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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秦开盛世

田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华夏国科研人员夏羽研制成功平衡世界量子粒机,被誉为千年来最伟大的发明,为夺此成果,父母妻儿接连遇难,遭遇巨难的夏羽精神受到打击,变为植物人后被唤醒。突发奇想利用量子粒机穿越过云,救回父母妻儿,却阴差阳错穿越至与清朝及为相似的平衡世界“大秦朝”,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已再次绝望的夏羽在冥冥中遇到与妻子长相、性格一样的女子,为守候一生,成就伟业,开启了重塑大秦,征战的一生,再现大国昨日盛世。

主角:夏羽,余晓玲   更新:2023-01-03 1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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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羽,余晓玲的其他类型小说《梦回大秦开盛世》,由网络作家“田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华夏国科研人员夏羽研制成功平衡世界量子粒机,被誉为千年来最伟大的发明,为夺此成果,父母妻儿接连遇难,遭遇巨难的夏羽精神受到打击,变为植物人后被唤醒。突发奇想利用量子粒机穿越过云,救回父母妻儿,却阴差阳错穿越至与清朝及为相似的平衡世界“大秦朝”,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已再次绝望的夏羽在冥冥中遇到与妻子长相、性格一样的女子,为守候一生,成就伟业,开启了重塑大秦,征战的一生,再现大国昨日盛世。

《梦回大秦开盛世》精彩片段

“小羽,你听我说,你看着我...,不要哭,你看着我”,余晓玲用尽最后的力气伸出右手,默默抚摸着早已满是泪痕的夏羽。

“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我不后悔,这一世...咳咳...我们情缘已尽,来世我还做你的女人”,夏羽赶来时,余晓玲已身中两枪,两个孩子没了生命体征。

“不要、晓玲,你不要睡...,我在听你说,晓玲,咱们去医院,人呢,救护车呢,为什么还没有到”,夏羽双膝跪在冰冷的地面,紧紧抱着俞晓玲和两个孩子,不停的向着几名军人嘶喊着,血泊染红在身上,又顺着身体不断的流淌到路边。

“我不睡,我会一直看着你,我知道你最放不下的就是我和孩子,但是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活下去,不然我会恨你...,等到秋来九月八,到我们坟前看看,记得给我带一束梅花”,俞晓玲脸色苍白,嘴唇变得有些干裂,眼眸里渐渐暗谈了下去。

“答应我,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随着指尖滑落,俞晓玲的手开始不住颤抖,越来越暗淡的眼眸变的无一丝血色,一声声的压抑,痛苦的唏嘘,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深处艰难的一丝丝抽出来。

“啊!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一种撕裂人心的哭叫,夏羽胸口猛然疼痛难忍,吐出两口鲜血,双眼一黑,晕厥过去。

“队长、队长,快、快,扶起队长,救护车来了没”,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有许多人默默的为祖国付出着一切,几名当兵的打开担架,抬起残阳下的夏羽...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

“夏羽”,本文的主人公,天启年间华夏大学学霸,硕士研究生双学位毕业,量子物理博士,从事过多种岗位的工作,最后进入特种作战部队,天启2025年3月,成功研制出平衡世界量子粒机,被喻为千年内最伟大的发明。

因量子机具有对当今天下改天换地的能力,而且稳定性一直得不到解决,夏羽最后只得将其销毁,尘封于世。

天启2028年9月8日,夏羽家中遭遇巨变!父母、妻子和2个孩子相继同一天遇害在不同城市。

......

“夏羽,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咯咯咯......”

“夏羽,我要来一个公主抱,罚你原地转圈,我不说停不准停,咯咯咯......”

“夏羽,听说鱼的记忆只有3秒钟,看见、转身、遗忘。要抓住回忆不放,断了线的风筝只能让它飞,放过它,更是放过自己。总有一些时光,要在过去后,才会发现它已深深刻在记忆中。”

“喂!是小羽吗,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和你爸实在太想你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你爸就你一个孩子......”

“爸爸、爸爸,你下个月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带我和姐姐去旅游好不好,你都好久没有陪我和姐姐玩了。”

医院病房的窗下是一大片池荷,绿绿的荷叶一片片挨挨挤挤的,好像一个碧绿的大圆盘,刚刚冒出水面的嫩叶,它紧握着绿色的小拳头,显示着生命的坚强,没有一点血色。午后一缕阳光柔和的将夏羽笼罩,金色如雨后的生命向外扩散,夏羽缓缓睁开眼睛。

一名护士正在取掉输液管。

夏羽睁开眼看着房间的天花板,真实的感觉像是把自己的过去重新上演了一遍,妻子的温柔、孩子的上进、父母的担忧,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放映了整整36天,昏迷的18天、醒来后的18天,他就像一具尸体一样静静的躺着。

水波浩荡离琴殇,咏歌长叹留空房。花开富贵似蔷薇,化作绝望伤心泪。

......

“医生、情况怎么样?”夏羽唯一亲舅舅站在病房门口,盯着年轻的主治医生。

“夏先生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自已将的有心智都封锁了起来,你看,今天已经是醒来的第十九天了,依旧不能自主行事,上厕所都在病床上,这是一种植物人的症状,他这种情况并不是药物所能治疗,哎”,医生取下眼镜擦了擦,谣谣头,这么多年的专家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病人。

“你们家属要有思想准备,我们医院建议准备出院吧,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回去后有时间多带着去家人遇害的地方看看,有可能激发他的斗志使其恢复。恩...或者去以前生活过的地方,最好的是和家人一起生活过的地方转一转,运用不同的手段,我们也请了精神学方面的专家,这也是他们给出的答案”,医生从白大褂口袋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出院证,递了过去。

夏羽的舅舅从病房门口的窗户上望向夏羽,病床上躺着的人,眼神空洞,一眨不眨,永远盯着天花板,没有表情、没有情绪、没有痛苦。

舅舅看的心酸,半响握住医生的手道:“卢医生,我知道了,今天我会安排人接他出院的,这段时间您费心了”。


天启2028年10月16日,夏羽离开医院,接回老家疗养。

......

