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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主动投案,女皇出场

发表时间: 2024-05-29
翌日清晨,桑榆被带去了衙门,衙门内还有自己的父亲桑凡,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桑榆看着父亲,知道自己给他又惹麻烦了,尴尬笑了一笑。

另一边坐着的人穿着华丽,而双眼红肿,想必就是那张庭的父亲,荣远侯张陆。

一起被带上来的还有昨日那几个来对口供的人,以及自己的小丫鬟苏婉。

桑榆与苏婉站在一起,竟发现苏婉浑身抖得像个筛子一样。

她暗暗拿手指戳了戳苏婉,言下之意是叫她放宽心。

“桑小姐,你复述一下昨日你在堂上说的话。

其他几人也一样,一个一个来。”

那大人如坐针毡,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张陆和桑凡,想必心里定然是紧张得很了。

“回禀大人,小女子昨日与府中家眷在外游乐,听到一处有吵闹声,因着好奇就带了苏婉过去瞧瞧,听了一会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到世子再闹下去会影响到侯府名声。

而我父亲与张世子的父亲在朝为官多年,一同为朝廷效力,自然是不愿看到朝廷官家名声有毁。

故而出言制止张世子,但我也没想到他全然听不进小女子的话,一意孤行,惹恼了那女子,这才被刺的。”

桑榆讲述完来龙去脉,那大人点了点头,又问了其他几人,亦是如此。

“如今那行刺世子的女子还未找到,侯爷您看,这些人都只是看了热闹,行刺一事倒与他们无关,能否……不行。”

那大人话未说完便被张陆打断:“其他人能放,那桑榆,不能放!”

“张陆,你这是什么意思,行刺一事分明与我儿无关,你胆敢!”

桑凡一听张陆仍要扣押自己这宝贝女儿,气不打一处来,拍案而起与张陆对峙。

“若不是她口出狂言刺激了我儿,我儿怎会做傻事,那女子又怎会不要命地去行刺我儿堂堂一个侯府世子?”

“你!

荒唐之论!”

桑凡说着便要与那张陆动手。

“爹爹,且慢!”

桑榆将自己这冲动的爹制止了下来,复又对着张陆和京兆尹大人说道:“大人,放走其他人,我甘愿继续受审。”

“小姐……”苏婉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其他几人也都看过来,目露感激。

桑榆微微笑着拍了拍苏婉的手,朝她点了下头,用口型说着不用担心。

那大人也感激地看着桑榆,小心翼翼看了看桑凡铁青的脸,咳了两声,大声道:“既如此,衙役!

其他人可以放了,把三小姐带回牢里,加些衙差搜捕罪犯。”

“京兆伊大人,我儿几时可以出来?”

桑凡冷眼看着堂上那人,额上青筋凸起,“京兆伊”这三个字咬的很重,想必是气的不轻。

“这……将军放心,我衙必会竭尽全力搜捕罪犯,是时小姐自会由我衙亲自送回您府上。”

“你!”

简首是欺人太甚。

桑凡捏紧了拳头,重重锤在桌上,看向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女儿:“榆儿,跟我回府,今日谁拦谁死!”

说着便忿忿起身欲走,看向那张陆和京兆尹的眼神凶狠得可怕。

“慢着。”

门外看热闹的群众里传出一道女声,桑榆兀的转头,心中一惊,该不会……果真是着了她的猜想,门外缓缓走来一人,正是那日被张庭欺辱,后又将他反杀的那名“乞儿”。

然而此时她的穿着打扮己和当日那人大不一样了,身上不再是脏兮兮的粗布衣服,看着倒像王室贵胄那一众才会穿的锦衣华服,光彩亮丽。

桑榆一时有些恍惚,她这还是第一次看清燕兰雪的脸,五官立体清秀,脸颊白净透亮,细长浓密的眉毛下一双桃花眼似秋水横波,没有了当时的寒意,如今倒显得格外温柔。

眼前鲜亮之人与当时那落魄乞丐、狱中提刀黑衣人的身影渐渐重合。

而燕兰雪那双眼睛看向自己时,她还隐隐从中觉察出一丝别样的情愫。

她来这干什么,不想活了吗……两人对视一眼又很快分开,燕兰雪站在堂上,也不下跪,眼神平静地看向公堂之上的京兆尹,口中吐出一句话:“张庭是我杀的。”

那大人被吓得站了起来,两手撑在审案桌上,眼神看向堂下那几个面面相觑的目击者:“你们看看清楚,是她吗?”

