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高禹川沈瑶初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完整文集阅读》,由网络作家“白真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是作者““白真菜”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高禹川沈瑶初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爱的女人,在被偏爱的女人面前永远不可能有什么自信。......
《追回夫人后,疯批他宠妻上瘾完整文集阅读》精彩片段
沈瑶初看着苏晓一条一条的催促信息,动了动眉头,抬起头说:“慕小姐,有什么事请长话短说,我现在有点事。”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泥土腥气,地上是小树林纵横交错的浅淡影子。
沈瑶初骨子里也有几分骄矜和傲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她应该转身就走,可她如今却强迫自己还站在这里。
慕以安的表情也有些疲惫,开口说道:“昨天发生的事,现在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你应该也知道了。”慕以安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事总得解决,上次我们说的事……”
沈瑶初打断了慕以安:“上次我们有说什么事?”
慕以安皱眉:“打掉孩子,离婚的事。”她顿了顿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和禹川也不想再舆论中心。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禹川被人议论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瑶初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你是说,高禹川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被人议论?”
慕以安:“难道不是吗?我们在一起的那么多年,有谁说过高禹川不好?”
沈瑶初忍不住荒谬地笑了,她逐渐收敛了表情,眸光也冷了下去。
“慕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沈瑶初一直以来都是那种很敛着锋芒的人,明明长得漂亮,脑子也聪明,却总是透露着一股子自卑。她和人相处的时候,总是优先想别人的感受,害怕被人讨厌,所以鲜少和人起冲突,更不会对人说重话。
哪怕当初慕以安找到她,说了那么多咄咄逼人的话,她都不曾还过一句。
她以为,这样的隐忍,可以换来三方的体面。
现实是,苏晓说得对,隐忍只会换来别人更肆无忌惮的欺负。
沈瑶初紧紧地捏着果汁的纸袋,表情严肃:“被议论的不止你和高禹川,还有我。这件事不是我引起的,而是你们引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该承受的,不是吗?”
慕以安不服地反驳:“我和禹川本来就是一对,不是你趁虚而入,横插一脚,又怎么会变成今天的局面?”
理智和思考的能力逐渐恢复,沈瑶初始终克制着表情,不卑不亢地说:“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反驳你的话,不是因为你说得对,而是不想撕得难看。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要一直对我说这么幼稚的话?”
慕以安不忿:“我说了什么幼稚的话?”
沈瑶初冷笑,有条有理地说:“我和高禹川相识在你之前,论先来后到,你在我后面,怎么也轮不到你在我这里装前辈。我和他交往的时候,他与你已经分手几个月,之后的两年,你甚至不在鹿港,要说趁虚而入,这虚未免太大时间未免太长。”
沈瑶初停顿了片刻,嗓音微沉:“你们这么真情甚笃,就不要分手,分手也把他栓起来,别让他和我上床。”
“沈瑶初——”
沈瑶初不理会慕以安的恼羞成怒,直接打断慕以安,继续说着:“在我的认知里,和分手几个月的男人交往,不叫趁虚而入、横插一脚。”说完,沈瑶初鄙夷地瞟了慕以安一眼,冷冷地说:“倒是和已婚男人接吻、做出越矩行为,知三当三,才叫下贱。”
沈瑶初笑笑,第一次表现出她也是有一身刺的人,
“慕小姐,你是这种下贱的人吗?”
沈瑶初从前面对慕以安的时候,连对视的时候都带了几分自卑。作为一个不被爱的女人,在被偏爱的女人面前永远不可能有什么自信。
沈瑶初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他不换一个人,也许,她对他,也有几分特别?
但是她很快就会把这种想法扼杀掉。
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让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改变,也让她又开始痴心妄想。
同样的错误,她为什么会犯第二次?为什么会自取其辱第二次?
她在心里骂自己。
沈瑶初,你可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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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回到家的时候,哥嫂和凯凯都已经回房睡了,只有周红丽还在客厅看电视。
看到沈瑶初回来,周红丽立刻皱了眉。
“你怎么回来了?”
