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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阅读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

三日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是作者“三日京”的倾心著作,宋玄如嫔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人却突然出声关怀道:“月姬妹妹这是不舒服吗,看着脸色很难看啊。”月离一怔,顺着声音的来向看见了梅姬的脸,她神色似有关怀,但此刻出声关怀她实在不是善举。果不其然,几乎所有人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她抿了抿唇,在下一道雷声响起的时候浑身禁不住猛地一颤。想到之前下棋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反应,慌乱又强忍着害怕——害怕打雷么。宋玄别过了眼,冷脸看着周围,......

主角:宋玄如嫔   更新:2024-05-06 2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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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玄如嫔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由网络作家“三日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是作者“三日京”的倾心著作,宋玄如嫔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人却突然出声关怀道:“月姬妹妹这是不舒服吗,看着脸色很难看啊。”月离一怔,顺着声音的来向看见了梅姬的脸,她神色似有关怀,但此刻出声关怀她实在不是善举。果不其然,几乎所有人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她抿了抿唇,在下一道雷声响起的时候浑身禁不住猛地一颤。想到之前下棋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反应,慌乱又强忍着害怕——害怕打雷么。宋玄别过了眼,冷脸看着周围,......

《全章阅读撞见天子后,她被宠爆后宫》精彩片段


那只手刚要碰上去,门外突然传出了一阵动静。

风雨当中,一个小宫女在外头无助地哭喊着,杂音太大,没能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月离再去看时,宋玄伸过来的那只手已然收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佩兰快步走了进来,跪下禀报:“皇上,文山宫的宫女来报,说小公主起了高热,情况危急。”

宋玄的脸色微沉下去,他站起身往外走,声音冷凝:“可叫了御医。”

“回皇上,御医已经赶过去了。”

月离赶紧给自己披上一件披风,跟着对方的脚步出了门,心中轻叹一声,今日怕又是得打一场硬仗。

到了文山宫时,那大殿上已经站了不少人,如嫔正在一旁哭,看那憔悴的神情似乎悲痛不已。

外面正下着大雨,雷声滚滚,这屋子里却有些闷热。

月离跟着宋玄一踏进殿内就迎来了不少目光,她急忙站到一旁去,低下头拢紧了自己的衣裳。

如嫔的神色悲怆,看见宋玄时仿佛看见了主心骨,身子一矮就跪到了他跟前,泪意涟涟,哭诉着:

“陛下,救救公主,求陛下救救她——她还那么小……”

宋玄微蹙着眉,叫人将她拉起来,冷着脸沉声问一旁的宫女:“谁伺候小公主的起居。”

两个宫女和两个嬷嬷一同跪了下来,口中大呼着饶命,趴在地上说话都不利索。

其中一个圆脸的小宫女抬起头,白着脸惊惶道:“陛下,小公主先前还好好的…奶娘喂了奶就准备把公主哄睡,小公主很快、很快就睡着了,可是等奶娘再去看的时候小公主她……她已经起了高热,浑身发烫——”

陈皇后慌张赶来,她也是病体,如今脸色有些不好,神色却严厉,盯着跪下的宫人厉声问:“可是你们没注意开了窗叫公主着凉了?”

底下的宫女齐声摇头,另一人慌忙道:“奴婢们离开时特意查看了门窗,是关好的——想着只是去吃个饭的功夫,谁知——”

一旁如嫔的哭声在殿内轻轻响起,月离往那边窥了几眼,不过昨日下的旨意让她禁足,今日便一副心神大恸的憔悴模样,若当真是意外那么月离无话可说,但若是故意为之……

月离不得不警惕起来,当初她曾当着面看见如嫔下令打死宫女,也是这般雷雨之夜,那血腥味儿久久不散。

想到不好的记忆,月离心中浮上恐惧,后脊生出一股凉意,撑着佩兰的身子也开始轻轻发抖。

“娘娘?”佩兰察觉到了她的不适,轻轻问了一句,“娘娘您怎么了?”

