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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全文

咸蛋流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咸蛋流油,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云姒谢琰。简要概述:作为云丞相的贴身僮仆,和云丞相一起坐在马车里。金茗和白毫和其他僮仆一起,挤在后头的马车上。谢长泽早早就等在丞相府的大门外。看到云丞相的马车驶出来,立刻上前请安,然后骑马紧跟在云丞相的车厢旁边。车马一路从丞相府到了宫门口,在宫门口等了许久。等到陛下的御驾从宫门口出来,各个王府的车驾跟在后头,然后相府的的马车就跟了上去。云......

主角:云姒谢琰   更新:2024-08-19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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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姒谢琰的现代都市小说《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全文》,由网络作家“咸蛋流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咸蛋流油,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云姒谢琰。简要概述:作为云丞相的贴身僮仆,和云丞相一起坐在马车里。金茗和白毫和其他僮仆一起,挤在后头的马车上。谢长泽早早就等在丞相府的大门外。看到云丞相的马车驶出来,立刻上前请安,然后骑马紧跟在云丞相的车厢旁边。车马一路从丞相府到了宫门口,在宫门口等了许久。等到陛下的御驾从宫门口出来,各个王府的车驾跟在后头,然后相府的的马车就跟了上去。云......

《新婚夜,阴骘暴君要爬床全文》精彩片段


云丞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越大越淘气了……”

等到云丞相收拾妥当,云姒跟在云丞相身后出门。

云姒作为云丞相的贴身僮仆,和云丞相一起坐在马车里。

金茗和白毫和其他僮仆一起,挤在后头的马车上。

谢长泽早早就等在丞相府的大门外。看到云丞相的马车驶出来,立刻上前请安,然后骑马紧跟在云丞相的车厢旁边。

车马一路从丞相府到了宫门口,在宫门口等了许久。

等到陛下的御驾从宫门口出来,各个王府的车驾跟在后头,然后相府的的马车就跟了上去。

云姒坐在车里,盯着轻轻晃动的车帘,一颗心怦怦跳。

陛下……此时就在车队的最前方,离她不过百丈。

她若是掀开帘子,探出头去,便能看到陛下的车驾。

云姒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掀开车帘的冲动。

谢长泽身为瑞王府的小郡王,车驾本该在更靠前的位置。然而谢长泽不在自己的车驾里,一路骑马跟在云丞相的车驾旁,为云丞相鞍前马后。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笑着调侃。

“云丞相这个女婿,比儿子还要体贴啊!”

“儿子不如女婿啊!”

云丞相表面笑呵呵地应下来,夸自己这个女婿确实体贴,心里不知道冷哼了多少声。

什么为岳丈鞍前马后……谢长泽鞍前马后哪里是为了他这个老头子?哼!还不是为了马车里的云姒!

今日,谢长泽一看到女扮男装的云姒,就移不开眼了。

从丞相府到宫门口的一路上,谢长泽的眼神不停地往云姒身上飘。

等云姒上了马车,谢长泽的目光恨不得将马车的帘子烧一个洞。

谢长泽今日第一眼看到云姒,就被狠狠地惊艳到了。他本以为女扮男装,必定要扮丑。没想到云姒并没有扮丑,只是靠化妆将自己的五官和脸型调整得英姿勃勃。

再穿上剪裁利落的男装,这样的云姒和平时温婉柔美的模样,犹如春花秋月,各有各的美,难分高下。

谢长泽看到这样的云姒,一颗心快从胸膛里蹦出来。他何其有幸,能有表妹这样的未婚妻。

想到秋狩这几日,他日日都能见到云姒,谢长泽就感觉自己胸膛里有一团火,让自己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谢长泽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亲,成亲后,他每天都能看到云姒了!

云姒知道谢长泽一直跟在马车旁,可云姒如今根本顾不上谢长泽,她一心只想见到陛下,验证自己心中的怀疑。

一路上,云姒对谢长泽很是冷淡。

谢长泽只以为云姒在避嫌,云姒对他越是冷淡,他心中就越是火热。

到了猎苑,所有人都从车马上下来。

云姒趁乱第一波跳下马车,遥遥望向陛下的车驾。

没想到她运气格外好,刚扭头看过去,就看到陛下从车驾上下来。

云姒最先看到的是男人修长笔直的腿。

然后是男人的腰、男人的背影……

云姒心神俱震!

