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地上的人感觉像是见到了活阎罗。
“嗯?还不说?没事,那牢里说。”谢讓拍拍那人的脸,“你还挺有江湖义气,哎,可惜了。”
“要不,我拿你兄弟开开刀?”谢讓慢悠悠起身,走到另一个在地上呻吟的男人面前,“刚才说我小鸡仔的是你哦?”
那人手断了,眼眶全是血,吓得都哭了。
“错,错,错了……”
谢讓捏着下巴,目光落在他的下身,像在观摩一件试验品,从兜里拿出另一方手帕,垫着拿起一旁的铁棍,优雅地像个拿着雨伞的英国绅士。
“要不然,戳烂吧。”
“唔唔唔!,错,老大,错,告,告,啊!!!”凄厉痛苦的叫声响彻天空,几乎地上的所有人,都吓得浑身哆嗦不止。
“告诉他,老大。”
“老大,说了吧,我们会死的啊……”
“老大……”
为首的花臂也被眼前男人的狠厉吓到了,他哆嗦了半天,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孙其。”
谢讓微笑地收起棍子,目光闪过一丝嫌恶。
“呵……我孙伯伯,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远处有警车的声音传来,谢讓将棍子丢了,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手上的些许血迹。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个轻微响动。
他一向是机警的,立马抬头,可却晚了。
砖头砸到了他的后半个头,倒地的那一刻,谢讓感觉后脑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抬眼,一个穿着雨衣的黑影从房顶闪过。
与此同时。
陆家别墅。
“啊!”
听到陆序突然的声音,正在热锅的桑苒赶忙转身过去。
“啊,切到手了?”
“没事,小伤口,好久没做饭了,一下子刀快了。”陆叙温声,可手上的指头血流不止,看着触目惊心。
“我去拿创可贴来。”
她就说让他待着自己做就好了,结果他非要来帮忙,还大包大揽了切菜的活。
桑苒无声叹气,觉得这伤口又要算在自己头上了。
说到底,是自己给阿姨放了假,才需要做饭,陆叙才切了手。
她不喜欢欠陆叙,上次他送她就医的情还没还清,这又加了条罪状,好烦。
匆匆忙忙拿了创可贴来,陆叙已经走出了厨房。
她赶忙撕开,小心翼翼给陆叙贴上。
“要不去趟医院?”
“这点小伤去什么医院?”他笑着安抚她,“这么怕见血?”
久远的记忆突然袭来,那一年,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那个变态在她腿上刻字,将她流出的血放在唇边。
“宝贝,你看你的血多美。”
陆叙感觉到了她那一瞬的僵硬,还以为她真的怕血,他犹豫了下,反手,握住她微微发凉的手。
“阿苒?”
“啊?”桑苒恍然回神。
“没事的,贴上就看不到血了,别怕。”
桑苒摇摇头,将记忆驱逐出脑海,同时将自己的手从陆叙手里抽出来。
“抱歉,我有点晕血。”她后退一步。
“那个,等止了血再换一次就好了。”她又微笑。
“好。”
她主动的远离其实很明显,就好像在心里化了一道尺,只要他稍微过线,她就拉响警报迅速远离。
陆叙的眼神飘过玄关处的那双鞋,上面的“RR”依旧那么刺眼。
他受了伤,桑苒自然没再让他进厨房,很快她就端出了一碗面。
“真好吃。”他边吃边夸。
桑苒笑笑,只当他是习惯性礼貌。
一碗清汤面能好吃到哪里,她是本身就是个没什么口腹欲望的人,所以才能天天吃不腻。
“今天让你帮我做面,我看你今天穿的那双鞋都泥了,我给你买双鞋做谢礼吧。”陆叙放下碗,“喜欢什么样的?”
“啊?不用的。”桑苒愣住,“哥哥别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