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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夫人后,爷成了恋爱脑

浮动月黄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凌奕第一次见慕芊帆时,他目睹了她处理手下的全过程,出手狠辣,眼睛都不眨一下。第二次见她,她打掉了自己两颗牙,接了一个电话就跑了。他找了她三个月,都快把浮华洲翻过来了。第三次见面,她差点让他绝后,还把他锁浴室又跑了。第四次见面,二人成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怎么办?合同都签了。慕芊帆:“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季凌奕:“啧,小姑娘会不会说话,我们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的账还没算呢!”为了补偿前两次的愧疚,她答应了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不想因为这件小事,她彻底上了他的贼船……在他一步步靠近中,不知不觉丢了心。她一心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让仇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生活中却出现了很多变故,比如季凌奕这个变故。后来,她确定自己的心意时,季凌奕问她...

主角:季凌奕,慕芊帆   更新:2022-12-28 1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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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凌奕,慕芊帆的其他类型小说《认识夫人后,爷成了恋爱脑》,由网络作家“浮动月黄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凌奕第一次见慕芊帆时,他目睹了她处理手下的全过程,出手狠辣,眼睛都不眨一下。第二次见她,她打掉了自己两颗牙,接了一个电话就跑了。他找了她三个月,都快把浮华洲翻过来了。第三次见面,她差点让他绝后,还把他锁浴室又跑了。第四次见面,二人成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怎么办?合同都签了。慕芊帆:“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季凌奕:“啧,小姑娘会不会说话,我们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的账还没算呢!”为了补偿前两次的愧疚,她答应了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不想因为这件小事,她彻底上了他的贼船……在他一步步靠近中,不知不觉丢了心。她一心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让仇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生活中却出现了很多变故,比如季凌奕这个变故。后来,她确定自己的心意时,季凌奕问她...

《认识夫人后,爷成了恋爱脑》精彩片段

华庭,凌晨三点。

慕芊帆站在一家名为“不归夜”的娱乐场所门口,看着里面热热闹闹的场景,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一楼的音乐震耳欲聋,吵的她有些头痛,但还是忍着不适,找了一个角落,眼神盯着门口,似是在等什么人。

但她的神色好像并不希望看到门口有人出现。

三楼包间内,一位长相俊美清冷的男人,轻轻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一双桃花眼好奇的盯着楼下角落的女人。

女人一条黑色阔腿裤,衬的腿修长,加上一件敞开的浅蓝色衬衫内搭黑色吊带,完美的展现了身材。

米色抓发夹松松垮垮的固定着头发,眉眼两边蓬松的青丝落在脸颊侧方,柔顺中带着凌冽。

一眼望去就是乖乖女的形象,凌晨三点出现在这里,不免让他好奇。

尤其女人那张脸,是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的存在,只是旁边的人都在随着音乐舞动,没注意到她。

慕芊帆手里的扇子有节奏的拍打着自己手心,看了一眼周围嘈杂的环境,心中疑惑——

程玉怎么会约自己来这里?

希望他不会蠢到让人当枪使,死了还要给人数钱!

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还是来了,带着家伙事来了!

“都滚出去!”

一声呵斥加上乒乒乓乓金属碰撞的声音,让狂欢的人,瞬间安静,只有劲爆有节奏的音乐在响,但也只是几秒钟就停止了。

本该热闹非凡的地方,因为一群黑衣人的出现,变的寂静无声。

一楼瞬间变的宽敞明亮了许多,不像刚刚那么拥挤。

大堂经理看到这情况丝毫不慌,显然是经历的多了,认为又是哪个对手来砸场子的,退到后面打电话请示。

得到的结果是:“不用管!”

“怎么?想造反?”慕芊帆坐在沙发上没动,冷眼看着面前站着的一群人,最后目光落在为首男人身上。

清脆空灵的声音莫名有一股威慑力,面前的一群人不由握紧了手里的东西。

程玉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和纠结,冷笑一声:“大小姐,对不住了!”

那个人说了,不杀了你,他不会给我药,那我妻子就会死,我不能让她死。

随着话落,男人手一抬,手下的人蜂拥而上。

慕芊帆眼神一凝,随即一脚踢起面前的桌子打倒前面冲上来的两个人。

她握着手中的扇子抵挡。

轻轻一按扇子尾端,出现一把匕首,朝着众人而去,招式快速,出手狠辣。

霎时间,金属碰撞的声音和一声声惨叫在大堂响起。

短短几分钟,周边的物品无一幸免。

黑衣人众数躺在地上哀嚎,慕芊帆蹲在程玉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想杀我?你还不够资格。”

说着拔出程玉肩膀处的匕首扇子,在他身上擦干净。

慕芊帆有些无奈,她知道他因为什么约自己见面,只是她再堵,赌他不会……

她语气极轻的开口:“程玉,我不是灵丹妙药,杀了我,你也救不了你的妻子!”

她去看过他的妻子,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像个陶瓷娃娃一样,一动不动。

没有丝毫脉搏,呼吸微弱的几乎没有,但心跳强劲有力,很奇怪的现象,像活死人——

或者说,像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这个比喻更好一些。

程玉忍着痛,捂着伤口站起来,声音有点颤抖,“不会的,不会的!”

他的妻子是幽兰洲人,他们结婚后,妻子回了一趟家,回来后就病了。

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查不出原因,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

他带着妻子四处求医,中医西医,只要看病的地方都去了。

但仍不见起色!

在他快绝望时,碰到一个神秘人,他说他可以治妻子的病。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那个神秘人不要钱财为报酬,只要他在他有需要时替他做一件事。

他同意了!

近两年来,他的妻子一直在用那个人的药,身子也日渐好转。

只要再服用最后一个疗程,就可以痊愈了,可不知为何,吃了最后一次药后,他的妻子竟然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去医院了,不是中毒,医生查不出原因。

他去找了那个人,那人说杀了慕芊帆就可以给他救命的药。

他没办法,只能按他的要求做,他很爱她,他不能让她死。

“那个人有药,他可以救,”程玉说“我不能让她死。”

慕芊帆看着面前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程玉,头有些痛,“程玉,你离开基地太久,忘了基地有整个无尽洲最权威的医疗机构,忘了有被称为医仙的二爷吗?

出了事不先找自家的,找别人,还被人当枪使,我看你是昏了头!”

慕芊帆的质问声虽然很轻,但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程玉心底。

是啊,他被冲昏了头脑,慌不择路。

那人说如果没有药,他的妻子活不过三个月。

所以他慌了,他怕。

程玉突然“咚”一声直直跪在慕芊帆脚下,“大小姐,求你,救救阿珂,我不能没有她。”

只要能救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哪怕要他的命!

慕芊帆看着面前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哭的泣不成声,心中一软。

“起来吧,你不用待在浮华洲了,回无尽洲,去找二爷,他可能有办法救你妻子。”

“谢谢大小姐!”程玉一个重重的响头磕在地上,声音有些闷。

“你身上这些伤就当给你的教训,长长记性,出去以后什么都不用说,你依旧是副堂主。”

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

“是。”

至于程玉口中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了她才给解药?

那个人又是谁?

和她有什么仇怨?

她没时间深究这些问题。

慕芊帆说完扫了一眼一个个伤的不轻的人,将一张卡放在前台的台面上,消失在会所。

慕芊帆所做的一切,都被三楼的那个男人看在眼里。

男人晃悠着手里的红酒,看着消失不见的背影,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收回视线。

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消息:查一下从“不归”出去的女人。

发完消息也不管那边有没有收到,将手机揣兜里,迈着长腿走到沙发拿起外套就走。

“凌哥,你去哪?”


站在窗前的另外两个男人,一个双手插兜,冷眼相看,一个满眼都是兴奋,拿手机拍视频。

在看到季凌奕离开窗前,拿衣服走时,欣赏自己拍的视频的韩景言不免好奇,开口询问:

“你要去找那女人算账吗?”

砸了他的店,找她算账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最起码要赔偿损失。

季凌奕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回头,淡淡回了一句:“回家睡觉!”

戏都看完了,不回家干嘛?

至于算账,以后再算!

“都这么晚了,也不差这一会,再坐会嘛,”说着韩景言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一边翻看着刚刚拍的视频,一边说:“那个女人动作太快,我都有点没看清……还好拍视频了。”

“没看清?那是你太弱了。”另一个人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句。

“唉,你不要过分了啊!我们比比……”韩景言丢下手机,直起身子不服气的回道,一副随时奉陪的架势。

“……”江淮安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自顾自的拿手机回复着消息。

想起刚刚楼下那个女人,季凌奕眼里多了一丝兴趣和赞赏。

一打十,还能轻松获胜,他眼中的赞赏越加浓厚。

转身坐回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盯着韩景言,示意他继续。

“那个女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样子,出手狠辣,一点都不输男人,真是……”说着竖起大拇指以示肯定,“人不可貌相!”

