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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畅读佳作推荐

宁慕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云薇顾长凌,作者“宁慕溪”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什么,只能通过衣服配饰判断出是倭人常穿打扮。”一切有利证据,正在迅速的消失。这场设计者,到底是谁,顾长凌竟然也毫无头绪。秦宵啪啪啪再次甩了几空鞭子,问:“先生可能想出,最近是得罪了谁?”顾长凌摇头,入狱当天他就把所有对他不爽之人完完全全过了个遍,实在想不起谁会大费周章的陷害他。青霄压低声音问:“会不会是太子?先生逃跑那......

主角:云薇顾长凌   更新:2024-08-19 2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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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畅读佳作推荐》,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云薇顾长凌,作者“宁慕溪”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什么,只能通过衣服配饰判断出是倭人常穿打扮。”一切有利证据,正在迅速的消失。这场设计者,到底是谁,顾长凌竟然也毫无头绪。秦宵啪啪啪再次甩了几空鞭子,问:“先生可能想出,最近是得罪了谁?”顾长凌摇头,入狱当天他就把所有对他不爽之人完完全全过了个遍,实在想不起谁会大费周章的陷害他。青霄压低声音问:“会不会是太子?先生逃跑那......

《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一掐大腿,眼泪盈眶,“是您让我与他好好过日子的,我才对他上心,他就要死了,女儿以后就要守寡,可是现在连一句他的遗言都听不到……”


“爹,我就看他一面,死之前,好歹让我跟他告个别啊……”

女儿哭的实在可怜,云震还是心软了,“别哭了,为父帮你安排一次,但是你记住,不可久留,也不要问他太多倭寇的事。”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嗯嗯,好的,女儿就是最后见他一面,了个念想。”

云薇擦了擦泪,表现得乖乖巧巧。

云震叹气,早知道顾长凌如此糊涂,竟然通敌,当初说什么也不该把薇儿嫁给他。

现在后悔也晚了,希望薇儿死心后,再重新开始。

“在家等我消息吧。”

……

云震安排速度很快,当日夜里,让云薇乔装成狱卒,跟着副审官进入大牢。

牢内阴森,昏暗,过道两旁燃着儿臂粗的蜡烛,照的泥灰的墙壁上斑驳污渍血痕明显。

风从狭小的窗口吹入,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霉味钻进了肺腑。

两侧牢房里,传来阵阵哀吟,再往前,路过刑架,有人正在用刑。

滚烫的烙铁烙在肌肤上,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和凄喊在牢内炸开,吓得云薇一个哆嗦。

眼前的场景是真真实实的,远比电视里那些场面,更渗人。

副审官是云震以前的部下,云薇喊吴叔。

吴叔挺随和的,叮嘱她不要多看,省的晚上吓得睡不着。

云薇勉强笑笑,心内惴惴。

不知道顾长凌会不会被用刑?

重罪之人一般关押在地牢,以防有人劫狱。

而地牢内,顾长凌双手被吊起来,发丝凌乱,一身狼狈,满身血迹,但是表情却没什么痛苦。

用刑的刑官青霄把皮鞭狠狠抽到一旁的木桩上,面上大声逼问着:“说,还有哪儿些同伙?”

但是私下里却小声道:“第一个发现信封上交的小厮下午不慎跌入湖中溺死。”

“当日看到您去空明山的那个人,被毒蛇咬了,昏迷不醒。”

“发现的两个倭寇尸体,独独面目腐烂全非,根本查不出什么,只能通过衣服配饰判断出是倭人常穿打扮。”

一切有利证据,正在迅速的消失。

这场设计者,到底是谁,顾长凌竟然也毫无头绪。

秦宵啪啪啪再次甩了几空鞭子,问:“先生可能想出,最近是得罪了谁?”

顾长凌摇头,入狱当天他就把所有对他不爽之人完完全全过了个遍,实在想不起谁会大费周章的陷害他。

青霄压低声音问:“会不会是太子?先生逃跑那日,面具不是掉了吗?确定没有被看到容貌?”

顾长凌沉默,面具是在逃跑途中掉的,并不是当面掉的,不应该被发现。

但是眼下除了太子有能力,他也想不出别人。

“留意下太子动向,另外,查查齐宇。”

若说得罪人,最近只有齐宇得罪的最狠。

“先生放心,殿下已经在查了。”

“不过时间太过紧迫……”秦宵欲言又止,“先生这次被陷害,有利证据又很少,若是最后实在找不出证据,为先生开脱,殿下让属下通知您,只能用最后的法子了。”

陆行川还舍不得失去顾长凌这么一个军师,所以最后,只能用狸猫换太子,找人易容成先生的模样,暗地里保下他的命。

顾长凌皱眉,“再等等看。”

不到万一,他不想走到这一步。

如果真的背负叛国通敌的罪名,他日就算是祁王登基,为他洗脱罪名,仍是会招致臭名万古。



如诗接过茶,含羞道:“今天一路都是随郡主坐的马车,奴婢不累。”

顾长凌笑笑,问:“都是去的哪儿,竟然还要做一天的马车,我可是听门房说,你们傍晚才回呢。”

如诗知道大人要听小姐的行踪。

来之前也做了准备,如实道:“上午郡主买了刺绣用的东西,去马陵山一个偏僻的村子,拜访了一位刺绣大师。”

“当时郡主将我和如画留在外面,奴婢并没瞧见刺绣大师的容貌,只听得郡主喊她苏小姐。”

“不过,奴婢在外面候着时发现,院里守着好几个护卫,都是平日里保护郡主的。”

顾长凌微讶,云薇最烦刺绣,怎么会去拜访刺绣大师,并且还拨了自己的护卫去保护?

