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开启这个奇妙的世界。
一声婴啼,开启一个多彩的未来。
在看似高度发达的今天,其实只是宇宙中微不足道、甚至不值一提的存在。
都认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才来到这个世界。其实有你没你,地球一样运转。
大家都知道空间是多维的,有虫洞、黑洞等等;
其实时间也是有很多维度的,有大爆炸之初天然的、也有高级文明创造的。
我们在世间走一朝,也许只是他们的一次日出日落。
晴朗的天空,湛蓝如洗,苍穹间点缀着零星的白云。一只如老鹰般大小的秃鹫,在广袤的青狮原始森林上空焦急的盘旋。它目光如炬的俯瞰着身下湍急的河流,小河蜿蜒曲折,像一条白色的纱巾,飘在这片绿色的版图之中。水面若隐若现的飘浮着一具尸体,看样子是一个年轻人,破衣褴褛、浑身是伤、毫无生气。前面是这片森林里最大的天坑,湍急的河水直接砸入百米深坑,溅起腾腾雾气,形成非常壮观的瀑布。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喀斯特负地形,所有的水流都被天坑里的暗河吸走。
秃鹫眼看着美食就要坠入深坑,它不顾一切的冒险一搏,向尸体俯冲而下。利爪踩在尸体上,左右开弓剥开了胸前的衣物,然后用尖长的利嘴狠狠地啄了一口。秃鹫引项仰天,将到嘴的战利品,吞裹入腹。尸体的胸膛划出了一个水滴形状的血洞,一丝血迹翻涌而出。就在这时离天坑只有毫尺之差,秃鹫扑打着它宽大的翅膀,双爪猛蹬,腾空而起。它放弃了,毕竟在这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里,这样的美食也算随处可见,没必要为了吃这一口,把自己给“撑死”了。
那具年轻人的尸体似乎因为受到这如冰刀刺心的一抓,整个人像被解开了封印般动弹了一下,随后长声大叫“啊——”。尸体的双手在水面虚抓了一下,原来他没有死。年轻人刚张开眼,看着正在爬升的秃鹫,以为是自己这一声尖叫把秃鹫惊吓跑了。可是来不及高兴,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整个人就坠入了瀑布。
在巨大的瀑布里,年轻人渺小得像一只落水的蚂蚁,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改变不了下坠的宿命。年轻人在瀑布的水花里看准时机,吸气憋气,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终于在坠入深潭后,急流把他带出了高密的水花。他努力把头仰出水面,看到了四周高耸的崖壁,像小鸭子扑水般奋力的向岸边游去。
这是一个百余年前,由于地陷形成的一个巨大天坑,足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天坑中间是由这条瀑布形成的河流,蜿蜒曲折的把天坑内的花草树木分成了不规则的两块。在阳光的照耀下,瀑布的中上部出现了一道彩虹,鸟瞰整个天坑,整条河流就像一吸管,天坑就是那张贪玩的大嘴,努力的向上吹起了一个七彩斑斓的气泡。天坑的崖壁长满了各种树木,苍翠间若隐若现有暗红色的纹理。
瀑布延伸的另一端是一个较小的洞口,而那个洞口就像是一张欲壑难填的大嘴,贪婪地想把整条河流都吞入腹中。不管年轻人多么努力,身后就像有巨大的吸尘器把他的整个身体向后拖拽。年轻人在它面前就像一朵在风中没有反抗能力的蒲公英,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能逃脱风向为他规划好的宿命。
进入暗流后,水流更加的湍急,就像在水上乐园玩旋转型管道水滑梯一样。同时年轻人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完全没有方向感。但年轻人显然还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他双手向两边乱抓,他坚信,不自救的人,老天也不会救你。也许就是这样,他感动到了造物者,在一个拐弯处,他终于抓住了岸边的礁石,这无疑是他的救命稻草。黑暗中没有方向,爬上岸是他唯一的选择。上岸后有了极其微弱的光感,还有风,这好像是一个洞,这应该就是通向外界的方向。在黑暗中出于对未知的恐惧和保护自己的天性,年轻人从靴子里拨出了手枪,双手端着手枪挪步前行。
“咚——!咚——!”是水滴的声音,年轻人寻着水声谨慎前行。地上的积水反射了些许白光,尽管很微弱,但那是他唯一的希望。当人处在完全的黑暗里,光就是前进的方向。年轻人正欲上前查看时,迅雷不及的被什么缠住了动弹不得,这股挤压感越缩越紧,然后一直被这股力量拖着向前,力量到达某个极限的时候,他又昏迷了过去。
浑暗中好像被泼了一瓢冷水,“醒醒!醒醒!”青年人用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一石桌上。他直起脑袋,看见眼前一位穿着皇袍的人。那人身长七尺八寸,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威,龙章凤姿,不自藻饰,天质自然。
“你终于醒啦!”那个穿皇袍的人把头扭向一边,并没有看这位年轻人,也许在他醒来前就看够了。
那个穿皇袍的人拿着年轻人的枪翻来覆去的仔细观察着,好像在研究着一个怪物。他挥了一下手,旁边两个像古代武士一样的两个人退到了远处,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大碗,看来就是他用冷水泼的自己。
石桌旁边是一个较大的池塘,池塘边是一圈桃树,粉红的桃花开得正艳,一阵清风带来馥郁的花香。风吹在他湿润的衣物上,带来的凉意让他哆嗦起来,这也使他的意识变得清醒了不少。
“这是在哪儿?”年轻人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敌意,或者对方觉得自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根本构不成威胁。他动了动身子,想站起来,可全身传来的疼痛又使他刚离开石凳的屁股,又被迫的坐了回去。
“这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穿皇袍的人轻描淡写的说。可他越是这么说,年轻人就越感觉不到安全。
“能把我的枪还给我吗?”年轻人听这话怪怪的,先把枪拿回来才会让他感觉到安全。他定了定神让自己坐直一些,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虚弱,可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浑身隐隐的伤痛把他打回了原形。
“你管这个叫枪啊?我以为是你的玩具之类的。”穿皇袍的人说着就把枪递到了年轻人身前。
“这个很危险的,是不允许别人碰的。”年轻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带有力量,接过枪对准了这个穿皇袍的人。
“就这样?”穿皇袍的人一脸疑问的说道。身后的两个护卫警觉的向前迈了一步,穿皇袍的人抬了一下右手,阻止了他们继续动作。待他侧头再次看向年轻人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
“嘭——”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