沈瑶初垂眸,声音有不易察觉的低落:“我不回来,去哪里?”
“老公回来了,肯定是跟他回去啊。”
沈瑶初自嘲地笑了笑,心说,回哪里呢?他从来没有邀请过她去他家。
“他明天还要培训。”
沈瑶初身心疲惫,换好了鞋就准备回房了。
周红丽还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你们后来去哪儿了?他对你态度还好吗?你有没有问那个女人的事?”
沈瑶初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你就不要管这些事了。”
“什么意思啊?你们吵架了?为那个女的啊?你没说太重吧?我觉得小高还不错,点到即止,可别别一直闹。”
沈瑶初听她这么说,积压许久的情绪一同上来了:“什么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你不是说他不把我当回事,要我离婚打孩子吗?”
周红丽打了沈瑶初的胳膊一下:“我这不是做给他看的么?彩礼能给到五十万的,在鹿港肯定是不错的家庭。你可别犯傻啊沈瑶初!孩子都有了,还真离婚不成。以前感情基础不行,多处处就好了。”
沈瑶初看周红丽这模样,也知道再说下去没有意义。
“我回房了。”
周红丽不放心地把她拉回来,小声说:“三个月胎稳了就别住家里了,跟他回去。你也别一直把他渴着,那种事适当还是要……”
听到自己的妈妈教她用身体留住高禹川,沈瑶初就觉得自己的脸又红又烫,那种耻感让她听不下去。
“够了。”沈瑶初打断了周红丽:“我很累了,我要去洗漱睡觉了!”
见沈瑶初生气了,周红丽恨铁不成钢:“随你便!你就这样下去,把老公推给别人!反正彩礼我收了,你就别想要回去了!”
“随便你。”沈瑶初放弃与她沟通。
……
半小时后,沈瑶初顶着半干的头发上了床。
一直没动的手机上有几条微信。
慕以安:「能见一面吗?」
夏河洲:「沈瑶初,能回个电话吗?」
前两条时间比较久,沈瑶初也不想回,直接关闭了。
最新的是苏晓的。
苏晓:「你还好吗,瑶初?」
沈瑶初看到苏晓这么问,有些疑惑,回复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难道朋友在一起久了也有心电感应,苏晓感应到她今天的低落了吗?
过了一会儿,苏晓的信息又来了:「夏河洲给我打了个电话。」
看到夏河洲的名字,沈瑶初的心蓦地一沉,也立刻明白了苏晓在问什么。
回头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输入:「夏河洲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苏晓:「慕以安想和你见一面。」
培训了一上午,终于结束了。
今天的培训有空乘一起来学习应急处理,一下课,徐少辰就被一帮空姐包围了,徐少辰忙得没空找沈瑶初,她也松了一口气。
食堂里,沈瑶初和苏晓端着餐盘在菜品区认真选择。她没什么胃口,看着红烧的大菜觉得油腻,清炒的没什么味儿,清蒸的莫名带着股腥气,汤又太多水,还没喝就觉得饱了……最后只给自己拿了一份醋溜土豆丝。
沈瑶初侧眸,就看到了高禹川眼中,那无法掩饰的嫌恶。
……
这顿饭的开端虽然闹得很不开心,但是高禹川的五十万,还是让这顿饭结束得很顺利,甚至可以说,氛围有些轻松。
沈家人走了,周红丽破天荒地把沈瑶初留给了高禹川。
高禹川开着车,沈瑶初坐在副驾。
两人都没有说话。
高禹川的后视镜上挂着一串不知道哪个佛寺求来的串珠,大约年岁有些久了,看上去有些旧。
仔细回忆一下,好像和高禹川有关系以来,这东西就在了。
沈瑶初不知怎么鬼神神差地问了一句:“这是哪里买的?”
高禹川脑子里一直在想怎么打破沉默,能破破冰,还没想明白,就听到沈瑶初的问题。
他瞥看了一眼那串珠子。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取了。”
沈瑶初本来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听他这么说,瞬间就明白了。
这串珠子是慕以安送的。
也是,高禹川粗枝大叶的,买东西都是买最简洁的,车里还挂个挂饰,怎么可能是他买的?