“那下午呢?”

说起下午,如诗有些含糊,“下午……郡主说要去青山寺上香,但是……到了青山寺,郡主又没下去,直到……”

“直到祁王出来,她才下车是吧?”顾长凌帮她补全。

今天是十五,殿下固定为母上香的日子,这行踪并不难打听。

他好奇的是,“她特意等在那里,与祁王说什么了?”

如诗道:“郡主说青山寺的仙女湖好看,让祁王殿下带着她去看湖,并令我们在原地等待,所以奴婢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了。”

“不过他们离开不久,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回来时,郡主和祁王似乎关系大好,祁王甚至还问要不要送郡主回去……”

青山寺哪里有什么仙女湖,怕是这女人故意用这借口接近殿下去了吧。

祁王样貌英俊风流,天生一双多情眼,很受京城闺阁女儿们喜欢。

顾长凌皱眉,本以为她最近这么安分,多少真的改了点,没想到本性难移。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勾引人去了。

如诗悄悄的打量了下大人的神色。

以往听到郡主勾搭谁,大人都是一笑而过,神情淡的不能再淡,今日似乎有些沉默?

正想再看看,就听大人问:“还有呢,从青山寺回来,你们又做什么去了?”

如诗收回视线,大人声音还是那么平淡,想来刚刚是自己感觉错了。

她如实道:“回来时,郡主打算去望月酒楼用餐,谁知路上碰到了詹事府裕德大人的少公子在街上调戏姑娘,郡主命如风出手,救了那姑娘。”

云薇会这么好心?

顾长凌刚想问是什么样的姑娘,就听如诗说,“那姑娘……名叫若雨。”

“什么?”

他一下严肃了起来,“那姑娘今日穿的什么衣服?”

“月白粉领兰花刺绣襦裙,腰间系七彩描金铃铛,左侧配兰花穗。”

真的是若雨!

今日若雨偷溜出去,他下职后得知,都没回府,就直奔了若雨住处,见她正是穿的这身衣裳。

他气急,将她训了一顿。

可是她半丝未提今日出门遇到了登徒子!

如诗看大人这表情,就知道自己也猜对了。

上次大人的表妹被掳,她只知道叫若雨,并没有见过人。

顾长凌压着情绪,“云薇为何会救她,以她的性子,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她是不是发现了若雨的身份?”

如诗想起郡主当时平淡的表情,摇头,“虽然郡主很喜欢若雨姑娘,但是言谈之间没有任何试探,都是一些家常话,并不像是发现了什么。”

“之所以会出手相救,应该是那个登徒子当时闹事的街道正是郡主去望月酒楼必经之路,郡主似乎是嫌弃他挡道了。”

顾长凌敏锐捕捉到喜欢,“你说她喜欢若雨?”


顾长凌,顾长凌……


她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忽然,微凉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拇指拂掉她下巴上滚烫的泪,指腹在她脸颊上滑动。

云薇呆呆看着那堪称温柔的神情,不敢出声。

“郡主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你救了下官,下官感激不尽,怎么会害你呢?”

他又自称下官了,证明这表面的戏应该还会演下去。

她立马配合问:“那你刚刚为何久久不出声?”

“方才我只是在想怎么上去而已。”

顺便思考了下杀她的后果吧?

云薇深呼吸一口气平复情绪,然后努力扬起一抹笑,在他胸口蹭了蹭眼泪,“是,是我太紧张说胡话了,顾大人怎么会害我呢,顾大人一直对我很好。”

刚刚句句顾长凌,现在一秒顾大人,比他入戏还快。

顾长凌看着她的笑脸,忽然想再吓吓她,手刚动,就停住了。

她在发抖。

细微的,不可名状的颤意,似一根蛛丝般攀爬到他的心口,轻轻拽了一下。

原来……她知道怕的。

吓唬她的动作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一个拥抱,他又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嗯了一声。

云薇知道,他的杀心彻底收了,这一瞬几乎是脱力般的全身重量压向了他。

幸好刚刚的眼泪没白流。

原著里说这厮最看不得女人哭,他每个后宫哭,都恨不得给摘星星摘月亮。

云薇虽不是他的后宫,但是关键时刻只得抱着这个想法试试。

没想到真的能起到一点效果。

这一刻她庆幸这厮是后宫男主,天生对女人有点怜香惜玉的情。

不然,今天陨落悬崖的就是自己结局。

顾长凌左右看了看,又摸了摸凸起的石块,然后带了丝调侃的意味,“郡主能稍微松开我一下吗?”

“哦。”

云薇这才注意自己与他的姿势多暧昧。

悻悻松手,她拽着顾长凌方才抓的树根突出的一节,看他缓慢往旁边移,一跃踩到那颗斜树上,然后拽了拽一根细细的藤蔓,似乎想借力爬上去。

在他要起步的前一秒,衣襟忽然被抓住。

顾长凌身子一僵,扭头就看她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你待会儿……会拉我上去吧?”

