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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追妻倒栽葱

自挂东北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种田/致富/穿越/家长里短】一觉醒来苏云苓看着四面透风的茅草屋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她面临着世纪型的三个大难题,无米下锅,身无分文,还有一个便宜爹张着嘴等着吃无米下锅?小事一桩水陆空全方位都能吃,身无分文不用怕,满山遍野都能卖!苏云苓:里正爷爷,不知道你听没听一句话要致富先修路,修完路立马富苏云苓:虽然你是我老子但是今儿一个吐沫一个钉,你闺女儿我要当官家小姐,不给我好好读书当大官你就去给我种地!

主角:苏云苓,谢京城   更新:2023-01-07 02: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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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云苓,谢京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追妻倒栽葱》,由网络作家“自挂东北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种田/致富/穿越/家长里短】一觉醒来苏云苓看着四面透风的茅草屋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她面临着世纪型的三个大难题,无米下锅,身无分文,还有一个便宜爹张着嘴等着吃无米下锅?小事一桩水陆空全方位都能吃,身无分文不用怕,满山遍野都能卖!苏云苓:里正爷爷,不知道你听没听一句话要致富先修路,修完路立马富苏云苓:虽然你是我老子但是今儿一个吐沫一个钉,你闺女儿我要当官家小姐,不给我好好读书当大官你就去给我种地!

《将军追妻倒栽葱》精彩片段

睡梦中的苏云苓伸了个懒腰享受着难得的假期,自从毕业以后考上了公务员不是上山就是下乡,搞得她脚底磨出好几个大泡,跟书记哭爹喊娘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得来两天的假期

虽然很想接着睡但是一股尿意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她望着头顶的破烂草棚愣了好几秒又闭上了眼睛,“一定是我醒来的姿势不对我重新睡。”

过了两分钟又缓缓睁开双眼,随之而来的一声尖叫响彻整个王家村,不少左邻右舍的大婶大娘,赶紧起身穿上衣服急忙跑出来望向声音来源,均不解的挠了挠头,隔壁王婶子翻了个白眼裹了裹衣服随即转头回了家“我还寻思谁家大清早的杀猪呢,”

同一时间苏云苓屋外也响起阵阵拍门声“闺女儿?咋的了?是咬着舌头还是闪到腰了?”

她躺在炕上侧着头瞪着俩大眼珠子,看着用黄泥垒砌的墙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我的席梦思大床垫呢?我的库洛米图案的墙纸呢?我的小度小度都跑哪里去了?

听着里面没有响动外面的声音更加急切并带着几丝忧心“闺女儿?你是不被砸傻了?我都说昨天不让你去山里捡核桃,你非不听!这回好了让核桃砸脑袋瓜了吧,快开门让爹看看是不是病入膏肓了?我好卖地给你打棺材板!”

“爹我没事,棺材板留着你自己用吧,你先回屋我一会就起炕”听到屋内的声音苏杭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下也没在多想转身回了另外一间茅草屋。

苏云苓犹如看电影一般过着脑子中原身的记忆满脸欲哭无泪,怎么又要再活一次啊,还是从13岁开始重新活,再来一次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这么穷,她存在建设银行的5万巨款还没消费全都打水漂了,

天爷啊,不带这么玩人的啊,我虽然根正苗红小康示范之家,但也没必要来古代接受中下贫农再教育吧!咋就能说穿就穿啊呜呜呜呜,这群王八羔子的老神仙们坑爹坑娘坑全家啊。

接受无能,也只能认命的苏云苓坐起身子,穿好旁边堆放的青色粗布衣裳下了炕,看着眼前家徒四壁的屋子,让她又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并开始了佟掌柜的招牌碎碎念“早知道我就不该请假,如果我不请假我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如果不来到这个地方我也不会如此要死要活,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工作呜呜呜”

显然后悔并没有用,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她满脸的泪花,重拾对生活的希望扯出一脸微笑,坚强的推开都是虫蛀的木门一脚踏了出去,然后愣在了原地,

苍天啊,原来不止屋子家徒四壁,就连院子都是一览无余,她真的是活的够够的了,能不能赐她个时光机器回到她请假那天啊,这日子真的是b了隔壁王大爷家的老黄狗了,

只看到苏云苓她爹抓着老母鸡的鸡翅膀,顶着一头插满鸡毛的头发,看着门前笑容僵住的人小心翼翼的询问“闺女儿?傻愣着干嘛,来帮爹把这老母鸡给宰了给你炖汤补补身子,”

闻言她缓缓转头看向苏爹手中攥着的老母鸡随之一声大喝“老头!你给我把鸡放下!就最后一只老母鸡了,你宰了它我拿你下蛋啊!”

这一声简直中气十足吓得苏杭手一松,老母鸡立马扑腾着翅膀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回了鸡窝

留在原地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足足半刻苏杭才开口说道“闺女啊,你忘了?这老母鸡都养了三年了上个月开始就不下蛋了……”

苏云苓愣在原地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让她管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壮年喊爹是真的做不到,既然喊不了爹就先喊老头?“老头,我不管它下不下蛋,不下蛋可以拿到集市上卖掉啊!还能赚点银钱,你这给杀了吃是吃饱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苏爹挠了挠头,把头发上的鸡毛一根根的拔下,看着突然如此彪悍的闺女儿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闺女儿……你莫不是……真的被砸坏了脑子?”

她看着面前容貌姣好的男人,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她爹,古代人就是彪悍,十几岁就能娶妻生子,“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苏爹搓了搓手把鸡毛扔在了地上,看着她悻悻然说道“是谢猎户去山上看下得套子有没有猎物的时候,在一颗核桃树下发现了晕死过去的你,急忙把你背下山回家来的。”

说罢两个人又开始不说话大眼瞪小眼起来

苏云苓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想,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一时找不到回去的办法,就先填饱肚子吧


清风微微划过,九月的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却把两人刮的齐齐打了个冷颤,苏杭很是不解的用手摸着下巴,心里盘算着她的不对劲,

这丫头平常性子挺温吞的啊,怎么的今天脾气这么火爆?难不成这日日夜夜的穷困生活让她终于爆发了?

也是他这个爹不争气高不成低不就,不会种地,还没把子力气挣不到钱,才让闺女儿受苦到了今日这种地步。

想罢还朝她丢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还叹了一口气,“闺女儿啊说来都是爹不好,是爹没本事才让你跟着我受了这么多苦,要是你娘还在……”

“打住,别跟我这吭哧瘪肚哭唧尿嚎的,我去厨房看看做点饭,人生大事无非吃喝,剩下全都不值一提。”说罢也不理他转身便向厨房走去,苏杭刚刚调起来的心情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脸幽怨的看着她的背影

不多时苏云苓又是一脸生无可恋的眼神,走出厨房坐在门槛之上望着天,嘴里还叼了一根稻草晃来晃去。

“最后的半缸粮食……在你昨日上山的时候就被你大伯给拿走了,说是你大伯娘下地干活摔伤了腿要补身子,是爹无能也没拦住怕你回来生气也没敢告诉你……”说罢也跟着她一起坐在了门槛上面抬着头望着天

苏云苓叹了一口气,吐掉嘴里的稻草咬牙切齿的问道“爹啊,咱家现在别说一个铜板了,就连能吃的东西都没有,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能把半缸粮食说给就给的?你是觉得咱爷俩喝西北风就能活是吗?”

