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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热搜:阎君被砸绣球后真香了礼官刘鳏夫无删减全文

番茄雪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吉时到——”礼官拖长的尾音里,我站在彩楼上,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招亲现场,气得指尖发抖。说好的全城适龄男子呢?左边是拄拐杖的王老太爷,右边是挂着鼻涕的里正家六岁小儿,中间倒是站了个年轻男子,可惜是刚死了老婆来讨奠仪的刘鳏夫。“颜小姐,快抛绣球啊!”底下有人起哄。我死死攥着绣球上的流苏,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三日前那些拍着胸脯保证会来捧场的公子哥们,今日集体得了怪病。张公子“腿疾发作”,李公子“咯血不止”,连西街那个傻子阿福都托人带话,说自己“突然疯病发作不宜婚配”。“笑笑。”父亲在身后担忧地唤我。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三年前那个雨夜,浑身湿透的道士倒在颜家大堂,指着我说:“此女若十八岁未嫁,必暴毙而亡!”今日,正是我十八岁生辰。“我颜...

主角:礼官刘鳏夫   更新:2025-06-03 2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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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礼官刘鳏夫的其他类型小说《地府热搜:阎君被砸绣球后真香了礼官刘鳏夫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番茄雪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吉时到——”礼官拖长的尾音里,我站在彩楼上,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招亲现场,气得指尖发抖。说好的全城适龄男子呢?左边是拄拐杖的王老太爷,右边是挂着鼻涕的里正家六岁小儿,中间倒是站了个年轻男子,可惜是刚死了老婆来讨奠仪的刘鳏夫。“颜小姐,快抛绣球啊!”底下有人起哄。我死死攥着绣球上的流苏,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三日前那些拍着胸脯保证会来捧场的公子哥们,今日集体得了怪病。张公子“腿疾发作”,李公子“咯血不止”,连西街那个傻子阿福都托人带话,说自己“突然疯病发作不宜婚配”。“笑笑。”父亲在身后担忧地唤我。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三年前那个雨夜,浑身湿透的道士倒在颜家大堂,指着我说:“此女若十八岁未嫁,必暴毙而亡!”今日,正是我十八岁生辰。“我颜...

《地府热搜:阎君被砸绣球后真香了礼官刘鳏夫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吉时到——”礼官拖长的尾音里,我站在彩楼上,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招亲现场,气得指尖发抖。

说好的全城适龄男子呢?

左边是拄拐杖的王老太爷,右边是挂着鼻涕的里正家六岁小儿,中间倒是站了个年轻男子,可惜是刚死了老婆来讨奠仪的刘鳏夫。

“颜小姐,快抛绣球啊!”

底下有人起哄。

我死死攥着绣球上的流苏,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三日前那些拍着胸脯保证会来捧场的公子哥们,今日集体得了怪病。

张公子“腿疾发作”,李公子“咯血不止”,连西街那个傻子阿福都托人带话,说自己“突然疯病发作不宜婚配”。

“笑笑。”

父亲在身后担忧地唤我。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

三年前那个雨夜,浑身湿透的道士倒在颜家大堂,指着我说:“此女若十八岁未嫁,必暴毙而亡!”

今日,正是我十八岁生辰。

“我颜笑今日把话放这儿!”

我一把扯下红盖头,在众人惊呼中高举绣球,“这绣球抛到谁,就是阎王爷我也嫁!”

用尽全力一抛。

绣球在空中划出弧线,突然诡异拐弯,直直飞向街角。

八个壮汉抬着的阎王神像猛地一晃。

那神像右手本来平托判官笔,此刻却莫名张开五指,稳稳接住了我的绣球。

整条街瞬间死寂。

抬神像的脚夫们脸色煞白,领头的突然尖叫:“阎王爷显灵了!”

一群人丢下神轿就跑。

我僵在原地,看着那尊阎王神像。

鎏金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嘴角似笑非笑,仿佛在嘲讽我的命运。

深夜,我被冻醒了。

床前立着个高大身影,黑色长袍如水般流淌在地,腰间一块血色玉佩幽幽发亮。

“啊!”

