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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沐阳与蝶

石丝字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沐阳与蝶》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石丝字”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瑶瑶徐沐阳,小说中具体讲述了:谁不要我都可以,谁不爱我都可以。我有妈妈就够了。再见,人世间,下辈子再也不来了。......

主角:瑶瑶徐沐阳   更新:2024-06-04 0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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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瑶瑶徐沐阳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沐阳与蝶》,由网络作家“石丝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沐阳与蝶》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石丝字”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瑶瑶徐沐阳,小说中具体讲述了:谁不要我都可以,谁不爱我都可以。我有妈妈就够了。再见,人世间,下辈子再也不来了。......

《短篇小说沐阳与蝶》精彩片段


我天天去我爸公司楼下等。

顶着像骷髅一样的身子,和两个大黑眼圈。

如同烈日下暴晒的鬼。

可我爸就是铁了心不见我,怎么都联系不上他。

我没有多少力气了。

有时候瑶瑶经过,会看着我叹一口气。

她光鲜亮丽,下属簇拥。

人们都说,那是小徐总。

除了我爸的司机,已经没有人认识我了。

但那都无所谓,我不在乎。

我只想找到我妈。

我站了半个月,在雨季的连绵阴雨中逐渐绝望。

到第十五天的时候,我死心了,决定再不来了。

可第十六天的晚上,瑶瑶给我打电话。

她叹着气,告诉我:“我知道你妈的新墓地在哪。舅舅每天都派人看着,你要去就趁晚上偷偷去吧,唉。”

我听见她那边喜气洋洋的音乐,似乎还有人在起哄叫着我爸的名字,但我没在意。

外面下着暴雨, 我拿着机车钥匙出门了。

我终于又能见到妈妈了。

新的墓地会路过我经常去骑车的废弃大桥,本来我应该走环路的,但为了赶时间,我上了大桥。

大桥是废弃的,几年来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我把速度提到了最快。

一想到能见到妈妈了,我恨不得长出翅膀飞起来。

我记得小时候听过一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没妈的孩子是根草。

我不想在这世间做一根草,我想在我妈面前当个宝。

还有十分钟的车程,我就能看到我妈了。

很快了。

过了大桥很快就到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本来平坦的大桥上,突然出现了路障,拦住了去路。

路障并不清楚,在雨夜尤其模糊,我是到了跟前才看见。

我赶紧急刹车,可是车速太快了。

机车直接摔倒,在地上打滚。

而我被抛出了大桥,重重落在了地上。

浑身剧痛,好像很多骨头都断了。

我嘴里在吐血,似乎是骨头扎到了内脏。

我动不了,脑袋也渐渐昏沉,和年少时那一次沉入黑暗的感觉好像。

唯一的区别是,那时候我不知道我要死了。

而这一次我知道。

我知道我要死了。

我能去找我妈了。

我吐出一口浊气,忍着剧痛,看着天上倾泻而下的暴雨,笑了。

这一天来临得,比我预料的早两年。

我本来还想把欠老陈的钱赚够再走。

没想到啊,对不起了,老陈。

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我怕你留下阴影再不敢接电话,更怕你流泪。

我用唯一能动的左臂,挣扎着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我在人间还有一个亲人,虽然已经形同陌路了。

但是我的生命他给了一半,就算例行公事,我也该通知他一声的。

电话打了很久才接通,那边喜气洋洋的音乐,跟瑶瑶电话里的一模一样。

我听见瑶瑶在快乐地大喊:“我又有新舅妈了!”

我看着自己身周的血泊,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我爸似乎有些局促:“我再婚了,给你发过短信。”

呵,这年头,还有人看短信么?

他又说:“你想来我派司机接你,还来得及观礼。”

我十分虚弱,可又想笑:“来不及了,爸爸,来不及了。”

“我要死了。”

两秒的静默。

我只能听到那边骤然紊乱的呼吸,和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两秒后,我爸暴怒:“你又撒谎!你妈就是因为你撒谎没的!你是狼来了那个孩子吗?!”

