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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报仇

发表时间: 2023-03-28

清河不会出事了吧,我去她家看一眼。宋玉想罢,便飞奔去清河家,一敲门,是崔公开的门。

“崔公,令女还……还好吗?”

“公子你还真是直问不讳。小女她不好。”崔公故作生气道。

“怎么…?”宋玉开始焦急起来。

“我打算把小女许配给今年的状元,但是她死活都不同意,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今天她一天呆在房间里都没有吃饭,气死我了!”

宋玉跪了下来,说:“崔公,我是一个独自生活惯了的人,但是,我今天发现我已经习惯了有清河的生活。崔公,你是否愿意等我三年,三年后我定考取状元迎娶清河。”

“不必等三年了,我们也不是非要状元不可的。”崔夫人走了出来,笑着说:“世人都说宋玉只爱竹,现在看来不只是这样嘛。”

宋玉站了起来,他察知到这只不过是崔公崔夫人对他的试探。不过,他很开心他们可以接纳自己,接纳一个休闲半生无权无势的自己。“崔公,崔夫人,我去找媒婆定个黄道吉日,择日便来下聘。”

“好好好。”崔公开心地说,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婿。

宋玉跑着离开后,清河就窜了出来揽住崔夫人的手,“娘,我说了吧,宋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古板。”

“我倒是觉得他很古板,相公说要状元,他就想三年后考一个状元来。”崔夫人笑着说。

“不过他愿意为了你放弃自己休闲日子去考功名,真的感动到我了。不过现在是你要去陪他过休闲日子了。”崔公摸摸清河的头说,仿佛现在清河就要嫁人了。

“你们不是总想让我找一个自己爱的人平平淡淡,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吗?现在你们的要求可都实现了哦,而且我还可以拉着宋玉天天来找你们玩,你们说我孝顺不孝顺?”清河开心的说。

“傻丫头,哪有孩子自己让父母夸自己孝顺的,而且你可没少让我们操心,天天跟个猴子一样窜来窜去。”崔夫人宠溺的说。

青龙殿里,四王爷跪在地上:“请皇上为我和崔清河赐婚。”

“四弟,不是我不赐婚,是我问了崔爱卿,他说他老人家只有一个女儿,宝贝的紧,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当妾。除非你愿意休了正妃。”皇帝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长兄,你知道的,正妃是母亲让我娶的,而且母亲死之前我答应了她不会休掉正妃,如果我休了她,天下人都会骂我不孝。”

“可是……”

“长兄,我真的很爱清河,我把我所有的兵权都给你好不好?”

四弟可是拥有全天下七分之一的兵权啊,皇帝心动了,说:“四弟,看得出来你对崔家小姐爱之深切,明日我便下诏将崔家小姐赐婚与你。”

“谢陛下隆恩。”四王爷三叩首。

第二日清晨,清河刚准备去找宋玉,便看到李公公拿着诏书进来,身后跟着六个黑衣侍卫。

崔公和崔夫人拉着清河跪在前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崔家有女,清河,惠心纨质、仪态万方、谨谢不敏、才德兼备,当以皇室媳。特赐婚与四王爷,于下月初十结婚。钦此!”

清河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清河小女娘,快接旨啊!”李公公一脸笑嘻嘻地说。

清河双手接过圣旨,这一黄帛书犹如千斤重。

李公公走后,清河忍不住崩溃大哭,崔夫人抱着清河,骂崔公说:“死老头,你不是说你和皇帝说了不要给清河赐婚吗?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只是……我只是臣,我只是一个臣。”崔公看着清河哭的那么伤心,“清河,别哭了,我再去请求圣上。”

崔公说完跑去皇宫,三被拒之门外,便在宫门一跪不起。

到了晚上,清河在宫门找到了父亲。“父亲,你别跪了。”

崔公没有动。

“父亲,你别跪了,我们回家吧,求求你了。”清河伸手想把父亲扶起来。

崔公站了起来,抱住清河:“清河,是父亲没用,不能守住对你的承诺。”

