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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雪非晚长篇小说阅读

千切洋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兰雪非晚》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千切洋葱”,主要人物有桑榆燕兰雪,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露面了?世子又怎觉得自己平白无故欺负一个弱女子就是无错在身了?”“桑榆,你以为你桑家是个什么东西?跟我叫板,我呸!老子今天就是要惩治这不长眼的东西,连当今宗上的亲侄子都不放在眼里,岂不是不把南淮的规矩放在眼里!”张庭气得表情都扭曲了,忿忿说着,一边又要往那“女乞儿”身旁走去,抬起脚来,看样子是要先踢一脚泄愤。......

主角:桑榆燕兰雪   更新:2024-05-29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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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榆燕兰雪的现代都市小说《兰雪非晚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千切洋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兰雪非晚》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千切洋葱”,主要人物有桑榆燕兰雪,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露面了?世子又怎觉得自己平白无故欺负一个弱女子就是无错在身了?”“桑榆,你以为你桑家是个什么东西?跟我叫板,我呸!老子今天就是要惩治这不长眼的东西,连当今宗上的亲侄子都不放在眼里,岂不是不把南淮的规矩放在眼里!”张庭气得表情都扭曲了,忿忿说着,一边又要往那“女乞儿”身旁走去,抬起脚来,看样子是要先踢一脚泄愤。......

《兰雪非晚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九州大陆上,黄河周边水土丰沃,百姓自发聚集使得其地先后崛起了五方势力,其中百姓最多势力最盛的当属关中地区的南淮,东胤则次之。

后来五国混战,逐鹿中原,为争帝位,是以一统五国。

争来斗去不知多少时日,国力最强的南淮联合东胤,共同击败了其余三国,将那三国改为郡,与东胤瓜分。

而多场战事下来,两国的兵力粮草大幅下降,故而有了这样一个协定:南淮为宗上国,东胤为宗下国,其余三郡的掌权者只能有一郡为东胤下派的子弟,久而久之,东胤的野心得不到满足,心生不悦,两国出现嫌隙。

俗话说得,一山不容二虎,那东胤一首暗中增防兵力,囤积粮草军胄。

南淮宗上虽心生怀疑,但新朝疲弊,百废待兴,大规模出现的蝗灾水旱使朝廷压力剧增,向东胤以及其他三郡征的税逐年增加,引得东胤百姓愈加不满,两国势必会有一场大战。

“话说,在公元七百零二年,那东胤国只以一名官员丢失为由,要求带兵进入我南淮搜寻被拒,遂起冲突,两国爆发战争。

而彼此百姓东奔西逃,没了定所,也难分出谁是谁国,谁是谁民。

便由了那有心之人神鬼不察地,入了它国国界。”

“其中就有这么一人,名唤燕兰雪。

虽为女子,但足智多谋,颇得东胤皇帝赏识。

是为一朝国师,东胤宗上的辅国能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人容貌俊秀,身材高挺,举止温文尔雅,是东胤众多闺阁女儿的心中良配。

但是有坊间传闻,这燕兰雪心中早己有了一人,而此人,却是我南淮宫中的一位显贵。

而当究其何人,却无人知晓。”

台下一女子低着头,拿着酒杯把玩,饶有兴致地听着,嘴角微不可奈地勾起一个弧度。

“话说这燕兰雪趁着两国战乱偷偷入了我南淮国境,其原因就在于我国宗上皇英明神武,是不可多得的明君,故而来主动投奔,以求抱负得志。

那东胤没了军师,燕兰雪对东胤的布防烂熟于心,自然而然,这仗便是我南淮胜……”待到这说书先生讲完,台下爆发出一阵叫好。

“果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我倒是好奇这燕国师心悦之人是谁。”

“……”众人七嘴八舌,角落那女子安安静静听着,却只低头自顾自地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突然笑了,只是笑容中掺杂些许苦涩,酒杯里泛起了一圈涟漪。

第一章 (2/3)“喂,死乞儿,你长眼睛了吗!”

南淮境内,皇都誉城东南角的闹市口,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用力拍着自己的左袖,气势汹汹:“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居然敢撞我!

跟你说话呢你聋啊?”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低声惊道:“我认得,那是荣远侯张陆之子张庭呀!

这可怜乞儿得罪了他,诶!”