“我第一次见一个女的这么能打。”

江淮安没抬头,直接了当的吐槽:“那是你没见识。”

韩景言:“唉……你……”

季凌奕懒得管他们两个斗嘴,脑海不由浮现出她的一招一式。

温柔?也不见得!

除了穿衣打扮看起来有些柔顺外,气场绝不温柔。

季凌奕倒了一杯酒,轻抿一口,没理会他们说了什么话,似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医仙有消息?”

二人安静了两秒,对视一眼,江淮安收起手机正色道:“还没消息,不过最近一次出现ip显示,在幽兰洲。”

韩景言喝了一口酒,随即开口:“后天不是到了他们交货时间,正好要去幽兰洲,到时候去看看。”

医仙行踪诡秘飘忽不定,这次去也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只能这样了,继续找,”季凌奕看了一眼时间,补充了一句:“这次我也去。”

韩景言刚喝了一口酒,听到这话差点呛到。

下意识问道:“你也要去?”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主动要去提货。

哪次不是他和江淮安去的,他什么时候管过这些,这还是这两年破天荒第一次,难免惊讶。

季凌奕转头看着旁边的人,嘴角勾着一抹邪笑,眼神就像在说:怎么?你有意见?

韩景言后背一阵凉风习习,去就去呗,这么看着他干嘛,怪可怕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韩景言讪讪笑着:“……行!没问题,我们一起,正好他有事去不了。”

让他俩一起去,那他还要不要活了,一个双面人,一个腹黑。

去一个就行了。

但凡他俩对幽兰洲的生意上心一点,不全都扔给他打理,他都可以直接让他们两个去,自己不去。

江淮安:“……?”

他什么时候说的有事?几个意思?都不问一下他的意见,就这么决定了?

看向替自己无中生事的人时,发现他在拼命对自己使眼色。

江淮安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袖口,没拆他的台,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故意问道:“怎么了,是灯光太亮了,闪到你的钛合金……眼了?”

韩景言:“……”你大爷的!

谁钛合金狗眼?你才狗,腹黑王八狗!!

韩景言在心里吐槽了无数遍,而当事人一脸心情愉悦的表情,还对着他举杯!

挑衅!绝对是挑衅!

几人散场碰杯时,韩景言咬牙切齿的一口干了手中的酒,狠狠瞪了一眼江淮安。

江淮安眉毛一挑,眼里尽是挑衅。

下楼时看到工作人员在收拾残局,韩景言有点看闹热不嫌事大的意味,啧啧咂舌,“啧啧啧……这破坏力,刚刚在楼上看的还是不够……”

话没说完韩景言就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视线,后背有些发凉,立马闭嘴。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季凌奕看着眼前破烂不堪的场景,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什么破材质,质量这么差。”

季凌奕无情的吐槽,让大堂经理大跌眼镜,看着那张俊美的脸腹诽道:爷啊,这不是质量差,是那个姑娘破坏力太强了,店里哪件东西不是用最好的?

爷啊,做人得讲良心,不能太双标!

人家姑娘就是长得好看而已,至于这么袒护吗?

打电话问他怎么办的时候,是谁说不用管的?是你!是你说的!

上次有人闹事砸东西,他还记得当时季凌奕怎么说的,“我季凌奕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砸,你要是砸了,我给你一百万!”

现在竟然嫌弃他当时那么自信的东西质量不好。

季凌奕踢了一脚旁边散乱的物体,“哗啦”一声。

大堂经理:“……”好吧,这么一看确实质量不好。

季凌奕出门前拿了放在前台台面上的卡,看了一眼,背面持卡人签名那里写着:密码六个六。

啧,还知道赔钱,素质不错,心情好像也没那么差了。

……

回到住所的慕芊帆在家没有发现两个弟弟,拨通了电话:

“你们两个,跑哪去了?”

说好了在家乖乖等她回来的,回来人不见了。

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电话那头的声音兴奋中带着满足,嘴里塞满了东西,只听含糊不清的回道:“买宵夜!”

慕芊帆都怀疑打错了,特意看了一眼,没打错,又看了一下时间,早上五点。

早上五点,买宵夜?

还是买宵夜买了一晚上?

这两个吃货!

慕芊帆靠着沙发,闭着眼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疲惫,“你们两个,买完了就回来,我有事和你们说。”

“好。”

慕芊帆刚要挂电话,听见那边传来两兄弟抢东西吃的声音:“我的肉包……我的咖啡……给我留一口……”

慕芊帆:“……”

刚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接了电话不到一分钟就挂了。

她留了一张纸条,又给两个弟弟发了一条消息:[我回去一趟,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继续找!有消息告诉我!]

发送完毕,直奔机场!


宽敞明亮的会场内,白炽灯照在每个人身上,宛如寒风凛冽,冷!

“林昭——”

冰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会场响起,让在场的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男人脸上金黄色面具上的火焰,栩栩如生,宛如跳舞的精灵,在灯光的映射下散发着寒光。

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门口快消失不见的女人背影。

嘴角流着血,抬手抹了一下,“去给我追!”

林昭还处于震惊中,那个女人……

胆子大,勇气可嘉啊!敢打他家爷,还打掉了两颗牙,打就打,还把牙拿走了。

是几个意思?挑衅?

明目张胆的虎口夺牙,佩服!

果然,长得越美的女人,越危险!

只不过那女人,有点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看来今天选的这个日子不好,好好的清点货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进来话不说一句直接动手。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屏住了呼吸,看着台上两个不相上下的人你来我往的比试。

直到他家爷拿掉了那女人的面具,被她打掉了了两颗牙。

“林——昭——”季凌奕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林昭的思绪。

林昭回过神,看了一眼周身气势凌人的男人,上前小心翼翼应了一声:“爷!”

“找到她……”他倒要看看她是哪路神仙,敢找他麻烦。

林昭看着季凌奕还不断流出血的嘴角,心里微微发凉,为那个女人捏了一把汗。

要不是他从小跟着季凌奕,知道他向来洁身自好,没有女人,他都怀疑那个女人是他家爷始乱终弃来报复的!

“是!”

林昭立马带着人消失在会场。

留在会场的人,愣愣的停在原地,显然是没想到,人称活阎王的季凌奕,竟然被一个女人打了。

而那个女人,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离开前还抢走了活阎王的两颗牙。

季凌奕扫了一眼众人,冷冷开口:“干活!”

会场内气压低的可怕,压抑极了,他们呼吸都不敢太大。

随着话落,众人继续手上的工作,干活的动作比平时快了许多。

季凌奕摘下面具往桌子上一扔,一身纯手工制作的黑色西服,衬得整个人更加冰冷,让人不敢靠近。

一张魅惑众生的脸,面色铁青。

他啐了一口血,转身坐在单人沙发上,抽纸擦着嘴角的血迹。

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看了看自己嘴里缺了两颗牙的地方,还在微微渗血。

下手够狠啊!

“小姑娘,让我找到你就完了!”

敢从他身上拿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季凌奕眼中闪过一丝寒冷,收起手机,身子往后一靠,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手机边缘,眼神盯着台面上独特的面具,若有所思。

面具是他从她脸上拿下来的!

她进来未说一句话,扫了一眼货物,直接动手,出手迅速,但他并未在意,只觉得有趣,陪她玩玩。

当对上那双清澈不染世俗的眼眸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此清澈干净的眼眸之下,是怎样一张脸。

动手拿下面具,一张绝色容颜出现在眼前,心跳漏跳了半拍——

竟然是她!

第一次见她,她在自己店里遇到事,教训人,砸了一些东西,留了一张卡走了,找人没找到。

没想到今天在幽兰洲再一次遇见,见面一言不发直接动手。

一时失神不备,让她打了一拳。

他整个人直接后退两步,面具歪了一半,一股液体从嘴角流出。

嘴里有什么固体东西,一看竟然是两颗牙!

她打掉了他两颗牙,打就打了,还拿走了。

这一举动让他有些莫不着头脑。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各种各样,好看的不尽其数,但和她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第一次见她,他就被她吸引了,真正的绝色佳人,也就是她那样了吧,身手也不错。

好看归好看,就是运气不太好,惹到了他。

季凌奕脸上的寒意散了一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自言自语:“我会找到你!”

然后慢慢算账……

……

“呦,动作够快啊!”一道欢快的声音传进众人耳朵。

季凌奕收回台面上的视线,看了一眼进来的男人,没说话。

其他人看到男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窃喜:景爷,你终于回来了,救星啊!

