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跟着箭头左拐右拐,进了一间偏殿,然后又用系统奖励的机关术避开了一些机关。
不过,系统只奖励了他千变万化机机关术上半篇,有一些机关,他不会破解。
“诶?怎么没路了?箭头指的是这个地方啊。”陆羽纳闷的拍了拍前面的墙壁,带这个偏店没有出口,但是系统箭头卡在墙壁中间,出口应该就是在这里,但是咋出去啊?
陆羽有些傻眼,他知道这里肯定有机关,但是他完全看不出前面墙壁上的机关在哪里,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摸索。
“我的天,我怎么感觉我有点像是盲人摸象呢?嗯?是这个吗?”陆羽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摸着墙,突然,他的手一顿,他摸到墙壁上有一个地方是凸起的。
他心想:这个应该就是机关了,便伸手用力摁了一下。
“嗖—嗖—嗖”
几道破空声迅速传来,闪着寒光的利器射向了陆羽。
“靠!”陆羽一时没有躲闪开来,被利器射了个对穿,幸亏他比较瘦,利器擦着他的衣服穿了过去。
“果然,瘦还是有瘦的好处的啊,哎,我丢啊!靠,这一下要是射中了,小爷我就可以去泰国了!”
一柄利器从陆羽下腹穿了过去,差点射中,陆羽瞬间双腿一紧,头皮发麻。
他左躲右闪,力气每一次都是擦着他的身体边缘划了过去,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箭雨下了大约三四分钟,慢慢的停了下来。
陆羽站在原地等了两三分钟,发现没有利器射出来的时候,瞬间倒在了地上,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
“好家伙,真汪臧海真够狗的啊!奶奶的,小爷差点变太监,你最好别让小爷看见你,不然小爷把你拉出来鞭尸!不过,话说,那个长着尾巴的那干尸应该就是汪臧海吧?嘶……好像不是,好像网友们说那句干尸是汪臧海的某样实验品?不过三叔没有明说,搞不懂搞不懂。”
陆羽歇了一会儿就起来继续摸索机关了,这次他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扎成窟窿,不过这次他的运气不错,在墙壁右下角找到了机关,墙壁从下往上升起,不得不感叹古人的智慧。
陆羽走出了偏殿,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变异海蜘蛛,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生存的,一个个长得比大灰耗子还大。
陆羽一时兴起,蹲下身拿着木刀压着海蜘蛛左右翻看,嘴里啧啧称奇,他之前在电视上看见过这种海蜘蛛,海蜘蛛又名“皆足虫”,它的腿部结构与常见的蜘蛛格外相似,又因为它常栖息于各大洋的海藻和海岩下,所以人们常把它们称为“海蜘蛛”,这种海蜘蛛应该体长不过5至6毫米,它有四对细长足用于在海底行走、踩水的作用,可是陆羽发现这个海蜘蛛足足海碗大,四对足也粗壮无比,比陆羽的大拇指还粗,浑身还有深蓝的的小点点散发着淡淡荧光,如果不是陆羽之前觉得稀奇找过它的照片,还真不一定能把它认出来。
陆羽蹲在地上逗了一会儿海蜘蛛,“啧啧,要不是哥哥现在还有要事儿,真想把你们都给烤了,我听他们说海蜘蛛是一种特别的蟹类,应该能吃。”陆羽舔舔嘴唇,他有点饿了。
陆羽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转头向后看去。
在他后面大概二十米的地方出现了一大片的蓝色荧光,看起来无比梦幻,陆羽定睛一看,好家伙,密集恐惧症都犯了,去他娘的梦幻,魂都吓飞了,这他娘的是一大群海蜘蛛啊!比他刀下压着的足足大了五六倍!
几百上千个大型蜘蛛朝着陆羽的方向涌来,直看的陆羽头皮发麻,汗毛直竖,赶忙直起身撒腿就跑。
这是欺负了小的来了老的啊!捣了蜘蛛窝了啊!