天启2029年冬,来自南方温柔的风,经不起北方的寒冷,夏羽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褐色的羊毛毯,温温而存,任由这位南方的姑娘推着他在海边漫步。

一年多来,夏羽去过很多地方,都没能如医生所愿好起来,如果死是寂静的,那么夏羽就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黄昏的海金碧辉煌,神秘而美丽,夕阳西下,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大海也被这霞光染成了金黄色。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被这个叫杨阳的疗养护理师推送着在海边漫步。

也许是夏羽喜欢海边,也许是女孩喜欢这里的美景,晚风吹过,透着一丝清凉,将女孩的美、白皙肩颈展现的一览无余。

“夏教授,起风了,我推着您回去吧!”女孩自言自语道。

轻轻哼着歌,仿佛自带混响:“一路上跌跌撞撞受过不少伤 ,再回首半生已过犹如梦一场,......”。

“爷爷、爷爷,那个姐姐唱歌好好听啊!我还想听,还想听.....”在海边玩耍的小女孩使劲摇着爷爷的胳膊。

“好吧好吧,爷爷厚着脸皮去问问那个小姐姐,好不好”,拗不过小孙女的要求,老爷子卷着裤腿向杨阳追去。

“姑娘、姑娘,麻烦您等一下”。

“大爷,您叫我吗?有什么事情吗”?杨阳看着二人,并不认识。

“是这样的姑娘,我家小孙女刚才听见您在唱歌,音如天籁,还望姑娘能卖老朽一个面子,恳请给我家小孙女再唱一遍刚才的歌,实在是叨扰了,还请姑娘见谅”。

“奥,当然不会让姑娘白唱的,您看多少钱合适,好吗”? 爷孙俩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杨阳。

杨阳脸一红,涨起了一层红晕,道:“大爷,就是唱道歌啊,不用给钱,唱的不好听您老不嫌弃就好”。

“好好好,谢谢姑娘了”,老爷子拱拱手,算是感谢。

杨阳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启朱唇,“一路上跌跌撞撞受过不少伤 ,再回首半生已过犹如梦一场......”,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伏贴。

优雅的曲调让爷孙俩完全沉浸其中,歌声悠扬如清晨带着微点露珠的樟树叶,半响才使老人和孩子回过神来!

“呵呵呵呵,姑娘没想到您的唱功这么好,歌声犹如天籁之音啊,此音只有天上有,奈何为已到人间啊!”老爷子脸色翻红很是激动。

小孙女欢快的蹦到杨阳的面前,不经拉着杨阳的胳膊轻轻摇着,“姐姐,姐姐,太好听了,您教我好吗......”。

“双儿,不许胡闹,乖,你没看到这位姐姐还推着一位病人吗?我们还是不要过于叨扰人家的好”,老爷子为难的看着孙女。

杨阳轻轻抚摸着小女孩一头乌黑靓丽、浓厚的美发,柔软、朴素而自然的道“双儿是吧,姐姐明天这个时候再来这里给你唱歌好不好?这会要送叔叔回家了”。

老爷子盯着夏羽半响,道:“姑娘,能否冒昧问一句,这位先生是生了什么重病吗?刚巧老朽略懂医术,也许能够帮助一二,也算是对姑娘所唱歌曲的酬劳也好”,老爷子左手摸着半白的胡须,目光慈祥。

“是啊姐姐,我爷爷可厉害了,不但拿过很多大奖,还有好多人请我爷爷去看病,给很多钱,我爷爷都不去。”小女孩骄傲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崇拜的眼神盯着爷爷。

“大爷,敢问您贵姓?”杨阳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老朽姓仲,名仪”老爷子继续抚摸着胡须,笑呵呵的开口,鼻子微微翕动。

杨阳身体微微颤抖,脸色惊讶、震撼,右手捂着口作一个喇叭状“天啊,大爷,您、您就是脑部医学研究的翘楚,仲议、仲教授吗?”杨阳本就学医,对这位医学界泰山北斗的大名如雷贯耳。

“哈哈哈哈,正是老朽,翘楚不敢当,只是略有虚名罢了”,老爷子笑道。

“老朽看这位先生体格健壮、无病理之因,不像被重病缠身的样子,不知姑娘能否告知情况......”。


几人回到夏羽住所,杨阳讲述了夏羽瘫痪的原因。

初闻夏羽名字,仲教授也是震惊之余而感慨,这一辈子竟然还能碰到传说中的平衡世界巨人。随着杨阳讲述,老爷子眉毛一根根竖起,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紫涨的面色即将爆裂开来,“无耻、卑鄙啊!夏教授所作所为令老朽敬佩之至啊!”

老爷子缓缓回过神,摸着夏羽脉搏道:“夏教授的情况非病所至,各项生理机能都很好,老朽也、也实在无能为力啊!”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

杨阳脸上显出一丝失望,但很快遮掩了过去,“仲教授不必自责,我也略懂一点医术,知道确实非人力所能为,只能期盼他自己能够放下宿怨,解开心结了。”

“爷爷,叔叔好可怜啊,呜呜呜呜......”小女孩有一颗善良的心“要是那个机器能带着叔叔穿越回去,阻止坏人该多好啊”!

“穿越...机器...阻止坏人”坐在轮椅上的夏羽猛然颤动着手指,眼球像似喷出深蓝色的火焰一样,转运双眸看向小女孩,目光如炬、似剑,嘴里喃喃的说道,声音模糊不清,更像蚊子飞舞时发出的嗡嗡声。

小女孩看到夏羽眼睛转向了她,惊讶道“爷爷、爷爷快看叔叔醒了,叔叔醒了”

“看见了,爷爷看到了,姑娘麻烦你把夏教授推到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要赶快给夏教授做个全面检查,眼前情况,复苏的希望很大”。

......

天启2030年7月,一台未经测试的量子粒机再次摆在了面前。

“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夏羽乐得在地上翻了个跟头,高声地笑着、叫着、拍着手、跺着脚。

“阳,我必须要离开了,为了这个时刻我不眠不休,我等待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夏羽两眼放光,他一刻也等不了!

疯狂的表情下是这400多个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疲倦和兴奋,从苏醒的那一刻起,回到过去找回失去的一切,成为他唯一活下去的勇气和支撑的力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实现这一目标。

“我走后,一定记得把机器毁了,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夏羽紧紧抱着杨阳,闭着眼睛,感受着下一刻即将失去的温暖。

杨阳身体微微颤抖,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夏教授,我、我记住了”。

几年的陪伴,夏羽对于外界依旧是没有死去的植物人,只有杨阳知道,为了这一刻,俩人共同体会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这朝夕相处的日子,她慢慢爱上了这个老头。

夏羽特种兵出身,帅气健壮、相貌堂堂,虽然年近五十,依旧气宇轩昂,吐千丈凌云之之气,才华更是无人可比。

“真的不进行测试吗?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万一,我是说万一要了您的命或者没有回到过去怎么办?”杨阳试图先稳定夏羽激动的情绪。

“我已经错过太多太多,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我都是煎熬。”夏羽眼中坚韧。

“谢谢你陪着我的日子,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安心。以后的日子我不能再陪伴你,你要好好的活着,要幸福。”看着眼前的女孩,秀丽清纯、晶莹剔透,夏羽内心沉重。

“既然无法阻止你心中的执念,那就答应我,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而又幸福的活在另一个世界,好吗?”。

“嗯,我答应你,阳”......