埋纵使他刚刚没推自己下去,万一他自己爬上去忽然反悔不拉自己呢?

她可没有武功,能像他借力上去。

只能多卖卖乖,让他心软。

顾长凌本想调侃一句“不会”,但是余光看到她的手,又咽了回去。

跳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背划到了碎石,此时看着鲜血淋漓。

“在这等我,不要乱动。”

“嗯。”云薇重重点了下头,松开他的衣袖,叮嘱他,“那你小心点。”

顾长凌唔了声,运气往上跃。

即便受了伤,但是这点高度还难不住他,借着凸起的石块,还有垂下的藤蔓,没多大会儿就爬了上去。

云薇在下面焦急的等,约莫过了一盏茶,崖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心慌,顾长凌该不会真的撇下自己跑了吧?

早知道刚刚就多卖卖惨,把手上的伤弄得更渗人一点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一株编织过得结实藤蔓垂了下来,那厮的声音此刻听着宛如天籁,“先捆在自己腰上,捆结实,我拉你上来。”

原来是编藤蔓去了。

“好!”

云薇立马在自己腰上缠了几圈,确定结结实实后,然后才小心翼翼也踩到那个歪脖子上,稍微借力方便他拉。



孙公子谨慎了,刻意选了第一圈,顾长凌还靠后的时候,最挨近他的时候。


谁知道这次顾长凌问了第几圈后,就转了话题,忽然关心他被石子击中后,膝盖疼吗?

姓孙的说,“废话,肯定疼啊。”

疼的他当时还嗷了一嗓子呢。

顾长凌道:“应该是挺疼的,我记得当时看到孙公子疼的抽搐了一下,是不是?”

姓孙的闹不懂他想干嘛,但为了加大他的惨,顺便挽回他倒数第二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就说:“是的,当时膝盖受伤后,我速度就跟不上了。”

“确实,当时孙公子速度落慢,被钱公子超越,所以钱公子也看到了你受伤,是不是?”

被牵扯进来的钱公子拱手回:“是的。”

他当时确实看到了。

顾长凌笑了,“既如此,钱公子可知道当时与孙公子错开时,是赛跑第几圈?”

钱公子犹豫,“……是第二圈。”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掺和进来当帮凶。

姓孙的僵住,想反驳自己记错了圈数。

可是想起第二圈顾长凌就拉开了距离,挤入中前方了,早就远远的甩过他们,都不在一块,隔着那么多人,怎么暗算他?

若是反驳,就成了白飞那种情况。

怎么都是死路,他只好尴尬的回,“那可能,可能我也是被碎石子崩到了。”

接连两个记错了,到问到苏培的时候,苏培比他们都聪明,直接实话实说:“我在第三圈最后半圈冲刺阶段,手臂突然麻的。”

这次顾长凌没吱声,云薇上。

最后那半圈,走她眼皮子底下过的,“当时本郡主靠在栏杆上,刚好看到苏公子路过我时,带起不少碎石,然后崩到了自己的手臂,你当时有很轻微的晃动下了手腕,对吧?”

知道他晃手了,看来是亲眼看到了。

苏培道:“确实如此,幸得郡主看到,不然怕是要冤枉顾修撰了。”

顾长凌笑笑,走到陆行止面前,“太子殿下,下官问完了,请您定夺。”

这下没有反驳的声音了,赤.裸裸就是齐宇诬陷。

陆行止不悦,“齐宇,你为何要诬陷顾修撰?”

齐宇气结,仍旧不死心的做着最后的挣扎,“殿下,纵使他们方位有问题,可能出现误判,但是下官身上的伤是实打实的,而且当时只有他与我离得最近,也是在他与我错开时,我忽然捂着腹部慢下来,这些周围人都可以作证,顾长凌你怎么解释?”

顾长凌眯眼,“齐公子一直说我伤着你了,那不知,伤到了哪里?既然是石子打中的,想来伤处淤青应该能模糊辨认下痕迹,不知能否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不是石子所伤?”

齐宇忽然愣住。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长凌伤到了他腹部脐下三寸,差一点,就把他命根子废了,所以他才在赛后气的没有理智。

再说这种地方,这么多人,他怎么亮出伤口!

他甚至连说都不能说,因为女眷太多。

齐宇终究是没有辩驳,相当于默认。

事情落定,陆行止的耐心也被耗尽。

齐宇诬陷,但念及初犯,遂罚禁足在家思过三天,然后罚俸半年,再当面跟顾长凌赔罪。

齐宇的道歉声都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后续他以身体不舒服告辞,走时听到了许多嘲讽声。

掌心紧攥,他发誓,顾长凌,死定了。

没了作妖的人,场内有慢慢沸腾起来,是该兑现彩头的时候了。

陆行止亲自将《云端山水》送给了顾长凌。



云薇打趣儿,“难怪今天穿这么好看。”


隋林生今天一袭铠甲,肃穆严谨,少了平常那股吊儿郎当的味道,看着挺禁欲的。

可惜就太容易脸红,“就,就普通的练兵服,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云薇看他大男人一副娇羞样,以团扇掩笑,“行吧,那不打扰你了,我和芳如姐去逛逛。”

隋林生虽然开始上进了,但是看到小仙女哪里走得动脚步,看到天色已近正午,忙道:“也不急于一时,现在是正午,要不,要不我请你们去望月酒楼吃个饭?”

