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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精品推荐

月落1986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月落1986”,主要人物有傅明烛叶娇,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觉什么真相。只不过是这一瞬间的惊怔,叶娇周身的血液似乎都跟着凝固。她自言自语道:“一心求道的贵人,腰系鱼符的贵人?不可能,父亲每年都差人从家里支银子的。”但都是差人,父亲从没有回来过,不是吗?叶娇的语速越来越慢,心似被鱼钩勾住,一点点上提。胸口揪起来,伴随着刻入骨中的担忧恐惧。叶娇推开椅子起身,对身边的水雯道:“咱们回家。”......

主角:傅明烛叶娇   更新:2024-06-03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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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的现代都市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精品推荐》,由网络作家“月落198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月落1986”,主要人物有傅明烛叶娇,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觉什么真相。只不过是这一瞬间的惊怔,叶娇周身的血液似乎都跟着凝固。她自言自语道:“一心求道的贵人,腰系鱼符的贵人?不可能,父亲每年都差人从家里支银子的。”但都是差人,父亲从没有回来过,不是吗?叶娇的语速越来越慢,心似被鱼钩勾住,一点点上提。胸口揪起来,伴随着刻入骨中的担忧恐惧。叶娇推开椅子起身,对身边的水雯道:“咱们回家。”......

《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精品推荐》精彩片段


其他人还以为他们好着呢。

这就是没有当众吵架的坏处。

不过这事儿也容易,只要她去西市吃饭时宣扬几次,就人尽皆知了。哪知叶娇刚跟店小二搭讪道:“你听说了没……”

店小二便叫起来:“小姐也听说了啊?小的可跑去看了,那玉琼楼下挖出的枯骨,腰里还挂着鱼符呢。现下谁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但这个符是右符,等京兆府比对出左符,就知道死人的身份了。”

鱼符分左、右两半,中间有“同”字形榫卯可相契合。左符放在内庭,是“底根”,右符由持有人随身携带,是身份证明。

两符核对,便知道当初这符给了谁。

玉琼楼距离叶娇家很近,因为楼有三层高,若站在国公府西北角,还能看到楼内人影走动。

为了遮蔽,国公府西北角种满大树。

如今听说玉琼楼出了命案,叶娇瞬间忘了自己要宣扬的事。

“真的是枯骨?想必衣服也都烂完了。”

店小二把抹布甩回肩头,抱着酒壶道:“那可不是,小的亲眼看到,衣服虽然破烂了些,但能看出是一件大袖鹤氅,系腰的黑带子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但鹤氅上用银丝线绣着仙鹤,还好好的呢。”

氅是鹙鸟羽毛拈绒编织的外衣,求道者喜穿。

叶娇端起茶盏摇了摇,笑道:“既是鹤氅,死的是一位道士咯?真是开了眼,哪个道士能有本事携带鱼符呢?”

“那谁知道?”店小二笑道,“说不定是哪位一心求道的贵人呢。听说京兆府的仵作已经验过,依据骨骼推算,死者大约三十来岁。”

店小二忙着去招呼别的客人,叶娇手里的茶盏在送往唇边时凝滞,她扭头看看窗外。

日光刺目,似不忍让她发觉什么真相。

只不过是这一瞬间的惊怔,叶娇周身的血液似乎都跟着凝固。她自言自语道:“一心求道的贵人,腰系鱼符的贵人?不可能,父亲每年都差人从家里支银子的。”

但都是差人,父亲从没有回来过,不是吗?

叶娇的语速越来越慢,心似被鱼钩勾住,一点点上提。胸口揪起来,伴随着刻入骨中的担忧恐惧。

叶娇推开椅子起身,对身边的水雯道:“咱们回家。”

水雯不明所以:“小姐,您不是要宣扬同楚王分开的事吗?”

“不必宣扬了,有别的要紧事。”

叶娇走得快,甚至把手帕落在桌案上,水雯连忙捡起。

俏丽的身影离去,刚刚还在大厅内忙活的店小二拐进一个包厢。包厢内的男人站在窗前,看到叶娇走出茶楼爬进马车,才悠然问道:“你说过了?”