没人注意到这边,可是有人却突然出声关怀道:“月姬妹妹这是不舒服吗,看着脸色很难看啊。”

月离一怔,顺着声音的来向看见了梅姬的脸,她神色似有关怀,但此刻出声关怀她实在不是善举。

果不其然,几乎所有人将视线转到她身上,她抿了抿唇,在下一道雷声响起的时候浑身禁不住猛地一颤。

想到之前下棋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反应,慌乱又强忍着害怕——害怕打雷么。

宋玄别过了眼,冷脸看着周围,肃声道:“都是死的不成,还不给人看座。”

宫人们赶紧拿了椅子来,将殿内的几位主子的位置安排好,李贵妃的眼眸不经意看向坐在位置上被披风包裹着的娇小女人,没说什么。

殿内几人神情各异。

没过一会儿,御医从里面走了出来,跪下还未参见就听见宋玄止了他的话:“小公主如何了?”

“回皇上,公主年纪小,吃了些不好克化的食物才引起了高热,微臣已开了方子,着人去煎了药,小公主喝下两剂退了烧便不碍事了。”

宋玄听了却冷声质问:“不好克化的食物是什么。”

如嫔也看向他,双眼已经哭得红肿,口中低低喃着什么。

那御医沉吟片刻,回说:“应当是糯米。”

小公主不过几个月大,哪能吃得下糯米这种食物。

话音刚落,如嫔睁大眼睛摇着头,说话间哭腔已经止不住了:“陛下,臣妾初为人母定是尽心照料小公主的,这种东西旁人不说臣妾都知道不能给公主吃,臣妾不知何人从从何处弄来的这些东西给公主吃!”

槐夏跪在地上磕着头,应和道:“回陛下,娘娘一向不爱吃糯米,所以文山宫极少向御膳房要这种东西,实在不知小公主是从何处吃到的——”

皇后侧目看着她们,皱着眉问跪下的宫女和嬷嬷:“你们是照顾小公主起居的,可曾给公主吃过不该吃的东西?”

“本宫可告诫你们,若是老实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殿上响起一阵哭求,纷纷说着没有。

声音太吵,混杂着屋外的雷声,叫宋玄的思绪更乱下去。

他猛地一拍桌,瞳孔微沉,眉眼间尽是冰冷,寒声道:“来人,把这四人拖去慎刑司,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慎刑司那可是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即便是出来,那也是只剩下半条命。

电光火石之间,那圆脸的小宫女猛地往前爬,高声道:“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

皇后轻轻挥手,叫太监稍退。

“你知道了什么?”

那圆脸小宫女额头生出了细汗,神色恐慌,她抬头看着皇后,颤颤巍巍道:“回娘娘,奴婢想起来…奴婢当时关了门最后走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宫女是朝着小公主的殿门去的。”

“当时、当时正是饭点,奴婢觉得奇怪,但也…也没在意,若是小公主当真吃了别的东西,那、那定是那宫女所为——”

如嫔好似已经不会说话了,她看着那宫女,突然抽抽噎噎跪倒在地上,朝着宋玄的方向跪下磕头,哀戚道:

“陛下——小公主还那么小,求陛下还公主一个公道——”

宋玄淡漠着一张脸,叫人把文山宫的所有宫人都叫过来。

陈皇后赶紧让人把如嫔扶起来,温声安抚着:“你是公主的母妃,你若是出事了公主该怎么办?快起来,别把身子哭坏了,陛下定会还你公道的。”

丽嫔看着眼前这一幕,敛下眸中一抹讥讽的笑意,视线不经意瞥向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月离,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这位刚得宠的月姬来的。

月离无形中只觉得心中一凉,她抬起头,只看见丽嫔朝她看了一眼,心中顿觉不安。

那边的圆脸宫女已然指认出了那宫女。

“奴婢、奴婢冤枉——”那宫女立马跪在地上,慌张地喊冤。

“玲珑?”如嫔看着那张脸,惊愕道。

玲珑脸上已经急出了泪,她朝着如嫔的方向跪下,哭喊着:“如嫔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害小公主——”

“求陛下、娘娘明鉴——”

如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陛下,这是前阵子刚来文山宫的宫女玲珑,臣妾看她做事勤快便让她去服侍小公主,谁知……”

“奴婢没有、没有害公主,陛下明鉴……”玲珑还是只有这一句。

宋玄沉默着不语,直到一旁的陈皇后开了口。

“来人,搜身。”

那玲珑顿时面如死灰,神情更加慌张起来,却挡不住几个小太监的力气,终于从她身上搜出来一个还剩下半块的糯米糕。

白色的糕点滚落到地上,被人拾起交给宋玄看,宋玄微微扬起手让人拿给御医。

御医轻轻掰了一点碎屑,闻了闻味道,神色一凝,躬身答:“回陛下,正是此物!”

