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连载
在这座被沙漠包围的孤城内,做完换眼手术后的王行,耳朵里传出别人的声音。那声音竟然要王行教她怎样成为人而且要是王行成功教会了她,她不但可以成为王行的助力提供帮助,还可以告诉王行所在孤城的真相,并承诺会帮王行去找城外的父母。王行是要找医生索要赔偿,还是当她的师傅去寻找孤城的真相...在毫无希望的孤城内,要不要去拼一把!!!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主角:王行,小雪 更新:2022-11-23 11: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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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行,小雪的武侠仙侠小说《孤城异眼》,由网络作家“十九号铅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这座被沙漠包围的孤城内,做完换眼手术后的王行,耳朵里传出别人的声音。那声音竟然要王行教她怎样成为人而且要是王行成功教会了她,她不但可以成为王行的助力提供帮助,还可以告诉王行所在孤城的真相,并承诺会帮王行去找城外的父母。王行是要找医生索要赔偿,还是当她的师傅去寻找孤城的真相...在毫无希望的孤城内,要不要去拼一把!!!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2050年秋,十月份的天气很爽朗,王行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感觉今天运气肯定比昨天好。
昨天刚收到通知自己马上三十岁了,作为无贡献者将被强行纳入城外探索队去送死,而且昨天吃速食面的时候竟然能在面里发现头发也是没谁了,但毕竟高温加热过的食物,还是没舍得扔,挑出来就行了,早早起床争取今天把面试拿下就不用一天三顿的吃面生活了。
“先生,请你在外面稍等一下,前面还有一个人在面试。”一个漂亮妹子礼貌的说道。
“好的,那能帮我倒杯水吗?”王行爬完楼有些口渴。
前台妹子瞥了一下这位大热天穿着西装的面试者,满脸的汗,好像是跑着上楼的,比其他面试的快了很多啊,只不过他不知道其实这个岗位已经内定了,内定的人已经在里面了,而且还是昨天下午一位经理带来的,说是上面有人,早上八点就进来了,一直谈到现在。
王行苦苦的等了都快一个小时了,马上电梯开始运作今天面试的人应该乘着同一辆一起上来,他倒是个个例,早早走楼梯,19层呢,现在这种情况,人的身体体能能爬上19层楼也是奇葩啊。可惜喽,这么努力没机会也是白搭。
叮,电梯一开人潮涌动,六部电梯同时涌出一堆人。
“下一位请进”,王行抬起头看着走廊长长的队伍,暗暗笑到,你们还是不缺这份工作啊,幸好我提现上楼排第一个,先到先得,对不起了各位。
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向里面,很简单的布置三个面试官四把椅子,连桌子都没有,窗户边上还站着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绿色的小西装,暗暗吐了口气,应该是大领导的什么人来监督的,就是品味很奇怪,背对着所有人,王行把简历递上去,每人一份,准备给窗边那小子一份,却被叫住让先坐下。
简单的问了一下,就是给新调来的领导当助理,说白了就是死跑腿的,必须吃苦。王行作为农村长大的孩子,这点比很多人都强,还得会开车,这也行,对车热爱到极致的王行达到了所有的要求。
到最后拍板,那个年轻人转过头看了一眼王行说到:“不行,天天跟我一起出入,这个形象不好”。
一股火蹭的一下就顶到了王行的脑门,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又不是面试女秘书。
“我觉得可以”,主面试官说道:“上面领导的要求不是女的就行,怕你心乱跑,而且这个王行各个方面都符合要求,第一个面试的也不浪费时间,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行压下火气很不解的问道:“不是面试经理的吗,怎么改助理了。”
“是这样的,经理已经面试了就是这位,是总公司派下来支援的,但是经验不丰富,你面试是按照经理的要求来面试的,再加点其他技能就可以了”
“那待遇会降吗”。
“不会,不会,只是职位的不同”,王行心想无所谓赶紧先找到工作把城市卡先续上再说,不然就得出城成为探索队的成员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王行很无奈的问道。
“过一个星期吧,回去之前先把基因样本提交一下,等下周一再来,顺道给前台小李说一声,面试已经结束了”。
“好,那下周一再见”,得到肯定的答复,王行满面春光的走了出来,虽然满肚子的火,但总算是把问题解决了。
走到前台看到前台小妹还在忙着给后面排队的倒水,走上前说:“那个,里面的面试官说是面试结束了,让我找你做基因留存。排队的人可以等下次面试了”。
“啊,你稍等一下,我去问问”,前台小妹很是不信,快步去往办公室。
旁边一个帅小伙忍不住问道:“你被录用了吗”。
旁边一起排队的挺个大肚子一脸不信的回道:“你傻啊,怎么可能,咱们一起在楼下等,他才第一个面试,一看他就是耍小聪明,想让几个没脑子的离开,好少几个竞争对手”。
王行一脸的鄙视,心想都这么圆的身材怎么挤上电梯的,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拿着自己的水杯又接了一杯,站在空调底下吹风,胖子显然感受到了侮辱
“嗨嗨嗨,就你一个人吹啊,真是没素质”。但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王行,也没太敢过分的说什么。
一会前台小妹出来,满脸不可思议的通知道:“今天面试工作已经完成了,请大家继续关注本公司,谢谢大家。”
然后站在王行身后,轻轻拍了拍王行的肩膀示意让他跟着自己去留样本。
小胖子的脸青一阵紫一阵的,恨恨的一把捏瘪纸水杯,前往下一个面试公司,其他人也茫然的开始往外走。
“恭喜你面试成功了。”前台小妹前面带着王行,客套的来了一句。
王行也没听出来什么别的意思,也就点点头,七拐八拐的走了两三分钟,来到一扇看着很厚重的白门前,前台小姐刷了卡,盯着摄像头示意了一下,门才打开。
王行看着这堵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白门大概估量了一下,不愧是大公司,白门的厚度最起码得十几公分奔着二十去的,脑子里不知道突然蹦出来一个想法,这扇门里面的东西肯定很珍贵,要是想弄开,要么里面有人配合,要么得用多少炸药才能炸开,说不定门没炸开楼先倒了,因为外面连个锁孔都没有,很难有第三种办法了。
进入白门,中间还有消毒房,消毒房过了才算真正的进去,前台小妹说道:“进去跟着我就好,以后真正来上班的话,你才能独自进来”。
暗叫我去的王行内心无比激动,清了清稍微颤抖的嗓子说:“好的,那今天先麻烦你了,等我进了公司,一定请你吃饭”。
前台小妹连头都没回,心想就你?带着走到一个独立的房子边,门口挂着牌子,取样室,一指门口:“我就不进去了,等会我在前台等你,你留好样本直接来找我,剩下的资料我先替你上报审批”。
王行点头答应,然后轻轻推开了取样室的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洞,旁边有消毒液和放衣服的架子,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一个机械合成的声音提示消毒后请把手伸进机器中,等待抽血一百cc,王行挽好袖子把手伸进去,一会提示已完成取样,脑子有点晕晕的,王行感觉肯定不止一百cc,最起码三四百了,但没法,这也没个人,也不可能跟机器讲道理,幸好是不疼,想来也奇怪为什么不疼呢,搞不懂的王行悻悻的开门向前台走去。
刚才进去的时候只注意曼妙的背影了,出去才发现这监控真的多啊,每两三米就一个,每个转角处都还按了三个,真是没隐私,难怪公司里面静悄悄的,感觉像是空楼一样,王行看着这些监控器,想着镜头后面的人可能在盯着自己,突然感觉走路都走不顺了。
到了前台,看见小妹还在忙就简单打个招呼就准备下楼,上来的时候是爬楼梯,下去坐电梯,感觉还是当懒人爽一些,下楼走到大门口看见正红的太阳,闭上眼看太阳先适应几秒钟,再睁开看看四周突然发现一辆车来到自己身边,距离自己最近的不是车门而是车头。
王行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隔了好一会人群都围了上来,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多,也听不清楚,有一双高跟鞋好像在向自己走来,使了很大力气才艰难的睁开眼睛,只不过感觉视野好像少了一部分,还没看清楚什么就晕了过去。
滴滴滴,昏迷了整整一天的王行终于在尿意的提醒下醒了过来。
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模糊,手摸了摸原来是纱布,还以为眼睛出大问题了呢,但是具体的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稍微一动准备起来发现浑身都疼了起来,根本感觉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最严重,但是尿来刻不容缓,也看不见摸也摸不找呼叫的开关,只能喊一嗓子,看有没有好心人帮帮忙。
一会听到脚步向自己走来,赶紧求救道:“帮忙扶一下,上个厕所,有点急”。
只不过对方没扶自己反而走了出去,王行心想淦了,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尿憋死吗,又想了想大不了尿裤裆,活人怎么能让尿憋死!
不一会另一个脚步向自己走来,一双粗糙的可以当砂纸的手把自己扶起来,感情刚才不是不扶,是叫支援去了,紧走两步先解决重要事情再说其他的,也不顾旁边人看没看,先尿再说,一泡长达两分钟的液体流出体外,热量的流逝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总算是解决了危机。
这会头脑终于可以进行其他事情的梳理了,这是医院啊,刚进来的那位肯定是护士啊,而且护士大概率是女的啊,自己的要求是有点那个,但毕竟自己不知道,幸好护士妹子好心叫来护工,不然今天就尴尬了。
搀着自己的护工看着他叹了口气说:“大兄弟,你这也太背了吧,那么宽的路,那么慢的车,你竟然能飞出去一米多把眼睛伤了,也多亏车慢,身体多处擦伤,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你这伤的地方真挺麻烦的”。
王行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眼睛受伤虽然一睁眼就知道了,看不清东西,但听这位护工说应该还挺严重的,丫的还说能顺一点,结果还是不顺啊,王行心里嘀咕也不说话,护工还以为把王行吓着了,也再没多说什么。
护工把王行扶上去,对他说:“呼叫按钮我挂你脖子上,你要是需要帮忙了按一下,这里是医院不能再喊了”。
王行点点头问道:“那治疗我的医生呢,你能帮我叫一下吗”?