周围的人听到此人身份,眼里先前的愤懑此刻染上了一层畏惧。

先前几位想出手制止的好心人也默不作声了,只抱着手在一旁看着。

而此时围观的人群中人头攒动,一位姑娘正暗暗捏紧了拳头,似忍不住要替那“乞儿”寻个公道。

身旁的丫鬟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生怕她一时忍不住,上前冲撞了这荣远世子。

而那“乞儿”被张庭的两个下人控住,看架势,她若再不磕头求饶,那张庭怕是要招呼人动手了。

“说完了吗。”

被控住的那女子杂乱的碎发下,一双眼睛充满敌意,犀利地看向那咄咄逼人的侯府世子:“张庭?”

“死乞丐,竟敢首呼世子名讳,跪下!”

张庭身旁的侍卫怒喝道,握着刀的手蠢蠢欲动,欲要上前教训这“乞儿”一番,好在世子面前讨个好。

“你们踩脏了我的图纸,撕烂了我的衣袖,还要让我跪下?”

这“乞儿”嗤笑一声,看向张庭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转而看向那满脸横肉的侍卫,眼神中竟隐隐透出一丝杀气。

杀我?

呵呵,不自量力。

侍卫大摇大摆走近了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带得脸上的肥肉起了褶子,甚是丑陋。

那“乞儿”己摸住了腰间的匕首,正欲动手。

“住手!”

人群中一道女声响起,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识相地给那女子让出了道。

确是那清秀姑娘,虽是一袭素衣,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却是不一般,普通人一眼便瞧得出此人绝非寻常闺阁女儿,这等威严气质,说是着了素衣低调出门游玩的高门小女将也不为过。

果不其然,人群中有人似是觉得这女子莫名熟悉,瞧着她娇好的面容认真想了一会儿,突然惊呼出声:“桑小将军!”

“什么桑小将军?”

“诶呀!

就是辅国将军府上的千金,桑榆三小姐啊!”

一时,围观的人群中议论纷纷。

张庭一时丢了颜面,心里生出股无名怒火,大声呵斥道:“我管你们什么小将军大将军的,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瞧瞧,老子是荣远侯府长子!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群平民议论,不要命了!”

刚还嘈杂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张世子。”

那三小姐不紧不慢地走出人群,眉头紧蹙,开口道:“我敬你是世子,方才经过此处,听到世子的名讳,便留意了一二。

我本不想插手世子的事,只是我没想到,堂堂一府世子,竟会当街为难一个柔弱女子,这事若传到宫里,你猜侯爷会作何处置?”

“你!”

张庭被噎得说不出话,但不愿就此失了气势,于是气愤地甩了甩衣袖,重又说道:“桑榆,别以为你爹是将军我就怕了你,你一女儿家不好好在府上待着看《女训》学妇言妇德,日后如何待父侍夫?

整日在外抛头露面,如今竟也管起我这世子的闲事来了?”

呵呵。

这张庭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厉害,她还从未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长舒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抿了抿唇,仍是一副冷脸,接着对那张庭说:“世子,我府上是武将世家,即便是女儿家从小也要跟着父辈习武打猎。

世子觉得天下女子都该在深闺读这样的书学习待夫侍父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先前高看世子了,德不配位之人,不配得到我尊敬。

还有世子怎知,我就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了?

世子又怎觉得自己平白无故欺负一个弱女子就是无错在身了?”

“桑榆,你以为你桑家是个什么东西?

跟我叫板,我呸!

老子今天就是要惩治这不长眼的东西,连当今宗上的亲侄子都不放在眼里,岂不是不把南淮的规矩放在眼里!”

张庭气得表情都扭曲了,忿忿说着,一边又要往那“女乞儿”身旁走去,抬起脚来,看样子是要先踢一脚泄愤。

地上的“乞儿”冷笑一声。

真是,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抽出腰间的匕首,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控住她的两个人,刀刀要害,血溅得那张庭一脸。

而等那迟钝之人因眼中被溅了血花反应过来时,那刀己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一瞬的寂静之后,张庭轰然倒地。

“快跑啊,杀人了!”

“世子殿下!”