苏爹耷拉着脑袋也叹了一口气“闺女儿真不是说给就说给就给,是我真打不过你大伯啊,他那胳膊粗的我都害怕,他给我一拳我都怕我起不来炕,这么多年以来你爹我也甚是委屈啊……”

她望着天翻找着脑袋中的记忆,要说原来的苏家真的不差,也算是南方的一个小地主很是富裕,原主他爹上过几年学虽然武不成,但好在文采却很不错,当初苏家老爷子的本意也是想让他考去功名光宗耀祖,哪儿成想飞来横祸直达脑壳。

当年各个势力群雄逐鹿很像中国的五代十国时期,而苏家所在的地方更是战争频繁出现,也终于打到了他们所在的榆林镇,

她六岁的时候苏老爷只能举家奔走,一路逃荒到了北方,大约是到了东北黑龙江这一片的时候,又遇上了连绵不断的匪患,苏家五十多口人死的死伤的伤,而她娘也是被先奸后杀死在了匪徒刀下。

他们一行人等到了能落户的地方,只剩下他祖爷爷的弟弟也就是二房,二房只活了他爹堂哥这一家再无其他,而如今大房也只剩苏杭跟她这两个独苗苗,

这一路上钱财被抢的抢丢的丢,家中五亩薄田还是当了他爹的玉簪子才置办下来,她爹不会种地每年都是节衣缩食请帮工才活到今日,就这五亩薄田的产量也是年年被大房的人抢走半数,苏杭每每也都只是敢怒不敢言,从不跟大房起正面冲突。

她低头看向一旁并肩而坐的便宜爹,三十出头的年纪早已没有了当年意气风发少年郎的姿态,取而代之的只有被生活搓磨的疲惫不堪。

苏杭看着闺女儿投来的同情眼神满脑子都是问号,随即站起身撩开后腰的长袍,“闺女儿!你看这是啥?”

苏云苓刚想开骂老不正经王八羔子,一看向她爹腰后立马乐开了花,一贯铜板像个腰带一样被他缝在了裤子的后腰上面,

看到闺女儿笑了出来立马放下长袍,转过身冲着她傻乐“你爹我是那么傻的吗?这叫什么!这叫财不外露!这可是你爹我藏起来的银钱。”

听闻此话她扶了扶额头,她错了,她大错特错,什么意气风发少年郎,他依旧是那个老不正经的苏家纨绔二少爷。

得知家里还有一点余钱的苏云苓立马站起身子,拎起草垛旁的镰刀就连跑带颠儿的出了大门,身后的苏爹扯着嗓子问道“老闺女儿!你干嘛去!”

孙云苓也扯着嗓子回道“要回咱家的粮!”

身后的人一拍大腿暗叫一声坏了!要是以前他真不担心他闺女儿能做出啥,顶多是去大房求一求,但自从被核桃砸了脑袋以后和今天对他的态度,他就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要出事,随即立马也跑出大门去往村口里正家,

别问他为什么不追闺女儿,问就是打不过,闺女儿去了赔一个他去了赔一双,不如去找能主持公道的人,至少还能得一个公平,自打老苏家死不剩几个人以后,他只想不争不抢只求个安稳度日,但如今闺女儿都冲在前面了,当爹的岂能当个缩头乌龟王八蛋?

而此时苏云苓也提着镰刀来到了苏家大房门口巡视了一圈,只看到墙壁都是用山里岩石跟黄泥加稻草垒起来的,两相对比之下,大房一家比她家的日子过的不止好了一星半点儿。

看来这些年没少占了她家的便宜,就连大门也比她家的破门好上许多,苏云苓猛吸一口气壮了壮怂胆儿,一脚踹开大门进了院子然后站定。

她大伯娘李氏,准确的说是堂大伯娘惊的张大了嘴巴,就连手中装水的木盆都被惊掉了撒了一地的水,愣了一刻转身就跑进里屋,跑的太快还踩了裙摆摔了一跤,赶紧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当…当…当家的!苏云苓那个小蹄子找上门了!”

院内的苏云苓看着跑的手脚并用的李氏笑骂道“大伯娘啊,你慢一点,不是说摔伤了腿嘛?我看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还能跑的手脚并用呢。”

李氏刚进屋内,里屋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喊什么喊?老子还没死呢!着急送丧啊!她来了就来了!”

不肖片刻苏家大房苏豪便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泪眼汪汪红着半边脸的李氏“我说侄女儿,大清早就来此所谓何事啊?我家还没做早饭打不了秋风。”

苏云苓手拿镰刀双手叉腰一副居委会大妈吵架的样子站在门口,心里狠狠的淬了一口“少跟我咬文嚼字,当自己是学堂里教书育人的夫子呢?我可不敢打大伯的秋风,我今日来只是为了拿回您昨日从我家里抢走的半缸粗粮,”

苏豪听闻此话立马笑了出来“侄女啊,我是你爹的亲哥,正所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大伯母昨日下地干活摔坏了腿,这半缸粗粮乃是你爹孝敬你大伯娘的,侄女怎么就能说是抢呢?”


苏云苓一听这个口气,心下一沉看来他们肯定是不打算还了,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耍无赖,她放弃了软的直接开启了耍无赖,

拿起门板后依靠着的破锅提起镰刀一边敲一边哭喊“左邻右舍!父老乡亲们都出来瞧一瞧看一看评评理,苏家老大苏豪欺负我们的寡爹孤女硬生生要逼死我们啊呜呜呜”

苏豪听闻此话额头青筋凸起,气的双手攥紧拳头,“你放屁!你个贱蹄子我替你爹好好教训一下你”话音刚落走过去就想给她一个巴掌泄泄心头火。

苏云苓见此哪儿能让自己吃亏,一个闪身就跑出大门外,手疾眼快的躲在刚刚打水回来路过的张婶子身后,看到苏豪停下的身形又提起镰刀跟破锅一边敲一边喊。

直直喊了四五遍左邻右舍的男男女女,洗衣服的小媳妇都放下手中活计,匆匆赶往苏家大房的院子外面等着看戏,有些调皮小子还爬上了墙头往里看去。

苏云苓看到身边的人多了起来便也不再害怕,当初下乡的村支书说的对!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谅他也不敢当着一群老少爷们的面前动手打她。

随机放下手中的镰刀跟破锅坐在门口的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硬挤出几滴猫尿出来“各位婶子伯伯,父老乡亲们给我评评理,我实在是无法活了,我那糟心的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下不了地不会干活就靠着家长五亩薄田种的苞米糊口……”

苏云苓狠狠的吸了一鼻涕咽了肚,又继续哭喊,一边哭一边拍大腿“昨日我见家中余粮实在不够果腹,便下了地想捡一点没拔干净的苞米好不容易才扒了五根,又进了山拣点野核桃给我那没脑子的爹补补脑子,结果被砸了个大包到现在还没好”

墙头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子还扯着嗓子问道“你是让野核桃砸了脑子,又不是让你大伯给抽了,他咋就逼死你了?展开说说呗?我们都秋收完了,我们有空,”

苏豪从垒好的柴火垛里抽出一根木头就往说话的方向砸去“我们苏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苏云苓!你给我滚进来一切好说!”