这声音松弛得像躺在棉花上,却莫名让人觉得棉花里藏着暗针。

“一字不差,说过了。”店小二躬身道。

一包银子向店小二丢过去,那人转身,腰间坠着的玉蟾碰撞到桌案。

他离开包厢出门,几个在大厅吃茶的人立刻起身,跟随男人出去。他们彼此之间不说话,却默契得仿佛是同一个人。其中一个手握锉刀,一直在摩擦手指甲。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出了茶楼,有人问道。

领头的男人抬脚步入马车。

“我们什么都不做,”他开口道,“我们等她做事。”

“她会怎么做?”

“她会找李策求助。”男人笑起来。他抬手遮住天空的太阳,钻入马车。

叶娇回到安国公府,先去寻找冯劫。

冯劫是叶娇祖父的部下,一直在安国公府生活。叶娇和叶长庚的箭术,都由他耐心教授。


听完了别人儿子的荒唐事,皇帝对自己的教养水平愈发满意。

他得意地对高福道:“朕那几个儿子,就没有不知礼数的。”

高福垂着头恭维:“这是陛下您言传身教的成果。”

这时候宦官来报,说五皇子和九皇子在宫门口打起来了。

皇帝的笑容僵在脸上,人有些发懵。

“谁?怎么就打起来了?都给朕滚过来!”

人很快带来,李璟一个劲儿咳嗽着,灰头土脸,看起来没有伤口。

李策却是躺着进来的。

原本坐在冰鼎前乘凉的皇帝紧蹙眉头,看向御林军抬进来的九皇子。

李策躺在一块梨花木板上,脸色灰白气息奄奄,只睁着一只眼睛,似乎随时就要咽气。

“儿……不能给父皇……请安了。”

他的声音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沙哑微弱。

“李璟!”皇帝顿时暴怒,他看向五皇子,厉声道,“是你把李策打成这样的?他可是你的弟弟!”

李璟惊惶地跪下,解释道:“回禀父皇,是他先动手的。他一拳砸在儿子胸口,我只是推他一把,他就向后摔了两丈远,倒地晕厥了!”

“推一把?”皇帝猛然起身,“朕推你一把,你能摔成这样?”皇帝左右看看,寻找目击者。

“你说!怎么回事?怎么就动手了?”

跟随皇子们进来的小宦官战战兢兢回答:“的确是……九皇子先动的手。”

五皇子是皇后嫡出,小宦官就算再傻,一时也不敢为李策说话。

“为什么动手?”皇帝追问。

小宦官这才老老实实回答:“起因是五皇子殿下一时失言,对顺嫔娘娘不敬。”

失言,不敬,减弱了“疯娘”二字的严重性。

皇帝怒气稍散。

只要想一想,就知道李璟为何会对顺嫔不敬。疯傻的人,能得到谁的尊重?

他沉思一瞬,开口道:“传太医为小九医治。”

听到这句话,李策突然睁开双眼,看向皇帝。

小九……

他已经二十岁了,这个称呼有些奇怪,让人心中五味杂陈。

出生至今,他很少待在宫中,没有像其他皇子那样,在父皇面前承欢膝下过。他的印象里,皇帝是严肃的、疏离的、只能敬畏的。可如今皇帝的头发束在金冠中,鬓角有一缕依稀的白。

这个他从未亲近过的父亲,已经年近半百。

李策僵硬地躺着,眼眸渐渐低垂。

太医很快到了,见到殿内的情况,低头掩下惊乱,跪地听命。

“仔细瞧瞧。”皇帝看向李策,声音里有几分怒火,更多的是关切。

太医连忙走到李策身前跪下,诊了许久,才叩头回禀。

“九皇子暂无大碍,只是陈年旧疾过多,以至于血脉瘀滞,稍微动怒,便可能血管崩裂回天乏力。微臣建议留京静养,暂时莫入阴寒潮湿之地。”