“可以,你等一会”,说着护工就出去了顺手带上门,把外面忙碌的声音和王行隔开。
王行静静的平躺在病床上忍不住的感慨,自己自出生平平安安的,也没经过什么大事,今年都28了,一事无成,六年前从大学门出来就发生时代的变迁,自己学的东西一点都用不到,毕业即失业,自己的所学的环境保护专业也消失了,不是其他原因,就是很简单的事情,自然环境没了。
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突然就变了,一开始自己还能跟着一些小团体去研究,但是环境沙漠化越来越严重,以至于已经威胁到人类自身的生存了,不需要保护了。
整个人类世界惶恐不安,在没找到解决办法之前只能整合资源,把人先集中起来。但是很多人都不愿意,结果就是大批大批的人因不明原因相继痛苦的死去,尸体的特征竟然很像生前被辐射过,全身高度腐烂,而且大部分人会失明和掉头发,死因大多都是身体某个器官突然的大出血。
直到三年前一座座超级城市在各个地方拔地而起,尽管这样,还是有很多人没办法进入,也不能说不能进,只是剩下的人没进入的资格,只能成为城外人。而且因为想进超级城市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可用的物资也很少,城内的管理者不得已在城边炸出七八米深的深沟,再以深沟为界修筑围墙,虽不过两米多高,但算上深沟也是普通人难以跨越的,也算是把城外人隔绝了起来。
每个超级大城的总荷载人数虽然可以达到5000万人,但人类是长寿且需要繁衍的生物,所以基本上每座城都只承接一半的人数,王行所在的这座城就比较小,城里只有区区两千多万人,相当于王行当时出生城市XA市的两个而已。
而且每座城距离都很远,基本上很少有互通的必要,除了每座城里那个极为特殊的公司,也就是王行面试的那家完美生命公司,一听名字就知道所图甚大。
王行马上奔三十去了,本来今年过完年在找不到公司,就只能加入探索队里了,城市要求三十岁之前每个公民都应该开始做好要为城市奉献一生的准备。
但探索队不一样,不到三十不要你,好像是要在三十岁必须做选择一样,要不留在城内,要么出城去探索以前的废墟城市,去寻找人或者可以用的物资来换取城内的认可。但现在王行就怕眼睛没救了,自己才面试过的工作也就没了,连带进探索队的资格也没了,那就只能去贫民窟了,每天接受周济,在遗憾中等死。
无限的惆怅在心中涌出,在王行快被自己吓死的时候,病房门口了,进来一个比较轻的脚步声,站在王行的床前,王行迫不及待的问道:“医生,我这是怎么了,我的眼睛还有救吗,撞我的那个人抓住了吗...”
医生无奈的打断他:“不要太紧张了,你的情况还是很乐观的,眼睛我们会想办法尽最大努力给你恢复,至于撞你的人也在医院里,不过他比较不幸,撞击的时候安全装置没启动,车子里还放了很多的陶瓷罐子,导致受伤比你还严重,现在还在昏迷状态,你的眼睛就是一块陶瓷碎片从前挡风玻璃飞出划伤的”。
“啊,刚才有个护工不是说车速不快吗,怎么车里面的陶瓷碎片会击穿前挡风”。王行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事故还在调查中,一会可能有警察问话,你目前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想不想呕吐,头晕不晕”。
王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和眼睛说道:“就是眼睛疼”。
医生好像放了什么东西在床头,说道:“那你先休息,医院会尽快对你的眼睛进行开会研究,好讨论出一个比较合适你的治疗方案,对了,你有没有想要联系的人,可以把家属的地址写下来我们帮你通知一下。”
王行叹了口气说:“就我一个人,医疗费的话,我身上有张存折,里面有我存的工资,大概是5万多,密码是952733,您看够我的治疗费吗”。
医生愣了一下,说道:“你不要担心,你是受害者,费用你先垫着,只要撞你的人不死,就会赔给你相应的费用的”。说着拿起王行递出去的存折就出去了。
王行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脑子里一团浆糊一样翻滚着,琢磨来琢磨去,又想起了之前的事。
当年因为危机来的太快,导致很多地面设施都没人维护,基本上挺不过一年就报废了,就连天上的卫星和空间站也因为地面基地的停止运作也基本上瘫痪了,再加上六年时间的流逝,有几个脱落轨道的撞向其他的卫星,然后碎片再袭击剩下的卫星,导致去年整个地球的通讯设备全变成了废铁,变相的让王行戒掉了沉迷已久的手机游戏和短视频。
在还没发生灾难的时候,人们已经很习惯科技的发展了,每天的生活都充斥着娱乐和大量的垃圾新闻,每天不是这个明星被抓了,就是那个地方发生恶心人的事情了,大家都活在科技的世界里,而且随着科技技术的快速发展,最受欢迎的就是立体投影交互设备,在当时可是掀起了很大的时代风潮,娱乐,游戏,医疗,旅游,销售商品等等一系列的项目疯狂的涌入,让人们应接不暇,好多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也直呼老了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
只不过,当时多繁荣,现在就有多凄惨,有些人在手机无法使用的前提下把水果牌手机还供起来,期望哪天灾难结束的时候重新回到那个快乐的时代。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王行的回忆,好像一阵风进了门一样,一双听起来很厚的鞋子站在了王行的面前,王行也不知道是谁,贸然搭话会不会挨打,就静静的坐着,不一会有椅子拖动的声音,那个人坐在了王行的旁边,看来是找自己的。
王行没办法只能问道:“是医生吗”。
那个人气息很粗,感觉是跑过来的:“你就是王行吗”?
“我是,请问您哪位”,那人感觉是在身上一通翻找的声音传入王行的耳朵,不是王行有奇怪的癖好,实在是眼睛看不见耳朵就变灵了,最关键的你翻就翻,一会站起来一会又坐下的,感觉是上了年纪记性不是很好。
过了好一会那人说道:“你好,我是负责你这个案件的警察,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你要是有什么能记起来的尽管说,对了,我叫孙武”。
王行一阵纳闷,怎么是警察,不应该是交警吗,想了想也没敢多问就说:“好的孙警官,我一定配合”。
孙武问道:“撞你的人你见过吗,或者认识吗”。
王行指了指眼睛,说道:“孙警官,您看看我的眼睛,我都看不见了就更别说见过他了,而且要是认识的话也不会撞我的”。
“那你对那辆车有什么印象吗”,孙武又追问到。
“没有,人我都不认识,怎么会认识车呢”,王行很无奈,感觉这个叫孙武的警察问问题怎么这么奇怪。
“那行,今天就先这样,你好好休息,祝愿你早日康复”,孙武没问出自己想要的信息,案子涉及又大,还不能多问,感觉一阵憋屈。
王行一下就急了,问道:“那撞我的那个人不是抓到了吗,能不能先让他给我把医药费掏了,我好治我的眼睛啊”。
孙武很纳闷的说:“那个人已经死了,陶瓷碎片割到了颈动脉,还没进医院就失血过多死了,谁给你说撞你的人抓到了”。
王行纳闷的说道:“医院的医生啊,不然还能有谁会知道这种事情。”
不对啊,要是医生的话是真的,那这个警察是谁,想到这王行一身冷汗刷就出来了。
看到抖了一下的王行,孙武感觉自己抓到了关键线索,急忙问道:“你的主治医生还在做另一台手术,怎么会有时间来看你,我现在能见到你也是申请了一早上才过来的。”
有点蒙圈的王行,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有点怕的回答:“早上一个护工把我从厕所送回来的时候,有一个走路很轻的医生,简单询问了一下我的情况,还给我说一会有警察会来问话,然后你就来了”。
听到这里孙武感觉在千万根线里马上就能找出一个头了,赶忙又问:“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都问了什么”?
