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礼官刘鳏夫的其他类型小说《地府热搜:阎君被砸绣球后真香了礼官刘鳏夫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番茄雪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吉时到——”礼官拖长的尾音里,我站在彩楼上,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招亲现场,气得指尖发抖。说好的全城适龄男子呢?左边是拄拐杖的王老太爷,右边是挂着鼻涕的里正家六岁小儿,中间倒是站了个年轻男子,可惜是刚死了老婆来讨奠仪的刘鳏夫。“颜小姐,快抛绣球啊!”底下有人起哄。我死死攥着绣球上的流苏,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三日前那些拍着胸脯保证会来捧场的公子哥们,今日集体得了怪病。张公子“腿疾发作”,李公子“咯血不止”,连西街那个傻子阿福都托人带话,说自己“突然疯病发作不宜婚配”。“笑笑。”父亲在身后担忧地唤我。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三年前那个雨夜,浑身湿透的道士倒在颜家大堂,指着我说:“此女若十八岁未嫁,必暴毙而亡!”今日,正是我十八岁生辰。“我颜...
《地府热搜:阎君被砸绣球后真香了礼官刘鳏夫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吉时到——”礼官拖长的尾音里,我站在彩楼上,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招亲现场,气得指尖发抖。
说好的全城适龄男子呢?
左边是拄拐杖的王老太爷,右边是挂着鼻涕的里正家六岁小儿,中间倒是站了个年轻男子,可惜是刚死了老婆来讨奠仪的刘鳏夫。
“颜小姐,快抛绣球啊!”
底下有人起哄。
我死死攥着绣球上的流苏,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三日前那些拍着胸脯保证会来捧场的公子哥们,今日集体得了怪病。
张公子“腿疾发作”,李公子“咯血不止”,连西街那个傻子阿福都托人带话,说自己“突然疯病发作不宜婚配”。
“笑笑。”
父亲在身后担忧地唤我。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
三年前那个雨夜,浑身湿透的道士倒在颜家大堂,指着我说:“此女若十八岁未嫁,必暴毙而亡!”
今日,正是我十八岁生辰。
“我颜笑今日把话放这儿!”
我一把扯下红盖头,在众人惊呼中高举绣球,“这绣球抛到谁,就是阎王爷我也嫁!”
用尽全力一抛。
绣球在空中划出弧线,突然诡异拐弯,直直飞向街角。
八个壮汉抬着的阎王神像猛地一晃。
那神像右手本来平托判官笔,此刻却莫名张开五指,稳稳接住了我的绣球。
整条街瞬间死寂。
抬神像的脚夫们脸色煞白,领头的突然尖叫:“阎王爷显灵了!”
一群人丢下神轿就跑。
我僵在原地,看着那尊阎王神像。
鎏金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嘴角似笑非笑,仿佛在嘲讽我的命运。
深夜,我被冻醒了。
床前立着个高大身影,黑色长袍如水般流淌在地,腰间一块血色玉佩幽幽发亮。
“啊!”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我的下巴。
“凡人,”那双比夜色还浓的眼睛俯视着我,声音像淬了冰,“谁准你用绣球砸本王的?”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
月光渐渐照亮他的脸,剑眉入鬓,鼻若刀削,薄唇没有半分血色。
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容貌。
“放...开...”我艰难挣扎,突然左手腕传来剧痛。
他松开钳制,抓起我的手腕。
一道红线正从皮肤下浮现,另一端竟连着他的手腕,如同活物般在我们之间缠绕收紧。
“姻缘线?”
他眉头紧蹙,“
有意思...区区凡人竟能牵动天定姻缘。”
我趁机摸到枕下的桃木簪,狠狠刺向他心口。
簪子断成两截。
他低笑一声,突然将我拽到胸前。
冰冷的气息喷在耳畔:“记住了,本王名唤玄霄。
从今日起,你生是我冥府的人,”修长手指划过我脖颈,“死是我冥府的鬼。”
我浑身发抖,却见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着幽光的竹简。
“聘礼。”
竹简展开的瞬间,整个房间突然变成灵堂景象,我和他的身影并排映在墙上,竟是穿着寿衣的冥婚装扮!