男人背影的每一根线条,全都和她梦中的对上了。

她梦中的男人就是陛下!

陛下就是她梦中的男人!

就在这时,陛下回过头,云姒第一次看到陛下、看到梦中男人的脸。

她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白。

陛下的肤色竟然比她还要白,是冷冷的苍白色。

他鼻梁高挺、双目狭长、一双瞳仁的颜色格外漆黑,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是以往都能让她快速冷静下来的劝说,这次却失去了效用。云姒的心一直在怦怦跳,她忍不住担心,梦真的与现实无关吗?

感而有孕的神话……云姒听说过不止一个。

伏羲与女娲的母亲,就是踩到雷神的脚印而怀孕的,生下了伏羲与女娲。

踩脚印和做梦毕竟不一样……云姒刚想这样安慰自己,又立刻想起,炎帝的母亲就是梦见神龙而怀孕,然后生下了炎帝!

可见因为做梦而怀孕的事情虽然少,但也是有的!

云姒心中慌乱极了,她第一次恨自己读过的书太多,知道的故事太多,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云姒躺在床上,无声地流泪,她吓哭了。

她会怀孕吗?如果她怀孕了该怎么办?

她还没成亲,她该怎么向父亲母亲交代?该怎么向定亲的谢家交代?

倘若她未婚先孕,还说不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会被父亲和母亲打死的!丞相府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料!

冰凉的泪水顺着云姒的脸颊滑落,假如她梦见的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她或许不会这么担忧。

但她梦见的偏偏是陛下,是天子。

上天之子,与普通人不同,神话中感而有孕的女人,她们梦到的男人与生出的孩子,都有不凡的身世。

……她也一样。

云姒越想越害怕,如果普通的男人无法在梦中让女人怀孕,天子一定可以吧?

“绿芽,我想要沐浴。”云姒出声唤道。

绿芽连忙掀开帘子进屋,一脸惊讶,大清早的姑娘要沐浴?

云姒点头,告诉绿芽她没有听错,“夜里出了汗,身上不清爽,我想沐浴一下。”

绿芽立刻张罗着让厨房送热水,为云姒沐浴。反思是不是昨夜睡前用汤婆子将被褥烘得太热了,决定今夜睡前少烘一会儿。

还是锦被太厚了?

绿芽将床榻上的锦被都抱出去洗晒,为云姒换上干净清爽的。想了想,还是换上了同样厚度的,如今天气已经凉了,被子太薄要着凉的。

云姒沐浴的时候,让侍女留下一面小镜子,然后将侍女都赶出去,不让她们留下伺候。

“姑娘,真的不要我们留下吗?”绿芽担忧地问道,心想姑娘又犯这个毛病了。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姑娘隔三差五就不让她们伺候沐浴,可是姑娘哪里会自己沐浴?自己一个人又弄不好,经常要她们伺候着再洗一遍。

云姒坚持要自己沐浴,侍女们没有办法,只能退下。

等到侍女们都退下之后,云姒侧耳倾听,听到侍女都走远了,像做贼一样拿起小小的铜镜。

她想要看一看……看一看自己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云姒湿漉漉地从浴桶里出来,忍着羞意,将小镜子伸到下面,眯起眼睛看映照在小小铜镜中的画面……

可是看了好半天,云姒也没看明白。

有经验的姑姑们会辨别是不是处子之身,云姒知道,宫中选秀时会有这一道阅选。

可云姒她不会啊!

谁能告诉她,什么样是处子之身,什么样的不是?

云姒强忍着羞意看了好半天,最终也没有看明白。

门窗明明都牢牢地关着,可是寒风依旧不知道从哪里灌进来,吹得云姒肌肤冰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阿嚏——”

云姒打了一个喷嚏,连忙重新回到浴桶里,不得不放弃自己用铜镜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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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女扮男装的事。

扮得这么像男人,属于女人的美貌必定被遮掩住。谢琰看着面前“翩翩少年”的脸,努力从五官中还原小侍女的美貌。

啧……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怕是云丞相那个老头老糊涂了吧!

