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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袅袅炊烟起

傅克烷基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相朵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穿来的,却没想到她以为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的父母,竟然也一起穿来了,只是失去了现代的记忆,面对作天作地的祖母,只想跟着沾光的父族亲戚,他们一家人又将何去何从?敬请收看《农家袅袅炊烟起》

主角:陈相朵,容彦   更新:2022-11-22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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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相朵,容彦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袅袅炊烟起》,由网络作家“傅克烷基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相朵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人穿来的,却没想到她以为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的父母,竟然也一起穿来了,只是失去了现代的记忆,面对作天作地的祖母,只想跟着沾光的父族亲戚,他们一家人又将何去何从?敬请收看《农家袅袅炊烟起》

《农家袅袅炊烟起》精彩片段

“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去了。”一个妇人一边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泪珠,一边对躺在灵床上毫无生气的女孩子哭泣,她面容憔悴,嘴唇也因为身体的缺水而干裂了。

她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悲恸和绝望。

“彩霞娘,时辰到了,咱们走吧。”一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来,红着眼眶道。

妇人也不抬头看他,只对着躺在灵床上毫无生气的女孩哭诉,"相朵,你睁开眼睛好不好,娘在这里,你怎么舍得抛下娘自己先走啊!"

躺在灵床上的是陈家的二女儿陈相朵,眼前的男人和女人,也就是陈相朵的父母陈招远和王世香。

陈招远见此情形也叹息了一声,虽然心中不舍,还是催促道,“世香,咱们必须得走了。”

说罢,便想拉起妻子的手朝屋外走。

王世香努力挣开,陈招远怕弄伤她就放了手。

看着躺在灵床上的女儿,样子是那么的安详,一点死人的灰败都没有,就像是睡着了,王世香慢慢的说,“老一,我还是觉得孩子没死。”

“世香。”陈招远沉声道,“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孩子,我也舍不得。可是再舍不得也得为孩子着想,她已经不在了。”

听见最后一句话,王世香闭上了眼睛,虽然心里总觉得孩子没死,可他亲手试过孩子的脉搏和鼻息……

“再让我和相朵呆一会,就一会。”

“世香,我去邻村找先生给相朵算好了时辰,在这个时辰下葬,能保她下辈子一生顺遂,衣食无忧。要是耽误了时辰,会误了相朵以后的前程的。”陈招远沉声道,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舍,还夹杂着一丝愧疚。

“家里已经没有银钱了,你怎么去找的先生?把地卖了吗?”王世香终于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向陈招远。

“没有,不要卖地是相朵的心愿,我既答应了她就不会去做,我去找族长叔借的。”陈招远顿了顿,“孩子已经走了想让她走的舒服一些,这也是我这当爹的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听见陈招远这么说,王世香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走吧。”

像是安慰自己一样,“咱们做父母的生前没让她过过好日子,也只能祈求她下辈子能过的好了。”

可不是就是他们无能吗

三天前,女儿不小心被泥炉烫到,手背上一大片烫伤,脸上也有一小片。王世香带着女儿去看大夫,可身上没钱,她哭着喊着去求自己的伯母老陈氏,让她给一点为陈相朵看病的钱,可老陈氏坚持说刚刚过完年手里没有钱,还说什么“是生是死都是命数,总归老大和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这样的话。

没能拿到钱,陈小邱倒也仁善,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再加上陈招远是个读书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还能跑了不成,看着陈相朵一个好好的小姑娘烫的厉害便先给涂了药,允许陈招远一家赊账才免了卖地。

可没想到陈相朵烧伤以后着了凉,发了高烧,即使是在病中还请求爹娘不要卖地,怕家里的口粮断了。

看见女儿如此懂事却要遭此大难,他们心如刀绞,祈求上天能对他们家慈悲一点,有难都要让他们大人承受。结果老天爷没听见他们的话,一个下午便没了气息……

王世香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原本活蹦乱跳的女儿就这样去世了,不过一个下午的事儿。

听见王世香说做父母的无能,陈招远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抿了抿嘴到底没说出什么,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雪依旧簌簌的下着,光秃秃的杨树枝子也有了白色的点缀,即使已经快要到晚上,昏暗的光线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环境灰蒙蒙的,就像是快要塌下来,压抑而又沉闷。

天冷,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夫妻两个人带着已经沉睡的女儿朝着林子里走去。

……

夜已经深了,窗外隔壁楼上的灯火已经稀稀寥寥没剩几个,陈相朵放下笔合上书,伸了伸胳膊活动活动因为久坐而已经酸痛的腰。

比起那些在学校里的考研人,独自一个人考研,所有的苦累都要一个人去承受,所承受的压力和痛楚确实更多。

“好累啊,如果说不考研我就能去我想去的大学,过我想过的生活就好了。”陈相朵把桌子收拾好,躺在床上,揉着眼睛叹了一口气。

接着就进入了梦乡。

胸前的翡翠吊坠,弥勒佛笑的慈悲且怜悯,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样的深夜里吊坠闪过了一丝白光。

陈招远在之前先生选好的地方挖好了坑,把陈相朵放了进去,铲了土一点一点的把陈相朵埋上。只是低头做活的他没有发现,女儿被泥土掩埋了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冷,怎么越睡越冷?身体的感受让陈相朵好想把眼睛睁开,可是学习好累呀,闹铃还没响呢,再多睡一会儿吧。

眼看着女儿就要被土完全覆盖,一直在那默不作声,十分安静的王世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正在铲土的陈招远推开,冲上前去,悲痛的说,“走开,不要把她埋到土里。”

陈招远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陈招远愣在那里,有些错愕地看着她。

王世香徒手把女儿身上的泥土扒拉开,也不管自己的手被泥土磨的生疼,“闺女啊,是娘不好,是娘没看好你才让你烫伤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帮女儿把脸上的土弄掉,"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娘没能照顾好你啊,娘错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这个臭丫头,你这是要娘的命啊……

“我苦命的女儿啊……”

陈招远眼眶也红了,回过神来本来想呵斥妻子,可是看到躺在那里的女儿和妻子伤心欲绝的模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走上前,扶住王世香的肩膀把她从土坑里拉出来,“别伤心了,女儿已经去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让她入土为安,你这样女儿在下面会担心的。”

“这地下这么冷,我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躺在这儿,我要去陪他,让我去陪她……”王世香头发都散了,哭的撕心裂肺。

“世香!”陈招远无奈怒道。

好吵,又好冷。陈相朵终究是难受的醒了过来,睫毛颤了颤,挣扎的睁开了有些沉重的眼皮,入目是有些昏暗的天空,甚至还有雪花飘在自己身上。

“叮——系统已激活。”

“???”

陈相朵有些摸不清楚情况,他不是应该在自己的床上美美的睡觉吗?

转了转头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土坑里,而且身上全是土,沉重的很。

她挣扎着想从土坑里起身,下着雪呢,土坑里都是潮的,冷的很。

注意到旁边土坑里陈相朵的情况,陈招远握着王世香肩膀的的手一紧,死死的看着底下

感觉到肩膀上的痛楚,王世香抬头看了丈夫一眼,看见丈夫一直盯着一个地方,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陈相朵从土中挣扎出来坐起,看见岸上站着老爸老妈,老妈穿着素色的粗布麻衣裙子,小袖狭身,头发用布巾利落的包起来。老爸也是一样穿着布衣短衫。

别说母亲本就是古典的长相,这样的打扮更给她整个人增添了一丝风情。老爹也是更精神一些,狭长的丹凤眼配上这身古代的衣服,比起现代也帅多了。只是此时的陈相朵,却是没心思去欣赏自家老爸老妈。

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


陈相朵闭上眼睛再睁开,目前的一切都没有变。

那要么就是我做梦了?

