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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我心知乎

张四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的声音磁性柔润,悦耳动听,听着语气,完全不像是与我置气。我犹豫一下,着实不想与夫君心生隔阂,便抬眸去看他,直言道:「我娘说,新婚夜不洞房,定是夫君嫌弃了新妇……」「怎会?其中缘由,我不是与你说了吗?」夫君一笑,握紧我的手,只见红烛相映,他白皙的俊脸,明显地红了红,就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他贴近我的耳畔,低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此美好之事,不该委屈了娘子。但若是我娘子今夜想要……」「没有没有……我没有想要!」我红着脸连忙摇头。

主角:张四丫文宇   更新:2023-04-11 0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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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四丫文宇的其他类型小说《锦鲤我心知乎》,由网络作家“张四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声音磁性柔润,悦耳动听,听着语气,完全不像是与我置气。我犹豫一下,着实不想与夫君心生隔阂,便抬眸去看他,直言道:「我娘说,新婚夜不洞房,定是夫君嫌弃了新妇……」「怎会?其中缘由,我不是与你说了吗?」夫君一笑,握紧我的手,只见红烛相映,他白皙的俊脸,明显地红了红,就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他贴近我的耳畔,低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此美好之事,不该委屈了娘子。但若是我娘子今夜想要……」「没有没有……我没有想要!」我红着脸连忙摇头。

《锦鲤我心知乎》精彩片段

傍晚。

婆母在我们的窗门贴上她自己剪的大红喜字,还往我们的床上挂红布。

她说,这些年,为了给我夫君治病,掏空家底,又欠亲友不少钱银。

她又说,对我不起,本该是热闹的新婚夜,却如此落魄冷清。

我说没关系。

公婆待我好,夫君待我好,于我而言,足矣!

往日,公爹帮夫君擦身沐浴。

如今,他已成婚,该由我这个新妇来做。

我给夫君洗脚的时候,看到他白皙双腿肌肉有些收缩,比正常人的腿脚小了些许。

他说,起初只觉双脚无力,后来就逐渐地没了力气,甚至失去知觉。

然而,我给他洗脚时,他却说感觉脚上像有一股热流流过,暖融融的。

「很舒服。」他不解又诧异。

我松开手,让他弯下腰,试着自己去洗脚。

「并无感觉。」他摇头。

可是,当我继续给他洗脚,他说还是有那种热流流过的感觉。

「之前爹给夫君洗脚的时候,会有这般感觉吗?」

他摇头:「从未有过。」

我想了想,抬眸冲他一笑:「虽然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但相公觉得舒服便是好事!」

「是,多谢娘子。」

我给他洗完脚,重新打了水洗手。

他转着滚椅过来,牵过我的手,动作轻柔地为我洗手,擦拭干净,又去拿了药膏,重新给我搽药。

那药膏泛着淡淡清香,让人放松,令人身心愉悦。

公爹制作的滚椅,不只可以滚动,还可以升降。

我伺候夫君,比想象的轻松得多。

红帐落下,这是属于我和夫君的新婚夜。

闺房之事,我出嫁的头一晚,我娘教过我些许。

可我……实在羞涩。

我借着给夫君暖足按摩,拖延时间。

直到夫君说:「娘子不必紧张,我已同爹娘说过,如今我双腿不便,且娘子年方十五,身子又实在瘦弱,不如就让我们……相处相处,日后再行周公之礼。」

我怔了下,低着头,哦了一声。

好一会儿,见我不语,夫君握住我的手,温柔问道:「娘子不开心吗?为何?」

「没有。」我摇摇头,没有看他,只道,「没有不开心。」

「你我是夫妻,合该一条心。娘子心中若是有何不快,大可直言,莫要让我去猜你的心思,我怕我猜不准,反倒是影响了你我的夫妻之情。」

他的声音磁性柔润,悦耳动听,听着语气,完全不像是与我置气。

我犹豫一下,着实不想与夫君心生隔阂,便抬眸去看他,直言道:「我娘说,新婚夜不洞房,定是夫君嫌弃了新妇……」

「怎会?其中缘由,我不是与你说了吗?」夫君一笑,握紧我的手,只见红烛相映,他白皙的俊脸,明显地红了红,就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他贴近我的耳畔,低声说道:「我只是觉得,如此美好之事,不该委屈了娘子。但若是我娘子今夜想要……」