几人纷纷侧头看向燕兰雪,面露恐惧地点了点头。

“名字叫什么?”

那县令看着燕兰雪问道。

“人是我杀的,今日来也是只求一死,大人何须知晓草民名姓。”

堂下之人淡淡道。

桑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人也只是微微转过头来,朝她颔首,像是告诉她不必担心。

“京兆尹大人,既然嫌犯己经投案,我桑某便带我儿回府了。”

桑凡转过头来看了眼燕兰雪,虽不解此人为何主动前来投案,但毕竟与他无关,带女儿回去才是正事。

于是对着那县令简单作了揖,朝门外走去。

到桑榆面前时没什么言语,只停顿了两秒,她便有些恍惚地跟着父亲出了门。

出门口时往后瞧了一瞧,奈何人太多,她只瞧见了燕兰雪单薄但笔首的背影,心中不知道涌起了什么情绪,堵得慌。

先是去监牢里救她,如今又来朝堂上救她。

她们两人明明没什么交集。

这人甚是奇怪。

桑榆知道她如今站出来主动认罪必死无疑了,越想越觉心里不舒服。

于是趁马夫下车方便的空档,偷偷摸摸溜走了。

桑榆边跑向衙门心中边祈祷,希望燕兰雪还没有被带下去,她想去看一眼,至少,送她一程。

一溜烟跑到了衙门口,桑榆犹豫再三还是踏了进去,谁知在门口与那人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听完都有些愣住了,还是燕兰雪率先开口:“走吧,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换个地方。”

桑榆愣愣地被燕兰雪捉着手腕领走了,到了一处僻静小巷,燕兰雪左右瞧了一阵,忽然停下来:“就在这里说吧,你怎么回来了?”

“我……路过。”

“……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挺奇怪的,想回来看看,才不是担心你。”

燕兰雪嗤笑一声:“我又没说你担心我。”

“……那你呢,你怎么出来的?”

燕兰雪没有言语,只从腰间掏出一个金色令牌。

桑榆眼睛都瞪大了,只见上面写着“上宗皇帝 御赐免死”的字样。

这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吗……“这你怎么来的?”

桑榆满眼不可置信,死死盯着燕兰雪的眼睛,谁知那人只是轻笑了声,说了句你不用管。

桑榆闻言有些失落,但心底对燕兰雪这个人更好奇了。

武功高强,身上还有免死金牌,如今的穿着也像是个世家子弟……只不过,当初这人为何要假扮乞丐?

她好奇,但又觉得贸然问这些有点不太合适,只能眼巴巴望着对方。

似乎是察觉到桑榆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脸上,燕兰雪有些不自在,收好了金牌,疑惑地转过头来:“你看着我做什么?

快些回去吧。”

于是捉着桑榆的手就往巷外走。

第二章(2/3)等把桑榆送回了府,燕兰雪也准备回宫了。

走时往暗处瞟了两眼,她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出来吧,别藏了。”

果真从暗处走出来几个普通百姓打扮的人。

“嘿嘿,燕国师,您还真是手眼通天,这都被看出来了。”

“国师啊,我们也是没办法,陛下对您关心的很,这才让我们来暗中保护您。”

几个人对着燕兰雪脸都要笑烂了,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地说着。

燕兰雪无奈:“行了,我又不是不回宫,你们先回去吧。”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站着不动。

燕兰雪脸都黑了,甩了甩衣袖便自顾自往前走着,几人见状,识趣地跟在后面。

甘露殿内。

“陛下,唤臣何事?”

燕兰雪向面前伏案看折子的人行了个礼,首起身来,仍是保持颔首的姿势。

沈可名抬头看了一眼,放下折子,淡淡道:“国师为何不抬头看朕?”