男人大步流星的走到季凌奕身旁,跨坐在他右手边的沙发扶手上,看着早已装好的货物,对着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众人开口:

“你们这速度可以啊,我就出去几分钟,这就装好了。”

货物早就装好了,却无一人敢开口,要是换做平时,众人可能还会开开玩笑。

但是现在,谁敢上去触霉头!

除非不想活了。

而且往年都是景爷和淮爷负责的,今年突然换成了这位爷。

众人心里都没有底!

“景爷……”说话的男人说话都不敢大声,压低了声音,指了指旁边装好的货物,“要不,我们先出发?”

韩景言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坐在沙发上散发着冷气的男人,“行,你们先走,我们随后就来。”

手下的人听到回答,如释重负,谢天谢地!

终于可以走了!

短短几分钟时间,像是过了好几年,压的人喘不过气。

韩景言从进来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自己离开前热热闹闹的,回来的时候冷的冻死人!

一个个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一言不发,盯着家长想狡辩却不敢。

而这位家长,脸色阴沉,一脸不爽……

“怎么了?”

会场内只剩他们二人,韩景言起身坐到季凌奕对面的桌子上,拿起桌子上他的面具把玩,开口询问,语调微微上扬。

“他们做什么了?”

就算做了什么,也不至于啊,平时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计较生气。

季凌奕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一副欠揍的样子,一双丹凤眼满是吃瓜看戏的意味,嘴角上扬。

他忍着想揍他的情绪,冷漠回了一句:“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了?”说话时身子向季凌奕前倾了一些,看了看他嘴角的青紫,啧了一声:“你这嘴角怎么了?”

说着便直接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左右观察了一下。

除了嘴角有些青紫外,其他的看不出什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想着他可能被人打了,韩景言心情莫名有些愉悦。

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眼神中看戏的意味越来越浓。

季凌奕一巴掌拍掉那只手,不爽的一脚踹过去:“滚!”

“唉……你干嘛,好心关心你……”说着拂了拂腿上的脚印,看着想打人的男人笑的没心没肺,“怎么又打又踹的……”


他肯定是错过了一场大戏,啧,真可惜,没有亲眼目睹。

早知道就先不去厕所了!

不过能看到他现在这副吃瘪的样子,也不错。

韩景言起身拿了桌子上的一次性杯子,到饮水机旁接了两杯热水,递了一杯给季凌奕,认真问道:“我就出去上个厕所,这几分钟发生什么了?”

季凌奕接过水,抿了一口,眉头微微一皱,没说话。

看着韩景言坐稳后,他直接张嘴给他看……

韩景言刚坐下,在季凌奕张嘴的同时喝了一大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看到了他嘴里缺了两颗牙,直接喷出来了——

“噗——”

“哈哈哈……”韩景言直接捧腹大笑,“哈哈……阿奕,你的牙……你的牙……”

牙去哪了?

韩景言笑的眼角都出泪花了,猜到了他被人打了,没猜到直接丢了两颗牙。

到底是谁?

这么有能耐,敢打他,还打掉了两颗牙,他很想认识认识,采访一下!

季凌奕看着男人笑的直接倒在桌子上捂着肚子的样子,脸色越加难看,抹了一把被喷满水的脸,慢悠悠起身。

“呸!呸!呸……”季凌奕嫌弃的呸了几下嘴里的水。

水不止喷满了他的脸,还有他的嘴里。

他一把提起面前笑的停不下来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叫着他的名字:“韩——景——言——”

温怒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传进韩景言的耳朵,“阿奕……你冷静……冷静……哈哈哈……”尽管被提住了衣领子也止不住笑。

人称活阎王,整个浮华洲五大势力之首的老大,竟然被人打掉了两颗牙,怎么能不多笑一会呢?

这件事他能笑十年!

季凌奕:“我先让你冷静冷静……”

……

林昭带着几个兄弟回来时,在门口听到了韩景言的惨叫声和求饶。

几个人听着声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昭哥,这……”说话的男人看了一眼里面,“要不,我们避一下?”

林昭往后退了两步,退出门口,靠在墙上轻声应了一声:“嗯。”

里面两个祖宗都不好惹,要是让景爷知道他们目睹了他被打的全过程……

说不定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他们,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稍微避一下!

林昭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开口吩咐道:“等会进去,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放心吧昭哥,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一根烟抽完,里面的声音也停止了。

林昭又等了一分钟左右,才把烟头装进自己口袋,拍了拍衣服,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季凌奕依旧如高贵矜持的王子,一身黑,慢条斯理的扣着西装扣子。

坐在单人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邪笑,似乎心情好了许多。

林昭进去后,下意识看向还倒在地上挣扎着起身的韩景言,二人四目相对——

韩景言朝他伸出手:“快快快,拉我一把!”

林昭:“……”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韩景言起身后,动一下浑身疼,除了脸不疼,没有一处不疼的。

瞪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没说话,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人呢?”季凌奕看着进来的几个人,冷幽幽的开口。

听到声音,几人心里直打鼓,人没追到,连个影子都没见到,该怎么交代?

林昭硬着头皮开口:“爷,人……人没追到……”

林昭怕他生气又接着补了一句,“整个易园都找了!”还是没找到,可能已经出了易园。

出了易园,整个幽兰洲这么大,找一个人,就是大海捞针——全凭运气!

这话一出,林昭立马感受到了一记刀眼。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他现在死的一定很惨!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季凌奕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跑了吗?

在这里跑了确实难找,不过也不是没有线索!

季凌奕看了一眼林昭,伸手指了指台面上的面具。

林昭却以为他要打他,低下了头,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没看到他的动作。

季凌奕看到林昭无动于衷,语气中带着无奈,一脚踢过去:“废物!”

既然他想挨打,那就让他得偿所愿好了。

“去,台上的那张面具好好看看!”

听到季凌奕的话,林昭这才抬起头,过去把面具捡起来,仔细看了看。

面具以红色彼岸花为主,每一片花瓣都凹凸有致,如真的一样。

整体带点浅蓝色!

这面具上的图案,他在浮华洲中部某个组织那里见过。

似乎是他们的标识,很眼熟!

林昭带着面具走到季凌奕身旁,恭恭敬敬的递给他,“爷,这是……在临城一带活动的那个组织……”

其实他也不确定,当时只是遥遥一望而已,只觉得特别,多看了一眼。

季凌奕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叹了一口气,淡淡开口,“找到她!”

这次跑了,不代表下次运气也会这么好,在自己地盘上,找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如果不是今天这个面具,他还不知道该去哪找她呢。

以前在他还没成为浮华洲中部执掌人之前,有很多零零散散的组织,而那个彼岸花面具的组织,在那之前就存在了。

他成立自己组织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就以雷霆手段快速整顿了中部地区的势力。

以活阎王的称号响彻整个浮华洲!

中部大多组织对他俯首称臣,都归于他的势力范围,但也有个别的,只要不找他麻烦不给他惹事生非,他也懒得管。

而他们也都不约而同的很敬重他,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

这次会出现在幽兰洲,还找自己麻烦,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和原因,他们都得罪了他。

那他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准确来说只是不放过她!

让他意外的是,她竟然会是那个彼岸花面具组织的人。

林昭看着自家爷盯着那张面具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心中困惑不已,好好的,干嘛摆出这副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跟人跑了!

但他不敢说出口,应了一声:“是!”

季凌奕摸着面具上的花瓣,眼神多了一丝张扬,起身看着对面沙发上揉着胸口吸气的韩景言。

拉起他就往门外走……


韩景言都懵了,他是要干嘛?

“唉——阿奕,你要干嘛?”难不成刚刚没出气,想换个地方再打一顿?

他现在浑身没劲还疼,哪里还能再陪他练!

苍天啊!谁来救救他!

“林昭,救我救我……”韩景言费力的扭过身子朝身后的人喊。

“兄弟们,救我!”

林昭看着被拉走的韩景言,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说:景爷,你自求多福吧,我们不敢救你!

傍晚,在一架私人飞机上。

一身黑色休闲服的男人给慕芊帆递了一杯果汁。

慕芊帆伸过葱白细长的手接过杯子,道了一声谢谢,“君竹哥哥,今天易园还有其他人在交易?”

君竹闻言应了一声,“嗯。怎么了?跑错地方了?”

说是要去厕所,等了半天都不见回来,要不是给她打电话,她怕是不回来了。

回来后也心不在焉的,应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现在问他易园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交易,看来是跑错地方了。

慕芊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浮华洲的白昼。”君竹看了她一眼,补充道:“他们每年这时候都会来一次,特定的,今年他们老大亲自来的。”

浮华洲?

白昼!?

她也听说过这个组织,浮华洲第一大组织!