陈相朵忍不住想要抬起手揉揉自己的眼睛,看见自己的手沾上了手脏的要命,还是没能下得去手,可是怎么这手这么小?

这小手小脚的自己,也不过九十岁的光景…

她只觉得心乱如麻。

不过是睡了一觉的功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可不觉得这是什么情景再现恶作剧之类的。眼下距离自己考研考试不过十几日,就算是母亲再怎么样也不会拿自己的女儿的前途开玩笑。

陈招远看着坐起来的女儿心疼难忍,女儿明明已经没了气息,现在这样……

莫不是心中有怨气或者有什么心愿未了?他在心里脑补着,遂嘴唇颤抖着问,“相朵,你可有什么心愿未了?”

“啊?什么心愿,这是哪里啊。”陈相朵一脸不解。

听见闺女说话,王世香一震,顿时激动的想要再次跳到土坑里,却被陈招远拉住了。王世香拧着眉回头看,陈昭远拉着王世香的手一起走上前。

“闺女你醒了。”王世香有些小心的问道,生怕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陈相朵点点头,“我们怎么在这里啊。”

“你这个臭丫头。”听见闺女这么问,王世香眼眶又红了,举起手来就想打到闺女的身上,可也没舍得使劲下手,只轻轻的落在了闺女单薄的背上,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可吓死我了。”

陈相朵有些懵逼的把头搁在母亲的肩上,刚才挣扎着从土里起来,她有点累了,这身子好像虚的很。

看看娘的反应,再看看周围的土和土坑,再想想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土里的场景,陈相朵恶寒:该不会是我之前死了吧?那爹娘应该够伤心的。

等等,那爹刚才那个反应,得是以为我诈尸了吧……陈相朵囧里个囧。

陈招远抬起手来摸摸闺女的额头,天气冷有些冰,再又摸了摸闺蜜的脖子,还好是热的。

冷风呼呼的吹过来,陈相朵打了一个哆嗦,一把打掉老爹的手,“娘,咱们先回家吧,这里好冷。”

刚才光顾着看女儿,王世香这才意识到。他们还在下雪地里,抹干净脸上的泪,“走,咱们回家。”

有体温还能说话,应该不是诈尸吧。陈招远放下了心,拿起东西和妻子女儿一起回了家。

北方的村子都会向着四合院的方向靠拢,若是家里没什么钱,也要三合,至于再没钱的……合也别合,能有个屋子就不错了。家里有老人的,一般会在南向单独辟出一个屋子,院内院外两扇门,专门给家里的老人住。

如今老陈氏就住在老二家的南屋里。

“老头子啊,今天下午老二家的去老大家里看了相朵,说那个臭丫头好像不太好了。”

“不太好就不太好,关我们什么事,死了倒是肃静①。你要是活着,指定又得向着老大一家了吧,说不定还会借银子给那个臭丫头瞧病。”

“不知道你这个死老头子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活着也是浪费银钱,养大了又得是别人家的。亏老大夫妇俩心肝宝贝似的护着,还想花钱给她看病。”

陈招远一家人立在老二家南屋外门前的路上,从那片树林里回来,刚好路过老二家。

陈招远抿着嘴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世香气得浑身直发抖,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跟老陈氏理论。

陈相朵拉了拉王世香的袖子,大声的说:“娘,我今天躺在土里的时候,看到了爷爷呢,爷爷说,我生来就是大富大贵的命,咱们一家人都得好好的呢,那些对不起我们的终究会遭到报应的。”

已经入夜了,天又冷,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寂静的很。外面突然响起陈相朵的声音,还有一些尖锐刺耳,老陈氏抱着排位的身体猛的一激灵。

陈相朵没有再说什么,拉着爹娘回家去了。

……

“朵朵,朵朵,起床啦。”耳畔传来母亲的声音。

“妈,你怎么今天有空在老家,不要卖早点的吗?老板今天不出工啊。”陈相朵伸着懒腰,迷迷糊糊的醒来。

“你这孩子净瞎说,我不在家去哪儿啊,卖早点,我又何时去卖过早点?”

这一夜都陈相朵睡得很好,扭头看外面,早就已经日上三竿,赶紧一个激灵跳起来,自动略过了王世香的话,还没完全醒过来就要下床穿衣,“糟了,已经是这个时间了,我的政治还没有背,完了完了,今天的任务要完不成了。”

王世香被陈相朵吓了一跳,看见女儿慌慌张张的下床赶紧拉住她,“朵朵,你这慌慌张张的要做什么?任务,什么任务?你这孩子是睡癔症了吧。”

再回顾四周的摆设,虽然简单破旧,却古香古色,完全不是自己那个现代的家里能有的东西。

陈相朵抬手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疼的嘶了一口。

哦,他还以为自己还在现代,昨晚从土堆里醒来的事情是在做梦,这感觉这样的真实,竟不是梦吗?

“朵朵,朵朵,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呀。”

抬眼对上母亲熟悉的担忧的神情,陈相朵只能先收敛了翻滚的心绪,摇摇头,对着自家母亲笑了一下,“没事的母亲,我就是刚刚睡得糊涂了,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么说着,身上的寒意让她想起自己还没穿好衣服,赶紧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却发现衣服上全是补丁还带着一股馊味儿。

怕不是只有这一件衣服一穿穿一冬天,出了汗也没得换吧。陈相朵的动作顿了顿,可确实冷得紧,只能咬着牙齿迅速的把衣服穿好,不管在哪个月份,北方的冬天都是寒冷的。

看着女儿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样子,王世香松了一口气,伸出手点点陈相朵的额头,“臭朵朵,真叫你吓死了,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身上没什么不得劲儿。”陈相朵摇摇头,抬了抬手,“就是伤口还有点疼。”

“等你吃过饭之后娘给你擦药,过几天就不疼了,等会吃过饭之后,我再带你去小邱那里看一看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王世香握住女儿的手心疼的说。

“这还能看啥呀?我现在没什么不得劲的呀。”

“不行,必须得看。”

“好的。”拗不过老妈陈相朵只好乖巧点头。

“那你赶紧起床吧,早饭在锅里呢,我去给你盛饭去。”

“好。”


陈相朵表面上风轻云淡,但是内心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一切难道不是梦吗?昨天从树林回来之后因为太累,洗洗就睡了。而王世香和陈招远看见陈相朵那样困倦也没舍得多问。

陈相朵走到洗脸盆前,她需要洗把脸来让自己清醒一下。

小心的避过脸上的烫伤,微凉的水触碰到脸颊,让她冷静了许多。

所以她这是穿越了?还非常巧的穿越到了和自己现代的父母长相和姓名都一样的一户古代人的家里。

是巧合吗?

低头看见水面上映出的自己的面容。好在现在的面容和前世小时候的自己一样,只是有些许瘦削,头发也是枯黄,完全不似现代的自己白白嫩嫩的。

这里的情况到底如何,或许还要等待会儿吃完饭之后细细打探一下。

就这么想着拿过架子上的擦脸巾来擦脸,这劣质的布料粗糙的让人想哭,更不用说搓脸的香香了,再想想这周围的家具摆设,看样子自己家在这里的生活并不怎么样。

等等,昨天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什么系统已激活之类的话,只是当时的自己太过迷茫,忽略了。

“系统?幻听还是真的,既然穿越了总要给点金手指吧。”

“是真的,宿主。”那个甜美的女声再次出现。

陈相朵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想要知道发声的位置在哪里。

“我在你的胸前。”只听见那声音再次说道。

陈相朵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原来是一个玉佛吊坠,是八岁那年姐姐送给自己的,她虽然后面也有很多项链,一直也没舍得把它换掉,就这样一直跟着自己许久。

此刻吊坠正在发光,她有些不可思议地问,“是你在说话吗?”

