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晚风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品全集

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品全集

易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宝儿秦北也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易升”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手握成鹰爪,阴森森地笑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错了,不得好死的人应该是你。”鹿宝儿握紧了手中的桃木短剑,脸上丝毫没有惧意,“你三年前就死了,灵魂不散,为祸世间。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什么后果都不重要,我要报仇。”女人呲着牙,眼里都是滔天恨意。随着她的仇恨加剧,房间里的冷气更加渗人。秦北也打量着房间,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将另......

主角:宝儿秦北也   更新:2024-07-21 00: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宝儿秦北也的现代都市小说《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品全集》,由网络作家“易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宝儿秦北也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易升”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手握成鹰爪,阴森森地笑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错了,不得好死的人应该是你。”鹿宝儿握紧了手中的桃木短剑,脸上丝毫没有惧意,“你三年前就死了,灵魂不散,为祸世间。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什么后果都不重要,我要报仇。”女人呲着牙,眼里都是滔天恨意。随着她的仇恨加剧,房间里的冷气更加渗人。秦北也打量着房间,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将另......

《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品全集》精彩片段


吱呀!

刚才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高律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他勉强睁开眼,目光怼上一双绿油油的猫眼睛,吓得他差点儿大小便失禁,“啊啊啊啊!”

一连串尖叫声响起,楼下却听不到丝毫声音。

鹿宝儿把第二张纸符燃烧丢进屋里,就听女人的尖叫声似乎要震破耳膜,这次高律听的清楚,是妈妈的叫声。

他忘记了害怕,站起身在屋里到处寻找,哭喊,“妈,是你吗?”

他寻了半天,屋里空荡荡的,只在床上找到后妈冷冰冰的尸体。

鹿宝儿进屋,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了站在高律旁边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红裙子,长发及腰,面呈灰白色,赤着脚跟在高律身后,身上邪气四溢。

她看到鹿宝儿进门,咬牙切齿,双手握成鹰爪,阴森森地笑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不得好死。”

“错了,不得好死的人应该是你。”鹿宝儿握紧了手中的桃木短剑,脸上丝毫没有惧意,“你三年前就死了,灵魂不散,为祸世间。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都不重要,我要报仇。”女人呲着牙,眼里都是滔天恨意。随着她的仇恨加剧,房间里的冷气更加渗人。

秦北也打量着房间,握紧了手中的佛珠,将另一只手放在鹿宝儿的腰上,随时准备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鹿宝儿全心和女人用意念交流,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然她肯定会高兴坏。

“你报仇的后果就是,高家破产一无所有,妻离子散,害得你的儿子失去亲人,没了后台,流落街头,余生孤苦。”

女人大吼一声,怒道:“你胡说!”

“我是否胡说,你心里清楚。高家一脉单传,老太太老爷子年事已高,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高人善被你害的命不久矣,现在就剩高律一人。他是一个受尽宠爱,从没吃过苦且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你觉得那么大的公司,他一个人撑得住吗?撑不住的后果如何,还需要别人告诉你吗?”

鹿宝儿向来喜欢进攻,便继续开口道:“不妨告诉你,我已经给高家算了命。他们的气数尽了,而你就是罪魁祸首。”

女人摇头,不敢相信,鹿宝儿的话像是当头一棒,将她砸的头晕眼花,气息也随之弱了不少。

鹿宝儿趁机,念口诀,祭出一张纸符,直接将女人收进了符纸里。

随着女人被收,房间里的几只猫,瞬间化为一团黑水,而床上躺着的女人也顷刻间变成了一堆白骨。

房间顿时臭气熏天。

鹿宝儿把纸符放进包里,感觉腰间护着她的大手充满张力。她大眼睛眨了眨,随之身体晃了晃,直接倒在男人怀里,娇滴滴道:“我有点儿晕。”

秦北也被这房间的味道也熏的够呛,他就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无数次,也从未闻到过这种呕人的臭气。

他抱着鹿宝儿疾步下楼。

高律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尸体变成白骨,早就吓傻了,尿裤子都不知道,直到恶臭传来。

他一边连滚带爬地下楼,一边恶心的把胃液都吐出来了。

楼下高老太太和高老爷子也闻到了腐肉的臭气,早就捂着鼻子在大门口处一直恶心的吐。

看到秦北也抱着鹿宝儿出来,两人急匆匆围了上去问道:“鹿姑娘,究竟怎回事,这也太臭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杀人藏尸了。

鹿宝儿不得已从秦北也怀里钻出来,从兜里拿出纸符,道:“以我的道行,也只能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什么话赶快说。”

这时候,高律从楼上冲下来。

鹿宝儿念诀,将纸符丢出去,一道金光闪过,纸符下面形成了一个光圈,光圈内一个女人的身影进入大家的视线。

“秋荷!”老太太最先惊叫出声。

被符纸困着的尚秋荷几次想逃走,都被符纸发出的金色光圈给弹了回去。

她无法挣脱,只能瞪着鹿宝儿恶狠狠地咬牙,“臭丫头,多管闲事,我要杀了你。”

鹿宝儿听了她的威胁,往秦北也身后躲了躲,嘴里念叨着,“我好怕哦。”

说完,还不忘偷偷朝女人翻了个白眼。

虽然她不是茅山派正式的徒弟,但收服几个恶鬼的本事还是有的。

秦北也握紧了手中的佛珠,拉过鹿宝儿的手,女人忌惮地瞪圆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她自知今天已经在劫难逃,转头看向跪在她面前的高律。

高律望着母亲,泪如雨下,“妈,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死了吗?”

