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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神墓

溪水潺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虐文】【虐心虐身】病入膏肓的他,仿佛回光返照般,今日所有的怡然自得,在黑夜降临时,突然如同泡沫般轰然破碎!刚被推进寝宫的少年便挣扎着自己进了笼子,绝色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他感到无数绝望和窒息压满了胸腔,那么多年没当人,突然有个人把你捧在手里的时候,你是感觉不到丝毫庆幸的…那些过去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悲伤和凄惨,如若没了对比,也就罢了…可若对比强烈,就会如同用沾着盐水的鞭子,不断抽在脆弱的心房上…如今的少年如同地狱里,受刑的恶鬼,被人突然捧上了天堂…光芒刺的他自惭形秽!那些在地狱中太久太久的邢伤和黑暗,会让人忍不住毁掉突如其来的光明和温暖!可少年不想伤人,便只能伤己…他微微闭眼,脆弱的倚靠着笼子,死死的咬着唇瓣,鲜血直流…顺着他欣长的脖...

主角:沁玉,夜渊   更新:2023-01-18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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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沁玉,夜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凤凰神墓》,由网络作家“溪水潺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虐文】【虐心虐身】病入膏肓的他,仿佛回光返照般,今日所有的怡然自得,在黑夜降临时,突然如同泡沫般轰然破碎!刚被推进寝宫的少年便挣扎着自己进了笼子,绝色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他感到无数绝望和窒息压满了胸腔,那么多年没当人,突然有个人把你捧在手里的时候,你是感觉不到丝毫庆幸的…那些过去的疼痛密密麻麻的悲伤和凄惨,如若没了对比,也就罢了…可若对比强烈,就会如同用沾着盐水的鞭子,不断抽在脆弱的心房上…如今的少年如同地狱里,受刑的恶鬼,被人突然捧上了天堂…光芒刺的他自惭形秽!那些在地狱中太久太久的邢伤和黑暗,会让人忍不住毁掉突如其来的光明和温暖!可少年不想伤人,便只能伤己…他微微闭眼,脆弱的倚靠着笼子,死死的咬着唇瓣,鲜血直流…顺着他欣长的脖...

《凤凰神墓》精彩片段

一袭雪衣锦袍的少年,半匍匐的跪在宫殿内厚厚的碎琉璃上。双臂和腰间,缠绕着数条铁链,链接到空旷华贵的宫殿顶。

纤长的睫毛垂落,遮住一双凤眸。长发如墨,柔顺的垂落到两侧,几缕发丝,半掩住了少年绝色风华的小脸,只露出精致的尖下巴,和淡粉的樱唇。

少年微微咬唇,容色悲伤欲绝,带着满满的委屈。

一切恍然若梦,只是半月间隙,天旋地转的,便从天堂直坠了地狱。

站在当前审视他许久的男人,带着延绵的恨意,铺天盖地的压着少年似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啊!沁玉!为什么要窥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给你的一切还不够么?”男人带着愤怒和不甘又一次质问跪在地上的少年。

这是自己捧在手心疼了那么多年的人啊。

如今,却变得物是人非,面容可憎,那模样带着稚气的绝色,如上好的雪玉,清透带着华妍,绝难描绘,如诗若画。

委实极具欺骗,背地里却狠狠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

“哥…”少年软软的喊了声,这半月以来,他被哥哥私自关押在落邢殿,被审问了不知多少次。

甚至,一直对他宠溺放纵的哥哥,都对他狠心上了刑,不管如何解释,哥哥都不信。

他的每一次的否认,都换来哥哥更加严苛的惩戒。

他怕了,除了怕疼,更怕哥哥那种他不承认,便疯狂暴怒的模样。

“怎么…不狡辩了?肯承认了?”那凉凉的音色,缭绕在空茫的落邢殿,听的少年眼眶微红。

“不认,但哥哥想让玉儿认,玉儿便认。”

“冥顽不灵!嘴到硬的很!”

男人虽说前几日愤怒之下,对少年用了几次刑,但是因着过去的情分,手下留了情。

“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哥…玉儿当真没有!”

男人淡漠的看了一眼,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那背叛如此堂而皇之…他疼了数年的,纵了数年的人儿啊,却都没有承认的勇气。

他狠下心肠,用力向下扯着殿顶机关垂落下来的链条…那机关的另一头,是缠绕在少年身上的铁锁…

少年纤细修长的双手被铁链不断拉扯至在头顶上方,交叠的,悬空挂起来。

膝盖上被扎进血肉的碎琉璃,带着丝丝血迹…随着升起的高度,一些簌簌落下,一些却深嵌其中…

全身的重量都重压在少年偏弱的腕骨…不过一会儿,便麻木难忍,目光所致,伤口可怖,红肿一片。

“哥……玉儿,好痛啊…”少年带着微微哭腔。带着稚气的脸上有了些许惊恐的模样。

“那我再问一次?你,为何要贪得无厌,拿我的东西?”

“哥…你当真非要屈打成招么?哥,玉儿不明白,为什么玉儿生辰一过…就一切都变了!你便再也不喜玉儿了…”

“玉儿,还是学不乖啊…”男人,对此失望至极,他所说的东西,已在少年在神魂上有了极重的印记,那至尊无二的创世本源,他再熟悉不过了。

“我不认…哥…”

男人面容冷漠,微微迷了眼,意念间,那厚重的铁链,残忍的,穿过少年的琵琶骨…甚至在铁链的末端形成两个庞大的实心铁球,故意拉扯着让少年的伤口更狰狞。

拖拽着琵琶骨的伤口立刻鲜血淋漓,纤细的手腕被严重的负荷,在铁锁里磨得血肉模糊。

明明少年轻易的就可以挣脱束缚,可他却不想挣脱,仿佛只要挣开了,便认下了那莫须有的罪恶。

只能沉默无言承-着疼痛。

“抬起头来…”男人冷冷的开了口。

少年,带着无措,迷茫,看向怒不可遏的哥哥……

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样,如丛林中不谐世事的幼鹿,中了箭都只能惧怕的原地瑟瑟发抖。

男人莫测的眼神打量着眼前带着惧怕的少年,他突然用手拽住本就磨砺着伤口的铁链,向右用力的拽扯,少年呼吸紧了紧,没有痛呼出口。

默默侧低着头,毫无防备的漏出欣长细腻的脖颈,皱眉垂着眸子承痛,顺从极了。

男人强迫少年看着他的眸子…

“沁玉?敢拿,却不敢认?”