云姒看着陛下骑着马,不断向自己靠近,不敢直视陛下,余光紧紧地关注着陛下的动静。

近了……更近了……

陛下的目光向她这边望过来,陛下不会是在看她吧?

云姒紧张得一颗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余光看到陛下夹着马腹的两条大长腿,玄色的骑装勾勒出流畅的腿部线条……

不知怎么回事,云姒脑海中浮现出陛下在梦中的模样,她早就知道布料包裹之下的双腿是什么样……

想到这里,云姒脸颊通红,烫得简直要冒烟,还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不不不!快停下,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陛下一定没有在看她,她既不必做贼心虚,也不能胡思乱想……

云姒正在心中默默念经,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看到陛下骑着马直冲过来,在她面前一勒缰绳,然后长臂一挥。

“你、你、你、你……你们这些人来跟我赛马。”

云姒呆立在原地,陛下点的这些人里……有她!

云丞相看到谢琰点中云姒,心焦如焚,连忙上前告罪:“陛下,我这个僮仆不擅马术,陛下赛马还是不要带他了,免得坏了陛下的兴致。”

陛下轻飘飘看了云丞相一眼:“叫她去。”

云丞相急得快晕过去了,但也不敢再说第二句,陛下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越劝陛下就越不听。

说得多了,云丞相也怕陛下怀疑。

云丞相立刻换了一个说法:“陛下,老臣也想与陛下一起赛马,陛下带上老臣一起吧!”

谢琰心想,看来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侍女,真是云丞相心尖上的爱宠。

小侍女离开云丞相的视线,一个人扎进男人堆里,云丞相就不放心了。

云丞相越这副样子,谢琰就越不能让他如意。

他手中握着马鞭,指向云丞相:“卿老胳膊老腿的,就不用跟过来了。”

“方才我点中的人,一个都不许少,跟上!”

谢琰在半空中甩了一下空鞭,马鞭破空,发出清脆的声响,“走!”

云丞相快要急死了,他同意云姒女扮男装来秋狩,前提是他以为自己能时刻将女儿保护在自己身边,金茗与白毫也女扮男装陪在身边。

云丞相万万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想把女儿留下来,陛下不让!他想自己跟过去,陛下也不让!

云姒也懵了,她无助地看向父亲,把惊慌失措藏在眼底。

她害怕的比父亲更多。父亲不知道她是陛下梦中的女人,不知道陛下选妃找的那个腰间一点红痣的女人就是她,更不知道她面对陛下会有一种难以抵挡的异样感觉……

云姒特别害怕被陛下看出她的不对劲。

陛下好像已经有点发觉了,正用狐疑的目光在云姒和云丞相脸上来回扫视……

就在这时,谢长泽挺身而出:“皇叔,赛马带我一个!”

谢琰唇角勾起:“好啊!走!”

有趣,有趣!谢琰满脸兴味,他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了。

谢琰早就发觉,在他选中那个小侍女去赛马后,不仅小侍女和云丞相脸上各有各的精彩,自己的侄子谢长泽,反应也极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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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袖子里的碧玺手钏仿佛是滚烫的,烫得云莺心神不宁。

她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方才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能拿姐姐的手钏呢?

云莺想将手钏放回匣子里,可是伸出手去,又犹豫了。

成色这么好的碧玺手钏……姐姐那里有很多,怕是未必能排得上号,可她一条还没有呢。

姐姐的侍女的话又在云莺耳边回响,最近姐姐收进来的东西太多了,数也数不清、理也理不顺……一条小小的碧玺手钏,在一堆堆的金玉珠宝中一点也不显眼,丢了之后没准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呢?

就算有人发现,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云莺又飞快地环视一圈,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今日她向母亲请安,恰巧没有带侍女。

她做了什么,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

就算发现丢了碧玺手钏又如何?就算有人怀疑她又如何?

没人看见、没有证据,难道还能因为莫须有的怀疑来搜她的院子?