尚秋荷看向旁边站着的高老头和高老太太,突然昂头大笑起来,“我的确死了,儿子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嫁给你爸十七年,也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可到头来,他竟然为了外面的女人,对我拳脚相加,一次又一次,而你的爷爷奶奶选择视而不见。”

高律那段时间忙着高考,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回来后母亲死了,长辈们只是说母亲洗澡的时候摔晕在浴缸里,水淹死了。

尚秋荷瞪着瑟瑟发抖的两位老人,昂天长啸,“他们宠爱儿子,只会把错误怪在我的身上。那天我发现你爸外面的女人有了身孕,提出离婚,他竟然将我的头按在浴缸,把我活活闷死。我心里怎么可能不恨,我要将他们都碎尸万段。”

老太太咬了咬牙,气得浑身颤抖。

在外人面前,儿媳妇这样说她,害臊地红了脸狡辩道:“呸,做我儿媳妇,我哪有亏待你,你竟然想反过来害我。幸亏我们去陆先生那里求了佛牌,不然让你这不干净的东西得了手。”

尚秋荷气得疯狂撞击光罩,他们若不是佛牌不离身,她早就下手杀了他们,哪还有他们这般嚣张的时候。

鹿宝儿抿了下唇,叹了口气,道:“当女人的真不容易,在娘家当公主一样养,来了婆家,既要伺候长辈,还要照顾老公,又要养育子女,到头来还落不到好,也没个人疼。真是可怜!”

她的声音很低,也只有秦北也听得到。

秦北也看了眼暴怒的尚秋荷,又看向感慨万千的小丫头。

他冷魅的眼里露出几丝凝重,一板一眼道:“我秦家的人,可不会像他们这般无情无义!”

鹿宝儿眨了眨眼,与之对视,诚恳无比道:“真的?”

“当然!”

鹿宝儿展颜一笑,抱住秦北也的胳膊,轻轻地抿了抿唇,“那你的意思是将来我嫁给你,你会对我很好。一辈子保护我,不让别人欺负我,也不会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秦北也刚准备点头,顿时危险地眯了眯眼,盯着鹿宝儿。

好个小丫头,竟然诓他,潜移默化地给他灌输‘要娶她为妻’的思想。


鹿宝儿在山上喝了茶,吃了午饭,估摸着该下山回去了。

临走前,她对秦北也道:“同我一起去拜一拜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

秦北也从小到大都没信过这些,如今有了鹿宝儿,他对这些事情也是半信半疑。

他本想拒绝,可看到她脸上的欢喜与期待,话到了嘴边便成了一个轻轻地嗯。

她燃了香递给秦北也,道:“心要诚,心中所想,必会实现。”

两人跪在佛祖面前,鹿宝儿悄悄侧目看了眼男人的侧颜,线条勾勒出来的侧面完美至极,他像是从动画片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她闭上眼,朝佛祖许愿,“求佛祖保佑,秦先生事事顺心,平安长寿。”

之后她又去拜了观音。

全程她脸上都带了笑意。

秦北也把香插进香炉,鹿宝儿抬头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秦北也凤眸噙着几分玩味道:“你猜。”

鹿宝儿要是能猜到,就不会问他了。

告别了陆长卿,鹿宝儿便准备下山。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台阶陡峭,山势高耸,她有些轻微的恐高,从高处望下去,眼前一阵发黑。

鹿宝儿不敢乱看,扶着栏杆小心翼翼,脸色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苍白。

“噗通!”因为恐高导致的眼花,不小心一脚踩空,眼看着她要从台阶上摔下去。

就在这时候,一只粗壮有力的手拉住她的手臂,把即将跌倒的她护在臂弯处。

鹿宝儿咬着牙,闻到熟悉的茶香袭来,连忙说了声“谢谢”。

秦北也见她整个人都在抖,低头看去,这路确实陡峭,上来的时候背对着后面,根本无所察觉。

下山的时候,有种整个人都临空的感觉。

这路对于恐高的人,甚是不友好。

鹿宝儿刚想硬着头皮走,不曾想,顿时整个人都悬空了起来。

秦北也将她抱起,低头看了眼怀里惊慌的女人道:“害怕就闭上眼睛。”

鹿宝儿想反驳,可她真的恐高。

她乖乖闭上眼睛,闭上嘴。

被秦北也抱着,看不到面前的台阶,心里的恐惧正在一点点地褪去。

好半天,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头正靠在他的胸口。

他沉稳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一切都像是电视剧里拍摄的画面一样浪漫。

她甚至幻想起他们的未来。

“快看啊,那位小哥哥好帅啊。他抱着女朋友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死了。好想那个女生是我,这也太撩了。”

“我去,这什么神仙颜值。我要是他怀里的女人,就算是下一秒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爱了爱了,帅就算了,还这么A。天哪,好想当渣女,好想抢他过来当男朋友。”

鹿宝儿把头靠在秦北也胸口,听着旁边一些女生的议论,一怒之下双手更加抱紧了秦北也的脖子。

这可是她的人,是她的!