尖叫声卡在喉咙里,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我的下巴。

“凡人,”那双比夜色还浓的眼睛俯视着我,声音像淬了冰,“谁准你用绣球砸本王的?”

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

月光渐渐照亮他的脸,剑眉入鬓,鼻若刀削,薄唇没有半分血色。

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容貌。

“放...开...”我艰难挣扎,突然左手腕传来剧痛。

他松开钳制,抓起我的手腕。

一道红线正从皮肤下浮现,另一端竟连着他的手腕,如同活物般在我们之间缠绕收紧。

“姻缘线?”

他眉头紧蹙,“
有意思...区区凡人竟能牵动天定姻缘。”

我趁机摸到枕下的桃木簪,狠狠刺向他心口。

簪子断成两截。

他低笑一声,突然将我拽到胸前。

冰冷的气息喷在耳畔:“记住了,本王名唤玄霄。

从今日起,你生是我冥府的人,”修长手指划过我脖颈,“死是我冥府的鬼。”

我浑身发抖,却见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着幽光的竹简。

“聘礼。”

竹简展开的瞬间,整个房间突然变成灵堂景象,我和他的身影并排映在墙上,竟是穿着寿衣的冥婚装扮!

他身影开始消散。

最后飘来的声音让我血液凝固:“若敢逃,本王就让你亲眼看着颜家满门,一个个七窍流血而死。”

我盯着铜镜里自己苍白的脸,眼下两片乌青清晰可见。

自那个可能阎王的男人丢下婚书离开,我就没睡过一个整觉。

“小姐,您再这样下去,不用等阎王来娶,自己就先熬成鬼了。”

小翠端着早膳进来,看见我还在梳妆台前发呆,忍不住叹气。

我抓起木梳砸向铜镜,“那个疯子肯定是在戏弄我!

什么姻缘线。”

话音未落,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我低头看去,那条诡异的红线已经蔓延到掌心,像活物般微微蠕动。

“啊!”

小翠突然尖叫着打翻托盘,瓷碗摔得粉碎。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床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倚在我的绣花枕上,黑色西装包裹着修长双腿,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冷白的锁骨,手里把玩着我昨晚藏的桃木剑。

“早啊,夫人。”

玄霄抬眼,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戏谑。

“这玩具质量太差。”

说着,桃木剑在他掌心化作齑粉。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竟然真的来了,还穿得像个洋行里走出来的绅士!

“谁准你进我闺房的!”

我抓起胭脂盒砸过去,“滚出去!”

玄霄轻轻偏头,胭脂盒擦过他耳畔,在身后墙上炸开一团嫣红。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西装布料随着动作泛起暗纹,整个人像头优雅的黑豹。

“按照人间的规矩,”他一步一顿逼近,将我困在梳妆台前。

“接了绣球就是夫妻。

那么夫人的闺房,自然也是为夫的。”

冰凉的指尖挑起我下巴,带着檀香的气息拂过脸颊。

我猛地推开他,“那是个意外!

绣球明明是你用妖法吸过去的
!”

玄霄不怒反笑,突然抓起我左手。

姻缘线在他触碰下发出幽光,我惊骇地发现红线又延长了一截,几乎要爬上指尖。

“看来夫人还不明白。”

他声音陡然转冷,“这不是请求,是通知。

从今日起,本王会住在这里,直到大婚。”

“你休想!”

我抽出藏在袖中的黄符拍向他胸口,这是昨天花重金从青云观求来的驱鬼符。

符纸刚触及西装面料就自燃起来,转眼烧成灰烬。

玄霄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朱砂含量不足,画符的手还抖了三次。

青云观那个老骗子,明天就会因为偷吃供果噎死。”

我腿一软跌坐在绣墩上。

“小姐!”

小翠想冲过来,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定在原地,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

玄霄扫了她一眼:“聒噪。”

转头对我伸出手,“带本王参观你的领地?”