“哥…您意愿玉儿认…玉儿便认…”少年缓慢的喘息,适应着惩戒的疼痛。

“看来,到成了我的不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带着笑意,随意勾起了少年的下巴。

“哥……”少年哑着声,已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男人随手拿起身旁在烈焰中炙烤的通红的烙铁,轻轻吹了下,笑的很是残忍。

他慢慢的拿到少年腹部前,炙烤着少年的衣裳,打着圈烧灼着衣料,滚烫的热气刺激着沁玉细腻若玉的肤质微微泛红颤动。

“你若承认了,便不用继续疼了,不然…!”


“哥,玉儿不认……”

少年咬着唇肉,带着微微固执。

少年明明记得,那日盛大的生辰之礼上,自己当着万界神佛仙魔的面,承诺哥哥,抱诚守真,恪守不违。可如今哥哥却逼迫他至如此!

话音未落,一阵焦灼的疼痛便覆盖在他的胸口当中。哥哥竟狠心,用上了酷刑,少年身体瞬间痉挛抖动起来,周身的铁链疯狂的响动…极端的刺激,激的少年心脏骤停了那么几秒才缓过神来…

拼尽全力,才堪堪压下躲避的本能,微微喘息着,静待哥哥下一轮折磨。

再坚持半个时辰即可,哥哥马上就要去万神殿接受万神朝拜…

在痛意里挣扎良久的沁玉,眼神带着些许朦胧稀薄的微光,他以为这磨难会很快过去,哥哥只是暂时的疯狂如此。

而他不知这只是恶魔的初拥,以后漫长连绵的恶意只会增,不会减……

似乎男人猜出了少年所想…

转瞬间拖拽着少年,横跨空间,瞬移到万神殿,宽大奢华,交相辉映的王座之后。

“哥…”少年满目不解,这熟悉的地方,是沁玉幼年时常躲藏的地方,那时候年龄尚小的他还未被容许踏入众神殿。

他便仗着哥哥的宠溺,偷偷溜了进来,藏匿在王座之后,偷偷瞧着哥哥尊贵无双,接受万界跪拜的高大身影。

其实,贵为神皇的哥哥,怎能不知自己的幼弟又顽皮了,却只是笑笑,不愿揭穿稚子崇拜,景仰的模样…

而此刻,少年被不知所措的,禁锢在王座背后。身上的铁锁嵌入了宝座当中…

“没有我的容许,不可以喊出音来哦…”恶意满满的命令…带着一丝玩味…

“哥…”少年有些惊恐求救的看着罪魁祸首。

“当然,你若被发现了,便让神殿众神观摩观摩,也是好的。”

神皇意念起,那禁锢在少年脖颈,四肢,腰间的铁锁,便狠狠地收紧了起来…深深嵌入皮肉。

沁玉难受的向后扬起了纤细脖子,脖子上的青筋起伏…

……

而后,哥哥又拿了一颗可怖的…会让人神魂体魄都生不如死的药丸…

“哥…求你,不要……”沁玉轻易的就分辨出,那会让人痛苦交叠相加百倍的神界禁药…

男人扼住少年的下颚,少年轻微的抗拒和反抗,竟让他有了丝莫名的沉溺…甚至雀跃…

总会学乖的吧?能硬到几何?

把药塞入少年的唇齿…强迫他艰难服下…

男人又指使着一位神奴心腹,静默的慢慢上着烙刑…

而他端坐在流光溢彩的宝座上等着前来朝拜的众神,悠闲的喝着神界顶级雪茶…听着背后细碎隐忍的动静…

不过一会儿,万神殿满满当当站着万界之神…

“神皇日月同辉,神皇天地同寿!”朝拜跪礼的声音浩荡威严!

冷峻莫测的神皇,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的听着万界朝拜的恢宏,内心却被撕裂了一个风口。

他端坐在那里,万界万王伏身在他的脚下跪拜叩首。可他知道,这万界之皇,一旦没了至高无上的神力,便会被拉下神坛,燃烧殆尽。

这脚下俯首称臣的不是万界神佛仙魔,是可以吞噬万事万物的熊熊烈火。

圣神的朝拜之中。

神座之后的沁玉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在这大殿之上,发出丝毫声音…全身紧绷…

可神奴夏辉,满脸阴郁,似是故意为之,那烙铁间隔的距离同时间密密麻麻,不愿给他片刻的喘息…

沁玉身体不断地抖动…全身痉挛不已…

最终,在神奴恶意的把烧灼赤红的烙铁,抵在他的喉间,用力按了下去…

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溢了出来…沁玉浑身冷汗…终于受不住了…

本该议事的大殿,众神终于察觉到了诡异的气息,逐渐安静了下来,各个眼神飘忽,似乎在寻找那微弱的动静在何处…

“都退下吧…”神皇淡淡的威压,扫过众神,众神立刻行礼而退…

瞬间,大殿所有神仙,神侍,神奴…都退出殿外,才被撤去神皇的威压…

“想清楚了么?沁玉…认还是不认?”神皇渡步宝座后方…看着眼眸因痛意,失去焦距的玉儿…

“沁玉,犯了错总是要惩罚的…相比你滔天罪行,这些你都该受的!”

“哥,当真,我们…以后只能如此了?从此以后,玉儿便只能罪不可赦…”

“是…”

少年眸间的的微光,瞬间熄灭,那落了一地的悲伤,一地凋零的痛楚…

无法粉饰…无法避开…

“哥,如您所愿。”


众神殿总是被初晨第一缕金辉打亮。

而后不断渲染点醒,繁华如梦的连绵宫殿,折射着流光溢彩却无比神圣气息。

新的朝拜,规模一如过往。

神皇浅笑的看众神议事,神识却飘落到宝座后方,看着越发乖顺的,不再忤逆自己的沁玉。

从小怕疼的玉儿啊,现在却疼到灭顶,经脉被神奴寸寸震断,再令其恢复如初,再寸寸震断…

即使在疼痛中反复煎熬。却极力隐忍的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果然溺爱不得,看看曾经自己把玉儿娇纵到何种地步?竟然窥视自己的创世本源,妄想吞噬掉。

自己怎么惩戒他便都不为过。

随着哥哥越发严苛的难为,这几日沁玉每日便更加艰难痛苦。

哥哥丧心病狂命他用了,令他增痛百倍的药后,再命神使换着花样上刑,一点一点碾碎少年的自尊同妄想…

虽那霸道无比的能量,少年可以用神力轻易化解,可心里想着尊着哥哥的决定,便把痛苦的躯,体同灵魂,由内而外的,撑着苦难给哥哥泄怒…

是的,泄怒。

哥哥现在就是想看他难受,看他生不如死。

身体极端的痛楚,不断的重复中,少年终于神智不清了,他临近崩溃的时候,封了自己的声带…

怕在这大殿之上失了分寸,让哥哥难堪。

受刑过度的少年,发起了高烧,恍惚间忆起了同哥哥第一次遇见。

当时的沁玉,只是尚有浅薄的意识。

记忆深处,一声漫不经心的笑声,传来…

那音色,好似无比熟悉带着暖意!

