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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恋爱脑能救!带娃跑路后,顶流前妻急疯了周延宁夏

逆水幽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像这种量子传感器的研究题目,是周延在上学时期就在钻研的课题。也怪不得陈默这么主动地拉拢自己。这个题目可作用于很多途径,比如医疗领域、通信领域、能源领域、智能交通领域等。目前周延主要负责研究的是如何实现更高精度的测量。为物理学天文学等基础科学领域提供更精确的数据。帮助探索未知的科学现象和验证理论假说。就比如用于测量万有引力,常数搜索暗物质粒子等等。这项课题一旦研究成功,会在国际上都掀起波澜。虽然说现在国际上的相关论文,也有对这方面的研究数据和个人见解分析。但终归并没有将其完全地应用到科学进步上。根据陈默的规划,一旦周延的研究有所进展。他就会根据市场需求进行创新,并且带动一系列相关技术的应用。总而言之是一个造福人类且能为集团创收的事情。...

主角:周延宁夏   更新:2025-06-12 1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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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延宁夏的女频言情小说《这恋爱脑能救!带娃跑路后,顶流前妻急疯了周延宁夏》,由网络作家“逆水幽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像这种量子传感器的研究题目,是周延在上学时期就在钻研的课题。也怪不得陈默这么主动地拉拢自己。这个题目可作用于很多途径,比如医疗领域、通信领域、能源领域、智能交通领域等。目前周延主要负责研究的是如何实现更高精度的测量。为物理学天文学等基础科学领域提供更精确的数据。帮助探索未知的科学现象和验证理论假说。就比如用于测量万有引力,常数搜索暗物质粒子等等。这项课题一旦研究成功,会在国际上都掀起波澜。虽然说现在国际上的相关论文,也有对这方面的研究数据和个人见解分析。但终归并没有将其完全地应用到科学进步上。根据陈默的规划,一旦周延的研究有所进展。他就会根据市场需求进行创新,并且带动一系列相关技术的应用。总而言之是一个造福人类且能为集团创收的事情。...

《这恋爱脑能救!带娃跑路后,顶流前妻急疯了周延宁夏》精彩片段

像这种量子传感器的研究题目,是周延在上学时期就在钻研的课题。

也怪不得陈默这么主动地拉拢自己。

这个题目可作用于很多途径,比如医疗领域、通信领域、能源领域、智能交通领域等。

目前周延主要负责研究的是如何实现更高精度的测量。

为物理学天文学等基础科学领域提供更精确的数据。

帮助探索未知的科学现象和验证理论假说。

就比如用于测量万有引力,常数搜索暗物质粒子等等。

这项课题一旦研究成功,会在国际上都掀起波澜。

虽然说现在国际上的相关论文,也有对这方面的研究数据和个人见解分析。

但终归并没有将其完全地应用到科学进步上。

根据陈默的规划,一旦周延的研究有所进展。

他就会根据市场需求进行创新,并且带动一系列相关技术的应用。

总而言之是一个造福人类且能为集团创收的事情。

很显然,这时候的林曼也进入了工作状态当中。

“周老师,目前实验室内已经制作初步模型,用来进行地质勘探。”

“但仅仅只是模型而已,并没有经过多方测试。”

“最关键的是经过多次电脑数据模拟,发现此仪器并没有提高勘探的准确率和效率。”

“这也是我们目前主要解决问题的大致方向。”

林曼也不知道周延究竟有没有看完所有的数据报告。

只是将目前实验室内的进展困境一一诉说。

“除了电脑数据模拟之外,有没有进行实物模拟?”

周延在思索片刻后就直接开口询问。

“这项技术进展得实在太艰难了,光是打造出一份勘探仪器就耗费一年的时光。”

“我们也不敢就这样轻易地进行实物模拟实验。”

说到这里林曼眼中闪过惭愧之色。

他们的进展实在是太慢了,大把的钱投入到实验室内,却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这事情进展的速度比周延想象中的还要慢。

“通知下去,让实验室的人复刻勘探仪器的所有数据,将其保存后,统计可以出差的科研人员。”

“我认识一位地质学家,他最近在山区疑似发现了稀土矿,我可以联系他,让咱们的仪器投入使用进行大量的数据测试。”

有句话说得好。

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

简单的一句话,就给实验室的所有科研人员带来新的曙光。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空降过来的领导,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人脉。

居然连地质学家的联系方式都有。

而当林曼将这则消息发送到工作群内后。

顿时引起同事们的欢呼。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的项目可算要有进展了。”

“真的假的?

要知道稀土矿是非常珍贵的金属元素,哪能说有就有的。”

“就是因为非常稀有,所以才需要各种勘探方式啊。”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其中也不乏对这件事情的怀疑。

林曼也不惯着这些人,直接发消息:“周老师已经让我统计此次出差人员名单,如果你们依旧保持怀疑态度,并且不愿意参与此次行动的话,也可以不报名。”

说完这句话之后,林曼只是单纯地将登记方式发送到群内。

可以出差的人,稍后要去找人事部进行登记。

最后的拟定名单一共有四个人。

在第二日。

周延来到实验室内上班。

林曼就带着他们来到周延的面前。

“给您介绍一下他们四个人,接下来会跟咱们一起出差。”

“他们四个人都是高材生,也算是实验室内能力最高的几个研究人员了。”

在说到这几个人的时候,林曼眼中还带着骄傲的神色。

分别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周延就直接开口:“这次出差的途中,我会带着女儿一起,还希望你们多多体谅。”