如嫔猛地上前,狠狠推倒了那宫女:“本宫带你不薄,你作何要害本宫的孩子!”

月离的神色自那糕点滚出来时就微微变化,她攥紧手,算是明白今日这场闹剧才刚开始了。

陈皇后叫人把如嫔拉开,质问那魂不守舍的宫女:“此物矜贵,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拿到的,说吧,谁指使的你。”

玲珑似乎也察觉如今的情形不利,她嘴唇轻颤着,目光畏惧地扫向四周,最后停在了最角落的月离身上,猛地朝着月离扑过去。

“娘娘——娘娘救我!救救奴婢——”

此话一出,四周反应各不相同,如嫔的双眸像是淬了毒一般,死死盯着月离,看那神色似乎要想将她剥皮抽筋一般。

宋玄的眸色淡淡,抬起头看着她,那神情也看不懂,不知是信或是不信。

皇后则皱起了眉,为难地看着这一幕,却还是冷声质问玲珑:“你可要想清楚,诬陷宫妃是为死罪。”

如嫔握紧了拳头,直直地朝着宋玄跪下,抬头时眼泪已经顺着眼眶淌下来:“陛下,臣妾自知得罪了月姬妹妹,但不知她的心肠如此歹毒,竟对一个不及半岁的婴孩下手——她好狠的心啊陛下——”

月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朝着宋玄跪下,单薄的身子在披风下瑟瑟发抖,她小脸惊惶,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得连声音都小了,只是不住地摇头,苍白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害公主,没有——臣妾根本不认识此人!。”

玲珑往前猛地抓住月离的手,指甲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臂,疯了一般:“娘娘救我——这糕点是您给的啊,奴婢房间还有许多,都是您给的,您还说一个不够——”

“对,对对——您还给了报酬,您给了奴婢一支银钗,说事成之后还有赏赐!”

“您忘了吗娘娘——”

月离被掐的手臂疼,一时间眼眶都憋红了,她被佩兰护着抽回了手,垂下眸时已然不敢再靠近玲珑。

宋玄轻轻抬起手,玲珑被人架着跪在地上,殿内一片混乱,他闭眸沉声轻呵道:“再吵就拖下去把舌头割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宋玄睁开眼,看见月离正跪在远处,门外的风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身上,那双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满是信任和无助。

他转过视线,看着玲珑:“你说月姬给了你一支银钗,在何处。”

玲珑颤着双腿,手心里都是汗,哆哆嗦嗦地道:“奴婢害怕被人发现,所以、所以都是随身携带着的……”说着,拿出了一支精致的银钗。

月离记得那的确是自己的东西,她刚封位,各宫送来的礼多,一些东西她就放在了库房,这支银钗她记得是李贵妃赏的,她没敢用,一直放在库房中。

李贵妃轻轻瞥过去一眼,哎呀一声,疑惑道:“臣妾记得这是臣妾送给月姬妹妹的。”

月离轻咬着唇,抬头看向神色不明的宋玄,无助地眨了眨眼,说:“臣妾一直都将各宫娘娘给的礼物好好存在库房之中,这支银钗臣妾并未用过,也不知为何它会出现在这儿。”

“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那谁还能知道!”如嫔厉声喝道。

陈皇后淡淡看着她:“如嫔,你逾矩了。”

如嫔这才反应过来,窥见宋玄淡漠的眼神,赶紧垂下头,没再吭声。

“银钗是你的,那糕点呢,可是你给的。”宋玄未必不知道今日这出戏是对着谁来的,其实仔细一想就能知道其中的破绽,但他没点出来,而是正色问着月离。

月离的眼眶已然红了,她摇着头,唇色都有些白,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能开口。

“回皇上,那些糕点澜月阁前两日的确要了些,但是娘娘说她不爱吃,所以就都分给下人了,之后再没有找御膳房要过。”

月离突然抬起头,眼眶里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她茫然地看向宋玄,轻音道:“陛下,那支钗臣妾与您说过,贵妃娘娘给的东西太过贵重,臣妾接了有些惶然便问过您,您当时说让臣妾把东西收好,臣妾听了话的,又岂敢抗旨将那东西给旁人。”