那时的的沁玉还只是一座混沌天玉形成的高山,重峦叠嶂,延绵起伏!

五识里尚且只有听觉。

只是听着一年轻的男子,音色温暖悦耳!

自己巍峨的岿然不动般的躯体,被这年轻莫测的男子,用无上的神力,和浩渺的神威,一寸一寸不断的压缩着!

虽然自己意识尚浅,但是浑身骨碎魂消般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无法抵挡,无法抗拒,只能静默等待岁月的消磨。

但是刚生出意识的沁玉,并没有愤怒或悲伤,只有深深的茫然无措,和默默忍受着自己被一寸一寸重塑身骨!

那男子日日都会来,每次来伴随着的都是铭心刻骨,痛入骨髓!

但那时候的沁玉太过寂寞了,便从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隐隐开始期待他来陪伴着自己!

那男子音色总带着满满笑意。

他笑着说!

“混沌神山,以后你做我弟弟吧!我会把你雕琢成诸界最完美的人儿!”

“有点疼喔,不怕…等成了后,你现在这浅薄的意识,和疼痛,将会遗忘在过去!”

“我是创世之神,以后你便会同我一样极贵,万界独尊!”

这人漫不经心的笑了声,不厌其烦的同他讲话,用温暖的掌心抚过混沌神山琉璃夺目的山体。

“只有我比万界天地长寿,其余我创造的的诸神,诸灵,等都无法长长久久的陪着我!”

“而你不一样!你以后可以一直一直陪着我到天荒地老!”

“你…永远不要背叛我啊!”

那人的音色突然间便带了点没落…引的沁玉心底仿佛有丝心痛,却没有可以给他抚平悲伤的双手!

“你是混沌天玉,周身洁白若雪,玉香沁人心脾!以后我唤你沁玉如何!”

男子低头浅笑,轻声呢喃。

“沁玉……沁玉……”

如此美好,无暇的名字…

日日的雕琢,和创世之神的刻意温养,终于,沁玉能清晰的看到一个身影…

神界五光十色的光芒,轻柔的笼罩在他周身,全身的轮廓,一举一动都有着淡淡华光…

颀长挺拔的身姿,如午后当空的烈阳,让人不敢直视,而周身的气度却让人不由的生出顶礼膜拜的冲动!

精致华丽的紫韵长袍,裹在清隽的长身之上,气质唯我独尊…

那眉宇惊鸿极贵…

他轻飘飘的看了过来!

“沁玉,可是看到哥哥了!”音色带着无上的宠溺!

沁玉心底一阵雀跃,看到了,我看到哥哥了…

可他却无法言语回应,引的周山一阵颤抖!

“莫急!”

他笑了笑,安抚了下悸动不已的神山…

“很快你不仅有新的本体,且能化出人形…”

创世之神的音色神圣高贵,伴随着言出法随…

“凤雄凰雌。凤,鸿前,麟后,蛇首,鱼尾,龙纹,龟身,燕颔,鸡喙,骈翼。首载德,顶揭义,背负仁,心抱忠,翼夹信,足履正。飞,则群鸟从。出,则王政平,祥瑞至极…”

他微微顿了一顿…

“沁玉,以后你便是我的祥瑞……”


温雅俊美的男人,带着浅浅流转光晕,随手幻化出一桌一椅…

桌上有很多雪白的纸张,他修长洁白的手指,握着笔写写画画,神态认真,偶尔嘴角带了淡淡笑意,看的惹人心痒!

最近,他都是每天雕琢一会儿神山,便开始伏案挥毫泼墨…一写一画便好几个时辰…

神山好奇的看去…

那厚厚的纸张,一页一页…

满满的,都画的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童渐渐生长。

一岁安睡的时候,两岁懵懂的时候…三岁的调皮时候,五岁跳脱的时候…直至十六岁惊鸿绝艳,冠绝天下的时候。

笑的模样,哭的模样,悲伤的模样,难受的模样…笔笔勾勒的那样细腻,那样深情。

甚至躺着的姿态,站着的姿态,倚着的姿态,散漫的姿态,害羞的姿态,骄纵的姿态…

连同小童化成原型的白色凤凰,从蛋壳的蠢笨,到幼时的憨态可掬,再到后来的长身如玉!

那一笔一划,或轻轻浅浅,或笔墨厚重,都是浓重的化不开的宠溺和疼爱!

他的腔调带着圣神和怜爱。

“都知凤凰会涅槃,我便把你原体炼为凤凰,我的沁玉便不惧生死…你通体雪白若玉,那便炼化为白凤如何!”

他带着暖意的音色,缭绕在混沌神山身间!

“别的凤凰双翼,我赋你四翼,如若……如若不小心伤了一翼…也断然不会飞不起来!逃脱不了!”

那样温暖的语气,沁入了孤独百万年的神山心底!

“别的凤凰大多三只尾翼…五只尾翼…我的沁玉应当有十二只…你且等我…等你化形后,我便寻万界至宝…给你补齐!”

说着,创世之神,眉眼看了过来,当空冲神山笑了一下!温暖绵长…

贵紫的衣袂起伏翩翩,漫步走来,将创世之神与生俱来的极贵和天地独尊衬的更是卓然。

沁玉心情澎湃起伏…

哥哥…

我有哥哥了啊!从此我便不是独自一个了!

“沁玉,哥哥名唤夜渊,你可要记着,莫要忘了!”

我的哥哥,名唤夜渊!

我想陪您一起从天荒到地老,您可愿意,让我陪您从天荒到地老……

您可愿沁玉,陪您从天荒到地老……

沁玉那心底沉甸甸的呐喊…

男人似乎,感受到神山内心的真挚和雀跃…笑着同它说…

“沁玉,永远不要背叛我!永远……”

这尘封的记忆突然破碎而出…

哥,玉儿永远不会背叛您的…不管最终落得如何光景…

沁玉的记忆那些甜甜的,宠溺的,温暖的,护短的,接连跳跃着一长串的欢声笑语…如车水马龙般,在沁玉心头一次又一次撵下深深的痕迹…

沁玉固执的重复回忆,偏执而疯狂,不管不顾,在高烧和正在进行的酷刑中沉溺…

他双目失了焦距,喉咙失了发声的权利,只能在酷刑之下,隐忍克制着,他应激的反应,和微微轻启的唇,瓣,溢出破碎的,静默的呜咽。

哥……哥哥……

……

神皇貌合神离的应付着大殿上众神的提议,他面容上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疑虑。

今朝,太过静默了,那周而复始,寸寸捏断经脉的酷刑,不可能几乎没有动静…

自己身体孱弱的幼弟,不过将将过一万岁生辰,在神界不寿的族群里也只算得上人界十岁的稚子,不可能挺的下来…

他其实就是想听着他求饶认错而已,难道就如此艰难,如此倔强么?他知不知道,他捅了多大的窟窿让自己补?