我张了张嘴,用我为数不多的体力思考一个问题。

还有必要告诉他,罪魁祸首不是我吗。

算了,没必要。

我急促地呼吸了几次,跟他笑了笑:“新婚快乐,爸爸,我的礼物几天以后才能到。祝你余生快乐。”

几天以后,我的死亡通知书送到,你会开心的吧,我的爸爸。

讨厌的女儿,终于消失了呢。

挂了电话,我看着幽深的雨夜,在剧痛中,感受鲜血倒灌进气管,感觉到渐渐呼吸困难,直到窒息,头脑发沉,眼睛也睁不开。

我不害怕,也不难过。

我想我妈,我不想在人世间待着。

手机好像响了好几次,没完没了,非常着急。

但我没力气接了,也不想接了。

我看见妈妈了。

妈妈不哭了,满眼心疼,摸着我满是鲜血的脸,拉着我坐起来,丢掉残破的身体,一起往永恒的黑暗走去。

真好啊,我又有妈妈了。

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谁不要我都可以,谁不爱我都可以。

我有妈妈就够了。

再见,人世间,下辈子再也不来了。


林墨生日那天,我穿着小蝴蝶裙子,化着笨拙的妆,去了他家。

一开门林墨就挑了挑眉:“阳阳真漂亮。”

他带我进门,给所有朋友介绍我,介绍到徐瑶瑶时,他顿了顿:“你俩是亲姐妹,不用我介绍了吧。”

我很诧异,我什么时候跟瑶瑶,成了亲姐妹。

可瑶瑶站起身揽过我:“不用不用,林墨你去招待客人,我照顾她就行。”

正好有人来,林墨朝门口走去,边走边回头:“帮我照顾好阳阳啊!”

瑶瑶答应着,带我去了餐厅的小吧台。

那上面放着两瓶奶,她拿起一瓶给我:“喏,知道你要来,特意给你带的羊奶。”

还是我年幼时喝的那个牌子。

她拿起另一瓶包装很像,不看字看不出来的牛奶,打开喝了一口:“你喝羊奶,我喝牛奶,跟小时候一样哈,你喝得永远比我的贵一块二。”

我怔了怔。

瑶瑶记性真好,一块二,有零有整,她记得清清楚楚。

可她却仿佛忘了,自从出事以后,我再也没喝过一口奶。

我放下羊奶,扭头去看林墨在哪。

我不想和瑶瑶单独待着,总觉得别扭。

可看了一圈没找到林墨,我一转回头,就看见瑶瑶的胳膊肘奇怪地歪了一下。

而我面前的奶瓶,在轻微地晃悠。

我本能地觉得不对,拿起奶瓶一看,那瓶奶是牛奶。

我乳糖不耐受,喝了牛奶就会到处找厕所。

我瞬间绷直了脊背,看着瑶瑶:“你干什么?”

瑶瑶眼神往旁边飘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干啊?”

我拿起牛奶:“你刚才是不是把羊奶和牛奶换了?”

瑶瑶眨了眨眼:“没有,阳阳你胡说什么?”

我的手不由自主在发抖。

我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以此为契机,在等待我想起来。

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但我知道瑶瑶一定把两瓶奶换了。

我站起身:“林墨家这么大别墅,一定有监控,我可以找监控。”

瑶瑶忙起身跟过来,一把扯住我:“阳阳你等等!!!”

她把牛奶抢回来,强笑了下:“咳,多大的事啊,我就是想搞个恶作剧,换过来让你在林墨面前拉肚子出个丑而已,你干嘛这么认真呢。”

她的脸色煞白,声音微微发抖,似乎在害怕什么。

我看着她,头突然开始疼。

疼得我蹲下抱住头呻吟,疼得林墨和其他人都聚了过来。

疼得我脑袋里好像炸了一样,八岁那年在车里那个片段,电光火石一样炸了出来。

我逼着我妈找厕所之前,是探身给瑶瑶拿纸巾来着。

等我坐好的时候,瑶瑶的胳膊肘也是这么歪了一下。

那是小幅度调换瓶子时,必然要做的动作。

我猛地睁大眼,停止了呻吟,一点点站起身子,一步步走向瑶瑶。

很多事情,突然就从一个一个的点,被串成了一条线。

我走到她面前,静静地看着她,静静地问,声音仿佛都不是我的:“陈瑶瑶,你是不是,当年给我调换了奶瓶?”