他身影开始消散。
最后飘来的声音让我血液凝固:“若敢逃,本王就让你亲眼看着颜家满门,一个个七窍流血而死。”
我盯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眼下两片乌青清晰可见。
自那个可能阎王的男人丢下婚书离开,我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小姐,您再这样下去,不用等阎王来娶,自己就先熬成鬼了。”
小翠端着早膳进来,看见我还在梳妆台前发呆,忍不住叹气。
我抓起木梳砸向铜镜,“那个疯子肯定是在戏弄我!
什么姻缘线。”
话音未落,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我低头看去,那条诡异的红线已经蔓延到掌心,像活物般微微蠕动。
“啊!”
小翠突然尖叫着打翻托盘,瓷碗摔得粉碎。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床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倚在我的绣花枕上,黑色西装包裹着修长双腿,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冷白的锁骨,手里把玩着我昨晚藏的桃木剑。
“早啊,夫人。”
玄霄抬眼,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
“这玩具质量太差。”
说着,桃木剑在他掌心化作齑粉。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竟然真的来了,还穿得像个洋行里走出来的绅士!
“谁准你进我闺房的!”
我抓起胭脂盒砸过去,“滚出去!”
玄霄轻轻偏头,胭脂盒擦过他耳畔,在身后墙上炸开一团嫣红。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西装布料随着动作泛起暗纹,整个人像头优雅的黑豹。
“按照人间的规矩,”他一步一顿逼近,将我困在梳妆台前。
“接了绣球就是夫妻。
那么夫人的闺房,自然也是为夫的。”
冰凉的指尖挑起我下巴,带着檀香的气息拂过脸颊。
我猛地推开他,“那是个意外!
绣球明明是你用妖法吸过去的
!”
玄霄不怒反笑,突然抓起我左手。
姻缘线在他触碰下发出幽光,我惊骇地发现红线又延长了一截,几乎要爬上指尖。
“看来夫人还不明白。”
他声音陡然转冷,“这不是请求,是通知。
从今日起,本王会住在这里,直到大婚。”
“你休想!”
我抽出藏在袖中的黄符拍向他胸口,这是昨天花重金从青云观求来的驱鬼符。
符纸刚触及西装面料就自燃起来,转眼烧成灰烬。
玄霄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朱砂含量不足,画符的手还抖了三次。
青云观那个老骗子,明天就会因为偷吃供果噎死。”
我腿一软跌坐在绣墩上。
“小姐!”
小翠想冲过来,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定在原地,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
玄霄扫了她一眼:“聒噪。”
转头对我伸出手,“带本王参观你的领地?”
我咬牙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由不得你。”
他一把将我拽起,手臂强势地环住我的腰,“走。”
下一秒,天旋地转。
等视线恢复,我已经站在院子里。
玄霄仍保持着搂抱姿势,西装革履与满园春色形成诡异反差。
“你!”
“嘘。”
他食指抵住我嘴唇,冰凉触感让我浑身一颤,“有人在看。”
顺着他的目光,我瞥见墙角闪过一片衣角,是父亲!
他正站在廊柱后,脸上写满担忧。
“配合点,除非你想看老父亲当场心脏病发作。”
玄霄贴着我耳廓轻语,手臂收紧了几分。
我僵硬地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像是雪松混着某种古老香料。
不得不承认,这副皮囊确实好看得过分,如果忽略他非人类的本质。
“笑一个,夫人。”
他捏了捏我的腰。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父亲挥挥手。
老人家长舒一口气,抹着眼泪退下了。
人一走,我立刻挣脱怀抱,“戏演完了,滚吧!”
玄霄不慌不忙地整理袖口,“本王说过要住下。”
“我家没多余房间!”
“和你住。”
我气得眼前发黑,“无耻!
下流!”
“想到哪去了?”