云薇虽然想去,但是她知道柳芳如不想去。

刚想拒绝,隋林生又急忙说,“听说望月酒楼出了新的菜品,有喜鹊登梅、蝴蝶暇卷、糖醋荷藕、一品官燕、鸡丝银耳、桂花鱼条……”

隋林生一口气报了好多菜名,挠了挠头道:“都是你……你们女孩子爱吃的。”

他想说都是你爱吃的,话到嘴边才觉出不妥,遂又改口。

云薇咂嘴,行啊,能记得住白月光这么多喜好,连菜名都能背下来。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心软。

她心想白月光应该不会因为一顿饭就对隋林生改观。

于是看向柳芳如,“芳如姐,你饿不饿?”

柳芳如犹豫一瞬,然后点了点头,“有点儿。”

“那我们一起吃个饭?”

“也好。”

云薇稀奇,还以为芳如肯定一脸不愿呢。

不过也有可能因为她在场,只要不是单独与隋林生在一起,芳如似乎都没那么排斥。

几人到了望月酒楼,隋林生要了最好的雅间,然后不看菜单就啪啦啪啦报了一堆菜名。

最后又叮嘱小二说:“都不要放辣,一品官燕上两盅,其中一盅微甜即可。”

云薇诧异,“你何时不吃辣了?”

上次在杨家马场的酒楼里,隋林生吃辣吃的很欢啊。

隋林生支吾,“……最近上火,吃清淡点。”

云薇也反应了过来,哪里是上火,而是全按照柳芳如口味点的。

原著里柳芳如饮食清淡。

她也没拆穿,怕冷场,就拉着两人唠嗑。

隋林生似乎很紧张,每说一句话都要看看柳芳如,生怕哪儿句话说的不合意,惹人不高兴。

意外的,柳芳如从头到尾都挺给面子的,遇到合适的话茬,也会跟他聊几句。

态度稍软,云薇就在隋林生眼里看到了放光的星星。

感觉眼睛被闪着了。

菜全部上齐后,小二有眼色的推荐了一款新出的荔枝酒,说这个荔枝酒多么难得,他们店每日也是限量供应的。

说的天花乱坠,但是隋林生没兴趣,他还得去练兵,不宜饮酒。

奈何云薇馋啊,直接要了一壶。

果子酒嘛,醇和适口,酸甜适中,适合女孩子之间小酌。

几杯下去,柳芳如面不改色,而云薇脸色微微泛红。

隋林生道:“云薇,这果子酒后劲儿很烈的,你酒量差,少喝点为好。”

一句酒量差,让云薇想起上次在马场酒楼喝醉,被隋林生嘲笑。

有些不服,“我酒量很好,上次是酒太烈了,这果子酒要是还能醉,我喊你大爷。”

一刻钟后。

隋林生调侃:“云侄女儿,诶诶,看清大爷在哪儿了吗?”

云薇眼波迷蒙,感觉眼前一切都在晃,醉哝哝道:“大爷,你怎么有两个头。”

“不是大爷有两个头,是你有四只眼。”隋林生故意逗她。

云薇一听四眼,下意识摸向眼睛,“我今天,没带眼镜啊。”

瞧着她都说胡话了,柳芳如微嗔:“隋林生,你别趁她酒醉,占她便宜。”



被调戏的小娘子一袭月白粉领兰花刺绣襦裙,身段玲珑,只是背对着她,看不到容貌。

不过声音格外清脆,便是发怒,都是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清泠。

“登徒子,分明是你自己往我这撞的,我瞧的真切,那玉佩就是你自己弄地上摔碎的,我为何要赔?”

云薇稀奇,古代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桥段,在小说里可是烂大街。

难得能亲眼看到一个,遂让如风停下,在旁支颐看着。

只见男肥头男子唰的一下展开折扇,“这里这么多人可以作见证呢,就是小娘子撞上我,玉佩才掉的,众目睽睽,小娘子小小年纪,就红口白牙说谎话,不好吧?”

小娘子哼了一声,“我说的是实话,你让开,我要走了。”

油腻男啧啧了几声,故意拦着她,“哎哎,好了,本公子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看姑娘这打扮也赔不起,不如,以身相许吧,本公子不仅不计较玉佩,还可以在送你几块,怎样?”

小娘子生气了,“你个登徒子,光天化日,竟敢欺我!我一定要告诉我表哥,让我表哥找你去。”

“呦呦,表哥啊,这称呼我也喜欢,要不小娘子也喊一声听听。”

“你,你……”

小娘子显然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气的原地跺脚,腰间七彩描金铃铛被震的泠泠作响。

云薇眯眼,这铃铛好像在哪儿见过?

正想着呢,就见小娘子似乎被气哭了,扭头抹泪,云薇这才看到她腰右侧还挂着一个兰花穗。

铃铛加兰花穗,这不是……

“如风!”

