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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翻身小说

燕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故事接近尾声的时候穿成恶毒女配。但我不想洗白,不想翻身,我们这些当恶女的,实在是短命。剩下那么点日子,好好躺着休息不香吗?

主角:燕祁沈妤   更新:2023-04-12 16: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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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祁沈妤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想翻身小说》,由网络作家“燕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故事接近尾声的时候穿成恶毒女配。但我不想洗白,不想翻身,我们这些当恶女的,实在是短命。剩下那么点日子,好好躺着休息不香吗?

《不想翻身小说》精彩片段

我在故事接近尾声的时候穿成恶毒女配。但我不想洗白,不想翻身,我们这些当恶女的,实在是短命。剩下那么点日子,好好躺着休息不香吗?


——


穿来的第二日,我已经躺饿了,便问小厨房要了碗阳春面吃。


三娘子身为庶出,可主君之前却给了你如同二娘子一般的嫡女厚遇,可你非但不念恩,竟千方百计地谋害二娘子,这下好了,彻底得罪了太子殿下,如今主君将你禁足起来还不安分,非闹着吃什么面。


下人摔下一碗清汤寡水的素面,讽刺了我好长一段话。


嗯对。我点头。


下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最后翻了个白眼就走了。


只要我躺着,你们就伸手就打不着我。


我不止嘴硬,心也是硬邦邦的。于是,在男主,也就是那个太子殿下,他命人将我绑起来扔到脚下时,我也只是懒散地抬了抬眼皮看他。


好贵的气质。


好吓人的脸色。


我又耷拉下眼皮,随后听见上方传来克制清冷的声音:此前那些将瑶儿推下水,诬陷她损坏御赐之物、谋害四公主诸如此类的行径,暂且压下,那些都算过账了。唯有你将她诱至贼窝里的这一本账,我非算到底不可。


嗯对。我还是点了点头。


你嫉恨瑶儿至此,出手狠毒,可真是丧尽了伯府颜面。


嗯……我顿了顿,决定换换台词,我认罪。


……送入玉清庙,余生不得与青灯古佛相离,否则我必降罪于伯府。太子下达命令后,拂袖而走。


我在看小说时还在直呼男主杀伐果断,简直安全感爆棚,完全没有想过我会成为促成这份该死的安全感的小炮灰。


我仔细想了想,这里和小说不太一样,按照小说,我应该会被送离京城,遣至一个偏僻的郡县,配给了一个商户家的瘸子,并被勒令不得回京。


噢,可能是因为我刚才丧到没眼看。


毕竟原主在此时被太子质问时,还挣扎了几番,以至于太子怒火更盛。


只可惜,我还是没有吃上伯爵府厨子做的阳春面,在小说里,作者把它描述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馋了我好久。