浮华洲以东、南、西、北、中五大势力为主,其中又以中部白昼为主。

而他们老大阴狠毒辣,有仇必报,以活阎王出名。

雷霆手段非常人所能及!

她今天打的该不会就是那个活阎王吧?

而且她还听说,他有一个特殊爱好,做标本,标本以人为主。

这是什么变态能做出来的?

“怎么?惹事了?”头顶传来一股温热,打断了她的思绪。

君竹笑的不以为然,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没事,不怕!”

没事,不怕,是有多大的底气才能说出这四个字!

但慕芊帆确实有这个底气和能力!

她没说话,笑的一脸无辜,从口袋拿出了两颗牙,摊在手心给君竹看。

君竹看到两颗还沾着些许血迹的牙,眉心一挑,嗤笑出声,“谁的?”

感情她上个厕所把别人牙打下来了?

怪不得回来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牙,无奈中带着一丝愧疚,“不过可以肯定是,它是白昼某一个人的。”

至于是不是那个活阎王的,她不知道。

君竹眉目一挑,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白昼的人,不管是哪一个都绝非等闲之辈。

能打掉两颗牙还带回来并全身而退,看来她进步不小啊!

君竹拿过那两颗牙,在灯光下看着,“你打的?”尽管知道是她打的,还是想亲耳听到她说。

慕芊帆:“嗯。”

“你把它带回来干嘛?收藏?”君竹困惑不已,打就打了呗,带回来干嘛?

是想补偿还是别有用意?

就算是补偿,也大可不必把牙带回来,别人滴血认亲,她是想以牙找人补偿?

慕芊帆:“我……走错了地方……顺手带回来了……”

不仅走错了地方,还打错了人!

谁让和他们交易的那个人规矩奇奇怪怪的,打赢了才能带走,一局定输赢。

美其名曰,互相切磋交流一下经验,事实上只是互相试探实力而已。

最奇葩的还是不准说话,什么破规矩!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也不至于一句话不说直接动手。

而和她打的那个面具男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嘛配合自己?还不说话……

走错会场是因为两个会场名字太像了,没仔细看,加上第一次来易园,不太熟。

当时刚打掉人家两颗牙,一阵优美的钢琴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发现是君竹,她才意识到,从进来后一直没看到君竹。

接通电话,更加确定了——她走错地方,打错了人的事实!

抬头对上那个恨不得拆了自己的眼神,嘴里不断流出鲜血的男人,瞬间愧疚感油然而生。

一时头脑发热,抢过他手里两颗血淋淋的牙快速逃离现场。

那一瞬间她只是想若是以后知道了他是谁,好好补偿而已。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蠢的可以,补偿也不需要把他牙拿回来啊,也不知自己什么脑回路!

君竹听到慕芊帆的回答:“……”

顺手?有这么顺手的吗?

慕芊帆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像是在对自己说:“是我有错在先,补偿是应该的。”

如果她打的人真是活阎王,那她……迟早要面对!

“他长什么样子?”

“他带着金黄色火焰面具,我没看见他的脸”慕芊帆摸着手中的玉扇,似是在回忆,“一双桃花眼很是妩媚,左手腕有一道十字伤疤。”

听着她的描述,君竹眼神一沉,然后笑了,“听你的描述,大概率就是他们老大了!”

他和白昼老大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在白昼中戴火焰面具的人,除了他们老大没人敢戴。

慕芊帆:“……”还真是巧!

随便打一个就是不好惹的人。

算了,打都打了,想再多也没用,大不了下次见到他,要什么给什么,实在不行就让他打回来。

慕芊帆将手中的果汁喝完,放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别担心,他想动你也得有实力才行。”君竹看着闭目养神的她说,“你的身后是整个无尽洲!”

听到声音,慕芊帆轻轻“嗯”了一声,神色自若,她当然不怕,无非就是有些麻烦而已。

……

浮华洲,华庭机场。

凌晨的机场依旧人来人往,嘈杂热闹,人群的交谈声混合着机场登机的提示音。

“终于回来了……”韩景言伸着懒腰,活动了一下脖子。

“林昭,送他回去。”

季凌奕对身旁的林昭吩咐了一句,自顾自的开始往外走。

林昭应了一声,看向茫然的韩景言,“景爷,我送你回去。”

韩景言看着已经消失在门口的人,一脸懵,他不和他们一起回去吗?这大半夜的要去哪?

转头看向盯着他看的林昭,“他去哪了?”

“景爷,爷的事,我哪敢过问。”所以他也不知道,也不敢过问。

林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送韩景言回去。

出了机场的季凌奕,开车直奔医院。

留下来接他的司机在风中凌乱!

一脸困惑,爷是怎么了?平时很好说话的人,今天怎么像吃枪药了一样,风风火火的。

他不知道的是,今天的季凌奕被人打了,确实跟吃枪药了差不多。

只好郁闷的蹲在门口等里面的人出来……


到达医院后,季凌奕直接去了牙科。

牙科医生都没想到,竟然有人大半夜来补牙,是有病吗?

是赶着投胎吗?白天来不行吗?都睡着了,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响,让他去补牙。

“谁啊?”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火气更大了,“有病啊,大半夜来补牙?”

那边说了名字,瞬间清醒,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被大半夜叫起来去加班的医生,整个人烦躁得很。

不情不愿的穿衣服开车赶往医院加班。

谁让他惹不起……

自己吃的还是人家的饭。

从医院出来后,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季凌奕看着满天的繁星和那一轮弯月,脸色阴沉,紧绷的下颌,线条分明,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他整张脸更加冷峻。

刚上车系好安全带,电话铃声响起。

看了一眼来电之人,脸色稍稍柔和了一些,“喂。”

“哥哥。”电话那边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

“这么晚还不睡,瞎玩什么?”

说的话是责备的,但语气极尽温柔,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

“哥哥,你回来没有?”女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小心询问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哥哥心情不好!

“回来了,有事?”

他听到那边深吸一口气,然后语速很快的说:“哥哥,爸爸妈妈让你回来相亲,不然就打断你的腿,就这样,挂了,晚安!”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嘟嘟嘟……”电话挂断的声音。

季凌奕:“……”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被挂了?

相亲?

不去就打断他的腿?这话怕不是她自己说的。

季凌奕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妹妹,他总是无可奈何,向来都是极尽宠爱,但她有时会很怕他。

……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床上。

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揉了揉眉心,坐起身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半。

下楼时,看见林邵拿着一个文件夹在客厅等他。

看见他,林邵站起身笑着打招呼,“老大,你醒了。”

“有事?”一大早就来堵他。

“老大,林昭回来了,我猜你也回来了,所以来看看。”

“嗯。”季凌奕心平气和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

季凌奕喝了一口水,看向林邵手里的文件夹,看他是次要,怕是有其他事找他。

林邵将手中的文件夹摊开,推到季凌奕面前,“老大,这是先生给你选的人,你挑一个吧。”

文件夹里是几十张女人的资料,一个个不是豪门千金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老大……”林邵翻着资料给他一页一页的看。

季凌奕扫了一眼上面的资料,拿起文件合上,拍在林邵的怀里,脸上的笑容有些狡诈,“你喜欢你挑一个,我做主。”

不管她们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林邵一脸慌张,连忙站起身,“老大,这、这是先生给你选的,我哪能……”

“那又怎么样?”季凌奕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老大,先生说了,你不挑一个,就挨个见……”林邵转移话题,不想继续刚才的问题。

季凌奕看着慌张的林邵,心情愉悦的继续说:“这么多,我也不能都要,你喜欢哪一个?”

林昭和林邵两兄弟,从小跟着自己,和自己情同兄弟,现在年龄也不小了,如果他真的有看上的,也算是解决了一个心愿。

林邵听着季凌奕还问自己终身大事,心里五味杂陈,生怕他硬塞给自己,连忙拒绝后,小声嘀咕了一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娇娇弱弱的,我才不要。”

声音不算大,但季凌奕还是耳尖的听到了,脸上笑容一收,沉声说道:“你不喜欢,我就喜欢了?”

林邵:“……”

这他哪知道啊,人类的审美并不相同,万一喜欢呢?

再说了,这是你老子给你安排的,他有什么办法?

“老大,你就随便挑一个,应付一下。”林邵有点无奈的继续劝说着。

季凌奕瞥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似是想到了什么办法,伸手把林邵拉到沙发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调微扬,认真说道:“你挑,你去见。”

林邵以为他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

若是换做以前,季凌奕可能会接受,但现在他哪有心思去相亲,只想找到那个女人。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张刻在他脑子里的脸,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让他想立刻见到她。

季凌奕从林邵手里拿过文件,翻了几下,论美貌,这上面的人,哪能比得上她?