清河至此闭门不出,宋玉也深知自己无能为力,他可以带清河走,可是崔家怎么办,清河不会舍弃崔家于不顾。于是便也只能整日对着画像弹琴。他突然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早日考取功名,拥有一方兵权,这样也可以用兵权换取清河的幸福。可是,清河应该会幸福的吧,四王爷用所有兵权换来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会好好对待呢,应该会放在心尖尖上宠吧。

初十到了,京城一片红火,喧闹异常,就连乞丐也有大鱼大肉吃,众人皆道这么大的婚礼只在多年前皇后即位的时候见过,十里红妆,千里红旗。

夜晚,外面是灯火通明,一片喧嚣,而屋内只有悲哀。

“你不要碰我,不然我就去死。”

“清河,你别激动,好,我遵从你的意愿,今晚我睡地铺,你安心的睡在床上。”

四王爷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感化清河,可是清河的心就像一块石头,捂也捂不热。他睡了一个月的地铺,得不到清河一个正眼瞧。

那晚,四王爷和一群好友在家中喝酒,喝至醉处,四王爷把清河叫了出来,要她跳一支舞。

“你跳不跳?”

“我不会跳。”

“崔清河,你简直无法无天。我为了你,放弃了我所有的兵权,耗尽我大半的财力给你一个堪比皇后的婚礼,一个月来,我处处依着你可是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跳不跳,你不跳我就把宋玉给杀了。”四王爷的眼睛发红,死死地瞪着清河。

“你立下一个字据,以列祖列宗和皇天后土起誓,永远不伤害崔家,永远不伤害宋玉,我就跳。”

“好,不过你要在钉床上跳。要跳一支完整的惊鸿挽月舞。”

“可以,你先立誓。”清河拿出一纸一笔递给四王爷。

四王爷写下一纸誓言后,清河看了看,便把纸交给了翠翠,说:“翠翠,你拿着这张纸回府,不要再过来了。”

“小姐你要不认个错吧,在钉床上跳舞虽然不会死,但是很疼,小姐你最怕疼了。”

“没事的。快回去吧。”清河看着翠翠走后,对屋里所有人说:“四王爷已经立下了他的誓言,我也会遵守我的承诺,若翠翠出事了,就是四王爷杀的,若崔家有难,就是四王爷害的,若宋玉不幸,就是四王爷伤的。四王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纸既写,望遵守诺言。”

“上钉床!”四王爷一声呵道。

一张钉床被搬了上来,上面是几千颗钉子从下往上钉出来,尖头朝上。这个钉床的钉子密度要比监狱里的低,人踩上去钉子能扎进肉里甚至刺到骨头。

古筝声起,衣袖飞舞。一时箫声起如空山新雨后,一时琵琶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曲尾箜篌弹响,哀转久绝。清河在钉床上翩翩起舞,足下早已满是鲜血。

曲快终时,清河念到:“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尾音落下,她迅速取下头上的发簪插进了自己的心脏。那是一根被打磨过的发簪,发簪宽而稍扁,簪头尖锐无比。

四王爷慌了,跌跌撞撞跑了下来,抱起清河:“崔清河,你干什么!崔清河,你别给我死!”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所有的人都吓得退下了大殿,一时间,所有的觥筹交错,歌舞升平都只化作了清河不断蔓延的鲜血和四王爷的怒吼。

“后来怎么样了?”1问。

后来,后来就是宋玉看到翠翠拿着一纸誓言慌张的跑来,猜到了一切跑进王府从四王爷手中抱起清河,跑向神女张禾禾那里,可是早已无力回天,清河的血早已流尽了。宋玉小心翼翼将清河埋葬好之后,便手执一剑杀进了王府。

那一夜,除了王妃,王府所有人皆毙命。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了,王起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递给我。

“谢谢。”我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

“唉~”1拍了拍30的肩膀长长的叹息,“你虽可恶,但也实惨。”

“可恶的明明是那个不要脸的四王爷!”30生气地说。

“别生气了,希望你能早日从悲伤中走出来。”1轻轻拍着30的背。

30默默点了点头,可脑海里满是崔清河翻墙时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