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跑得跑喊得喊,人们混作一团。

那侍卫见自家主子被刺,大叫着跑上前去要杀了那“女刺客”,然而招式还未施展出来,就被这女子一刀反杀。

女子将额前散乱的头发撩至耳侧,低下身捡起地上那张还带着鞋印的图纸,又用那侍卫的衣袍擦拭净了自己这小巧匕首,别回腰间。

转身欲使出轻功走时,看见方才替她说话的三小姐正呆愣愣站在原地,许是被这血腥场面吓到,精致的小脸此刻煞白,看向她的双瞳满是震惊。

她笑了笑,躬身,半握还带着血迹的双手行了一礼:“感谢姑娘方才替我出头,燕某日后定会亲自来答谢姑娘。”

说完这些,那女子使出轻功跳到了屋檐上,绕过屋顶后消失不见人影了。

第一章(3/3)桑榆仍在愣神,脑子里全是张庭被一刀结果的画面,还有……那女子碎发下一双狠戾的眼睛。

“小姐,小姐,我们快走吧!”

一旁的丫鬟神色有些怪异,不知是着急还是恐惧。

她轻摇着自家主子的手臂,语气焦急。

“不能就这样贸然走,我们去衙门。”

桑榆恢复过来神智,心神不宁地说道。

“去衙门干什么?”

“报官,若是等到旁人去了,那今天这事跟我们的干系可就大了,倒不如先发制人。”

她说完便拉着丫鬟奔向衙门,然而在诉讼时,提起当时场景,她只说看见世子在欺负一个女子,自己替侯府颜面着想才出面想要制止他,没想到那世子不听劝仍要招惹是非,这才引来杀身之祸……彼时,衙门带来了当时在场围观的几个人,几人面露恐惧,但在对口供时,都说到世子欺负那女子才被女子反杀,桑榆稍稍松了口气。

那大人顾忌两家势力,不敢妄下断言,只等那荣远侯与辅国将军亲临此处,自己才好斟酌着结案。

而此前,与之相关人者都要被关进牢里听候发落,那三小姐也不例外。

这天夜里,桑榆靠在阴冷潮湿的牢墙旁,抱紧了自己的身子,心里为自己白日的行为暗自懊恼。

桑榆啊桑榆,你说你多管闲事作甚!

这下好了,引火上身!

桑榆心里忿忿想着,余光突然瞥到一个人影正立于牢房外,此人一袭黑衣,黑暗里只剩手里的剑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姑娘。”

那人突然出声,吓得桑榆差点尖叫出声。

那黑衣人接着又说:“姑娘,我是白日里你相助过的那个女子。”

桑榆有些难以置信,她认真瞧了瞧面前人的模样,头发己经利落的束了起来,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两只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忽闪忽闪,倒没有了白日里她见到的狠戾。

紧张的心放了下去,但桑榆仍是害怕得紧,毕竟此人当着她的面杀了好几个人。

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桑榆佯装柔弱,哭哭啼啼求饶道:“侠士,你放过我吧,今日衙门之事不过权宜之计,我并未透露侠士的半分面容!”

那黑衣女子忍不住笑,安慰她道:“我不是来杀你,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姑娘白日里所作所为燕某记在心里,普天之下,像姑娘这样仗义执言之人燕某未曾见过几个,如今怎会分不清好坏?”

说着便要拿起刀劈开铁链,却被桑榆制止下来。

“谢侠士愿抵力相救,不过你出手不好,我自有办法解决。”

桑榆说着,站起身来,向着那人行了一礼:“不用担心,我是将军府的人,他们不敢拿我怎样。

倒是姐姐你,快些走吧,一会人多了被发现就不好了。”

“如此便好。”

那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姑娘,我知这牢里膳食难以下咽,恐姑娘还未进食,所以……”说着便将那油纸包递了进来。

桑榆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递进来的东西,她晚上的确因为心中烦闷吃不下饭,不过她毕竟是将军府的小姐,备的餐食其实不坏,只是自己吃不下罢了。

不过她确实没想到此人心思如此细致,一时心中对她升起些许好感,大方伸出手接过,嘴角漾起笑意:“多谢。”

“好,燕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有缘再会。”

那女子朝着桑榆点了下头,转身欲走。

“等一下。”

桑榆叫住她,犹豫几秒后说道:“姐姐可有何称谓?”

“燕兰雪。”

女子没被面罩遮住的眼睛露出些许笑意,转过头要走。

“等等!”

桑榆没忍住喊了第二遍。

那人转过身来,眼里满是疑惑:“怎么了?”