我直接被送到了玉清庙。


我被领进来时,终于抬了头,默默观察着这里的墙有多高,能不能翻,不能的话,垫几层砖头才能。


然后,再算了算太子几时才能忘记我这么个人。后来也得出结论,等女主也就是太子妃沈瑶在一年之后生下孩子,那时应该差不多了。


我是被特地送来静修的,所以被领到玉清庙的深处去,连香客都不见半个。


但能见着旁人。


我指的不是路过的和尚,而是刚刚经过一间敞着门的殿宇,里面的最中央处,有个对佛跪着的挺拔俊逸的身影,身着素白衣裳。


而在不远处的四周,有几个仆从打扮的人也跪着,一眼看上去也是在跪佛,可仔细看看,膝盖却是屈向最中间的那个男人的。


真有排面啊,他跪佛,别人跪他。


小说里能拥有此情此景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一个夺嫡失败的……丧家之犬。


翌王,时辰到了。有人出声提醒。


中央那个被唤作翌王的男子慢慢起身,转身出来,步伐不轻不重,神色不哀不扬。


看起来不仅容貌绝美,而且心理素质也是不错的。


可惜作者不打算拿他当男主。


不然储君的位置就得是他的。


翌王目不斜视,我不禁怀疑我这么大个人杵在这里,他是完全没看见。


直至他走过之后,忽地轻笑:他怎么净喜欢把人往佛前送。


这都不用猜。


嘲的就是太子。




这要理解起来也不难。


皇家夺嫡虽血腥凶残,但到底是关起宫门来一窝斗的事,外人少有沾染其中秘闻,所以太子即使是秋后算账,到底也留了余地,不至于让人置喙他对兄弟绝情。


至于我,一是认罪态度良好,二是以沈瑶善良的心性来说,她会替我求情。


于是,玉清庙里就多了两个相遇的冤种。


我是真的冤。


明明已经陷到泥泞里,偏偏还有不少人赶着来踩上一脚。


我一个个数着这些来玉清庙里冷嘲热讽的人,然后在脑海里对照着那些情节,反应过来好像原主确实得罪过这些世家娘子。


这回人太多了,任凭我敷衍上好多个嗯,对对对,也还是觉得烦。


后来,是翌王的人出来解决了这样难堪的局面。


听说是吵到他了。


我突然想起来,被落井下石的并不止我一个人。


书中写道,翌王燕祁,在得知倒台的推手之一,是自己最敬爱的养母,即皇后母亲之后,心死如灰烬,才会绝命于火海里。


翌王还在殿里?我问。


侍从点头:在。


片刻之后,殿宇里的佛座下多出一颗头来。


我侧身问燕祁:你每日要跪多久。


两个时辰。


少一刻会怎么样?我继续问。


燕祁拨弄着手上的檀珠,沉声道:不怎么样。


我可跪不住,我顿了顿,许是心静不下来,我这几日被人上赶着来斥骂是如何如何的人品低劣心术不正,听着就烦闷,所以,谢谢你替我解围。


是吗?你竟还在意这些,燕祁始终不看我一眼,他只顾着望佛,我以为你受过太子的怒火之后,该是百毒不侵的。


不至于,可太子确实也骂,他觉得我狠毒不堪。我说。


女娘之间的那些勾心斗角倾轧排挤,在太子眼里怎会算得上狠毒?若真觉得这些手段狠毒,可宫里日日都有人被欺压,也不见他都揽来管。无非是因为你沈三娘冒犯的是他心爱的女子,如果你是对四娘子出的手,你看他还……


四娘子?好像没这个人。


我说完之后,向着燕祁而跪的其中一个侍从忽然喝住我:大胆,你怎敢打断殿下说话?


住口,燕祁抬了抬手,示意侍从噤声,都到这地步了,还摆什么架子。


侍从被制止之后依旧有些为主子抱不平的意思:可殿下您只是因为遭了算计,才会落魄一时,日后定能东山再起……


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撺掇王爷行事的?


一声威严的质问在殿宇前响起,佛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我稍稍掀起眼皮,暼到一个用衣饰将自己掩盖得严实的妇人身影。


燕祁转过身依旧保持着跪状,他叠起双掌置于额前,从容地压低身子,磕了个头,母亲。


是皇后?


皇后竟还会来看他。


也是,燕祁如今尚不知真相,皇后若不来,才显得奇怪。


皇后上前来,忽然停住,翘起的鞋尖指向我跪着的地方:此女是谁?


燕祁:一个走错路的香客。


皇后:走错了路?那该回哪去就回哪去。


是,下次小心。我顺从地起身就走。


我原本以为那些干着来奚落的人才爱扎堆来,没想到来探监的也是——


我在自己的禅房里见到了沈家大公子沈堇。


沈堇看着我,面色疏离道:三妹妹,我本是不打算来的,是瑶儿想见你,可太子放心不下,不让她来,为着瑶儿安心,我替她来一趟,来看看你如何。


我挤出两个字:还行。


你安静了许多,沈堇那冷淡的神色不经意间出现了裂缝,其实你幼时也这样安静,所以父亲总对你多加照拂,可你怎么……怎么把这心性给丢了,长着长着,越发争强好胜,骄纵善妒,以至于酿成大祸。


嗯对,我抬起头,我知错了。


真知错了?


长兄觉得我像是还要兴风作浪的样子吗?


沈堇怔了怔,慎重地说:不太像。


也不枉我来一趟,沈堇起身,想要出去,我不好留太久,被太子知道了会不高兴。


嗯对。




沈堇刚踏出禅房,又回头,问道:你不该出来送送长兄吗?


我反应过来:送,送的。


我跟在沈堇的后面出去,视线里忽然掠过数只成串飞过的鸽子。


我仰着头,盯着看。


沈堇察觉到时,叹了口气:三妹妹,我知你想要自由身,可太子余怒未减,伯爵府也不敢提出些什么请求。


不是,我想吃烤鸽了,嘴特别淡。


沈堇脚步一停。


佛堂重地,沈堇似乎要开始给我讲道理了,可他才讲了四个字又不打算讲了,思索一会后说,我带你到后山去,让人买来东西,填填肚子吧。


我朝沈堇笑。


沈堇说到做到,他把我带到后山,给我弄了好吃的,只是他依旧是不能逗留太久,嘱咐我吃完就乖乖回去。


我慢慢吃完,又吹了吹山风,打算回去佛堂,怎知还未见到佛,先见到了皇后。


我是不是撞见了什么?