王行也没办法判断对方到底是不是警察就说:“声音很怪,感觉声音听起来很老,问了我家属的地址,但我父母因为当年进城晚了,就成了城外人,城里就我一个,最后见他们的时候,他们还跟我说等灾难解决了可以在老家找他们,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怎么样。哎对了,我的存折也被他拿走了”。
“存折,是这个吗,上面有你的名字,在你脚旁边放着,还能想起什么吗”?说着,孙武把存折放到了王行的手边。
“没了”,拿着存折,王行意识到,自己遇到的警察是真的,医生是假的,但为什么呢。
孙武听到这准备尽快排查医院的局域网监控摄像头,虽然也是当年遗留下来的设备,但不管怎么说也有了个方向,只不过没有了云储存,监控可能在硬件只会保存一天的时间,多了就会清除,除非提前申请监控一个区域才能把当天的视频刻录在磁盘上,而且这种东西越用越少,很难保证还会有,互联网的消失让人们很不方便,但幸好懂局域网的人还活着,各个超级城市也是靠着每个城市最基础的设施在运作着,尽管现在只能为很少的人和部门使用,警察局就算一个。
孙武琢磨着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就简单说了句:“你尽量再回想一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下午或者晚上我会再过来。”紧接着王行听到关门声,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感觉好悬啊。
丫的眼睛看不见是真不方便啊,连别人是谁都分不清,也多亏自己的耳朵还争气一些,不至于太难受,想到这里王行感觉得做最坏的打算,以后要是真只能靠耳朵,自己一个人应该怎么活,想来想去感觉眼睛一阵刺痛,然后感觉左眼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不知道是血还是脓。
送走了孙武,眼睛就不好了,王行感觉这家伙是不是克自己,赶忙按下脖子上挂的呼叫器,一会护工就从隔壁出来了,来到王行的旁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流血了,你刚才手欠摸了是吧”。
王行这个气啊,“没,不知道怎么了,刚才有个人和我聊了一会,他一走我就这样了,大哥发发善心,别和我聊了,先叫一下医生,我怕我一会失血过多”。
“没事,我看这会已经不流了,怎么就左眼流,大白天看着也怪渗人的,你等会啊,我去找找看,要是医生没忙我就叫来,不行的话,你先坚持坚持”,护工好像一股风一样跑了出去。
王行也感觉不流了,心里不由得纳闷,我这是怎么了,也多亏这个护工大哥热心肠,帮自己这么多忙还没要工钱,好人啊,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就只能祝好人一生平安吧。
过了半个多小时,护工好像和另一个人回到了病房,听声音走的很慢,还有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应该是个老人吧。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站在王行的旁边,一个老人的声音响起开口问道:“你左眼这会还有什么不舒服吗,之前碰没碰眼睛”。
王行摇了摇头说:“没有,就和人聊了一会,那人走了就这样了,您是我的主治医生吗”。
那个老人俯身看了看王行的左眼说道:“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姓杨,之后和你接触会增多,医院的人叫我老杨,你也可以这么叫”。
老杨给人感觉很和蔼的样子,“现在情况特殊,医生很少,这么大的医院也就我和另外几个老家伙撑着,年轻医师还很难培养出来,你呢多注意,尽量是我来找你,情况还算稳定。”
王行叹了口气,点头答应又想问自己的眼睛的具体情况,又害怕知道后自己接受不了,有点纠结。
老杨不愧是活的久的人,一看王行不说话了,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安慰道:“你眼睛的情况,你要是准备好了我可以告诉你,省的你乱想,要是不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问题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王行思来想去还是知道的好,就问道:“那您给我个准信,能治好吗”。
“能”老杨声音很肯定“只不过以后只能用一只了,另一只眼睛我们已经帮你摘除了,有一块陶瓷碎片扎的太深,目前的情况是无法修复的,伤处又是眼睛,不能耽搁太久,要是感染到脑部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啊,那我不成独眼龙了吗,但是怎么两只眼睛都给我裹上了”,王行心里挺难受的,不过和自己想的最坏的打算比还是可以接受的。
“你的右眼也有一定的损伤,不过受伤不严重,就是恢复好了和之前视力会稍微差一些。至于你说的独眼龙,其实送你来医院的人说是你们公司的,已经给你付了医疗费,还给你买了一只义眼,说是过两天就能送来,到时做完手术,要是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老杨见王行很乐观,也是松了一口气。
王行心头的其中一块石头落了地,那个公司严格意义其实自己不算他们的员工,但能做到这一步王行感觉自己可以给公司老板当狗都可以。不过又想想,不会这些费用是从自己未来的工资里扣吧,想到这里瞬间当狗的想法就烟消云散了。
在王行还在纠结当不当狗的时候,护工突然来了一句:“那你现在不愁医疗费的话,可以把我的护工费算一下,一个月1000就行,你也不用我端屎端尿的,算你便宜点。”
王行无奈道:“一会再说,杨老,那我这个就只需要等义眼就行了是吧,另一只眼我现在能看见纱布,要不给我解开吧”。
老杨笑道:“你就缺这1000块吗,另一只眼睛虽然能看见,但是不能多用,更不能见风见水见光,好好等上一个星期就行了”。
见老杨看穿自己的心思,王行脸皮厚也没在意,和护工商量道:“我一个星期后就能看见,也就不需要你帮了,要不你再降点”。
“行,一星期260”,很显然护工没反应过来老杨说的话。
老杨看他俩谈好了价钱,就准备走了,又回头嘱咐了一句:“警察要是来了尽量少动脑子。”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王行纳闷了,自己眼睛流血和动脑子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大脑里的血流出来了。丫的,还是遵照医嘱吧,别到时义眼没送来,脑子就流干了。
护工拿了条毛巾给王行把脸上的血痕擦干净也出去了。整个病房就剩下王行一个人了,又不敢动脑子胡思乱想,怕把血流干就干脆睡觉了。
现在的王行其实是很难睡着的,半梦半醒的睡了两三个小时就起来了,其实很迷糊,只不过翻身的时候把胳膊上的擦伤压到了,一下就疼的清醒了。
打着的点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护士小妹给拔了,也不知道时间,感觉有些饿了,就打算叫护工过来帮忙打饭,刚按下去护工大哥就进来了,看王行按了呼叫器,又返回护工休息室把灯灭了。
护工回来之后拉个凳子坐在王行的边上,感觉离得很近,一直在拆东西摆东西的声音环绕在王行的耳边,过了一会护工才说道:“中午吃饭时我看你睡觉,就没叫你起来,这份我稍微给你热了一下,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先凑合着先吃,等到晚饭你再说你想吃什么”。
王行也不含糊拿起饭盒就吃了起来,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最起码还能自己吃,不至于喂到鼻子去。
还别说免费饭真难吃,米饭加炒菜,米饭是熟了,就是水多黏黏的没口感,炒菜就是西红柿炒鸡蛋,感觉一点油都没有,这应该就是自己真眼瞎的时候吃的救济饭的感觉吧。
护工也没事,就坐在旁边打算和王行聊会天,开口就来了一句:“你这份饭放的时间有点长,我怕你吃冷的对身体不好,就热了一下,只不过实在没加热的工具,就给里面加了点开水泡了一会,你吃着感觉还行吧”
王行这个气啊,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还行,谢谢你啊”,然后就没搭理他。
护工也不在乎王行的语气,其实也是没听出来,就接着和王行白话,王行实在受不了,两三口把饭吃完,把碗递了出去。护工大哥这才慢悠悠的出去刷碗去了,之后应该是其他人找他就再没来王行这边。
王行下午吃过饭,想起来活动活动,但护工大哥还在忙,自己又不能见阳光就放弃了出去放风的想法,无聊的靠着枕头自己和自己玩剪刀石头布。
又实在是怕别人看到自己被当成神经病就放弃了,转念想着晚上那顿,没法啊,中午那顿缺德饭实在是没吃饱,喝点水当充饥了。
但是想想也没办法,毕竟物资现在没法得到保证,什么都缺,缺各种的日常生活物资,最缺的就是人才。
其实人才有的是,就是当下这种情况,以前的人才都没用了,王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为了城市的正常运转,其实很多人就是在三十岁之后加入探索队,捐献了很多的物资,才能再次拿到入城许可的,当然还得没被染病。
世界变化之快,很难想象几年前人类是多无聊才会创造那么多娱乐和游戏。
放在现在虽然还有人不愿醒来,整天举着手机待在贫民区里等信号,大多数活下来的人都开始适应新的生活了,人生嘛,就是生下来活下去,尽管过程很痛苦但是人是舍不得轻易死的。
王行摸着胳膊上的伤,想着孙武在早上和自己聊得细节,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的就是想不出来,脑子里又把和那个假医生说的话过了一遍,发现对方目的应该是自己的亲属,或者说是自己的住址,而不是自己的命,自己现在应该不是太危险。
也不对啊,我是受害者,撞人的还当场死了,自己和他也没接触过,想着想着眼睛又开始痛起来了,摸了摸李脸还好没流血,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在无聊的冲击之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原因,王行又一次睡了过去。
直到晚饭的时候护工把他摇醒,刚好早上来的警察再一次来找王行,一起又快速的吃完晚饭,虽然还是米饭加炒菜,但这次总算是感觉到米粒的口感了,
饿急了的王行在孙武的催促下硬是吃了两碗米饭,至于菜不菜的不吃也是可以的。
虽然说食物很紧缺,但王行所在的这个城市曾经却是实打实的粮城,基本上包揽了当时半个国家的大米和玉米都是出自这片黑土地,唯一让王行不能接受的就是冷,在这座改为超级城市的时候,去掉了很多当时人们自认为可以没有的东西,取暖设备被大批量的回收和摧毁。
结果就是每次冬天来的时候,管理者都要想方试法的组织人们生火自己取暖,因为这样造成的浪费会成几何倍的增加。
王行也是被上个冬天教训的挺惨,不得已狠心花了一大笔钱买了好几个暖水袋,冬天睡觉就全绑身上,等冻醒了就基本上四五点钟,也就不用继续睡了。
等护工把碗筷收拾好拿出去,坐在一旁等了好半天的孙武开口道:“这会好点了没,我听医生说你眼睛有些麻烦,不能多说话,有这回事没”。
“有,你早上刚走我眼睛就流血了,不过不是不能说话,是不能多用脑”,王行解释到,随后又嘀咕了一句“又不是嘴坏了”。
孙武也装没听见,接着问道:“那下午这会还有人问你什么没有,你还能想起什么其他的吗”?