相府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父亲和嫡母都不会答应。

若是嫡姐不肯善罢甘休,父亲和嫡母再补给她一条就是了,这样的碧玺手钏对他们来说都是轻易便能得到的东西,可却是自己得不到的好成色……

云莺伸出去的手又飞快地缩回来。

藏在袖子里的碧玺手钏,她舍不得再放回去。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云莺自是紧张的,可她并不害怕,她笃定没被任何人看见,不会有任何后果!

云莺脚步匆匆地往自己的院子走,走到一个岔路口,突然有个侍女像被狗撵的兔子一样从岔路蹿出来,狠狠撞到云莺身上。

“啊!”云莺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铛——”藏在袖子里的手钏在跌倒时被甩出去,在青石板上撞出清脆的声响。

“啊!”云莺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连忙去捡地上的手钏。

“二姑娘,二姑娘您没事吧?都是婢子的错!”侍女连声道歉,看到云莺去捡手钏,侍女动作更快,帮云莺捡起来。

云莺心中一紧!

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她的全身,她身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惊慌失措地想要将手钏抢回来。

然而已经晚了……

她听侍女说道:“二姑娘,您的手钏摔坏了吗……咦?这不是我们姑娘的手钏吗?”

云莺一脸惨白地抬起头,这才发现撞倒她的侍女,不是别处的,正是流云苑里云姒的贴身侍女金茗!

“不……不是……”云莺伸手去抢手钏,可金茗紧紧握着不松手。

“二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去找丞相和夫人分说清楚吧。”

.

接下来,二姑娘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正院的。

不知道父亲、嫡母……都是什么时候来的。

“母亲,何事唤儿来?”云姒款款而来,看到云莺面无人色地模样,面露惊讶。

“这是……怎么了?”

云姒的惊讶并不是装出来的,她真的很惊讶,没想到云莺这条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

这是云姒第一次出手,她自己都没想到第一次就能成功,后头她还准备了很多招……没想到云莺比她想的更蠢。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在云姒的预料之中。

母亲和父亲质问云莺,云姒的聘礼中的手钏为何会从云莺的袖子里掉出来。

云莺哭得喘不过气来,不肯承认是自己偷的,非说是自己在路边捡的。

然而金茗与正院的侍女仲夏互为见证。

金茗说:“我搬着匣子去正院,突然腹痛,便将匣子交给仲夏,让她帮我看一会儿。我记得清楚,那时碧玺手钏就放在匣子的最上头。”

仲夏承认确有此事:“我替金茗姐姐看了一会儿匣子,看到有一只彩蝶从旁边飞过,我就去捉彩蝶了。丞相与夫人恕罪,我只离开了两炷香的时间。”

郑国夫人问:“你离开的时候,这条碧玺手钏可在匣子里?”

仲夏点头:“还在匣子里,就在匣子的最上头。”

郑国夫人:“两炷香后你回来,碧玺手钏就不见了?”

仲夏点头:“是。”

郑国夫人又看向云莺:“然后这条手钏就从你的袖子里掉出来了?”

云莺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事实如何,屋里所有人心中都有了定论。

郑国夫人用心痛的目光看着云莺:“莺儿,你出身相府,生来便不必如贫民一般操心生计。吃喝用度从不曾少你,衣裳首饰也足以维持体面。你为何做下这等事?”

“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还有父母的教导、姑姑的教导,你一个字都不曾学到心里?”

云姒伸手握住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指冰凉,指尖止不住地颤抖。

云姒以为云莺会狡辩、会求饶,万万没想到,云莺竟然都没有。

云莺竟然承认了!

“是,女儿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拿了姐姐一条手钏。可女儿为何会如此?”

“父亲与母亲看看姐姐的妆匣里有多少好东西,女儿的妆匣里又是何等模样,就明白了!”

郑国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说什么?”

“你……你这是嫌我们亏待你了?”

郑国夫人气得头脑发晕,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一股脑地说出来。

“府里的份例,你一个庶女,只比嫡姐少两成。四季衣裳、时鲜果蔬,从未少过你。”

“你放眼全京城,庶女的份例只比嫡女少两成的人家,又有几家?”

“你眼红姒姒的好东西多。可姒姒大半的好东西也都是今年得的。”

“年初,姒姒及笄,亲朋故交都添了礼。”

“前不久,瑞王府又抬进来十八担聘礼。”

“你比姒姒小两岁,两年后等你及笄,自然也有人赠礼。等你定亲,自然也有聘礼拿!”

