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以前还是尹默的时候，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某次兼职刚挣了三百块钱，闻见这条巷子里的香味，忍不住花了五十块打包了一点烤串，回家拿给楚倾辞吃。
楚倾辞虽然落魄，但毕竟曾经富贵过，他不爱吃这些，我爱吃，到后来，他也愿意陪我一起来吃。
我强忍着哽咽，装作听不懂他的话，「那她为什么不来了？」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传来的声音有一点落寞。
「可能是走丢了吧，但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5
楚倾辞轻车熟路点了很多，都是我爱吃的，还拿了两罐大乌苏。
他坐回桌子好像才回过神来，「抱歉，我们来吃都是这么点，习惯了，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喜欢吃蘑菇，不爱吃韭菜，喜欢超多的孜然粉和辣椒面……我的每一个小喜好，他都记得。
我笑着摇摇头。
嘈杂的烧烤店里好像有一种魔力，总是很容易让人说出真心话。
几罐啤酒下肚，所有说不出口的告白，不可告人的秘密，都可以扔在这里。
所以，在楚倾辞喝下几罐乌苏后，打开了话匣子，也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总觉得，我应该是认识你的。」
「所以，我才带你来了这。」
我的心猛然一跳，否认道：
「您说笑了，我们加起来也就认识一个月吧。」
楚倾辞用手撑着头，眼神有一点迷离，可盯着我的时候，却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
「你说谎。」
「楚总，您喝多了。」
——我只能说谎，荒谬的穿越，交换的灵魂，哪一样说出来，都难以置信。
「那你，为什么要哭。」
他起身，带茧的拇指温柔地抹去我眼下的泪水，温柔的就像是那三年的他。
啊，酒真是个糟糕的东西。
我可以嘴上说违心话，却藏不住心里的眼泪。
小店里食客们吵闹的交谈声嘈杂一片，可还是从夹缝中若隐若现地传来老板娘放的音乐：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脸，至少还能红着脸……」
酒精混着歌声，好像撕开了我心里千辛万苦藏起来的窟窿。
「因为……因为我没有资格，因为我已经不是她了。」
再也忍不住，捂着脸低声抽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