神皇除了第一日,后来日日屏蔽了身后那一方空间,他深知玉儿多怕疼,又服用了增加痛意的禁制,定然会哭闹不止的…

可他竟然宁可无比痛楚的忍了下来,死都不认。

他不能一次次娇纵和心软,得让他吃点苦头,他才晓得天高地厚…

他按压下了用神识去查看的冲动。耐着性子,同诸神众仙一同讨论。甚至早该结束的朝拜,被硬拖了一个时辰…

直到众神散去…身后都是极其诡异的,安静的,只能听到刑罚的声音,和空气里愈发浓郁的血腥味。

神皇转瞬出现在沁玉当前…

神奴瞬间被他挥手打发了出去。

眼前柔弱的少年,高烧不断,唇瓣鲜红…浑身上下新鲜的血迹,衬的他有种被,凌,虐的美感。

“沁玉!”

身体被伤到了此刻能承受的极致…连续几天几夜的上刑…还不断要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动静…

沁玉的神经和神识终于崩坏了…

看着毫无反应的少年,男人蹙了蹙眉?

用手掰过少年的面容,被迫转过的脸颊瞳孔已经几乎散开…好像一只没有魂魄的躯体…

即使神皇几乎捏碎了他的下巴…重度施压时…只有伤口周围的血肉不断收缩颤抖…

唇舌间的哀鸣竟然毫无声响的散开…

收了铁锁…沁玉如同柳絮般倒在地上…几乎一动不动…

要不是还有温热的血液丝丝缕缕流出来…都以为刚才邢台上的是一只站着受刑的傀儡…

沁玉蜷缩在地面的血水里…不断的轻颤…微微缓和了过来的少年,用手拽住了神皇的衣角…

张口无声的请求。

“哥…别走…”


那片地界,生活着一群灵族…娇美灵动,青发浅眸…

是创世神的得意之作,突然间那片界域竟然感应不到了,只有岁月消融和浓重死气传来…

神皇瞬间便撕碎空间,转瞬而至。

来不及了,界域瞬间崩塌,灵域里的众生疯狂挣扎,可根本无法逃生天,眼睁睁的,感受着生命力迅速的散去…

全部都死状凄惨…神皇从他们的尸骸里走过,满面悲伤…数万灵族,无一生还!他用手颤抖的,抚摸那一片土地,土地瞬间化为了虚无!

年轻的创世神,站在尸山血海里孤独而又寂寥…眼神怜悯又悲伤!这都是他亲手创造的子民…

灵族的族长也同他交情不浅,他们的血肉,神魂…却全都消散已尽了。

“玉儿,你总问我为什么?可你该让我怎么同你细说,说你刚满一万岁生辰,便染上数百万众生的生死?”

神皇叹了口气…可胸腔中的万千郁结压的他似乎有些窒息…这一切只是两个人噩梦的开始罢了。

“你该让我怎么办?我该拿你如何…”

神皇不敢让万界众族,知道他本源的力量日夜凋零,更不能走露风声,此事与玉儿有关。

他飞到当空,划破胸膛,用创世之力混合着心头血,弥补那些破碎的缝隙。

修补那些还未严重破碎的界域。

玉儿生辰第二天,神皇便发现他的创世本源逐渐虚弱,甚至,沁玉睡着的时候,神王拉起了玉儿的小手,瞬间便感到体内磅礴汹涌的本源之力,迅速的向沁玉涌去。

他惊慌的撒开了玉儿!

这个自己疼之入骨的幼弟,竟然胆大妄为偷窃了他一丝本源之力,而后因为混沌玉山特殊强盛的万古混沌体魄,何况又被他用创世之力温养了百万年。

只要稍不留意,便会吞噬拉扯他躯体的创世本源。

他不是舍不得给玉儿啊。

可这关乎万界之源的力量,一旦被他人吞噬掠夺,自己所创造的诸界生灵都会飞灰湮灭…

得知这个状况时,神皇,突然觉得心脏仿佛缺失了一大块,整个人,似乎用尽了所有坚挺的力量!才堪堪立住!

玉儿同自己从今而后似乎要穷途末路了…

一定可以补救的,用尽手段,都得让玉儿陪着自己在这漫长生命里,不管彼此以什么惨烈的方式同角色都没关系,只要玉儿活着,玉儿在我身旁即可…

玉儿,你动什么不好,偏偏动了这禁制!创世本源的力量是择优而息的。

你知不知道,我费尽心思,把你创造的完美无瑕,却阴差阳错间让你同我拔刀相向…背道而驰…

是自己,亲手用混沌天玉整个神山,精雕细琢了百万年才出的万界极品…他的一颦一笑,他的神格,神体,神魂,他的每一处微端始末。

创世本源,还是很有眼光的!神皇自嘲的扯了扯唇角,饮下一大口浓烈的酒…

玉儿被他放置在沁雪殿卧房的床榻之上,解开禁制的玉儿,全身寸断的筋脉,神皇忍着并未治愈。

陷入昏迷的绝色少年,额头的冷汗,顺着晶莹的脖颈,不断浸湿了衣衫同发丝,微,咬,着下唇已见斑斑血迹,疼的浑身不断颤,动,却默默隐忍着,不敢发出痛呼。

如此对待玉儿,也是故意狠心为之的…

神皇清楚明白,只要硬下心肠,不断折辱着玉儿,那蠢蠢欲动的本源之力,便只能将将治愈宿主躯体,便不会日益迅速庞大。

在没法子取出玉儿体内的所有本源之力前,他们彼此便只能罪不可赦…

良久,昏迷的沁玉,手指微动,清醒了过来,映入眼帘,便是哥哥冷若寒霜的面容。

“哥…”沁玉沙哑的轻轻唤到。

“醒了?”

“哥…我……”少年不顾浑身的痛意,想起身见礼,却因寸寸断裂的筋脉几乎动弹不得。

神皇示意他躺好莫动,帮他盖了盖微微凌乱的被角…

只是这无比平常的举动,就让沁玉鼻子微酸,眼尾泛红,哥哥还是疼玉儿的…

可接下来的话语让沁玉如坠深渊…

“不少仙神问我,这些时日怎么不见神界的小亲王朝拜。”神皇微微停顿,直视床榻上沁玉的眼眸…

“以后,白日一如过往,不要让人看出端倪,落日后回落邢殿受罚至天明…可是听清楚了?”