“正是,”玉石吊坠闪了两下,仿佛在回应陈相朵。

“相朵,怎么还不过来吃饭。”王世香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来啦。”陈相朵慌忙把吊坠塞进领子里,等有机会再问。

走到堂屋里,王世香已经盛好饭了,是一个鸡蛋一碗稀粥和一小碟咸菜,陈相朵走上前去坐下。

“好孩子,家里如今剩的吃食不多了,你爹爹要出去给别人上工,自然要先紧着他些…”

“娘,没事,有粥喝挺好的。”陈相朵对陈氏笑笑。

好在母亲的手艺一如既往,即使这没有几粒米就着酸甜可口的小菜也不算难喝。

“你怎么不吃鸡蛋呢。”王世香把煮好的鸡蛋磕一磕,小心的剥着皮,偶有不小心连在蛋壳上的蛋清,也得放在嘴里啃掉。

陈相朵突然意识到什么,动作一顿,“娘,你吃了吗?”

“娘已经吃了。”

“胡说,你肯定没吃!”看着娘有些发白的嘴唇,剥着鸡蛋的手微微颤抖,这明明就是低血糖的症状。

陈相朵把碗一放,突然感觉有些许心酸。自己家在现代的生活虽不至于多富裕,但好歹也算是小康家庭,父亲是矿上的工人,而母亲卖早点,家里从来没有缺过吃的。可如今虽然要靠母亲省下自己的饭来给自己。

“好孩子,娘是大人,一顿不吃没关系,可是你不行你现在身体虚弱,不多吃一点怎么能好?”王世香心里也不好过,家里没有多少粮食了,女儿大病初愈,只能给她吃这样的饭。

“我不管!你必须得吃。”陈相朵开始耍赖,“不然我也不吃,咱们一家人一起饿死好了。”

“住嘴!”王世香听到陈相朵说要一起饿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在说什么话。”

陈相朵吓得头猛一缩,没有说话,抿着低下了头。

完蛋,忘记自己是刚刚死而复生的人了,现在说这个不就是戳老娘伤疤……

王世香看着女儿低头瑟缩的样子想起女儿大病初愈,心里疼得很,到底没舍得再生气,放轻了语气,“快吃吧。”

“娘,我们一起吃,你看你手都在发抖,万一你饿晕了,我又身体不舒服,谁来照顾我?”陈相朵把碗推过去,都低血糖了还不吃,真是让人不省心。

“娘的乖女儿。”陈氏心里已经软成了一滩浆糊,知道女儿是心疼自己,睁着有些微酸的眼睛,慈爱的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娘吃,等你父亲上完工回来结了银钱,咱们也能有钱去换点面了。”

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陈氏的眼神暗了暗,拿过粥碗,慢慢的吃着。

陈相朵夹了几口小菜把鸡蛋吞下,擦擦嘴问道,“妈…娘,你刚才说爹去上工,上什么工?”

“今天早晨起来你小喜二叔喊着你爹去的说是有人要起房子,你爹给人去帮忙了。”王世香把粥喝完,边收拾碗筷边说道。

“这不昨天还下雪呢,地都还上着冻呢,怎么能起房子呢?”

“地上的冻已经化了,”王世香道,“说来也奇怪,按理说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应该冷着的,可却难得的暖和。”

陈相朵闻言跑到门口,院子里的雪果然已经化完了,天气也回暖了一些,可还是冷着。这里是古代,乡下普通人家除了那些体力活似乎也没别的赚钱的法子。

“娘,接下来我们还有什么事吗?”

“你个小孩子,有事儿也和你没有关系。”王世香收拾着碗筷,放到盆子里泡上,现在她比刚才舒服多了,果然还是得吃东西,“不给你把把脉,我心里始终不放心,走吧,咱们先去小邱家里,这碗回来再洗。”

“……行叭。”陈相朵乖乖跟着王世香,母女二人走到陈小邱家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只听吱的一声,旁边院子里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妇人,“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奶奶呀。”

是三月家的也就是招娣妈,三月家的和王世香相差不多的年岁,只是王世香辈分大了一些。

语气听不出好坏,出于礼貌王世香点点头,客气道,“招娣妈,你这是要去干么去。”

三月家的也就是招娣妈愣了那么几秒钟,她哪里是要去干什么,只是恰好在院子里听见了陈相朵和王世香的声音特地出来的,“这不刚吃过饭呀,想去地里看看呢。”


地可是庄稼人的命。

“那你去吧,我就不拉着你说话了。”

三月家的却没有立即动身,而是在陈相朵身上打量了一下,“听说相朵生了场大病,我和三月还想着要不要去你家看看,如今瞧着精神的还好,想来是大好了。”

陈相朵礼貌的笑笑,并没有答话。娘都已经说告辞了这女人还不走,定是别有目的。

果然,三月家的还是没能忍住,“上次大奶奶带相朵看病的时候,可是在我二哥家赊了账呢,如今相朵人好了,这看样子是来还钱的?”

听见这话,陈相朵皱了皱眉,家里还因为给自己看病欠了这里的大夫钱吗?怪不得昨天老陈氏说不会借钱。

“不是呢。”欠了别人银子没能及时还上,反而还让别人替自己的女儿请平安脉,这别人知道了多少显得他们一家人脸皮有点厚了,王世香心里难堪,只能堪堪维持表面的体面。

“诶?竟然不是来还钱的,那你们母女俩来干嘛?”三月家的原本热切的脸淡了下来。

“关你何事呢?”陈相朵听不下去了,直接回嘴。

老娘办事儿还要顾及着两家的面子,她一个小孩就没这么多计较了,大不了被别人骂没家教嘛,他们家吃喝都已经是问题了,还顾得上这些事情?

三月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没想到陈相朵会这样跟她说话,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吃迷糊了吗?”

“呵呵……”陈相朵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记得自己之前在一本小说上看过呵呵就是滚你妈蛋的意思。

现在他的确是这个意思了。

王世香也真是生气了,到底是顾及着两家族亲的面子不好开口,女儿开口了,她便站在一边不说话,自然也不张口呵斥。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你好歹要叫我一句嫂子,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听见陈相朵这么说,三月家的脸立马拉了下来。

听见三月家不悦的声音,许多人便如看见了美食的苍蝇一样的围了过来。

乡下人家没有什么娱乐,除了日常工作之外,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谁家的夫妻又吵架了,谁家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了,谁家的媳妇儿跟谁家的男人有一腿啦。诸如此类的事情一旦传开,村里的人能开心的说上好几天的。

“招娣娘,你这是吃了炮仗了,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陈小喜家的凤芹听见声音也走了出来,说道。

“大伙给我评评理啊。”三月家的乐出委屈的表情,“我们是出门下地刚好在门口遇见了大奶奶,就想着过来问候问候要去干什么。谁知道这相朵竟然说关我何事?”