「没有没有……我没有想要!」

我红着脸连忙摇头。




夫君低头,似带着火的唇那般温热,往我的侧脸亲一下,又凑近我的耳畔,气息逼近,撩得我耳朵微痒。

「夫君……」我心跳加速,浑身不自在。

「娘子且放心,虽然我此时腿脚不便,但床笫之事,绝不会让娘子有羡慕别家新妇之时!」

「……」

夫君这说的都是什么孟浪之言啊……

我双颊感觉一阵阵燥热,慌忙说道:「夫君……夫君莫要再说此等孟浪言语!」

他轻笑,在我耳上,又亲一下。

「娘子,就寝吧。」

「哦,好!」我连忙推开他,扯过被子,迅速地躲入被子里。

可是,我的双颊还是一阵热燥,就像有火灼着,心跳是从未有过的快,噗噗噗……噗噗噗地狂跳,震得我心口微闷,呼吸不畅。

我许是……病了?

12

翌日,院子里的公鸡打鸣,我就醒来,点起炕头的蜡烛,起身穿衣。

「怎么了?」夫君惊醒,拉住我,一脸莫名地问道,「天还未亮,你去哪儿?」

「我去准备早饭啊。」

鸡打鸣乃是寅时。

我每日寅时起床,将早饭做上,把家里的鸡鸭和猪喂完,洗好全家的衣裳,到卯时,家里人都起来,正好早饭也做好了。

难道夫家不是如此吗?

「早饭娘会做的,你这小身板,应该多睡些,多养一养。再说了,这才寅时,哪有人这么早起来干活?」夫君起身,一边将我要穿上的外衣扯下,一边把我拖入被子里。

「可是……」

「听话,安心地睡吧。」夫君躺下,轻拥过我。

被窝着实暖和,夫君的胸膛,也十分暖和……

我没有再强忍着困意,蜷着被子,窝在夫君的怀里,不知何时竟真的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亮。

我骤然惊醒!

此时,夫君也已不在身边,我迅速地穿好鞋子,冲出屋去。

只见夫君和公爹在编着竹篮,婆母在打扫着院子。

「爹,娘,夫君,我……」我不安地看着他们。

「四丫,醒啦?」婆母转过头,冲我一笑,并不责怪我,还关心地问道,「第一次在家里歇息,昨晚睡得可好?」

「嗯,好!很好!但是,娘,对不起,我……」我大步地朝着婆母走过去,要抢过她手里的扫帚,「我睡过头了,我以后不敢了,剩下的我来扫吧!」

「无妨,你身子瘦弱,年纪尚小,就该多睡些时辰!」

婆母笑着,没有将扫帚给我,反而看向夫君,说道:「文宇,带四丫去洗漱!他爹,别干了,去厨房准备准备,吃早饭吧!」

睡到自然醒,什么活都没有干的我,心里十分不安:「娘……」

「娘子,过来。」夫君转着滚椅过来,牵过我的手,「推我去井边,我教你打水。」

在我们这一带,家家都是去河边挑水用的。

有钱的人家,才会花重金在家中院子里打井。

夫君生得俊俏,又是秀才,家中原也有些家底。

若非双腿残疾,他定是挑不中我的。

人人道我命不好,此时,我却觉得,我命真好!




早饭是一锅地瓜粥,搭配一碟小咸菜,一碟小鱼干。

饭菜一上桌,婆母就说道:「这咸菜是我自己腌的,鱼是你爹夏天时去河里抓,我自己晾晒的,加了些许辣子腌入味,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娘,很好吃。而且,我不挑食的!」

这何止好吃!

在家里,我每日都吃残羹剩饭,有时候除了一点菜汤,我连一根菜叶都吃不上!

