……”

未尽的话,在看到叶南溪头上那块醒目的纱布后戛然而止。

两人呆愣住,面面相觑。

秋池忙跑到正厅门外确认,没错呀,府医还候在原地,不可能见到叶南溪,定不是府医包扎的。

她挠着后脖颈,返回卧房,心里迷茫不已。

“世子妃,你头上?”

“我自己包扎的。”叶南溪没有遮掩。

“世子妃是何时会做这些事情的,那些东西又是哪里来的?”秋池追问。

“说来话长,前段时日出去遇见一位神医,他传授我一些。”

“那这些东西……”秋池继续追问。

知夏一把拉住秋池的胳膊,“秋池,世子妃累了,你少说两句,去给世子妃拿来一套换洗的衣裳。”

“喔喔,”秋池一拍脑袋,嘿嘿一笑,“瞧我,都忘了准备衣裳。”

知夏走到叶南溪身前,“世子妃,你衣裳沾染了血迹,奴婢伺候你更衣吧。”

“好。”叶南溪看了知夏一眼,淡淡一笑。

两个婢女皆是从将军府带来的,对原主是忠心耿耿,尽心尽力。

秋池性子直来直去,大大咧咧,但知夏一向处事稳重,知进退。

两人性格不同,但都很好。

“世子妃,那还用府医看吗?还有东厨烧的温水也差不多好了,奴婢看世子妃已处理,是不是也不需要了?”知夏服侍叶南溪褪去身上带血的衣裳。

“让府医留下些东西就可。”

“那我去知会府医和嬷嬷。”秋池将衣裳交给知夏,小碎步跑了出去。

知夏拿起衣裳,一件件替叶南溪穿上。

“世子妃,头是不是很疼?”

“不疼。知夏,明日一早你和秋池一起清点嫁妆。”

知夏手上动作一顿。

采买回来时,她听到自家世子妃说要和离,当时以为只是一句气话。

没想到,世子妃此番说辞倒像是铁了心一般。

她很快调整神色,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这是圣上赐婚,想必和离没那么容易。”

“试试吧。”

上天给了她一次生的机会,可不是让她跟这样的男人纠缠一生。

知夏没再说什么,她知道叶南溪在这里过得并不好。

离开也未必是件坏事。

折返回来的秋池听着两人谈话,眼神惶恐不安,“世子妃你要和离?若真的和离,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呀。”

她的声音里满满的无力感,越说到最后,声音越低。

她是无所谓,一辈子伺候世子妃,世子妃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可……

可世子妃一旦和离,以后恐怕再难嫁出去。

除此,还会遭受旁人的非议。

看着两人脸上凝重的表情,叶南溪神色自若道:“我不想余生跟他耗着,走一步看一步,不用担心。”

短暂思量后。

叶南溪平静地说:“知夏,你明日一早去趟将军府,说我要和离的事情。”

父亲和哥哥们很爱原主,她也不想一意孤行,有损将军府的声誉。

她要看看他们的态度,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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