沈瑶初的双手攥紧了手下的裤子,直到面料被抓得有些发皱。
许久,她咬着唇说道:“那笔钱,我会找我妈拿回来还你。”
高禹川皱眉,猛地踩下了刹车,车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来,看向她。
“什么?”
沈瑶初低垂着眉眼,低声说:“高禹川,我们就到这里吧。”
高禹川看着沈瑶初,神情中带着愕然,过了一会儿,才皱起了眉头。
“沈瑶初。”他叫着她的全名,声音不高,也绝对算不上什么缠绵,冰冷中带着点质问之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瑶初:“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沈瑶初的手撑在车窗的窗棱上,全程视线都看向窗外。她不想被他看到她此刻的表情,脆弱的表情。
高禹川神色一凛,从不愿意解释的他,还是开口说道:“我不知道她今天会在那里,我只是想找朋友订了个环境好点的餐厅。”
沈瑶初想了想说:“这不重要了,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为孩子结婚,太为难你了,我知道,现在的生活,没有一样是你想要的。我很抱歉,我当初只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考虑到你。”
沈瑶初冷静地阐述着,高禹川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回过头好似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只是一瞬,便又移回了前方。
“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不存在了?”他的嗓音微沉,侧脸轮廓冷硬清冷。
提及腹中的孩子,沈瑶初攥了攥手心,动了动唇,声音低低的。
“我自己会解决,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高禹川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瞳眸里寒光缓缓凝结。
“呵。”他冷冷一笑:“随便你。”
那是他最后对她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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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走了,沈瑶初也不知道最后两个人算不算是达成了一致。
他的意思,是同意了她的方案吗?
是吧?应该是。
她得承认,她是虚伪的。
她虽然在和他说着结束,可她潜意识里,竟然是期待他能反对她的意见。
这么想想,又觉得自己可耻又可笑。
相爱的两个人,女人才有矫情和作的资本,才能以退为进,去试探男人对自己忍耐的底线。
她又算什么东西?
听到她说那些话,他应该如释重负吧?从头到尾他都不想要她和这个孩子,是因为责任在配合她。她没有什么资格去怪他,都是她自找的。
这么一想,她心底开始缓缓抽恸起来,隐藏许久的情绪顷刻间全数翻涌上来,无法压制,就这么肆意在她身体里弥散。她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连呼吸声都轻到仿佛不存在。只有眼角的眼泪,无声地在脸庞上滑落。她抬手悄悄地去擦拭,但眼前早已水雾模糊,眼眶里不断充盈漫涨,根本擦拭不尽。
那天之后,两人成了朋友。
高禹川每天都来找她玩,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时间过得很快,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高家两兄弟要回城了。
临行前,高禹川狂奔着到了沈瑶初家。
他胸腔剧烈起伏,喘着粗气,急切地想见她,可见着了,却又迟迟不说话。
沈瑶初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凝着他,心中也有万分不舍。
情窦初开的青春情事就这样在心头萌芽。
他直直地盯着她,突然抓住她的手,将一个东西放在她手心。
沈瑶初打开手心,上面是一条定制的萤火虫项链。
铂金的材质,设计精巧,那是沈瑶初收过最贵重的礼物。
少年的眼睛里好像有星光,他笃定地说:“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一定会回来的,你不准忘记我,沈瑶初。”
……
因为这句承诺,她等啊等啊,可高禹川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沈瑶初的爸爸因为事故去世了,生意无人经营,周红丽被迫变卖了乡下的厂,把沈瑶初接回了城里读高中。
开学第一天,她就再见了高禹川。
可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她。
沈瑶初不相信高禹川就这样忘记她了。
她不甘心,那段对她来说如斯美好的回忆,对高禹川只是抛却脑后无关紧要的经历。
她想找到高禹川问个清楚,但高禹川在学校里太出名了,不论走到哪里,总有一群人簇拥着他。
等了许久,她终于找到机会,守到了只有一个人的高禹川。
他打完篮球,一个人在水池边洗脸。
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沈瑶初的脚步声。
她小心翼翼地踱步到了他身边,手上紧紧握着他送给她的项链。
他洗完脸,随手拧了一下水龙头,水声应声停止。他缓缓直起了腰,和她的身高差瞬间就拉开了。
他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汗的水滴簌簌地滑落,洇湿了T恤的领口,贴在精壮的身体上,勾勒出精瘦的肌肉线条。随手撸了一下头发,喉结上下滚动,虽然还是高中生,他已经生得初具魅惑人心的模样。
她见低头看向自己,不由地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挺直了背脊,大着胆子搭讪:“同学,你好。”
他的眼睛傲慢地瞥向她,不耐地问:“什么事?”