“呦,这相朵生病刚刚好,脸上还带着疤呢,小小年纪却这样出口伤人,对长辈不敬。”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跟旁边的人道。

“就是说。”

“招娣娘,你这是说什么话呀,咱一个大人还能跟吃屎的孩子一般见识不成?”见三月家的有想把事情闹大的趋势,王世香皱着眉头说道。

凤芹一家和陈三月家挨的近,但又一向跟陈招远一家交好,见此情景,连忙上前和稀泥泥,拉着招娣娘的胳膊,“就是就是,这小孩子嘛,不懂事儿你也跟他计较,都没事了,走走走,去你家喝茶,大家都散了吧,算了吧。”

看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三月家的来了勇气,没有理会凤芹,更加委屈的说,“我好心过来问好,而且被人把我一个大人的脸面扔在地上狠狠的践踏……”

这小丫头片子我还治不了你?我不过上来问问,你娘都没说什么呢,你敢当众下我脸面,就得做好该打的准备。

“嫂子,你在说什么呢。”陈相朵突然甜甜的叫到,把周围人都给整懵了。

“你叫我干什么。”你该不会是不想认账吧,三月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陈相朵接着说。

“叫你一声嫂子还是看在辈分上,脸面是你自己不要的,怪不得我。我娘本来打算带我去小邱哥哥家看看我的身体怎么样了,正好遇见你,从屋里走出来,本来互相打了招呼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打完招呼之后要问我们是不是来还钱的,我娘回答说不是……”

“你胡说什么?你闭嘴,大奶奶你就是这样管孩子?不仅下长辈的面子,还满嘴胡说。”

“你着急啥呢?让孩子说完呀,听事儿也不能只听一个人说的,可别冤枉了你不是?你这么有理儿,心里自然是不虚的。”本来王世香都要忍不住了,可都不用王世香开口,就有人先说出来了。

三月家的这张嘴又不当家,指不定哪天就得罪了什么人呢。

被人这么一噎,三月家的不好开口了。

“多谢这位婶婶仗义执言。”陈相朵对着说话的人投去感激的一笑,顺便再拉一波好感,“我娘都说不是了,你还接着问不是来还钱的是来干什么的,我说关你何事,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你又不是我家的什么人,我家里做什么事情都要向你报备不成?那要照这么说,岂不是在场的所有人家里做点什么事都要让你知道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呀,自己家里干点事儿,凭啥让你知道呀。”

“这就是说呢,明明是自己问的多,反而怪人家孩子对你不尊敬。”

“还在这里撒泼,好像自己没有什么错的样子。”

鞭子不打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许多人一想到然后自己干点啥事三月家都得问,脸色马上就不好了,那谁家没有点隐私呢?

眼看着陈相朵就要拉着周围的人跟他站在一起,三月家的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大冷天的,额头上的汗都要紧张的滴下来了,也许是人在紧张的时候更容易激发内心的潜力,她突然想起点什么赶紧说,“多余的话我承认是我多嘴,只是你一家人欠着人家钱不还还有理了?”

“谁说我们不还了!”看着对方胡搅蛮缠穷追不舍,王世香的火爆脾气忍不住了,就要破口大骂。

陈相朵捏了捏老妈的胳膊,示意她先不要发火,“倒不是欠着钱不还,只手头真的没有余钱了。”

“不想还银子就不想还,这借口倒是找得多,谁知道你们手头有没有钱?”三月家的仿佛踩中了陈相朵一家人的痛点,得意的说。


陈相朵不管他,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我爹平日里都是最孝顺的,把所有的钱都存在我奶奶那里呢,我奶奶说刚刚过完年没有钱了,我娘百般哀求也没有办法。小邱哥和嫂嫂心善,容许我们一家人赊账,我们一家人都心存感激,我爹今天就已经去给别人帮忙盖房子了,就是想着还小邱哥家的钱呢。”

“怪不得我大哥一早就出去了,原来是给人盖房子去了。”

“这盖房子可不是个轻省活,大叔可是读书写字的手,大婶子你也舍得让大叔去啊。”

“这也是没办法,我们家想早点把欠别人的钱还上。”王世香道,这是真心话。

“这倒是,俗话说的好无债一身轻,欠着别人家钱,总觉得心里记挂着点啥事儿。”

三月家的气得脸铁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风向怎么就变了呢?

陈相朵却不想就这样放过三月家的,她平白无故过来招惹,不让她脱下一层皮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陈相朵看向三月家的,眨巴着一双杏仁眼天真的问:“只是三嫂,我有一事不明,我们家欠的是小邱哥的钱,小邱哥和二嫂都没有说什么,你着什么急呢?”

“你?!”突然被戳中心事,三月家的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说是二哥家里又挣了钱,肯定会交给爹娘,他这个老三家的也想跟着分一杯羹吧。

周围人看三月家的眼神已经变了。

“对啊,我刚才还觉的哪里不对,现在终于回过味来了,人家一家欠钱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欠的又不是你家的钱。”

“谁说不是她家的呀。”这人刚开口,周围的人就带着疑问的看了过来,在等待他的下文,那人笑了一笑,“嗨,你们还不明白嘛,就算那是亲戚家的,她看眼里了也是她的。”

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周围人也跟着,“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小邱家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是小邱家的,小邱家的笑着看向陈相朵和王世香,“大奶奶和相朵你们来了,站在门外干什么呢?快进来,相朵生病刚好,这身子更是虚弱的时候,怎么能站在外面吹风呢,快进来喝杯热水,让你小邱哥来给你看看,都站这儿干啥呢?你们也是来找小邱看诊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小邱家的全程都没有看过站在旁边的妯娌一眼。

“嗳,谢谢二嫂。”陈相朵笑着说,和王世襄一起走进小邱家里,没有再和三月加的说一句话,她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见妯娌对自己视若无睹,三月家的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笑着过去,“二嫂……”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三月家的被关在了门外。

妯娌之间有摩擦很正常,可总不会摆在明面上,如今妯娌这样做,是想撕破脸了。

她一脸铁青,算盘落了空,还吃了闭门羹,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丝愤恨。

门口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便散去了。

……

“相朵,你怎么把你爹出去挣钱的事情往外说呀,刚刚年后,村里的人都是活最少的时候,这样一来不是大家都在知道咱们家挣钱了吗。”回到家后,王世香倒了一杯热水,递给陈相朵,皱着眉头问她。

“娘,就是要让大家知道咱们家挣钱了。”陈相朵接过母亲手里的热水。

“什么意思?”

“娘,我爹如果挣了钱,你说我奶会不会来?”

“当然会来呀!到时候咱们家钱没有了,拿什么去还人家?”

“这不就完了吗。”

“什么意思,再给我卖关子,小心我揪你耳朵。”说找了就要伸过手去。

陈相朵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哎呀,你们知道我奶这个人,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我爹去给别人家盖房子这个事儿是个长期的工作,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我奶终究会知道的,与其这样不如把消息传播出去,让她不仅知道我爹去做工了,更要让她知道这笔钱是要拿去还给小邱哥家的,而且小秋哥家里的人也知道我爹上工就是为了还他们家钱的。”

听到这里,王世香的眼前一亮,“所以,到时候你奶来要钱,咱们就有理由不给。”

“对,要是她强行要过去,咱们家到时候拿不出来,要给小邱哥家的钱,也有话说,有谁会愿意得罪村里唯一的大夫呢。”

“你这个丫头,真是个鬼灵精。”王世香舒了一口气。

“娘,我想出去玩会儿。”刚才回来的路上,她在心里问过了系统,系统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古代是个什么身份,还是出去看看为好,总不能让人发现自己对这里一无所知。

“外边多冷啊,还是好好在家待着吧,虽然你邱哥已经说你没事了,可还是得注意。”王世香拿着装丝线的筐子坐在屋门前。

“娘,我得出去走走呢,多运动运动不容易生病,不然你看人家佩佩,一天到晚在外边疯跑,很少生病呢。”陈相朵道,“而且这中午天也暖和,不算太冷的。”

“行吧。”不能让闺女一直在屋子里憋着,一点阳光也不见,王世香便同意了,“你也别乱跑,去找刘静玩去吧,别在外面待太久了,早点回来。”

“好,娘,那我出去了。”

陈相朵出了门,如今是刚刚过完年的光景,家家户户的门上都贴着大红的对联,还都鲜艳的紧。初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了身上,呼吸着这现代已经许久没有闻到的新鲜空气,心里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郁闷突然淡了许多,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她还真想像一只猫一样窝在角落里晒晒太阳。

“系统。”陈相朵在脑海里呼唤。

“在的,宿主。”

“是你带我来这个地方的吗?”