听闻此话苏云苓一把抱住正在看热闹张婶子的腿哭喊道“我才不进去,我进去你就要打死我这个孤苦无依的幼女,昨日回家我爹还不敢告诉我,今早起炕去厨房做饭发现无米下锅我爹才敢告诉我,仅剩下的半缸粗粮都被大伯拿走了,”

看到苏豪没有往过走也松开了抱住的腿继续哭“他以大伯娘下地干活摔坏了腿为理由抢走了粮,还美曰其名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拿走孝敬去了,大家要知道他只是我爹的表哥不是亲哥,到了我这辈就快要出五服,这马上就要冬日了,老话说得好这年头地主家都没有余粮啊,这不就是要逼死我们寡爹孤女吗!”

说罢苏云苓抄起镰刀往脖子上一横“大伯一家这些年来,不是抢我家收成就是抢我家粮!既然不想让我们一家活,那我今天就在你家门前血溅三尺,我倒是看看你们百年以后,要如何面对苏家列祖列宗”

搀着里正老爷子缓缓走来的苏杭,看到正在拿镰刀抵着脖子的闺女儿,手一松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闺女儿啊!我的命根子啊!你可别做傻事啊!”

一个踉跄扑了过来,还不小心撞到了她的手臂,手一滑脖子上破了一个小口子,苏云苓狠狠的冲她爹翻了个白眼,小声的在他耳边耳语“你是不是嫌你闺女儿我命长?”

苏杭听闻此话立马跟个乖宝宝一样在旁边蹲好,也不做声

“今日你要不把抢来的粮还给我,我一定死在你门前,不信咱们就试试看,”说罢也不管脖子上的小口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盯着院内的苏豪

而王里正终于是慢悠悠的走到了苏家大房的门前,狠狠的用拐杖锤了一下地,“苏家大房苏豪,你今日当真要为了半缸粗粮在自家门前逼死良家女吗?如今日苏丫头真死在这里,我定将一纸书信递到有司衙门去。”

苏云苓一脸惊愕的看向已经花甲之年王里正,种田文中的里正不都是处处跟女主做对的吗?怎么这个里正爷爷画风如此不一样?

苏豪见到此事已经到了不还粮收不了场的地步,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就踹了李氏一脚,“愣着干嘛!还不给人家拿粮去!”

李氏站起身红着双眼跑向厨房拿了昨日装粮的布袋,走出院外把半缸粗粮递给了她

苏云苓冲她爹抬了抬下巴“你也愣着?拿粮回家啊!我看你是一点都不饿!”她爹不饿她饿了,本来昨天晚上就没吃饭大早上又闹了这么一顿,五脏庙早就开始咕咕叫了

伸手接过李氏怀里的粮,又伸手搀起坐在地上的闺女儿给她拍了拍屁股上的黄土,“闺女儿,没事吧?都怪爹都是爹没本事,是爹对不起你”

她跺了跺发麻的双脚,一个白眼朝苏爹递了过去“行了,张嘴闭嘴都是这些片汤话,你要真的没本事,我是喝西北风长这么大的啊?”

说罢也不理她那个便宜爹了,转头向王里正拱了拱手,“里正爷爷谢谢您今日为我主持公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王里正冲她点了点头,轻咳了一声怒道“我王家村虽然不是什么大型村落,但也算是光明磊落的族群,如下次再让我知晓你苏豪行此欺男霸女之事,你就收拾收拾东西给我滚出族群,我亲自走趟府衙将你的户籍搬出王家村,”

话音刚落,转身哄散围观的吃瓜群众“看什么看!孩子奶了吗?衣服洗了没?就知道看热闹都散了家去!”

一看没热闹可看左邻右舍又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有几个五六岁的皮孩子还不肯走,被里正结结实实的踢了小屁股也都做着鬼脸回了家,

苏云苓和苏爹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把老头架了起来往家的方向走去,老头看向两边的左右护法分别投去了神经病的眼神“嘛呢?我还没老到走不动的地步呢,一群不省心的!”


听闻此话的苏云苓,立马扯出一脸下乡时面对老农民的标准微笑,“是是是,里正爷爷身体可硬朗了,今日真的是多谢您站出来为我们一家主持公道了。”

王里正把双手从两人的怀里抽了出来摸了摸下巴的胡须“你家日子过的实在艰难,又遇上如此污糟的亲戚,怎么以前从未听过你家有如此搓磨之事?”

一旁的苏杭扯了扯嘴角闷闷不乐的道“里正啊,我不愿意将此污糟事拿到台面上来讲,毕竟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不止我忍,就连云苓也为了我忍了不少事,这前半生已然行差踏错,后半生我实不愿我家闺女儿再受此搓磨,至此才想请您来主持公道”

慢悠悠走在身后的苏云苓,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心里觉得暖烘烘的,上辈子在福利院长大的她,这还是头一次感受到来自长辈的关心。

虽然这个便宜爹又窝囊还不争气,但也不失为一个好父亲,她既然到了这个地方回不去,也只能接受中下贫农再教育,那就好好生活下去吧,

“想来我家闺女儿如此性情大变,也实在是因为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苏杭对着里正拱了拱手又继续说道“想来我表哥一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以后的日子还请里正多加照拂。”

王里正点了点头也没在多说什么,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能做的就是对村民多加照拂一二,说话之间便到了苏家的小院门前,随机摆了摆手“赶紧回家做些吃食吧,这日头也不早了我还要去祠堂看看,你俩且站住不必多送”

苏云苓爷俩也不推辞,她前世应酬多了便也知晓推辞多了便是虚伪,“那里正爷爷慢些走我爷俩得去祭祭五脏庙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说罢也不理正在寒暄的两人,接过她爹怀里的粗粮就进了厨房将粗粮倒进缸里,手往里一插捧起粗粮开始自言自语“原来这就是粗粮啊,这不是棒子面吗?还少了一点我就知道他们不可能足斤足数的还回来,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将手中的棒子面又扔回缸里,拍了拍手抖下余面,站在门口对着还在寒暄的苏杭扯着嗓子喊道“老头,赶紧回来生火!我不会生火!”