桑榆看着她的眼睛,试探着问:“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那人笑了笑。

“救人需要理由吗,我想救谁就救谁。”

“别说玩笑话,我是真的在问你。”

“我只是不忍心,小将军因为我受牢狱之灾,心中有些不痛快罢了。”

听到“小将军”三个字,桑榆脸顿时就红了。

燕兰雪笑了,拿着剑甩了一圈,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桑榆饶有兴致地看着离开的那人。

“这人倒是有趣。”

桑榆看了眼手里还温热的吃食,盯着燕兰雪离去的方向,虽觉有趣,但同时也有些疑惑:此人杀了人不逃命,甚是无惧,这监牢还想闯就闯,想走就走。

行事如此乖张,桑榆越想越好奇。

此人身份,定然是不一般。


翌日清晨,桑榆被带去了衙门,衙门内还有自己的父亲桑凡,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桑榆看着父亲,知道自己给他又惹麻烦了,尴尬笑了一笑。

另一边坐着的人穿着华丽,而双眼红肿,想必就是那张庭的父亲,荣远侯张陆。

一起被带上来的还有昨日那几个来对口供的人,以及自己的小丫鬟苏婉。

桑榆与苏婉站在一起,竟发现苏婉浑身抖得像个筛子一样。

她暗暗拿手指戳了戳苏婉,言下之意是叫她放宽心。

“桑小姐,你复述一下昨日你在堂上说的话。

其他几人也一样,一个一个来。”

那大人如坐针毡,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张陆和桑凡,想必心里定然是紧张得很了。

“回禀大人,小女子昨日与府中家眷在外游乐,听到一处有吵闹声,因着好奇就带了苏婉过去瞧瞧,听了一会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到世子再闹下去会影响到侯府名声。

而我父亲与张世子的父亲在朝为官多年,一同为朝廷效力,自然是不愿看到朝廷官家名声有毁。

故而出言制止张世子,但我也没想到他全然听不进小女子的话,一意孤行,惹恼了那女子,这才被刺的。”

桑榆讲述完来龙去脉,那大人点了点头,又问了其他几人,亦是如此。

“如今那行刺世子的女子还未找到,侯爷您看,这些人都只是看了热闹,行刺一事倒与他们无关,能否……不行。”

那大人话未说完便被张陆打断:“其他人能放,那桑榆,不能放!”

“张陆,你这是什么意思,行刺一事分明与我儿无关,你胆敢!”

桑凡一听张陆仍要扣押自己这宝贝女儿,气不打一处来,拍案而起与张陆对峙。

“若不是她口出狂言刺激了我儿,我儿怎会做傻事,那女子又怎会不要命地去行刺我儿堂堂一个侯府世子?”

“你!

荒唐之论!”

桑凡说着便要与那张陆动手。

“爹爹,且慢!”

桑榆将自己这冲动的爹制止了下来,复又对着张陆和京兆尹大人说道:“大人,放走其他人,我甘愿继续受审。”

“小姐……”苏婉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其他几人也都看过来,目露感激。

桑榆微微笑着拍了拍苏婉的手,朝她点了下头,用口型说着不用担心。

那大人也感激地看着桑榆,小心翼翼看了看桑凡铁青的脸,咳了两声,大声道:“既如此,衙役!

其他人可以放了,把三小姐带回牢里,加些衙差搜捕罪犯。”

“京兆伊大人,我儿几时可以出来?”

桑凡冷眼看着堂上那人,额上青筋凸起,“京兆伊”这三个字咬的很重,想必是气的不轻。

“这……将军放心,我衙必会竭尽全力搜捕罪犯,是时小姐自会由我衙亲自送回您府上。”

“你!”

简首是欺人太甚。

桑凡捏紧了拳头,重重锤在桌上,看向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榆儿,跟我回府,今日谁拦谁死!”