然而皇后此时似乎心情不好,就想找个人来掐一掐,于是,她挑中了我。


刚才没仔细瞧,你就是那个在四公主生辰宴上丢尽颜面的沈妤?沦落至此还不安分,这是要私自出逃吗?


回皇后……我还有一句万万不敢尚未说出来,就猛地被皇后身边的人给钳住,一路拖到崖边。


我十分迷茫。


既遭人厌弃又不肯安分,也就没有苟且于世的必要了。皇后挥了挥手,她的属下见状,利落地将我往崖下一推。


我欲往下坠,却突然间被往回一拉,反身撞入宽阔的怀里,惊得我那颗静如止水的咸鱼心重重地跳了跳。


站定后,燕祁如同无事人一样松开我,不卑不亢地对皇后道:母亲,你刚才说儿子罪孽深重,可怎么转身又要给儿子积一笔杀孽了?


皇后皱眉问:这杀孽怎就是为你积的了?


燕祁:母亲若不是来看我,怎会被冲撞?


祁儿你……皇后憋着气,却不好发作出来,强词夺理。


母亲请回吧。


皇后终究是不忍再苛责,道:迟些再来看你。


等她走远了,燕祁依旧立着不动,安静地看着皇后的背影。


而我在盯着燕祁的背影,他的背影似凝着一层冰,渗着凉意。


在这山间被染上了薄霜,显得出尘。


即便是太子亲眼见着,大概也是会以为自己这皇弟,已经彻底放下野心了。


其实不然,如果燕祁真的彻底偃旗息鼓,也不会被有心人掷下最后一击,就是那个关于皇后背叛的真相。


如今离燕祁的死期,好像不远了。


我下山时,顺手抱走了墙根的几块砖。


然后叠在在禅房附近的一面墙下,踩上去,往上攀。


结果刚好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


不知道劲往哪里使。


忽然,腰肢一紧,有双手扶着我,轻巧地就把我的上半身送到墙的顶面上。


我吃惊地往下看,脸颊一热,老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多谢。


又是燕祁。


他像在打量一个很好玩的物件般打量着我,不愿斋戒不习经文,只想着往外跑,在庙堂里这样干,你果真是无所求啊。


我实在怕命短,还是外头安全些。


话音刚落,便有人唤我:三妹妹,下来!危险。


我侧头一看,是沈堇,他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危险不了。燕祁的眉眼间闪过转瞬即逝的不悦。


他托住我,片瞬之后我的鞋履就到了地。


沈堇有些尴尬,他上前来,对着燕祁颔首:抱歉,殿下。


燕祁睨他一眼,转身就走。


沈堇无奈地对我笑笑。


我指着食盒说:带了什么?


沈堇入到室内,边开食盒边说:我也是才知道,你被幽禁的时候,连碗称心意的面都吃不上,那几个下人我已经罚过了。


我看着浸在黄汤里的面条和撒在汤上的嫩绿葱花,高兴地问:伯爵府的厨子做的吧?


什么伯爵府,那是你家。沈堇浅瞪我一眼。


我边点头边吸溜面条。


我刚才来时见到你和翌王相处得不错,沈堇说了又停,好一会后才继续说,于是生出个心思来。我想如果要向太子求情,那么最好有些顺他心意的东西用来交换。


什么?


沈堇到底是混着官场的人,三妹妹,若让你留意翌王的动静,你敢不敢?




我不经思索就摇头:不干。


还不如爬墙来得轻快。


我忘了,沈堇眼神生怜,现如今你心境清净了不少,不适合再涉险,是我心急了。


嗯。我专心嗦面,无暇回话,只点了点头。


吃慢些。沈堇说话的语气已经比初次来时柔和了许多。


而他依旧没有逗留太久,这次是因为沈瑶和太子大婚在即,送亲的大小事务都要沈堇帮着料理。


沈堇临走时,嘱咐我亲自去求份姻缘符,届时送给沈瑶。


我求好姻缘符时,正想托人送去沈府,结果一转身就撞见了伫立在后的太子,巧,实在是巧。


我以为他是来找燕祁的,便抢着将符递出:我为二姐求了符,太子可否……


太子毫不留情地拂掉了我伸出的手,那姻缘符倏地落到石板上。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姻缘符,慢慢缩回手。


瑶儿呢?太子眸中杀意翻涌,我问你,你又让人把瑶儿抓到哪去了?