“是的。”

“果然是你!”让我告别了现代的空调,冰箱智能手机,脑海里的陈相朵咬牙切齿,“为什么呀,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呀,还是在我距离考试已经不远了的时候。”


陈相朵不管他,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我爹平日里都是最孝顺的,把所有的钱都存在我奶奶那里呢,我奶奶说刚刚过完年没有钱了,我娘百般哀求也没有办法。小邱哥和嫂嫂心善,容许我们一家人赊账,我们一家人都心存感激,我爹今天就已经去给别人帮忙盖房子了,就是想着还小邱哥家的钱呢。”

“怪不得我大哥一早就出去了,原来是给人盖房子去了。”

“这盖房子可不是个轻省活,大叔可是读书写字的手,大婶子你也舍得让大叔去啊。”

“这也是没办法,我们家想早点把欠别人的钱还上。”王世香道,这是真心话。

“这倒是,俗话说的好无债一身轻,欠着别人家钱,总觉得心里记挂着点啥事儿。”

三月家的气得脸铁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风向怎么就变了呢?

陈相朵却不想就这样放过三月家的,她平白无故过来招惹,不让她脱下一层皮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陈相朵看向三月家的,眨巴着一双杏仁眼天真的问:“只是三嫂,我有一事不明,我们家欠的是小邱哥的钱,小邱哥和二嫂都没有说什么,你着什么急呢?”

“你?!”突然被戳中心事,三月家的哑口无言。

他总不能说是二哥家里又挣了钱,肯定会交给爹娘,他这个老三家的也想跟着分一杯羹吧。

周围人看三月家的眼神已经变了。

“对啊,我刚才还觉的哪里不对,现在终于回过味来了,人家一家欠钱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欠的又不是你家的钱。”

“谁说不是她家的呀。”这人刚开口,周围的人就带着疑问的看了过来,在等待他的下文,那人笑了一笑,“嗨,你们还不明白嘛,就算那是亲戚家的,她看眼里了也是她的。”

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周围人也跟着,“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小邱家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是小邱家的,小邱家的笑着看向陈相朵和王世香,“大奶奶和相朵你们来了,站在门外干什么呢?快进来,相朵生病刚好,这身子更是虚弱的时候,怎么能站在外面吹风呢,快进来喝杯热水,让你小邱哥来给你看看,都站这儿干啥呢?你们也是来找小邱看诊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小邱家的全程都没有看过站在旁边的妯娌一眼。

“嗳,谢谢二嫂。”陈相朵笑着说,和王世襄一起走进小邱家里,没有再和三月加的说一句话,她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见妯娌对自己视若无睹,三月家的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笑着过去,“二嫂……”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三月家的被关在了门外。

妯娌之间有摩擦很正常,可总不会摆在明面上,如今妯娌这样做,是想撕破脸了。

她一脸铁青,算盘落了空,还吃了闭门羹,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丝愤恨。

门口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便散去了。

……

“相朵,你怎么把你爹出去挣钱的事情往外说呀,刚刚年后,村里的人都是活最少的时候,这样一来不是大家都在知道咱们家挣钱了吗。”回到家后,王世香倒了一杯热水,递给陈相朵,皱着眉头问她。

“娘,就是要让大家知道咱们家挣钱了。”陈相朵接过母亲手里的热水。

“什么意思?”

“娘,我爹如果挣了钱,你说我奶会不会来?”

“当然会来呀!到时候咱们家钱没有了,拿什么去还人家?”

“这不就完了吗。”

“什么意思,再给我卖关子,小心我揪你耳朵。”说找了就要伸过手去。

陈相朵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哎呀,你们知道我奶这个人,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我爹去给别人家盖房子这个事儿是个长期的工作,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我奶终究会知道的,与其这样不如把消息传播出去,让她不仅知道我爹去做工了,更要让她知道这笔钱是要拿去还给小邱哥家的,而且小秋哥家里的人也知道我爹上工就是为了还他们家钱的。”

听到这里,王世香的眼前一亮,“所以,到时候你奶来要钱,咱们就有理由不给。”

“对,要是她强行要过去,咱们家到时候拿不出来,要给小邱哥家的钱,也有话说,有谁会愿意得罪村里唯一的大夫呢。”

“你这个丫头,真是个鬼灵精。”王世香舒了一口气。

“娘,我想出去玩会儿。”刚才回来的路上,她在心里问过了系统,系统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古代是个什么身份,还是出去看看为好,总不能让人发现自己对这里一无所知。

“外边多冷啊,还是好好在家待着吧,虽然你邱哥已经说你没事了,可还是得注意。”王世香拿着装丝线的筐子坐在屋门前。

“娘,我得出去走走呢,多运动运动不容易生病,不然你看人家佩佩,一天到晚在外边疯跑,很少生病呢。”陈相朵道,“而且这中午天也暖和,不算太冷的。”

“行吧。”不能让闺女一直在屋子里憋着,一点阳光也不见,王世香便同意了,“你也别乱跑,去找刘静玩去吧,别在外面待太久了,早点回来。”

“好,娘,那我出去了。”

陈相朵出了门,如今是刚刚过完年的光景,家家户户的门上都贴着大红的对联,还都鲜艳的紧。初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了身上,呼吸着这现代已经许久没有闻到的新鲜空气,心里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郁闷突然淡了许多,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她还真想像一只猫一样窝在角落里晒晒太阳。

“系统。”陈相朵在脑海里呼唤。

“在的,宿主。”

“是你带我来这个地方的吗?”

“是的。”

“果然是你!”让我告别了现代的空调,冰箱智能手机,脑海里的陈相朵咬牙切齿,“为什么呀,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呀,还是在我距离考试已经不远了的时候。”


“宿主,让你不开心,真的很抱歉,可是来到这个地方是你自己要求的呢。”

“我自己要求的?”陈相朵摸摸自己的下巴。

“好累啊,如果说不考研我就能去我想去的大学,过我想过的生活就好了……”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累懵了无意识之中说出的这一句话,陈相朵一愣,“该不会是这句话吧。”

“是的。”

陈相朵蔫了,他未曾想到是自己的无心之语才把自己带来这个地方,“那我请问你,我的话是我能上我想上的大学,过我想过的生活,请问我的大学和生活都在哪呢?”

“都在以后呢。”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哪里有以后?我家这个样子都快饿死了还想有以后?就算勉强活了下来,我说我想上我想上的大学,可是古代哪里有教化学的女子书院呢?”

“宿主,请不要伤心呢,我会帮你的。”

????你帮我干啥呢?