说着便忿忿起身欲走,看向那张陆和京兆尹的眼神凶狠得可怕。

“慢着。”

门外看热闹的群众里传出一道女声,桑榆兀的转头,心中一惊,该不会……果真是着了她的猜想,门外缓缓走来一人,正是那日被张庭欺辱,后又将他反杀的那名“乞儿”。

然而此时她的穿着打扮己和当日那人大不一样了,身上不再是脏兮兮的粗布衣服,看着倒像王室贵胄那一众才会穿的锦衣华服,光彩亮丽。

桑榆一时有些恍惚,她这还是第一次看清燕兰雪的脸,五官立体清秀,脸颊白净透亮,细长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桃花眼似秋水横波,没有了当时的寒意,如今倒显得格外温柔。

眼前鲜亮之人与当时那落魄乞丐、狱中提刀黑衣人的身影渐渐重合。

而燕兰雪那双眼睛看向自己时,她还隐隐从中觉察出一丝别样的情愫。

她来这干什么,不想活了吗……两人对视一眼又很快分开,燕兰雪站在堂上,也不下跪,眼神平静地看向公堂之上的京兆尹,口中吐出一句话:“张庭是我杀的。”

那大人被吓得站了起来,两手撑在审案桌上,眼神看向堂下那几个面面相觑的目击者:“你们看看清楚,是她吗?”

几人纷纷侧头看向燕兰雪,面露恐惧地点了点头。

“名字叫什么?”

那县令看着燕兰雪问道。

“人是我杀的,今日来也是只求一死,大人何须知晓草民名姓。”

堂下之人淡淡道。

桑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人也只是微微转过头来,朝她颔首,像是告诉她不必担心。

“京兆尹大人,既然嫌犯己经投案,我桑某便带我儿回府了。”

桑凡转过头来看了眼燕兰雪,虽不解此人为何主动前来投案,但毕竟与他无关,带女儿回去才是正事。

于是对着那县令简单作了揖,朝门外走去。

到桑榆面前时没什么言语,只停顿了两秒,她便有些恍惚地跟着父亲出了门。

出门口时往后瞧了一瞧,奈何人太多,她只瞧见了燕兰雪单薄但笔首的背影,心中不知道涌起了什么情绪,堵得慌。

先是去监牢里救她,如今又来朝堂上救她。

她们两人明明没什么交集。

这人甚是奇怪。

桑榆知道她如今站出来主动认罪必死无疑了,越想越觉心里不舒服。

于是趁马夫下车方便的空档,偷偷摸摸溜走了。

桑榆边跑向衙门心中边祈祷,希望燕兰雪还没有被带下去,她想去看一眼,至少,送她一程。

一溜烟跑到了衙门口,桑榆犹豫再三还是踏了进去,谁知在门口与那人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听完都有些愣住了,还是燕兰雪率先开口:“走吧,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换个地方。”

桑榆愣愣地被燕兰雪捉着手腕领走了,到了一处僻静小巷,燕兰雪左右瞧了一阵,忽然停下来:“就在这里说吧,你怎么回来了?”

“我……路过。”

“……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挺奇怪的,想回来看看,才不是担心你。”

燕兰雪嗤笑一声:“我又没说你担心我。”

“……那你呢,你怎么出来的?”

燕兰雪没有言语,只从腰间掏出一个金色令牌。

桑榆眼睛都瞪大了,只见上面写着“上宗皇帝 御赐免死”的字样。

这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吗……“这你怎么来的?”

桑榆满眼不可置信,死死盯着燕兰雪的眼睛,谁知那人只是轻笑了声,说了句你不用管。

桑榆闻言有些失落,但心底对燕兰雪这个人更好奇了。

武功高强,身上还有免死金牌,如今的穿着也像是个世家子弟……只不过,当初这人为何要假扮乞丐?

她好奇,但又觉得贸然问这些有点不太合适,只能眼巴巴望着对方。

似乎是察觉到桑榆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脸上,燕兰雪有些不自在,收好了金牌,疑惑地转过头来:“你看着我做什么?

快些回去吧。”

于是捉着桑榆的手就往巷外走。

第二章(2/3)等把桑榆送回了府,燕兰雪也准备回宫了。

走时往暗处瞟了两眼,她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出来吧,别藏了。”

果真从暗处走出来几个普通百姓打扮的人。

“嘿嘿,燕国师,您还真是手眼通天,这都被看出来了。”

“国师啊,我们也是没办法,陛下对您关心的很,这才让我们来暗中保护您。”

几个人对着燕兰雪脸都要笑烂了,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地说着。

燕兰雪无奈:“行了,我又不是不回宫,你们先回去吧。”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站着不动。

燕兰雪脸都黑了,甩了甩衣袖便自顾自往前走着,几人见状,识趣地跟在后面。

甘露殿内。

“陛下,唤臣何事?”