对于给雅雅请假这件事情。

刚开始周延也有顾虑。

后来还是陈默主动跟他提及这件事情。

才让人下定决心。

要知道雅雅现在就读的学校,本就是新能源科技集团的附属学校。

里面囊括了幼儿园到大学的所有课程,以及教育资源。

绝大多数的老师也都是新能源科技集团培养的科研人员。

他们在闲暇时间会去上课。

也正因如此。

周延只要想请假随时能请假来,因为他们知道一个小孩子的眼界,是逐渐培育出来的。

小小年纪参与实验研究,也能够让他见识更广阔的知识层面,开拓他的知识储备。

尽管雅雅可能不懂那些代表着什么。

可真要接触的时候,这都将成为她积累的宝藏。

更何况从这个学校出来的所有学生,70%都会进入到新能源科技集团内工作。

陈默也是在为自己的集团培育人才,同样也在为国家提供人才。

完成今天的工作后。

周延就直接去隔壁学校接雅雅。

结果就看到一个盛气凌人的女人,正在和老师焦急地沟通。

才走进时,那位老师双眼一亮,连忙朝着周延招手:“周先生,这位女士想要见您的女儿。”

在说这些的时候,那位老师满脸的防备之情。

像他们这种单位,所研究的技术,可不仅仅是提供给新能源科技集团的。

在必要的时候,也会将新研发的科技与国家联合。

正因如此,他们也算是重点的保密单位。

“你来得正好。”

“赶紧把孩子带出来。”

助理小周毫不客气地说着。

“她找雅雅有什么事?”

见助理小周居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周延的嘴角不由得勾起讽刺的笑容。

口口声声要处理这件事情。

可现在。

引发事件的导火索,依旧好端端地在自己面前。

看小周的态度。

宁夏初应该没有任何作为。

想到宁夏初的一系列操作。

就更不能让雅雅回到她身边。

“你没资格问这些。”

“宁姐毕竟是雅雅的妈妈,她有资格见孩子。”

小周有些烦躁地翻起白眼。

真不知道这个周延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长脑子,居然敢用苦肉计来威胁。

还真是阴魂不散。

眼看着要到放学时间。

周延可不希望那些无关人等,出现在雅雅面前。


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

周延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扫而空。

苏可欣三个字如刺般,扎到他的眼中。

伴随这个名字出现的。

还有令周延所不堪的记忆。

“还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像你这种无权无势的穷鬼,真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才能娶到我闺蜜。”

“这张卡里有五百万,我劝你少打扰我闺蜜和陆影帝的关系。”

“毕竟......在感情的世界中,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苏可欣这个人不是完全的坏。

甚至在某些方面,她是一个敢作敢当,疾恶如仇的人。

唯独有一点不好。

那就是看不出某些人的茶艺表演。

心甘情愿地给他人当枪使。

“不接电话吗?”

雅雅侧头询问。

“雅雅先去玩玩具好不好?

一会儿我再陪你。”

周延尽可能调整自己的情绪。

用最稳定的声音与雅雅沟通。

“好。”

雅雅乖巧地拿着新玩具,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确认门已经被关好。

周延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接起电话。

“你到底对夏初做什么了?”

“你知不知道她刚刚哭得有多伤心。”

“我们在老地方,赶紧开车过来接人。”

电话被接起的瞬间,苏可欣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话筒中传出。

她的嗓门很高。

震得周延耳朵都嗡嗡作响。

“我们要离婚了。”

“你现在应该给陆影帝打电话。”

周延死死捏着拳头。

他闭上眼睛,暗暗体会着心痛的感觉。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被感情控制。

他如此决绝的话,明显让对方愣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可欣把手机拿到眼前,确认自己拨打的电话没错后,才不可置否地质问。

那个凤凰男。

怎么可能会放弃宁夏初。

像他这种舔狗。

就算是死,也一定是死在宁夏初的脚边。

嘟......嘟......嘟......而回答苏可欣的。

只有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疯了吧。”

苏可欣看了几眼电话,又转头看向躺在沙发上烂醉如泥的闺蜜。

纠结半晌后还是给陆沉舟打电话。

“你好?”

话筒对面传来儒雅的嗓音。

苏可欣面颊不可控制地微微泛红。

她夹 紧嗓子询问:“真是抱歉陆影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实在是因为夏初她喝醉了。”

“我一会儿还得赶飞机,不能照顾她,所以才想麻烦您的。”

“一点都不麻烦,我这就过去。”

陆沉舟双眼微亮地回答。

当陆沉舟抵达的时候,苏可欣只能来得及与他打声招呼。

便匆匆离开。

看着躺在沙发上,娇艳到如同盛开的玫瑰般的宁夏初。

陆沉舟的眼神微变,半跪着朝着宁夏初伸出手。

恍惚间半眯着眼的宁夏初,仿佛看到来接自己的周延。

“你怎么才来啊。”

她不满地嘟嘴。

伸出手去摸陆沉舟的脸颊。

可在下一瞬。

心心念念的那张脸却换成陆沉舟的。

宁夏初心里一惊。

因为酒水而昏昏沉沉的大脑,刹那间清醒过来。

“怎么是你?”

宁夏初惊讶的声音,让人搀扶的动作猛然一顿。

“看来......你是把我认错别人了。”

陆沉舟苦涩一笑。

看他眼中落寞的情绪,宁夏初连忙解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只是每回醉酒都是周延来接。

宁夏初早就理所当然。

“是可欣给我打电话,说周延......不愿意过来。”

顿了顿陆沉舟,有些无奈地笑:“今天朵朵有些发烧,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来的。”

陆沉舟含情脉脉地看着宁夏初。

将拉踩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段时间我真的太给他脸了。”

宁夏初果然被挑拨成功。

她语气不善地开口:“就算小周没给他打款。

难道他自己就没长嘴吗?