李贵妃的神色微变,这件事说起来就是太过凑巧,但是若有陛下参与其中那么事情就复杂了。

果不其然,她听见皇上冷声开了口。

“来人,把这几人关进慎刑司,仔细审问,不准叫人死了。”

“陛下——”如嫔惊愕地开口,还未说完就瞥见宋玄冷漠的视线,她浑身一颤,脚下一软。

月离看着到她面前的人,偷偷给自己擦干了眼泪,借着佩兰的力气起身。

“回去给你家主子煮碗姜汤,别着了风寒。”说完这句话他便走了,留下殿内几人面面相觑。


刚到澜月阁的大门外,李知正守在门口,瞧见月离走来,他远远弯了个身,躬身笑着:“娘娘,陛下在里面等着呢。”

“李公公辛苦,叫佩兰给你倒杯茶歇会儿吧。”

昨儿夜里来了那几回,休时已是近三更天了,别说她没休息好,这些守在外面的宫人才是更没睡,她以前也是宫女,自然能知道这些人的苦处,今日晨时便看见了佩兰眼下的那两团乌青。

月离走进殿内,里面淡淡的熏香闻着宜人,她踩着步子小心往前,绕过纱帘时看见了靠坐在软榻上的宋玄。

他只是静静地喝着茶,瞧见她来了便伸手过去。

月离口中道着给陛下请安,右手顺势往前靠了过去,入了那只温热的手中。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宋玄稍微用力将她拉至自己怀中,一手环住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另一只手碰了下她耳上的坠子。

月离心道一声稀奇,未央宫这么大动静没道理没传到这位主的耳朵里。

她微微侧着头,呼吸轻轻打在宋玄的脖颈上,娇声说:“昭容姐姐身子不舒服便请了太医来看,那会儿耽搁了稍许。”

“本来是要去梅姬姐姐宫里坐坐的,听闻陛下来了,臣妾就赶回来了。”

宋玄听了微扬起唇,缓声说:“你倒是爱凑热闹。”

月离被说得瞪大了眼,微微抿着唇,以为他这句话是在说自己的不是,忙双手搭上去,眉眼低垂,卷翘的睫毛颤了颤,稍不注意抬起的瞬间,眼中流转的媚意稍浅,轻音道:“她们都说昭容姐姐是有了身孕,臣妾没见过,好奇便多呆了会儿。”

宋玄自然知道未央宫中发生了什么,本意也就是随口一说,却不知月离是这般反应,神情似有些无辜又委屈的模样,越发勾人了。

他落下茶盏,转而掐上月离的下巴,看着她明媚的眼眸,突然问了一句:“你今年几岁了?”

月离微怔,眨了下眼,轻轻捏了捏手心,老老实实地答:“臣妾十七。”

宋玄扣着她的下巴,轻轻捏了捏,神色还未变就听到月离急着补了半句:“虚岁十七。”

怪不得看着还这般小。

“若是实在好奇便自己生一个,也省得你瞎凑热闹。”说完,松了手。

月离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想着他这不是知道未央宫里的事情嘛,一边又在心里摇头,她现在可不能有孕,再过两日就是选秀的最后阶段了,她得抓住皇帝的新鲜劲儿才行,不能让新妃入宫夺了陛下对她的兴致。

想到这些,她红了脸,神情似羞似恼,低低娇嗔着:“臣妾知道了。”

她安安静静伏在宋玄怀中,像是在和他闲聊一般说着今日的趣事,微微勾手卷着自己散在鬓边的一缕碎发,眉眼含着笑意,浅声说:“臣妾今日请安差点去迟了,好在陛下派了人去和皇后娘娘提前说过,不然今日免不了要挨罚的。”

“多谢陛下。”

宋玄往下瞥了一眼,黑沉沉的眸子随意盯着怀中娇媚可人的女人,精致的打扮让她整个人都透出让人侧目的美丽,微微笑着说出这般话的时候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全凭着心意便说了。

想着她做宫女的时候那般战战兢兢,被逼急了才敢踮着脚来勾他的模样,他微微俯身,在月离的眉心落下一吻,又缚住她的手腕,将她抱着换了个方向,背靠着榻上的矮几。

“爱妃只口头上说句谢便足够了?”宋玄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单手搂住她的后腰,唇碰上了月离温软的双唇。