燕兰雪向面前伏案看折子的人行了个礼,首起身来,仍是保持颔首的姿势。

沈可名抬头看了一眼,放下折子,淡淡道:“国师为何不抬头看朕?”

听罢,燕兰雪抬头与沈可名对视,面无表情地说道:“陛下唤臣何事,可是问询东胤的军马粮草储备?”

“在你心里,朕就只能跟你谈论公事吗?”

看面前的女皇脸上浮现一丝愠色,燕兰雪急言:“陛下的家事就是南淮的国事,臣愿为陛下分忧,有何忧心之事,陛下与臣说来便是。”

沈可名瞧着燕兰雪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而后缓缓说道:“罢了,你陪朕出去走走吧。”

沈可名没有带仆从,身边只有燕兰雪一人。

两人走到御花园一处,沈可名忽然转过头来,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燕兰雪:“来南淮后,在这里过得好吗?”

“与东胤相比,自然是南淮要好上一些的。”

“好在哪里?”

“南淮……有体恤天下百姓的明君。”

燕兰雪看着眼前的女皇,说的很认真。

沈可名脸有些热,转过头去不愿再看自己这国师,燕兰雪见状,也识趣地垂下眸来。

燕兰雪这句话说的是真的。

东胤国的君主纳兰乌徒,生性暴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也就是这狠戾的性格才助了他登上皇位,成为了七子夺嫡的胜者。

即使知道代价是世上再无至亲,纳兰乌徒手里的剑刺向自己的亲哥哥时,也没有丝毫犹豫。

可就是这样一位心狠手辣的君主,面对燕兰雪时也愿放下身姿,主动唤她一声“爱卿”。

这是旁人都没有的待遇。

燕兰雪又怎会不知其中的深浅。

只是,她恨他,他就必须死。

……燕兰雪思绪飘回。

御花园内微风躁动,此时己入了初秋,天气转凉。

两人坐在石亭里,面前摆着一盘棋。

“不玩了不玩了,燕国师,你都不知道让让朕。”

沈可名有些气馁。

“那,下一局臣让让陛下?”

沈可名有些委屈,复又认真地看向燕兰雪:“罢了,也就只有你能这样跟朕下棋了,朕还是很欣赏你的。”

燕兰雪笑笑:“陛下说的是。”

沈可名转过头去看池塘里的锦鲤,发觉有一条通体金黄的鱼正向岸边靠拢。

燕兰雪察觉到沈可名的视线,也转头看去,嘴角微微上扬。

“陛下喜欢这条锦鲤吗?”

“它挺好看的。”

闻言,燕兰雪站起身来,朝池塘边走去。

她折下来一朵稍大的莲叶,聚拢成杯的形状,又将它剩下的枝茎折下来,朝着面前这水域快速鞭打了一下,水里那条鱼挣扎了一瞬便浮了上来。

燕兰雪将鱼拢进莲叶里,顺带往里装了一兜水。

沈可名目瞪口呆:“你把它打死了?”

“没有,只是晕了。

臣给陛下带回宫养着,以免脏了陛下的衣袍。”

沈可名这下对燕兰雪更加欣赏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国师,嘴里突然蹦出来一句:“兰雪可有婚配?”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燕兰雪肯定不可能有的,来时只说了她有一个哥哥,有婚配肯定早就会说的啊!

果不其然,燕兰雪也有些怔愣。

“臣,臣没有。”

沈可名此时想逃走的心都有了,但还是强装镇定:“我知道,我随口一问,国师莫要放心上。”

沈可名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可怕。

“陛下,您怎么了,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没有,朕乏了,回寝殿吧。”

沈可名避开燕兰雪关心的视线,两人又一同回了金龙殿。

待燕兰雪走后,沈可名坐在床边看着装在缸里的锦鲤游来游去,心里想到自己白天说的那一句话,尴尬得钻进被子里去了。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说那话,但燕国师到底有没有意中人呢……没有的话,招来做自己的郎婿也未曾不可。

沈可名如是想着,燕兰雪清秀的面容愈发在她脑里跳跃闪现了。

堂堂一朝国君,如今却因了一个女子,在床上抱着枕头笑缩成了一团。

“陛下,荣远候张陆求见!”

门外传来侍从的喊声,沈可名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愠色。

这张陆平时上朝都三番五次找由头不来,怎么偏偏这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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