雨下的很大,雨中杨阳一身黑色礼服,和许多来到这里的人一样,倾听着尊敬老者述读着夏羽生平。冰冷的出殡现场,雷电交加,风声、雨声、哭声,悲凉的天气连空气都瞬间冰冷了、寂静了。

“星河挂在天上,保护璀璨月亮,而你在我心中宛如月光,为你痴为你狂,为你笑为你闯......夏羽,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好吗?一个月了,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杨阳苍白的面容下,牙齿轻轻咬着嘴唇,脑海里是和夏羽在一起的每一幅画面。

“夏羽,我每天都祈福你能够实现愿望,保佑你在另一个世界平平安安......”泪珠挂满脸颊的她深深向墓地鞠躬。

天启2030年8月的一天,夏羽离开这个世界整整一个月,一个巨星从次陨落,只有杨阳知道他去了哪里。

......

新觉21年10月,秦都临安大雪。

夏羽双肩泛白,密密麻麻的雪花和雪花之间没有一点缝隙,轻轻抖落双肩,向地面落下雪白大块。这个世界的冬天比华夏的冬天更寒冷。夏羽静静站在临安都城皇宫外的天南别院,仰头满天雪花飘落在脸颊,瞬间融化,留下滴滴银珠。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月了,他怀揣执念,一心想要回到妻儿、父母遇害前的时间,却阴差阳错的被带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一个月里,他疯狂的寻找能够可以再次穿越的任何办法,在逐渐对这个国度了解后,剩下的只有绝望。

这个国度与大清很相似,一个类似于大清王朝的国度,语言相通、风俗相通、气候相通,但是却又比大清更加落后,甚至比华夏大唐更加落后一个时代。这个国度的当朝者昏庸无能,国家之间征伐不断,百姓苦不堪言,无不在这个时代的每个角落透露出不和谐的灰白。

一个月前,在西贡夏府,大秦王朝七皇子遭人投毒遇害,离世3个时辰后,夏羽穿越,通过量子粒机中对人体粒子的分离,使他重生为一名皇子,附身在这个疯癫皇子身上。

也就是说夏羽真真切切的死了一回,又靠着量子粒机对人体粒子的重新组合和时空的穿越,真正的重生了。

就在夏嫣儿(恪和公主)与夏淳儿(孝和公主)伤心欲绝时,床上已经断气的大秦七皇子忽然坐了起来,双眼瞪的滚圆,如同诈尸了一样。

旁边正在嚎啕大哭的管家陈洛像是一只公鸡的脖子被人狠狠的掐住,提的老高,惊恐的瞪圆双眼,尖锐的叫声被卡在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如见厉鬼。

“诈...诈...诈尸了!”满屋子的人撒欢了脚步往外挤,尖叫不绝。

只有夏嫣儿与夏淳儿扑到夏羽怀里,“哥哥、哥哥,你没死!”

醒来后看到眼前的一切,夏羽以为自己在地府,已经死了。不料被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极为娇俏的两个女孩哭醒,只觉得满脑子浑浑噩噩,头疼欲裂。

要说这里是地府,可怀中的小女孩却是这么真实,鬼怎么可能有体温呢。

“小妹妹......两位......”夏羽轻轻喊了声,试探性的问道:“这是哪......拍电影吗......”

他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照着铜镜看看自己的样貌、身形,没错,就是17岁的他。

“哥......你、你怎么连自己的屋子都记不得了,这是你的屋子啊!”嫣儿抬起头,水汪汪的明眸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小妹妹,我是问这是......啊、啊,我的头...疼...”夏羽抱着快要爆炸的脑袋,不停的碰撞床榻,前世死去七皇子的记忆不断涌入夏羽脑海中。

“哥、哥,你怎么样,来人啊,去请大夫,来人啊......”夏嫣儿看着哥哥的样子,急忙冲向门口大喊。

......

大秦七皇子,姓夏名羽,年仅17岁,新觉与珍贵妃所生,因智力低下不受慈缘太后和新觉皇帝待见......。

在一次宫宴上,因口吐狂词辱骂当今太后,被贬到荒凉的西贡之地,由敦郡王贬为贝勒,也是新觉所有儿子中,爵位最低的,于西贡自生自灭。

同样受到牵连的还有他的母亲,由贵妃贬为贵人,两个妹妹也随七皇子离开了临安。


新觉22年元月初七,大秦慈缘太后六十大寿。

慈缘太后权利至上、垂帘听政,筹办大寿耗时两年,耗费白银九百万两,更是举国筹办,使本就内忧外患的大秦哀鸿遍野,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怨声载道,啼饥号寒,流离失所,内外交困。

其中庆典处用各种高档绸、缎、皮、绵衣物及面料制成各色绣缎龙袍达数百件,耗银二十三万两;特制金辇轿舆耗银十八万两;搭建楼台殿阁、戏台、牌楼等,耗银二百肆拾万两;购买服装道具,请戏剧大师唱戏耗银五十二万两;制作首饰、玉宝、玉册、金箱等,耗金、银三十八万两;装饰皇宫内外耗银一百肆拾万两;举行筵宴耗银六万两;修缮养心殿、太极殿、体和殿、东西六宫耗银约八十万两;请仪仗队耗银二十万两;赏赐百官耗银二百九十万两。

七皇子夏羽和两个妹妹也准予从封地西贡赶往都城临安祝寿。

两个妹妹思母亲心切,夏羽也因为她俩只能从西贡赶往临安,见见他那位便宜老爹,当今皇帝新觉和母亲萧珍,珍贵妃。

谁知,当今皇帝不掌权,对慈缘太后听之任之。母亲萧珍被贬后不受宠爱,被打入冷宫至今,无法参加宫宴而不得见。

慈缘太后六十宴寿上,皇帝新觉、皇后隆裕,众皇子、公主、众四品以上大臣,围绕慈缘太后U型而坐,频频举杯。

因珍贵妃被打入冷宫,这样的日子也不能参加寿宴。

寿宴歌舞升平,无不热闹......