她鼓起勇气说:“高禹川,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以前见过的。”
他神情冷漠,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每天至少有三四个女的,和你说一样的话。”
他站直了些,视线落在远处,嘴巴动了动:“走开。”
他从她身旁离开,手臂不经意擦到了她的肩膀,力道不轻,她疼得一声闷哼,他却连头都没有回。
高禹川不仅不记得她是谁,还把她当成了学校里的花痴搭讪女。
她的手心还攥握着他送的项链,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没有机会说,不得不全数咽回去。
沈瑶初很失落,心里也记恨着他的无情,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偷偷关注着他。
那时候女生之间流行编手绳,沈瑶初和苏晓一起编了一条。
她偷偷把包装好的手绳放在了高禹川的抽屉里。
看到他戴了她编的手绳,她欣喜若狂,结果第二天,他却和慕以安出双入对了,来得毫无征兆。
沈瑶初也是在那天才发现,她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
她找遍了家里和学校,都没有找到。
是巧合还是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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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浇淋在脸上,沈瑶初才终于清醒了一些。回想昨晚,实在有些疯狂,幸好肚子没什么反应。她无法对高禹川说出拒绝的话,总是予取予求,性是她对他唯一的吸引力。
昨天上午领了结婚证,晚上错打错着地,过了缠绵的一夜,不去深究的话,倒也似别人的新婚夜。
关掉了花洒,浴室中的水声戛然而止。并不大的浴室里满是腾腾的热气,沈瑶初在朦胧中寻找着衣服,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大约是高禹川醒了,正在穿衣服。
果然,不一会儿,微沉的脚步就停在了浴室门口,说话明显有着宿醉之后的沙哑:“夏河洲找我有事。”
沈瑶初正在围浴巾的手顿了顿,沉默良久才说:“没关系,你先走吧。”
大约是笃定她会这样回答,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高禹川走了,如斯果断。
如夏河洲所说,他的温柔只属于慕以安。
她忍不住笑了笑,既然那么爱慕以安,为什么要分手呢?为什么要和她上床?
又为什么……和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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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从酒店打了个车回港区上班,险幸没有迟到。一上午都很忙,同事请假了,机组航前体检的人又多,沈瑶初得一个人忙。
还没开始工作,苏晓就过来兴师问罪了。
“你昨天晚上搞什么鬼啊?怎么玩到一半就跑了,给你打电话你还关机,你是不满意给你安排的夏河洲吗?多帅啊!”
沈瑶初有些犯困,随便应付道:“我妈叫我回去,回去以后就吵架了,哪顾得上?”
苏晓见状,又凑近问:“所以,你不是不满意夏河洲?”