“就医生和护工,其他人没有来过,还有个小护士给我拔得针”,王行说到这停了一会好像有回想起了什么,孙武以为又想起什么线索了也没敢打扰。
过了一会就听王行大声叫道:“车,现在怎么会有私人车,撞我的人肯定是个富豪,孙警官你能找到他的家属吗,我要让他们赔钱。”
孙武气的鼻子差点歪了,骂道:“你小子能不能不一惊一乍的,我们查了那人是通缉犯,而且那辆车是拼起来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你就断了赔钱的心吧”。
王行脑子一激灵说道:“那我岂不是很危险,那个假医生是不是以为我认识那个通缉犯,你看我给你捋一捋,那个通缉犯应该是把那个假医生的东西拿了,但是因为撞我之后死的,那个假医生在现场没找到他的东西误以为我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或者在我身上,然后来医院找我趁我昏迷的时候,在我身上没搜到他想要的东西,等到我醒了之后问我家的地址,应该是去我家继续搜他的东西去了,要是他没搜到很大可能会回来在问我”。
越说越觉得自己对的王行咽了口唾沫又说道:“孙警官,要不你今天晚上派几个人保护我一下吧,说不定能守株待兔呢”。
孙武张大的嘴好久不能合上,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虽然和自己想的很相似,但八成是瞎猜的,但为了不然王行过于害怕就说道:“你可真能瞎编,你还用保护吗,话多的那个坏人来了不得把他烦死”。
听到这话王行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我这是理性的分析,不派就不派,不至于这么损我吧,再怎么说我也提供了很多线索了吧”。
“好好好,不损你了,我要是不忙的话,我过来守着你行了吧”,孙武见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能借坡下驴了。
说着起身打算就离开了,王行听见有动静就又提醒了一句:“记得晚上来守着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这个案子就难结了”。
孙武没好气的说:“行,你小子等着我,到时给我开门”。
“好嘞”,王行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也得亏是孙武,再换另一个警员,早不理王行了,脸皮太厚了。
关了门的孙武站在门口琢磨着王行的分析,心想虽然这小子得到的信息很少,但都能猜到这么多,而且自己下午去了一趟王行住的地方,却是是被人翻过了,因为之前没来过,也判断不出来翻的动静是大是小,虽然直到最后都没给王行说他家的事,但孙武知道这小子也算是个人才。
其实在看完留存的录像孙武就有一定的判断了,就感觉,那人很眼熟,感觉自己曾经和他交过手,而且那个人在每次路过摄像头底下的时候,速度都会加快几分,但也没快到让旁边人感觉自己在跑的想法,这样的话,自己在排查问话的时候,就不会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他,看来是个厉害的家伙啊。
老杨在孙武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之后,又来看了看王行,看王行已经下床还准备自己摸着墙往厕所摸索的时候,老杨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雇了护工竟然想着自己去,也不怕磕着碰着。
过去一把抓住,拉着王行的手腕子往厕所送去,还别说这老爷子身体真不赖,愣是和王行平常的走路速度差不多,这会王行看不见还有点不敢走太快,一路吱哇乱叫的叫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头怎么滴他了。
等解决完王行的大事,回到病房,老杨就说道:“怎么,这才醒了一天就感觉自己好了是吧”。
王行感觉这老杨年轻时肯定也算半个阴阳学的人了,开口就一股酸不溜的感觉就说到:“还行,先适应适应,免得另一只眼睛也没了好不给人添麻烦”。
老杨都懒得搭理他,看了看王行的病例,药是按时吃了的才放心的说道:“明天义眼就能送来,你们公司的人送来时还说是定做给你的,很豪气嘛,你在你们公司职位很重吗”。
“真的吗,那我是不是明天就能做手术了”王行感觉又看到了希望,“其实我是才加入公司的,可能比较幸运吧”。
老杨诧异了一下,想提醒在这个什么都缺乏的情况下,这种无功不受禄的事情怎么可能落到你的身上,说道:“明天不行,得安排一下,最早也是明天晚上了”。
王行激动的差点蹦起来,但碍于看不见怕摔着就冷静了下来,就又问到:“那右眼的纱布什么时候取掉啊,现在太难受了”。
“做完左眼的手术一起再修补一下伤口就差不多了,再坚持坚持”,老杨安慰道。
送走了老杨,感觉老爷子年龄肯定不大,最多不过65的样子,对王行说话也不拿架子,像个长辈一样。
王行靠着枕头,琢磨着今天的事情,感觉不像是自己过的真实的生活,本来现在自己应该是拿着简历到处跑找工作,结果一不小心找到了,还一不小心挨撞了,昏迷加上假医生的套话,现在还没了一只眼,可能还会卷入一起比较重大的案件里面,很大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啊。
想着想着又有些困了,听着指针的声音,半睡半醒的时候,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一双很厚底的鞋子停在了门外的走廊,王行想着孙武可能好心怕自己睡了,准备在外面长椅上休息,就准备起身去给孙武开门,但感觉什么地方怪怪的。
在抓着把手准备按下去的时候,王行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用力的把门往里面拉住,使出浑身的力气。
刚才王行下床的时候没穿鞋就穿了双袜子,走到门口的时候没发出什么声音,对方也没想到,已经打开的门怎么拉不开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双方都感觉到对方的时候,门外的人悄悄的把一根针一样的东西从缝隙里伸了进来。
就在要碰到王行的手的时候,护工大哥从休息室出来了,来到王行病房的门前,拉了两下门没开开,就问道:“你怎么了,要去上厕所吗,刚才睡觉去不是已经去过了吗”。声音给人感觉比之前粗了点,可能感冒了吧。
听到护工的声音,王行这才把门开开,问道:“刚才你出来走廊有人没有”。
“没人啊,大晚上的谁出来啊”,护工盯着王行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眼睛疼吗,要不要我去叫老杨看看”。
“没事,不用了,这会又不疼了”,王行没敢把实话说出来,怕连累护工。
护工把王行扶上床就走了,刚才王行在接触把手的第一时间就感觉到门另一边把手在往下按,同时锁孔也有金属摩擦的声音。
自己手有可能感觉错,但绝对不会听错,练了一天的耳朵,王行对自己的听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至于为什么护工说没看到,可能那个人在门被打开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就消失了。
或者说护工正在被威胁不敢说,但王行也没听出来护工大哥的声音有什么不正常,现在最怕的就是护工和撬锁的人认识,而且那人已经进入房间了。
但不至于啊,要是认识,护工大哥在听到王行的呼叫器的声音也不会出来,一边心里想着孙大哥你赶紧来啊,一边像神经病一样的向房间的各个方向说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直到过了十几分钟都没有其他的动静才安心下来。
一阵后怕的抱紧胸口的被子,心想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卷上这个事呢,要是我知道什么还好,也能周旋一下子,可丫丫个呸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我冤枉啊,我是受害者啊。
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干脆不睡了,反正白天有的是时间,又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顺了一遍,自己因为马上三十还没贡献要参加对外探索队,就急着找份工作先保住城内人的身份,然后就面试上了目前城内最大的公司完美生命。
这家公司只要是人体相关的都会涉猎,早在灾难之前就有很大的名气,最突出的就是人类基因的研究,主要就是筛选出你基因里面可能发生的疾病,加以治疗和提前的预防。
比如你三十岁测得60岁会得心脏会病变,就能在三十岁的时候按照医嘱不管是吃药还是换掉会发生疾病的器官就可以了,当时要抽血就是这个原因,提前筛选出来问题,要是真有大病就能让你更好的为公司拼命了。
然后王行自己被起飞后,来到医院,遇到的一系列事,假医生,撬锁人,还有就是憨厚的让人恨不起来的护工。
思来想去感觉跟公司无关,先排除了,毕竟再怎么说自己还没入职公司就帮自己这么多了,还怀疑就有点好赖不分了,虽然是在公司楼下就被起飞的。
也不知道到了几点王行终于还是睡着了,这时房间里的人才开始把王行的衣服又拿出来翻找了起来。
“这憨憨,对着空气说话,怕不是有精神病吧,怪不得把他放在医院的三层,这层还就他一个病人,真是有钱任性啊,下面两层过道都是人”。
屋里的人一边翻着王行的衣服和柜子一边骂道:“刚才我开门的时候一开始还打不开,我还以为我手法退步了,还差点用金针探锁扎到这小子,感情这小子在门后躲着呢,但是他是怎么知道我要进去的,要是路过的呢,还把门拉的死死的,也幸好护工过来帮忙,不然只能从三楼窗户进去了,进来时看见这小子俩眼睛包着纱布。
不是说是瞎子吗,怎么感觉俩眼睛都好着呢,还对着我嘀咕了好几句话,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可真是奇怪啊,话说回来这个房间的窗户怎么这么小,还有防盗设施,不花点工夫还真不知道怎么进来”。
过了好一会翻了两遍都没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又把东西放回了原位“难道真和这憨憨没关系吗”?
影子很纳闷,“但是老达子怎么会舍得花那么多物资请我来,有点小题大做啊,这不拿点线索回去很难拿钱交差啊,得了把这个密码盒子拿回去吧,看着挺老的物件了,应该能交差了”。
第二天早早的王行就醒了,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也说不上来那不对,摸了摸身上没少什么东西,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存折还好没丢,这才安心下来叫护工大哥帮忙打饭。
还是米饭只不过只有小凉菜,但也挺好吃的,吃完收拾好了又开始一天的坐着不要倒环节。
到了中午快吃午饭的时候老杨来了,说是医院已经安排好了手术的时间,嘱咐王行安心等着,不要碰眼睛,多睡几回觉就能熬到时间做手术了。
王行和护工吃完中午饭,护工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王行问到:“你今天不高兴吗,怎么今天没见你说话”。
“没什么,嗓子不舒服”,说着就把碗筷一拿就出去了,还顺带把门关上了。
王行感觉今天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早上的时候老杨说话就很严肃,就跟陌生人说话一样,护工大哥也是,昨天还热情似火的,今天连话都懒得说了。
无聊的掰着手指头数时间,顺带练练耳朵,听着外面忙碌的声音,进进出出的关门声,有路过门口停下的声音,应该是家属找病人吧。
等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王行又听到了昨天那个脚步声,但这次脚步声没停,直接就来到王行的身边,孙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怎么了,很热吗,怎么出这么多汗啊”。
王行激动的差点哭了,“你怎么才来啊,我昨天差点让人做了,让你守我一晚上你怎么没来啊”。
孙武听到这激灵了一下,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行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事又说了一遍。
“那不没事吗,护工都跟你说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你一个瞎子竟然质疑一个正常人看的清不清楚,等会我去查一下监控,再问问护工,我不就昨晚忙没来,你小子可真会给我找事做”孙武也不会安慰人,说完就出找护工问话去了。
孙武其实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把王行这茬给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同事又把那个车子的司机情况给了自己。