四皇子夏灵安缓缓抬头,看着夏羽一手啃着猪蹄,一手拿着酒壶,嘴角不断流出腻油,夏嫣儿拿着手帕时不时给哥哥擦一下嘴角。

夏灵安为新觉与萧瑾所生,封雍亲王。

新觉皇帝一生只有三女,分别为皇后隆裕、贵妃萧珍和萧瑾。

四皇子夏灵安面色冷清,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看到夏羽目光盯着狂舞的歌姬道,“七弟看的好专情啊,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的傻子,难道还会欣赏歌舞吗?”

“呵呵、呵呵,好看,姐姐好看!”夏羽装傻,拍手鼓掌,猪蹄上的油水一下甩在四皇子的脸上。

“混账,想死吗?猪脑袋一个,不长眼睛?”四皇子脸色发紫色,嘴角微微颤抖。

旁边服侍的宫女紧张的取下清香色绸绣花手帕,快步往前给四皇子擦拭。

“滚开!”四皇子夏灵安甩起右手,愤怒的一个巴掌便甩在了宫女脸上。

“啪”这一巴掌,大力的让她脸颊疼的几乎麻木,嘴角也缓缓的渗出了一抹血迹,耳朵一阵一阵轰鸣。

“四哥息怒,说他是猪脑袋那是对猪的侮辱。”六皇子夏渊斜眼看向夏羽,“今晚皇玛嬷寿宴,不易动了肝火,四哥可让老七吟诗一首,给皇玛嬷祝祝兴啊!”

夏渊为新觉与隆裕生第三子,封恒亲王,武力值高,性格暴躁,但心细如发。

在大秦,皇帝的孩子称皇帝的母亲为皇玛嬷,称皇帝为皇阿玛,称母亲为皇额娘。

“甚好、甚好”四皇子夏灵安眼放金光,用极度鄙视的眼光看向夏羽,然后起身快步向前跪下“启禀皇玛嬷,七弟长期不在临安居住,不能够经常给皇玛嬷请安,还请太后下旨赐七弟吟诗一首,为太后万福祝寿。”

“偶,七皇子会吟诗了?”慈缘太后看向夏羽手里抱着猪蹄不放,嘴里不知哼哼着什么,眉头紧皱,表情厌恶“那就听听吧!”,慈缘放下手中金镶玉的龙凤筷,平了平衣角,又抬头看向夏羽。

宴会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转过脸来,用一种看戏的目光看着夏说出丑

夏嫣儿心急如焚,快步向前跪下低头道,“皇玛嬷,嫣儿恳请太后收回成命,我哥哥本就痴傻,怎会吟诗,是四哥他们故意羞辱我哥哥,还请太后明查!”

“嫣儿愿替哥哥,为皇玛嬷起舞一支,祈福皇玛嬷万寿无疆,永驻安康!”豆大的香汗由夏嫣儿下颚流下。

“珍妃生的儿子又痴又傻,看着就让人厌烦,哎算了,还是嫣儿看着乖巧些,那就准了”慈缘眼角瞥向新觉皇帝,冷声道,既羞辱了新觉所娶萧珍,也给了新觉皇帝一次难堪。

慈缘太后心地阴险恶毒,本就对新觉皇帝心生不满。主要是新觉皇帝非她亲生,而是由慈安太后所生。新觉的父亲丰咸皇帝一辈子只生育有一女二子。次子悯郡王由慈缘所生,出生当日夭折,所以能继承皇位的就只有长子贺亲王新觉。新觉继位后尊自己的生母、丰咸帝的皇后为圣母皇太后(上徽号“慈安”),同时尊自己的嫡母懿贵妃为母后皇太后(上徽号“慈缘”)。

丰咸生前本来安排了八位顾命大臣辅佐当时年仅六岁的新觉皇帝治国理政,可丰咸死后,慈缘皇太后联手恭亲王夏奕诉发动“辛酉政变”一举铲除了顾命八大臣。

母以子贵,新觉继位后,慈安太后垂帘听政,但是慈安对权力的欲望没有慈缘那么大,在慈缘的再三恳求下,形成了两宫太后垂帘听政的局面。但在封建王朝“嫡庶有别”的宗法制度下慈安的地位其实更胜一筹。

慈缘权力欲极度旺盛的人,世人评价慈安“优于德”、慈缘“优于才”。慈安比起有着强烈政治欲望的慈缘相对比较超脱,处处给慈缘留面子,使得慈缘越发狂妄,怎么能接受有人凌驾于自己之上呢?不久慈安太后暴毙于钟粹宫。从此两宫垂帘听政变成了慈缘一宫独裁。

近些年,新觉皇帝羽翼渐丰,在一些治国理政的大事上与慈缘构成冲突,并将慈缘的心腹太监安德海诛杀,引起慈缘强烈不满,为实现自己的政治野心,慈缘太后用尽手段逼迫新觉退位,再持傀儡。形成当下两虎相争的局面。

言归正传,慈缘太后话语刚落,新觉便起躬身道“母后皇太后慈悲”。

“老佛爷慈悲!”众大臣跪拜道。

......

“起乐!”太监王连英尖声道。


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夏嫣儿长袖漫舞,犹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无数娇艳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舞出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舞毕,众人回味许久,方才听到大殿内掌声响起,好评不断。

“嫣儿的舞是越跳越好了”新觉夸赞道。慈缘也忍不住地点点头“嗯!”

夏嫣儿两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压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向皇玛嬷和皇阿玛回一大礼,心想“谢天谢地,哥哥这关算是过了!”。

转身回到宴席的位置,瞧见五皇子夏康安色迷迷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紧。

夏康安名为新觉与萧瑾所生第三子,封敦郡王,实为萧瑾私生子。

“嫣儿妹妹,要不来五哥这里坐,那傻子有什么好伺候的,晚上给五哥跳个够好不好?”五皇子夏康安露出贪婪无耻的表情。

不等夏嫣儿开口,夏羽吃咛着嘴,含糊道“不、不准你说我妹妹”,夏羽心想,要是五皇子敢对嫣儿动歪心思,散场后老子先悄悄解决了他。

“吆,猪都会说话了”肥胖的三皇子珅抖动着满脸肥胖的肉,“哈哈哈哈,你他娘的一个傻子也想保护妹妹啊!”