云薇才刚刚出声,如风就已经非常有眼色的一踏马车飞去。

刚好那边的登徒子不满于口头便宜,开始伸咸猪手,小娘子被几个仆从困在中间,泪眼盈盈。

如风直接一脚踢飞了油腻男,人群中发起一阵惊呼。

小娘子似也受了惊吓,一个没站稳往前跌去。

幸好如风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揽住。

许是小娘子吓的狠了,竟然下意识抱着他的腰,半晌没有撒手。

如风轻咳,“姑娘,没事了。”

姑娘愣愣抬头,“你……”

话还没说完,油腻男就咆哮而来,“来人,给我捉住他,往死里打。”

“敢打小爷,小爷现在就送他去见阎王!”

姑娘慌道:“你快跑,他带的随从多。”

如风先是看了眼马车那边,得到郡主的示意后,松开那姑娘,“没事,你寻个安全的地方站着。”

说话间,四五个侍卫已经一拥而上,看热闹的人群顷刻往后散去,为街道腾出一方空地。

如风就只站在原地,没人看清他如何动作,那四个护卫就已经跌倒在地求饶。

油腻男阴着一张脸,里子面子都丢完了,吼道:“你是谁家的随仆,报上名来。”

他好秋后算账。

“我家的。”云薇懒声道。

油腻男一看是个妇人,心里轻哼,“不要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

云薇哦了一声,“是谁?”

“我是……”油腻男正欲自报家门,忽见马车檐角垂下的匾牌,写着“云”。

妇人,姓云,马车如此豪华,仆从如此彪悍,再细观长相,似乎有几分面熟?

猛然间油腻男想起一个人,可那位是个暴躁的主,怎么可能会多管闲事呢?

正想着是不是猜错时,他身边的狗腿子为了显摆,急忙报上家门,“我们家公子是詹事府左春坊,裕德大人的嫡子!你们敢得罪我们公子,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哦,原来是他,书中为小青梅和顾长凌感情增进的炮灰,父亲官职从五品。

小说《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顾长凌莞尔,“再好的良策,都要落地执行下去,才算为良策,若是没有执行成功,都只能算是纸上谈兵,下官建议殿下暂时静观其变,面上也可顺着大臣们一起支持这个策略。”

陆行川皱眉,“可是,万一这计策执行成功了,太子就是大功一件,这东宫之位就相当于坐死了,谁都别想动。”

顾长凌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问:“这国策如果颁布下去,要经过哪些程序?”

陆行川道:“要经过内阁,总督,临安布政史按察史,钱塘知府,县长,再到百姓。”

顾长凌分析,“这么一个有利润可图的良策,经过层层下达,会有人不贪吗?”

假设一下,“太子真有能力层层严格把控,不让人贪,那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阶层,是他控制不了的。”

陆行川立马拿起茶壶,再给先生添了一杯茶,“哪儿个阶层?”

顾长凌:“百姓。”

百姓才是那个最终执行的人。

“连年亏空,赋税加重,百姓已经积了不少怨言,对朝廷信任力大打折扣。”

此时忽然发布一个国策,说是对你们有利,又能充实国库,这么好的政策,真的就落到他们头上了吗,那为什么不包给那些地主呢?

“百姓定会起疑,起疑就会拖慢实行的步伐……”

“还有,这其中不想太子做成这件事的人,不止是殿下一人,殿下不放心的话,可是适当透露出一点,想来多的是王爷愿意去临安为百姓做“思想功课”。”

陆行川乐了,“先生好计谋。”

顾长凌淡笑,不是好计谋,只是因为他在乡下待的那些年日,知道朝廷寒了百姓的心。

这世道,注定是要易主的。

所以机缘巧合,他结识了九殿下。

有了顾长凌的分析,陆行川心底忧虑减半,但还有一桩事,让他梗着。

“先生可知道卫国公府将要和太子联姻了?”

顾长凌道:“能猜到些。”

因着太子殿下的这个计划,最近皇上格外待见他,所以联姻这事,皇上已经算默认了。

一来表示皇上的看重,二来,此次改稻为桑卫国公作为临安总督,将会出不少力。

皇上估计打算让他们相辅相成。

陆行川叹气,“云震算是开国功臣,至今还掌管临安总督一职,手中握有十万军兵,若是他与太子联姻,不管改稻为桑这事能成与否,无疑都会是太子很大的后盾。”

顾长凌听他语气里的惋惜,“殿下是想拉拢国公爷?”

“是的,”陆行川也不藏着,“其实,我早年与国公爷也有些情分,若是能设计他的嫡女失,身于我,估计云震也是愿意与我结亲的。”

顾长凌想起云熙今日那德行,衡量再三,摇头。

“云熙配不上殿下,还有,下官也曾试探过国公爷的口风,国公爷似乎一门心思支持太子,具体原因,下官暂时还未查出,所以争取嫡女一事,意义不大,不如顺势,让太子和卫国公连在一起。”

“这样,到时候若是倒,就会一起倒……”

陆行川眉梢一挑,热情的再次给顾长凌倒了一杯茶后,暗搓搓问:“听先生这番话,莫不是有了对策?”

“没,只是觉得国公爷拉拢不过来,不如放弃。”

陆行川其实也不大瞧得上云熙,和那云薇郡主一个德行,只不过一个坏的明显,一个坏的内敛。

现在听先生一席话,更觉得没必要争取了。

他悠哉的晃着,“听说前一段时间,那云薇郡主竟然召小倌了?”