为什么不跟我说?”

在酒精的促使之下。

宁夏初逃避心中的惶恐,将所有情绪都转化为埋怨。

明明是周延不讲道理。

婚姻当中难免会有摩擦。

为什么就不能坐下来好好沟通,一定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不明白为什么她和周延二人,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吧。”

“你应该也知道,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不喜欢女人比自己强。

他们更希望将玫瑰珍藏,不愿意让玫瑰绽放在更多人的面前。”

陆沉洲精准的,拿捏到宁夏初的心理。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语气中夹杂着蛊惑。

“要怪也只能怪你太优秀了。”

“他那样的男人,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可内心却自卑丑陋,不允许自己的另一半灿烂夺目。”

“可你不一样啊,你天生就应该受人瞩目。”

每个女人都喜欢夸赞。

宁夏初同样也喜欢,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你说得没错。”

“怪只怪周延实在小肚鸡肠。”

“等回去之后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让他不敢再跟我说离婚两个字。”

宁夏初将自己哄好。

她心情颇好的,打算用手机叫代驾。

陆沉舟却伸手握住宁夏初的手腕。

“夏初,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他言辞恳切地说:“朵朵一直在念叨着你。”

“她烧起来反反复复,我实在担心,你能不能......看在未来几天,我们要一起录综艺的份上,帮我照顾她。”

想到那个甜美可爱的小姑娘。

宁夏初难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

“真是可怜了朵朵,明明跟我女儿是一样的年纪,却没有母亲。”

“我先跟你过去吧,至于周延那边,让他冷静一下吧,这样才能醒悟过来,离婚是威胁不了我的。”

宁夏初收拾完东西后。

就跟着陆沉舟走了。

全然不知,此时此刻的周延已经在收拾行李。

“爸爸,我能不能晚一天去新学校报到。”

雅雅满怀期待地询问。

就在刚刚挂断电话之后,周延就来到雅雅卧室内询问,愿不愿意换一所学校?

雅雅听周延说,新学校会有新朋友。

就满口答应下来。

此时正贴在周延的身边,看着他收拾行李。

“为什么要晚一天?”

周延不解。

“我想给新朋友准备礼物。”

雅雅笑嘻嘻地开口。


雅雅能有这个想法,令周延很惊喜。

“当然可以,等咱们搬家之后,爸爸就带着你一起去买礼物好不好?”

一直以来雅雅都很少提及,在学校的事情。

偶尔一两件,也只是将别人欺负她的行为举止,描述成小朋友一起玩耍。

久而久之,雅雅就变得不爱交朋友。

能有这样的想法就足以证明,她在接受外界的新事物。

似乎在周延打算离婚之后。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一晚。

雅雅似乎做了美梦。

嘴角一直都带着笑容。

第二天一早。

周延在把自己的东西往车上搬时,宁夏初打来电话。

“我听说雅雅学校今天举办运动会,咱们一起参加吧。”

她这话说得好像是在命令。

“不用麻烦了。”

周延冷漠地开口。

宁夏初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暴虐的情绪。

“周延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之前因为小周的事情你心有怨恨,我可以理解。”

“但我最近一段时间真的很忙,需要助理协调。”

“等综艺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处理这件事情,给你一个交代的。”

“夫妻之间小摩擦是可以促进情绪的,但我不希望你闹得太过火。”

直到现在。

宁夏初还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周延懒得跟他多说:“到日子之后,别忘了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挂断电话。

周延转身露出笑容,将雅雅抱在臂弯中。

“咱们现在就要去新家了。”

“雅雅有什么,想要放在卧室里的东西可以跟爸爸说,咱们一起装扮你的公主房。”

父女二人有说有笑地朝着车走去。

早就等候多时的林曼,笑意盈盈地帮忙开车门。

“早上好啊,雅雅小公主。”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和周延说正事,反而是跟他怀里的雅雅打招呼。

“林阿姨早上好,你今天真好看。”

雅雅羞红了小脸,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林曼。

后者被夸赞地捂着嘴唇笑。

在前往新住所的路上。

林曼展现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转学手续我已经托人办好了。”

“等下周一,雅雅就可以直接去新学校报到。”

今天是周五。

本来雅雅应该去参加运动会的。

刚开始,周延还打算陪同雅雅一起参加。

后来从雅雅口中得知。

由于同学都不喜欢自己。

以至于她并没有报任何项目。

周延索性就直接带着雅雅搬家。

从今天开始,他们父女二人要展开新生活。

陈默给周延准备的别墅,是在新能源科技集团旁边小区内。

这里住了很多他们公司的员工。

包括陈默本人,也住在周延的隔壁。

听到那边传来声音。

陈默满脸兴奋地穿的拖鞋走出来。

果然看到周延正抱着孩子,往别墅里面走。

“这么多年不见孩子都这么大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雅雅。

后者有些羞怯地抱紧父亲的脖子,将脑袋瓜埋在脖颈处。

周延安抚性地轻轻拍着雅雅的后背。

“你也是,这么多年难道都没找一个?”

看到这个昔日同吃同住的兄弟。

周延眼中流淌出感激的笑容。

他们看似在打趣彼此。

实际上其中所隐藏的关心,却溢于言表。

他们两个人谈话的嗓音,远不及在幼儿园的吵闹。

宁夏初皱着眉头,目光咄咄地盯着面前的女老师。

“为什么我的女儿没有参加运动会?”

后者满脸无奈:“我都已经给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昨天晚上周先生就已经给你女儿办理了转学手续。”

“她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

女老师简直就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

女儿转学了不知道。

女儿受欺负了也不知道。

她到底是怎么做母亲的?