夏珅为新觉和隆裕皇后所生第二子,封诚郡王,自知自己才疏学浅,而大哥太子平平庸庸,没有能力,迟早会被其他皇子取缔,不听隆裕皇后劝诫,投了四皇子夏灵安幕下。

“老七,谁再跟你比傻,你就弄死他好不好。”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傻子。”

“老七,你傻的在我的想象之中,又在我的意料之外。”

“哈哈哈哈哈哈......”势力庞大的四皇子夏灵安、以及和四皇子走的很近的三皇子夏珅、五皇子夏康安,还有六皇子夏渊对夏羽百般羞辱,唯独太子夏亦和二皇子夏福安看也不看面前的情景自顾饮酒。

太子夏亦新觉与隆裕所生大儿子,夏福安新觉与萧瑾所生大儿子,封理亲王。

慈缘太后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被羞辱的样子,面色不变,不加劝阻。

夏羽呵呵一笑“猪、猪”,将装疯卖傻演绎到淋漓尽致。他明白,在临安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只有活着回到西贡,才能重新开始。

“诚郡王(夏珅),我哥哥怎么说也是你们的皇弟,侮辱我哥哥不就是侮辱你们自己吗,我哥哥是猪,你们算什么?”夏焉儿洁白的牙齿咬住薄嘴唇,紧绷的面色始终缓和不下来。

三皇子夏珅青筋暴跳,很少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恨不得将夏嫣儿碎尸万段。“夏嫣儿,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哥哥傻的跟猪有什么区别?如果再敢为你哥哥惹怒了我,我便启奏太皇太后把你嫁到吐蕃”。

“没错,嫣儿妹妹,三哥说的对,你哥哥已经是个傻子了,有没有你照顾都是个呆子,不如你乖乖听话,要是不想嫁到吐番,随了我也好!”五皇子夏康安急于霸占夏嫣儿,生怕慈缘太后一个激动,将夏嫣儿嫁到吐番,紧接着复声道,嘴角口水直流。

古代氏族讲究“门当户对”,认为近亲结婚可以“亲上加亲,不断亲缘”,帮助联系家族感情,巩固家族权利,保持自身独特的社会地位。五皇子贪恋淫欲,早已对夏嫣儿惦记已久。

“敦郡王(夏康安),我姐姐没那么好的福气,高攀不起,您不嫌弃,我还怕脏了姐姐的眼睛。”夏淳儿气不过,怒喝道。

“放肆,混账,夏淳儿你敢辱我,以为我不敢宰了你吗?”五皇子目光凶神恶煞,暴怒,随手举起碗口大的酒坛向夏淳儿砸去。

酒坛抛物线的落向夏淳儿。

“妹妹,小心”夏嫣儿扑向妹妹,紧紧闭起双眼。

“啪啦......”酒坛七零八碎,支离破碎。

半响,夏嫣儿回过神来,睁开眼睛,看到夏羽一头撞向酒坛,满头鲜血和黄酒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刺辣眼睛。“不许欺负我妹妹,不许欺负我妹妹,呵呵呵呵.....”,夏羽疯癫的说道。

“哥哥,哥哥”夏嫣儿和夏淳儿快步跑到夏羽身旁,急忙用手帕擦拭夏羽脸上的血水。

“你们、你们无耻!”两人满脸眼泪。

六皇子夏渊仗着慈缘太后的宠溺,嚣张跋扈,“你们敢顶撞几位哥哥,有几个脑袋砍,来人将他们拖下去,鞭死”。

保和殿大红色的门柱处快步跑进六名禁军,看着慈缘太后和新觉皇帝,不敢向前。

“父皇、父皇”皇太子夏亦起身跪下,“小羽三人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请父皇饶恕小羽三人”。

“够了,今日母后皇太后六十大寿,本是举国同庆之日,身为皇子不尽孝道,反生事端,怎可轻饶。”秦帝夏新觉眉头紧皱。

“夏羽扰乱母后皇太后寿宴在先,但念在夏羽痴傻,嫣儿淳儿保护心切,就罚、就罚七皇子杖责十下、夏嫣儿夏淳儿各杖责五下”,秦帝夏新觉不忍看着三人就此落难,愧对珍贵妃,用忌惮的眼神看向慈缘太后,见慈缘太后并无面色,又道:“念其嫣儿淳儿岁数太小,就由夏羽一并代罚。”

“皇阿玛、皇阿玛,我哥哥身子骨弱,经不起二十大板,我愿意受罚,不要为难我哥哥”,“我也愿意受罚”两个妹妹哭出声来。

新觉皇帝极为心疼,但脸上狠色依旧不变,“你们在教朕做事吗?不要再说了,禁卫军将七皇子杖责完毕拖出宫处,连同夏嫣儿夏淳儿一并送回天南别院不准再进宫来,令其御医好生照看”。

新觉怕三人继续留在宫中,遭到四皇子等人的报复。

“喳”禁卫军将人押出,不久便听到悲惨的声音。

祝寿大臣无不诚惶诚恐、如坐针毡。杖责二十下,成年人都不得下床一月有余,更何况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啊!


慈缘太后寿宴还未结束,夏羽及其妹妹已经被禁卫军护送回天南别院,紧跟着来的还有一名宫廷御医。

“伤势怎么样?”夏嫣儿问道。

“回禀恪和公主,贝勒爷(指夏羽)并无性命之忧,但是这两月有余是不可能站起来了,恪和公主还是要安排下人好生照料,不要烙下病根才是”,俨御医向夏嫣儿拱手道。

两个妹妹紧张的脸色稍稍缓解,夏嫣儿拿出三人仅剩不多的银子“那就辛苦俨御医了,这二两银子俨御医还请不要嫌少”。

俨御医鄙夷的眼神看向二两碎银,右手掂了掂,“奥,微臣谢公主赏赐”,银两给了药童便要走。两服药,加上施针,在临安三十文钱左右,在大秦一两银行等价于一千文铜钱。

夏嫣儿送御医走出别院大门,关上门却听到外面“啐,还皇子呢,看个病就这点钱,还不够打牙祭的。倒是这别院甚是精致,穷到这种地步,还不如卖了好。”御医向门柱唾了口唾沫,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天南别院没有下人,这次来临安因为路上盘缠不够,雇了马车请不起车夫,更别提带着下人来,无奈只能夏嫣儿送御医出门。

听见御医不屑的辱骂声,夏嫣儿心里甚是委屈,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七皇子被贬之前,住在皇宫内的重华宫,被贬后慈缘太后收回了重华宫,将三人赶往西贡。珍贵妃念子心切,曾冒着杀头的危险见了新觉皇帝,在养心殿跪了半宿。