沁玉惊诧的看着哥哥,日日受罚至天明,还得遮掩着不让看出,不知过去疼爱自己到顶点的人,怎么爱恨变换的如此彻底和随性…

“哥,难道玉儿以后便要日日如此过活?”少年的音色带着哽,咽…仿佛被刻意放逐却已断了翅的雏鸟。

“怎么?不愿意?”男人并未觉得这指令有何不妥,云淡风轻的下着残忍至极的命令。

“哥,我好难受,心里疼的慌…”

“难受!就对了!我本意就想让你身心俱疼…”男人笑意带着残忍和不容拒绝。

身心俱疼…

“为什么啊?哥!纵使你想要玉儿的命,也求告知原由,让玉儿死亦瞑目。”沁玉本就身体痛意难熬,被突如其来,哥哥的凉薄残忍,刺的唇齿间涌上了血气…

“同意或者滚出神界…原由你还不配得知!”男人的声音带着威压,并且无丝毫回转的余地。

少年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伴随着哀伤跳动,牵扯着自己神魂俱痛……

他甚至感觉到了,他的识海惊涛飓浪的翻滚。

水意充斥着他的眼眸,哥哥的面容开始慢慢的模糊。

可是他不想离开哥哥啊,便轻轻地垂眸笑了,委屈的应了声…

“如你所愿!哥,玉儿遵旨…不会让人看出端倪的。”

神皇听着沁玉带着稚气和痛意的回应,那些洋装的冷漠和伪装,差点就支离奔溃了。

转身便要逃离开,胸腔郁结翻滚。可衣袍的一角,被几乎不能动弹的少年轻轻攥着。

“哥…你不要走好不好…玉儿什么都应你…”红了眼眶的少年,一如被抛弃的幼兽般,柔弱却固执的很。

神王轻易的便扯落了衣角,带起的冷风,吹乱了沁玉的发丝,吹红了沁玉的眼眸…

哥哥终归匆匆而去,并未回头,也不见回应…

没有等到回应的沁玉,不断安抚自己,哥哥很是忙碌,是玉儿不懂事,不该妄想留一留,留一留哥哥的…

是玉儿逾越了…

但胸口压不住的惧怕同悲哀,不断涌出鲜血在枕间…床榻上瘦弱的少年,微微蜷缩着身躯,从始至终没有再发出任何动静,只有似无似有的喘息声。

如若哥哥回头,便能看到,他神色中的光芒渐散,温意渐熄。

似乎,那本该时时带着暖意的良玉,隐隐起了细碎的裂痕。预葬在这暗夜,预葬在这不见星月,不见曙光的开始……


万神殿上,神皇垂怜,众神皆拜。

端坐高台的哥哥,浅紫云纹锦袍,广袖若云舒展,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凤眼冷冽,面容高贵威严。

众神皆虔诚跪拜行礼,只是礼毕之后…

眼尾和余光都在飘忽不定,失踪一月之余的小亲王竟回来了。

小亲王沁玉款款行礼,端的雅正无双,长身若玉,广袖白绸雪缎的衣袖柔柔的垂着,随风轻动…

如若不经意对上了熟人的眸光,便轻轻浅浅的或点头示意,或微微颔首勾唇。

今昔大殿议过万界正事,便被齐齐转至永庆殿参加节宴。

永庆殿,仙子韶乐,神皇御殿升座。乐上,仙神行礼依次入座,筵宴开始。

众神满酒跪敬神皇,神皇饮尽后,点头示意。

万神群仙便可不再拘谨慎言,亦可高谈阔论,亦可随意享用,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气氛渐佳。

一名颇为儒雅的青衣缎锦古神,在宴席左侧首位,侧身回望临座小亲王…示意近身共饮。

“小玉儿,数日不见,倒是安静有礼了不少。”

原是古神东越,醇厚的音色带着淡淡的笑意。

“东越叔叔,沁玉见礼…”随即近前,倒了清酒,一饮而尽…

只是浅浅的凤眸微眯,眼底隐隐闪过痛意。无意间,透出略显苍白的模样。

“小玉儿,身子可安好?这一月有余不见,可是遇到什么事,怎不见的来寻小叔叔?”古神东越,少见的蹙眉询之…

衣衫如雪的少年则温和淡定,甩了甩衣袖,笑意轻巧着应着:“安好,东越叔叔,玉儿,能有什么事儿。”

“喔?无事为何数日不见踪迹,可不许欺骗小叔叔喔。”

沁玉微垂眼眸,随即明媚一笑,万般仙子失了颜色。

“生辰后,四处游玩,东越叔叔,玉儿顽劣,是玉儿的不是。”

眼见小叔叔刨根问底的模样,随手拿了块小点心塞入东越口中。

看着似乎一如过去,顽皮的小亲王,东越古神摆手让这厮赶紧走开,节宴也不知端着点亲王的架势。

玉儿,能有什么事儿呢?

转过身的小亲王,似乎有些醉意,眼眶微红,步伐微顿了下…

他在等此时从心脏内横穿的金针通过。

一百根特制的金针被哥哥清晨一一填入血管中,随着血液流动,缓慢的流淌过心肝和脾肺…每根游走在体内的针,都会引起皮肉之下的痛意翻滚不止…

他不得已,强忍着痛意,放慢了周身动作,减少了饮水用膳,越是活动,就越疼痛的厉害。

沁玉几乎不让自己思索关于哥哥同他的现况。只要微微一想便胸口钝痛。

他回到自己席间坐落,眼角似乎带着笑意,比起过往可是温和了不少。

期间有不少人同他攀谈举杯,苍灵伯伯,怀序伯伯更是亲厚的拽着小亲王饮酒。

那些顽皮的神贵,年轻的子侄,更是频繁敬酒作乐,期间觥筹交错,沁玉一如过去,同他们欢笑怒骂,不经意间,眼神飘过众神,望向宝座之上的哥哥。

哥,您还算满意么,您的满意,成了现如今,我唯一的方向,我已不知前路该如何行,如何走,才能陪着您,不远离您。

哥哥面色不悲不喜,见幼弟望了过来,轻轻举杯,饮了口清酒,本该甘甜,喉头却泛起了苦意。

……

沁玉幼时,其实怕疼的很,他混沌天玉的体质,神魂比任何仙神都要敏感的多。

幼时未化作人形的他,极为娇气,和别的禽鸟打闹,被啄掉翅羽,都要叼着飞老远,给哥哥诉苦。

即使后来化成人形,尊贵的小亲王,仗着所有的人疼爱。

手指破个皮,都会跑老远,捧着让哥哥给他吹吹。

“玉儿手手痛,哥哥给呼呼…”委屈的弯着唇,双眸泪水似落未落,举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胖手。

那时满眼皆是宠溺的哥哥,便俯下身子,笑意满满的给他快长好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玉儿痛不痛…”

“哥哥,玉儿还是有点痛!”