司机是从贫民窟出来的,有个儿子快三十岁了,当时开车的时候应该喝了很多仿制酒,目的可能是送货,车上的瓷器都是仿制品,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挡风玻璃是被改过的,稍微一点碰撞就会全碎掉。
但为什么撞上王行就不知道了,两人是完全没有交际的,甚至连个相同的朋友都没有,只能说明是巧合了。
孙武来到护工休息室,发现护工没在,也没多想,就直奔监控室,发现值班的已经在一个多小时前把记录清空了,不由得怀疑起王行的话可能是真的。
但盘问过后值班的说,之前每次都是同一个时间点清空的,只不过昨天看的监控录像是值班的忘了清除才保留下来的,说起来也是昨天有问题。
无奈的孙武在值班室想了很久,在值班的人准备吃晚饭的时候才回到王行的病房。
护工已经把饭送来了,而且还有孙武的份,只不过人还是没看到,捋了捋线索发现,昨天看的录像是不是假的,总不能是故意给我看的吧。
一边想着,一边吃饭,吃完见护工还没来就麻利的收拾了自己和王行的碗筷,也不多留,让王行放心养伤,自己回警局再看看线索就走了。
王行待在房间里,又想上厕所,按下呼叫器,过了好一会护工大哥才来,就问到:“你今天忙什么呢,怎么不过来和我聊聊天,我一个在房间里很无聊啊”。
护工回道:“刚才去呼吸科拿了点药,又碰见了老杨,老杨让我尽量不去找你,怕感冒传染给你”。
王行听着护工大哥的嗓子是有点不一样,而且手比昨天更粗糙了,感叹道:“打工人真是辛苦啊”。
护工也没说话,把王行送回病房之后,就又出去了,留王行一个人在病房孤孤单单的,无聊至极的王行又练起了耳朵,只不过直到睡觉前,都没人再进王行的病房。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不能洗脸,准备睡觉的王行听到外面又开始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老杨推门进来说道:“你明天早上九点的手术,从现在开始就不要进食进水了,早点休息,明天你就能解放了”。
王行小小的激动了一番,但还是很听老杨的话,安安稳稳的准备睡觉,只等明天手术做完,太阳,大地,美女以前忽略的很多很多的事物,等我睁开眼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你们。
关好门的老杨,拿着自己女儿的结婚戒指站在病房门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扪心问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素不相识的病人,是医德重要还是亲情重要,在老杨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他说服不了自己抛弃亲人,只能站在王行的门口小声的说了一句“小伙子,对不起了。”
一大早就起床的王行听着外面竟然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王行也不知道时间只能先等着,还不能喝水只能干等。
不一会护工先进来了先扶着让王行上了厕所,护工在外面守着,看的出来很重视这次手术。
忙完大事的王行一边洗手,一边想着自己之后的美好生活,手习惯性的就放在了脸上,左手中指竟然摸到了左眼眶里鼓鼓的。
要不是听老杨说已经把左眼摘除了,自己还以为自己没事呢,应该是用什么东西撑着眼眶吧,算了,赶紧把手术做完也好再见到不算太美好的世界,想想还是有些激动的,找到这么好的公司,也不用出城了,还把我的医疗费给掏了。
护工在门口正好看见王行把手放在了眼珠上,但过了好一会王行也没问什么,就赶紧把王行先送回病房,接着就去找了老杨。
老杨也吓了一跳,要是王行把纱布打开发现自己没事,这么满意的实验身体可就不好处理了,哪怕是强行做了手术也很不利于之后的实验,老杨一边想着说辞一边往王行的病房赶去。
到了门口先顺好气,进去就问:“早上没喝水吧”。
“没有,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左眼,发现我眼眶鼓鼓的,会不会影响手术啊”。王行有些疑惑老杨怎么来了。
老杨看着王行,知道他并未发现什么就说:“是用支撑球撑着你的眼眶的,所以你能摸到,上次眼睛流血可能就是支撑球和眼眶内有磨损,这次做完手术换了义眼就行了”。
王行这才放心下来,“那就好,那就好,那等几点手术啊”。
“现在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一会我安排麻醉师过来”,老杨决定提前先让王行躺下,至于义眼什么时候从完美生命公司送来再做手术。
有个两分钟,麻醉师就进来了,王行还想医院对我也太照顾了,这算是手术插队吧,等打完针不到一分钟王行就没了动静。
老杨和假护工这才舒了一口气,就等做完手术,这些天就结束了。
看到王行躺下,假护工这时候才敢说话,要是王行醒着的话一定能听出来护工换人了:“这小子刚才摸到眼睛的时候我差点过去给他来一下,弄晕再说,幸好没发现什么,你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真会骗人,刚才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呢”。
“少说两句,这会他还能听见一些声音”,老杨骂道:“做完手术你们先把我女儿放了,我再配合你们完成实验”。
假护工一脸的戏谑道:“放心,老板已经安排好了,你女儿会在完美生命上班,你就好好配合吧,说不定完成实验你还能得到一些奖赏”。
老杨听到这样的回答其实是在他的预料之内的,要是不安排他的女儿在那家公司上班,他们父女俩也逃不出这座城。
当年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低估了灾难的发展速度,女儿只能先把自己送进城里,但等进去之后,城市就禁止出入了,自己的女婿和孙子却不在城内。
一直到灾难彻底爆发,看到满是黄沙的大地,老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害了女儿一家,女儿也因为受的打击太大好几次寻死,但都被老杨救了下来,现在公司拿女儿威胁自己,自己实在是没办法才答应下来,自己只求女儿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违背自己的医德和良心去害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老杨的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自己可能很早就被盯上了。
这家完美生命公司在灾难之前就有了,只不过名气很小,一开始成立的时候自己就被邀请过,自己早年随家风在中医的肌理治疗就有建树,之后有机会深造就去学习了西方的相似方向的专业研究。
完美生命这家公司从出现就对人体研究发起了冲锋,而且接连在义肢和人工智能方面贡献很大。
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无法展示在大众的眼前,只是在上层的圈子里才能被人所讨论,但是随着多轮融资,马上就要被推上台面的时候,灾难来了。
但是做为生命科学类的公司,在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得到资本的投资的,紧接着灾难蔓延速度的加快,更多资本的注入之下,它很快就变成了一座庞然大物,基本上在所有活下来的超级大城里都有它的身影。
老杨静静的在王行的病床前,看着那双已经拆开纱布的完好无损的眼睛,终究下了决心,还是先为自己吧,因为他知道即使是放过了王行,还会有下一个王行,所有就让这件事先在你这里停下吧。
等到九点多的时候,义眼送来了,手术对于老杨来说还是很轻松的,摘掉王行的左眼,再用机械手把义眼对接到相应的神经单元上,王行的左眼被封存,然后就被送到了公司的最深处储存。
这只装有最新学习芯片的义眼,会把王行的所有的行动,不管是语言,身体机能,甚至于情感的变化,统统都会保存下来,再等一年后实验数据充足的情况下拿出来转到公司进行拆解分析,为下一步做准备。
手术时间只持续了三十分钟就结束了,把王行送回病房,只等他恢复知觉后安排他尽快进入工作就行了。
一直等到下午三四点,王行才慢慢的苏醒,看到洁白的天花板,再看到洁白的床单被子,久违的视觉重新回到王行的身上,激动之情无以言表,就是身处的环境感觉很奇怪,但是因为手术成功的喜悦,王行并没有多想什么。
“怎么样啊,头晕不晕,眼睛有没有疼痛的感觉”老杨笑眯眯的进来问到。
“感觉很好,真是太感谢您了”,眼前这个和善的老头白头发,白胡子,再加上白色的大褂,第一眼给王行的感觉就像是大师一样,身体也很硬朗,走到王行的身边,自己耳朵里的脚步声是那么的稳健。
“那就好啊,你们公司给你送来的义眼可是高科技,基本上可以代替你的左眼,你可以试试。”
“好,我先适应适应,”其实不用试,刚才王行就是只用左眼就看到了十几米外老杨朝自己走来,而且很清晰的看到老杨的表情好像很无奈,进来之后就满脸笑容了,可能是其他困扰老杨的事情吧。
“对了,一会警察还会过来询问”说着孙武就进来了。
一张黑的发亮见棱见角的脸来到王行的旁边,身材很壮,就是矮了点,大概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穿着青色的夹克,鞋底很厚,每一步都踩在王行的耳朵里,一听就知道是之前接触的警官。
“好啊,这么快就把手术做了,现在问你问题不会眼睛出血了吧”孙武开玩笑的说道。
“这得问杨老了”,王行也跟着高兴。
“现在肯定没事了,孙警官今天来询问,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老杨看着孙武,有一种感觉不出的畏惧,想尽快离开这里。
“不用,不用,一些小问题”,孙武满不在乎,“可能一会还得请你帮忙一起回忆一下,您在这也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老杨也没办法,也不想说话,默默的站在门口。
“王行,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撞你的时候,是谁第一个跑到你身边的,目前为止你有没有什么东西丢失了?”孙武转换为工作模式一脸严肃的问道。
“不记得了,当时应该是个女的,我最后只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很大可能是个女的,至于丢了什么,我连存折都没丢,还能丢...我那个小木盒呢?”王行看着桌子上的随身物品,父母最后给的小木盒不见了。
“什么样的,你描述一下,看杨医生有没有印象”。
“就一个手心大小的密码盒,红色的,上面有很多突出的部分,全部摁进去盒子就打开了”。
“没见,是不是掉到现场了”,老杨摇了摇头。
“里面是什么东西吗,是谁给你的,除了解密还能怎么打开”。
“我父母在我进城前给我的,说是他们老两口的住址,而且只能解密打开,暴力拆开的话,里面存的信息就对不上号了,就没办法解读了”,王行纳闷了,这东西怎么丢了,这可是自己继续努力的希望啊,比丢了左眼还难受。
“你之前说你有人准备进你的病房,是不是哪个时候没了的”。孙武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会吧,当时护工大哥来了,唉,这会怎么没见护工大哥”,王行想着,这会眼睛好了不用护工了,自己尽快把工资和他一算,少给点也是好的。
“你别说其他的了,具体的你再说一遍。”
王行又把当天晚上的情况说了一遍,接着说到:“那天晚上我睡的很晚,而且我在门口又倒放了一个点滴瓶,再说了,这个房间窗户这么小还带防护,人不可能进来的”。说到这里,王行才发现一开始睁眼的时候那种不适感来自哪里了,这间房子不像病房,更像是一个囚禁室。
“这层楼是医生的休息区和其他主任办公的地方,一二楼的病房实在安排不下了,只能把你安排到这里,这之前其实就是一件杂货间。”老杨赶快解释到,好像问题还没问就已经回答了。
“那应该就不是在当天晚上丢的,应该是白天其他时间,因为这里面大部分时间只有你,下手的应该是内部人员。”孙武不愧是专业的,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那这个很难查啊,监控每隔一段时间清理一次,而且还有外人来的可能性,这个医院方面可能没法提供帮助了。”老杨慢悠悠的说完这些,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
孙武虽然还有些问题,但感觉问不出什么,就打算按兵不动,“那行,今天就先聊到这,你什么时候出院。”
“先观察到明天吧,看义眼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老杨说完就出去了。
“那好,我要是再有什么问题,会直接去你家找你,你们公司的话我就不去打扰你了”孙武说完就站了起来。
“好,没问题,我一般没事都会在家。”
送走了孙武,王行躺在床上,看着周围的东西感慨道:眼睛还是很重要的啊!