秦北也感觉到鹿宝儿的反常,回头瞪了眼从他身旁路过的几个女生,眼神深沉浓烈,被他视线扫过的所有人都感觉被瓢泼了一身冰水。

犯花痴的女生们顿时脸色刷白,闭上嘴巴,再也不敢乱说话。

下到半山腰,秦北也将鹿宝儿放下,不见一丝喘息,只是额头上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

鹿宝儿早就恢复过来,急忙从包里掏出手绢,拉着秦北也的袖子道:“别动,我给你擦擦汗。”

她的手绢带着一丝花香,并不是香水味的呛鼻,是那种自然花香的味道,非常好闻。

秦北也拒绝不了,干脆站着不动,任由她摆弄。

只是脸色是一贯的冷酷。

余柘一直远远地跟着,看到这一幕,笑着拿起兜里的半瓶矿泉水,一口气喝完。

有点儿,噎着了。

鹿宝儿收了手绢,一回头见身后高老太太和高老爷子一脸尴尬地站着。

“你们怎么还没走?”鹿宝儿挑眉。

高老太太拄着拐杖,面色沉重,犹豫了良久,“噗通”一声跪下,就开始抹眼泪,“这位姑娘,求你帮帮我们。陆先生闭门不见,我自知不可奢求过多,可那是我儿子,就算是让我倾尽所有家财,我也要救儿子。”

高老先生拉不下面子,并未同老太太一起跪下,而是朝秦北也拱了拱手,道:“秦先生勿怪,我们也是走投无路。”

秦北也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并不搭理他。

鹿宝儿瞧着老妇人镇定自若道:“说来看看,你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老太太面色苍白,都快哭晕过去了。

她结结巴巴,红肿着眼睛道:“我那儿子,的确被我惯坏了。三年前,他失手打死了他的原配妻子,这件事当时私了,我们家赔了儿媳妇娘家一大笔钱。他随后娶了个妖精女人回家,整日两人神神秘秘,我起初没放在心上。后来,我发现儿子日渐消瘦,整日神情恍惚,工作频频出错,无奈只能让他在家休养。奈何他不成气候,不工作以后,就整日混迹夜总会,身体被掏空,还总是说胡话。就在一星期前,他承认当年亲手杀妻,还要打死现在的老婆。那天若不是家里的保镖拦着,他恐怕把现在的老婆也打死了。”

看得出来,老太太这次没有说谎,句句实话。

鹿宝儿双手扣在一起,态度严肃道:“你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神神秘秘,有哪些神秘的举动?”

“从他娶回那个妖精女人开始,只要得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晚上总会听到两人肆无忌惮的欢笑声。虽说是笑,可下人们总觉得他们的笑声太过惊悚。”老太太说到这里,眼神不由地冷了下来,“我觉得,他后来娶的女人有问题。”

“怎么个有问题法?”鹿宝儿觉得需亲自去看看,莫不是这女人被人夺了舍。

“我总感觉她看人的眼神阴森冰冷,夜晚不睡觉,总在别墅晃来晃去。白天出门,无论天晴下雨都打着黑伞,养了四五只黑猫,我还看到她半夜将一只黑猫活埋在花园的花坛下面。”

高老太太以前身在其中,又对儿子过分偏颇,对他喜欢的女人,她也从不干涉。

如今说完这些,她顿感后背一阵发凉,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鹿宝儿思量了片刻。

也难怪陆师兄不见高老太太。

他上山的时候,曾答应外婆,十年内不可下山。

他也算准了,高家有事,他若是见了这对老夫妻,看在他们修缮寺庙的份上肯定不能推脱。若是应下,必会破坏修行,所以一开始就避而不见。

他怕是也算到了,她今日会来。

哎!

观这高老先生的面相,高家命数的确尽了。

老太太是个有福之人,可惜修行不够,也命不久矣。

若真是邪祟作怪,于情于理,她得去看看。

“既然如此,你带我去高家走一趟,不管怎样,总会有个结果。“


鹿宝儿刚踏进京朝寺,便有一个小和尚上前,朝他们见礼,道:“鹿施主,陆先生让我领你过去。”

鹿宝儿微微笑道:“那就有劳了。”

不等秦北也问,鹿宝儿主动解释道:“之所以称陆长卿为先生,是因为他只是暂时在这里修行,修行十年后,就要还俗离开。方丈让他剃度,却没有给他法号。”

绕过热闹的主殿,来到较为安静的偏殿。

小和尚推开门,领着鹿宝儿和秦北也进门。

屋里六丈大佛前站着一个身穿黄袍的高挑和尚。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身来,一张清秀绝伦的脸上带着慈善的笑意。

看到鹿宝儿,他嘴角弯起灿烂的弧度,“师妹别来无恙。”

“师兄!”鹿宝儿乖乖朝他行礼。

陆长卿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六年不见,从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这般美貌的妙人儿,真是便宜了秦家那小子。”

“师兄……”鹿宝儿悄悄的红了耳朵尖,“你可别拿我打趣,我今日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秦北也瞅着陆长卿,习惯性地半眯着眼,道:“陆先生,在下不才,姓秦,名北也。”

陆长卿这才注意到他。

他望着秦北也,见他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顿时哈哈大笑几声,“是在下失礼,秦先生远道而来,京朝寺倍感荣幸。走里面喝茶,我亲自煮的早春清茶,只接待贵客。”