有些人啊,看起来光鲜亮丽。

可实际上连普通人都不如。

“这不可能!”

“他哪来的钱给女儿转学。”

宁夏初固执地认为,周延就是一个穷鬼。

小周没有把钱按时打到他的卡上。

他连吃饱饭都费劲。

怎么可能会给雅雅转学?

一定是这个女老师不负责任。

“你要是不信的话,完全可以给周先生打个电话。”

女老师语气不善地开口。

“好,如果他没有转学的话,我一定会告你。”

“我会放在网上曝光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师。”

宁夏初恶狠狠地瞪女老师一眼,转而掏出手机。

还未来得及给周延打电话。

陆沉舟的电话先映入眼帘。

“朵朵在运动会上受伤了,现在得去医院。”

“他哭得很厉害,一直要宁妈妈,你能不能......”还没等陆沉舟说完。

宁夏初就满脸焦急地开口:“我这就过去,是哪家医院?

你把地址分享给我。”

她完全把自己的女儿抛之脑后。

匆匆忙忙地踩着高跟鞋离开学校。

望着她彻底消失的方向。

女老师猛地一翻白眼,满脸的不屑:“就这,还女明星呢,要不是签了保密协议,我非得曝光她不可。”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母亲。”

面对女老师的吐槽。

其他同事纷纷上前安慰。

她们这些普通人,可得罪不起宁夏初。

......周延别墅内。

雅雅双手抱着鸡翅,努力地和上面的肉奋斗。

林曼在一旁贴心地照顾。

看到如此温馨的场面,陈默心中想说的话,一时间竟难以开口。

周延看出他的纠结,就直接询问:“老陈,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你在这支支吾吾的,我看着也闹心。”

“那我就直说了。”

反正也没外人,陈默索性敞开窗户说亮话。

“你也知道我现在是搞新能源的。”

“可在技术上一直都没有得到突破。”

“目前国外一直在新能源技术上,领先于国内,我想突破就必须寻求他们的帮助,这些人惯会狮子大开口,一直死死卡着咱们的脖子,这样受制于人也不是办法。”

说到这个陈默就来气,伸手将桌子上的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放心吧,这种情况不会持续更久。”

“既然我来了,就不会让你为难。”

周延其实很清楚。

陈默一定是力排众议,才说服董事会出高价聘请自己。


作为顶流女星背后的男人,周延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收到来自妻子绯闻男友的“离婚”合同了。

烫金封面印着妻子经纪公司的logo,翻开便是足以让普通人眼红的天价数字,唯一条件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第一次收到时,他对着合同上的“情感补偿款”哑然失笑。

可当宁夏初第99次因拍戏而忽视女儿和他时,周延心里那道名为“期待”的防线终于轰然倒塌。

他不再坚定,甚至开始怀疑他们的婚姻是否像窗外正浓的暮色一样,逐渐褪色............急诊室里消毒水味刺鼻,周延抱着发烧的女儿在长椅上坐立不安。

周雅雅滚烫的额头贴着他脖子,他翻遍口袋,零钱加起来还差三百块押金。

护士已经催了两次了。

他攥着手机,犹豫半天还是给老婆宁夏初打了电话。

电话拨到第五次才接通,背景音里混着片场导演的喊麦声。

宁夏初语气很急:“我在拍戏呢,什么事快说。”

周延刚开口:“雅雅发烧39度在医院......”他还没说完,就被不耐烦地打断了:“不是说了别打扰我工作吗?

我助理在旁边呢,你和她先聊。”

周延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打断了。

“初姐在拍吻戏,”助理小周的声音带着杂音,“有话快说。”

“雅雅高烧三十九度,需要住院......”周延的拇指碾过女儿发烫的耳尖,轻声问道:“能先转点钱吗?

押金差......钱?”

小周的冷笑突然清晰,像是走到了安静角落,“周先生,您该看看今天的热搜了。”

周延的手机震动,推送自动跳出:顶流花旦宁夏初与影帝陆沉舟片场甜蜜互动。

配图里,妻子穿着露肩礼服从豪车内俯身,陆沉舟的手正替她整理耳坠。

“要钱可以,但是你得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小周的声音压低,带着威胁的意味,“陆总说,只要您在文件上按手印,钱立刻到账。”

“凭什么?”

周延质问的声音带着沙哑。

“凭什么?”

她轻笑一声,“您跟着初姐这么多年,总得有点自知之明,别拖累她拿影后。”

嘟嘟声传来时,他盯着手机屏幕上17秒的通话时长,后颈发凉。

周雅雅突然发出难受的呜咽,周延低头看见她退烧贴已经卷边,后颈冒出细密的红疹。

通讯录滑到“老陈”时,他停顿了三秒。

这个曾在中科院实验室同吃同住的兄弟,现在是新能源科技集团的CEO。

电话接通时,那边传来键盘敲击声,混着英文会议的背景音。

“老周?”

陈默的声音里带着惊喜,“正想告诉你,你七年前设计的氢能源电池模型,现在估值......能借我一千块吗?”

周延盯着走廊尽头亮着的“抢救室”红灯,喉咙像塞着浸了冰水的棉花,“雅雅在医院,我......一千?”

键盘声戛然而止,陈默突然爆发出大笑,“你他妈当年在国际能源峰会上舌战群儒的气势呢?

我办公室还摆着你拿奖时的照片!”