顾长凌淡淡的嗯了一声。

先生帮自己出谋划策,陆行川觉得自己也要有所表示才行,于是道:“那郡主处处羞辱先生,先生忍的也够久了,不如我帮你,把她做了?”

顾长凌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今日云薇对云熙小声说的那句话。

“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

即便云薇压低了声音,但是他离得近,还是听清了。

本是嘲讽一笑,但是偏偏云薇当时的神情,无比认真……

犹豫了片刻,他说:“暂时不用。”

“先生这是怕被卫国公发觉?放心,本王出手,干脆利落。”

“她毕竟是云震的女儿,云震还很在乎她,若是死了,怕是云震会细查,眼下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陆行川思索了下,“那就再委屈先生一阵了。”

既然那边不能帮先生解决,那就近一下还是可以的。

陆行川一拍手,一个聘聘婷婷的女人从农家小屋里走了出来。

“参见殿下,参见先生。”

女子声音袅袅,身段玲珑,单薄的裙摆被风一吹,露出一双光洁的美腿。

陆行川使了个眼色,“去,伺候先生。”

顾长凌婉拒,“殿下好意,下官心领,只是下官目前,志不在此。”

陆行川诶了一声,“事业固然重要,但是也当及时行乐哪,先生一直以来寡居,身边就那个母夜叉,身为男人,本王懂。”

“嫣儿是信得过之人,先生放心就是。”

顾长凌还是没有性趣,女人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是必需品,他不想染上女色。

见先生确实不是客气,陆行川只好挥挥手,让嫣儿下去。

二人又商议了些事,子时末,顾长凌才踏着月色回去。

他与祁王相见一般都是晚上,不可能走正门。

所以一般都是从南院的后墙跃入的,那里是土明把守,不会惊动任何人。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刚刚一落脚,没有看到土明,倒是看到那女人披着披风,手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猫,睁大眼睛看着他。

云薇这两天夜里都被一只猫儿叫的睡不着,今夜忍不住,便顺着声音过来看看。

好不容易逮着那只猫,谁知一抬头就看到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衣人。

银色面具遮住面容,显得森然诡谲,云薇第一时间以为是刺客,“如……”

“风”这个字还没喊出口,忽然感觉脖颈一凉。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顾长凌学过变声,刻意切换了声线,挟持她去墙根转角躲着。

后背抵着男人的胸膛,一股幽幽的墨香袭来。

云薇瞪大了眼睛,竟然是顾长凌。


如诗有些诧异,低头回:“劳郡主挂心,奴婢家中一切安好。”

“嗯,你匆匆赶回,路途颠簸,去休息会儿再来伺候吧。”

如诗更诧异了,看向如画。

虽然郡主平日待她们两个大丫鬟还不错,但也万没有今日这般和蔼的。

如诗的疑惑,在院里走了一圈后,得到了解答。

原先的门房,风清轩的管事,打扫的小厮都换了新面孔。

如诗这才从如画口中知道她走的那几天,小姐做了荒唐事,然后顾大人现在以此为借口,换了府中下人。

谢沉渊还是要脸的,召小倌这事,被压了下来,外人不知。

如诗了然,难怪郡主和蔼了许多,身边人悉数被换,国公爷也不管不问,现在她和如画算得上郡主身边唯一的亲近之人了。

顾凌薇这两天表现的格外安静,在秋千上悠哉的荡着,心思也跟着秋千起起落落。

小表妹这事虽然平安翻过了,但是谢沉渊的杀心还在哪。

原著里谢沉渊家道中落,早早经历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赤子之心本就所剩无几,后又经历官场黑暗,栽赃陷害,原身处处羞辱,变得愈发暗黑。

面上总是笑着说好好好,内心却想着怎么递刀。

得罪过他的人,等他翻身后没有一个好下场。

这种人设看的时候爽,但摊上自己时就很让人头疼。

因为她这两天彻底接收了原身的回忆,也知道对谢沉渊的那些羞辱,远比纸上寥寥几字描写的更为深刻。

她该怎么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或者,干脆不争取生机,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

此想法刚一冒出,顾凌薇就给叉掉了,她是车祸穿来的,万一现实身体没抢救过来呢,风险太大。

要不,跑?

此想法稍微在脑海里多停留了会儿,但还是被叉掉了。

这是以谢沉渊为主角的书,跑到哪儿不都是他的天下,原身给了他如此多的羞辱,以后他得势,肯定会天涯海角的找她,跑哪儿都是死,还是需得从根解决,改变谢沉渊的想法才是。

顾凌薇正思索着该怎么样打消他的杀心呢,就见如诗端着下午茶款款走来,故作八卦的说:“奴婢刚刚去厨房,听到了点关于顾大人的消息。”

她从秋千上下来,“什么消息?”

“奴婢听说顾大人的亲戚被人掳了,这几天顾大人都在着急的四处寻找呢。”

如画表情微妙,没有吱声。

顾凌薇眉梢一挑,这是替谢沉渊试探她知不知情小表妹的事儿了?

她不动声色,淡淡的问:“他不是父母双亡了吗,还有亲戚?什么亲戚?”