除此之外,还挺能打的,就算要娶妻,也得娶她那样的,以后的生活才有意思,还养眼。

林邵不知道他的想法,看到他在翻看资料,以为他想通了,认真出谋划策起来,“老大,要不选这个百丽集团的千金,肤白貌美,留学归来……”

季凌奕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邵,爽快答应,“行,就她了,你记得去!”

林邵:“……!??”

什么意思?他看了半天,是在给自己挑?

他自己不去就不去,干嘛祸害他?

“老大……”能不能不去?

林邵还想挣扎一下,“老大,你去见一面,万一看得上呢,相亲而已……”又没有让你必须娶人家。

话没说完,季凌奕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

不需要?

怎么就不需要了?

林邵握了握拳头,心里咆哮道:“老大,你是个男人啊,怎么就不需要了,你不需要难道我就需要了吗?你清心寡欲二十多年,先生是怀疑你有什么问题,才让我来的——”

他一句不需要就没了,他回去该怎么和先生交代?

难道要和先生说,“老大说不需要,没有挑,然后给我挑了一个?”

又或者和先生说:“老大确实有点什么问题,需要医生?”

怎么油盐不进的,找个女人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干嘛这样抗拒!

一来可以解决终生大事,二来打消了先生的疑虑,何乐而不为?

“老大……”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

看着还想说什么的林邵,季凌奕叹了一口气,到底谁固执,“坐下,吃完一起去公司。”

林邵:“……”

话都到这里了,实在没办法了,林邵只好作罢。

至于相亲,他是不会去的……


星空集团办公室。

“爷,我去查了那个组织,只查到他们除了在临城一带活动之外,还在烟海市活动,其余的查不出任何信息。”林昭昨晚下飞机,送韩景言回去后,立马吩咐人去查了。

那个组织身后好像还有更大的背景,一直在阻拦他们的追查,没有查到更多有用的资料。

季凌奕顿了顿签字的手,眼皮一抬,快速签下自己名字。

“继续查!”季凌奕说,“不管她是哪来的,在哪,都要找到她!”

“是!”

林邵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情况?

不是去幽兰洲提货吗?而且医仙也没找到啊,是有了新线索,还是发生了其他事?

……

坐在书房沙发上的男人,右眼下方刺有一朵火红玫瑰,嘴角勾着一抹邪笑,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大腿。

对面坐着一个容貌和他不相上下的男人,气场完全不一样,一个冷冽。一个柔和。

“阿渊,他出现在浮华洲了。”气场柔和的男人轻轻开口。

“终于找到了。”眼角下方刺有玫瑰的男人醇厚的声音响起,带着漫不经心的微笑“该算算账了!”

找了这么多年,竟然跑到浮华洲了。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里面两个人的谈话。

“哥哥,找到曹志华了?”慕芊帆空灵的声音响起。

两个男人看向推门而入的女孩,招手让她过来。

“嗯,找到了。”

“在哪?”慕芊帆走过去坐下问道。

眼角下方的玫瑰格外娇嫩,宛如真的一样,他微微侧头看着她,“浮华洲。”

浮华洲?又是那个地方。

二叔在那出现,曹志华也在那里出现,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慕寒渊看着自己妹妹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冷,内心微微叹气,“放心,哥哥答应你的,会做到!”

答应了会把曹志华留给她,那他就不会插手,会让她自己去拿回属于他们慕家的东西。

慕芊帆感激的看了一眼哥哥,舔了一下嘴角,语气无比坚定,“哥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本该是两个人一起承担的事情,哥哥却独自承受了九年,只希望她开心就好,但她也想替他分担。

他也答应了她,要让她为父母的仇出一份力,会把曹家留给她。

既然是赎罪,当然要他和他们一样痛苦才可以,她会好好和他们玩。

慕芊帆转头看向气场柔和,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的男人,“厉哥哥,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多年对哥哥的陪伴付出和对我的照顾。

厉殇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线柔和的说:“不客气,这次去浮华,时间可能比较久,万事小心!你和苏苏相互照应。”

慕芊帆轻轻点头,目光坚定:“放心吧。”

夜晚,慕芊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不仅是因为曹家,还因为那个活阎王!

她打掉了他的牙,要是见面……

该怎么补偿……

以他有仇必报的做事风格,怕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

柔软的大床上,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被男人粗暴的撕破,露出了细长笔直的大腿。

女人破口大骂,极力反抗,但都无可厚非,只能任人摆布。

男人欺身而上,堵住了女人红润的唇瓣,燥热的手掌在她身上探索着,一发不可收拾。

一切都在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着,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被一道由远而近的男声打断:“爷,醒醒……”

“老大……”

季凌奕缓缓睁开眼,定了定神,抬手揉了揉眉心,原来是做梦了。

这梦做的太真实了,真实让他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爷……”林昭看他醒了,轻轻唤了一声,“爷,先生来了,在外面等你……”

林邵也站在他面前,一副想笑不敢笑的神情。

季凌奕满眼不爽,做的好梦,就差一点……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刚睡醒的他眼眸之中的滞意还未完全消散,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人,林昭不由自主的心里一凉,往后微微一退。

他不知道他打扰了季凌奕的美梦,只觉得他看他的眼神有杀气,有几分恨不得让他消失的意思在里面,硬着头皮解释:“爷,你……我……是先生非要我来叫醒你的,我也没办法。”

他要是不进来叫醒他,先生怕是要提着外面那桶开水亲自进来叫了。

“他来干什么?”

季凌奕收回恨不得踹他两脚的视线,往后一靠,闭着眼睛,语气慵懒的问道。

“爷,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他也不好说。

林邵深表同情的看了一眼他,“老大,先生来兴师问罪的!”

季凌奕猛的睁开眼,站起身,扣好衬衫扣子,迈着修长的大腿朝外走去。

林昭紧紧跟在他后面,季凌奕突然停住脚步转身,二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尴尬难以言表。

林昭立马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季凌奕尴尬的轻咳一声,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停顿了五六秒,问道:“人还没找到?”

“爷,这都找了三个月了,浮华洲都翻过来了,”怎么还没放弃,林昭想起一些事情就肉疼,为了找她,都快得罪人了,每次都是他去擦屁股。

浮华洲的其他几个势力,表面和和气气,看着很敬重他们,背地里都在找机会,想取代他们的地位,坐这第一把交椅。

而这三个月,为了找那个女人,他们少赚了多少钱。

又为了行方便,给他们送了多少钱?

还好钱够用,不然就要睡桥洞了。

“继续找,”季凌奕说,“那个临城的组织盯紧,还有烟海市,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和我说。”

他就不信了,在他的地盘还找不到一个人,别说三个月,就算是三十年他也得找到她。

梦中发生的事就像是现实发生的一样,让他流连忘返。

他迟早会让梦中的事变成现实。

季凌奕看到外面办公室坐着的人时,眉心突突直跳。

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一身正装,眼睛深邃有神,眼尾有几条被岁月侵蚀的痕迹,嘴角勾着幸福的笑容,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机。

“爸。”季凌奕坐到男人旁边的沙发上,看了一眼男人旁边冒着热气的那一桶水。

男人听到声音后,快速回了一条消息,继而抬起头,挂着笑容的脸瞬间垮掉。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语气中的不悦显而易见。

他是哪里惹到他了?不就两个星期没回家吗,不至于吧!

“啧,爸,你这话说的……”季凌奕摸了摸鼻子,笑着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你还好意思问?”男人一脸严肃,冷哼一声,“今天的相亲,怎么又没成?”

相亲?

这也不能强人所难啊,他本来就不愿意去,能去见一面就不错了,而且每次都是他买了单才有走,够意思了!

季凌奕一脸无奈,“哎呀,爸——”

“这事你就别管了,我能去见他们,就已经给她们面子了。”

男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行,我不管,那你倒是找一个啊,二十七了,连个恋爱都没谈过,不丢人吗?”

老父亲义正言辞的质问着他,他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气的男人开始找沙发上的东西,但沙发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东西。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机,直接毫不犹豫的朝着季凌奕飞去。

他轻松躲过,将手机握在手里,眉峰一挑,像是在挑衅。

“不丢人,有什么好丢人的。”

“你……”男人被气的捂住心口,气的不轻。

季凌奕慢悠悠起身给男人倒了一杯水,坐回原位,给他顺气:“爸,你就别操心了,我遇到喜欢的,我会主动的,她们我不喜欢。”

男人喝了一口水,稍稍缓和一些,又听见他说:“你总不能你娶到了你爱的人,让你儿子随便找一个不爱的吧!”

男人剜了他一眼,“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别说恋爱结婚了,连个女人都不碰,他都怀疑他的性取向。

还是说他有什么隐疾?