留京静养,也就不必回皇陵去了。

“准。”皇帝凝眉道。

只是在何处静养,成了麻烦事。

皇帝有十几个儿子,成年者各有府邸,九皇子却还没有。

“就住在李璟那里,”沉思片刻,皇帝下令道,“老五!朕今日不罚你,但你要好好看护弟弟,为他养伤医病。”

李璟有些嫌弃地看一眼李策,嗫嚅道:“可是……他白森森的,怪吓人。”

“说的什么混账话!”皇帝举手要打,被高福劝住,只得扬声道,“他病成这样,还不是为了守护皇陵?早知如此,当初朕应该叫你去!”

无论如何,他对于李策,还是有些歉意的。

安排太医照顾李策,又命李璟准备礼物到顺嫔处致歉,皇帝才拂袖而去。

李璟无奈地捂嘴咳嗽着,忽然发现手心里有一丝红色。他惊慌又欣喜地举起手道:“父皇!快看!儿臣被打得吐血了!”

他身上没有外伤,但李策那一拳头,的确很重。

已经走到殿外的皇帝没有理他,高福转过身,对李璟摇摇头。

这会儿吐血有什么用?

惹怒皇帝吗?

还不如学学李策,躺着进来呢。

眼见殿内众人小心离去,郁闷的李璟踢一脚李策躺着的梨花木板。

“起来吧!别装了!”

李策躺得更直,像要僵死过去。

“劳烦兄长,把我抬去府邸吧。”他声音微弱道。

“真是晦气!”李璟大步向外走去,不忘了吩咐随从,“给我找泰山石去!弄块大的,这回邪祟入府,怕镇不住。哦对了,把最差的西厢房给他,热死他!”

随从连连点头,但府中的长史却不同意。

“殿下这么做,万一九皇子病死在府中……”

李璟看着被一路抬回来的李策,脸色蜡白倒吸一口冷气道:“罢了!罢了!算我倒霉!把最好的院落给他,伺候着吧!”

抱起泰山石,李璟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胆战心惊。

李策安心在李璟府中住下来。

他身边只有一个随从,今日跑来要碳炉锉刀说是打磨金器,明日要冰块乘凉药材医病,时不时请太医来诊脉,事情又多又杂。

总之在李璟眼中,是白吃白喝的神仙日子。

这神仙日子,李策是要过下去了。

陈年旧疾难以治愈,每次李璟托人去问他的病情,李策就抬起惨白的脸,一个劲儿咳嗽。

李璟气得到皇后宫中哭诉,被皇后厉声斥骂赶回来。

无可奈何,他只能任由李策住下去,眼睁睁看着李策一面咳嗽,一面溜出大门逛西市了。

逛街的热情,比他这个没病的都大。

李策的随从虽然只有一个,但是很管用。

随从打听到,安国公府二小姐盛名在外,却足不出户,日日在府中学习刺绣和女红,是名门淑女。

但其实,她喜欢西市。

特别是西市的几家百年食肆酒楼。

李策闲下来,便独自去西市逛逛,果然遇到叶娇。

她正坐在一家食肆二楼的露台,手里拿着大骨头啃下去。肉像是烤的,看不出是羊肉还是牛肉,但她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喝一口酸梅汤。

同那日一样,叶娇穿着颜色鲜艳的衣裙。

天气热,她的头发全盘在头顶,做了个利落的单刀髻。发髻上没有珠花钗环,只簪着一朵盛放的月月红。

单看这些,觉得画面很美。

但叶娇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年约弱冠,穿着书院学子的衣服,只从头顶的玉冠,看出身份矜贵。他不怎么吃东西,一双眼睛几乎都在叶娇身上。

给叶娇递吃的,给叶娇递喝的,还用沾了皂角水的丝帕,给叶娇擦手。

李策的视线连忙收回,非礼勿视,不敢看叶娇那一双白皙柔荑。他转过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见二楼露台已经没了人。