“奴婢也不知,但是估计顾大人还是蛮在乎的吧,不然这几天也不会如此着急了。”

“谢沉渊行事素来温和,看着不像是在官场上与人结怨的,到不知这次是得罪了谁,竟然绑架威胁他,那他的亲戚到底找到没有?”

如诗微楞,往常郡主听到顾大人半点不好,那可是能开心一整天了,现在竟然没有幸灾乐祸。

她摇摇头,“奴婢只听到了这些,后面的就不知情了。”

顾凌薇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只是吃完下午茶后,亲自去捣鼓了一道雪耳牛乳羹,让如诗送去给顾大人,说此事若有困难,她愿尽绵薄之力。

如诗疑惑,按理说小姐被罚,应该是更恨顾大人,怎的现在没有半丝恨意,还关心上了?

终于忍不住,问:“郡主,您不是最讨厌顾大人了吗?”

顾凌薇故作惆怅,“嗯,以前我是恨他,恨他娶了我,让我没了自由身,但是现在本郡主想通了。”

“我闹出如此多丑事,他都没有说过什么,一直在包容我,甚至父亲罚我时,他还挺身而出,为我说话,挡下父亲的鞭子,本郡主又不是铁石心肠,焉能一点不动容?现在他有困难,我理应关心一下。”

如诗耿直道:“可是……您以前不是说顾大人心机深沉,最是会使用苦肉计,若是为您做了什么,肯定都是抱着目的,或者想得好处,半点都不能相信吗?”

顾凌薇:“……”

扒拉下记忆,原身还真这么说过。

“那个,我以前就是对他先入为主,抱有了偏见,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其实并未从我这得到什么好处。”

谢沉渊与她成婚近两年,现在还是不起眼的翰林修撰呢。

当然,书中写的他是伪装,因为如今他已经是睿王的幕僚了,不升职才是对他的保护。

如诗:“……”

“哎”顾凌薇又拖着调子叹气,“其实经此一事,本郡主想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再不甘心的闹腾,父亲也不会让我和离的,反而会更加严苛,最后伤了我们父女二人的关系。”

“所以,本郡主现在不想能与他琴瑟和鸣,只求相敬如宾,各自安好便可。”

兰居室内,如诗将顾凌薇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谢沉渊。

谢沉渊哂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如诗点头,“郡主这两天确实安静了不少,听到大人亲戚被掳,也没有幸灾乐祸,或者咒骂大人,甚至还让奴婢来询问您是否需要她的帮忙,奴婢觉得郡主这次好像是真的因为国公爷的一顿家法……悔改了。”

悔改?

谢沉渊想起往日她气势凌人,口口声声叫自己刁民的傲慢模样,轻呵了一声。

谁都会悔改,但是顾凌薇不会!

他道:“此次你确定她对若雨被掳的事,毫不知情吗?”

如诗想了想,“应当是不知情的,郡主连您有什么亲戚都不知道,且反应自然连贯,不像是在撒谎。”

若雨出事后,谢沉渊当日就赶了过去。

想起前两天顾凌薇的反常,自然是第一时间怀疑的,只是没有证据。

掳走的山贼也死于非命,若雨只说有个不留名的蒙面侠客相救,多余的消息也查不出。

所以他故意让如诗透露消息去试探。

如诗伺候郡主这些年,对郡主的细微表情还是能查出来的。

她说没有撒谎,估计是八成是真的。

但谢沉渊却总觉反常,“你近来行事注意些,上次她说要将你送与我,许是已经发现了端倪,反向利用你从我这听取些什么。”


“当然,此事关乎云熙小姐名声,也不能这么就这么算了,所以,臣女替他道歉,再备上薄礼,不知云熙小姐能否见谅?”

柳芳如故意提及元宵宴,是因为隋林生在元宵宴上虽然与圣上较真,但是这性子竟也意外的受到了皇上的赏识。

她又提及娴妃,隋林生的亲姑姑可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圣宠正浓。

柳芳如其实也在暗示太子,为了双方面子,各自退一步就好。

毕竟太子也想拉拢隋家。

果然太子皱眉犹豫,眼瞅着要松口,隋林生一声吼又给了人筏子。

“为什么要道歉,太子殿下,微臣真的没有中伤她!柳姑娘,你不必替我道歉,你才是受害方,要道歉,该是她给你道歉才对!”

他的小仙女怎么可以给云熙那种小人道歉,隋林生嗷嗷的特别凶。

顾凌薇和柳芳如都想敲他一杠子。

陆行止甩袖,“隋林生,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方才柳姑娘替你说话,本宫思及你应是冲动,只是想罚你道歉,当场澄清便罢,但是现在,怕是隋大人平日里过于骄纵你了,竟然如此罔顾法纪,那本宫只好暂时代为管教你一下。”

“来人,将隋林生送到历军营,磨磨心性。”

送到历军营这惩罚可大可小,上头有令的,多半就是走个过场,练练军棍,混个两天就出去。

若有特殊命令的,那就另当别论,打着训练的名号也一样能让人脱层皮。

隋林生硬气,宁可去历军营也拒不服软认错。

云熙看他吃瘪,故意在陆行止背后挑了下眉。

她做事那么小心,哪里会留下证据,就是被看见了也不怕,隋林生经常偷偷跟着柳芳如,都是一个人,所以就算作证也是孤证,不可取。

果然,隋林生被云熙这挑衅的一眼激的血气上涌,眼看想冲上前,这次顾凌薇终于拉住了。

甚至拉的她一个趔趄,还是谢沉渊及时出手,才将她扶稳。

“郡主小心。”

顾凌薇急忙站好,下意识冲谢沉渊说了句谢谢,转头道:“殿下,请再听臣女一言,这事其实也是个误会。”

这话一出,众人目光都看向了她,第一次用误会打个圆场就算了,第二次都闹成这样,对方实打实的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太子都下结论了,她再用误会解释,岂不是显得太子很不英明?