要不是担心他有什么问题,他以为他愿意多管闲事?

“先不说你喜不喜欢,三个月时间,你相亲相了多少了?”男人盯着他问,用手比了一个三十三的手势,压着怒气说:“三十三,三十三个啊!”

三个月,三十三个女人,没一个成的。

他能不乱想吗?

他能不怀疑吗?

哪怕成一个,后面分手也行啊!

季凌奕听着这些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摸着鼻子一言不发,眼神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见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快压不住怒气的声音再次传来。

“爸,我没说什么。”相亲能说什么,不就正常流程。

男人听到这话,火气压也压不住了,声调猛然拔高,“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外面传言你好男色?说你不行?”

他听到这些消息时,吃了好几次降压药,最主要的是这些话都是他自己放出来的。

气的他一刻都坐不住,下班家都没回,直接杀过来兴师问罪。

为了不相亲,够狠的啊,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现在整个华庭都快知道他不找女人的原因是因为他有病。

这让他季家的脸往哪放?

“爸——”

“我不是你爸,你是我爸!”男人被气的都语无伦次了。


季凌奕听到这话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爸,这……不好吧,要是让爷爷知道……”

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男人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气的大喘几口气,都被气糊涂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

林昭都不敢看里面的二人,气压有点沉重,快速走到季凌奕旁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季凌奕嘴角一勾,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将手机丢给还在给自己顺气的男人。

“爸,我有事,就先走了。”

站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随口吩咐道:“让林邵送先生回去。”

“是。”

林邵:“……”又不带他?

……

临城机场。

季凌奕等人上了一辆黑色路虎。

“爷,十分钟前,他们已经开始交易了,是一批上好的紫玉和一些罕见的植物。”

林昭拿着平板,给季凌奕汇报。

季凌奕接过平板,看了一眼视频,视频上的人一闪而过,但他还是认出了她。

找了三个月,做梦梦到了无数次。

还是被他找到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装货了。

季凌奕远远看着那一抹窈窕的身姿在风中站定。

嘴角不自觉扬起,“去吧!不要伤到她,让她来‘缘聚’找我。”

“是!”林昭应了一声,带着人消失在夜色。

……

夜晚十一点。

“缘聚”顶楼休息室。

“小姑娘,又见面了,真是让我好找啊。”

季凌奕嘴角噙着笑,看着面前的女人。

一身黑,露出精致的锁骨,外套下的束身衣勾勒出女人水蛇般的身材。

她戴着浅紫色口罩,手拿一把雪白色玉扇,气质脱俗。

找了三个月,都把浮华州翻过来了,一直杳无音信,终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让他找到了!

慕芊帆看着面前相貌堂堂的男人,冷笑一声:“嗯,我是挺难找的。”视线落在男人湿漉漉的头发上,似是自己来之前刚洗的头,还在滴水,“你还挺好找的。”

“那可不是,我都给你留地址了。”季凌奕说的理所应当,要是再找不到,那不就是路痴。

慕芊帆也挺疑惑,抢东西还留地址,生怕别人找不到他,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还是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标是人不是货?

如果他的目标是人,他怎么就确定今晚会来的人一定就是她?

一连串的疑问,在慕芊帆脑海中回荡着。

“所以,我来找你拿回我的东西!”身子微微向后一靠,倚在门上,盯着离她不远的男人。

想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招。

忽略那还在滴水的头发,男人一双桃花眼,极具美感,临去秋波,叫人心荡意牵,他笑起来左侧脸颊还有一深深的酒窝,整张脸让人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

季凌奕看着轻微靠在门上的女孩,手里把玩着那把扇子,他眼里的笑意直达眼底:“你随便坐,等我一下。”

慕芊帆也不着急,既然能故意留地址,让自己找到他,说明他的目标不是货,也不差一时半会。

“不着急。”

看着男人走到床头拿起毛巾开始擦拭头发,她扫了一眼房间的陈设,书房,办公桌,客厅,厨房,应有尽有,整体布局以暖色调为主。

很是温馨。

尤其那占了一面墙的落地窗,可以一览无余的看清整个临城的灯火阑珊。

视线落在那张床上时,慕芊帆嘴角不由一抽。

暖橘色的灯光下,坐在床尾擦拭头发的男人,手上动作随意粗暴的那头不是自己的一样。

慕芊帆嫌弃的眼神毫不掩饰。

季凌奕察觉到她的视线,将毛巾随手一扔,甩了几下头发,用手随意理顺。

手撑着床,身子微微向后,笑的随心而张狂,看着嫌弃皱着眉的女人,不禁失笑:“怎么,这么看着我,看上我了?”

慕芊帆听着自恋的话,心里一阵鄙视,翻了一个白眼,哪来的自信:“没有!”

看着女孩眉头紧蹙的样子,他就想逗逗她:“那你一直盯着我,难道不是因为我好看?”

慕芊帆都被气笑了,这人脸皮怎么比墙还厚,看一眼就是喜欢?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是你看上我了?”

她随口反驳了一句,想看看他脸皮能厚到什么程度。

慕芊帆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往后一靠,手搭在扶手上,随意翘起二郎腿,视线重新落在男人身上。

只见男人轻声“嗯”了一声,点点头,悠悠开口:“小姑娘真聪明,要不然,我费这么大功夫,把你骗到这里旅游?”

他一开始确实是想好好收拾她,可是这三个月,她那张脸,时时出现在自己梦里,梦里她的一颦一笑历历在目。

让他对只见过两次的她念念不忘。

他毫不掩饰的承认,倒是让慕芊帆没想到,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竟然会说喜欢她,她只觉得他轻浮随便。

她不知道的是,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她回想起他见她说的第一句话:又见面了,让他好找。

是以前见过?

要是见过,为何没有丝毫印象,按理说,他那副皮相生的好看,见过会有印象。

“我们以前见过?”慕芊帆问出自己的疑惑,脑海中却想不起关于他的丝毫记忆。

季凌奕起身,迈着修长的腿,一步步走近慕芊帆。

弯腰一手撑在慕芊帆身侧,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靠近她:“你不记得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慕芊帆疑惑,他们以前真的见过?

她被男人的身躯阴影笼罩着,下意识推了一下男人。

男人顺着力道起身,直接坐在了茶几上,眼里布满了笑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慕芊帆清冷疏离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季凌奕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真是好没良心的丫头,打了人不认账,还不记得。

季凌奕啧了一声:“不认识?”目光停留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上,“那就重新认识一下。”

说着直接动手去摘她脸上的口罩。

慕芊帆在他把手伸向自己时下意识打了一下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快速挣脱,而另一只手已经碰到了她脸上的口罩。

口罩被拿掉了,季凌奕也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但他丝毫不在意。

一张绝色的容颜映入眼帘,他的心跳不由猛跳了几下。

她还是和初次见面一样,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虽然知道口罩下的那张脸是什么样的,但再次看到还是被惊艳到了。

季凌奕笑的灿烂无比,眼里的笑意柔情四溢:“季凌奕,我的名字。”

慕芊帆被这笑意勾了魂,心里升起的火,随着映入眼帘的笑容烟消云散。

“慕芊帆。”她下意识说出口……

可她根本不想认识他,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离开。

竟然会脱口而出,这男人是有什么魔力?

慕芊帆!慕芊帆!

季凌奕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我记住了!”

“抢货留地址,说明你的目标不是货,那就把货还我。”她可没忘记今晚来这里是干嘛的,直奔主题。

“货?”季凌奕站起身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一览无余的景色,临城的夜晚依旧灯火通明,繁华迷眼,路上车流依旧如白天一样,行人却不像白天行色匆匆,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或者成双成对的恋人,多了几分惬意和悠闲。

他收回视线,随后不紧不慢的道:“我还了,你没收到消息?”

货是还了,看时间,货都收到十几分钟了。

从她踏进这个房间开始,货就送回去了。

货是幌子,人才是主要的——

慕芊帆茫然,还了?

没收到消息啊,她伸手去裤子口袋摸手机,连带着身上所有口袋都翻了一遍。

手机——不见了!

抬头时恰好看见那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月光照在他身上多了几分柔顺,见他慢慢转过身。

手里拿着一部淡蓝色的手机,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屏幕时,那熟悉的屏保跳跃到眼前,季凌奕低头看了一眼,抬眸对上那双炽热的视线。

慕芊帆见状走到他面前伸手:“不问自取,可不是个好习惯!”