怅然若失间,却见食肆伙计牵出一匹骏马,不久前坐在叶娇对面的男人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他很大方,赏了店伙计好几枚铜板。有乞丐牵着孩子拦马行乞,他竟转头对店伙计说了什么,伙计便拿出几根排骨一兜馒头,施舍给乞丐。

这是个走在人群中,让人觉得灼目的年轻人。

高大威武、热忱豪爽、剑眉入鬓、眼睛清亮。

李策向后看去,没有看到叶娇出来。

她在做什么?食肆里传来喝彩声,是有人在说书吗?

今日来时万般期待,此时已化作妒意和失落。

李策向前走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响亮的马嘶声。

停在店门口的马匹高高扬起前蹄,黑色的蹄甲在街市上闪着寒光,猛然踏在地上,尘土飞扬。

马惊了。

一处临街油饼摊的热油飞溅到马身上,马匹被烫伤,一面扭动着身子,一面一次次举起前蹄,踏在地上。第一次远离百姓,第二次便向人群冲去。

人门尖叫着四散逃开,马上的男人厉声控制马匹,可被热油烧烂皮肤的骏马张嘴嘶叫,再次举起双蹄,对准街中呆怔的乞儿。

那孩子刚刚接到排骨,正在狼吞虎咽,此时忘记躲闪,只像被钉在原地般一动不动。

千钧一发间,李策飞身上前,抱着孩童向前奔跑,倒在街对面。马儿的前蹄落下,擦过他青色的衣角。

马儿终于恢复安静,男人把缰绳丢下,跑来感谢李策。

“多谢阁下仗义相救!”

小乞儿已经被乞丐抱走,李策喘着粗气扶住街边的旗杆,勉强站直。他的身体的确很弱,稍稍用力,便气息混乱。

“不必。”

李策摆着手准备离开。

面对这个同叶娇亲密同席的男人,他思绪复杂不想多说一个字。

男人却捉住李策的手,塞上一块银锭。

“鄙人叶长庚,暂以此银,谢兄台高义。”

李策的气息渐渐平稳。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惨白的脸恢复血色,受惊丢失的魂魄似乎齐齐钻入躯壳,一时间血液奔涌,脸上惊诧莫名。

“你是?”李策确认着,漆黑的瞳孔中如同点着一把火。

“鄙人叶长庚。”

特地溜出书院请妹妹吃饭的叶长庚长出一口气:“人命关天,幸亏阁下舍命相救,才没有伤到别人。鄙人该如何感谢阁下?阁下用饭了吗?走吧!咱们去喝一壶!”

“真的不必感谢。”

李策心道。

你的名字就是最大的谢意。

叶长庚,不就是叶娇的哥哥吗?

这一家人不太正常,哪有妹妹十七岁了,哥哥还给擦手的?

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月落说:为点赞整百加更——请各位笑纳】

是谁?

皇帝吗?皇帝恩准叶长庚以“百步穿杨”自证箭术,并未有别的旨意。

钱家?

微末官宦,没有这个本事。

御街归禁军十六卫管辖,禁军统领阎季德负责今日演箭筹备以及防卫工作。那个把假柳枝捆绑在箭靶上的军将,要么是兵部的,要么就是阎季德的人。

阎季德,为什么?

他应该只效忠皇帝,不会参与勾连和党争。

不……

李策挤过人群,在奔跑中心慌意乱。没时间了,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皇帝只看结果,没有人会禀报柳枝的问题。百姓们就算发现,也只会以为原本就是这么安排的。

没有人敢质疑朝廷的部署。

距离太远,铁制的箭头碰到铁制的柳叶,最大的可能是箭矢撞歪柳叶,力竭落地。

就像轻擦而过,射偏了一般。

李策向射台快步走去,他要拦下叶长庚。

朝廷不该痛失忠臣良将,安国公府的后人,也不该落得流放三千里的结局。

箭靶距离箭台一百步,李策却跑得无比艰难,他咳嗽着,喘息着,感觉拥挤的人群像是化开的糖人,黏住他的脚,把他向下拽去。

李策差点倒在人群中,忽然有清脆的声音询问道:“你要死了吗?”