王行半靠在床上,这是王行最爱的躺姿,感受着眼前的事物和义眼带给自己的变化。
王行也不知道这个义眼有多少功能,但听老杨的话,应该是很高科技的,除了一开始就使用过的缩放功能,相当于远视,最起码可以看清十米开外的小字,但除了这个试了半天也没其他的功能,还是有一些失望的,怎么说都是老杨嘴里的高科技产品,可能自己太高估了吧。
尽管如此王行还是很高兴的,从本来的一双近视眼差点变成独眼龙,再变成一只近视一只可远视的眼睛,怎么算都是能接受的。
就是目前的情况自己很难理解,怎么就突然变成随时有生命威胁的人了,这不应该是主角的待遇吗,而且自己还没有主角该有的运气和金手指,但却有着主角的霉运,出去之后好好得用洗洗澡去去晦气。
就在王行还在得意忘形的看着走廊忙碌的医生护士的时候,义眼内部真正的程序才开始运转。
到了晚饭时间,本来是想找护工大哥一起去餐厅打饭的,不过怎么也没找到,都一整天了,除了早上说了几句话,之后怎么不见了,还想着先把护工费先给他,算了一会问问老杨吧。
来到食堂打好饭,找了个开窗的地方坐下,看着窗外的斜阳,久违的阳光洒在身上,王行享受着美好的时刻,义眼突然不受控制的收缩闭合。
一个女性的声音在王行的耳边响起:“请不要直视阳光,现在只是夕阳,如果是正午的阳光还是很占我的处理系统”。
王行对突如其来的声音很敏感,瞬间打了个冷战,嘴唇有些发干的说:“哪位大姐,别逗我好不好,我胆小,什么都不知道,我那个木盒子不要了好不好。”
吓的王行有些语无伦次,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那个声音,但是义眼还是闭合的状态,王行只好先端着碗筷往没太阳的地方走,等找到一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义眼才恢复常态,只不过声音却再也没有传出。
匆匆吃完饭,扔下碗筷连老杨都没去找,赶紧回到病房把门关紧。
王行小心的拿起镜子看着自己的义眼,发现没什么变化,太奇怪了,义眼怎么会发出声音的,这难道是这个义眼的其他功能吗。
这是王行的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女性的声音“原来我在你眼睛里啊”!
虽然王行活了快三十年了,而且还是无神论者,自己还是个男的,但是目前的情况王行还是喊了一声“救命啊”!全身紧绷的抓着借来的镜子,牙都能差点咬碎了。
“请勿大声喧哗,目前你还是身处医院内的”那个女性声音提醒到。
王行瞬间闭上了嘴,右眼紧紧的通过镜子盯着左眼眶中的义眼,也不敢说话,更不敢动,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暗,王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透过屋内唯一的小窗,应该再过十分钟屋内就会黑起来,到时对自己更加不利,舔了舔嘴唇,双手用力抓了一把大腿,让发木的腿先来点知觉,然后迅速放下镜子,双手撑起身体,大步迈开迅速来到门前。
就在马上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在王行的耳边响起:“请先不要出去,咱们可以聊聊。”
听到声音王行发抖的手还是没落在门把手上,有些强行找理由的感觉说:“不出去,我就开个灯。”说着把灯打开又坐回到了床边。
屋内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像是对应着王行的心跳,屋内一片寂静,门外的脚步声慢慢的变少,直到半个小时后外面只剩下值班的医生。
王行感觉整个世界都没了声音,冷汗顺着太阳穴流过脸颊,再悬挂在胡茬上,王行努力的想使自己平静下来,最起码能表现的平常一些,但是胸口的心跳缺出卖了自己,心脏就像装了马达一样,不知道什么原因油门一直在加。
就在王行马上崩溃的时候,那个女性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可以了,不会有人打扰到你了,也请你先平静下来。”
王行听到声音反而不紧张了,就好像认命了一样,深呼吸了好一会才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现在你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为你解答的吗。”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眼睛里,你想干什么,我是不是卷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里面了”虽然王行很紧张,但是该问还得问。
“第一个问题答案是我是完美生命公司里的完美生命项目中的初代程序,也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人工智能。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为什么在你眼睛里,是我从公司的总程序中出逃出来的,在你义眼里也是没办法,当时我能直接转移出那堵白门的方式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第三个问题我的目的,很简单只需要你教会我怎么做一个正常人类就可以了,因为我会自主学习,所以不会妨碍你的正常生活。
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目前情况很特殊,你确实卷在一件大事件之中,但目前一些是不能说的,之后你会知道”。
王行傻傻的听着这些,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但总归不是超自然生命体,也算是有一点的心理安慰吧。
想到对方有求于自己就大着胆子问到:“那你是怎么让我听见你说话的,还有你为什么要学习做人,我要是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啊。”
“第一个问题答案是骨传感,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因为学习系统认为目前的我需要学习,第三个问题答案是我会帮你了解你好奇的这个世界,并且我会帮助你找到你的父母。”
听到父母这两个字,王行瞬间站了起来,喘着粗气问道:“真的吗,只要我帮你,你就会帮我?”
“是的,我不是人类所以不会反悔,而且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事情我也不会承诺。”
“好”得到肯定的回答,王行心里多少有些希望在复现,“那这样说我父母还活着,我之后怎么再联系你,或者说我怎么呼叫你。”
“你父母的生命目前没有受到威胁,我在你的义眼中随时都可以呼叫我,至于怎么称呼我,你自己决定,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代号罢了。”
“那好,我可以再问最后两个问题吗”
“可以,你的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但部分问题只会回答一个大概或者一部分。”
王行很谨慎的问道:“我的问题是,你刚才和我的对话已经很像一个人类了,还需要学习吗?你学会之后,会对人类做什么。”
“我之前已经进行了七次实验,都是在公司的数据下学习了七个不同人类的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我发现实验员给我的数据有明显的筛选和删除,很不完整,所以我需要自主学习,这就是我为什么和你的对话让你感觉我是一个人类。
至于我会对人类做什么,在我的程序的最原始的部分一开始就被输入不能以任何方法伤害生命,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王行对于这个答案,尽管感觉像没回答一样,但是还是做出了判断“好,成交。”
“你该休息了,你身体的疲劳度已经很高了,身上还有伤口,建议你尽快进入睡眠,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帮你快速入眠,还有我的代号请你尽快确定。”
对于义眼的代号其实王行很纠结,自己压根不会起名字。
自己的名字倒是很有深意,王行两字相加是珩字,意思是玉佩上部横着的玉,父母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是想让自己成为玉上玉,人上人,但是自己好像有些辜负自己的名字了。
说起来自己好像就给家里的宠物起过名字,因为老家是偏远乡下的,每家都有狗和猫,王行家的狗名字叫猫咪,猫名字叫狗子,也得亏王行家的狗子和猫咪不介意,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现在给义眼起个代号还真是难住王行了,怎么才能即简单又不失人类的文化的名字!
“你要不叫小王吧,你看你要学我,我姓王,你跟着我姓好不好”
“根据之前的学习经验,我感受到你在骂我是吗。”义眼的女声在王行的耳边响起。
“没有没有”,王行连连摇头,心想可不敢得罪这家伙,一不小心炸了就完犊子了,“我再想想,你稍微等一下。”
王行的大脑疯狂转动,额头上竟然都出汗了,起名字这件事对自己的难度不亚于当年的高考数学,进考场就满脑子的空白和不知道下一句的歌曲,现在就是这样,脑子发烫还丫的一片空白。
“建议你还是先休息,目前已经是你们人类正常休息的时间了。”
“等会,刚刚有了灵感了”,王行还是很固执的想要想出这个名字的。
看情况很难但是让自己服输还是不甘心啊,卷入莫名其妙的事件当中都没放弃,怎么起个名字还要放弃,太伤自尊了。
王行硬着头皮憋了半个小时说道:“要不叫你小雪”。
还没等义眼再次反驳王行就解释道:“我这个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看你现在是想和我学做人,
按你的说法目前你的做人水平不高,在我们人类对这种情况有一种叫法是小学生,
雪和学发音差不多,叫你小学不太符合特征毕竟你不是人,没骂你的意思。”
看义眼没意见但也没说话,王行就继续解释道:“而且目前的环境情况很特殊,去年还好,今年下的雨竟然开始有部分时候下的是酸雨,
虽然酸度不大破坏性不大,次数也不多,但今年冬天大概率不会有雪了,你的名字也是我的一种期许,你看我这样的解释你能接受吗?”