……

而此刻筵宴当中的沁玉,忍着几乎无穷无尽的痛意,强颜欢笑的同他们寒暄,同他们喧闹,只是为了哥哥那句,以后,白日一如过往,不要让人看出端倪,便拼尽了全力。

日落星稀,众神一一拜别。不同的是,他们回去的路是带着温意光明,而沁玉回去的路染满冰冷恶意。

可是,残忍可怖的地狱不会给你任何救赎的希望,它只会变本加厉的用无数磨难让你粉身碎骨,神魂俱灭…


这样诡异残忍的状况,从初夏直到深秋…

沁玉,几乎没有长眠过,除了日日夕落时,可以补一个时辰的觉,再有的补眠,竟然成了,常常被哥哥重刑后无意识的晕厥。

几个月漫长的折磨,让沁玉今晚,短暂的失了痛意,全身麻木,魂魄流体。

哥哥的鞭子,打在一动不动的躯体上,看他毫无反应,便更为愤怒,他加大了力度,那带着倒刺的鞭子,勾下了无数细小的碎肉…即使他故意用鞭子击打少年最脆弱的地方,都不见丝毫反应…

少年垂着头,像是已经没了生气…甚至躯体绵,软放松,没了承刑该有的颤抖和紧绷,神皇,用手抬起少年的下巴。

“沁玉…”

“沁玉……”空旷寂寥的落刑殿,静默的可怕。

挂在刑架上的少年一动不动,像是魂魄被折磨的已经离体。

“玉儿…再不应我…哥哥便不要你了!”神皇靠近沁玉的耳旁,轻轻的说。

不要你,这三个让沁玉最是避之不及的字眼,终于让少年有了丝丝气息,微微转动了下眼眸…

“哥……哥……不要……不要我……”只是口型,已发不出丝毫声音,十多天,日夜的严刑拷打,滴水未进,已经把少年折磨的奄奄一息…

原来,随着哥哥越加疯狂的残暴,他拼尽全力也做不到不要让人看出端倪。

数日前万神殿晨间朝拜,沁玉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古神东越立刻要上前查看,被神皇严厉的挡了回去,险些坏了神皇的计划。

以至于沁玉被强行拘到落刑殿,神奴,神侍,同神王,轮番对其惩戒。

“玉儿,本来想着你的名誉我便不收了,可如今,罢了,你就在这落邢殿,取不出我要的东西,你便不可踏出一步!”

“哥……求您,能否,别让小叔叔同伯伯们…知道我如此这般…”沁玉艰难的发音…音色微弱卑怜…

我如此这般狼狈,还失了哥哥的疼爱。

“神界小亲王顽劣的很,数日前已入他界历劫。玉儿,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少年,低头痴痴的笑了。

“你?恨不恨我?”突然间,神皇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少年。

“不恨!”

“你,可有怨言!”

“无有怨言。”

“不管我如何对你?”

“不管你如何对我!”

男人的笑意染上眉间…看着四肢被铁锁拉拽到变形的沁玉。

“你窃取我的力量,我得收回来,查阅古卷,有个法子,可以一试,你,可愿?”

“愿……哥哥…请。”

“这十多日你滴水未沾,想必也渴了!”

沁玉转眸看到哥哥手里提了一大壶天界滚烫的岩浆水,那浓稠沸腾的浆,液,至少上千度的温度,烧灼的壶身都火气腾腾…

他不是火凤当真受不得。

哥哥也不催他,笑着在等他的回应…

但是彼此都深知,询问只是走个形式,沁玉,没得选。

时间静默了几秒,最终少年沙哑的音色响起。

“好!玉儿渴了,身子不便,劳烦…哥哥喂我…”沁玉望了眼那被烧灼成亮红色的神器,压下逃避惧怕的情绪,应了哥哥…

神皇等到应声,便动作粗鲁的捏着少年的脸颊,把滚烫的浆水灌进了沁玉喉咙…

沁玉被烧灼刺痛的四肢紧绷…手指和脚趾都扭曲变形。身体极致的蜷缩又伸展,拽的锁链直响,而后便不受控制浑身痉挛,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疯狂却无力的挣扎。

男人按压着他,把壶嘴抵在他喉咙更深处,逼迫他大口的咽下…那烧灼的痛苦,如同不断吞下密密麻麻灼热的刀片,割裂搅碎他的口腔,嗓子,和胃部。

愈来愈强烈的刺激,和烧灼,烫的少年疯狂的想躲避和推开灼热的浆流…

这种极致的内,部的烧灼,甚至晕厥都是一种妄想…

“玉儿,别乱动,忍一下…”

沁玉…被灼的眼泪滚烫肆流…最终却还是,停了挣扎,乖顺的,颤抖着咽下了所有的岩浆,水…

男人随手扔掉了空了的壶。

而沁玉瞬间挣断了所有的铁链,蜷缩在地砖上,不断的翻滚…整个胸腔,腹腔都是滚烫的岩浆…包裹炙烤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甚至体魄里日日折磨他的金针,都腐化成水,那顶界的烧灼,一时半会儿,根本冷却不下来…

空气中甚至弥漫起炙烤焦灼的味道。

大面积的烧灼同黏连,疼痛到,沁玉终于失了分寸…趴在地上上的沁玉,死死抱住哥哥的腿…已经顾不得逾越不逾越,尊卑不尊卑…

“哥哥…玉儿,好难受……”沁玉的嗓子已发不出完整的音色。

神皇闭着目,无视了抱着自己,痛的发抖的玉儿。

玉儿似乎以为自己死之必然。只是紧紧拥着哥哥,用柔软的腹,腔,去贴近哥哥的长靴。

直到,五脏六腑都被烧灼大半,整个身子蜷缩在哥哥脚下,身体损伤到极度,只能不断地贴近哥哥,再贴近哥哥。

而后哀痛的昏迷了过去,即使如此,都不见哥哥丝毫动容。

等沁玉被折磨晕厥后,神皇颤抖的低下身子,动用神力,一次又一次的寻找那藏匿在何处的本源,却见,有丝本源之力,纠缠在沁玉的内丹上。

潋滟夺目,五彩斑斓……


少年的神识,淹没在无边无际的烈焰里,竟然匆匆已过了百年。

上次被哥哥强行灌下岩浆后,便被烧灼的,灭顶的痛意,拉扯入了沉睡当中。

无时无刻,无可比拟的滚烫和烧灼,磨的少年痛苦不堪,身心深损,深陷其中无法清醒。

他固执的一次次重复回忆着万年之前的光景,试图用记忆中的温情,去覆盖现实中,被风雪冰凉的身躯。

他不想死…即使痛苦不堪。

他还是不舍,他记得哥哥同他说过每一句话。

“只有我比万界天地长寿,其余我创造的的诸神,诸灵,等都无法长长久久的陪着我!”