苏杭听到闺女儿的喊声,对着里正挠挠头笑了笑随即转头进了院子,从柴火垛里捡好柴火走进厨房,“咋了闺女儿?咋还连生火都不会了?”

她懒得解释那么多抬手指了指脑子,“砸坏了,好多东西都不会了,”

听闻此话苏杭惊的手中柴火撒了一地,刚要开始招牌片汤话,她一个闪身跑了出去,边跑边喊“别整没用的赶紧烧火烧水,我去河边打水!”

他看着跑远的苏云苓心里满满都是担忧,心里暗暗发誓就算闺女儿真傻了没人要了,他拼了这条命扛大包也养她一辈子,弯腰捡起地上的柴开始生火烧水。

与此同时的苏云苓拎着木桶,循着记忆走到了山边儿的小河,把木桶往河里一扔舀起满满一桶水,双手伸到河里洗了一把脸,洗完脸用袖子擦干才看向河中倒影

她容色秀丽清冷,双眼如墨玉深潭之上寒烟笼罩,透着淡淡的生人勿近,又有一点柔和恬淡之意,苏云苓表示很满意现在的这张脸蛋儿,简直就是挑着原身父母的长处长成的。

还在看着河中的影子,就看到清澈见底的河里游过一条鱼,这鱼她在菜市场见过,看样子是条2斤多的大鲤鱼,赶紧跑向身后捡了一根细尖的树干,又回河边蹲守

就在快放弃的时候,这条鱼终于又游了回来,定了定心神用她单身25年的手速快准狠的往河叉去,用力的抬起树枝只见上面插着一条大鲤鱼,给她乐的狠狠的夸了自己一顿。

从怀中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这还是原身母亲留给她的,心一横手一动直接开膛破肚开始处理大鲤鱼“什么杀不杀生,都是小事,俗话说得好失节事小,饿死事大!应该……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捡起处理好的鱼,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随后站起身,拎起手中的木桶往家中走去,刚一进门儿就看到苏杭跟个望夫石一样,站在厨房门口眺望着,“老头?寻思啥呢?还不过来接一把都沉死了!”

苏杭接过她手中的木桶和鱼,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厨房把鱼放在案板上面,就转身开始往土灶里扔着柴火,屋子被土灶里的火烧的热乎乎的,驱散了微微寒意“闺女儿你这是从哪儿整的鱼?从猎户家里买的?”

她看着锅中的热水烧的差不多了,拿起案板上的木盆,用干燥的葫芦瓢舀了满满一瓢的棒子面,又用瓢舀了一勺水烫着棒子面“买?你看我想铜板吗?这是我在河里抓的,今儿个咱们也开开荤,”

苏杭心下一惊满脸不可置信,要知道平常她闺女儿连杀生都不敢,更何况开膛破肚处理鱼脏呢,“闺女儿你何时敢杀生了啊?”

她手里和着棒子面,用胳膊肘挠了挠发痒的脸颊“那你别管,你就记住我是你闺女就行,如假包换独此一家,吃完这顿咱爷俩好好寻思寻思怎么挣钱,这日子不能这么过下去了,这茅草屋太久没有修缮了得赶在冬天之前修缮好了,不然今年冬天咱俩就得冻死,咱俩的棉袄棉裤都是柳絮跟棉花搀的,薄的都快赶上夏衣了。”

苏杭听着闺女儿的话,刚要开口就被她怼了回去,“别寻思你那一贯钱了,一千文顶多修缮好这三间破屋子,买二斤棉花,咱们的粮一大半都被大房抢走了,剩下的粮也被你卖了,就剩这半缸棒子面,卖粮的钱呢?给我!别告诉那一贯钱就是卖粮的钱!”

苏云苓粗略的算了一下她家的粮能卖多少银钱,五亩地的规模有3333.3平方米那么大,一亩等于六十平方丈,大约平方米。十五亩等于一公顷。选取60平方丈是因为中国古代的计数方法。计数大都以十为一个单位进位,古代的进位则多以“60”为一个单位进位。


井田制百步为亩宽一步、长百步而秦国商鞅变法废井田,以二百四十步为一亩,而她家今年种的都是棒子,棒子的品种栽培技巧都可能会降低产量,也就是说亩产量是有差别的,通常一亩地的产量是在1200斤左右,那么五亩地的玉米产量就是6000斤。

去核的棒子粒再加上被大伯一家抢收的粮,也就差不多剩3000斤左右,一斤棒子15个铜板,3000x15等于4500个铜板,一贯是一千个铜板一贯等于一两银,也就是四两半,再去除一两半的的劳工钱,怎么也得剩三两银。

这边苏云苓和着面沉思着,那边的苏爹就开始脱下了布靴,她抬头望去只见她爹从发黄的足袋中掏出2两银,递给了她

她就知道这老小子藏私!伸手接过带着一点臭味的银子,揣进了怀里“没收了,一点都没了?怎么才2两银?”

苏杭扔着柴火摇了摇头,“没了,就剩我后腰这一贯了,闺女儿你现在怎么跟你娘一样……还带没收银钱的。”

苏云苓听闻此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也沾染了一些棒子面粉“往年咱家挣得银钱不是被大伯一家抢走,就是利用你耳根子软骗走,放我这里比较安全。”

说完话也不理他,转身拿过案板上的鲤鱼扔进了锅里,又从小坛子里舀了两勺大酱抓了一把盐,就把锅盖盖上了

片刻后苏云苓打开锅盖鱼肉的香味儿立马布满整个小厨房,香的苏爹直往锅里瞅“闺女儿好香啊,这鱼还能这么吃?”

他的世界观里鱼要么清水煮,要么就是烤着吃,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吃法,他也是很乖巧的想起了闺女说的那你别管这四个字,就把想问的话又憋了回去。

她拿起竹筷子点了点汤汁往嘴里一塞,咂摸咂摸味儿“咱家啥都缺,不然能更好吃,今天咱们吃水库名菜,垮炖大鲤鱼!”