沈瑶失踪了?


大婚之前……我努力地回忆着……似乎是太子政敌所为,目的是挟太子妃而胁太子。


我如今还在京中,太子便以为又是我干的。


沈妤,你若不说我真会杀了你。太子忽地以能使人骨头都碎掉的力度攥住了我的手腕。


 燕淮!


被人直呼名讳时,太子的手劲不自觉地松了松,我顺势把自己的手滑出来。


是燕祁来了。


燕淮,别发疯。燕祁口吻平静,然而却掩不住有锋芒渗出,再不见半分在佛堂洗涤时的出尘气息。


皇弟,不关你的事。太子看着燕祁道。


他一点也没有怀疑燕祁。虽然积怨已深,但太子始终相信燕祁是不屑于对女眷出手的。


燕祁唇角微扬:太子所为有失谨慎,臣不得不规劝一句。


礼完便兵:如此自乱阵脚,父皇若知道,很难不失望上一时片刻。


太子蹙起眉,滞住片刻,之后依然坚持道:在未有确切消息前,我得把沈三娘带走。


阿妤。燕祁唤了我一声,示意我到他身后去,甚至还伸出手,欲拉我过去。


我却没有接燕祁的手,而是低低地叹了口气,对太子说:我跟你走就是了。


被带走时,我朝燕祁摆了摆手,然而他却没有理我,脸色冷冷。


随太子离开后不久,就传来了消息,那伙人明说已将沈瑶挟至京郊的某个角楼之上,扬言要太子前来,不可带兵,否则就将人推下去。


太子纵马前行,而及时赶来的沈堇听从太子之令,将我一同带上了马。


沈堇一路都没有同我说话,甚至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复杂起来。


他或许也在怀疑我。


至角楼下,立刻就能看见几近半个身子都悬出来的沈瑶。


只一眼,就能让太子怒焰灼灼。


我游离在外,轻易就瞥见沈堇悄悄地离了贼人视线,往一旁潜去。


我记得是有暗处通向楼上的,看来沈堇已经找到了,我想了想,亦跟了去。


太子能引开贼人的大半注意力,所以沈堇从后接近,虽险,但有胜算。


只是不料此时一阵风吹来,沈堇的衣摆猎猎作响。


我屏了屏呼吸。


可毫无意外地,贼人还是察觉到了动静。


沈瑶也发现了,她回过头来,在看见后方有兄长遇险,下面有情郎陷入窘境的时候,眼睛霎时间变得通红。


也就是一瞬的事,她决绝地挣开了钳制,欲要往下一跃。


瑶儿!


三妹妹!


接连两声之后,我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抓住了沈瑶的衣袂,拦了拦她。


随后我把力气落到她的手臂上,想往回拉,这时手背被扯得通红。


恍惚间,我听见沈堇心急如焚的声音:三妹妹,你别推瑶儿,我求你。


我……我没推她。


沈瑶潜意识间大抵还是想求生的,她不自觉抓紧我的手,泪珠簌簌地掉。我更加不忍心,极力想要救她回来,却在双脚悬空的一刹那生出不可名状的恐惧来,脑子空白了一瞬,手臂更是颤得厉害,遥遥间,隐约看到有人纵马而来,片刻的分神让我松了松手劲,沈瑶被沈堇猛地扯回来的时候,我的身子却猝不及防往外倒去。


可我已经使不上力了。


坠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沈堇慌乱地扑过来,眼中尽是懊悔和错愕。


妹妹……沈堇倾尽全力也只攥住我袖子的一角,结果袖子断开了,我彻底失了控。


呼啸的风声让我脑袋发晕,晕乎乎间,忽然察觉到有双手不顾冲击,接住了我。


有断裂的声音。


我木木地趴在宽阔的胸膛上,直至幽幽沉水香渗入鼻腔,感官好似如梦初醒一般,浑身发痛。


身下的人低低地吃痛一声,我撑着身子爬起来,却看见已经阖上眼的燕祁,心下一惊,忙抬起头,想求太子救人。


在抬起头的一瞬间恰好对上太子的眼神,我忽然忘了想说些什么。他愕然,不可思议,甚至透着些捉奸的意味。如果不是因为他同燕祁有着夺嫡之仇,他大概会命人送来一把瓜子。


他从前不管闲事的。太子后来郁闷地说了一句。


我是闲人,可我才不是他的闲事。


……




傍晚的玉清庙归于静寂,使得即便隔着门,我也能听清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掩好门后,又再见到太子。