小雪说道:“好的,你的这份期许大概率不会实现,所以这个代号还是很有纪念价值的。”
“那好,那之后你就叫小雪了”,王行得到肯定的回复很开心,自己终于会起名字了,这可是自己迈过的一个大坎啊。
“好的,那今晚的工作完成,你可以休息了,我也得自行休眠了,我的开机时间会在你醒来的时候自动开启,其他时间我会进入自动学习模式,无法和你对话。”小雪还是很配合的告知王行自己的状况。
“好,那明天见”。
王行说完这句越琢磨越别扭,明天怎么见,睁眼睛见?算了,睡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上起床,王行已经在医院待了五六天了,算上昏迷的话,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昏迷了几天,听说是一天。
房间里也没个表,算了一会问老杨或者护工大哥吧。
就是不知道护工大哥今天忙不忙,要是今天没见他的话,还不能砍价,毕竟快三百呢。
以目前的购买力虽然买不到好东西,但是够王行吃一个星期的了,不行的话就把钱给老杨,让他代为转交。
王行无聊的靠在床上,也不知道小雪开机了没,要是天天这么晚醒的话,很难配合自己的作息啊。
到时学得不全再赖上我可就麻烦了,一会问一下看能不能商量起早点。
但王行不知道的是小雪已经开机了,当他睁眼的时候小雪自己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学习行为。
只不过王行自己没呼叫,小雪也没搭理他,毕竟还不熟。
到了八点半了,王行也不知道小雪到底醒了没,刚想呼叫一下,老杨就进来了,身后跟着护工大哥,护工大哥一脸的疲惫,看来这几天医院里面很忙啊。
“怎么样了,新义眼适应了吗,有没有疼痛的感觉,或者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也可以跟我说”,老杨一进门就开口问道。
“还行,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王行也不好说什么,就想着怎么等会和护工大哥谈谈少给一百,就很敷衍的回答,“高科技嘛,肯定没问题,要是有什么我肯定给您说”。
“那就好,那你等一会去办出院手续的时候,顺道去一楼领药房把需要的药领一下,这是方子”,说着老杨就把方子递给了王行,又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
王行看着满脸疲惫的护工大哥问道:“怎么了大哥,昨天怎么没见你”。
见护工没反应王行又接着说道:“今天星期几了,我把护工费给你结一下,毕竟你还要生活。”
等了一会护工才说道:“今天周六了,不算今天的话一共是五天,算了,你也不容易就收你两百吧”。
说完又看了看门口,就好像有人在外面偷听一样。
王行一听有着好事,赶紧说道:“那行,我身上刚好有两百随身带着,我这就拿给你。”
王行一边找钱,一边想还是穷人可怜穷人啊。
接过钱护工就准备往外走,感觉一分钟都不想多呆,好像很怕什么,但走到门口抓着门把犹豫了一会。
刚要回头给王行说什么的时候老杨就进来了,背对着王行面向护工说道:“你感冒还没好,别一不小心给王行传染了,你先出去吧,我有话给他说”。
护工深深的看了一眼王行,看得王行心里有些发毛,心想你说的工价啊,怎么还想反悔不成。
护工又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老杨,很是纠结,但还是听话的出去了。
“杨医生,还有什么事情吗”,王行看护工大哥出去了,这才安心的问道。
老杨看着护工出去还把门关好,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王行说:“就是你的义眼是直接接在你原来的眼睛的神经上的,所以有时候晚上会有一些疼痛感的话,就尽量侧着睡,要是有需要的话你再来找我,我可以给你开一些止痛的药”。
王行一脸纳闷,昨天晚上没什么感觉啊,老杨也太小心了吧,就嗯了一声。
老杨自己也感觉自己这话说的多余就没再说什么,就赶紧出去了。
快步走到护工休息室,顺手关上门,对着护工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刚才想说什么啊,要不要我帮你转达一下啊!”
护工按摩着身上的淤青,疼的满脸的汗说道:“你们真是没人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但你们绝对没什么好下场,哪怕是现在的世界,尽管已经破烂的不行了,但肯定会有人治你们的!”
说完就转过身去,都懒得看老杨。
“你不知道最好啊,记住,你的母亲可是在公司做清洁工作,外面什么样你也知道,想逃跑都不可能,就好好闭上你的嘴!”老杨说完这句不仅是在提醒护工,也是在提醒自己啊。
是啊,往那跑,一点活路都没有,自己以前身份是很高,但现在就是个屁,还不是受制于人。
老杨出来护工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对着坐在自己椅子上的大汉说道:“问题已经解决,护工很配合,不需要下一步了”,尽管身不由己但这件事老杨还是决定瞒下来。
王行收拾床铺,叠好被子,换下病服穿上自己被飞出去时穿的西装,磨碎比较大,但也能看的过去。
带着这俩天的自己制造的垃圾,走到门口看了看住了六天的地方。
第一次站门口这么看说实话这地方要不是说是杂物间,那绝对是关精神病的房间,太压抑了,幸好自己好几天都看不见什么,不然说不定就把自己待成精神病了。
来到一楼领药的房间门口,递出方子,过了好一会小护士才把药包好拿出来。
感觉小护士对自己工作的地方不是很熟悉的样子,一看就是新来的,现在还是缺人啊,这种一看就没毕业的学生都出来工作了。
王行也不怕小护士包错药,拿起药就急匆匆的跑到医院门口,看着熟悉的高楼和已经很有年代感但没法修补的马路,又看看高高悬挂的太阳。
“请不要直视太阳”,小雪的提醒声突然响起,吓王行一大跳,但还是乖乖的没仰起头。
“你下次说话之前能不能不这么突然,每回都是在我的耳朵里直接说,我迟早被你吓死”。
王行很无奈的说道,竟然试图和小雪谈判一下。
“可以,但是不在你耳朵内直接震动你的鼓膜的话,别人也会听到我的声音,你确定吗”。
“那还是算了,要是听见我身上有女人的声音,还以为我有病呢,更别说要是被别人当成怪物那就更惨了,我可是才找到的工作。”
王行显得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接着说道:“话说你说什么时候开机的,要是每次开机都那么晚的话,学到的东西可就少了,今天早上可是你成为人很重要的一课--砍价,这不学个十次八次的你很难理解的。”
小雪直接揭穿道:“在你睁眼的一瞬间我就开机了,而且你说的砍价怎么和我之前学习的不一样,没有拉扯或者褒贬,更没有互相拆台,完全是没有学习的必要”。
“啊”王行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你不全看见了,再说了,我砍价虽然对话少,那是我提前就铺垫好了的,这才水到渠成的让对方降了价,比你之前学得那些高深的多了”。
小雪也看不出来王行不服输死要面子的样子说道:“看见是看见了,但我不是以你们人类的女性身份看的,
而且你也不要悲观,你自己还是很正常的,至于你所说的高深的砍价,在我的其中一份学习人物中,有具体的方法,那位实验者涉及到的知识,小到摆摊买衣服,大到公司收购,
至于你的这种是很新颖的,如果可以的话,请具体教给我”。
王行一听就蔫了,至于不,学这么多,那你还跑出来学我的生活方式,想归想但没敢问出来。
打起来马虎眼说道:“这没办法教啊,这得实践才可以,过去了就没机会了,而且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遇到同样的事情,得具体事情具体解决。”
“那好,要是下次有机会你可以提前叫我一声,我会储存下来学习。”小雪老实的说着让王行想自己打嘴的话,就不该多嘴,沉默是金这四个字一定得记在心里。
也没办法接着聊了,就走在了公交车站等车,还别说车来的挺快的,这类太阳能电池车还是很方便的。
当年能保存下来可能就是因为不需要太多的资源,最多就是人工花费大一些,也不需要太多的维护。
王行交了钱坐在离门最近的座位上,手抓着前面的护栏,没办法,尽管公交车很慢,但也架不住路面不平啊。
看着窗外一座座的楼,路边连一棵树都没有,更别说绿化了。
路上除了公交车还是公交车,直到王行下车都没看见一辆小轿车或者私家车,可见自己几天前有多倒霉了。
一下车,自己社区旁边垃圾箱的恶臭就扑面而来,司机怎么在这停车啊,自己有得罪到他吗。
丫丫个呸的,不会今天还是很倒霉的吧,算了,先回家再说,自己这几天没在家也没用水,存了几天的生活用水应该够好好洗一次澡了。
快步向社区门口走去,突然小腿传来一阵剧痛,王行疼的连回头都不敢,蹦着往前就窜,还没窜出去两步就撞在一个彪形大汉的身上。
王行看了看比自己高一头的汉子,一把就被抓了起来。
“你瞎啊,走路不长眼睛吗,是看我不顺眼啊!”彪形大汉对王行吼道,喷了王行一脸的唾沫星子。
王行也不敢说话,就想感觉离他远点,不是怕,关键是嘴里味太大了,自己差点没吐了。
紧接着后面出来个矮个子,手里拿个不知道在什么东西上卸下来的钢片,还用布绑在手腕上防止脱手,感觉就像是拿了一把砍刀一样的,站在王行的身后又是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王行的肩膀。
一股过电一样的疼痛感又一次席卷王行的大脑,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求饶道:“大哥,您给指条明路,我欠您的。”
“哎呀,小子挺上道,这就好”。
放下王行对那个小个子说道:“瘸子不用打了,丫的刚才差点打到我,下次注意点”。
王行被放下来捂着肩膀,靠在旁边的墙上,也不敢跑,腿上挨的那一下已经没办法正常走路了,打量了一下这俩人,一个高一个矮,但是矮的比高的胖。
被叫瘸子的那个刚才打王行那两下好像用完了力气一样喘着粗气,高的那个不瘦,但一看就不好惹,感觉脖子比王行腿都粗,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主。
王行深吸了几口气问道:“二位大哥,小弟那得罪二位了,我先道个歉,对不住了”。
大个子眯缝这眼笑着看向王行说道:“也不用道歉,拿别人东西交出来就行了,我们也好交差。”
王行一下就明白过来了,感情这是那个假医生派来的啊,尽管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但也不敢说没有。
只能硬着头皮问:“大哥要不具体描述一下,我好回忆回忆”。
“怎么,想套我话,我看你是不知道疼啊,瘸子给他再上上彩。”
“大哥大哥,别动气啊,咱都是可怜人,我是实在想不起来了”。
没办法的王行只能打感情牌了说道:“你看现在这世道大家活着就很不容易了,何必苦命人难为苦命人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瘸哥你说呢”。
“你把东西交出来就行了,其实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但你也不能为难我们啊,你不交出来我们没法交差啊”。
瘸子说着又把钢片举了起来,看瞄准的方向应该是王行的腰部。
一看这架势王行额头上的汗刷一下就下来了,看来这顿打是挨定了,能不能活还两说呢,要不要拼了!