瑶瑶没回答,脸色煞白,眼珠在转。

我了解她,我知道她在想借口。

可我等不了了。

我做了那么多年的罪人,我等不了了。

我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在所有人倒抽冷气和尖叫声中,硬把她从餐厅拉到门厅,又拉出了林墨家。

林墨追了上来,抓住我的手:“阳阳你在干什么!你放开,怎么这么粗暴地对你姐姐!”

我抬了抬眼:“家丑,不外扬。”

说着,我从瑶瑶口袋里拿出车钥匙,开着她的保时捷,一路飙车把瑶瑶拉回了家。

车窗没关,风就像刀子一样刮着我的脸。

可我不在乎。

我急着去找我爸,我要让他知道,阳阳不是罪人。

瑶瑶才是。

我最快速度回到家,我爸正在家里。

看到我扯着瑶瑶头发冲进门,我爸的脸色瞬间铁青,冲过来一把推倒我:“徐沐阳你疯了吗!”

我被推得狠狠撞在门上,脊梁骨生疼,却毫不在乎。

我多年的罪名,今天终于能洗清了。

我没有害我妈妈,没有害姑姑,没有害瑶瑶,也没有害我爸。

我徐沐阳,从来都不是个罪人。

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下。

我三句并作两句,亢奋得像躁狂病人一样,把整件事说了一遍,把瑶瑶一把推到我爸面前:“不信,你问她!”

我看见我爸滞了一下,身子晃了晃。

他眼神复杂:“你是想说,我这么多年,错怪你了?”

我指指瑶瑶:“奶是她换的,当年是她害我找厕所,罪人一直都不是我,是她。”

我说着说着很奇怪,瑶瑶为什么这么安静。

我低头看了一眼,瑶瑶哭得满脸是泪,看着我爸,凄楚地笑了笑:“舅舅,我还是改姓回陈吧。”

我爸一脸心疼,扶起她来,给她擦眼泪:“怎么了瑶瑶?”

瑶瑶仰起头,勉强笑着:“今天阳阳的心上人,把我和阳阳当成了亲姐妹,我又和那个人更亲近一些,阳阳不知怎么就生气了。我不过是不小心把奶换了一下,阳阳就扯着我头发回家了。”

她的眼泪像断线珠子一样:“舅舅,你给我改姓回去吧,我不想看见我的妹妹变成这副样子。我宁愿要饭也不想看见阳阳被嫉妒折磨成这样。”

我爸眼圈立马红了,给她理头发,给她擦眼泪,像一对真正的父女。

而我这个外人,恶人,不识趣地站在一边给他们添堵。

像是电视剧里最后一定会灭亡的愚蠢反派一样。

蠢到可笑。

我爸抬头看着我,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冷到我觉得陌生:“徐沐阳,这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颠倒是非,也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你再敢胡乱攀扯瑶瑶一次,你就给我滚出家门。”

他一字一句,冰冷如刀。

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很久,说了一个字:“好。”

我面无表情,所以没人知道,彼时彼刻,我心里那株冰冷的藤蔓,疯狂地生长,疯狂地攀爬上我的身子,缠绕在我的脖子上。

不断收紧,让我喘不上气来。

那时候我不知道,那株藤蔓,叫抑郁症。

等我知道的时候,也无所谓了。

我转身上楼,收拾了简单几件行李,带上我那袋珍珠,放在行李箱里,拎着下了楼。

我爸看着我毅然决然的身影,气得发抖:“徐沐阳,你走了就别再回来!以后徐家就只有瑶瑶一个后代!”

我脚步都没顿一下。

随便吧。

让我自生自灭吧。

别再说着爱我,却用刀凌迟我。

罪人不是我。我罪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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