“而你不一样!你以后可以一直一直陪着我到天荒地老!”

哥哥,我不惧生死,可我想活着,想陪着哥哥一直一直到天荒地老,日月沉熄。

即使陪着哥哥的代价,是无穷无尽的生不如死。

……

这百年,东越古神总是没来由的,一阵阵心悸。

越发觉得,征兆不详,直至他送去玉儿保命的神器,一个个都碎裂消散。

只是下凡历劫?怎么可能如此凶险?东越察觉定有不为人知的变故,便暗暗调查。

后来,才知他们捅了多大的窟窿,万界灵源,都渐渐萎靡不振,能供养生灵万物的本源之力缓慢的流失,一丝一缕的竟然填充到沁玉的身体当中…

而从小被溺着纵着的沁玉被夜渊虐待到长睡难醒,而夜渊呢,守着无法清醒的玉儿,不愿杀了,便只能喝酒除忧,便只能取心头血混着创世之力勉强修补万界。

从一开始的一年一取,到后来的一月一取,直到此刻一日便要取一回。

东越曾不止一次劝说神皇,感情应当该是自由而惬意的,爱如果带着锋芒同刻意为之,感情便成了沉重和不可忤逆…

他看到了夜渊偏执疯狂,不容差池的如何一笔一划,一缕一丝,花费百万年,不厌其烦的打磨出了独一无二完美的沁玉…

宠溺着给予沁玉所有的纵容,不辨黑白,不分对错,却也容不得反抗,容不得拒绝,容不得丝毫差池。

东越古神看着如今的光景,觉得憋闷,窒息…沁玉本不该如此宿命啊。

他不止一次的,扯着夜渊的衣领,痛斥他怎么能把创世本源给了玉儿,而后害玉儿和万界生灵至此。

夜渊次次喝着酒,任由他拽扯着衣领。浓烈的酒打翻了彼此一身,都未回应一句。

那本该是万界之外,独一份的混沌神山,虽说还未生出意识,但随着缓慢的成长,本体可以抗衡无数创世神界的毁灭与重建。

可是对于神山,还是胚胎时期,便被夜渊许以厚爱,坑骗了回来。

他那高耸巍峨的高山啊…

他过往总觉得创世之神独一份的爱会给沁玉带来无法想象的劫难和痛楚。

那深入骨髓的爱,带着天地独尊,无可厚非。

可也带着不容置疑,掌控与臣服…

终究这一天到来了,那毁天灭地的宠溺,和天崩地裂的厚重!只会让彼此神魂俱伤,颠沛流离。

现如今,他该如何,才能对的起沁玉一声声唤他的小叔叔。才能对的起他避祸百万年,在混沌玉山上的温养之恩。

神界落月缓缓沉了下去…晨曦之光,打碎了漫漫长夜,撩起了天边一丝温暖和救赎!

那温意片刻便,融化成了天地霞光,日光普照!

东越又一次不请自来,找上夜渊,这次竟带了两坛浊酒,很是霸道的塞给夜渊一坛,默契的两人都不言不语,一人一坛痛饮而下。

这醇香厚重的浊酒最是醉人…

东越迷醉中想起…

玉儿幼时粉雕玉琢的小脸,一颠一颠迈着小短腿求小叔叔抱抱的模样…

想起,玉儿被娇纵到无法无天,到处惹是生非的调皮,却被夜渊护在身后,护短护的明目张胆…

想起他从一只雏凤,慢慢长的身姿卓越,通体雪白,却九色华光的惊艳…

可玉儿的满目星河,喜怒哀乐都给了夜渊那个愚蠢之徒…

不得不承认,小叔叔有些艳慕罢了…

这么宠溺他的哥哥死不得,万界生灵死不得,玉儿更是不能死…

取舍间,仿佛便早已有了定数!

最终,贵为创世神皇的夜渊竟然被东越醉倒了。东越缓慢的,扶着墙,轻轻晃动下身躯,站起了身,嘴角带着嘲笑之意。

“夜渊,小玉儿心疼你,我便替你暂补了这缺口,但求往后,他可得偿所愿,你也能对他好些。”

背过身的东越古神,有些孤独寂寥,小叔叔,当真艳慕的很…


鲜少人知,东越本体是一只极为庞大的翠羽太岁。

自上上个创世神界毁灭中苟活了下来的,濒死的他,隐遁在混沌玉山上,修养了数百万年。

东越迈过倒在地下的金贵的神皇,来到玉儿身旁,轻轻拢了拢玉儿疏于打理的长发。

他即使不必刻意感知,玉儿深深孤寂和思念的情绪,便浓重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深深的望着生死不明,躺在榻上的沁玉,微微敛目。

玉儿,你唤我声小叔,小叔便不想受之有愧,小叔叔也曾想陪着你长大的…也想护你一生周全…

随即,用额头贴了贴玉儿的额头,便强迫自己,退却开来。

小叔叔要走了,小玉儿。你莫忘了小叔叔…

东越古神的人形渐渐散去。庞大的翠羽太岁,笼罩着沁玉同夜渊。修补着他们的神魂体魄。

只至他们渐渐有了苏醒的意识,而后同夜渊传了遗言,便碾碎了本体,化为万千淡绿色的轻羽,飘飘然散之万界…修补界域那些逝去的生命之力。

神力的不断流逝,让东越甚为痛苦。

可即使,神识将灭,东越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靠近沁玉。

似乎,同快要苏醒的玉儿,在其耳边,又重复说了一次。

小叔叔要走了,小玉儿。你莫要记得小叔叔…

那音色似满足的淡淡笑了下,东越古神,那个最是讲究养身,最是痴迷于长寿无疆的古神。

便从此失了踪迹。给了万界同沁玉夜渊两千年喘息修养的岁月…

他同夜渊郑重其事的嘱咐。

“夜渊,小玉儿便交付给你了,千年内,想办法把本源之力取出来。”东越将散的时候,都一脸疼惜,想着玉儿不知要受多少磨难。

“夜渊,如若不成,便万界同葬好了,不要独独委屈玉儿一个。”