他突然逼近,一朵落花恰巧飘到他肩头,“本王对平板身材没兴趣。”
我涨红脸抬脚就踹,却被他轻松躲开。
玄霄眸色转深,“不过,若是夫人有意...我有意你个大头鬼!”
我抽回脚,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低笑,“本来就是鬼。”
接下来三天,我试遍了所有民间驱鬼术,门口挂镜子,床上撒糯米,枕头下压剪刀,甚至偷偷在茶里掺香灰。
结果镜子半夜自爆,糯米变成黑芝麻糊,剪刀莫名出现在我梳妆台上。
至于那杯茶——“下次用檀香灰。”
玄霄当着我的面一饮而尽,“普通香灰,咳,有点呛。”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喉结滚动,一滴茶水顺着下巴滑落,消失在衬衫领口。
第四天清晨,我在院中撞见他练剑。
黑色西装换成了玄色劲装,剑锋所过之处,花瓣纷纷避让。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恍惚间竟有几分谪仙气质。
“看够了?”
他突然收剑,转身看我。
我慌忙移开视线,“谁、谁看你了!
我是在想,你为什么要娶我?
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仙女没有?”
玄霄眸光微动,突然闪现到我面前。
微凉的手指抚上我眉心,“这里,有本王等了千年的东西。”
“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一阵剧痛突然从眉心炸开。
我痛呼一声跪倒在地,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画面。
血色的花海、破碎的铠甲、还有一双与我此刻交握的、染血的手。
“果然要醒了,”玄霄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的花神之力。”
疼痛如潮水退去,我发现自己被他打横抱着,额头贴着他颈侧。
那里的皮肤看似冷白,却意外地温暖。
“放我下来!”
我挣扎着。
“别动。”
他收紧手臂,“你体内灵力正在觉醒,会吸引方圆百里的妖魔鬼怪。
从现在起,本王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花神?
灵力?”
我冷笑,“编故事也找个靠谱的!”
玄霄不答,抬手在空中一划。
虚空中浮现一幅画面:一个与我长相七分相似的女子,身着繁复华服立于云端,脚下步步生莲。
“百花之神颜倾辞,千年前为镇压魔渊自毁元神。”
他收起画面,“而你,是她最后一缕魂魄转世。”
我怔住了。
那个女子确实给我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所以你不是来娶妻,“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是来讨债的?”
玄霄眸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是来...还债的。”
正当气氛变得古怪,一阵阴风突然刮过。
花瓣漫天飞舞中,一个身着绛
红官袍的男子凭空出现,手持玉笏,面容俊秀。
“殿下,聘礼已备妥。”
来人恭敬行礼,抬眼看到我时却明显一愣,“这位就是夫人?”
玄霄冷哼一声“崔珏,你迟了三天。”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判官崔珏!
我好奇地打量他,发现这位冥府二把手意外地平易近人。
崔珏不好意思地挠头,“路上遇到几个恶鬼闹事。
啊,这是礼单!”
他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递给我。
我展开一看,差点背过气去,“纸扎金童玉女一对、冥币三万贯、楠木棺材一副...你们冥界管这叫聘礼?”
我气得发抖。
<崔珏慌张摆手,“夫人息怒!
这些都是样子货,实际是...”他瞥了玄霄一眼,得到默许后打了个响指。
竹简上的字迹立刻变化,“南海夜明珠十斛、昆仑玉百斤、千年人参百支...”我目瞪口呆之际,崔珏又补充,“还有冥界三处庄园,忘川边上的风景最好...说正事。”
玄霄冷声打断。
“哦对!”
崔珏压低声音,“城里出事了。
七个男子莫名昏睡不醒,魂魄全无。
最奇怪的是…”他犹豫地看我一眼,“都是曾经公开嘲笑过夫人命格的。”
我心头一跳,猛地看向玄霄,“你干的?”
玄霄面色骤冷,“本王若要杀人,需要这么麻烦?”
“确实不是殿下所为。”
崔珏急忙解释,“那些魂魄上有梦魇兽的气息,应该是那位。”
“云崖子。”
玄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还敢现身。”
我听得云里雾里,“云崖子是谁?”