秦北也眯了眯眼,回头看向鹿宝儿。

鹿宝儿朝他点头道:“师兄的茶艺可是得外婆真传,比我还要好,你若是喝过,肯定会喜欢。”

“……”秦北也咬了下唇,撇开视线对陆长卿道:“陆先生前面带路。”

陆长卿嘿嘿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家一起往佛堂后面走。

“师妹这些年过得可好?”陆长卿真怀念小的时候住在乡下的日子。

“都好!”鹿宝儿脸上含笑,“以后也会更好。”

“那就好。”陆长卿叹了口气道:“我还担心你不习惯城里的生活。”

“怎会,这些年虽然一直在乡下,可外婆给我请了不少师傅,该学的都学了,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鹿宝儿平时一天也说不上十句话,这会儿竟然高兴地像只挣脱了囚笼的鸟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秦北也沉默不语,只是气质清冷绝艳,表情淡淡,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

偏殿的佛堂后面,有一个花园,花园中的池塘种着三种莲花,深水处白莲亭亭玉立,浅水区睡莲妖娆盛开,水边一片金莲璀璨夺目。

这里殿宇高大,气势恢宏,雕梁画栋,都恰到好处地展现了此地的鼎盛繁荣。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山上就几间破房子。如今这殿宇看着都大气,师兄恐怕费了不少心思。”鹿宝儿看着一地的金莲,惊叹不已。

路过的时候,她蹲下小心地抚摸着花朵,眼里尽是雀跃。

陆长卿笑道:“你若喜欢,我可以把培植方法教你,这金莲花期足足269天,随着山上灵气复苏,它的长势越来越好。”

鹿宝儿笑着点头,“那我回去种着试试。”

陆长卿走到露天的长几前,朝秦北也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道:“秦先生请坐!”

桌子上的茶炉上烧着水,热气缭绕。

陆长卿坐下后,往杯子里倒了些许茶叶,开始泡茶。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像极了鹿宝儿认真做事的样子,不言语,却是动作优雅,光是欣赏着就觉得悦目。

陆长卿和秦北也同岁,秦北也模样好看近乎于妖,该瘦的地方,绝不多长一两肉。

而陆长卿相貌堂堂,五官端正,鼻挺唇厚,耳朵大又厚实,手指纤细圆润,身形光明晃曜,相貌庄严平满,颇有得道高僧的气势。

他泡好茶,递给秦北也,道:“尝尝,别人可是难得喝到我泡的茶。”

秦北也端起茶杯,一股茶香扑面而来,带着春日晴空暖阳的气息,光是闻着都让人灵台清明。

“好茶!”秦北也小啜一口,点头道:“回味甘甜,苦涩一分,甘甜七分,香味两分。”

陆长卿笑着把另一杯递给鹿宝儿,对秦北也道:“知音啊,只有懂的人才尝得到这其中的奥妙。不信你问宝儿,她任何时候尝出来的都是清甜。”

鹿宝儿一口饮下茶水,品了品味道,“这不就是甜的吗?我一直觉得师兄的茶艺最好,也只有你煮的茶是清甜的味道,最符合我心意。”

自鹿宝儿来秦家之后,秦北也第一次见她如此松懈开心。

面对陆长卿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放松状态,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小姑娘的娇俏。

秦北也放下手中的杯子,冷笑,这茶也不过如此!

鹿宝儿喝了一大壶茶,才解渴。

想起在山门前遇到的事情,立即开口询问:“这高老太太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陆长卿眉头紧拧,面露无奈,道:“你算的八九不离十,我给他们算过,高家的运势就在今年要尽了。当初他愿意出钱修缮寺庙,我已经尽力保他们富贵平安,可耐不住命运波折,他们自己不争气。”

“我看高老先生,帝宫塌陷,子女宫发黑,这的确不是什么好兆头。”鹿宝儿叹了口气道:“不瞒师兄,我在高老太太身上还闻到了一丝极阴之气。”

“这……”陆长卿黑眸凝重,握拳道:“恐怕,她儿子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之所以断定是他们的儿子,是因为二老身上有他亲自制作的佛牌保护,阴邪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近他们身。

能被鹿宝儿感觉到,肯定是他们长久的在阴邪的环境下居住,才沾染上一点儿。

“这得好好调查一下事情的原委。”鹿宝儿叹了口气,道:“我觉得咱们得寻一寻小九。”

提起燕青九,陆长卿顿时气得脸色都变了。

“别提他,整日窜天下地,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跑去跟着一伙盗贼掘人坟墓。受了伤,才知道跑来我这里养,以后别说我认识他。”

秦北也漫不经心地听着,并不插话。

鹿宝儿再次开口解释道:“燕青九,茅山派的传人。他可不是师从我们,当年我外婆为了让我们多一项本事,让他的师父来教过我们茅山术,学了一些通鬼神的本事。外婆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让我们用。我们学的是麻衣神相,天地风水,消灾化煞,观相识人,算命占卜等。他的师父通茅山道术,也是我们半个师父,他也算得我的小师弟。”

秦北也第一次听鹿宝儿说起小时候的事情。

原来她的乡下生活,比他还要精彩!


“谢谢你!”

宝儿眯着眼,脸埋进他的后背,嘴角笑成一轮弯月。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在她心里他就是唯一,也是要托付终身的人。

不管他是好还是坏,她都会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他能对她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她开心。

秦北也回头扫她一眼,冷傲地抬起头,“我有精神病,离我远点儿。”

他拉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宝儿站在原地,拧了下脸颊,再揉揉眼睛。

刚才他看到秦北也耳朵尖红了,是她看错了吗?