说罢就用手从盆里抓起一坨和好的棒子面,左右手来回倒腾着把面坨贴在了锅边,不多时就贴了满满一锅,盖上了锅盖

苏云苓舀起河水倒进盆里冲了冲木盆,把水泼在自家院门口,就进了厨房看着锅

一刻钟后掀起锅盖更加热气腾腾,用小一点的木盆盛起鱼肉加鱼汤就递给了苏爹“放炕桌上准备吃饭”

苏爹得令端着木盆就往自己屋里端去,而她又拿着稍大一点的木盆,用手起下锅边的棒子面饽饽,递给了匆匆回来的苏爹。

随即转身走向橱柜拿了两根竹筷子和豁口的大瓷碗,走向苏爹的房间,苏爹的房间更大一些所以平常都是在这里吃饭

苏云苓把碗跟筷子放在炕桌上,也脱了鞋上炕,“老头赶紧吃,吃完研究支线任务怎么挣钱,”

两个人在炕上吃的好不火热,这是逃荒以后他吃的最好的一次,毕竟他什么都不会,除了煮棒子面糊糊就是棒子面糊糊,这还是他闺女第一次给他做饭吃,原来都是他做饭闺女烧火。

一想到这里苏爹的眼圈就开始红红的,想当年他也是榆林镇远近闻名的纨绔少爷,仗着家里地多铺子多挥金如土,别人是一朝龙在天凡土脚下泥,而他是虎落平阳不如狗,白白让闺女儿跟她过了6年的苦日子。

这越想眼圈就越红,又怕她担心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一刻钟后苏云苓终于是吃饱了,炫了四个饽饽半条鱼,给她吃的肚子滚圆的躺在炕上揉着小肚子

“老头啊,我就当来这里接受中下贫农再教育了,反正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不就是挣钱嘛,既然当年老天爷没能饿死我,那我现在也依旧能活的滋滋润润,”说完她还打了个饱嗝

苏爹听的是云里雾里的“闺女儿你说啥呢?啥叫中下贫农再教育啊?咋自打你被砸了脑袋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苏云苓摆了摆手,坐起身开始跟苏爹说起了她的职业生涯规划“想挣钱无非就是五大类,种植业,畜牧业,手工业,餐饮业,美容业,种植业咱们不行咱俩都不会种地,畜牧业时间久投入大,手工餐饮美容这几个通通不行……”

苏爹咽了一口棒子面饽饽满脑子疑惑“你这说的不都是废话吗?那能干点啥?”

苏云苓也愣了一下咬着手指,她这说的好像确实是废话,“那就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水陆空全方位都能吃,爹这个棒子面饽饽好吃吗?”

苏爹一听后山立马放下筷子厉正言词的说道“好吃!我闺女儿做啥都好吃!”

她笑了笑,这便宜爹还是个女儿奴,“我能让它更好吃,既然老祖宗说民以食为天,那咱们就从吃开始入手!当今圣上英明只要不是贩盐卖茶都可不入商籍,老百姓做点小本买卖还是能行的,”

苏云苓直起身将怀里的二两银扔给了苏爹,“你藏好,莫要再被大房摸了去,银子不好花,你把你腰间的铜板拆给我”

苏爹听闻此话不置可否立马顺着后腰用力一扯,把一贯钱撤了下来递给她“我虽然不知闺女你到底要干什么营生,但是你爹我永远无条件相信你!”

一听这话,她心里也觉得暖烘烘的,接过一贯钱回了房间,“我要去忙了!吃完了别忘了收拾!”

进了自己的茅草屋,寻着记忆从破木箱子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将系着铜板的红绳解了开来,瞬间一千个铜板掉落在小木盒里,她捡出二百个铜把木盒合上放回原位,

将数好的铜板放回腰间,整理了一下衣衫跟苏爹喊了一声出门了,就往村头的李木匠家跑去,

还没等苏云苓敲门,就听见里面打孩子的声音“你个小兔崽子,你老子我省吃俭用供你读书,你不好好念书!天天上课打瞌睡!怎么家里睡不够啊?你知不知道你每个月的束修就要五斗粮食!我打死你个王八蛋!”

站着门外的她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大门就打开了,是李木匠的媳妇儿钱氏,钱氏一看门前站着的女孩愣了一面开口询问“是苏丫头啊啊,是有什么事吗?”

苏云苓一脸的尴尬,脚趾快扣出三室一厅了,串门遇见主人家打孩子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钱婶子,我来找李叔叔帮忙打个东西,李叔叔现在有空吗?”

院子里的李木匠听闻此话立马扔了手中的木棍,冲着她悻悻然道“苏丫头打什么啊?我有空,你赶紧进院儿来。”


她抬起脚就往院子里走去,别人打自家孩子都不尴尬,她尴尬个什么劲儿,刚进院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堆各色刨花好的木板木棍等等……

这就是传说中的真正古代木匠吗?牛哇!“李叔,我今日来就是想让您帮忙打一辆类似于平板车一样的车子,但是要比平板车小一半,车的四角有那种能折来折去的桌腿,不推了就能立主像个桌子一样,”

李木匠李二牛挠了挠头,心里想像着她说的东西,沉思了良久才开了口“苏丫头,你说那个玩意我只能说试一试,我不太确定到底能不能做。”

李云苓心下一喜,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李叔肯定能行,我相信李叔一定能做出来,对了李叔,除了那个能不能帮我在做五个蒸笼?就是蒸白面馍馍那种?总共多少铜板?”

李二牛一听此话心下也觉得火热起来,他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相信,心里暗下决心再怎么样也得把东西做出来,“能行,我肯定给你做出来,三天后我给你送家去,你说的那个车子你就给我300个铜板,蒸笼就当叔送你了……不过苏丫头你家这是打算干嘛啊,做这么些东西?”

苏云苓感叹了一下古代的物价,不愧是士农工商中的工啊,手艺也算是真的贵,她也不打算隐瞒要干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那就谢谢李叔了,我跟我那便宜爹打算做点小买卖糊糊口,这不马上冬日了嘛,挣点银钱过冬。”

随即从怀里掏出铜板数出一百个塞给了李二牛,“李叔这是一百个铜板,等你做好了送我家去,我再给您剩下的铜板。”

李二牛接过了铜板点了点头,也还是客套了一下问她要不要进屋喝口水,她急忙摆手说还有其他事一溜烟跑出了门外。

苏云苓倒腾着手中的铜板,寻着记忆往村尾的刘地主家走去,一边走一边伸着懒腰,感叹着岁月静好,就连空气都觉得无比好闻。

走到刘地主门前,映入眼帘的就是青砖院墙和五座大瓦房,心里开始碎碎念,不愧是地主啊,难怪那会天天喊着打到地主老财,真是富得流油,暗暗将住上青砖大瓦房也纳入职业生涯规划之中。

见门开着也没敢贸然走进去,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着“刘爷爷!刘爷爷在不在家?我来买点粮!刘爷爷!我来!买粮了!”

喊了半天她都以为没人在家的时候,才从里屋走出一个美妇人跟一个小丫鬟,看年纪约摸着20出头,她心下一个寒颤,这刘地主都快50了,都能当这女孩的爹了,竟然如此臭不要脸,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

美妇人甩了甩手帕黄鹂般清脆的声音从口中脱出,“小姑娘有什么事吗?老爷去地里巡视去了?”