一阵沉默后,玄霄抬手轻抚我发顶,“一个本该魂飞魄散的叛徒。”
他转向崔珏,“加派人手搜寻,重点保护颜家。”
崔珏领命,临走前突然对我眨眨眼,“夫人有所不知,殿下其实关注您多年了。
您十岁落水那次,十五岁被蛇咬那次,都是...还不快滚!”
玄霄一挥袖,崔珏瞬间消失,只余几片落叶打着旋儿。
我震惊地看着玄霄微红的耳尖,“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玄霄别过脸不看我,“职责所在。”
“为什么?”
他转回头,眸色深沉如夜,“你的命,比我的重要。”
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我心尖发颤。
还没等我细想,前院突然传来小翠的尖叫。
“小
姐!
张公子他们家的轿子自己抬到门口了!”
自从小翠通报有花轿停在门口已经过去三天,那顶诡异的轿子却凭空消失了,连抬轿的轿夫都说不记得这回事。
但我确信那不是幻觉,因为我每晚都做同一个梦。
梦里我穿着血红的嫁衣,站在一片开满黑色花朵的荒原上。
远处传来锁链拖地的声音,一个模糊的身影向我伸出手,腕上缠绕着与我相同的姻缘线。
每次梦到这里,我都会尖叫着惊醒,然后发现玄霄靠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朵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白花。
“又是那个梦?”
第四天夜里,他递给我一杯水,指尖在杯沿轻轻一点,水面立刻泛起暖意。
我捧着杯子,打量他难得没穿西装的打扮,墨色长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大片冷白色的胸膛。
这妖孽居然连睡衣都能穿出勾人的味道。
“你实话告诉我,”我盯着水面,“那些昏睡的人,真不是你做的?”
玄霄眸光一沉,“你怀疑我?”
“连续几天,每晚同一个梦,梦里有人告诉我‘不要相信他。”
我攥紧杯子,“换你你不怀疑?”
空气瞬间凝固。
玄霄缓缓站起身,阴影笼罩下来,“既然如此,不如亲眼看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冰凉的手指已经覆上我的双眼,“闭眼。”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双脚触到了实地。
睁开眼,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我们站在一座摇摇晃晃的独木桥上,桥下是翻滚的血黄色河水,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水中伸出,发出凄厉的哀嚎。
远处隐约可见一座黑色城池,城门上挂着惨白的灯笼,组成“幽都”二字。
“这,这是...忘川。”
玄霄站在我身后,双手扶住我发抖的肩膀,“你现在是生魂状态,小心别掉下去,否则我也捞不回你。”
我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你带我来地府干什么?!
““证明清白。”
他打了个响指,桥头立刻出现两个身影,牛头马面,正押送着一队浑浑噩噩的魂魄。
“参见阎君!”
牛头看见我们,立刻行礼,“您要的阳间昏睡者魂魄已带到。”
我这才注意到队伍里有几个熟悉面孔,正是城里那些莫名昏睡的男子。
他们眼神空洞,脖子上缠绕着黑雾般的锁链。
“查过了?”
玄霄冷声问。
马面恭敬道
,“确是梦魇兽所为,魂魄上还有云崖子的印记。
属下已将他们被吞噬的梦境提取出来。”
说着递上一颗透明珠子。
玄霄接过,捏碎后空中立刻浮现出画面:每个昏睡者梦里都出现了同一个青衣道士,对他们说了什么,然后这些人就开始痛苦地抓挠自己的脸。
“看清了?”
玄霄挥手驱散画面,“从头到尾,与本王无关。”
我哑口无言。
确实,那些梦境里甚至有人喊着“阎王救命。”
“那我的梦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解地问。
玄霄眉头紧锁,“带你去三生石看看就知——”话音未落,忘川河水突然剧烈翻腾。
一道黑影破水而出,直扑我们而来。
玄霄一把将我拉到身后,袖中飞出数道金光迎向黑影。
借着幽都的鬼火,我看清那是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十指如钩,双眼只剩两个血洞。
她身后还跟着密密麻麻的同类。
“怎么会?”