月离耳朵尖都升起了一片绯意,身子绷紧,伏在矮几上眸子不停地往侧方去看,生怕有人看见了。

怎、怎可白日宣淫……

但那唇瓣还是被强势地撬开,轻慢地勾着她的舌,将她搅得天翻地覆后又慢条斯理地退开,吻向她的下巴,她的脖颈……

月离的表情逐渐慌乱起来,就在她忍不住要推拒的时候宋玄松开了她。

“爱妃的谢礼还远不足够。”

月离眼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理着衣衫,那一派镇定的模样,反而是她乱了呼吸,衣衫不整。

这句话听着像是对她的反应不满意,难不成真要她……

不禁咬了咬唇,偷偷伸出纤细的手指去勾宋玄的衣裳,换来他一个抬眸。

宋玄停了动作,打量着她似要看她想做什么。

只见月离缓缓从那矮几上直起身,双手撑着软榻,躬着身朝他的方向来,直到那张脸离他不过几寸的距离,她脸上起了点薄红,垂着眸小声道:“臣妾还疼。”

什么还疼?

宋玄稍迟疑片刻,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眸子上下扫过她,最后停在那不停轻颤的长睫上,伸手勾住了她的腰,随口道:“待会儿让人给你送药来。”

月离心下松了口气,好歹是悬崖勒马了,她道:“谢陛下。”

靠在宋玄身上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她抬起头轻轻动了一下,说:“听说梅姬姐姐的芳华阁后面有一片红梅树,等到了冬日开花时可漂亮了。”

她突然说这一句,说完便听见宋玄问她:“你也想要?”

月离可不敢要,她才初承宠,得罪了如嫔不说,若是再要个梅林岂不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又把梅姬得罪透了。

“臣妾只是觉得稀奇罢了,不怕您笑话,臣妾还未见过红梅花。”

她小时候家中也曾富庶,但是一朝家变,还未来得及长大便被卖进了深宫中,在这宫里摸爬滚打三年,她学会的尽是小心翼翼和笨拙的算计,一朵芍药,一支红梅,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司空见惯的玩意儿,但她却未曾见过。

宋玄喜欢摸她的耳垂,勾着她那耳坠子轻慢地捻过那点软肉:“你若喜欢,便让人给你种下,或是冬日红梅开时带你去梅园看看,芳华阁的梅树少,没什么好看的。”

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说让她不要去芳华阁还是不要和梅姬过多接触?

其实月离本来也不想和梅姬多接触,梅姬这人话里话外都有一层浅薄的别的意思,若是换个没心眼的只怕是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她原以为宋玄对梅姬的态度还算不错,毕竟也是他的新宠,还为她专门种了梅树,如今看来,好像也不如传闻一般。

月离眼珠子转了转,应声道:“那下次梅姬姐姐再让臣妾去她宫中的时候臣妾推脱了就是。”

“陛下可答应臣妾了,待到冬日要带臣妾去看花的。”

宋玄轻揽着她,随口嗯了句。

文山宫

如嫔正微微弯着身拿手指触碰婴孩柔嫩的脸蛋,已过去了几个月,这孩子早已长开,眉目可窥见其长大后的姿色必定不凡。

抱着小公主的奶娘颇有些心惊地看着那触到婴孩脸上的长指甲,却不敢说什么,只垂下头,沉默着不言。

没一会儿,太监魏德走了进来。

如嫔瞥了他一眼,直起身微微拂手叫人都退下去。

“怎么样了。”

魏德凑近了些小声地说:“回娘娘的话,竹意轩那边的人说齐昭容这几日晨起常吐,也嗜睡,倒是没请太医看过,大概只是她自己猜的。”

“本宫道她今日怎么有这么大的脾性,耍威风都耍到未央宫去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蠢还是另有打算。”

魏德沉默着不言,站在她跟前。

过了片刻后听见她说:“找人盯紧了,太医那边一有了消息就告诉本宫。”

“奴才遵旨。”

“听说梅姬带着那小贱蹄子要去芳华阁?”

魏德敛了神色,道:“正是,不过半道上澜月阁的宫女把人叫回去了,说是皇上去了澜月阁。”

如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指甲微微扣紧了自己的手心,这不过刚请了安皇上就到了澜月阁,是在担心什么,担心去请安的人里面会为难月离那贱婢不成?