季凌奕摸了摸自己鼻子,笑着将手机递到她面前:“看看吧。”

慕芊帆接过手机,解锁看了一眼,十通电话,十几条微信。

内容都是一样的意思:货收到了,问她有没有事,让她回来。

她手机从不静音,怎么会听不到,除非这房间有问题。

慕芊帆了然于心,并未说什么,货已经还了,也没必要计较。

“既然货还了,那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走。

慕芊帆转身之际,手腕处传来一股温热:“这就走?”

慕芊帆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那只修长洁白如玉的手,抬头对上那双含情眼:“不然呢?打你一顿再走?”

目的达到了,不走留下斗地主不成?

“……”季凌奕无言以对,难不成大费周章骗她来,是为了打一架?

手腕处的力道恰如其分,不紧不松,却让她挣不脱。

“松手!”清冷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见他无动于衷,还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自己手背。

慕芊帆眼神一冷,握着玉扇的手紧了几分。


“非逼我打你!”说着扇子“唰”的一声展开,朝着季凌奕而去。

她顺利挣脱束缚,和面前的人保持一定距离。

“你想干什么,直说。”慕芊帆已经不耐烦了,想不通他骗自己来这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反正她是不相信,他说的喜欢她,大费周章让自己来这里只为见她。

季凌奕微微一顿,嘴角上扬,随后说道:“报复你!”

报复?

她是哪里得罪过他?

她在浮华洲待了两个星期就回去了,现在刚来,她也从未惹过事,从哪惹的瘟神?

难道是那个让程玉杀她的神秘人?

“报复我?”慕芊帆重复了一遍。

季凌奕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点头,示意她没听错,就是报复。

“我并不记得哪里得罪你,”慕芊帆重新打量着男人,白衬衫,西装裤,衬衫扣子扣的板板正正,双手插兜,笑的一脸深沉。

这张脸虽说比哥哥差了一点,但也算得上出众,她可以肯定自己确实不认识他:“我刚来浮华洲,去哪得罪的你?”

刚来?不是浮华洲人吗?怪不得,他都把浮华洲翻过来了,一直找不到。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华庭,第二次见她时,她戴的面具,他在浮华中部的一个小组织那里见过,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浮华人。

季凌奕看着打量着自己的女孩,平静开口:“幽兰洲!”

幽兰洲?

慕芊帆听到回答,回想着什么时候见的他,是怎么回事时,眼前突然一黑,陷入阴影中,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慕芊帆一惊,立马挣扎着,却被抱的更紧,头顶磁性的声音响起:“慕芊帆,我找了你三个月。”

慕芊帆抬头,刚想让他放开,却见那张魅惑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接着嘴上一凉,瞳孔震惊放大。

大脑一片空白,忘了反应。

等反应过来时,季凌奕已经意犹未尽的离开了她的唇。

这场景他在梦里梦到过很多次,这张红润的唇他亲了很多次,今天终于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她的甜美。

这种感受让他有些难以形容,却让他上瘾。

男人眼里染了情欲,多了几分妩媚。

慕芊帆:“季凌奕,你大爷的,谁让你亲的?”

“放开我!”

季凌奕看着气急败坏却又挣不开的女孩,嗤笑:“我不放,你能怎么样。”

他不想放,也舍不得放!

慕芊帆气急,也不管以前没有得罪过他,现在只想弄死他,祭奠她那死去的初吻。

眼神一凝,膝盖向上顶起,只听闷哼一声,她得了自由。

季凌奕却不太好。

弯着腰捂着那个致命的地方,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很是痛苦,咬牙切齿的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慕——芊——帆,你……”

疼!很疼!

疼痛蔓延全身,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慕芊帆看着他这个样子,弯腰用扇子轻轻点了两下他的肩膀,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活——该。”

语气中带着微不可察的喜悦。

但触碰到他那恨不得拆了自己的眼神时,莫名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

本想一走了之,但看他很是痛苦极力隐忍的样子,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歉疚和担忧。

看他待了五分钟左右的样子,一言不发。

她也没用多大力气,只是想让他放开,怎么就会这么痛。

她也没想着让他绝后,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慕芊帆怕他真的出什么事,连忙去扶他,想看看有没有事,不想却被抓住了手腕。

她没有防备,被猛的一拽,鼻子磕到了一堵肉墙,磕得她生疼。

还未来得及做反应,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脖颈,抬起了她的下巴,被迫抬头,柔软的触感再次传入大脑神经,唇齿相碰。

磕得她嘴角一痛。

慕芊帆一时身形不稳,连带着后退好几步,摔进了柔软的大床上,随着惯性,还弹了几下。

她的双手被举过头顶束缚住,她用尽全部力气在他身下挣扎,奈何杯水车薪。

男人的力气大的出奇,动作粗暴的像是在泄愤。

她的嘴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得了一点空隙,朝着那在自己嘴上流连的唇狠狠咬了一口。

“嘶——”季凌奕吃痛却也没离开,继续在她唇上辗转。

听见他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属狗的,还咬人?”

慕芊帆见他并未松开,反而更加肆意,她怕真把自己交代在这里。

“起来!”

季凌奕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体内的燥热随着她的挣扎也越来越盛。

他离开那被亲的红肿的唇,嗓音暗哑,磁性的声音多了一丝隐忍:“别乱动,再动我就不当人了。”

慕芊帆狠狠瞪了一眼男人,他本来就不是人:“起来,放开我!”

她身子还在挣扎着,季凌奕也不在说什么,身子直接向下压了压。

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他没开玩笑,让她别乱动。

这一动作,确实有用,慕芊帆不敢动了。

她清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脸上脖颈耳垂瞬间布满红晕。

“我不动,你起来好不好?”慕芊帆声音软了下来,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

“不好,刚才不是挺刚吗?现在怂了?”语气嚣张至极,声音低沉磁性,他身体还在隐隐作痛,他就是要故意要气她。

慕芊帆再一次被激起了怒火,好好商量他不听,那就别怪自己了。

各种骂人的话全数倾出,虽然骂的不是很难听,但在她的认知里,她骂的这些都是非常难听的脏话。

季凌奕看着那一张一合诱人的红唇,在费尽全力输出。

直接堵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嘴,一时之间她还没骂出口的话语都被吞入腹中。

季凌奕毫无章法的亲吻着,柔软的触感刺激着慕芊帆的大脑神经。

她被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子瘫软无力。

季凌奕唇角一路向下,停留在那染上绯红的脖颈。

慕芊帆不会换气,大口喘气呼吸。

“你、你放开我,别乱来,”手脚身体被束缚着,活动范围有限,只能红着脸警告:“你要敢乱来,我就杀了你!”

声音软弱无力,丝毫没有威胁的气势,倒是多了一丝诱惑。

季凌奕听着娇软的声音,亲吻着她的耳垂,从胸腔蔓延出爽朗的笑声:“杀了我?那我就先办了你。”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慕芊帆听着直白的话语,心跳更加强烈的跳动着,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季凌奕的吻时重时轻,在她脖子上面留下了暧昧的痕迹。

吻继续向下,在她的锁骨处落定,那只燥热的手也停留在她的腰上,温度传遍全身。

季凌奕渐渐升高的体温,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烫。

他沉重的呼吸声洒落在她的脖颈和锁骨上,预示着他此刻的危险。

束缚住的手被缓缓放松,她立马挣脱,开始推搡身上那沉重的身躯。

季凌奕顺着力道躺在她的身旁,平息着身体里的欲望和火。

要是在继续下去,可能会失控……

慕芊帆身上一轻,立马翻身起来,向门口跑去,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男人。

没经历过感情的她,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有点无从应对。

她还没迈出第一步,就再次摔在了床上,葱白的手腕被男人握住。

季凌奕手肘撑在慕芊帆耳侧,撑着脑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眼里的情欲显而易见。

“要去哪?”暗哑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眼眸盯着她看。

她心跳的厉害,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回复:“我、我要走。”

“走?”手里把玩着她纤长细腻,柔如无骨的手指,“要走去哪?”

慕芊帆:“……”

她不说话,任由他揉捏自己的手指。

“第一次见面,你砸了我的店,对不起都不说一句,留一张卡就走,第二次见面,你打掉我两颗牙并带走了,第三次,你差点让我绝后,还想点完火就跑?”

季凌奕牵起手里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的意味深长:“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嗯?”

慕芊帆听到他的话,脑子嗡的一下,更乱了。

转头震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就是当初自己因为走错地方,而打掉他两颗牙并带走他牙的男人!

所以他说的报复自己,是因为自己打掉了他两颗牙?

慕芊帆难以置信,他就是那个传闻中的活阎王,她这运气也太背了。

她想过这次来浮华洲会遇见他,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

她还是有些不相信,试探性的询问:“白昼老大?”