周延没有回答。

陈默轻叹了一口气,“看看邮箱,五分钟前发给你的。”

手机震动,邮件标题刺得周延的眼眶生疼:特聘首席科学家邀请函——年薪一千二百万起,附:预支半年薪资。

附件里是张转账截图,六百万元已经躺在他的账户里。

附言写着:这是你应得的,回来吧,这里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助理的短信突然弹出来,“陆总说再给你十分钟考虑,否则......”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嘲讽一笑。

周延往回走时路过医院的电视屏,正好播到妻子的采访。

“目前单身,”她对着镜头笑,梨涡浅淡,“陆老师是很优秀的合作伙伴,我们在戏里很有火花。”

耳垂上的钻石耳钉比当年的婚戒耀眼百倍,而字幕写着的是“顶流小花新恋情曝光”。

旁边陪床的阿姨嘀咕:“明星就是光鲜,都不用花精力养孩子的......”周延喉咙发紧,他看向病房里的女儿,退烧贴边都卷起来了。

楼梯间的声控灯忽明忽暗,他摸着扶手往下走,掌心留下道潮湿的印子。

交完费回来,墙上的电视里已经换了新闻,宁夏初的画面消失了,就像她从来没在这个深夜出现过一样......女儿烧已经退了些,现在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刚刚收到扣费信息手机屏幕暗下去,锁屏还是那张全家福,只是现在,照片里的人连影子都凑不齐了。

周延突然就觉得,其实有些事早就变了吧......就比如宁夏初越来越亮的星途,和他越来越暗的日常,像急诊室的灯和外面的黑夜,永远隔成两边......护士来换药时,怀里的女儿动了动,他轻轻拍了拍。

雅雅重新靠在枕头上,退烧后的小脸泛着苍白。

周延坐在床边,看着她用指尖捏着被角绕圈,突然想起昨晚在急诊室,她烧得迷糊时还在喊“妈妈”。

他看着女儿懵懂无知的模样,虽然不舍,但是有些事,还是得提前和她打个预防针。

“雅雅,”周延喊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住,你会不会难过?”

闻言,雅雅的手指顿了顿,绕被角的动作慢下来,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

“是不是......我不乖?”

她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上次妈妈骂我把她的口红弄断了,她说‘再调皮妈妈就要走了’......”周延心口猛地一坠,像被人攥紧了心脏。

“不是的,雅雅最乖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发梢还带着医院洗发水的清淡香味,“是爸爸......爸爸和妈妈最近有点吵架,所以......那你们会像小雨的爸爸妈妈那样吗?”

雅雅突然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小雨说她爸爸妈妈分开后,爸爸就再也没去过她的家长会......不会的,”他听见自己说,声音却有些发颤,“爸爸会一直在的,不管怎么样。”

雅雅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埋在他肩膀上。

她用沉默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不愿意。

周延闭上眼,感觉有温热的东西从眼角滑下。

“再忍忍吧,”他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等雅雅病好了,等她再开心些......
之后的几天,宁夏初就像和周延调换了身份似的,一直都在医院照顾雅雅。

反而是周延开始不见人影,她问他,却只有冷冰冰的一句“处理雅雅的事”。

直到那天,陆沉舟约了宁夏初吃饭,美其名曰“谢礼”。

她刚进餐厅,就看到了周延正在和一个女人共进晚餐,而且还谈笑风生。

“周延!”

她的高跟鞋碾过地毯,在屏风前站定。

“这就是你说的‘处理雅雅的事’?”

宁夏初的指甲指向林曼,她现在就像被点燃的火山一样。

“你说什么呢?”

周延皱紧了眉头。

宁夏初简直要气疯了,她恶狠狠地瞪着两人。

“和别的女人共进晚餐,我还要感谢你出轨出得光明正大?”

餐厅里响起餐具碰撞的轻响,邻座的食客纷纷侧目。

陆沉舟及时赶来,手按在宁夏初肩上,语气带着点“不安好心”的安抚:“夏夏,也许只是误会——夏夏,先冷静——”陆沉舟的手掌刚触到她肩头,便被她挥开。

“够了。”

周延终于开口,他的目光冷淡,“林女士是研究所给我派来的助理。

他将面前的文件推过桌面,封皮上
“周延。”

宁夏初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退潮的泡沫,“你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不了。”

周延牵起雅雅的手,小女孩掌心的细沙漏在他手背,像时光在流逝,“我和雅雅要去修表。”

海风掀起宁夏初的长发,她终于看向雅雅腕间的血痕,张了张嘴,却被陆沉舟的手轻轻按住肩膀。

周延牵着女儿的手离开,身后传来陆沉舟低低的笑声:“周先生这是要闹哪出?

夏夏和朵朵不过是——”宁夏初第一次没听完陆沉舟说的话,大声喊道:“雅雅!”

小女孩的背影顿住,却没回头。

宁夏初的声音软下来,带了点颤音:“晚上妈妈给你煮你最爱喝的——”无人回应。

雅雅攥紧了周延的手指,像攥着最后一根浮木。

在这场名为“家庭”的戏里,他和雅雅,从来都只是不入镜的配角......几天后,好像一切都恢复如常。

“阿延?”

宁夏初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落在周延弓着的肩背上。

男人半蹲在胡桃木衣柜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正在底层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宁夏初盯着周延半蹲在衣柜前翻找的背影。

“你在找什么?”

周延镜片后的睫毛颤了颤:“户口本和身份证。”

“你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干什么?”

“周末我要带雅雅去动物园。”

“上周雅雅不是刚去过?”

她终于注意到女儿攥着的小熊玩偶,随口问了句。

话出口的瞬间,她看见周延的后颈蓦地绷紧。

“你记错了。”

周延垂眸时唇角掠过一丝极浅的嘲讽。

“啊,对!

那是朵朵,我记错了......”自己女儿的事情还没别人的事上心,难道是真不知道谁才是她亲生的女儿吗?