苏云苓举了举手中的铜板,大声喊道,别问为什么喊院子太大了不喊听不真切,“我来买粮,家里存粮不多了。”

美妇人听闻此话,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就转身回了里屋,小丫鬟得了指示走到院中对苏云苓招了招手示意跟她走。

她抬脚进了院子跟在丫鬟身后到了跟库房一样的小屋子面前,小丫鬟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屋门,“你要买什么粮?”

苏云苓算着这个时代的计量单位,一斗相当于现代的12.5斤。一斗等于十升,十斗等于一石。10升米为一斗,在心中算完才抬起头对着小丫鬟说道“五斗棒子面,五斗细面,再来二十颗大白菜!”

小丫鬟点着头表示已经了然,“一斗米是粗粮10文钱,一斗细面是30文钱,白菜3文一颗总共是……”说完还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

苏云苓心里寻思照你这么掰扯下去,天黑了也算不明白随即摆了摆手,“不用算了,总共260个铜板,这是一百个铜板,今天晚上之前你差人给我送家去,我给剩下的160个铜板。”

小丫鬟也不管苏云苓,她说多少是多少啊,万一出错了老爷打的是她又不是你,终于在半炷香之后她理好了账,是260个铜板没有错,得到肯定的答案后

便收起手中的铜板揣进怀里,对着她拱了拱手“总共是260个铜板没错,天黑之前我差人给你送家去,姑娘把剩下的铜板给他就好,我送姑娘出门。”

说罢便锁好屋门抬脚走去苏云苓听闻此话,也不想多留就跟在她身后出了院子,古代的黄昏很是好看,热烈的火烧云挂在天上,实在是难得的景色,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边往家的方向走去,

手中拿着刚掐下来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刚进远门就看到苏爹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些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苏云苓已经回家了,见此场景她蹑手蹑脚走近苏爹身旁看向地上

地上是一幅仕女画,样子有几分眼熟,画的好像是原主的母亲,她坐在苏爹的旁边,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老头,干嘛呢?想我娘了?”苏云苓不是很介意管一个已逝之人尊称一句母亲。

苏杭用脚扫摸地上的仕女图,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闺女儿,稍微有点恍惚“没有,就是见你长得越来越像你娘,性子也很像,多多少少有点思念罢了。”

她双手捧脸撑起下巴有点怅然若失“老头儿,你有没有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苏爹也学着他闺女儿双手捧脸撑起下巴说道“不后悔,有什么可后悔的?前半生我吃过见过还遇见了你娘,后半生不过是把福气用没了而已。”

苏云苓叹了一口气,又觉得有点好笑,他爹也算是这个时代少有的痴情种了,原主母亲还活着的时间就是个妥妥的妻管严,“那你信不信再不去热饭,我就让你后悔生了我,”

苏杭刚刚调起的情绪又被憋了回去别提有多难受了,双手一撑两腿的膝盖站起身子,一步三晃的走向厨房。

苏云苓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天,她前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卖呆儿,什么也不干啥也不用想完全的放空自己发着呆。


直到天色刚刚有点发黑,送粮的车平板车到了门口,才把她神游天际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苏杭端着棒子面饽饽的,站在厨房门口眯眼瞧着门口,小心翼翼的出声询问,“闺女儿,这车是不是走错了?你快去看看别耽误了人家送粮。”

苏云苓摇了摇头,双手撑着膝盖站起了身子,“没走错,我买的。”说罢便向门口走去,指导着力工往厨房里面卸粮堆白菜。

与此同时苏爹张着嘴巴愣在原地,看着进进出出正在忙叨的二人一脑子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来来回回忙了片刻之后,从里屋数好铜板递给了送粮的力工,并道了一声谢,随即转身接过他手中的木盆,两人头前脚后的走向屋内上了炕。

苏云苓左手一个饽饽,右手端着棒子面糊糊,一口饽饽一口粥喝的好不痛快,没等对面的人出声询问,她便先开了口,“老头,我要做点小买卖,明天我要再去趟后山,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山货能卖的。”

对面的苏爹听闻此话停止了咀嚼的动作,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做小买卖我不反对,你如今脑子活主意正想去就去,但是后山不能再去了,上次你去就被砸了个正着,谁知道这回会有什么危险,再说天开始冷了,后山那是有狼的!掏人的那种!”

苏云苓翻了个白眼,喝了一口棒子面糊糊,心里暗想网上说的果然对,粥要喝烫烫的!男人要爱壮壮的,“我不上山那你就去种地,正好这会还能栽点大葱,我去托里正爷爷家的铁头哥,去镇里给你买点秧苗,明天你就去把土给翻了。”

一听这话,苏杭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连连摆手,深思了半刻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咬牙拍了一下大腿,“让我去种地,那不是开玩笑吗?别说栽葱了,我连你都快养不活了,你要是愿意去就去!不过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苏云苓点了点头,“那就先这么整,日子是一点点过起来的,急不得,我吃饱了先回屋休息了,别忘了收拾。”说罢放下碗筷打了个饱嗝,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她坐在炕上数着木盒里的铜板,买粮花了二百六定做小推车花了三百,现在还剩下四百多个铜板,一个下午就花光了半两银,在这个时代半两银是一个普通农户将近三个月的花用。

手里摸着铜板,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她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挣钱,好在所在的村子离镇上并不远,走路的话一个时辰就能到,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开始屯粮。

力工也会在市集上搬搬扛扛,赶路的行脚商,赶集的妇人,稍微富裕点的人家都是她的消费群体,在镇上卖吃食这一点还是可行的,毕竟民以食为天这句话不是吹的,

在她的记忆里也只去过镇上两次,都没有见过有卖吃食跟山货的商贩,毕竟现在农户多多少少眼皮子都有些浅,有了山货或是猎到了什么猎物都只想着改善伙食,很少会有想法拿出来卖,要知道他们可是一年都吃不了几回肉菜。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这一天她真的是有点累了,先是跟大房撒泼,又东奔西跑的准备做些小本买卖,走的小腿肚子都有些转筋。

将数好的铜板放进木盒中藏了起来,就爬进被窝闷头睡了起来,这一觉她睡得格外的香。

苏云苓这边睡得昏天黑地,大房那边却是鸡飞狗跳,苏豪坐在炕上抽着旱烟越想越气,简直是气的牙根痒痒,“这二房爷俩真的是有出息了啊,今日竟然如此闹,让全村人都看我的笑话!”

一旁拿着针线正在缝补裤子的李氏狠狠的啐了一口,“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啊,咱儿满仓每月的束修全靠二房一家的粮,现如今眼瞅着就要断了……下个月满仓就要从镇上的学院回来了,到时候又要拿出一两银子当做束修,我刚数了数家里银钱就剩五两了,咱俩不吃不喝也只能撑到明年三月啊……要不当家你去服个软求求二房?”