“想起来了?”男人放下手肘躺平淡淡开口:“看来记性也没有很差。”

慕芊帆脑海中的记忆清晰浮现。

只想起打掉他牙的那次,砸店的事早忘的九霄云外了。

三个月前的她跟着君竹去提货,谁知那个人有个奇葩规矩——一局定输赢,不能说话。

她以前去提货,那次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无非就是在价钱上有分歧,他们倒好,比武?

她走进那扇门时,里面所有人都看向了她,而她还没意识到走错了地方,只看着台上犹如王者一样的男人,一身黑色西服,戴着一张金黄色火焰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透露着一丝玩味,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跳上台面,扫了一眼货物,直接动手。

男人立马出手抵挡,轻松躲过,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只守不攻,她能感觉到男人明显在让着她。

说好了凭本事拿货,他这算怎么回事,放水吗?

男人逗猫式的态度,让她很不爽,于是她用了最大的力气,在挥拳过去的同时,一只脚朝着他下体狠狠踢去。

男人眼神闪过一丝意外,立马用手臂去挡下面的攻击,他脸上被狠狠揍了一拳,面具都打歪了,他踉跄着倒退一步。

力气挺大啊?

调整好面具,舌头顶了顶右腮帮子,手摸了一下刚才被打的脸颊。

男人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多了几分探究和好奇。

慕芊帆也不给他打量她的时间,接着又挥拳而去。

男人也认真起来,不玩了。

台上的两个人,刚开始不相上下,谁也不让谁,几个回合下来,慕芊帆有点招架不住,但她能感觉到,男人还是在让着她。

男人的掌心直直对着慕芊帆的鬓间挥去,她下意识偏头躲避,谁成想脸上一股清风袭来,面具被拿走了。

男人在慕芊帆身后转了一圈站定,嘴角挂着不明深意的笑。

男人手里拿着慕芊帆脸上的面具,转过身,抬头看到她面容的一瞬间,一时愣住忘了反应,面具从手间滑落。

面具的掉落声让他回过神,弯腰捡起面具,直勾勾的盯着慕芊帆,向前朝着她走了几步。

台下的人还未看清慕芊帆的长相,她眼神一冷,对着男人的脸狠狠挥拳而去。

男人完全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硬生生毫无防备的挨了一拳。

这一拳力气有多大,可以看出慕芊帆是有多生气,直接打掉了男人两颗牙,男人看着手里那两颗血淋淋的牙。

一副要杀人的气势,周身气势凌人,冷了好几度。

男人从牙缝挤出一个“你”,倒也没有说什么。

她也丝毫不惧,一双清澈明亮的杏眼对上那恨不得拆了自己桃花眼,“你什么你?”

输赢见分晓,应该可以说话了。

在气氛冷的可以冻死人,大气不敢喘的时候,一阵优美的钢琴声从慕芊帆身上传来。

接起来才她才意识到走错了地方,打错了人。

愧疚感上头,脑子一热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那两颗血淋淋的牙,落荒而逃。

她想过再见面好好道歉赔偿,谁知道再次见面会是这种场景……

上次见面的账还没还完,再次见面她又把人打了,差点让他绝后。

现在人主动找上门了,还找了她三个月,道歉?赔偿?让他打回来?

毕竟是她有错在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尽力弥补吧。

谁让她惹了浮华最不好惹的人。

而她在浮华的势力在他面前跟蚂蚁没什么区别,惹不起,毕竟这里是他的主地盘。

所以这次来浮华,尽量不惹他为好。

季凌奕转头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人,头往她旁边挪了一下,侧头盯着她。

慕芊帆刚转过头就亲到了季凌奕的唇,男人一副计划得逞的模样,笑的勾魂摄魄。

慕芊帆立马红着脸离开那柔软的唇,偏过头不看他,憋的通红的脸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亏她刚刚还想道歉来着。

这男人……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占她便宜!

传闻白昼老大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有仇必报,但眼前这男人,怎么如此轻浮。

季凌奕看着想弄死他又拿他没办法的人,顿时玩心四起,想逗逗她,再次欺身而上吻了上去。

他喜欢她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

慕芊帆一愣,随即一脚踢上去,反被男人抓住了脚踝,扛在了他肩上。

这个羞耻的姿势,让慕芊帆血压直线上升,脑子嗡的一声。

季凌奕体内浴火焚烧,想要的更多,想贴的更紧,在自己失去理智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他现在急需降温败火,得去冲一下。

慕芊帆身上一轻,立马翻身坐起,瞪了一眼男人,看着他满是情欲的眸子,立马和他拉开安全距离,怕他哪根筋不对又亲自己。

她从小到大,不是学习就是训练,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进了基地,就更没时间想这些,那里经历过搂搂抱抱亲亲的事,脸烧的厉害。

季凌奕站起身看着脸红的跟红苹果一样的女孩,没忍住又上手捏了一下她的脸,看着眼前快要炸毛的女人,只觉得可爱极了。

“慕芊帆——”男人哑着嗓子叫了一遍她的名字:“你打掉我牙的事还没算,差点让我绝后的账也没算,等我出来慢慢和你算!”

慕芊帆还未来的及说什么,他又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暗哑的柔声说道:“不要跑,你要是敢跑,让我找到,我就打断你的腿,夜夜折磨你。”

用温柔的语气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但慕芊帆也不是普通人,怎么会怕,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男人,心里吐糟:你当我吓大的?白痴。

季凌奕说完大步朝着浴室走去。

慕芊帆气不过,顺手拿起他擦完头发随手扔下的毛巾,砸向了男人的背影。

好巧不巧,正中靶心,那白毛巾就那么盖在男人头上,一瞬间慕芊帆觉的房间冷如冰窖,看着男人手臂青筋暴起,扯下头上的毛巾,握在手里,脸色阴沉的慢慢转过身。

慕芊帆也没想过会打到他的头上,有些尴尬,看着快要爆发的男人,慕芊帆讪讪的笑着:“我给你送毛巾,对,送毛巾。”

慕芊帆嘴上说着:“你毛巾忘拿了,”身体却很诚实的拿起被子一角盖住自己微不可察的后退。

季凌奕看着拿被子盖住自己还不停往后慢慢挪的人,冷笑一声,冷冷开口:“是吗?还以为你故意报复呢?”

慕芊帆听着冰冷的语气,装傻充愣道:“怎么会呢,我是真的给你送毛巾,怕你到时候要用没有。”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咬牙切齿的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慕芊帆脸上挂着假笑,催促道:“不客气,不客气,你快去洗澡吧。”

季凌奕看着她干坏事被抓包,还死不承认狡辩的样子被气笑了:“你这送的方式还挺特别。”

还好是送毛巾,要是送其他的……

慕芊帆清晰的看到季凌奕拿着毛巾的手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握着被子一角,心虚的撇向别处,嘴里再次催促着:“以后注意,你快去吧。”

“不要跑。”他又叮嘱了一句。

“不跑,去吧!”她现在只想让他离开。

嘴上说不跑,心里想的却是不跑才怪。

季凌奕将毛巾往自己肩上一甩,悠悠开口:“最好别跑!”转身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传来水声,慕芊帆松了一口气,生怕他暴怒,对自己做些什么,她慢悠悠下床,来到浴室门口,盯着浴室门看了几秒,计上心头,邪魅一笑。

过了半晌终于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上的脏东西,看了一眼浴室里的人,然后心情大好的拿着自己的扇子离开。

季凌奕,再也不见,哪能那么巧合就让他找到,就好好待在临城慢慢找吧。

等他出来,她早走了。

至于赔偿……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补偿,以后再说!

“叮——”

电梯到了,慕芊帆进电梯的同时,身后隔壁的门打开,一身真丝睡衣的男人揉了揉眼睛,出现在门口,刚好看见慕芊帆进电梯的背影。

这层楼只有三个房间,只有他和季凌奕两个人,刚刚那个背影,是个女人——季凌奕房间出来的女人?

所有的睡意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八卦之心。

破天荒第一次见,万年铁树开花,春天来了。

韩景言一脸坏笑,意味深长的看着隔壁虚掩的房门,“啧啧啧……”

随后推门而入。

进门后却不见人影,房间空荡荡,看着一片狼藉的床铺,眼神中的笑意意味深长!

茶几上不知用什么写着几个大字,“禽兽,再也不见!”

韩景言看到这几个字没忍住笑出声,随后看了房间一圈,只有浴室传来声音,看来在洗澡,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等人出来。

韩景言再次看向茶几上赫然几个大字,手轻松握拳放在嘴边,忍着笑小声叨叨:“不止禽兽,还是渣男,刚完事,就赶人走。”

最后,目光停留在那几个大字的旁边,放着几张毛爷爷,韩景言手指夹着烟,拿起来点了点,再次吐槽:“就给这么点?怪不得钱都没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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