......周延正在收捡桌上散落的证件照,听见这话手顿了顿:“她想去看企鹅。”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隔着层永远透不过气的雾。

周延抽出抽屉时带起一阵风,几张证件照哗然飘落,其中一张滑到宁夏初脚边——照片上的雅雅咧着嘴笑,鼻尖还沾着草 莓酱,那是去年儿童节她爽约后,周延独自带女儿去拍的。

算起来,她真的已经好久没有跟女儿单独相处过了......宁夏初的眉峰不自觉皱了起来,而经纪人的电话恰在此时响起。

电话里经纪人催她去准备时装周,宁夏初看了一眼周延,忽然听见自己说:“往后推吧,我今天...想陪雅雅。”

“怎么突然想着陪雅雅了?”

周延的喉结滚动着,声音像绷到极致的琴弦。

“雅雅是我的女儿,我陪她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因为工作我当然想天天陪着你们啊。”

宁夏初说的那么理直气壮,让周延还以为她真的只是因为工作而已呢......他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说了句,“她会很高兴的。”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早点回来。”

宁夏初察觉他神色有异,却未深究,转身挑拣时装秀的耳环。

宁夏初带着雅雅去了海洋公园。

因为雅雅久违地和妈妈单独相处,所以她显得特别开心。

宁夏初的指尖轻轻刮过雅雅鼻尖的果酱,触到孩子因兴奋而发烫的皮肤。

小女孩仰着脸,睫毛像振翅的蝴蝶:“妈妈今天真的属于雅雅吗?”

“当然啦,”她将女儿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触到那处淡褐色胎记——和周延耳后的如出一辙,“从早到晚都当你的专属导游好不好?”

“要拉钩!”

雅雅举起粘了棉花糖的小手,无名指上还戴着周延用回形针做的“公主戒指”。

宁夏初勾住那截温热的指尖,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远处的海豚音:“骗你是小狗。”

整个下午的时光都像是浸在蜂蜜里。

她们在旋转木马转了三圈,雅雅把小熊玩偶放在邻座,说“这是给爸爸留的位置”;在鹦鹉馆被啄了手心。

小姑娘举着红肿的手指告状:“它肯定是嫉妒我有妈妈陪”;就连在纪念品店挑发箍时,雅雅都要选两个一样的,说“另一个给爸爸戴”......暮色像融化的焦糖,缓缓浇在海洋馆穹顶上。

雅雅瘫在休息椅上,冰淇淋滴在公主裙上,却只顾着把脑袋往宁夏初怀里钻。

“妈妈,我今天特别开心!”

宁夏初顺着她继续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妈妈今天只属于雅雅呀,这样雅雅就可以告诉他们,雅雅也是有妈妈的孩子了!”

宁夏初的指尖顿在半空,孩子童真的话语却像针一样刺的她难受。

她不禁有些动容。

就在她准备开口时,她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联系人上面“陆沉舟”三个大字出现在上面。

她按下了接听键。

“夏夏!

朵朵不见了!”

男人的声音裹着明显的焦虑,背景里传来保安的对讲机杂音,“她抱着你的照片偷跑出家门,监控显示进了海洋公园...这孩子一直吵着要见‘宁妈妈’...”心脏猛地漏跳半拍。

宁夏初想起上周在摄影棚,朵朵抱着她的腿不肯松手的模样。

“我在企鹅馆附近,马上找!”

她下意识攥紧手机,起身时带翻了旁边的饮料杯,橙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河。

雅雅的小手从掌心滑落,她甚至没来得及低头看女儿一眼。

“妈妈等等!”

雅雅的呼喊被观光车的轰鸣盖住。

宁夏初回头时,只见女儿举着融化的企鹅冰淇淋追来,奶油顺着甜筒滴在“海底世界”的地砖上,人 流突然变得粘稠,像无形的网。

她看见雅雅被人群推得踉跄,小熊玩偶掉在地上,却被潮水般的脚步踢向相反的方向。

“雅雅!”

她的呼喊被淹没在孩童的笑闹声里,指尖徒劳地伸向越来越远的粉色裙摆。

宁夏初面对如此局面,她还是决定先去找朵朵,她对着人群喊了一句。

“你在那里等等妈妈,妈妈马上就回来!”

便转身离开去与陆沉舟汇合。


宁夏初平静地回答道:“那我小时候在巷子里还被男孩扔石子,不也过来了?

别总拿这些小事烦我,明天还要拍水下的戏,要是感冒了——”她刚说完,人就进了浴室。

等宁夏初出来,她看着周延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周延,”她的声音软下来,“我们谈谈好不好?

别这样......”她伸手想碰他的胳膊,却被轻轻避开,“等这次颁奖礼结束,我就减少曝光,多陪陪雅雅......先睡觉吧。”

周延走向卧室,卧室门轻轻关上后,他才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周延看着窗外的夜色,他也不知道——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他还可以坚持多久......第二天,周延起了个大早,今天是雅雅研学的日子,他要好好准备给她的便当。

可就在他逛超市时,却接到了雅雅班主任的电话,“雅雅和别的孩子打起来了!”

当周延赶到时,他看到的是雅雅的校服裙摆沾满了细沙,而平时总被细心扎成蝴蝶结的马尾散成乱草,右手紧紧攥着宁夏初去年生日时她送的手表。

“你松手!”

扎着水钻发箍的小女孩正掰雅雅的手指,指甲在她手背留下带血的抓痕,“这是我妈妈给我的!”

雅雅仰头盯着对方,睫毛上还沾着细沙:“这是我妈妈的表!”

“才不是你妈妈!”

小女孩突然尖叫,发箍上的仿钻划过雅雅手腕,她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不属于七岁孩子的尖锐。

“我爸爸说了妈妈马上就要变成我妈妈,而你就要变成只有爸爸的野孩子!