想她当初不过是跪在自己脚下任凭她如何打压的一个奴婢,不知怎的竟翻身做上了主子,还勾得陛下对她如此上心。

不过是长了一张狐媚的脸罢了,若是没了那张脸……

她转念沉思,忽地想起一人,于是轻轻挑起手指,缓声问:“本宫记得先帝后宫中曾有一妃子是从西摩来的。”

魏德动作略一顿,躬身回道:“是娘娘,那是先帝宠幸一时的胡姬,后来因传闻胡姬善用巫蛊之术便遭了先帝厌弃,没待多久就死在了冷宫之中。”

如嫔要知道的可不是这个,她眉眼一挑,手指轻轻捋了捋发鬓,漫不经心道:“你去找找那胡姬身边带来的的那些宫女嬷嬷还有没有活着的,找到了莫声张,告知本宫便是。”

“奴才遵旨。”

下午时月离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精神劲儿反而更低,她抬头看了看屋外的太阳,估摸着再有段时间就能吃夏日的瓜果了。

佩兰进来的时候见月离正坐在靠墙的书桌前提起笔写着什么。

她去端了新换的茶来,又叫来一个小宫女拿扇子给她轻扇着风,自己也拿了把扇子站到一侧给她扇风祛暑。

如今这天也不算热得出奇,只是月离刚醒来觉得有些暑气罢了。

没待一会儿她就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扇了。

“可得习惯着才好,不然待过两个月天儿热起来还不知怎么办呢。”月离说着,轻轻拿着笔抵在自己下巴上,微撅着嘴面目沉思着看眼前这幅新写的字。

佩兰轻笑不语,让那小宫女退下,自己也收起了扇子,到月离身侧看了眼她写的字,说:“夏日宫里会按照每位娘娘的分例发冰,去年皇上还带人去了行宫避暑,今年也许也会去,娘娘不必忧心。”

说起来去年皇帝带着人去行宫的时候月离也知晓,宫中的娘娘们要一批新的宫装,那段时间月离忙得焦头烂额,还生了一场病。

想到这些,月离将手中的笔放回架子上,转身朝佩兰笑了笑:“行宫很远吗?”

“行宫建在靠北的湘城,那儿风光好山水多,此去一趟路程也不远,可能有三两日就到了。”

“也不是所有娘娘都能去行宫吧。”月离知道的去岁如嫔就因为有了身孕没去行宫避暑。

佩兰摇摇头:“照理是只带嫔位及以上的娘娘,但是说到底还得看陛下的心意。”

月离沉吟片刻,还未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动静。

她抬头看一眼门的方向,收起心思走了出去,佩兰紧跟其后。

门外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太监,带着一众举着承盘的小太监到了院中,见着她出来时脸上堆着笑。

“奴才给月姬娘娘请安。”刘和意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奴才是奉皇上旨意给娘娘送东西来的。”

月离看着那太阳明晃晃的模样,没再踏出去,听他说了来意便知他是何人了。

一直知道陛下身边有两个御前服侍的太监,一个是打过了几回照面的李知,另一个应该就是眼前这人了。

“刘公公来一趟辛苦。”

她笑脸迎人对方也不会将态度摆到差到哪步。

刘和意神色未变,道声不辛苦,轻抬了下拂尘,让几个小太监将承盘往前呈给月离看。

“这是今年禹州进贡的玉锦当中花色最好的一匹,陛下说了娘娘年纪小爱鲜亮,这样的料子给您正好。”

“这是一套镶珠嵌宝累丝点翠头面八件,是内府着人做的精品。”

月离看一眼那些承盘上金光闪闪的首饰,脸上的笑意深了些,她道:“臣妾谢过陛下。”

只是这笑意刚到了眼底,刘和意的下一句话让月离僵了一瞬。

“陛下还说今日会来澜月阁用膳,叫娘娘准备好功课,陛下会检查。”

说起这个月离就脑仁儿疼,上午说起话的时候那位主子不知怎的要看她的字,他就在一旁看着她写,越看越沉默,随后大掌一挥将她揽身抱进了怀中,还让她每日练字不可松懈。

在此之前月离从不觉得自己的字写得丑,至多就是有些小气罢了,皇上不爱这样的,那难道就是错的吗?

月离笑意稍浅,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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