苏豪听闻此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给了李氏肩膀一拳“我呸!求什么求?我是他大哥!供他侄子读书应当应分的,如今满仓已考上童生,眼瞅就要重振苏家门楣,不过……今天这事闹得太大,且容她们先蹦跶几天,等满仓回来让他去找二房借用,二房要想攀着咱家的富贵能不借?”

李氏揉了揉生疼的胳膊,继续手中的活计开始缝补起来,“当家说的对,是我眼皮子浅了,可是……要说借,那就得还啊……”

苏豪用大拇指捻灭了烟丝,在炕沿边磕了磕手中的烟袋锅子,“说是借,但我又没说会还,还不赶紧铺炕睡觉,明天还得下地干活秋收。”说罢还白了一眼李氏。

一夜无话

苏云苓缓缓睁开还有些困倦的双眼,起身穿好衣服打开了屋门抬头看天,此时的天空刚刚开始微微泛着白。走向柴火垛背起跟她体型稍微有些不符的巨大背篓。

想起她忘记带水了便又进了厨房,用猪尿泡做的水囊装了满满一壶水,放进了背篓里面往后山走去,一路上遇见还没秋收完的叔叔婶子,都扬起职业微笑互道一声早,开始各忙各的。

片刻后终于到了后山脚下,微微凉风吹的她打了个冷颤,吸了吸鼻涕进了后山,一边走着一边感叹着古代生态环境就是好,跟她旅游时见过得神农架林区也不遑多让,一路上走走停停摘了足足有半筐的山核桃。压的她有些步履蹒跚。

停下脚步把竹筐放在一旁双腿盘膝而坐,拿出筐里的水囊咕咚咕咚喝了足足有半壶,刚要抬手把水壶放回去,眼神一瞥就看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苏云苓心下一喜这洞她跟老乡上山的时候见过,看样子因该是一个小小的兔子窝,随手把水壶扔回筐里就撸起袖子加油干掏起了兔子窝。


左右环顾了一圈见四下无人,随即掏出怀里的匕首,将洞口破大了好几圈,再扒去多余的泥土,伸手往里摸去,伸进半个胳膊的时候一种毛茸茸的触感就从指尖传了过来。

用食指跟中指轻轻一夹,就将一个兔崽子勾了出来,小心翼翼放进背篓又用布盖了起来,兔子不大很小一只看起来还不满足月,妥善处理好后又伸手掏了起来。

片刻之后终于是摸不到任何毛茸茸的感觉了,才转头看向背篓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五只小兔子,大兔子应该是出去觅食了,不然早在她伸手时候就会咬掉她的手指,心里暗喜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背起背篓抬头望了望天还不算太晚,又开始往深处走去,寻摸了两个时辰也只是又捡了点山核桃。

就在苏云苓看着天色不早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小心翼翼扒开茂密的草丛,只看见地上趴着一只灰棕色的小狗,正小心警惕的盯着她。

“狗?”她满脑子疑问甚至说出了声,心里暗想这狗怎么会往深山里面跑还是这么小的狗崽子,小东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往后退了半步开始龇牙咧嘴起来。

见此场景苏云苓心下一软被萌到了,“算了,反正家里也没个看家护院的,你就被我抓个壮丁给我家看门吧!”自言自语的说完,就用手掐着小东西命运的后脖颈提溜了起来,放进怀里揉搓着它的脑袋下了山。

小东西一路上很是安静的没有闹,只用黑溜溜的大眼睛环顾四周,享受着来自苏云苓温柔的抚摸,时不时还发出嗯唧的声音表示舒服。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地里干活的人也早早回家吃饭,而家门口的苏爹一会捶胸一会叹气的望着路口。

终于在彻底天黑之前,苏云苓走到了通往家门口的那条小路之上,抬眼望去就看见忧心忡忡的苏爹原地转圈,和烟囱升起的袅袅炊烟,她心里瞬间感觉暖烘烘的,原来有人等着回家是这种感觉啊。

随即便加快了脚步,一边疾走一边大声喊着,“老头!我回来了!饭做好了没有!”

门口的苏杭还在原地转圈猛的听到闺女儿的声音,转圈的脚步险些给自己绊倒,立马抬手望去伸高双手冲她挥舞着,“闺女儿啊!你可回来了,我早做好了就等着你回来吃饭。”

不消片刻苏云苓便走进了院子里,将背上的背篓放在了地上,把怀里的小狗崽子递给了苏爹,开始忙活起来,抄起一旁的竹筐就把小兔子们装进了筐里。

苏杭怀里抱着狗崽子,看见雪白的小兔子的时候瞬间眼睛一亮,“闺女儿,哪儿掏的兔崽子啊!一会儿宰了吃肉?就是太小了都宰了也不够塞牙缝的。”

苏云苓白了一眼苏爹,他就知道这个时代的农民猎到了野味不是吃就是吃,“不吃,等明天李叔做好我要的东西以后,咱们就一起带去镇上卖了,”说完随即站起身,就把一窝兔子放到自己屋里,拿筐罩了起来又掰了几根白菜棒子扔进筐里。

“不吃?卖能卖几个肉钱啊,”跟在闺女儿身后的苏爹,像极了一个合格的老跟班儿,闺女儿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苏云苓此时满脑子都是如何从农村包围城市,抬手把筐里的野核桃倒在地上铺开晾晒,“这兔子小的时候长得可爱,可以卖给有钱人家的小孩子和姑娘家当宠物,等在长大一些养肥以后就能吃兔肉,到时候我去马猎户给他银钱,让他帮我多掏几只大兔子咱们自己养殖,这兔子一个月就能生一窝,”

随手把烂的山核桃扔进背篓里又继续说道,“咱们杀了能卖兔肉,宰杀的皮毛也用来可以做保暖的皮草,但这都得建立在咱们养的足够多的情况下才可行……”

苏杭点了点头表示甚是赞同,随即跟着闺女儿一起席地而坐,讨论着这件事,“咱们还没逃荒之前,我在榆林镇就基本天天吃兔肉,也用兔子毛皮给你做过小袄,不过这些东西都是从猎户手里收上来的,但从来没听说过可以成群结队的圈养啊,”

苏云苓用小匕首扒着青皮核桃,沉思了一会儿,才又开口继续说道“就是没人养过咱们才养,他们没养是不知道这兔子能繁殖,但是我知道啊,我能养的起来啊,这漫山遍野他们都能吃,养他们费不了什么银钱,顶多就是种公母兔需要投点银子,剩下全都是净赚。”

苏杭摸了摸下巴,仔细思考着他闺女儿的话,“你是怎么知道这玩意能养的?还有这狼崽子你是从哪儿整得?那兔子不能吃这玩意总能吃了吧,”

苏云苓听闻此话猛的一回头跟苏爹大眼瞪小眼,满脸的不可置信,“那你甭管我自己琢磨的,等会儿……狼崽子?这不是狗崽子吗?这是我从山上捡的,想着用来看家护院。”

他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也愣了半天,举起小东西指着它的嘴头说道,“你不知道是啥你就敢往家抱!这嘴头子那么尖儿,脑袋又这么大分明就是狼崽子啊!”

