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快步走开了。
她站在原地,手里还残留着包子的油腻和温度。
饥饿感稍微缓解,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无助和茫然。
她要去哪?
她能去哪?
夜幕降临,小镇的灯光次第亮起,每一扇透着暖光的窗户都像在无声地嘲笑她的无家可归。
寒风比白天更刺骨。
她在一个关了门的店铺门口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硬纸箱,里面塞了些破烂的泡沫板。
这简直像天堂。
她蜷缩着身体,把自己塞了进去。
纸箱勉强挡风,冰冷的泡沫板硌着骨头。
她紧紧抱着自己,那块藏在口袋里的手表,冰冷的金属硌着大腿,成了她与这个冰冷世界唯一的、坚硬的联系。
第二天,饥饿再次主宰了她。
她漫无目的地在小镇游荡,像一头寻找腐肉的秃鹫。
在一条堆满垃圾桶的后巷,她看到了一个头发花白、同样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佝偻着背,在散发着馊臭味的垃圾里翻找着。
她停住了脚步。
老人似乎察觉到有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没有惊讶,只有麻木。
他继续在垃圾堆里拨弄着,捡出一个半瘪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晃了晃里面浑浊的液体,仰头就喝。
“别喝!”
她下意识地喊出声,声音嘶哑,“脏……会生病。”
老人动作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类似嘲弄的情绪,然后继续喝了下去。
他抹了抹嘴,又从一个发黑的饭盒里扒拉出半块沾着不明污渍的馒头,掰了一小块递给她,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吃?”
看着那脏污的馒头,胃里一阵翻搅。
但饥饿感更强大。
她闭了闭眼,接过来,看也不看地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着。
粗糙,酸馊,难以下咽,但她强迫自己吞了下去。
老人没再理她,自顾自地继续翻找。
“我……”她咽下最后一口,艰难地开口,声音依旧干涩,“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这里……只记得……掉进了水里……”老人翻垃圾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侧过头,浑浊的眼睛再次打量她,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些。
“北山……龙潭?”
他嘶哑地问。
她猛地一震!
龙潭!
这个名字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中了她空白的记忆!
虽然依旧没有画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