听罢,燕兰雪抬头与沈可名对视,面无表情地说道:“陛下唤臣何事,可是问询东胤的军马粮草储备?”

“在你心里,朕就只能跟你谈论公事吗?”

看面前的女皇脸上浮现一丝愠色,燕兰雪急言:“陛下的家事就是南淮的国事,臣愿为陛下分忧,有何忧心之事,陛下与臣说来便是。”

沈可名瞧着燕兰雪这副样子,叹了口气,而后缓缓说道:“罢了,你陪朕出去走走吧。”

沈可名没有带仆从,身边只有燕兰雪一人。

两人走到御花园一处,沈可名忽然转过头来,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燕兰雪:“来南淮后,在这里过得好吗?”

“与东胤相比,自然是南淮要好上一些的。”

“好在哪里?”

“南淮……有体恤天下百姓的明君。”

燕兰雪看着眼前的女皇,说的很认真。

沈可名脸有些热,转过头去不愿再看自己这国师,燕兰雪见状,也识趣地垂下眸来。

燕兰雪这句话说的是真的。

东胤国的君主纳兰乌徒,生性暴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也就是这狠戾的性格才助了他登上皇位,成为了七子夺嫡的胜者。

即使知道代价是世上再无至亲,纳兰乌徒手里的剑刺向自己的亲哥哥时,也没有丝毫犹豫。

可就是这样一位心狠手辣的君主,面对燕兰雪时也愿放下身姿,主动唤她一声“爱卿”。

这是旁人都没有的待遇。

燕兰雪又怎会不知其中的深浅。

只是,她恨他,他就必须死。

……燕兰雪思绪飘回。

御花园内微风躁动,此时己入了初秋,天气转凉。

两人坐在石亭里,面前摆着一盘棋。

“不玩了不玩了,燕国师,你都不知道让让朕。”

沈可名有些气馁。

“那,下一局臣让让陛下?”

沈可名有些委屈,复又认真地看向燕兰雪:“罢了,也就只有你能这样跟朕下棋了,朕还是很欣赏你的。”

燕兰雪笑笑:“陛下说的是。”

沈可名转过头去看池塘里的锦鲤,发觉有一条通体金黄的鱼正向岸边靠拢。

燕兰雪察觉到沈可名的视线,也转头看去,嘴角微微上扬。

“陛下喜欢这条锦鲤吗?”

“它挺好看的。”

闻言,燕兰雪站起身来,朝池塘边走去。

她折下来一朵稍大的莲叶,聚拢成杯的形状,又将它剩下的枝茎折下来,朝着面前这水域快速鞭打了一下,水里那条鱼挣扎了一瞬便浮了上来。

燕兰雪将鱼拢进莲叶里,顺带往里装了一兜水。

沈可名目瞪口呆:“你把它打死了?”

“没有,只是晕了。

臣给陛下带回宫养着,以免脏了陛下的衣袍。”

沈可名这下对燕兰雪更加欣赏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国师,嘴里突然蹦出来一句:“兰雪可有婚配?”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燕兰雪肯定不可能有的,来时只说了她有一个哥哥,有婚配肯定早就会说的啊!

果不其然,燕兰雪也有些怔愣。

“臣,臣没有。”

沈可名此时想逃走的心都有了,但还是强装镇定:“我知道,我随口一问,国师莫要放心上。”

沈可名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可怕。

“陛下,您怎么了,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没有,朕乏了,回寝殿吧。”

沈可名避开燕兰雪关心的视线,两人又一同回了金龙殿。

待燕兰雪走后,沈可名坐在床边看着装在缸里的锦鲤游来游去,心里想到自己白天说的那一句话,尴尬得钻进被子里去了。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说那话,但燕国师到底有没有意中人呢……没有的话,招来做自己的郎婿也未曾不可。

沈可名如是想着,燕兰雪清秀的面容愈发在她脑里跳跃闪现了。

堂堂一朝国君,如今却因了一个女子,在床上抱着枕头笑缩成了一团。

“陛下,荣远候张陆求见!”

门外传来侍从的喊声,沈可名从床上坐起来,一脸愠色。

这张陆平时上朝都三番五次找由头不来,怎么偏偏这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