人群中有一只手拎起李策的衣领,将他拉起扶正。

是叶娇。

她站在箭台下,距离她兄长最近的地方。

李策脸色惨白,急促道:“快!拦住你哥哥,柳叶是铁的。”

叶娇的神情瞬时改变。

她看一眼远处,那根柳枝已经被绑在箭靶上。今日无风,柳叶低垂,翠绿单薄,根本看不出真假。

然而叶娇没有半点质疑。

“是皇帝的决定吗?”她问。

李策原本以为不是,但叶娇这么问,他一时又无法确定。万一是皇帝临时起意呢。

“你叫停他们,我去求见陛下。”李策道。

今日戒备森严,但他这个皇帝的亲儿子,还是能够登上丹凤楼的。只是,如果这的确是皇帝的决定,叶家该怎么办?

叶娇已恢复镇定,她第一次看到李策慌乱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头顶。

“别怕。”叶娇的眼神刹那间坚定无畏,“看我的。”

李策怔在原地,不久前还惨白如纸的脸,突然红成甜柿。

她刚刚……是在哄自己吗?

摸头?

一袭红衣的女子跃上箭台。

“什么人?”禁军立刻驱逐,叶娇指着已经拉开弓弦的叶长庚,“那是我哥,我有话跟他说。”

叶长庚听到动静转过头。

“娇娇?”他含笑道,“去旁边等着哥,待会儿哥带你吃好吃的。”

叶娇拎裙而立,在丈余高的箭台上,对叶长庚发号施令。

“哥,去换四石弓,换无羽箭。”

弓以“石”数多少划分拉力,数越大则拉开一张弓需要的力量越大。叶长庚虽勤于锻炼,平时也只是用两石或三石的弓箭。

禁军的箭头都是统一的,但箭羽却分无羽、双羽、三羽和四羽。箭羽越多,箭的稳定性越好,箭速却越慢。

叶长庚拿着两石弓和三羽箭,略微自负地笑笑:“不用!”

“用。”叶娇道,“必须去换!”

她清澈的眼眸看着叶长庚,往日剪瞳似桃花,此时眉下如燃火。叶娇没有说为什么,但她的神情和语气,都表明这件事无比重要。

叶长庚不明白为什么。

四石弓和无羽箭只是速度快而已,可射中百步外的柳叶,更需要准确。

叶长庚纠结地握紧弓箭,对叶娇蹙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帝、朝臣和百姓都看着呢,他就这么去换弓,乖巧地听一个女人指挥吗?

他犹豫着,禁军在身后催促:“你到底射不射了?圣上已经驾临丹凤门,你要抗旨吗?”

叶长庚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对禁军道:“劳烦将军稍等,我换把弓。”

弓架就在身后,有十多把弓可以选择。箭矢三筒,想用哪支都可以。

叶长庚认真挑选后重新站回去。

罢了罢了,听女人指挥又如何?他自己的妹妹,生气了谁哄?

禁军手持令旗,在箭台上挥动。

战鼓擂响。

丹凤门城楼上,禁军统领阎季德请皇帝起身,带着朝臣和觐见大唐的各国使节,走到栏杆前。

皇帝颔首,城楼上令旗摇摆,箭台上的禁军看到,同样举起令旗回应。

“开始吧。”禁军对叶长庚道。

闹哄哄的百姓顿时噤声不语,箭台下,叶娇紧盯叶长庚的动作。四石弓很重,叶长庚拉开弓,瞄准远处的柳叶。

他屏气凝神,箭头在日光下闪着寒光。

城楼上的皇帝同样看看叶长庚,看看御街,看看群情激动的百姓。

这是他的子民,他的长安城。

能见一见百姓,真好。

箭矢离弦。

四石弓,加之无羽箭,离弦快如闪电,众人几乎来不及反应,便听到铁器相击的锐声在御街响起。

那声音尖利刺耳,不过只是刹那间,便戛然而止。

数万目光在箭靶上聚集。

那里停着一根箭,箭头穿过柳叶,静止不动。

“射中了!”