一边跑一边还在心里骂道:让你手欠!他娘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一时间墓道里只剩下急匆匆的脚步声和一些细小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陆羽顺着箭头指示跑了大概二十分钟,那群海蜘蛛被他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也不知道追没追上来。
陆羽拐了个弯跑进了一个甬道,跑着跑着目光就被旁边角落的一物吸引,在那里有一个军用水壶,陆羽跑过去捡起来颠了颠,还挺沉,应该是有人不小心掉在这里的,拎着水壶,接着跑了一会儿,在他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间墓室,系统用莹光箭头组成了一个圆圈出现在了这个墓门的上方,里面有一排荧光小字,写着“目标任务所在。”
陆羽晓得这是到地方了,心说这系统还挺称职,吸了口气,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搓了搓脸,便走向了墓门口,刚走没两步就听见了一道有些浑厚的声音,语调微微有些上扬,带着些惊讶:“哎,这是一女尸啊,一二…哎?有十二只手不应该有六个奶奶吗?这怎么五个呀?这也不对称啊,哎,不是,小哥你看啥呢?”
“有呼吸声。”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的陆羽有些失神。
“呼吸声?哎?不能啊,胖爷检查过了,没人啊,喂!对面的,你是人是鬼啊!是人的话吱一声儿。”那道声音一边说着一边攥紧匕首慢慢的靠近耳室门口。
陆羽回过神,抬脚迈进了墓室,刚想开口,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就照到了他的脸上。
陆羽条件反射拿手一挡,那句话脱口而出:“我……我靠!别照了!晃眼睛。”
“哟,你谁啊?从哪冒出来的啊?你这扮演贞子大战僵尸呢?谁赢了?你该不会是阿宁那个小娘皮的人吧?”王胖子有些纳闷的开口,把手电筒挪开一些,右手却拿着匕首紧紧的对着陆羽。
“呸,你才是贞子!从门里走出来的,这么大门你没看见啊,叫我陆羽就行。”陆羽抬手揉了揉眼睛,在黑暗中待久了,一看见光眼睛不由自主的分泌生理性泪水,心想不愧是小哥,距离这么远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对于王胖子的话,他在想,要怎么回答?难道说他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你们这个世界是我之前看过的一本书?他保证他一说出这句话,就会马上被送到精神病院,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姓王,叫我王胖子就行,他是小哥。”王胖子一边说着一边拿手电筒指了指旁边的小哥,打量起来了陆羽,随后挑了挑眉“哟,原来是一路的啊,不好意思啊,不过你这……”
胖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人明显不是跟他们一队的,如果是阿宁的人,就凭他这张脸,胖子也能一眼认出来,这人完全是个生面孔,而且看脚步沉稳轻盈明显是个练家子,手里拿着的刀是个好东西,看起来应该是一个道上的,同行啊,不过他手里的水壶怎么这么眼熟呢?想到这里王胖子摸了摸腰间挂着的水壶,摸了个空。
胖子咂了咂舌,把手里对着陆羽的匕首给移开一些。
不是胖子心大,而是陆羽现在的情况确实不算好,浑身上下沾满了血和一些黑色的液体,再加上衣服破破烂烂的,说他是逃荒来的都有人信。尤其是身上那件白色的上衣,更是不成样子,原本是长袖的卫衣,跟海猴子打斗的时候衣服被爪子划得跟最近正流行的破洞装似的,两边袖子又被陆羽割了下来包扎了伤口,在偏殿遇到机关的时候,衣服又被莲花箭射了个对穿,扎了好几个窟窿,加上刚才玩命跑的时候,伤口又裂开了,血水溢了出来,发绳也跑丢了,披头散发的,再加上因为失血,脸色苍白,也不怪胖子说他像贞子,就他这样都不用化妆了,直接上场都行,准能吓哭几个小朋友。
陆羽摇了摇手里的水壶对王胖子说:“嗯,这是你们的吧?”说完便丢给了胖子,也不管他了,直接打量起来了旁边的张启灵。
有些偏大的黑色冲锋衣,显得身形有些单薄,但绝不瘦弱,棱角分明的脸型,眉弓颧骨下颌线分明,一双天生的剑眉,若有若无的双眼皮,眼型偏长偏窄,鼻梁很高,嘴唇偏薄,整体充满了疏离感和禁欲感,明明是有些攻击型的长相,目光却很淡漠,仿佛什么什么事情也不能扰他半分,他要站在人群中就是天生的聚光点。
嗯,真不错!真人这也长的太帅了吧!声音也好听!不愧是小爷我粉的男人啊!