“那你现在能帮我回去吗。”

“既来之则安之呢。”

“那你是个什么系统?”陈相朵咬牙切齿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这个玉佛已经跟自己很多年了,未曾想到它居然是个系统。

“我本是长在山上的一块奇石,受天地滋养,有了灵性,偶尔被仙界的一位大能发现,将我做成了引人向善的系统,放在了时空缝隙中,等待有人发现。”

“引人向善?那这块玉佛已经跟我很多年了,怎么从未见你出现引我向善?”

“我在时空缝隙中耗尽了能量,便随机到了你前世所在的时空中,被一个人捡到,将我卖给了商场,后来被你姐姐买去送给了你。我自身的能量是通过我主人所做善事来获得,主人做的善事越多,我的能量积累的也就越多。前世你经常做一些善事,哪怕对方是骗子乞丐,所以我在你十八岁那一年醒了过来,后来也是睡时多醒时少,便未激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前生行善积德,所以才能突然穿越到这里?”

“……”系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颇具拟人化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一点同情,“非要回答吗?”

“算了……”陈相朵垂头丧气,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咽下那一口即将吐出来的老血。

“好的。”

陈相朵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摸着自己金手指上的纹路,“既然是系统,你能带我上天入地吗?”

“不能。”

“那你能为我开放空间吗?像其他的小说里那样,什么种田呀,储物啊之类的。”

“不能。”

“或者是给我变点吃的?我现在好饿。”

“也不能…”

“那你能干什么!惹急了我把你扔到粪坑里,是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大不了大家都不要好过。”

“宿主请不要生气呢,现在的我才只有一级,世界功能比较少,等到我升级之后,可以解锁的功能也就越多哦。”出于求生欲,系统在丞相的眼前展现了一个类似游戏的界面,“除了展示出来的这些,还有一些随机功能等待宿主自行发掘哦。”

陈相朵细细看了一下系统展现的界面,并不复杂,只有少数的几个选项,更像是一个简陋的游戏小程序,左上角是主角也就是陈相朵自己,中间连个背景都没有,底下有背包,门客,商店,探索,甚至还有成就之类的。

“你不就是个小程序吗……还叫什么系统这么高大上的名字。”

“宿主,我不是小程序呢?”系统的声音里带着那么一丝无奈,甚至还有一点咬牙切齿。

陈相朵把主角页面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姓名:陈相朵

年龄:九岁

身份:农女

武力:0

智力:60

资质:普通

????

什么鬼?

武力0也就算了,智力60资质普通?

她小时候次次拿双百好叭!高考时候虽然没有发挥好上个985,也好歹是个211。

智力六十?

系统人性化而又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语气中多了一点幸灾乐祸,谁让她刚才嘲讽自己是小程序呢,“宿主请不要生气,这个评价是对于你现在身体的评价呢,现在的陈相朵没有吃的,营养不良,连供给自身需求都不能够,智力六十已经很难得了。”

……

行吧,虽然难受,但可以理解。

陈相朵欲哭无泪的把剩下的选项挨个都打开,不用说了,这背包一定空空如也。

门客还被锁着,便先不去管他。

至于探索,和商店差不多,只不过商店卖的是东西,而探索则是分为好几类,比如厨艺,艺术,美妆等等,在这些大类下再进行细分。这些都是要用积分去兑换的。

积分积分,什么都要积分。她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想去通过帮别人赚积分?

垃圾系统!

“宿主,我不是垃圾系统呢?”系统想为自己证明,“虽然现在不能带你回原来的世界,但我的能力是随着积分的提高而提升的,等我攒够了能量,也是可以带你离开这个世界的呢。”

陈相朵的眼睛顿时亮了几分,“这是你说好的,攒够积分开启穿越能力就带我回现代。”

“是的!”

知道以后还有可能回去,陈相朵才真正有了好好在这里生活的欲望,她一定要多赚积分,离开这个鬼地方。

有了目标之后,陈相朵发现自己还是对这几个地方一无所知,还是要打探一下,该从哪里开始呢?

陈相朵回头看到了自家的房子,看起来还不错嘛,至少比旁边的几户人家都要好一些,怎么家里这么穷呢?

“相朵,相朵!”正当陈相朵踌躇着,远远的就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陈相朵寻着声音望去,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花衣服的小姑娘远远的就一蹦一跳的朝着自己跑过来,“相朵,我终于见到你了。”

“小静?”陈相朵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是我啊,怎么啦。”小静这才走近了。

“没事,我今天早晨去小邱哥家里了,我娘非要拉着我把完脉才放心,所以才刚出来。”

“能看见你真是太好了,昨天的时候我听我姥姥说你生病生的厉害,我想去见你,可是不管我怎么求姥姥,姥姥就是不同意,还说让我等你病好之后过几天再去。”

怕是刘静姥姥已经听到了自己的死讯,不好告诉还是小孩子的刘静,又怕刘静去了惹爹娘伤心,才让她等自己病好之后过几天再来吧。

“没事儿,我这不是出来了,以后咱们可以经常见面了,我们去哪玩儿啊?”陈相朵转移话题道。


“宿主,让你不开心,真的很抱歉,可是来到这个地方是你自己要求的呢。”

“我自己要求的?”陈相朵摸摸自己的下巴。

“好累啊,如果说不考研我就能去我想去的大学,过我想过的生活就好了……”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累懵了无意识之中说出的这一句话,陈相朵一愣,“该不会是这句话吧。”

“是的。”

陈相朵蔫了,他未曾想到是自己的无心之语才把自己带来这个地方,“那我请问你,我的话是我能上我想上的大学,过我想过的生活,请问我的大学和生活都在哪呢?”

“都在以后呢。”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哪里有以后?我家这个样子都快饿死了还想有以后?就算勉强活了下来,我说我想上我想上的大学,可是古代哪里有教化学的女子书院呢?”

“宿主,请不要伤心呢,我会帮你的。”

????你帮我干啥呢?

“那你现在能帮我回去吗。”

“既来之则安之呢。”

“那你是个什么系统?”陈相朵咬牙切齿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这个玉佛已经跟自己很多年了,未曾想到它居然是个系统。

“我本是长在山上的一块奇石,受天地滋养,有了灵性,偶尔被仙界的一位大能发现,将我做成了引人向善的系统,放在了时空缝隙中,等待有人发现。”

“引人向善?那这块玉佛已经跟我很多年了,怎么从未见你出现引我向善?”

“我在时空缝隙中耗尽了能量,便随机到了你前世所在的时空中,被一个人捡到,将我卖给了商场,后来被你姐姐买去送给了你。我自身的能量是通过我主人所做善事来获得,主人做的善事越多,我的能量积累的也就越多。前世你经常做一些善事,哪怕对方是骗子乞丐,所以我在你十八岁那一年醒了过来,后来也是睡时多醒时少,便未激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前生行善积德,所以才能突然穿越到这里?”

“……”系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颇具拟人化的声音响起,似乎带着一点同情,“非要回答吗?”

“算了……”陈相朵垂头丧气,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咽下那一口即将吐出来的老血。

“好的。”

陈相朵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摸着自己金手指上的纹路,“既然是系统,你能带我上天入地吗?”