玄霄声音罕见地带上惊愕,“忘川恶灵集体暴动。”
牛头马面立刻摆出战斗姿态,但恶灵数量实在太多。
一只漏网之鱼突然从桥下窜出,枯爪直取我心口!
“啊!
“我本能地抬手一挡。
轰!
一道刺目的红光从我掌心爆发,无数花瓣凭空出现,如利刃般将那只恶灵绞得粉碎!
那些花瓣碰到忘川水,竟然让浑浊的河水瞬间清澈了一小片。
所有人都愣住了。
“花神之力。”
玄霄低语,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比预计醒得还快。”
恶灵们似乎被激怒了,更加疯狂地扑来。
玄霄迅速结印,一道金色屏障将我们笼罩,“牛头马面,带生魂先撤,我来解决。”
“不行!”
我下意识抓住他手臂,“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玄霄怔了怔,突然勾唇一笑,“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
我是怕你死了没人带我回去!”
“口是心非。”
他轻弹我额头,突然严肃起来,“记住,等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用灵力。
现在的你承受不住反噬。”
说完不等我回答,他一把将我推向牛头马面,自己转身迎向恶灵群。
黑袍翻飞间,我惊骇地看见他手中凝出一柄血色长刀,所过之处恶灵灰飞烟灭。
但恶灵实在太多了。
一只特别高大的恶灵突然从背后偷袭,利爪刺入玄霄肩膀!
“玄霄!”
我心脏像被狠狠攥住,不顾
一切地冲过去。
“夫人别去。”
牛头想拉住我,却被我体内爆发的灵力震开。
更多花瓣从我周身涌现,这次是妖艳的红色,如风暴般席卷整座奈何桥。
恶灵们发出凄厉惨叫,纷纷坠入忘川。
当我跑到玄霄身边时,战斗已经结束。
他单膝跪地,肩上伤口冒着黑气,却死死盯着我,“不是让你别用灵力吗。”
我腿一软跪坐在他面前,“你没事吧。”
“死不了。”
他皱眉看我,“倒是你。”
话音未落,一阵剧痛突然从心口炸开。
我低头看见自己胸口浮现出一朵花印,正发出刺目的红光。
“反噬开始了。”
玄霄咬牙站起身,将我打横抱起,“必须立刻还阳。”
意识模糊间,我感觉他抱着我飞速移动,耳边风声呼啸。
隐约听见牛头马面在喊什么“云崖子陷阱”。
玄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紧绷,“颜笑,不许睡。”
我想答应,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再次睁眼,我躺在自己床上,窗外已是清晨。
小翠趴在床边打盹,而玄霄...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白衬衫领口沾着血迹。
我轻微的动作立刻惊醒了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那双总是冷冽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慌乱。
他伸手探我额头,温度比平日高了些,“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突然注意到他右手腕的姻缘线变淡了许多,“你的线?”
玄霄迅速收回手,“没事。”
顿了顿又道,“这几天我会以凡人身份留在颜家,直到查清云崖子的下落。”
“凡人身份?”
“嗯。”
他打了个响指,身上西装瞬间变成长衫,连容貌都做了调整,眉眼柔和了些,少了几分凌厉,看上去就像个俊秀的富家公子,“叫我萧玄。”
我目瞪口呆,“你这样我更不习惯了。”
“那就习惯习惯。”
他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我,“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陪你去诗会。”
“诗会?”
我差点呛到,“你知道。”
玄霄似笑非笑,“城南林家的赏春诗会,你不是一直想去证明就算没成亲也活着吗?”
我涨红了脸,“小翠这个叛徒!”
“别怪她。”
玄霄,现在是萧玄了。
俯身替我掖了掖被角,“为夫想知道的事,还没有查不到的。”
“谁是你!”
我正要发作,却见他突然皱
眉按住右肩。
“你伤还没好?”
我下意识伸手,却被他避开。
“小伤。”
他转身往门外走,“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看着他的背影,我鬼使神差地喊了声:“玄霄!”