「那就多吃点儿!」婆母高兴地夹小鱼干给我,说我清瘦,让我一定要多吃些。

此时冬日,已过秋收农忙时节。

婆母让我留在家,陪着夫君,有空就做个午饭。

可是,我不敢这般清闲,便说想同她去田地里寻些吃食。

「那也行,正好人人都想看看我家新妇,娘就带你出去转转,见一见大伙儿!」

我随婆母出门,途中,果然遇到好些人。

见到我,他们都热情问候。

我婆母也高高兴兴地介绍新妇。

那些人并不知我断掌之事,纷纷只夸我模样俏丽。

这并非虚言。

即使我又瘦又黑,但是五官比我那常年养在深闺、肤白貌美的长姐,还要俏上三分。

经人一夸,婆母的心情更好了。

她牵着我的手,行至无人时,又喜又忧地道:「你和文宇都是容貌俊俏的,生的娃儿一定俊极了,只可惜文宇他的双腿……」

「娘!」我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您别担心,夫君的双脚一定会好起来的!」

「诶。」婆母却是没有什么信心,只敷衍地拍一拍我的手。

但是,我昨晚明明梦见,夫君一身官服,站在殿上。

没错,是站着的。

那似乎是未来的夫君。

我想,那不应该只是单纯的一个梦……

因为几年前,我也做过一个梦。

梦里,就是夫家种着老槐树的院子,一个坐在有着双轮子的奇怪椅子上的少年。

只是,彼时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如今,我知道我梦里的那个少年,就是夫君。

我好像拥有一种……能够梦见未来一些场景的特殊能力?




我随着婆母去挖冬笋。

挖完冬笋,去河边还未结冰的一处清洗。

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我继续往河下游走去。

我转过身,往河下游走去。

不多远,就看到一个水坑半浮着冰雪,下面是游动的鱼群。

「四丫,你去那儿作甚?」

「娘,有鱼!」我抬头冲她喊道,「很多的鱼!」

「这冰天雪地,哪来的鱼?」

「真的!」

婆母见我言之凿凿,不禁有几分信了,连忙起身走过来,随着我所指的地方一看,顿时惊道:「奇了怪!前几日我才来过此处,那时一条鱼都没有看到啊!」

她说完,冲我一笑:「四丫,定是你有福,才能见着本不该见着的鱼儿!」

「娘,我去拿竹筐过来套鱼!」

「好,快去!」婆母兴奋地挽起裤管子和衣袖就直接下水。

婆母挑着一对竹筐过来,原是要寻冬笋的,如今,却另派用场。

我要下水,被她阻止了。

「你还未生育,这水太冷,你下来不好,站着给娘搭把手就行。」

「嗯,那您小心些!」

事实证明,我这婆母是非常能干的。

她抓鱼的动作娴熟利索。

不多久,我们就套了快两筐大大小小的肥鱼儿。

回家一路上,我婆母一直嘴里念念有词:「这事儿,真是活久见……」

虽说惊奇,但到底是好事。

中午时,公爹用一条最大的肥鲤,鱼头加了鲜笋做汤,剩下的鱼身和鱼尾做一锅红烧鱼。

我从未吃过那么好吃的红烧鱼!

夫君说,公爹的厨艺,如他的匠工那般精湛!

午饭之后,婆母又给左邻右舍和亲戚们都送了鱼。

她说,夫君生病之后,这些人没少帮忙。

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当然,借钱给夫君治病最多的,就是里正家。

我夫君有一个阿姐,嫁给里正的独生子。

午后,婆母挑了最肥的几条鱼,携着我,一同去给大姑姐送鱼。

「走,让你阿姐瞧一瞧,咱家新妇是个有福的!」

下三条街,就到里正家。

可是,我们都没有料到,这一次见面的场面并不好看。

一个穿着灰色衣裳的青年,正拎起凳子,砸向大姑姐的腿:「你敢伤柳娘,我打废你的腿,让你跟你那个残废弟弟一样!」

「你做什么!」婆母拎着鱼,冲入院中。

「亲家来了?」里屋一个妇人闻声连忙小跑出来。

「这是作甚?」我婆母指着被打得站不起来的大姑姐,质问道,「梁大强,你为什么要打阿兰?」

大姑姐名文兰。

「这……」那妇人低下头,然后,轻叹一口气。

那青年语气很冲地回道:「别拿几条死鱼过来,又要借钱!我告诉你们,我家没钱借给你们治那个残废了!」

他话落,又指向大姑姐,说道:「还有她!她就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却嫉妒别人能给我生儿子,死活不让我纳妾,那我今天就干脆休了她!」