“不能。”

“那你能为我开放空间吗?像其他的小说里那样,什么种田呀,储物啊之类的。”

“不能。”

“或者是给我变点吃的?我现在好饿。”

“也不能…”

“那你能干什么!惹急了我把你扔到粪坑里,是你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大不了大家都不要好过。”

“宿主请不要生气呢,现在的我才只有一级,世界功能比较少,等到我升级之后,可以解锁的功能也就越多哦。”出于求生欲,系统在丞相的眼前展现了一个类似游戏的界面,“除了展示出来的这些,还有一些随机功能等待宿主自行发掘哦。”

陈相朵细细看了一下系统展现的界面,并不复杂,只有少数的几个选项,更像是一个简陋的游戏小程序,左上角是主角也就是陈相朵自己,中间连个背景都没有,底下有背包,门客,商店,探索,甚至还有成就之类的。

“你不就是个小程序吗……还叫什么系统这么高大上的名字。”

“宿主,我不是小程序呢?”系统的声音里带着那么一丝无奈,甚至还有一点咬牙切齿。

陈相朵把主角页面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姓名:陈相朵

年龄:九岁

身份:农女

武力:0

智力:60

资质:普通

????

什么鬼?

武力0也就算了,智力60资质普通?

她小时候次次拿双百好叭!高考时候虽然没有发挥好上个985,也好歹是个211。

智力六十?

系统人性化而又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语气中多了一点幸灾乐祸,谁让她刚才嘲讽自己是小程序呢,“宿主请不要生气,这个评价是对于你现在身体的评价呢,现在的陈相朵没有吃的,营养不良,连供给自身需求都不能够,智力六十已经很难得了。”

……

行吧,虽然难受,但可以理解。

陈相朵欲哭无泪的把剩下的选项挨个都打开,不用说了,这背包一定空空如也。

门客还被锁着,便先不去管他。

至于探索,和商店差不多,只不过商店卖的是东西,而探索则是分为好几类,比如厨艺,艺术,美妆等等,在这些大类下再进行细分。这些都是要用积分去兑换的。

积分积分,什么都要积分。她都已经自顾不暇了,还想去通过帮别人赚积分?

垃圾系统!

“宿主,我不是垃圾系统呢?”系统想为自己证明,“虽然现在不能带你回原来的世界,但我的能力是随着积分的提高而提升的,等我攒够了能量,也是可以带你离开这个世界的呢。”

陈相朵的眼睛顿时亮了几分,“这是你说好的,攒够积分开启穿越能力就带我回现代。”

“是的!”

知道以后还有可能回去,陈相朵才真正有了好好在这里生活的欲望,她一定要多赚积分,离开这个鬼地方。

有了目标之后,陈相朵发现自己还是对这几个地方一无所知,还是要打探一下,该从哪里开始呢?

陈相朵回头看到了自家的房子,看起来还不错嘛,至少比旁边的几户人家都要好一些,怎么家里这么穷呢?

“相朵,相朵!”正当陈相朵踌躇着,远远的就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陈相朵寻着声音望去,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花衣服的小姑娘远远的就一蹦一跳的朝着自己跑过来,“相朵,我终于见到你了。”

“小静?”陈相朵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是我啊,怎么啦。”小静这才走近了。

“没事,我今天早晨去小邱哥家里了,我娘非要拉着我把完脉才放心,所以才刚出来。”

“能看见你真是太好了,昨天的时候我听我姥姥说你生病生的厉害,我想去见你,可是不管我怎么求姥姥,姥姥就是不同意,还说让我等你病好之后过几天再去。”

怕是刘静姥姥已经听到了自己的死讯,不好告诉还是小孩子的刘静,又怕刘静去了惹爹娘伤心,才让她等自己病好之后过几天再来吧。

“没事儿,我这不是出来了,以后咱们可以经常见面了,我们去哪玩儿啊?”陈相朵转移话题道。


“你先跟我走。”小静拉着陈向朵就开始往前走。

“啊?去哪里呀。”看着拉着自己的手,陈相朵灵机一动,自己最好的朋友,这可不就是一个突破口吗。

这可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给递枕头了。

小静带着陈相朵走到村的最东头,恰好有一个隐蔽的墙角,在这里坐着,正好可以晒得着太阳,又不漏风,还放着一个别人不要的已经腐朽了的木板凳,小静一屁股在木板凳上坐下,“嘿嘿,相朵我厉害吧,那些大石头上都冰屁股这里不冰屁股,你怎么不坐呀?快来呀,坐下。”

陈相朵看着那已经陈年腐朽的木板凳,很怕它承受不了他们两个孩子的重量,却还是不好拂了自己好友的心意,虚虚的在板凳上坐下。

陈相朵坐下之后,两人挨得很近,小静看见陈相朵脸上的伤,有些心疼的说,“我看看你的伤。”

“没事了已经,已经涂了药,过几天就长好了。”陈相朵把右手伸出来。

“对,过几天就长好了。”刘静笑眯眯的挽住陈相朵的胳膊,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红绳子,“我这绳子漂亮吧,可是我哥特地给我买的,来,我们一起翻花绳,既然你手背受了伤,就从我开始吧。”

“等一下,小静。”陈相朵打量着眼前的羊角辫女孩。

说真的小静的模样长的真的好,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像极了初生的小鹿,红彤彤的脸蛋,只是鼻子下面还挂着的鼻涕有些破坏构图,许久没擦都有点干了。

看着这姑娘挂着鼻涕的样子,陈相朵突然想笑,这才应该是八九岁的孩子呀,“你有手绢吗?你的脸上有点脏了,我帮你擦一擦。”

“有。”八九岁的小姑娘,早就有爱美的意识了,小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

陈相朵把手绢拿过来,给刘静擦擦鼻子下的鼻涕。

刘静有点不好意思,“相朵,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那当然。”

两个人一起翻花绳,陈相朵看着周围没人,露出一抹如小白兔一样纯洁无害的笑,“小静,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啊?”

“是啊。”小静无辜的点点头,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进了陈相朵的圈套。

“那对于最好的朋友的事情你是不是了如指掌啊?”

“那当然…”

“那你说…”

就这样,陈相朵从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嘴里知道了自己家原来是村子里最出名的耕读世家,自己的祖父还是个童生,可是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几乎年年都要吃药,花光了大家里的大半积蓄。

祖父生了4个孩子,陈相朵的爹爹排行老大,当时的二叔三叔和姑姑早已成家,也都刚刚生了孩子,家里更加拮据。

为了给祖父挣药钱养病,当时已经考中了童生的父亲再没有考童生,就像一个普通的农家汉子每日做工或者是偶尔抄抄书挣点银钱。

可即使是这样,祖父的病拖了三年还是去世了。这场病拖垮了整个陈家。除了陈老大是个读书的料子之外,陈老二庸庸碌碌,陈老三斗鸡走狗心思从不用在正道上。陈家就此破败了。

“相朵…相朵…我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刘静拍拍陈相朵的肩膀。

“没什么,怎么啦。”陈相朵从沉思之中出来,看向刘静。

“我就是好奇,为啥你爹爹不继续读书了,我爷爷奶奶都说,你父亲十二岁就考中了童生,以你父亲的天赋,就算是以后能成为厉害的大人物也说不定呢。”

是啊,在古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制度体系下,一个家庭能出一个读书人该是多么的容耀,像放弃读书这等舍本逐末的事情,估计也只有在陈家才能发生了。

恐怕不只是为了祖父的汤药钱,更为了整个陈家的安宁,当然这其中还少不了自己那个祖母的推波助澜。

想到这里,陈相朵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也不知道,咱们去别处看看吧,别在这一个地方坐着,屁股都坐麻了,天已经暖和了,说不定过几天就可以摘野菜了呢。”

“啊对对对,走走…赶紧走。”刘静赶紧拉着陈相朵走了。

两个小姑娘的身影渐远,一个身影从那茂密的梧桐树上跳下来,着一身白色长袍,头戴玉冠,身姿轻盈,似燕子翩飞,皎如玉树临风前,冬日的风到了他的身边都似乎变得温柔小意了起来。

看着陈相朵离去的方向,他轻笑出声,“呵,有趣…”

“少主,干粮取来了。”一个黑衣人走过来。

“可有留下银钱?”