这表就是我妈妈送给我的。”

雅雅的声音像被海风揉碎的纸,眼泪砸在地上,“你胡说!

这是我送给妈妈的生日礼物!

妈妈怎么可能送给你!”

“这种垃圾宁妈妈才不会要!”

朵朵突然松手,银表“当啷”摔在青石板上,陆朵朵还觉得不解气,在上面踩了好几脚。

“你!”

周雅雅未说完的话尾被哽咽扯碎,她想蹲下身去捡表。

周延却已经蹲下身替雅雅去捡,他的指尖触到表镜上的脚印划痕——那是陆沉舟女儿朵朵的粉色公主鞋印,边缘还沾着细沙,像道永远擦不掉的耻辱标记。

身后传来皮鞋碾过碎石子路的声响,混着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陆沉舟来了。

“朵朵?”

陆沉舟的声音带着威严,却在看见女儿攥着雅雅的发辫时软下来,“松开手,爸爸说过不能扯小朋友头发。”

他的领带是宁夏初代言的牌子。

“周先生。”

陆沉舟看向他,眼中是藏不住的敌意。

“我认为孩子间的争执没必要闹大。”

陆沉舟的指尖掠过朵朵发箍时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我会让朵朵道歉。”

小女孩却跺着脚尖叫:“不要!

宁妈妈是我的!”

周延看见陆沉舟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仍温声哄道:“不乖的话,宁妈妈就不要你了哦。”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他太阳穴——宁夏初哄雅雅吃药时,也曾用同样的语气说,“吃完糖妈妈就陪你睡。”

周延似乎愣了愣,皮笑肉不笑道:“宁妈妈?”

“一个称谓而已,周先生不必介怀。”

陆沉舟起身时,西装裤蹭到雅雅的肩膀,“童言无忌嘛。”

周延捏着银表的手骤然收紧,表链硌得掌心发疼:“陆先生觉得,让孩子说‘别人的妈妈马上要变成自己的妈妈’,只是童言?”

他望着雅雅手腕上的血痕,想起她刚才被骂“没妈孩子”时,眼里瞬间熄灭的光,“还是说,有些人早就把‘童言’当成了预谋?”

“既然我们双方各持己见的话,不如找个中间人好了?

正好夏夏在附近,我叫她过来好了。”

陆沉舟挑衅道,眼神满是从容。

先不说别的,就他的那声夏夏就狠狠刺痛了他的心,因为那曾经是他的专属称谓。

此刻却从另一个男人嘴里滑出,带着刻意的亲昵。

周延也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宁夏初,因为他也很想知道宁夏初到底会偏向哪一边。

可连打了几个电话,宁夏初都没有接。

可她却秒接了陆沉舟的电话。

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周延盯着“老婆”备注下的未接来电数从4跳到5。

雅雅突然抓住周延的手腕,指甲掐进他掌纹:“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接电话?”

孩子童真的问答让周延更加难受,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告诉她“因为妈妈觉得别人更重要”这种话......电话一接通,周延就听见宁夏初的声音混着车流声传来:“沉舟?

朵朵是不是在海洋公园?

我马上到。”

俩人没聊几句陆沉舟就挂掉电话,她掏出湿巾递给朵朵,指尖掠过她发箍时,周延看见他无名指内侧的烫痕——和宁夏初左腕的一模一样......当脚步声从观景台方向传来,白色风衣带起的风掀动雅雅的马尾辫。

宁夏初的高跟鞋踩过碎石子径直走来,却像没看见他们一样,第一句话是对着朵朵说的:“宝贝别怕,阿姨看看有没有受伤。”

雅雅的眼泪突然止住,呆呆望着妈妈蹲在别人女儿面前细心安慰她。

周延看见宁夏初用指腹替朵朵擦去眼角的泪,动作熟练得像做过百次。

“事情经过我都听老师讲过了,朵朵也不是故意的,对吗?”

宁夏初的声音温柔得滴水,转头望向陆沉舟时微笑的幅度刚刚好,“小孩子嘛,抢玩具、说气话都正常。”

“妈妈......”雅雅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海豚馆的水波,“可是我的表......她手上的伤也是打闹?”

周延捏着残表站起身,表链硌得掌心渗血。

“还是说,在你眼里,雅雅的生日礼物、甚至她这个人,你都不在意吗?”

宁夏初的睫毛颤了颤:“你发什么疯?

朵朵受惊了——宁妈妈!”

当朵朵再次喊着“宁妈妈”扑进宁夏初怀里时。

周延终于开口,声音比海风更冷:“宁夏初,你还记得雅雅五岁时,把你送她的第一支钢笔摔了吗?

宁夏初的动作顿住,背对着他的肩膀微微僵硬。

“她躲在衣柜里哭,她整整哭了一天。”

周延望着雅雅发间的沙粒,想起那个雨夜,女儿抱着破碎的钢笔求他粘好的模样,“现在她把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你,你却让别的孩子踩在脚下。”


周延带着周雅雅回家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提醒他,后天是她的家长会,能不能让妈妈一起来。

起初周延还以为是雅雅想妈妈了,就没太在意。

他给宁夏初发了条短信,得到同意的回复后,便没再去想为什么一向懂事乖巧的女儿会突然提这个要求。

直到他去参加家长会那天,才知道答案——家长会上的手工区飘着彩色卡纸的碎屑。

周延攥着女儿周雅雅的手走进教室。

教室后排贴着孩子们的“全家福”手账。

别的小朋友都用蜡笔描了爸爸妈妈牵着手的轮廓。

而雅雅那页却只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用拼音写着“和爸爸”。

班主任张老师端着保温杯过来时,雅雅正往他手心里塞自己折的纸星星,指尖还留着胶水粘过的白痕。

“周先生,能单独聊两句吗?”