不要独独委屈玉儿一个。

……

夜色浓厚,寂静空旷的神界,一轮淡月在偌大的夜幕中清冷单薄…

浅浅的月光轻笼着天地,黑色的世界变得朦胧又疏离…

从天明挣扎到夜色浓厚,沁玉才睁开双眼…

他仿佛做了一个极长的梦境,梦里到处燃烧着熊熊烈火,被一场翠绿色的大雨浇灭了。

小叔叔本意要许给他光明温暖的,可他似乎恰巧错,过了晨曦同午阳…

醒来的沁玉,固执的的跟随着明显神色低落的哥哥…

哥哥带着醉意,漫无目的的行走,谁也不予理会…

神皇此刻内心一片荒凉,东越本可以有无穷的生命的…

他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取舍,不知是静待他与万界同葬,给沁玉一个接近永恒的生命。

还是杀死现如今还能杀的了的玉儿,保住万界生灵,同自己。

神皇无法抉择。不管如何,他们的结局,似乎不是一生一死,便是一死一生。

除非,能有取出创世本源的可能。

突然间暴怒的神皇转过身看向一直紧跟不舍的沁玉。内心崩裂,识海巨浪滔天。

为何要去触碰创世本源,为何不能独独委屈沁玉一个,便要委屈万界万灵,谁比谁高贵,谁比谁低贱,凡界之人便可随意牺牲?异界之灵就可随意陪葬?

东越!我愚昧?但你残忍!

你清高,你伟岸,你牺牲自己救助万界,我龌龊,我卑贱,我牺牲沁玉,来拯救万灵,你以为我不想以身替之?

是我没有机会罢了,我身后站着万亿生灵,你独自一人,为想要牺牲的人牺牲,难道不是另一种圆满么?

而我,却只能折辱他,践踏他,谁比谁艰难,谁比谁心痛…


夜色浓重,黯黑冰凉到极致的墨色,覆盖着整个落邢殿。仿佛整个神界夜晚的圣光璀璨,琉璃潋滟都不曾光顾这一殿。

黑暗模糊的刑具带着点点血迹,当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绝望的味道。

沁玉,如同一只在夜雾中逃命的麋鹿,一路在黑暗中奔走逃命,一路的磕磕绊绊,几乎每一步都会刮掉他的血肉,他往前,往后,似乎都是陷阱同牢笼。

“沁玉?你为何要窃取我的东西?”

“哥哥,沁玉不曾。”少年不知为何内心悲凉,却低低的笑出了声,重复了太多次的回复,变得无滋亦无味。

这样形式的问责,在这一千年里重复了无数次,一开始神皇是想寻觅真相的,而现如今,只是想寻个理由折辱沁玉而已。

沁玉清楚明白,索性撕碎了最后一丝遮挡,虽内心充斥着满满的惧怕和痛意。

“哥哥想如何对沁玉都可。不必寻任何原由。”

沁玉目光所至,只有绵延不绝的黑暗,直至天地。

他这千年看到了,看到哥哥爱戴众生,气度恢宏,看到了哥哥励精图治,仁厚礼贤,看到了哥哥政治宽和、爱恤万灵,看到了哥哥权略善战、内政修明、万界臣服。

可看不到哥哥愿给他一丝怜悯,一丝温意,明明万界平坦康庄,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他忆起了那个人,曾温柔地注视着他,拥抱他,曾疼他入骨,曾护他周全。

少年,眼眸又被水意弥漫,抬头逼回了快要坠落的泪水。

“哥哥,您如何待我都是应当的。”

神皇看着沁玉如此,内心有了丝痛意闪过。

神皇本预,杀了玉儿,待创世本源自动归位,或是日日折辱玉儿,让沁玉能同自己待多久,便待多久,直至受尽折磨而死。

可此刻突然被浓重的不舍覆盖在心,无法喘息。

千年以来,每次的问责后沁玉所面对的则是,自己换着花样虐打用刑,带着倒钩的龙筋长鞭,烧的通红的烙铁,从头到脚钉入的铁钉…

沁玉几乎次次鲜血淋漓…

等神王磨的累了,倦了。

沁玉便被命令自我催动神力恢复样貌,而后被丢弃在落邢殿最黑暗的角落修养,以便神皇下次想用刑,不会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看着被数次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沁玉,数次依然固执倔强,从未认下拿了自己的某样东西…

神皇目光微动,手中幻出长剑,当着沁玉的面缓慢的推入自己的胸腔…顾不得潺潺而溢的鲜血,淡笑的问…

“你承不承认拿了我的东西…沁玉!”

神皇总是能轻易的踩到到沁玉痛点。

被各色刑具问候了千年,都固执的不愿低头的沁玉,脑海里轰然倒塌下了什么,被刺激的,低声的啜泣起来…扯的四肢上的铁链不断作响。

“哥,为何啊,就非要如此逼我…我认…我认……”

“好,你认就好!”神皇微微触眉,抽出胸口得长剑…

“接下来,那我就要狠狠责罚你了…你可要好好受的…”

“哥。您若有气,就冲沁玉来,不要伤了自己…”

“不伤自己?冲你来!那我该如何处置你才好呢。”

沁玉苍白了脸,微微压下了心底的惧意,依然乖顺的应了亲爱的哥哥。

前路越发艰难,沁玉不知还能活着挨多久,但他避之不得。

“是,沁玉由您处置,生死不论!”

尊贵的神皇,仿佛被生死不论四个字,取悦到。“过来,跪好。把上衣,解开…”

“好。”

跪好的沁玉,克制着本能微微要躲避的躯体…把上衣,解开,漏出细润如温玉的肌肤,轮廓线条都美好的,泛着珍珠似的柔光。

神皇多瞧了沁玉一眼。

唇瓣不点而赤,眸光染满雾意,微微颔首,两缕发丝随风拂动,万界绝色。

那修长的脖颈,晶莹的肤色,剔透的锁骨,每一处都是精雕细琢的完美之作。

神皇即可收回眼眸,怕再看下去,等下动手会有丝不忍。

未知的恐惧,缭绕在沁玉心头,不知哥哥为何让自己如此,但他毫不犹豫的便从了,但是灵魂深处的惧怕无法抑制,让他忍不住有些瑟瑟发抖。

哥哥冷眼白了一眼沁玉,不满的蹙眉。似乎嫌距离不够近。

沁玉立刻把有些僵硬的身躯,送到哥哥跟前,此刻的沁玉,是带着深入骨髓的惧怕的,用极大的毅力克制着随时要逃脱的躯体…

神皇坐了起来,冰凉的手指抚过沁玉细腻温泽的轮廓,沁玉不明所以,立刻垂下眸子,静默的跪在身旁…

静默的等待哥哥即将赐予,无止境的痛意和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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