沈瑶初不想和苏晓再纠结了,随口回了一句:“夏机长挺好的,优秀。”
“是吧,我也觉得挺不错。”
“嗯嗯。”
“对了,有个八卦。”苏晓压低声音说:“慕以安今早来中心了,开请假证明,给她检查的是小刘医生,原因写的是过敏,浑身起疹子,实际上就是喝酒喝的。昨天她和高禹川出去就没回来了,估计是吵架了吧。”
听到“高禹川”的名字,沈瑶初抬起了头。
苏晓继续说着:“是不是结婚前都容易吵架?我表姐结婚前也是和我姐夫分手好几次。”
沈瑶初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也许,他们是不会结婚了。”
苏晓听到沈瑶初这么说,马上说道:“那还是希望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吧,这种小说一样的爱情,我们得不到,还是希望有人得到,至少给我们一点希望嘛。”
“……嗯。”
沈瑶初看着苏晓那羡慕的眼神,终究还是把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毕竟她自己都觉得,她和高禹川,和小说差得很远,倒像是在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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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区来来往往全是鹿港分公司的工作人员,三两成群,形色匆匆。
夏河洲一大早找高禹川,无非就是掺和一下他和慕以安的事,他皱着眉,自是没什么耐心听。
“慕以安是个好姑娘,等你这么多年,你们老是吵架……”
高禹川打断:“两年前已经分手了。”
“你们就是物理距离的分了,心里分没分自己心里没点数?”
“我走了。”
他懒得和夏河洲说下去,准备走人的时候,沈瑶初和苏晓正好从他们身边路过。
苏晓热情地和夏河洲打招呼:“嗨,夏机长,昨晚睡得还好吗?”她问完,看到高禹川也在一旁,又补了一句:“高机长也在呢?”
高禹川微微颔首,目光不自觉就落到了苏晓旁边的沈瑶初身上。
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米色的高领毛衣,卡其色的大衣,如瀑的黑色头发被扎成一个松散的低马尾,丝丝缕缕的碎发,将她巴掌大的小脸衬出了几分娇弱的破碎感。
简单寒暄几句,两人很快离开,在沈瑶初身影消失的刹那,高禹川眯了眯眼,视线恰好落在她细瘦又曲线玲珑的腰际,他还能记得那不盈一握的手感。
还没缓过神,夏河洲突然说:“你觉得这个沈医生怎么样?”
高禹川慢慢地转过头来,有些意外夏河洲会突然和他谈论沈瑶初。
“什么?”
夏河洲有些纠结:“她想追我。”
高禹川的眸子半阖了起来:“她说的?”
“她不好意思,她闺蜜说的。”
高禹川身上还沾染着昨夜的酒气,以及若有似无的,沈瑶初头发上的香味。他并不喜欢这个味道,觉得有点香过头了,沾染在身上也很难受。
“你自己判断。”
“航医,人长得也不错,我感觉还行。”夏河洲欲言又止:“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两年前,有次联谊,她好像被分配给你了,你那次还送她回家了?”
高禹川漫不经心地说:“有吗?不记得了。”
“你都不记得了,应该不会介意吧?”
“嗯。”
高禹川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夏河洲咋舌:“既然眼里只有慕以安,那就赶紧和好吧,别牵连我们旁人。”
……
沈瑶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个理由回头,这么巧就撞见了夏河洲和他说起了她。
他说的话,每个字,她都听得很清楚。
她其实一直知道,他从来没有把她当回事,可她还是沉沦了下去,两年,这是她一个人的深渊。
沈瑶初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下班以后,主动去找了高禹川。
两人坐在他的车里,车窗紧闭,车厢里很安静,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如无风沙漠一般死寂的沉默。
沈瑶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故意碰了一个她不该碰的禁忌。
“慕以安没事吧?同事说她昨晚喝多了,今天请假不飞了。”
果然,高禹川的表情马上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手肘撑着方向盘,瞳眸猛地一沉,“这似乎不是你该问的事。”
沈瑶初第一次没有逃避,迎上他的目光。
“高先生,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不可以问一下吗?”
高禹川一贯是情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哪怕被触到逆鳞,也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他身体往后一靠,慢条斯理中带着几分警告,“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自己最清楚。”
沈瑶初明明在呼吸,胸口却有种窒闷至极的感觉,她抿唇一笑。
“是啊。”
“你想要这个孩子,我承担我的责任。”高禹川调整了一下坐姿,表情依旧冷漠,“总会结束的,难道你以为,我们的婚姻关系,是一辈子?”