哎!

还在为昨晚的口误生气……

小气鬼!

虽然秦北也同意了她在家里给人算命,可宝儿还是想在外面租个店面,就是怕给秦家带来麻烦。

奶奶知道后非常反对,“你一个女孩子家总是往外跑多不方便,北也都说了,一楼的杂物间给你用,三十多平若是不够,把旁边的房间也砸了,给你增加到五十平。”

“奶奶,这样会吵到你们,我心里过意不去。”宝儿担心,道:“万一碰到心术不正的人,怕是家里会招贼。”

老太太却严肃道:“秦家人本来就少,多些人来往,也能热闹点儿。家里有保安,有保姆,重要的东西都在二楼,别人没事也不会上二楼乱跑。”

更何况宝儿招待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跑到她家偷鸡摸狗,不是自降身份嘛!

老太太都是为她着想,她心里自然是感念她的体贴与关心。

余柘动作很快,中午就有人来帮忙把杂物清理掉。

房间足足有三十平,位于别墅一楼的左边,可以把正南的窗户的位置凿开,做成一个门。

这样以后有人过来找她,直接从小门进来,不用从那边的客厅绕路,也就不怕打扰到奶奶和其他人休息。

下午的时候,宝儿有点儿困,刚准备休息一会儿,保姆急匆匆地上来禀报道:“鹿小姐,屋外有人寻你。“

“有自报家门吗?”

“有,她叫刘潇潇。”

宝儿并不意外,掐着手指算了算,很快她抬头无奈地叹息一声,“我去看看。”

宝儿在保姆的陪同下来到别墅门口。

距离刘潇潇父亲过世才一两天时间,人看着憔悴了不少,也没了初次见面的嚣张跋扈劲儿。

刘潇潇看到她,垂下眼皮,攥紧手指道:“我父亲过世,要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安葬。之前父亲交代,希望你能帮他看一块风水宝地做墓穴,保佑儿孙满堂,富贵长久。酬金方面,我们不会少你一分。”

“既然如此,前后一共收一百金,先交钱再办事。”宝儿规规矩矩地站着,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严肃,不见一丝玩笑的迹象。

之前她替刘家改风水,并未收一分。

她也说过,会有人心甘情愿地给她送来。

刘潇潇手指攥紧,差点儿咬碎了一口银牙。

本来他们兄妹想把宝儿匡到乡下,再收拾这个骗子。

她竟然一上来就要一百金。

“觉得为难?”宝儿冷道:“当初你父亲算命捐献一半家财,为的就是保你们兄妹。如今想要葬到好地方,更是为了你们以及后代。一百金,一两都不能少,如果觉得为难,可以另请高明。乡下有不少能看墓穴的术士,花个两千块也能找块不错的墓穴,也用不着请我。”

“你……”刘潇潇磨牙,指着宝儿,气急败坏地转身走了,很是没礼貌。

保姆上前,狠狠地瞪着刘潇潇的背影,道:“这女人看着就让人不舒服,鹿姑娘与她打交道,还是小心为妙。”

她在后面看得清楚,刘潇潇跟宝儿说话的时候,拳头攥紧,低着头,眼神闪烁。明明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说话却低眉顺眼。

这种万般忍耐的样子,肯定没安好心。

宝儿见保姆这般维护她,心里很高兴,“放心吧,她就算再厉害,也伤不到我一分,她还会再回来的。”

“一百金可不是小数目,她愿意出吗?”

宝儿笑道:“会愿意的!”

不要低估刘家兄妹对她的恨意,一百金对于刘家来说,不少,但也算不得多。

之前刘志国准备的银行卡上的钱,绝对不止这个数,甚至是几倍有余。

刘母最听丈夫的话,只要能在乡下找个风水宝地,好好地安葬丈夫。不管多少钱,她肯定愿意出。

对于刘潇潇和刘宇轩来说,给钱请人,既合了父母的心意,又能把宝儿拐去乡下教训一番,何乐而不为。

果不然,两小时后,刘潇潇亲自送来了一百两黄金。

宝儿亲自检验过后,让余柘把东西放进她房间,对刘潇潇道:“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七点,也就是三小时后。”刘潇潇嘴角悄然扬起一抹得意,“你做些准备,这次去乡下需要办丧事,可能需要几天。路上就四个小时的车程,半夜能到。”

宝儿作为此次的风水先生,肯定是需要先给刘志国找好墓穴,再等刘志国下葬建好坟墓才能回来。

秦北也房门口。

宝儿犹豫了片刻,伸手去敲门。

不出片刻,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秦北也穿着睡袍,头发凌乱狂野,睁着一双惺忪暴躁的眼,冷冷地瞧着她,“有事?”

“今晚我要去一趟乡下,估计三五天后才能回来。”

“嗯~?”

“是刘家的事情。”宝儿解释道:“当初刘志国真的捐了一半家财,不管怎样,我得履行承诺保他们家富贵平安。”

“砰!”门又关了。

宝儿望着带了他些许气息的大门口,眨了眨大眼睛。

秦先生又又又生气了?

这次,她好像没招惹他吧!