陆羽双眼放光的看着张启灵,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什么,脸色一阵泛红,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好似都沸腾了起来。
陆羽的虹膜偏深,又生了一对招人的桃花眼,他注视着什么东西的时候,眼神显得又专注又含情,只要他不开口,就算是看着一坨翔,在外人眼里都能情意绵绵,眼神拉丝。
于是在胖子的眼里,陆羽看着张启灵双目含情,脸色潮红,那叫一个含情脉脉,再看张启灵,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眉头微皱,嘴巴紧抿,目光也深深的看向了陆羽,虽然只有一瞬便移开了视线,胖子还是精准的捕捉到了,这在胖子眼里明显就是这俩人有事儿啊。
胖子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这可是哑巴张啊,本来平时有关他的消息就很少,有关他私生活的消息几乎没有。
胖子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拿着水壶往上抛了抛,面部有些猥琐,“怎么说,两位认识啊?”一双小眼睛左右转动看着这俩人,里面闪着精光。
陆羽听见王胖子的声音回过了神,一双细长的眉毛挑了挑,“我认识他,他可不一定认识我,毕竟……道上有名的哑巴张,谁不认识?”瘫了瘫手 ,语气有些无奈。
本来想说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想了想陆羽还是放弃了,现在他们还不认识,不能留下把柄,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嘛。
想到这里陆羽舔了舔嘴唇,走向张启灵,露出个十分灿烂的微笑:“怎么着,一起搭个伴呗?我就替人找个珠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多多理解,别的宝贝都是你们的,我就要那一个,怎么样,考虑考虑?”陆羽笑着伸出左手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看向女尸。
陆羽也不恼,收回手揣到了裤兜里,偏头笑眯眯的看向王胖子。
王胖子似乎是渴急了,拧开水壶就往嘴里灌,喝的贼猛,叽里咕噜的。
“你也不怕我在水里下毒啊?”看着王胖子这幅样子,陆羽有些好笑。
王胖子又灌了两口,喘了口气“怕什么?有小哥在,你还能跑了不成?”
“也是。”陆羽有些赞同的点点头。
“怎么着?想掺和一脚?把你知道的消息说出来,胖爷我掂量掂量。”王胖子随手把水壶挂在腰间,肚子上的肥肉随着他的话颤了颤,像是在附议一样。
陆羽在脑中回想着剧情,在心里斟酌几分笑着说:“据我了解到的消息,这个墓是明代时期的墓,具体不用我多说,相信你们也都了解了,我知道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墓主人在这里养了一大堆小可爱,我这身伤就是跟那些小可爱玩出来的,另一件就是这里有一个通道可以通向一个地方,在那里,有我雇主要的东西,我只知道这些了。”陆羽耸耸肩吊儿郎当的笑着。
王胖子摸着下巴思考他话里的真实性,缓步走向小哥。
“小哥,怎么样?加上他?”王胖子小声问了问张启灵。
张启灵对着胖子点了点头,眼神看向棺椁里的尸体,心思微沉。
他在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血脉的牵引,浑身血液沸腾起来,如果不是冲锋衣挡着,陆羽就可以看到一只威风凛凛的踏火麒麟图,他在这个人身上感觉到了十分的充足感,好像内心深处的一个空缺被补上了一样。
张启灵几十年来古井无波的心中泛起阵阵涟漪,这种感觉让他对眼前这个人有些好奇和亲近,心里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