最终新觉皇帝感念旧情,跑去慈缘太后宫中,为珍贵妃求情,算是恩准在宫外给七皇子购置了一处大宅子。可见当时新觉皇帝是多么的没有话语权啊。

萧珍本是户部右侍郎萧长叙之女,十七岁入宫,后妃中最受新觉宠爱,日侍新觉左右,其父也因女儿被宠爱而被皇帝提拔,家人多有在朝为官者。被贬后,户部右侍郎萧长叙唯恐祸及家人,向慈缘太后表明彻底与女儿断绝了关系,才算稳住了官职。

珍贵妃为人和善,经常赏赐下面的嫔妃和太监宫女,当时红及一时,在后宫中也有几个较好的姐妹。被打入冷宫后,珍贵妃找人委托这几个姐妹,拿出所有积蓄,将这大宅院装饰一番,算是珍贵妃在临安留给七皇子和两个女儿唯一的财产。

大宅改名天南别院,意为母亲在天边向南眺望,看着他们健康成长。

夏羽趴在床上,屁股开花,龙褂被血浸湿又冻干。“哎,在海红湾老子枪林弹雨的时候都没受过这么大委屈,重生到这狗屁地方,差点把命要了。还是要尽早想办法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龙褂,大秦皇子专配,也为朝服,皆金黄色,披领及裳俱表紫貂皮,袖端用薰貂(紫色),皇子可以用薰貂色帽冠。绣文为两肩及前后各一正龙(来去是梦),襞积(裙摆褶裥)行龙六条,中间配以五色云。冬天用海龙缘,较厚,披领及袖用石青色,绣金缘,绣文两肩前后正龙各一,腰帷行龙四条,裳行龙八条,披领行龙二,袖端正龙各一。下幅八宝平水,蟒袍亦金黄色,片金缘,绣文九蟒,裾左、右开。上朝、宫宴及重大活动穿用。

如果不是当铺无人敢收,估计夏嫣儿早就把哥哥的龙褂当了银子,补贴家用。

“幸亏是冬天穿的厚啊!要不然我得死的不明不白啊!”夏羽苦笑摇头。


“呜呜呜呜,哥哥,你怎么样!是不是头疼,都是我不好,如果不去顶撞他们几个奸险小人,哥哥就不会被打板子了”夏淳儿从哥哥被杖责后,哭声就没停过,不断责怪自己的莽撞,还不忘把那几个皇子的祖宗八代骂上几千遍。

“哥哥、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哥,别吓我俩,你怎么不说话啊?”姐妹俩心里极为紧张,看着夏羽睁着眼除了摇头,就是哭笑,一时间以为夏羽快不行了,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响,夏羽转头看向两个妹妹,左右打量着。特种兵出身的夏羽耳朵非常灵敏,听得见一里外的声音,就在刚刚门外人都走光了,才敢缓缓道:“哥哥没事,嫣儿淳儿不用担心,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呜呜呜呜,没事就好,哥哥疼不疼,都怪......啊...!”夏淳儿瞪大秀丽的眼眸盯着夏羽,像是看怪物,小嘴张成O字型,神经高度紧张。

“哥,你、你、你说话怎么......正常......”夏嫣儿惊讶的捂着崩圆的小嘴,也被夏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到。要知道,以前七皇子可是连词都说不全乎,更别说完整通顺的句子了。

“嘘...”夏羽急忙竖起单指放到嘴边道“嫣儿淳儿小点声,听哥哥说”。夏羽多年从军经验告诉他,任何时候都要小心为上,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谁知道外面有没有四皇子等人的探子盯着,搞不好慈缘那老不死的也安排了眼线。

夏羽看着两个年少还不曾经事的妹妹,不忍心再将装疯卖傻进行下去,道出先前想好的台词。“哥哥好了,不痴傻了。寿宴上的酒罐把哥哥的痴傻病砸没了,以后你俩不用再保护哥哥,哥哥保护你们。”

“哥,你、你、你真的好了吗?”傻了十七年,突然清醒,让夏嫣儿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哥真的好了。但是你们记住,哥哥正常的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一切等我们回到西贡再作商议”。夏羽摸着两人的小手,本想说先前脑细胞损伤....脑震荡导致清醒....之类的,想想还是算了,别让两人以为自己又开始胡言乱语。

“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腰呢”

“哥你还疼吗?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煮点粥,你吃点”。两人看着夏羽可以清晰的说话了,而且语句通顺,既惊喜又难过。以前都是七皇子指这指那,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也说不清楚。

“小家伙,哥不饿,真没有事了,乖!”夏羽摸着夏嫣儿的头道。

“哥,家伙是啥?”

“额......”夏羽满脑门黑线。

看来自己的汉语言文学水平还是过不了大秦这一关啊!大秦语言以后还是要找机会学一学。

“呜呜呜呜,哥哥,我和姐姐扶你起来,给你换件干净褂子。”夏羽的龙褂还有许多血迹,夏淳儿看着心疼,恨不得拿个板子打在自己身上!

“嗯嗯嗯!淳儿说的对”夏嫣儿起身向房门外走去,给夏羽拿换洗的衣服。

“嫣儿不急”夏羽拉住夏嫣儿的手“你取纸笔来,我给你写一副方子,你去看看附近药铺有没有这几味药,一定要自己去,不要让人觉察到我清醒的事”夏羽前世医术精通,担心四皇子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为尽快离开临安,不得不按照现代的方法配几副专治跌打损伤的灵药,使自己早早痊愈。

“哥,你、你会写字?还会看病?”夏嫣儿再次惊愕。

“哥哥,不会吃死人吧?”夏淳儿非常质疑。

“哦,那、那啥,哥哥痴傻的这些年,常常梦到有一个叫、叫延山的神仙通晓古今,教我断文识字和奇技淫巧,使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夏羽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回答,急中生智搬出老爹夏延山,毕竟亲爹才是最靠谱的启蒙老师。

受时代认识的局限,科学水平不发达,大秦百姓的认知水平很低,遇到自己无法理解和解释的事情,归结为有一种超人类的力量存在,并根据人类自身为基础,想像并创造出来了神,对神仙鬼怪的存在深信不移。

“哎,看来这个神仙也不一定是为了哥哥好,教人东西岂有把人弄傻的原因,如此教人东西,也不是一个好神仙。”夏嫣儿脸色微红,若有所思。

“嗯嗯嗯,肯定是,坏神仙,要不是他,我们就不会被贬到西贡了,哥哥姐姐也不会受这么多罪,还挨了二十大板,延山大坏蛋、臭神仙。”夏淳儿气鼓鼓的插着小手,一副要灭了神仙的表情。

“啊......哦......这个也,也不是......”夏羽脸黑的包公一样,“那啥,爸,不是儿不孝啊!......”估计夏延山要是听到他儿子在这搬弄是非,非得断他条腿---臭小子,老子死了也不安生。

“这个不是也以后再说吧,还是赶紧配药吧”,夏羽提笔“三七、草乌、冰片......”