宝儿撇撇嘴,回房间收拾东西。

她带了三套衣服,一套睡衣,一些需要用到的符纸和罗盘等。

她收拾了一大包,出门的时候,却只提着一个像圆灯笼似的可以用绳结收口的手包。

秦老太太握着她的手道:“你把余柘带上,一个人出门在外,我不放心。”

宝儿看了眼旁边正在装修的储藏室道:“我交代了他盯着装修,还有些安排需要他亲自去做。奶奶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要不让家里的保姆跟着也行,好歹有个照应,我能放心。”老太太要不是身体不允许,都想跟着去了。

宝儿哭笑不得。

她虽说不是顶尖高手,但也不会让一般人给欺负了。

“奶奶,放心吧。回来后,我给你从乡下带些有机蔬菜回来。”她安慰着老太太,见余柘开车来送她。

她坐上车,朝老太太挥手,“奶奶,不要担心,不会有事。”

就在车子即将开启的时候,一个黑色背包丢在了车上。


刘志国死了!

这件事在鉴宝界传开,宝儿的名字慢慢被众人知晓。

秦家大宅。

宝儿坐在房间靠窗的位置绣花,听到敲门声,抬头轻声开口,“请进。”

司机约三十来岁,一直在秦家尽忠职守,最近老太太将他指给宝儿,做她的专职司机。

宝儿一般都会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也不忙,就打听着刘志国的事情。

当听说刘志国死了,他立即上来禀报:“鹿姑娘,刘志国在家里的浴室摔死了。”

宝儿绣花的动作没有停,对这件事,她丝毫不意外。

“这是他的命数,我已经给他算过了。能活到这个点儿,多亏了他儿女的孝心。”宝儿放下针,揉了揉酸疼的眼睛。

司机反应极快,上前立即递上一杯水,道:“这刘家两兄妹会不会前来找麻烦?”

宝儿接过水,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现在这个节骨眼,他们纵然想找麻烦,也没那个空闲。”

宝儿喝完水,见司机仍旧站在旁边,似是有话要说。

她放下水杯,抬头问道:“先生如何称呼?”

司机立即解释道:“鹿姑娘可以叫我余柘。”

“余柘,既然你做了我的司机,以后尽心尽力为我做事就好。”宝儿拿起针线,继续刺绣,道:“在我身边,这命不算更好。你只要安心做事,我定会保你一生平安,衣食无忧。”

余柘心里一惊,没想到宝儿竟然知道他想请求她算命。

既然她这样说了,他也不便多问,低下头道:“是!”

余柘离开,下楼的时候碰到刚回来的秦莜莜。

她气色不好,看到他,还是打了声招呼,“余叔,奶奶在家吗?”

“回三小姐,老太太出门去了。”

“那宝儿呢?”

“鹿姑娘在房间。”余柘恭敬回答。

秦莜莜背着书包,大步朝楼上走去。

她“砰”地一声推开宝儿的房门,待看清楚坐在小凳子上的女人,愣了愣。

灯光落在宝儿单薄的肩背上,她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衫,水墨青烟的刺绣恰到好处,衬得她颇有豪门贵女的风范。

反观她这一身,牛仔裤,黑T恤,尽管是响当当的大品牌,砸了大把的钱,和宝儿身上的衣服一比较,立即有种仙女与凡人的差距。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这才过去两天,她竟然仅凭一套衣服,让她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宝儿把手上最后一针收尾,站起身,望着在门口傻愣着的秦莜莜道:“进门前,你可以不敲门,但女孩子不能咋咋呼呼,下次开门温柔点儿。”

秦莜莜张了张嘴巴,“对对……”不起!

到了嘴边的话,她陡然反应过来,她是来找麻烦的,怎么反被这个骗子给教训了?

“不用说对不起,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宝儿上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主导权被她悄无声息的全占了。

秦莜莜被气得翻白眼,手握成拳,恨不得扑上去咬她一口。

她哪只耳朵听到她说对不起了?

眼看着秦莜莜要炸毛,宝儿从茶几下的黑色木盒子里掏出一张黄纸,看向秦莜莜,一本正经道:“这是好运符,这一张若是拿钱换,怎么也得十万块。现在我送给你,你随身佩戴,明天自然有好运降临。”

秦莜莜对宝儿算命的本事仍旧半信半疑,不过前天她算她倒霉,结果她真的倒霉了,拿了好运符,她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好运。

秦莜莜凶悍无比的上前,硬着头皮拿走好运符,什么都没说,快速离开了。

她甚至都忘记了,在宝儿面前,她始终是被动的一方。

不过,比起她遇到的倒霉事,这些并不重要了。

老太太回来后,兴高采烈地来到宝儿房间。

“宝儿,奶奶谢谢你。今天这身,可是给我长了脸面。”秦老太太将从外面带回来的甜品放在桌子上,“这个是奶奶专门找人给你做的玫瑰花糕,你尝尝看,若是喜欢,奶奶下次再给你带。”

宝儿拿了一块喂进嘴里,糕点入口即化,不黏牙,甜而不腻,回味无穷。

她高兴地看向老太太,笑道:“好吃,谢谢奶奶。”

“你喜欢就好。”老太太一张脸都笑成了花,看宝儿越看越喜欢,“北也两天没有回来,他说公司事情忙,我就不与他计较。不过我让他今晚回来,明天陪你到处走走。”

宝儿点头。

老太太见她这么乖巧,心里软的不行,不管怎样,她得想办法给他们订婚。

秦北也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深夜十一点。

客厅的灯都关了,他也懒得开,径直上楼。

他刚走到楼梯口, 左侧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口处,宝儿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衫,窈窕的身材展露无余,她用一双澄明的大眼睛望着他。

他愣了一瞬,冷冰冰地开口道:“你在等我?”