云莺听到嫡母的话,依旧不服气:“除了及笄礼与聘礼,姐姐的好东西还是比我的多得多!”

“母亲平日动不动就给姐姐添东西,从不记得我!”

郑国夫人气笑了:“那都是我用自己的私房钱给姒姒添置的,没花公中一分钱。”

“你想要,也让乔姨娘自己花私房给你添置啊!”

郑国夫人都懒得说,她用自己的私房钱给云莺也添置过几样首饰,当然比不上给云姒添置的多,可云莺竟然全然不记得了!

郑国夫人彻底寒心,云莺是庶女,她对待云莺与云姒自然不同。但她也是一个公平大方的嫡母,十几年所作所为不愧于心。

万万没想到,云莺竟然从根子里就坏了。

不知感恩,又蠢又贪!

从此以后,她对云莺,只会尽嫡母的本分,再也不会付出一丝感情了。

郑国夫人转头看向丈夫:“云莺该怎么罚?”

云丞相也对这个女儿彻底失望了:“禁足半年,每日抄写一卷经书。”

云姒在此时开口道:“偷东西,不应该报官吗?”

云丞相惊讶地看向女儿。

郑国夫人开口道:“姒姒,不要胡闹。”

云姒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衙门里对偷东西的贼,罚的可没这么轻。”

当然,报官是不可能的。

云姒这么说,也不是为了把云莺送去衙门。

她只是要让父亲母亲都看到她的委屈。

云丞相看到云姒眼圈通红,扭过头不肯和他说话,甚至连母亲也不理了的模样,知道她是气狠了。

“爹爹补偿你……你想要什么补偿?”

“爹爹给你买首饰?”

云姒扭头:“我又不缺首饰!”

云丞相许诺这个、许诺那个,许诺了一大堆,云姒都说不要。

最终,云丞相说道:“那爹爹带你出去玩?”

云姒没有立刻反驳,露出一点犹豫之色。

云丞相立刻发觉有戏,一连串地说道:“你想去哪里玩?去爬山?还是去看水?”

云姒顺理成章地说道:“爹爹马上跟着皇上去秋狩,能不能带上我?”

“我女扮男装,跟着爹爹一起去秋狩。”


入睡前,白姑姑为云姒熬了安神汤。

白姑姑是流云苑里的管事姑姑,她担心侍女们太年轻,做事不够仔细,一定要亲自为云姒煮药,以免影响药效。

以往,云姒怕苦,最畏惧吃药,吃药时总要身边的姑姑和侍女们千哄万哄,捧着糖果蜜饯在旁边候着,喝完苦药立刻吃甜食。

可今日,云姒的举动令白姑姑和侍女们都惊呆了。她端过药碗,将温热的药汤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喝完药,云姒甚至没有吃蜜饯,侍女送到她嘴边,云姒摇头:“吃这个会不会影响药性?罢了,端清水来,我漱漱口。”

侍女们震惊地瞪大眼睛,姑娘这是怎么了?夜里究竟是什么噩梦,竟然将姑娘折磨到如此地步吗?

喝了安神药,在床上静躺片刻,云姒的睡意很快涌上来。

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云姒欣慰地想,她今夜再也不会做梦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云姒还是做梦了。

还是那个睡房,还是那个男人,云姒拼命想要从梦境中挣脱出来,偏偏安神药在此时起了作用,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第三回的梦,比前两回更进一步,她看到男人褪下衣衫……

云姒又羞又怕,男人的身子怎么会是那般模样?

直到天光亮起,云姒终于从梦中醒来,她忍着怒意问值夜的侍女银针:“昨夜我被梦魇着了,你怎么不唤醒我?”

银针惊讶道:“姑娘昨夜又做梦了吗?可是姑娘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去床边瞧了姑娘几次,姑娘看起来睡得很是安稳呢。”

云姒心中震惊,她昨夜拼命想从梦中挣脱出来,以为床上的自己必定伸胳膊踢腿,没想到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云姒气道:“那个安神药,一点用都没有,我再也不喝了!”

岂止是没用?完全是帮倒忙!