他说着,转身冲回屋里。

不多一会儿,他拿着一封休书,丢到大姑姐的脸上,怒道:「今日起,你我再无夫妻关系!」

大姑姐哭喊,伸出手去抱住他的脚哀求着:「不,不,夫君,夫君,求求你,不要休了我……」

「滚开!」男人用力地一脚将她踹开。

「怎么还打人呢?」我连忙跑过去,将他撞开,挡在大姑姐的面前。

此时,我婆母也走过来。

我原以为,婆母应该会劝说几句,至少会让姑爷不要休妻。

然而,婆母把拎着的几条鱼递给我,就走上前拉起大姑姐,捡起那封休书塞到她的手中,转过身大声说道:「阿兰,你不用求他!俗话说,好女不嫁无良汉!今日,他不要你!来日,他求你,你可别回头!收拾东西,跟娘回家!」

站在一旁的妇人,犹犹豫豫,却终是一句话都不说。

自古以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想必,她就是里正夫人,大姑姐的婆母。

看她的样子,是一心站在她儿子那边的。

婆母拉着大姑姐回屋收拾东西,不一会儿就拎着两个行李包走出来。

我上前,一手帮着婆母扶着大姑姐,一手拎着鱼。

既然已经不是亲家,那这些鱼,我就不给他们了!

走到大门口,婆母突然转过身,说道:「欠你们的十两银子,定会还你们。但是,梁大强,你记住了,你欠我家阿兰这一凳子腿儿,我家还债之日,必定讨回!」




虽然公爹和夫君诧异大姑姐跟着我们回来,但是当他们看到那封休书,便一副了然之态。

晚上的时候,夫君同我说,他生病这几年,掏空家里的钱财治病。

去年开始,已经没有钱看病。

每一次看诊,就去里正家借钱。

但是,那钱,其实是大姑姐给的。

「阿姐是有名的绣娘,嫁去里正家五年,她一直养着他们全家,拿着钱给姐夫……梁大强挥霍。」

「那个柳娘是隔壁杏花村的年轻寡妇,不知何时,跟梁大强勾搭到一起。」

「两个多月前,柳娘有了身孕,梁大强才公开此事,扬言要纳她为妾。可是当年他求娶阿姐时,曾经答应过她,此生决不纳妾。」

「为了娶柳娘进门,梁大强闹过一次,阿姐却不愿我们掺和其中。她说,为人妇五年,一无所出,实是她之过。」

然而,这一晚我睡下之后,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一个场景,大姑姐作着妇人打扮,穿着绫罗绸缎,大腹便便。

另外一个场景,大姑姐在产房诞下一个婴儿。

我惊醒时,天外微露肚鱼白。

我沉思着,怎么看都不觉得跟地痞混子似的梁大强,以后能出人头地,成为富贵人家!

更何况,他如今已经休弃了大姑姐。

难道说……大姑姐的命定良人,另有他人?

此时,房门被敲了敲,大姑姐的声音传来:「文宇,弟妹,你们醒了吗?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17

「鱼片粥,加入一些冬笋末。」

鱼肉里的刺,被挑得干干净净。

「这鱼片粥,可是你阿姐最拿手的!」婆母笑着说道。

他们一个劲儿让我快些尝尝。

我尝了一口,味道鲜美,一丝鱼腥味都没有。

大姑姐红唇轻勾,不知为何,神色总透出几分小心翼翼,说道:「我做菜跟爹一样,特别好吃。弟妹若不嫌弃,以后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还有,以后家里的活,我和娘一起做,日后,不用弟妹做这些辛苦活儿!」

「啊?」我有些诧异。

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

而且,大姑姐好像是……在讨好我?

就连早饭之后,我要收拾碗筷,她都连忙抢了过去。

「夫君……」我实在不解,便找夫君解惑。

夫君这才告诉我,按照梁家村的风俗,我就是家里未来的主母。

被休弃的姑娘回到娘家,若是未来的主母不接受,便可以把她赶走,哪怕是爹娘,都不能干涉。

我闻言,长叹一声:「难怪……」

我们刚说完,大姑姐又来了。

她说:「弟妹,娘说你的棉衣有些旧了,我正好存着一些新布,可以给你的棉衣纳一层新布。」

我当即就要拒绝。

新布啊!

这可太奢侈了!

可是,我又想到夫君所说的话,心知大姑姐此般是有意讨好我。

我若是拒绝,她心中定然不安。

「那太好了!」我笑着一口答应,说道,「夫君说过,阿姐是顶好的绣娘,缝制的衣裳,一定好看!」

果然,我见大姑姐松了一口气,喜色逐渐染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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