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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长街送忠魂

发表时间: 2022-11-17

前院穆南竹与穆南洲陪着萧苒守夜萧管家走到穆南洲身边对穆南洲说穆府管家来了、府中有要事务必请大少爷或大小姐回去一人。穆南洲一男子陪着萧苒不合适便让妹妹留下陪着,他随管家回去看看,一炷香时间便回来

穆南洲回府后便直奔书房路上福叔说宁贵妃带着一名侍女回来了有要事告知。穆南洲推开书房门便看见披着一身黑色斗篷的姑姑立在书案前身边还有一名侍女和一名侍卫走到宁妃面前行礼道“南洲拜见贵妃娘娘”

宁妃走至穆南洲面前双手扶起她,拍拍肩膀“几年未见长高了也长结实了,都成大人了”

“贵妃娘娘说的是”

“你我姑侄别一口一个贵妃娘娘,在穆家叫我姑姑,今夜我深夜至此有事相托,如今宫内宫外都盯着皇上,皇上不便外出,听说你们兄妹二人送萧老国公回京,皇上便让我把你叫来让你代为转交两样东西交与长公主,”宁贵妃从侍女手中接过两样东西一个是像书一样的铁皮递给穆南洲“此乃丹书铁券,皇上赐与国公府,他日若遭奸臣暗害也能凭此券保住国公府血脉,”又递给了穆南洲一块金制令牌“此乃锦武卫的调遣令牌总共有二十人,是皇上给长公主和国公府的护卫”看向旁边侍卫“这是夜风、锦武卫的队长一会他便随你去国公府,以后他们便是国公府的护卫”皇上深知蒋家与萧家结怨已久如今蒋家势力更是权侵朝野都能让皇上当众下不来台以蒋元朝心胸狭隘的心性怕暗中加害所以赐下丹书铁券与护卫希望能护的国公府周全。

“是,姑姑等会我去国公府便把这两样东西给长公主”

“我也得赶紧回宫了,若让丞相一党发现怕是又要生出许多是非,等国公府大丧一过你便领着妹妹回晋州吧,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祖父说,等大丧一过让我带着萧衍前往燕州,燕州的萧家军还在等着萧小公爷主事,让妹妹留与京中也便于打探消息”

“那怎么行,南竹才十岁,这京都人心叵测,她怎么应对的过来”宁贵妃一听便急了父亲怎会如此糊涂把南竹留在京都不是把南竹推进了火坑吗?

“姑姑放心,南竹自小便由祖父亲自教导,如今的心性不亚于当年的父亲,南竹的四个侍女都是祖父选的文武双全,还给了她一只三十人的护卫队还有咱们将军府的家仆护院,再说南竹自小习武她能保护的好自己,姑姑放心”让南竹留在京都也是祖父怕将来有一日如萧家一样怕护不住孙女、才把南竹送回京都,若将来战死南竹在京都好歹有姑姑相护,能留得一条性命。

“若父亲都安排好了就好,只是如今京都人心叵测,你叮嘱南竹万事小心,若有事便来宫中寻我。”蒋家就算势大手也伸不到后宫之中

“是”祖父好歹是一品大将手握二十万大军量他蒋家也不敢如此猖狂暗害我穆家的嫡女

宁贵妃又问了一些祖父这些年身体如何二哥与其他子侄是否安好便动身回宫了。宁贵妃走后穆南洲也吩咐了管家让下人把嘴都闭严实了今日府中并无人来便领着夜风起身去了国公府

宫内宁贵妃回到梵音宫脱下斗篷交与侍女清音往内殿而去看到皇上正在软塌上看书。皇上也注意到宁贵妃回来了起身拉着宁贵妃坐在软塌上“东西交给南洲了?”

“嗯,南洲会交给长公主的,长公主若知道陛下为他们谋划后路心内必定感激”宁贵妃也回握着皇上的手,皇上虽然是装病,可听闻国公殉国的消息后也食不下咽寝食难安,如今丹书铁券与护卫都已送到希望他能宽心一些

“我这个皇上当的还真是窝囊,待我如亲子一般国公战死疆场我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封赏、更不能亲自送葬”皇上眼中含泪回忆起儿时“先皇后宫混乱子嗣众多我的母亲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侍女醉酒才有我,母亲生下我没几年便没了,先皇后善妒,我也不得先皇宠爱有一日姑父跟姑母进宫给太后请安便在后花园凉亭中发现饿晕了我、姑母怜惜把我带到太后宫中,叫太医为我诊治,后更是不怕先皇猜忌姑姑、姑父把我领到府中抚养,老国公便带着我前往燕州,教我射箭、教我军中事务,治国之策,无尘他们兄弟三人更是把我当亲弟弟爱护”

“陛下,长公主深明大义知你有难处不会责怪与你的,陛下也不必太过于忧心了。”

皇上握着贵妃的手轻轻拍着说道“这些年还还有你在我身边,这皇位坐着实在辛苦”

宁贵妃看着曾经意气风发如今颓废的皇上出言安慰“陛下、来日方长,以陛下才智还怕没有来日吗?”