宝儿点头,“奶奶说你今晚会回来。”

然后呢?

秦北也上前,灯光落在他眼尾,眼里的腥红越发的明显,可见这两天又没怎么睡。

宝儿双手握在一起,站的笔直,定定地望着秦北也,一言不发。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相当凝重。

秦北也有种错觉,仿佛他这个做丈夫的因为工作冷落了夫人,以至于她用无声抗议他的过错。

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这么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宝儿是第一人。

他眼里的千回百转,冷酷无情,寒若冰霜,撞入她温柔缱绻的眼里,仿佛都变成了纸老虎。

秦北也默了片刻,终是被她明亮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解释道:“这两天比较忙,不过事情都挺顺利,谢谢你送我的锦囊。”

虽然声音依旧冷,可却多了几分难得的亲和。

宝儿缓缓点头,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道:“顺利就好,锦囊拿给我看看。”

秦北也从兜里掏出锦囊递给宝儿。

宝儿打开锦囊活扣,发现纸符已经烧完了。

秦北也见里面空空的,不由地蹙眉道:“我没动过里面的东西。”

宝儿抿了下唇,长睫遮住眼底的沉重,解释道:“这个东西是消耗品,用来消灾,小灾祸不会轻易消耗符纸的力量。你这两天就消耗殆尽,看来它替你挡了大灾。”

秦北也眉心拧起,心里有些动容,大灾祸,可不就是那船货。

“不过也无妨,你每天检查一次,若是符纸消耗了,再找我拿就是。除非是遇上刺杀,这符纸会替你挡去百分之七十的天灾人祸。”

“这……”秦北也薄唇动了动,这些天他多少怀疑过符纸的力量。

消除百分之七十的灾祸,这不就是相当于爆了一件能防御百分之七十伤害的超级装备。

且还是永久续航。

宝儿回房间,将一张画有符文的黄纸装入锦囊,重新递给秦北也,道:“随时佩戴在身上,能消除灾祸。”

秦北也拿着锦囊,盯着宝儿,好半天薄唇动了动,却只说出两个字,“谢谢!”

最初他是不信宝儿算命这一说,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人不得不相信,她会一些阴阳之术。

尤其是刘志国在儿女的精心保护下仍旧死了。

他得了她的锦囊,黑狼等人躲过一劫。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我是你未婚妻,你好,我便好。”宝儿目光纯善,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每次被她注视,让人有种被阳光包裹的暖意。

秦北也杀伐果决,待人冷漠。可在宝儿面前,那份冷漠像是被融化了似的,会情不自禁地收敛锋利的棱角。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奶奶说,明天带你去走走,你有想去的地方吗?”秦北也这两天没有烦心事。

这么些年了,第一次事事顺心。

“我想去京朝寺见一位朋友。”宝儿直言。

秦北也点头,“好”

他推门进屋,宝儿合上房门,显然有话没说完。

但都这样了,她也不便上前再打扰。

次日一早,秦家大门口停了四辆豪车。

余柘见此,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忙上前打听。

“这位先生,你们大清早来秦家门口可有什么大事? ”余柘一眼看去,都是屈指可数的豪车,由此可见,这些人身份地位自是不凡。

男人看了余柘一眼,满脸严肃道:“我是罗家的管家,太夫人请鹿小姐过门,有要事询问。你若是方便,麻烦向鹿姑娘通传一声。”

余柘猜想的八九不离十,这些是闻声来找宝儿算命的人。

这个点刚过六点,秦老太太和宝儿刚睡醒。

听到门口吵闹,秦老太太叫来保姆道:“你去门口看看怎么回事。”

秦家富可敌国,平时巴结他们的人不少,可这么大清早就堵了门口,也是第一次见。

保姆出门,碰到进门的余柘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都是寻鹿姑娘的人,我看他们身份都不简单,咱们还是要知会老太太和鹿姑娘一声,再做打算。”

保姆听言觉得有理,两人一起进了屋。

宝儿今天换了身枯草色的长衫,她本来身材较好,枯草色更是衬得她皮肤白皙,唇如朱砂点缀。

她刚推开门,见保姆站在她门口,朝她弯腰道:“鹿姑娘,老夫人请您去客厅。”

“好!”宝儿回头看了眼隔壁的房门,依旧紧闭着。

也不知道昨晚他睡得可好。

客厅秦老太太坐在沙发上,一张长了皱纹的脸上满是担忧,见宝儿来了,拍拍身边的沙发道:“宝儿快来,我有事跟你说。”

宝儿上前,乖乖在她身边坐下,“奶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口有四家人差了管家来接你上门算命。”老太太话还没说完。

余柘急匆匆地从门外进来,禀报道:“就在刚才,又来了辆车,这次来的是郭家的长子。”

“这……”秦老太太眉头紧皱,这么多人上门,可不是什么好事。

算命的不会整天给人算,尤其是给富贵人家算命,最是耗费精力。

宝儿还年轻,纵然道行深厚,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若是弄不好,不仅会砸了招牌,还会得罪了人,有生命之忧。