他停住脚步。
“谢谢你,带我看真相。”
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带上门离开了。
但我分明看见,他耳尖红了。
次日午后,我挽着“萧玄”的手臂出现在林家诗会,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这位是?”
林家小姐好奇地打量玄霄。
“我远房表哥,萧玄。”
我笑得甜美,“刚从西洋留学回来。”
玄霄配合地打招呼,端的是温文尔雅。
要不是知道他真面目,我都要被这演技骗了。
诗会进行到一半,几个曾经嘲笑过我的公子哥开始阴阳怪气:“颜小姐不是要嫁阎王吗?
怎么又带个表哥出来招摇?”
“该不会是没人要,随便拉个戏子充数吧?”
我气得发抖,正要反击,玄霄却轻轻按住我的手。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诸位既来赏春,何必口出恶言,辜负这大好春光。”
全场寂静。
那几个纨绔子弟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偷偷冲玄霄竖大拇指,他却趁机在我掌心挠了一下,惹得我差点跳起来。
诗会结束后,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像极了一对真正的...我赶紧打断这个危险的念头。
“没想到阎王爷还挺有学问。”
我故意调侃。
玄霄负手而行,“活了几千年,总得学点东西。”
“那为什么要陪我来诗会?”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我。
“因为...”话未说完,一阵阴风突然刮过。
玄霄脸色骤变,一把将我拉到身后,“谁?”
路边的树丛沙沙作响,钻出来的却是一只黑猫。
“噗。”
我笑出声,“堂堂阎王怕猫?”
玄霄尴尬地松开我,“本能反应。”
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云崖子究竟是什么人?”
所有表情从他脸上褪去。
良久,他才开口,“他曾是地府判官,因私放恶灵被我发现,怀恨在心。”
“所以他现在是来报复的?”
“不止。”
玄霄目光深沉,“他想要你的花神之力。”
我心头一紧。
玄霄突然伸手摘下落在我发间的一片花瓣。
“只有百花之神的力量,才能打开冥界最
深处的封印,释放被囚禁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锁定在我身后某处,浑身绷紧,“不对劲。”
我回头看去,只见路尽头站着一个青衣道人。
正对着我们微笑青衣道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他的脚下没有影子,衣袂飘动却不受微风影响。
“好久不见,阎君。”
道人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这份重逢大礼,是否满意?”
玄霄瞬间现出真身,黑袍无风自动,“云崖子。”
道人却转向我,那双浑浊的眼睛锁定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颜姑娘,梦里的提示,可有看懂。”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这个声音,正是我噩梦中不断重复的那个。
玄霄一步挡在我面前,周身泛起暗金色光芒,“云崖子,你还敢现身。”
“阎君别来无恙。”
云崖子微微颔首,动作恭敬却带着嘲讽,“三千年不见,您还是这么护短。”
玄霄手中凝出一柄血色长刀,“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定叫你魂飞魄散。”
云崖子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何必动怒?
在下不过是想请颜姑娘看个明白。”
他将镜面对准我,“看看您这位阎君,究竟隐瞒了什么。”
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
我下意识闭眼,却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扯向镜中世界。
“颜笑!
别看。”
玄霄的声音传来,但为时已晚。
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血色的天空下,身着华服的我,不,那是花神颜如玉。
手持长剑,刺穿了玄霄的胸膛。
他却不躲不闪,只是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别哭,不是你的错。”
画面跳转,黑暗的深渊中,玄霄浑身是血地爬向一处封印,怀中紧抱着一朵即将凋零的金色花朵,“以吾心为引,护汝魂不灭。”
最后一个画面:现代医院的产房,一个与我长相酷似的女子艰难分娩,窗外飘着一个模糊的黑影,手中红线若隐若现。
“啊!”
我头痛欲裂。
“想起来了吗?”
云崖子的声音如同毒蛇钻进耳朵。
“你每一世都活不过十八岁,是因为你的命格早被天定。
而他,”他指向玄霄,“每一次都逆天改命,用自身功德为你续命。”
我颤抖着抬头,看向玄霄。
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坚定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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