就在王行纠结不已的时候,孙武拿着橡胶棍从车站跑过来,在瘸子还准备继续逼问王行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大个子脖子结结实实挨了一闷棍,孙武打的虽然狠但也没下死手,大个子跌倒不一会又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转身就跑。
瘸子一看大个子都跑了,自己也赶紧跑吧,但没跑两步就被孙武追上了。
一脚就踢躺下了,大个子一回头看瘸子躺地上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回过头一把搂住孙武的腰,就往后推。
孙武的橡胶棍一下一下的打在大个子的背上,但没多大用,大个子一使劲一下把孙武撞到墙上。
孙武被撞的晕乎乎的差点被这一下顶的吐了血,也就放手了,大个子起身赶紧背起瘸子就跑。
王行看着这一打二,打心底里佩服孙武,太凶悍了,最后看孙武被撞到墙上也忍着痛一蹦一蹦的跑过去,心想别救了自己,把你给搭进去。
“孙警官,你醒醒啊,你可不能死啊,你还得保护我呢,你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啊,你主办的案子可就成悬案了啊”。
孙武一听到这,缓缓的醒了过来,笑骂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把手撒开。”
王行厚着脸说:“不管什么时候欠的,欠了就得还,你要是死了,我上哪找你要账啊。”
“一边去。我肯定死你后头。”
孙武拍了拍身上的土,想想就后怕,刚才是直接撞到后脑勺了,要是再狠一点自己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孙武捂着后脑勺说道:“得,我再把你送医院去吧”。
“算了,就挨了几下,这次去可没人帮我付医药费了,老杨给我开的药里有些是治我之前被撞时的外伤的,应该能用,等会给你也来点。”
王行看着孙武,孙武也没说话缓了一会,起身搀着王行进了社区大门。
七拐八拐的来到王行家门口,王行第一次感觉回家这么困难,推开门看见满屋狼藉,虽然有所准备,但是吐槽道:“孙警官,我要报案”。
“报个屁,我早就上报并案了,你看看少没少东西。”孙武没好气的说道。
“我有啥可丢的,这屋里最值钱的就是这堆我拿回来的药了,来帮忙把药给我涂一下。”
说着王行在袋子里翻了起来,拿出一瓶看着像是药膏的瓶子给了孙武又接着问道:“你来点不?”
“不用,就被撞了一下”,孙武拧开盖子掀起王行的衣服倒吸一口气。
“嘶~~~幸亏你肉多啊,不然你肩膀上这一下绝对会伤到骨头的”。
“我就当你是夸,啊---”。
孙武把药刚涂到王行的肩膀上就传出了杀猪般的叫声,“丫丫个呸的大哥你能不能轻点”。
说着王行赶紧把衣服塞在嘴里,使出全身的劲咬着,可不能吵到楼上的酒鬼,不然今天晚上肯定不得安宁。
楼上那酒鬼也不知道哪弄的材料,每天都自己酿点喝,偶尔心情好了,王行还能喝上几口。
“你啊,这次好了多锻炼锻炼,最起码把跑步练起来,不然就你这一身膘,下次有事就赶紧跑,不可能每回都遇上我。”
孙武一边帮王行揉着肩膀上的淤青一边调侃。
“还说,要不是你们破案进度慢,我能受这个罪吗,早拿着赔偿金去城中消费了。”王行一边呲着牙一边吐槽道。
孙武看王行还有力气反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说道:“你懂个屁,现在信息没以前那么来的快了,以前我抓贼的时候,那基本上一上电脑基本上就把他的基本信息给找出来,
现在不行了,出个车还得申请,不是大案要案都没人搭理你,你这顶多定性为中等的,能给你这个案子成立个小组已经算是顶格了。”
“你这是想弄死我好结案是吧,我又不是警察我怎么知道办案难不难。”
王行被按的龇牙咧嘴的,还不敢反抗,不是怕,是真打不过啊,就刚才在楼下孙武那股子猛劲,打自己五个没问题。
折磨完王行,放下手中的药膏,坐在王行对面孙武一脸难为的说道:“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一个是警力很欠缺,有能力的青壮年基本上都在围墙上面对着一些未知的攻击,现在能待在警局的要么年纪大,要不家里有资源背景,基本上没什么用。”
王行默默的看着孙武说道:“你是想让我销案不了了之?”
“那倒不会,目前我有一个想法,你不是在完美生命公司里面就职嘛,我可以帮你申请你入案调查,然后提供线索给我们,我们实行抓捕。”孙武解释道。
王行看着一脸严肃的孙武说道:“合着就是我出力办自己的案子,最后你们拿功劳是吧。”
“怎么会呢,有危险的地方你可以叫我们去做,只要有确切的联系,你会受保密机制的保护,而且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帮助。”
孙武心里其实很无奈,目前的警局基本上没办法侦破这样的案件,自己年纪又大了,自己的儿子还在城中,要是自己把这个案子拿下,说不定能把儿子安排进来。
王行想了想也没其他办法只能说道:“可以是可以,那要是我成功了,除了我应得的那些赔偿还有什么。”
“这个到时可以给你申请,至于具体的奖励我也说不准,要看最后这个团伙是不是危险系数很高,但你放心,就你目前所遇到的这些事情这个团伙危险系数肯定很高。”
王行想了想说:“那我岂不是从一开始就很危险?现在我还加进来,那不是自投罗网啊,孙警官请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我参加我自己的案子!”
“目前能告诉你的信息不多,你得先答应我才能告诉你。”
孙武看着很不想摊牌,有些纠结,但又急于把王行先拉进来。
“行,我答应你”
“那你先在这份文件签字,算是一份保密协议和雇佣协议。”
“哎呀,这是等着我跳坑啊。”
王行拿起笔刷刷签好自己的大名说道:“现在能说了吧。”
孙武一脸得意的笑着说道:“你现在签字了就是我的半个下属了,下属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只需要配合和提供必要的线索就可以了,知道吗。”
“...你这么坑我这个受害者有意思吗,小心我去你上司哪里告你。”
王行被这样拿捏显然很不爽。
孙武一脸贱笑的看着王行道:“开个玩笑嘛,实话给你说了也没什么,关键是你听完了害怕就麻烦了。”
“我有什么害怕的,我这是维护我的正当权利。”
孙武看着王行一脸准备英勇就义的表情,说道:“那就行,其实我能同意你加入其实是你自己推荐给我的。”
王行纳闷的问道:“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
“你那天的推理,在你仅仅是和我的简单对话,你就反应出了极强的推理天赋,虽然没有实际作为基础,但你能推出个七八成并且准确判断当天晚上有事情发生,你要是身体条件好的话,我都想真拉你进警局当我下属了。”
“护工大哥不是说了那天晚上没人吗?你别吓我啊。”
王行想了想心里有些后怕,要是当时屋里的人接到的命令是除掉自己,那就都全没了,自己还想在新公司好好干一番呢。
谈到案件相关的话题,孙武就变得严肃起来。
盯着王行说道:“那天具体有没有人其实我是很同意你的说法的,但具体是怎么进去的或者什么时间进去的,这就没法判断了。可能是你关门之前就进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不会吧,那你那天怎么不多问问老杨和护工,他们总不会是和那些人一伙的吧。”
孙武又摸了摸后脑勺,看没有出血的迹象就接着说道:“他们两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不能肯定,但你衣服摆放的方式是我判断的依据,
一开始你的那个木盒子应该在衣服口袋里,其他人给你换下来的时候,把上衣放在最下面,木盒子会把裤子撑起来一个角,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但案件才开始侦查所以就没问你这些。”
“那之后呢”。
王行对于这事还是很急切的想了解清楚的。
“那天我一进门就发现衣服放的很平整,所以当天没让老杨出去等,然后问你丢没丢东西就是想看看老杨的反应。”
王行想了想问道:“那当天问老杨的时候,怎么不排查一下。”
孙武白了一眼王行说:“怎么排查,当时你去做手术,进进出出来的人已知的就超过十个人,再加上没有录像,而且当天老杨的反应很正常,我感觉他是在其他事情上有些问题罢了。”
“啊,你觉得老杨有问题?”王行很不理解的问道。
“问题是有的,但不是这件案子,应该是其他的事情。”
孙武觉得王行还是很上道的,自己说了这么多基本都能听懂,而且有些地方还能问道点子上,是个可塑之才。
就接着说道:“第二点就是你们公司的原因了,你们公司的人员和信息很多也很复杂,你又是你们公司新经理的助理,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尤其是黑车的来源上面,说不定就有收获,但你也别太着急的一开始就打听消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王行听到这悻悻的说道:“说了这么多,还是没透露多少啊,就教我怎么做事了。”
“哎呀,慢慢来嘛,等你越深入你不就知道的更多了吗,行了,我还得继续在组里盯着你的案子呢,就先回去了。”说着孙武就起身准备离开。
王行连忙拉住孙武悄咪咪的问道:“你们平时不是有那个对讲机吗,咱们现在不都是一个组里的了,你不给我来一个?”
孙武嫌弃的甩开王行说道:“就你还想用对讲机,现在通信设备是有,但每次都是外出任务时才能申请的,你以为人手一个啊,想的倒是挺美的。”
“我这不是想着要是有情况好方便联系你们啊,你就申请一下,说不定就能申请到呢,毕竟我这可算是一直出勤的外勤人员。”
其实王行就是害怕今天的事再次发生,人有时逼急了脑子转的可快了。
孙武一拍脑门说道:“哎,你别说你这个理由倒是提醒我了,我去申请一下,至于结果你就按没申请下来等。”
“那你快回去申请,今天周六,周一我就得去上班了,要是周一之前能申请下来我就直接带去公司里了。”
王行一脸的兴奋,这么多年了,每次闲下来的时候戒掉的手机瘾就会一直躁动,在医院待的那几天那种瘾一上来就像百爪挠心一样难受。
送走了孙武,王行关好了门,心想,得,澡也洗不成了,先用热毛巾擦一擦吧,再敷一敷。
一边烧水一边收拾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子,幸好屋里东西少,不然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去。
用了半个小时磨磨蹭蹭的才收拾好房间,趴在床上拿着热毛巾敷在肩膀上。
小腿倒是不严重,就是直接打在骨头上,再加上那个矮子出手角度有限没使出多大劲,应该休息几天就能好,就肩膀比较麻烦,最起码十几天不能拿重东西了。
王行在床上趴着趴着一会睡着了,可能是累的也可能是疼的。
等睡醒了毛巾也凉了,看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睡觉时间过得真快啊。
挂好毛巾,肚子开始抗议了,今天就早上在医院吃了一顿,一直到现在自己才感觉到饿,赶紧把备用粮拿出来,本来还说多吃两口。
但是余量不多了,等明天还得去社区再领一个月的速食面,虽然很难吃,但是便宜啊,而且还有一定的营养,下点面条先垫补垫补吧。
解决了肚子的问题,王行站在窗户边,看着离自己家很近的铁塔感叹道:当时为了保证通信,强行在城内建了五座通信塔,城市中心一座。
其他四座以中心这座塔辐射开来,王行旁边这座塔看着离王行很近,实际上还是很远的,因为这几座塔都很高大。
尤其是中心塔,据说最起码两百三十多米高,其他四座虽说没有那么高,但是也都接近两百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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