老师的目光扫过雅雅磨破边的公主裙,裙摆上还别着他昨晚用回形针临时固定的亮片。

会议室的荧光灯在头顶滋滋作响,张老师翻开笔记本:“雅雅最近总把午餐分给其他小朋友,说是‘妈妈赚钱很辛苦,要学会分享’。”

她推了推眼镜,声音放软,“但其实是被抢了零食吧?

上周她午睡时枕头被丢到地上,也没告诉老师。”

周延的指甲掐进掌心。

想起三天前给女儿洗澡,发现她后背有指甲抓痕,问起来时雅雅却低头玩着泡泡说“是滑滑梯蹭的”。

此刻老师递来的监控截图里,穿蓝色背带裤的小男孩正把雅雅的绘本往水坑里丢。

周延记得这个男孩,因为他的妈妈上周在家长群里晒过和宁夏初的合影,配文“初初真的好温柔,还给我们小宇签了名”。

“别的孩子说她没有妈妈。”

张老师指着手账里被划破的贴纸,雅雅原本画的妈妈头像被人用黑笔涂成了一团。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宁夏初难得在家的那个下午,雅雅举着梳子追在她身后喊“妈妈扎辫子”,最后只等到一句“别闹,妈妈要赶通告”。

现在女儿的头发总是他笨拙地绑成歪马尾,发尾还翘着没梳开的小卷。

周延觉得好笑,宁夏初甚至愿意给霸凌自己女儿的仇人一点温柔,却一点也不愿意留给自己的女儿......等他带着复杂的心情去接雅雅,却看到——周雅雅正踮脚指着屏幕上化着精致妆容的宁夏初,小辫梢还沾着手工课的黏土:“看!

这是我妈妈!”

笑声像碎玻璃砸在地上。

周围几个孩子哄笑着,让雅雅的耳朵尖瞬间红透,像只受惊的小兽 般缩回他怀里。

周延握着保温杯的指尖骤然收紧。

回家的公交上,雅雅趴在他肩上睡着了,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

手机弹出宁夏初的新热搜:“宁夏初亮相顶级红毯,高定礼服造价千万”。

周延想起今天在家长会看见的场景:当其他妈妈蹲下来帮孩子系鞋带时,雅雅总是自己低头抿着嘴,把松掉的鞋带绕了又绕,直到打成死结......家长会散场后的亲子活动区熙攘如织,其他孩子都被父母牵着手蹦跳着奔向游乐设施,唯有周延握着雅雅的小手站在人群边缘,掌心的温度透着一丝不合时宜的冷清。

他不经意间抬眼望向校门口,呼吸忽然一滞——那个总在深夜踩着细高跟回家的身影,此刻竟真的出现在春日的阳光里。

米白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细碎的弧度,宁夏初的指尖正缠绕着一缕栗色发丝,专注地为一个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编着麻花辫。

“爸爸!

是妈妈!”

雅雅的指尖骤然攥紧他的掌心,蝴蝶结发绳下的碎发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妈妈果然来了!”

孩子仰起的小脸上绽开星子般的笑意,却在看见母亲转身时骤然凝固——西装革履的男人侧身而立,正是最近频繁出现在娱乐版头条的陆沉舟。

他的手掌轻轻搭在宁夏初肩头,两人对着角落举着长焦镜头的狗仔露出默契的微笑。

周延听见雅雅喉咙里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她问道,“妈妈为什么要给别的小朋友编辫子?”

“因为......”周延只能回答道,“那是妈妈的工作需要。”

“工作......”雅雅重复着这个词,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她忽然低头盯着自己磨破边的公主裙,用指尖绕着裙摆上的回形针亮片,“爸爸,我突然有点困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蹲下身与女儿平视,看见她眼底倒映着初春的阳光,却泛着不属于七岁孩童的寂然。

远处传来宁夏初接受采访的声音,混着快门的轻响:“家庭对我来说当然很重要......”周延将雅雅轻轻抱起,她的小脑袋埋进他的衬衫领口,闷闷的声音里浸着水汽:“爸爸,以后我不想参加家长会了。”

夕阳将两人的剪影拉得老长,像两株被风折腰的芦苇。

周延感受着怀里小身体的重量,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心碎的轻响......当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墙上的挂钟刚敲过凌晨一点。

宁夏初踩着细高跟进来,她看见周延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张照片——正是今天亲子活动时,她给陆沉舟女儿编辫子的画面。

“这么晚还不睡?”

她卸下发卡。

“你今天,为什么给别的孩子当妈妈?”

,周延的声音很轻,却像块冰砸在地板上。

宁夏初的手顿了顿,转身去冰箱拿矿泉水。

“你知道的,我最近的新剧炒热度......雅雅今天在学校哭了。”

周延摸出那张被揉皱的画,“她问我,为什么妈妈宁愿给别人当妈妈,也不肯牵她的手。”

“不过是场作秀,”她仰头灌了口水,“等电影上映就澄清。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娱乐圈的规则......规则?”

周延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自嘲,“所以规则就是,让女儿看着妈妈跟别的男人演夫妻?

让她被同学问‘为什么你没有妈妈’?”

“我这么拼都是为了这个家!”

“雅雅要上贵族幼儿园,要学芭蕾钢琴,这些钱从哪儿来?

你当家庭主夫的面子,比女儿的未来重要?”

宁夏初的美甲正敲着手机屏幕,大概在给陆沉舟回消息。

“她后背被抓出血痕,那些孩子欺负......小孩打打闹闹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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