清晨大早,临安小雪。

天南别院,树干上青苔地砖上都铺了薄薄一层白棉,银装素裹。别院种了很多梅花,枝头落满了雪,多了许多傲然挺立的“白梅”。都是珍贵妃托人种的,喻意她的孩子不畏严寒,不怕困难,百折不挠,坚贞不屈。

俞晓玲也喜欢梅花,家里的小院种了不少各样的青梅。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夏羽站在树梅旁边,自吟着俞晓玲的诗,看看花、看看雪。“晓玲,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嫣儿淳儿还那么小,没有我谁照顾她们......我到底该怎么做?”眼神坚定而又犹豫,看不清脸上是泪还是融化的雪。

大秦七皇子许多懦弱、痴傻、无能的记忆中最为珍贵的一段记忆毫无疑问的被夏羽继承了下来,不论是思想和还是情感。

一边是失去亲人的绝望感,一边是离开亲人的疼痛感,背负着妻儿父母惨死的仇恨,背负着七皇子的记忆和情感,背负着眼前两个孩子的归属,每每到了选择死去与活着的时候,夏羽的心中就在滴血,痛苦无法自拔。

不是夏羽怕死,多年的特种兵生活,什么样的尸山火海他没有经历过。

就在昨天晚上之前,他依旧还上演着装疯卖傻,为的就是说服自己,在心口狠狠的捅一刀,既然永远回不去了,那就死去才是他最好的归宿。每次刀尖顶在胸口,却又迟迟下不去手。也许是冥冥之中,那个死去的七皇子将还在年幼的两个妹妹托付给了他,这使得他心情沮丧,非常矛盾的心情始终令他无法呼吸。俞晓玲喜欢雪,也只有到每次下雪的时候,他的思念更深,痛苦更深,时常发呆,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那片海总是平静不下来。

“哎,罢了罢了!也许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夏羽摇摇头,来到这个世界后,有那么几次,梦中俞晓玲总是拖梦给她,要相信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要轻言放弃。虽然他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却总有一些东西那么真实而又解释不通。

夏羽抬头看向天空,雪就是无根的水,从那里出现,从哪里降落都不曾看见,但是信念却是坚定的,白茫茫的一片让你总也找不出哪一朵是快哪一朵慢。那双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目流睇而横波,坚毅的眼神,坚定的信念,使他又重获新生流露出不再动摇的念头,迸发出炽热的火焰。这一刻,他做出了令之一生都为之重大的决定!

......

“哥,你的药怎么这么灵,竟然可以走路了。”夏羽的思绪被拉回妹妹现实,转过头看向夏嫣儿。

灵药就是灵药,夏羽凭借自己的医学知识,硬是被暴打的屁股妥妥地好了三分之一。

“哥,吃饭吧,咱进屋,我扶着你吧!外面冷,刚好的伤别再冻裂了”。被贬西贡的这几年,七皇子一直都是由两个妹妹照顾饮食起居,不然早已饿死。

虽然七皇子痴傻,但是两个妹妹却聪明伶俐,只有在两个妹妹面前,七皇子才会被细心呵护,不受欺负。

“哥,你真的好了吗?不会再回到痴傻的样子吧,我和淳儿还是有点担心你。”夏嫣儿十四岁,懂得多,心思也比小妹更重,生怕眼前的哥哥再丢她俩而去,脸颊露出担忧的表情,眼泪在眼眸中打转。

夏羽很是心疼,双手轻轻转过夏嫣儿的肩膀,把妹妹抱在怀里,右手抚摸着她的头,深情的说道“哥真的好了,放心吧嫣儿,以前是你们照顾哥哥,从今天开始由哥哥照顾你们,相信哥哥能保护好你们俩。”

虽然这一个月来,他一直在徘徊、一直在犹豫、一直在装疯卖傻。经过昨晚的事,七皇子的两个妹妹为了保护他,免遭他人羞辱迫害,差点被四皇子等人杀害,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决定了,就要开始行动,为这一生打拼出一个新的世界。

“嗯,嫣儿相信哥哥。头还疼吗?”夏嫣儿极为关心!

桌上只有三碗青菜粥,一大两小,没有一点盐味。夏嫣儿掌管全家财政,平常靠着封地收的租子勉强够一年的吃穿用度。

不是封地少,而是西贡贫地太多,大秦百姓劳作水平太低,使西贡很多地方种不出庄稼,能收到的租子太少。本来朝廷每年会拨付二千五百两白银和禄米两千五百斗供七皇子日常开销,却又被七皇子的亲军把总李一德(把总:基层军官职位,正九品)以亲兵训练为名克扣,夏嫣儿敢怒不敢言。

两个妹妹端着小碗,吃的很是香甜。夏羽抬头看去,心里非常难过,拨了大半碗粥给两个妹妹“哥不饿,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饭。”

夏嫣儿与夏淳儿很美。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眼睛不大却把内心世界展露无遗,小的爱动、大的爱静,小鼻子小嘴巴也显得极为标致。玲珑的外形,优雅的姿态,略带一丝羞涩的谈吐,让人看了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

如果不是这个时代物质极为匮乏,如果不是七皇子是个傻子,两人也许会胖一点、高一点,生活的会更好一点。

“哥哥,都怪我不好,肯定是你的肚子被打坏了吧?”夏淳儿一直在自责自己,两人还没有从夏羽痴傻时的角色中转变过来。

两个妹妹惊讶的看着哥哥,以前可是当哥的抢着吃,就那可都不够啊。

“......”夏羽汗颜。


“这里的雪太白太净,一丝不染尘世繁华啊!”他静静看着仙界掉落的两个妹妹,一个咯咯的笑着,手心捧着雪花;一个静静的坐着,看着落雪的梅花。

平静的过了五天,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们的存在,临安又断断续续下起了雪。夏羽每天除了养伤,便用别人看起来很奇怪的方式锻炼这具瘦弱的身体,时有平静的思考怎么回到西贡。