“有的。”

“好,走吧。”

陈相朵并没有在外面待太长的时间,刚回到家就看见母亲正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堂屋门前打络子,看见陈相朵回来了,笑着说,“回来啦,屋子里刚泡好了菊花茶,这两天天干的很,你多喝一点。”

“好。”陈相朵走进屋子里,杯子里的水还有些烫,她索性直接端着茶杯走到外面,蹲在那里看母亲打络子。

看着手里已经缺了口的茶杯,再想起今日的早饭,陈相朵心里明白,这家里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还要穷些,毕竟老陈氏做事,面子上的事情一向做得很到位。

王世香一向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人,只能打些简单的络子,稍微复杂一些的刚开始还好些,后面渐渐就不耐烦了,都要打三步错两步,错了之后又要把错的地方拆掉。

虽这络子编得也精巧,但却要耗费多一倍的心力。

似乎又到了打错的地方,王世香皱着眉头解开,却好像又解错了,更加没了耐心,手上也更没了章法。

“娘,应该是这里错了,你应该把这里解开,然后把这个从这里穿过去再穿回来…”陈相朵指着那个络子说道。

王世香跟着陈相朵说的做,果然把络子改过来了,当着自家女儿的面,这样笨手笨脚,王世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娘,你不喜欢打络子。”看着自家母亲的囧状,陈相朵开口。


“你先跟我走。”小静拉着陈向朵就开始往前走。

“啊?去哪里呀。”看着拉着自己的手,陈相朵灵机一动,自己最好的朋友,这可不就是一个突破口吗。

这可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给递枕头了。

小静带着陈相朵走到村的最东头,恰好有一个隐蔽的墙角,在这里坐着,正好可以晒得着太阳,又不漏风,还放着一个别人不要的已经腐朽了的木板凳,小静一屁股在木板凳上坐下,“嘿嘿,相朵我厉害吧,那些大石头上都冰屁股这里不冰屁股,你怎么不坐呀?快来呀,坐下。”

陈相朵看着那已经陈年腐朽的木板凳,很怕它承受不了他们两个孩子的重量,却还是不好拂了自己好友的心意,虚虚的在板凳上坐下。

陈相朵坐下之后,两人挨得很近,小静看见陈相朵脸上的伤,有些心疼的说,“我看看你的伤。”

“没事了已经,已经涂了药,过几天就长好了。”陈相朵把右手伸出来。

“对,过几天就长好了。”刘静笑眯眯的挽住陈相朵的胳膊,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红绳子,“我这绳子漂亮吧,可是我哥特地给我买的,来,我们一起翻花绳,既然你手背受了伤,就从我开始吧。”

“等一下,小静。”陈相朵打量着眼前的羊角辫女孩。

说真的小静的模样长的真的好,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像极了初生的小鹿,红彤彤的脸蛋,只是鼻子下面还挂着的鼻涕有些破坏构图,许久没擦都有点干了。

看着这姑娘挂着鼻涕的样子,陈相朵突然想笑,这才应该是八九岁的孩子呀,“你有手绢吗?你的脸上有点脏了,我帮你擦一擦。”

“有。”八九岁的小姑娘,早就有爱美的意识了,小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

陈相朵把手绢拿过来,给刘静擦擦鼻子下的鼻涕。

刘静有点不好意思,“相朵,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那当然。”

两个人一起翻花绳,陈相朵看着周围没人,露出一抹如小白兔一样纯洁无害的笑,“小静,我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啊?”

“是啊。”小静无辜的点点头,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进了陈相朵的圈套。

“那对于最好的朋友的事情你是不是了如指掌啊?”

“那当然…”

“那你说…”

就这样,陈相朵从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嘴里知道了自己家原来是村子里最出名的耕读世家,自己的祖父还是个童生,可是后来生了一场大病,几乎年年都要吃药,花光了大家里的大半积蓄。

祖父生了4个孩子,陈相朵的爹爹排行老大,当时的二叔三叔和姑姑早已成家,也都刚刚生了孩子,家里更加拮据。

为了给祖父挣药钱养病,当时已经考中了童生的父亲再没有考童生,就像一个普通的农家汉子每日做工或者是偶尔抄抄书挣点银钱。

可即使是这样,祖父的病拖了三年还是去世了。这场病拖垮了整个陈家。除了陈老大是个读书的料子之外,陈老二庸庸碌碌,陈老三斗鸡走狗心思从不用在正道上。陈家就此破败了。

“相朵…相朵…我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刘静拍拍陈相朵的肩膀。

“没什么,怎么啦。”陈相朵从沉思之中出来,看向刘静。

“我就是好奇,为啥你爹爹不继续读书了,我爷爷奶奶都说,你父亲十二岁就考中了童生,以你父亲的天赋,就算是以后能成为厉害的大人物也说不定呢。”

是啊,在古代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制度体系下,一个家庭能出一个读书人该是多么的容耀,像放弃读书这等舍本逐末的事情,估计也只有在陈家才能发生了。

恐怕不只是为了祖父的汤药钱,更为了整个陈家的安宁,当然这其中还少不了自己那个祖母的推波助澜。

想到这里,陈相朵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也不知道,咱们去别处看看吧,别在这一个地方坐着,屁股都坐麻了,天已经暖和了,说不定过几天就可以摘野菜了呢。”

“啊对对对,走走…赶紧走。”刘静赶紧拉着陈相朵走了。

两个小姑娘的身影渐远,一个身影从那茂密的梧桐树上跳下来,着一身白色长袍,头戴玉冠,身姿轻盈,似燕子翩飞,皎如玉树临风前,冬日的风到了他的身边都似乎变得温柔小意了起来。

看着陈相朵离去的方向,他轻笑出声,“呵,有趣…”

“少主,干粮取来了。”一个黑衣人走过来。

“可有留下银钱?”

“有的。”

“好,走吧。”

陈相朵并没有在外面待太长的时间,刚回到家就看见母亲正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堂屋门前打络子,看见陈相朵回来了,笑着说,“回来啦,屋子里刚泡好了菊花茶,这两天天干的很,你多喝一点。”

“好。”陈相朵走进屋子里,杯子里的水还有些烫,她索性直接端着茶杯走到外面,蹲在那里看母亲打络子。

看着手里已经缺了口的茶杯,再想起今日的早饭,陈相朵心里明白,这家里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还要穷些,毕竟老陈氏做事,面子上的事情一向做得很到位。

王世香一向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人,只能打些简单的络子,稍微复杂一些的刚开始还好些,后面渐渐就不耐烦了,都要打三步错两步,错了之后又要把错的地方拆掉。

虽这络子编得也精巧,但却要耗费多一倍的心力。

似乎又到了打错的地方,王世香皱着眉头解开,却好像又解错了,更加没了耐心,手上也更没了章法。

“娘,应该是这里错了,你应该把这里解开,然后把这个从这里穿过去再穿回来…”陈相朵指着那个络子说道。

王世香跟着陈相朵说的做,果然把络子改过来了,当着自家女儿的面,这样笨手笨脚,王世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

“娘,你不喜欢打络子。”看着自家母亲的囧状,陈相朵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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