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垒…技术壁垒…” 他神经质地低语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终于,手指停在了方案的后半部分——那里用相对较小的篇幅,描述了一项团队在实验阶段、尚未完全成熟的数据压缩算法。
它被当作一个未来的可能性一笔带过!
林克的眼中爆发出近乎疯狂的光芒。
就是它!
这个被忽略的、不起眼的技术点!
他猛地抓起一支红笔,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扑在方案上。
他粗暴地划掉了原先成本结构中的几项“优化”数字,那些数字在陈总思维里是“虚高”的泡沫。
他撕掉了原本占据核心位置的所谓“独特创意”页,那些在陈总眼中是“差异化不足”的平庸之物。
他翻到方案末尾,用红笔在那项数据压缩算法周围画上巨大的、醒目的圆圈,箭头直指方案核心!
在旁边空白处,他近乎癫狂地书写着新的标题:“颠覆性技术支点:量子级数据压缩实现成本革命!”
笔尖在纸张上划出刺耳的嘶啦声,留下狂放潦草的字迹。
他一边写,一边神经质地念念有词:“壁垒…强调…壁垒…成本…压缩…压缩就是成本…”大脑深处,那冰冷的银针攒刺感越来越强烈,视野中的彩色噪点疯狂闪烁,几乎要吞噬掉所有正常的图像。
他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缓缓流出,带着铁锈的腥甜味。
是鼻血。
认知窃取结束。
精神负荷达到阈值。
冷却开始。
提示消失的瞬间,那股撕裂般的剧痛和强烈的恶心感骤然退去,如同退潮。
林克像被抽掉了骨头,整个人软倒在会议桌冰冷的桌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金星乱冒。
鼻血滴落在刚刚被他涂改得面目全非的方案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他颤抖着抬起手,用袖口胡乱地擦掉鼻血,看着那份被自己暴力“手术”过的方案,脸上却缓缓扯出一个混杂着极致疲惫和病态亢奋的笑容。
那笑容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第二天下午,提案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陈总面无表情地坐在长桌尽头,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叩叩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尖上。
黑石团队的提案人正口若悬河,展示着他们华丽而极具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