皇上听完贵妃的话半晌没回应陷入沉思慢慢的眼光逐渐清明喃喃到“是啊,不急我们慢慢来”我楚氏万里江山岂能拱手让于他人

第二日辰时萧家国公、将军出殡之日、长公主手持开国皇帝她的父皇所赐的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紫檀木盘龙丈一身白衣立于院中,国公府众人戴孝抱着灵位站在正院内此时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九月的风吹起了地上的尘土与落叶,吹的门前的那盏白灯摇摇晃晃,如国公府如今在这京都现况。昨日穆南洲把皇上给予长公主的丹书铁券与锦武卫令牌交予长公主手中,长公主便知皇上没有疑她国公府众人。

管家看着时间到了喊道“时辰已到,起灵”

长公主右手持杖领着送葬队伍出门,出了国公大门便看到长安路两边的百姓,百姓看到国公府众人说“恭送老国公,恭送萧家将军。长公主和萧家众人眼含热泪对着百姓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各位乡绅父老”萧寂、祖父,父亲没枉你们死守燕州,护我国之疆土我永宁百姓没忘了你们

“长公主不必言谢,若说谢也该这天下人谢一声老国公与萧家众将军他们护万民,守疆土,杀敌寇舍自家保这天下万家合乐。今日便让我们这受萧家庇护之恩贫民送萧家将军忠魂最后一程”领头百姓哽咽说道,萧家军死守燕州不让贼寇踏入我朝半步,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这份大义无人可比。

长公主听言也不客气便拿着盘龙丈昂首挺胸往前走,萧寂把满门九个男儿带去前线死守国门,不为家族计这样的赤胆忠心当的起他们长街相送

行至城门时丞相带头领着百官挡在城门前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长公主在前领着一身孝衣萧家众人往前行百姓在后护着萧家众将军,声势浩荡似大军出征时的场景

皇上连日装病不朝不见百官,无非是不想给萧寂定罪,丞相施压也无处可施自萧家入京丞相屡屡上折子可皇上铁了心不见丞相纵然有天大的本事见不到皇上的面也无用,只能联合百官在出殡之日给萧国公府难堪长公主自然也看到了丞相众人心想该来的总会来不等丞相开口长公主便先开口“丞相这是何意,今日我国公府出殡之日、丞相与百官候在这莫非是想送我萧氏男儿一程,若如此丞相也大可不必,先夫与丞相结怨已久到也用不着丞相相送”

丞相一听脸色难看长公主这话是要与我丞相府当众撕破脸了他萧寂好大的脸让我来送。俯首到“长公主说笑了、臣与国公同朝为官,如今国公殉国也应见萧老国公与众将军最后一面”

萧衍站在长公主身边斜了一眼丞相虚伪的面孔冷哼一声想到见祖父最后一面怎么见,不如早点下去相见。

长公主听着这话心内冷笑面上却毫无表情“丞相如今也见了,我带老国公谢过了,入葬之事耽误不得时辰还请丞相与百官移步”自衍儿扶灵回京三日丞相一党无人前来出殡之日却挡在城门前这是找我们难堪来了

丞相也不在意长公主话中冷意开口继续说道“今日老臣来是见老国公最后一面的,怎么也得见了人在走”

“老国公已经封棺,怕是见不到了、若你执意想见不如来日丞相归西去地下想见吧,相信老国公会好好招待的、早年仇怨老国公不在意了,见了你应不会在打你了”穆南竹看着长公主言语讽刺心想这长公主还真是快人快语不给丞相留面子,把往日仇怨当众说出,无论今日丞相做什么世人都会认为丞相心胸狭隘、国公府大难丞相府落井下石。

丞相一想到老国公当年大庭广众之下不顾面子当众殴打这脸色更难看了老国公当年可是下了死手的若不是有人拉着怕一年半载都下不了床“诸位大臣一大早便在这城门候着今日若不让我们见到老国公和萧家众将军这城门怕是出不了”丞相威胁到

听到此话萧衍便要上前长公主按住萧衍向前一步与丞相平视“丞相何意,我萧家男儿棺木已封、你要如何看”

“如此那便开馆验明众将军正身了”丞相言语挑衅

萧家众人与穆家兄妹气愤不已长公主平静说道“可有圣上旨意,若圣上下旨别说开棺就算验尸我国公府也绝无二话”

萧氏一门男儿忠君爱国,誓死守卫我国之疆土不让贼寇踏入我朝领土半步,如今以身殉国却遭自家朝臣如此羞辱让天下之人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