从夏嫣儿那知道来的时候本就没有多少盘缠,这次夏羽遭打,又把剩余的盘缠给了御医,思索来思索去,夏羽还是打算自己想办法弄一些回去的路费。毕竟想找宫里那位,估计连朝阳城(皇宫俗称)大门还没进去,就又要被打残废。

“哥,马上年关了,你说我们能不能回去”这几天夏嫣儿一直陪着哥哥看雪,若有所思的问。

夏羽走到夏嫣儿旁边,抚摸着夏嫣儿被雪花浸湿的头发。夏淳儿也小跑了过来,蹦到夏羽的怀里,由于长期营养不良,比正常十一岁的小女孩轻了好多。

“相信哥,我们会尽早回到西贡的,等这两天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走”,夏羽语气很沉重。

“只是,哥,我们身上现在没有回去的路费,该怎么办可好?哎!”为这事,夏嫣儿也不敢多给夏羽讲,想着夏羽刚醒没几天,对这世道也不清楚,想必没有解决的办法,这事还得靠自己吧。

夏嫣儿愁眉苦脸,双手托着脸蛋,秀眉紧皱,仅有的二两银子给哥哥看病了,还被人家恶心了一顿。

“嫣儿别发愁了,我已经有办法了。你照我说的做,明天你去寻一家可靠的药铺,离朝阳城越远越好,最好是城外”。夏羽为了保密,嘱咐道。

“哥,你要把药方卖了吗?坚决不行,那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夏嫣儿很聪明,打断了夏羽的话,想到哥哥的神奇药方,猛然站起来,鼓起小嘴嚷嚷。

“哥不卖,嫣儿放心,哥哥想让你去找个可靠的掌柜,哥哥这里还有一要东西,要是将方子教给了药铺的掌柜,估计这方子可以卖到几十两银子。”夏羽抱着夏淳儿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哥,能给嫣儿说说是什么方子吗?”夏嫣儿比较看着夏羽康复的差不多了,这会更多的还是比较关心钱的事。

“嫣儿,哥问你,大秦这几年可曾发生过鼠疫?”夏羽清晰的记得历史上,明末清初鼠疫泛滥,更是压死明朝灭亡的最后一根稻草,每日死亡人数上万。

提及那场灭亡明朝的鼠疫,要从100年前来说起。从嘉靖年间开始,明朝和蒙古边境摩擦日益严重,山西大同军队企图发动兵变,失败之后就逃往了塞外。这些逃往塞外的人就在当地开垦了大量农田,破坏了当地原有的生态,这就大大增加了人和老鼠接触的机会。而明末处于小冰河时期,北方天气极其寒冷并且干燥,这就为鼠疫细菌的发育提供了温床,让得以其迅速繁殖,最终在大同爆发了大规模鼠疫。

鼠疫的传播速度快,死亡率高,一旦感染几乎是必死无疑,当时还没有封城的说法,灾民们为了生存就开始往外跑,无形之中又扩大了鼠疫传播的氛围。自此之后,鼠疫就通过汉人的逃窜在中原各地潜伏了下来,不再是隔绝于塞外的小生态了。

从崇祯六年起,各地鼠疫就没有消停过,光是山西、河南以及河北三省因为鼠疫而死亡的人数就将近其总人口的一半。当时的人还留下一句话:“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

崇祯十四年,鼠疫从河北传入北京城急剧扩张,平均每天都有上千人死亡,后来,情况愈发严重。这场鼠疫夺走了北京城五分之一的人,大概有20万人丧命,城中出现“十室九空,甚至户丁尽绝”的现象,甚至以为害怕被传染而无人收敛吊丧。

按照夏羽推测,虽然大秦不是大清那个朝代,但是历史演变极为相似,大清时期仍有小规模鼠疫做乱,想必大秦也应该有。

夏嫣儿低头想想道,“鼠疫,有啊,西贡虽然离的远,但是也有村子发生过,后来听说不但屠了整个村子的人,还都焚烧了才控制住鼠疫。听管家陈洛讲过,这些年,年年都有地方因为鼠疫被屠村的。”

夏羽来了精神,和猜测的出入不大,“这就好办了,嫣儿你听我说,按哥哥说的办法办......”

夏纯儿举起小手,轻轻摸着夏羽的脑袋,是生怕夏羽想这么多问题,变傻了,关切道“哥哥,你的脑袋还疼吗?淳儿再给你敷点药吧”,别再出现什么不好的症状,还是赶紧得给哥哥抹点药的好。

“哈哈哈...哥哥早就不疼了,谢谢淳儿,要不是咱们淳儿挺身而出,骂的坏人暴怒,哥哥我还是痴傻痴傻的啊。”夏羽善意的骗道。

......

“咚咚咚”,一阵急而重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夏羽看向妹妹,好像我们应该没有什么人来才对啊,莫不是那几个皇子的人,找上门算账来?“嫣儿,我回床上躺着假寐,你去看看是谁,如果是来找哥哥的,为了不被发现,哥哥继续装疯卖傻。”

“知道了,哥!”看着夏羽抱着夏淳儿进屋,夏嫣儿凝了凝神,转身向古黄色的大门走去。

“吱......”

夏嫣儿很是费劲的推开大门,便看到太子站在门口,赶紧叩拜道“不知太子殿下驾到,还望恕罪,太子千岁千.....”。

“没事没事,嫣儿不必多礼”太子夏亦扶起夏嫣儿,向门内瞧去,“本宫这次过来就是想看看他的伤好些没有,嫣儿妹妹,七弟怎么样了,这几天没有好点”?

“谢谢太子殿下还惦记着我哥哥,唉!二十大板,到现在还在床上趴着,不得动弹。”夏嫣儿起身,故作悲愤的样子。“要不殿下就到前厅稍做休息吧,小妹给您泡点茶水,哥哥屋内药味太重,不敢让殿下沾染了晦气。”不知太子来意,怕看出哥哥端倪,夏嫣儿急中生智,话语中想将不见夏羽的事搪塞过去。

“嫣儿客气了,没什么晦气的。哎,本想翌日(第二天)就过来看看七弟,只因,只因本宫也身不由己啊!还望嫣儿妹妹不要怪罪”。说着,向后面跟着的下人挥了挥手,“这是本宫从药膳房为七弟寻的一些补药,还有这位是本宫这两天为七弟寻得一名医。宫里的御医都是看主下药的料,未必会认真为七弟看病,所以我在宫外为七弟找了一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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