叶娇高举双手,同欢声雷动的百姓一起,重重鼓掌,大声欢呼。

李策站在叶娇身边,听欢声悦耳,心中激动难当。

四石弓,无羽箭,纵有青铜硬铁,唯快不破!

谁说叶娇冒失草率?她对弓箭了解,对兄长有信心。

叶长庚也厉害,是怎么克服无羽箭的波动,百步穿杨的呢?

李策静静地站着,虽然面色平静,心中却如惊涛拍岸。

“射中了!”

百姓激动万分,却又隐隐觉得不对。

“怎么没有掉下来?”

“柳叶怎么能挂住箭矢?”

“快看看!”

很快有禁军上前查看,疑惑地看看柳枝,又看向远处的丹凤楼,满头雾水地小心取下柳枝。

“清道!清道!”禁军手捧柳枝和箭矢,向丹凤楼跑去。

按照之前的安排,是要把柳枝送去陛下那里过目的,如今只能把箭矢一起送去。

皇帝早就等得有些着急。

“快让朕看看!”

他的目光落在禁军手上,快速凝固,薄唇紧抿。

那片柳叶被箭矢从中洞穿,箭头很小,得以刺破叶心。但翻卷的碎叶裹着箭杆,能看出这柳叶的质地不同寻常。

铁的?青铜?怎么会这样?

但如今大臣在列,使节环绕,皇帝的神情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铁叶亦可穿过,又何惧战甲盾牌?这是瑞兆!是我大唐不惧兵戈的瑞兆!”

朝臣呼呼啦啦跪倒一地,大呼万岁。

观看箭刺柳叶的各国使节更是啧啧称奇,他们触摸着,惊叹着,称颂大唐天降神将。

皇帝扬声道:“传叶家那小子过来吧。”

叶长庚正呆呆地站在箭台上,百姓在欢呼,他不好发作,但时不时看向叶娇的眼神,都在问着:“谁干的?谁要坑害老子?”

好在皇帝的旨意到了,召他登上丹凤楼见驾。

禁军涌过来,接走他的兵器,又搜干净他全身,才把他引到皇帝面前。

叶长庚老实跪下,皇帝含笑道:“如今刘卿该信你的确无心。”

“回禀圣上,草民真的是无心。”叶长庚垂头答道。

皇帝看一眼闷声不语的刘砚,又道:“别再自称‘草民’了,国无将不安,朕听说你已经到兵部挂名,你是真心想去军中效力吗?”

“真心!”叶长庚答得简单。

皇帝沉声道:“好,朕命你跟随李珑,从翊麾校尉做起,到军中为国尽忠,如何?”

叶长庚这才敢抬起头。

“圣上,”他挠头道,“这是散官吧?几品啊?”

言官厉声斥责叶长庚,当场便道:“微臣要弹劾叶长庚大不敬之罪。”

叶长庚的头立刻缩回去,神情如同见鬼般惊恐。

皇帝哈哈大笑,带着一众人等离开。

御街上的百姓也渐渐散去。

众人议论着叶长庚箭穿铁柳叶的箭术,意犹未尽地一步三回头。叶娇等不到哥哥回来,转身对李策浅笑。

“走吧,”她开心道,“为谢你的消息,我请你去吃烤羊腿。”

李策含笑点头,叶娇却猛然上前一步,手指去触碰李策的嘴唇。

“你流鼻血了。”她的手指上有一滴血。

很快,李策的鼻血汹涌而出,他连忙用手帕捂住,一只手抬起来,避免叶娇再接近。

“我没事的,没事。”

他这么说着,带着一丝慌乱,人却渐渐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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