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我很抱歉你变成这样。"克拉拉拥抱着她绝望的儿子说。
"你在说什么呢，妈妈？我感觉很好，"李耀一脸委屈地回答。
"没什么问题，儿子，没什么问题！" 克拉拉回答说，把泽尔搂得更紧。
这是李耀第一次回忆起他的母亲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智人，而不是一个附庸。这是在INT（纳米技术）从她的身体中被移除之后。
*呜呜*
又有几段记忆在李耀的潜意识中闪过，直到最后显示出一段记忆。
"李耀，为了你的母亲和妹妹，你需要坚强。克劳福德家族永远是第一位的。"李威脸上带着坚毅的表情说。
"我的判断力和技能是很原始的，即使在同胞的初级成员中也是如此。"李耀回答，内心对父亲的说法感到困惑。
"真的吗，嗯？你只需要多笑笑。假装一下，有时即使微笑是假的，人们也能欣赏所做的努力。"李威回答说，急切地希望李耀在他的脸上表现出一些情感。
李耀在尝试微笑之前，先弯曲了他的脸部肌肉几次，才发现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是先笑左脸还是先笑右脸？是向上还是向下？
"父亲，我怎么开始呢？李耀困惑地问道。
现在正拿着杯子喝茶的李威停顿了一下，短暂地颤抖了一下，然后示范说："像这样的儿子，看到了吗？"
可悲的是，李威的笑容并不具有说服力。他的鹰派举止与挣扎着留在他脸上的古怪笑容并不相符。
不过，李威是一个绝望的父亲，试图教育他的孩子了解社会的方式。
李耀暴躁地努力微笑了几次，每一次都没能做到适当的微笑。李威的脸上滚下了一滴眼泪，李耀的不足是由他自己和克拉拉进行的实验产生的。
当李威受够了李耀的尝试后，他砸碎了附近的桌子，并冲了出去。看着自己每天都在犯的错误，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作为一个智人，因为你永远不可能忘记。
在退出之前，李威饶有兴趣地看了李耀最后一眼。李威看到李耀没有丝毫的反应，因为这个男孩还在试图表现出微笑。
*呜呜*
回忆继续在李耀的脑海中闪现。
"哥哥，你要去哪里？"四岁的李琳喊道，扑向李耀的怀抱。
对李琳来说，李耀的怀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嗯，我在做实验。"李耀回答说，他怀里抱着一只五维的狗。
"我可以看吗？我想看看它！"。求你了，大哥哥？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分心，不管它是什么。"李琳说，用她的杀手锏小狗的眼睛，这对没有感情的李耀没有任何影响。
最终李耀同意了，拉着李琳的手，他们冒险进入花园，那里有几只小狗被关起来。
然后，李耀把其中一只小狗从笼子里抱出来，把这只五维狗拴在附近的一棵树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把李琳吓跑了，李耀开始用一把烈火刀（一种会发光的刀）把小狗切成碎片。
"我正在检查一只母狗对她的小狗被杀会有什么情绪反应，"李耀向震惊的李琳解释说，"也许如果我能够破译动物的适当反应。我就能伪造出与种族交往所需的情绪"。
李琳踉踉跄跄地退后，很快就跑开了。李琳天生就没有正常智人的心理障碍，因为她的身体里从来没有INT的存在。
那是克拉拉第一次把李耀打晕，她从那时起就后悔了，因为就在那时李耀学到了一个重要的教训--总是先攻击。
*呜呜呜*
"李耀，我很抱歉，但我不能再忍受了，"李威说，把困惑的李耀绑在检查台上，"我们必须尝试一些东西，否则你会把你母亲和妹妹逼疯的。"
李耀环顾四周片刻，然后点头表示理解。
目前，他被绑在一个由家族拥有的地下设施的桌子上。这个设施以前也是用来从他的家庭成员的身体中清除INT的。也许他们也能摆脱他身体里的INT？
也许他可以变得正常？
"准备好了吗？"李威问道。
"是的，"李耀喃喃道。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把他的身体震得失去了知觉。这个实验整整重复了一个晚上，李耀的尖叫声在整个空旷的地下设施中回荡。
很快就能听到李耀的 "停止！"的喊声，但那里没有人听，因为他的父亲已经到了疯癫的边缘。
*呜呜呜*
"停！停！停！好痛！"
可以听到来自李耀的叫喊声，但智人基因组编辑们并没有理会他。他们继续进行正在进行的程序。当然，这是在他母亲和父亲的授意下进行的。
经过不断的实验，李威和克拉拉已经变得很绝望了。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即使李耀不能体验感情，他至少可以有道德。然而，这个教训有点太晚了。
*呜呜*
李耀在汽车旅馆的房间里，突然跳了起来，额头上冷汗淋漓。
他对自己的童年记忆有特别强烈的反应。以前，这些记忆只是信息，但随着他情绪的不断高涨，这些记忆已经慢慢推进到创伤。
尽管如此，他也很感激这种经历给他带来的教训。
他从一开始就不爱他的父母。由于他无法去爱，即使在经历了折磨人的实验后，他对他们的看法也从未改变--不能恨你不关心的东西。
李琳的性格在潜入李耀的一次实验中后发生了变化。
"太奇怪了，没有什么可以被永远埋葬的。我觉得那些梦现在有点干扰我。这就是爱的含义吗？有时我们不得不对我们所爱的人做坏事？" 李耀在近乎恍惚的状态下低声自语。
"唉，我到现在都没发现！" 李耀说，他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和精神状态。
他注意到发生了一个质的变化。他的直觉变得更加精炼，但他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目前正容纳着它几乎无法容纳的能量。
"我必须摆脱那个封印在我灵魂周围的东西，"李耀说，不喜欢其他东西对他有优势的想法。
李耀再次躺下，他试图筛选记忆，但发现他的记忆中有许多空白--特别是在无名星球的5年时间里。
然而，这并不完全出乎意料，他可以回忆起屏蔽掉的许多记忆。不过，李耀知道，要屏蔽他的记忆，需要一项特殊的技术。
在检查了他的精神状况并确认一切如常后，李耀又检查了他的生理过程。
令人惊讶的是，他注意到他的身体状况有了轻微的改善。体质在各方面都变得更加精细。细胞可塑性、再生、线粒体活动。鉴于他缺乏INT，这很令人惊讶。
李耀对这一发现耸了耸肩："啊，那是明天的问题！只是需要一些刀和剑。"
李耀的手微微肿了起来。先前使用自毁技术确实有其代价，所以从现在开始他宁愿用冷兵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