不喝安神汤时,她只做一刻梦就醒来了。昨夜喝了安神汤,她一整夜都被困在那个梦中!

梦中的那些画面……云姒略想到一点,就面红耳赤。

不过昨夜的梦中,有一点让云姒感到安慰。前两回梦太真了,让她怀疑真的有那么一个男人。

这一回的梦,却非常离谱,她醒来立刻就知道不可能是真的。

男人的衣衫之下,身躯怎会是那番模样?

云姒虽然从未见过男人的身子,但她觉得根本不可能。

女人是人,男人也是人,都是人,总该长得差不多吧?

既然这一点是假的,那整个梦也都是假的了,世上根本没有那样一个男人。云姒想到这一点,大松一口气,倘若她梦见的不是真人,云姒心中就轻松多了。

不过……她梦到的真的是假的吗?

虽然云姒这样觉得,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确定一下才能安心。

云姒思来想去,一咬牙,唤来做事最牢靠、嘴巴最严密的金茗。

云姒的嘴巴贴在金茗耳边,声音极轻地吩咐了一番。

金茗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地看着云姒:“姑娘,您要我去买……春宫图?”

云姒连忙捂住金茗的嘴:“你你你,你怎么能说出来呢!”

金茗心想,明明是姑娘你先说出来的呀。

当然,金茗不能直接对云姒说,她不解道:“姑娘,等您出嫁前,夫人会帮您备好的。”

云姒:“我等不及了……现在就要!”

金茗神色极其复杂地看着自家姑娘,心想,自家姑娘定是对和谢小郡王的婚事极满意、极期待吧……这也太迫不及待了。

云姒吩咐了,金茗只能照做。她找了一个借口出府,戴了一顶帷帽,将自己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

在卖春宫图的店铺前绕了好几圈,终于一咬牙走进去,忍着羞意随手指了一本,替自家姑娘买回家。

金茗不知道的是,她如此小心翼翼,依旧被熟人认了出来。

认出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长泽。

谢长泽记忆力绝佳,又将云姒放在心上,见过她身边的几个侍女后,将她们的模样都记在心里。

今日谢长泽出来买书,看到带着帷帽的金茗,看身形便觉得是她,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是丞相府中侍女穿的衣服,更确定她的身份。

金茗出来买东西,难道是替云姒买的?

谢长泽好奇之下,留意了一下金茗买什么。

然后就看到金茗旁的都没有买,只拿了一本春宫图册走……

谢长泽的脸瞬间变得滚烫。

表妹……表妹竟然这么着急看这些吗?都是为了他吧?

谢长泽真没想到,端庄矜持的表妹竟然还有这样一面。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表妹定是深爱他,才会抛下大家闺秀的矜持,做下这样的事来。

这样做虽然出格,可是谢长泽一点都不生气。

这个小秘密,他定会牢牢为表妹保守。

等到两人大婚之后,成为真正的夫妻,他在表妹耳旁提起这件事,不知道表妹会怎样害羞……

谢长泽想到表妹对他的心意,脸上就满是幸福的眩晕。

金茗像做贼一样把春宫图藏在衣服里,溜回丞相府。到了夜里给云姒铺床的时候,偷偷把春宫图塞在她的锦衾之下。

云姒一上床,就感觉到金茗藏在床上的东西。

等到万籁俱寂,其他侍女都睡下后,云姒才偷偷从被窝里摸出春宫图,在昏暗的灯下飞快地看了一眼……

只一眼,云姒便心神俱震。

这这这,这春宫图上的男人,怎么会和她梦到的一样?

不,并不完全一样,梦中的男人的腿更长、腰更细……

可是男人的身体,竟然真的长那般模样。

男人的身子和女人的身子竟然真的完全不一样!

刺啦一声,吓得发抖的云姒将春宫图撕破了。

怎么会这样?一个人能梦见自己从未见过的东西吗?

她从未见过男人的身体,在昨夜之前根本不知道男人的身体长什么样子,甚至梦醒之后,都觉得自己梦到的一定是假的。

为了让自己安心去买春宫图,可她从春宫图上看到的内容,却打破了她坚信的念头。

难道她的梦……竟然是真的?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那样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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