“奶奶”宝儿握住老太太的手,轻声安抚,“你也别太担心了,既然这些人找我,我自然应付的来。您先吃早餐,余柘随我出去看看。”

“还是我陪你一起,这些个人最会仗势欺人,有我在,他们也能收敛点。”老太太让人拿来她的拐杖,站起身来,雷厉风行。

宝儿无奈笑了笑,上前扶着老太太来到秦家大门口。

宝儿一出现,四个男人立即围了上来,纷纷自报家门。

“罗家的管家前来接鹿姑娘上门。”

“岑家的管家前来接鹿姑娘上门。”

“孙家的管家,前来接鹿姑娘上门。”

“吴家的管家前来接鹿姑娘上门。”

在帝都,家里能用上管家的都是豪门贵胄,身份自然不会低到哪去。

宝儿大眼扫过四人,不咸不淡道:“抱歉,今日我算过了,不宜出行算命。还请各位改日再来,还有我也有我的规矩,一日只算一卦,不知你们是谁先来?”

“我……”

“我……”

四个管家争先恐后,虽然态度强势嚣张,可在宝儿面前,收敛了不少,也非常客气。

但四人一直争执不休。

秦老太太见场面有些失控,不由地冷了脸色,道:“还有没有规矩了,每日只算一卦,你们既然诚心邀请,明日便让主家亲自过来。一个管家过来请,把我们的秦太太置于何地?”

听老太太说宝儿是秦太太,众人都一怔,吓得纷纷闭口。

生怕再闹出动静,惹到大魔王秦北也。

宝儿看向几人道:“你们先回去商量好了再来找我,以后一应预约的事情,都有余柘来办。”

余柘听言受宠若惊,上前连忙朝宝儿行了礼,“谢谢鹿姑娘信任,我定当安排妥当。”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再堵着秦家门口,有什么事情,电话约便是。”宝儿眸色凝重,难得发了脾气,态度也强势了不少。

几个大男人,被一个小丫头镇住,好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老太太扫了大家一眼,见这些人都变了脸色,气势弱了很多,拉着宝儿回去了。

老太太对宝儿越看越喜欢,虽然是乡下来的小丫头,但对人不卑不亢,做事不疾不徐,说话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果决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郭西羽远远地瞧着,并未上前打扰。

他过来就是想一睹宝儿的风采,听说她给刘志国算寿命,现在话应验了。

小小年纪,就因为这一算,名气很快就传开了。

他本想看看她是否真有本事,顺便求一个平安符,如今看来,这鹿姑娘不仅年龄小,脾气也不小。

一日算一卦,这往后找她可就更难了,就是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否真有本事。

他思虑良久,朝余柘走去。

宝儿扶着老太太回到客厅,见秦北也穿着一身休闲服从楼上下来。

他浓眉斜挑肆意,眉心紧皱,凤眸仿佛携着寒冬腊月般冷得让人不敢轻易向他靠近。

他下楼的时候,双手插兜,懒洋洋地眯着眼,把眼底的血气和燥郁隐藏的极好。

尽管如此,可也瞒不住宝儿的眼睛。

“北也,来一起吃早餐吧!”秦老太太把门口那些人抛之脑后,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找秦北也商量。

秦北也上前,从另一边扶着老太太,“奶奶看着在生气。”

“哪有,我是替宝儿担心。”历来强大的算命先生最终都躲到了乡下,城里人的有钱人,仗着权势富贵,没少干缺德的事情。

他们找算命先生,算的是命,保的也是命。

宝儿名声传开,对她来说,并非好事。

可她入了秦家,又有这个本事,就算是想遮掩躲藏,也是行不通的。

“这不是还有我么。”秦北也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这话老太太听着舒服,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记住了,宝儿可是你命定的妻子,你得给我保护好了。”

秦北也薄唇动了动,抬头看向宝儿。

她今天气色非常好,一身亮色的长衫衬得她宛若花仙子,举止优雅,静若处子。

这身装扮与初次见面,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孙儿谨记奶奶教诲!”

宝儿勾唇,面露轻快,秦北也此刻并未如刚见面那般抗拒她的存在,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在慢慢接受她了。

餐桌上的气氛很融洽,老太太帮宝儿夹菜,还不忘叮嘱秦北也,道:“等会儿出门的时候,你带着宝儿多逛逛,京城有好多好玩儿的,好吃的,你都带宝儿去尝试一下。”

“是!”

秦北也声音清脆,只有在老太太面前的时候,他才露出一个晚辈该有乖顺。

宝儿放下筷子,余柘从外面进来,禀报道:“鹿姑娘,我婉拒了几位管家,帮您约了亲自上门求平安符的郭西羽。”

“好!”宝儿点头。

老太太没想到余柘如此上道,求卦,自然得本人亲来才显诚心。

派管家来,算哪门子诚心。

吃了饭,老太太帮宝儿和秦北也收拾了一些出门带的零食。

八点的时候,直接将两人都赶上了车。

余柘开车,宝儿和秦北也都坐在后座。

比起刚碰面那会儿,气氛显然要舒缓许多。

秦北也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宝儿扫到他眼里的倦意,闭上嘴,很识趣地不打扰他休息。

从秦春园到京朝寺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京朝寺香火鼎盛,不管什么时候,香客爆满。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