再说,他们也期待,这中间还能有什么误会?

有好戏谁会阻止啊,众人识趣儿的没有一个出声的。

云熙也难得没有制止,她想看看,这个好姐姐到底能用误会这个坎儿压过几次。

谢沉渊凝着她的侧颜片刻,最终也没有出声。

陆行止哦了一声,一副兴趣颇浓的样子,“那郡主不妨说说,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没有再喊薇儿妹妹,已经证明他不悦了。

但是顾凌薇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温声道:“其实方才妹妹在与隋公子争论的时候,臣女也想起来些片段,比如皇家元宵宴,隋公子说妹妹故意往柳姑娘的茶水里加料,那件事确实有,当时臣女也看到了。”

此话一出,场内再次安静,面面相觑。

云熙倏地攥紧手帕,当时顾凌薇也在?

她想不起来顾凌薇在哪儿,不过那时顾凌薇无条件偏向她,确实许多事她会顾及别人,独独没有想过特意避讳顾凌薇。

顾凌薇故意停顿了下,就是为了看云熙的神色,果然哪。


谢沉渊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渐淡。


帝王家的孩子,哪儿一个不是心狠手辣呢。

他松开顾凌薇,以拳掩唇咳嗽两声,“下官无事了,郡主请回吧。”

顾凌薇皱眉,刚刚一副走都走不动的样子,现在又自己走了回去,耍她呢?

她也懒得去问,转身正要走之际,忽然听得噗咚一声,扭头一看,竟然是谢沉渊被凳子绊住,险些摔了。

似乎刚刚动作牵扯到腰间伤口,他捂住腹部,面色苍白的扶着桌子缓慢移步。

顾凌薇不太想去关心他,但是看他那副疼的要死要活的样子,还是心软了。

过去扶着他说:“许老不是说过你的身体还不宜四处走动,你为什么不卧床静养呢。”

谢沉渊道:“躺了几天,就想走走。”

顾凌薇撇嘴,“许老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了。”

原著里谢沉渊就是这样,病着的时候,越不让干嘛,越反着来,常常气的许老跳脚。

谢沉渊看向她,“你倒是了解许老。”

顾凌薇以为他又多疑,猜测自己故意接近他身边人了,打哈哈道:“算不上了解,许老好相处而已。”

好相处?

许老那怪脾气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好相处。

顾凌薇扶他去暖榻上歇着后,没走。

谢沉渊:“郡主还有事?”

顾凌薇琢磨了下措辞,“那个,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谢沉渊看她,几许光华在墨色的眼眸里微微流动,不易察觉,“何意?”

顾凌薇咳了一声,“我都看到了。”

“什么?”

她指了指谢沉渊的衣领处,“那日我帮你包扎的时候,都看到了。”

他挑眉,“所以?”

对方装不懂,顾凌薇就再挑白了些说:“你既然有喜欢的人,又与人家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自然该给人姑娘一个说法,不然委屈了人姑娘不说,传出去,还以为我善妒,一个妾室都容忍不了呢,所以,我想帮你主动纳了人家。”

既然谢沉渊跟若雨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肯定想着接若雨回府。

顾凌薇索性体贴的给他一个台阶,让他光明镇大给人一个名分,不用偷偷摸摸,被人误以为若雨是外室。

自己这么善解人意,他肯定会改观不少吧。

顾凌薇默默等谢沉渊露出感激之色,可是等了半天,只看他似笑非笑,“郡主真是好生体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是语气不太对。

顾凌薇摆手:“应该的,你身边一个女眷也没有,生病也没人照顾,土明只是护卫,不能事无巨细,有个妾室在旁边照顾着比较方便。”

“你告诉我是哪儿家的姑娘,回头我好帮你提亲,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不会让人委屈。”

谢沉渊笑的弧度更大了,“郡主如此大度,下官感激不尽,只是可惜,下官这儿的痕迹不是别的姑娘所留,郡主莫不是忘了?”

顾凌薇疑惑,“忘了什么?”

谢沉渊忽然起身,身高原因,顾凌薇只到他胸口,然后就看着他拉开了衣襟,几枚红痕,赫然跃入眼前。

耳尖忽然充血,因为顾凌薇在另一边锁骨上看到了一枚新的痕迹。

这是当日在山洞她被谢沉渊逼急了,咬的。

那时他发着高烧,又把自己当成若雨,顾凌薇觉得事后他应该忘了,完全没想到现在竟然敢当着面亮出这痕迹。

她羞窘不已,却又强装镇定,“你什么意思?”

谢沉渊眼尾微挑,病态的脸色竟然带着丝说不出的风流,“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郡主,下次可以轻一点,我不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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