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当夜,人偶眼珠转动,周家十七口暴毙。
尸首皆面带笑容,如见喜事。
切记:纸人不可点睛,点睛必索命。
我的手开始发抖。
往后翻,类似的记录越来越多——乙丑年三月初三,为李家扎送葬将军一具。
将军持刀,刀尖滴血。
三日后,李家父子互殴而亡,伤口与纸人所持刀吻合。
丁卯年腊月廿四,为赵家扎童男童女陪葬。
童女嘴角开裂,似笑非笑。
当夜,赵家幼女梦游至坟地,自缢于墓碑。
每一页都记录着一桩离奇死亡,而所有事件,都与爷爷制作的纸人有关。
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三十年前的林家村,一群村民站在祠堂前合影。
我认出站在最中间的是年轻时的爷爷,他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是那把阴阳剪。
而当我仔细看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照片上的所有人,包括爷爷,眼睛里都没有瞳孔。
只有一片惨白。
更诡异的是,照片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