苏云苓张了张嘴,嗯嗯麻麻了半天才开口,“我哪儿知道是狼还是狗,你看它现在这么小,又没有跟狼群接触过想来是可以被驯化的,养着看家护院肯定比狗好使。”

苏爹也咋嘛咋嘛嘴,揉着小东西的脑袋,又捏了捏软嫩的小狼爪思考了半刻,“那就养呗,你干啥爹都支持你,管它是狼是狗,咱就当狗养!这下不怕半夜闹贼了。”

说罢一手抱着狼崽,另一只手就把还在扒青皮核桃的苏云苓给拽了起来,“别整了闺女儿天都黑了,起来吃饭去明天在整,你爹我煮了棒子面糊糊又热了剩的饽饽!”

苏云苓也拧不过苏爹,擦了擦有些发黑的手,便顺势站起身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内上炕吃饭。


坐在炕上的爷俩不约而同的一起看向正在用力扒着炕角,想要上炕的小狼崽,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苏云苓捏住它命运后脖颈提溜到了怀里,“老头儿,不能总狼崽子的叫吧,看它这么黑又这么可爱,不如就叫旺财吧!”

苏爹挑了挑眉,给旺财也盛了一碗糊糊放在炕角,小旺财一看立马挣脱了怀抱奔向炕角,呼噜呼噜的大快朵颐了起来,“闺女儿啊,这可爱和黑跟旺财这两个字……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不过听说狼都是吃肉的啊,给它吃咱们的东西能行吗?”

苏云苓扯了扯嘴角扶了一下额头,还有点不好意思,要知道她从上辈子开始就是个起名废,随即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一下尴尬,“看你怎么养呗,狼是杂食动物跟狗吃的一样,等以后发达了在给它吃点好的也可以的,”

他闺女现在说的话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都是他从来没听过的,还有一些知识也不是他教过得,难不成是被砸了头受了神授?

他原来就听过一些和尚跟道士,在突然之间大彻大悟,知晓很多旁人这辈子都不知道的事,苏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表示一定是这个样子的,“行,都听你的。”

苏云苓咬了一口饽饽又喝了口粥,“明天你跟我一起,把捡回来的山核桃处理了,后天一起拿到镇上卖,对了老头儿,你有没有想过继续读书考取功名?”

苏爹浑身一个激灵,吓得他筷子都差点掉了,他最讨厌的事就是读书了,原来去学堂都是被母亲和媳妇儿逼着去,

现在想起被夫子打的板子他手心都疼,但又不想被闺女儿瞧不起,于是开始给自己找起了借口,“读读读……读书?咱家哪儿来的钱读书,纸墨笔砚文房四宝多贵啊!尤其是纸跟书那更是贵的离谱,不读书了,多给你攒点嫁妆,”

苏云苓当然知晓他爹的本意,记忆里他爹上学的时候,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纸……这个容后再议,不过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你去读书科举让我当官家小姐,要么你就去下地干活,钱这方面我来想办法,下个月我如果挣到了一两银的束修,你就去镇上的县学读书,”

苏爹额头冒汗的搓了搓手,支支吾吾了半天,“闺女儿,读书不是那么容易的科举更不是,你容我给你捋一捋,科举分院试、乡试、省试、殿试四个阶段,你得先考上童生,继而秀才,而后是举人这院试才结束,光是考上举人就可以入仕当个九品县丞被喊一声老爷了。”

苏爹说的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口粥又缓缓说道,“贡士就是乡试过了乡试,你得考上进士也就是省试,最后才到殿试你得足够优秀才能被点中前三从六品熬起。”

苏云苓撑着听的简直是津津有味儿,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科举这么艰难的吗?怎么比她当初考公务员还难,“以你的才学我不指望你能进殿试,那就先考个举人整个县官当当,然后以政绩往上爬,”

苏爹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惊讶了良久,“你浑说什么呢闺女儿?是不是冲着啥了?童生就已经很难了,秀才更是要刷下一批,多少教书育人的夫子才只是个秀才,我不去我不行,我考不了也考不上。”

苏云苓听闻此话气不打一处来猛的一拍桌子,“我告诉你老头,你闺女儿我就是要当官家小姐,你学也好不学也罢,现在就两条路,要么下个月我挣到银钱去读书,要么明天就去翻土种大葱!”

苏爹一看闺女真的生气了,也咬了咬牙拍了一下大腿,“读!我读!不就是读书吗!你爹我早晚有一天让你当上官家小姐,”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要知道他已经七年没有读书,更别说碰触纸笔了,而立之年还要为了闺女再拼一把。

苏云苓点了点头满脸欣慰,开心的笑了起来,“老头你放心,我跟你一起学习一起努力,咱们做大做强再创辉煌!”说罢还把手握成拳头状举了起来,

她是开心了,苏爹却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唉声叹气,苏云苓也不管他,抱起吃饱了翻着肚皮睡觉的旺财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屋关好门窗脱下外衣,怀里抱着旺财就深深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苏云苓是被一声声公鸡打鸣给喊起来的,坐起身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才穿衣下了炕,推开屋门就看到厨房生起了袅袅炊烟,她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他爹做的又是棒子面糊糊,

而小旺财也跟在苏爹身后跑跑跳跳好不快活,爷俩吃过早饭就拿了两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用小刀处理着青皮核桃,

苏云苓扒青皮,苏爹用石头敲壳挑仁儿,宛如一个成熟的流水线工作体系,就在两个人快要处理完的时候李二牛推着手推车走了进来,“苏丫头,你快来看看做的怎么样?是不是你说的那种!”说罢就蹲下身从车底的凹槽中一推一拉,四根桌脚就立了起来,手中的手推车就变成了一张小桌子,

苏云苓立马放下手中的核桃跑了过去,蹲下身看着手推车的构造,“李叔你也太厉害了吧,做的简直跟我描述中一模一样!这就是传说中的榫卯技术?李叔你等会我这就回屋给你拿银钱去”说罢便一路小跑的回了屋,数好铜板塞到了他的手里。

李二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这也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夸奖,就算通宵了两个日夜也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苏丫头以后要做些什么尽管来找我就行,我实在困得不行先回去补觉了,不跟你多唠了。”

一听此话苏云苓也没有多留,只连连点头挥着手,客套着有空常来坐坐,随即转身就把四个桌角一推一卸折了回去,推到一旁继续坐在马扎上扒着青皮核桃,又开始了流水线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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