沈瑶初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把她扒光了丢在鹿港人口最密集的老步行街,周遭所有人将她围成了一个圈,逃不出,也走不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脸了,那种窒息又耳鸣的感觉,让她只想逃避。
她压低了声音,竭力否认着:“当然不可能,不过是为了孩子。”
高禹川没什么情绪,对沈瑶初的回答也不甚在意。
“昨天我们似乎忘了说最重要的事。”
“什么?”
“对彼此的要求。”
车内没有开空调,沈瑶初觉得有些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皮肤紧绷得很难受。她努力保持着体面,微笑着说:“你先说吧。”
“第一,我家;第二,慕以安。不要问。”
沈瑶初点头:“好,以后我都不会提。”
高禹川很满意沈瑶初的回答,回过头问:“你呢?”
沈瑶初笑笑,淡淡地说:
“彩礼,我妈说,不能少于十八万。”她顿了顿声,“我想,这是我该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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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沉默了片刻,回答:“没事。”
沈副驾今天心情不错,垫着步子来航医室检查,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他浏览着大家聊天的内容,时不时丢个表情包。
一抬头,就看到了刚从里面出来的高禹川。沈副驾想:怎么哪哪都是高禹川?这点子也是够背的了。
高禹川仰头走来,步子的频率虽然正常,却比平时迈得大些,沉稳中有一丝急切。见他越来越近,沈副驾立刻小心翼翼地打招呼:“高机长。”
高禹川仿佛没听见的,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沈副驾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后脑勺:高机长最近真的越来越奇怪了。
这边,高禹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没留意到刚才发生的插曲。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疑惑:沈瑶初出了什么事故?
对于沈瑶初的事,他知道的不多,他不甚感兴趣,她也不会强迫和他分享。所以他一直很享受和沈瑶初的关系。自从怀孕,和她的相处就开始变得费劲,不知是不是孕激素会改变一个女人。
两人的相处停留在很夹生的状态,表面上应该熟了,实际上生得打个电话,都要找到正规的理由。
高禹川走出大楼,站在无人的树下,踱步两圈,还是决定问一问沈瑶初。
刚拿出手机,就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起来,才知道是保险公司打来的。
“慕小姐的赔偿方案已经出来了,医药费垫付的部分会全数退到她的账户里。因为当时留的是您的电话,加的也是您的微信,所以就联系您了。”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耐心地说:“我已经把方案和签字的链接发到了您的微信,您看看,要是同意的话,让慕小姐签个字登记一下银行信息就好了。”
高禹川觉得自己去处理慕以安的事也不太合适,便回绝道:“请直接联系慕小姐,我把她的手机号发给你。”
挂断电话,高禹川从新信息里,找到了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将慕以安的手机号发了过去。
正准备关掉对话框时,他无意一瞟,从缩小的图里,看到表格上好像有个不该出现的名字。
点开表格,往下一拉,名单倒数的几个里,赫然登记着沈瑶初的名字。他把沈瑶初的手机号调出来一对,不是重名,就是她本人。
高禹川皱眉。
出事故的时候,沈瑶初也在现场吗?
回想到沈瑶初给他打电话的时间,和航医室女医生的话,一下子就对上了。
她和慕以安……
高禹川立刻就给慕以安打去了电话,听筒里提示对方是通话中的状态。想来是刚才的保险员正在和慕以安通话。
过了一分钟,慕以安的电话回了过来。
高禹川主动给她打电话,让她惊喜不已,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女孩独有的娇嗔:“你给我打电话啦?”
高禹川眸光沉沉,直截了当地问:“你去找沈瑶初了?”
听到高禹川的问话,她的情绪瞬间低落下去:“她告诉你了?”
慕以安的反问,让高禹川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克制着情绪,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见高禹川不说话,慕以安敏感地知道他是生气了,马上示弱道:“对不起,我没有说实话,当时,我真的不想你走。”
听筒两头都沉默了。
高禹川一贯是冷静而自持的人,没有表露情绪,他顿了顿声说:“保险公司联系你的事,你记得办。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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