我疲倦到一定程度了,不但没有主动问问沈瑶的状况,也没有关心太子前来目的的意思,只等着他开口。


太子身旁无人,所以也没人再斥责我无礼,他自己似乎也无暇理会这事,而是摊开手露出掌心,上面是姻缘符。好像是昨日被扔掉的那个。


还给你的。太子的神色有些不坦然。


我想了想,这东西也不太适合再送给新娘子,便一言不发地收了回来。


瑶儿说,她想你在大婚之日,出玉清庙,去宫中观礼,你是她的幺妹,得去。


出去?太累啦,还不知道会误触什么幺蛾子。


我摇了摇头:我不去。


太子神情一滞,他深吸一口气,从前的事就作罢吧,你可以去。


我想出个万能话术来,便指了指脑袋:这儿疼,去不了,多谢太子好意。


太子欲言又止。


我好不容易才送走他,于是赶忙往燕祁那儿跑,我推门时他的侍从并不拦我,只嘱咐我一句,殿下的手受了伤,小心别碰到。门一开,我张口就来:刚才太子邀我……


我忽然停了口。


燕祁在榻上睡着,但看起来睡得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吵的。


他的睡颜实在是好看。


燕祁有些发冷。


我看看四周,并没有可用的毯子。


其实方法还是有的,可心底里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教唆我可以在这会做些坏事。


又没人看得见,那道声音继续说。


我透过薄薄的窗纸看出去,之前在外面一晃一晃的侍从身影此刻也不见了,大概是躲懒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压低身子,轻轻地抱上燕祁。


有些做贼心虚。


佛祖莫怪。


我昨天夜里细细地想过,为何在角楼上会因为瞥见燕祁的身影而方寸大乱,以至于酿成失足坠楼的后果。无非是因为小女儿心思占了上风,不愿他看见那番狼狈又无助的场景,事后想起来直唤自己是昏了头。


昏头的地方还不止这一处,刚才太子问我是否要去观礼,我毫不犹豫地回绝,不仅是因为怠懒,更是因为潜意识中一直将他视为燕祁的敌人。燕祁为我驳过皇后,斥过太子,我若转头就去,也太没心没肺了。


伏在燕祁身上时,我连呼吸都很轻,然而在感应到他的指尖落在我背上的时候,我呼吸不由得一滞,顿时不心虚了,但觉得哪里不对劲。


很快便想明白了,我偷偷地抱,是轻薄帅哥。


燕祁回应,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于是,我推了推燕祁,直起身,学着沈堇的语气道:佛堂重地。


嗯?佛堂重地?燕祁扯出一缕笑来,你真这样谨慎?


我脸色不改地点点头。


去后面,别出来。燕祁忽然沉声道。


我吓了一跳,心想这人的脾气来得也太快了些。


后来燕祁添上一句有人来了,我才反应过来。


我躲到帘子后,看见一婢女模样的人提着东西进来。


奴婢给殿下请安,她将东西放下,言辞恳切,皇后娘娘知殿下受了伤,担心极了,想亲自出来,可陛下自下朝之后一直在娘娘待着,娘娘走不开,只好托奴婢带些补药过来,让服侍的人熬给殿下喝,一日至少两次。


燕祁脸色生忧:母后如何了?


殿下别担心,娘娘只是有些头疼,要紧的还是殿下您的身子,殿下瞧见了,您得顾及自身平安,娘娘才能安好,婢女顿了顿,可殿下怎么想着去救太子妃了?


燕祁和太子那边已然通过口风,一律对外头说燕祁救的是太子妃,无须牵涉我这样的无辜进去。


燕祁淡淡地回:离得近,就搭了把手。


后来他们又谈了几句,大多是围绕着皇后娘娘来说的。


燕祁,很信任依赖这位养母。


也得,燕祁自三岁起就养在皇后膝下,早视她为亲母了。


我掀开帘子出去时,燕祁看着我道:我母后给我送了东西。


有点像收到礼物之后的炫耀。


皇后从前,很疼你吧?


是,无微不至。


可如果不是皇后,燕祁是不会败的。


他并不弱于燕淮。


鬼使神差地,我说了一句很刺耳的话:你若不收手,你可能没命再见她。


话音落下,一时静寂无声。


燕祁的眼睛覆上冷霜,他缓缓开口:你说什么?


我一向是不怕他的,可这会突然怕了。


好在他的手尚不能行动,否则我脖子可能都要断了。


可是,话已经说一半了,收不回去,我说,你别争了。


你又凭什么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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