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月点着头却说，“不过只要对方给的足够多，我还是可以向金钱低下我高贵的头颅的。”
林空白觉得她说的挺对的，“也对，毕竟我们是金钱的努力嘛。有钱就是爸爸，所以顾客事儿逼一点也没事，只要金钱给到位，一切好说。”
“对吧。”
两人说话间姜姨拿着衣服来了，“喏，这就是那位大老板喜欢的衣服。”
陆青月接过来领着肩膀把衣服抖开，林空白有点意外的竟然是男装，“顾客是男士啊？”
“对啊。”姜姨说，“我这位老顾客你们可是不知道啊，那皮肤娇气的呀，很多纤维材料都用不了。据我了解，他使用的床单被套这些一套下来都得十几万或几十万的，都是定制的。”
姜姨的一番话又让林空白这个金钱的奴隶对有钱人的世界有了新的认知。她用几百块一套的床品，觉得质量还挺不错的。
结果人家有钱人都是十几万几十万的定制。
这万恶的资本家！
她要是见到这样的人，一定会朝他吐口水，并附送一句，“装逼怪！”
陆青月认真研究了一下，有点失望的说，“这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而且设计也很差劲。姜姨，你这位大客户审美很有问题啊。”
林空白看着这件陆青月口中没有特别之处，设计还很差劲的衣服，总觉得眼熟。她蹙眉想了想才想起来，这件衣服跟她之前给季凉买的很像。
她刚想拿过来看看，一个男孩子就跑过来问姜姨衣服看完没，他们要用就给拿走了。
姜姨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位大客户审美向来都是很不错的。我之前亲自做的一件礼服你不是说很好看吗？那就是这位大客户自己画的稿。”
“不是吧。”陆青月都惊呆了，“能画出那么棒设计稿的人，现在审美怎么这么奇葩了？”
林空白作为一个对服装不怎么敏感的人，而且还给季凉买过类似款式的衣服，她觉得自己有点被陆青月内涵到了。
因为她觉得季凉穿那套衣服特别好看，帅的她都想摸摸占占便宜。
陆青月问刚才那衣服是那个大师的作品，结果姜姨说，“我查过了，就是个国内十八线的小品牌，一个外套才两千多，上不了台面的。”
向来都穿差不多这个价位的林空白，觉得自己又被狠狠地内涵了一顿。
八卦完那个奇葩的大客户后，陆青月才说自己来的目地，“姜姨，你给她设计一件婚纱吧。”
“什么？”林空白被她惊到了，“干嘛突然给我设计婚纱，我又不结婚。”
陆青月给她招手两人走到一旁，陆青月小声说，“笨蛋。祁阳那个大渣男放着你这块美玉不要，去捡一块破石头。你咽的下去这口气，我也咽不下去。”
“我跟你说姜姨是这几年不做婚纱了，你出去打听打听她的婚纱别说成品，就是光设计费起码六位数。你想想到时候你穿着姜姨给你设计的婚纱，祁阳知道后还不后悔的匍匐过来跪在你脚下道歉哭悔吗？”
已经冲动的为了气祁阳都跟陌生人扯证了，现在脑子清醒过来的林空白，觉得实在没这个必要，便说，“我都把他拉黑了。”
“再放出来啊，你要是不愿意把他放出来，反正我也有他的微信。到时候我把你穿婚纱的照片发给他，气死那个垃圾。”
“真不用了，我……”
“哎呀，小白。反正你结婚的时候也是要穿婚纱，就算不为了气祁阳那个渣男，也可以为了自己嘛。”
不管她怎么拒绝陆青月就是不停，直接跑去央求姜姨给林空白设计婚纱。想到陆青月刚才说姜姨光设计费就十几万，她过去准备直接跟姜姨说不用。
结果姜姨看着她笑盈盈的答应了，“好啊。这个小丫头身材比例非常好，再加上很合我的眼缘，我可以不要设计费给你设计一件婚纱，就当是正是我真正收山吧。你现在说说你的要求吧。”
林空白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陆青月见她还是不太乐意的样子，都顾不上她的心理问题凑到她耳边说，“小白你就答应了吧，其实我主要是像看看姜姨怎么设计制作的，你也知道我婚纱设计方面不太行，但我以后想发展这方面的。你就充当一下我偷艺的踏板好不好？”
陆青月没打一声招呼靠近，措不及防的让林空白没有心理准备的时间，热气呼在耳边，她只觉得天旋地转的厉害，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
“哎呀！”姜姨突然惊呼一声，“这小姑娘怎么了？脸色怎么一下子这么白了。”
陆青月赶紧离开她，看着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的林空白，内疚不已，“对不起小白。”
脑袋里又嗡嗡作响，林空白赶紧找了个地方坐下，缓了缓才说没事，陆青月赶紧给她倒了杯热水过来，喝了半杯感觉好很多了，看着姜姨担忧的神色，她只说是低血糖犯了。
看着内就到眼眶都红了的陆青月，她扯出一抹微笑，“我没事。”
“姜姨，婚纱就算……”
‘了’字陆青月还没说出口，林空白就打断了她的话，微笑着跟姜姨说，“婚纱的事就麻烦您了，只是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再加上您这两天不是给顾客赶活吗？那等您空闲以后，您让青月联系我，到时候我来找您。”
从姜姨工作室出来，陆青月还在懊悔不已，直说自己的不是。林空白想安抚她一下都找不到插话的口。
“小白，婚纱的事我会跟姜姨说的，你不用管了。我现在送你回家吧，晚上你好点了，我请你吃饭。”
“你也说了，反正我结婚都是要穿婚纱的，姜姨能免费给我设计我当然愿意啊，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一路上缓的差不多了，回到家正好碰到从厨房到了水准备回房间的季凉，季凉看着她剑眉蹙了下，“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
林空白摸了摸脸说没事，看到他还穿着以前的旧衣服，问他怎么不穿昨天给他买的新衣服，季凉说新的舍不得穿。
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件被陆青月吐槽设计很差的衣服，她忍不住跟季凉八卦起来，“跟你说个事。今天跟我朋友去了个私人服装定制的工作室，看到一件衣服跟我昨天买给你的很像。听说是个很有钱的矫情资本家买的，但是嫌弃面料不好，让那个工作室给他换种面……”
“咔嚓。”
季凉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杯子碎了，水撒了一地。
林空白不解的看着他，不懂他怎么突然一脸心虚又紧张的，“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