我咬牙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由不得你。”

他一把将我拽起,手臂强势地环住我的腰,“走。”

下一秒,天旋地转。

等视线恢复,我已经站在院子里。

玄霄仍保持着搂抱姿势,西装革履与满园春色形成诡异反差。

“你!”

“嘘。”

他食指抵住我嘴唇,冰凉触感让我浑身一颤,“有人在看。”

顺着他的目光,我瞥见墙角闪过一片衣角,是父亲!

他正站在廊柱后,脸上写满担忧。

“配合点,除非你想看老父亲当场心脏病发作。”

玄霄贴着我耳廓轻语,手臂收紧了几分。

我僵硬地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像是雪松混着某种古老香料。

不得不承认,这副皮囊确实好看得过分,如果忽略他非人类的本质。

“笑一个,夫人。”

他捏了捏我的腰。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父亲挥挥手。

老人家长舒一口气,抹着眼泪退下了。

人一走,我立刻挣脱怀抱,“戏演完了,滚吧!”

玄霄不慌不忙地整理袖口,“本王说过要住下。”

“我家没多余房间!”

“和你住。”

我气得眼前发黑,“无耻!

下流!”

“想到哪去了?”

他突然逼近,一朵落花恰巧飘到他肩头,“本王对平板身材没兴趣。”

我涨红脸抬脚就踹,却被他轻松躲开。

玄霄眸色转深,“不过,若是夫人有意...我有意你个大头鬼!”


我抽回脚,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低笑,“本来就是鬼。”

接下来三天,我试遍了所有民间驱鬼术,门口挂镜子,床上撒糯米,枕头下压剪刀,甚至偷偷在茶里掺香灰。

结果镜子半夜自爆,糯米变成黑芝麻糊,剪刀莫名出现在我梳妆台上。

至于那杯茶——“下次用檀香灰。”

玄霄当着我的面一饮而尽,“普通香灰,咳,有点呛。”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喉结滚动,一滴茶水顺着下巴滑落,消失在衬衫领口。

第四天清晨,我在院中撞见他练剑。

黑色西装换成了玄色劲装,剑锋所过之处,花瓣纷纷避让。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恍惚间竟有几分谪仙气质。

“看够了?”

他突然收剑,转身看我。

我慌忙移开视线,“谁、谁看你了!

我是在想,你为什么要娶我?

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仙女没有?”

玄霄眸光微动,突然闪现到我面前。

微凉的手指抚上我眉心,“这里,有本王等了千年的东西。”

“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一阵剧痛突然从眉心炸开。

我痛呼一声跪倒在地,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画面。

血色的花海、破碎的铠甲、还有一双与我此刻交握的、染血的手。

“果然要醒了,”玄霄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的花神之力。”

疼痛如潮水退去,我发现自己被他打横抱着,额头贴着他颈侧。

那里的皮肤看似冷白,却意外地温暖。

“放我下来!”

我挣扎着。

“别动。”

他收紧手臂,“你体内灵力正在觉醒,会吸引方圆百里的妖魔鬼怪。

从现在起,本王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花神?

灵力?”

我冷笑,“编故事也找个靠谱的!”

玄霄不答,抬手在空中一划。

虚空中浮现一幅画面:一个与我长相七分相似的女子,身着繁复华服立于云端,脚下步步生莲。

“百花之神颜倾辞,千年前为镇压魔渊自毁元神。”

他收起画面,“而你,是她最后一缕魂魄转世。”

我怔住了。

那个女子确实给我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所以你不是来娶妻,“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是来讨债的?”

玄霄眸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是来...还债的。”

正当气氛变得古怪,一阵阴风突然刮过。

花瓣漫天飞舞中,一个身着绛
红官袍的男子凭空出现,手持玉笏,面容俊秀。

“殿下,聘礼已备妥。”

来人恭敬行礼,抬眼看到我时却明显一愣,“这位就是夫人?”

玄霄冷哼一声“崔珏,你迟了三天。”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判官崔珏!

我好奇地打量他,发现这位冥府二把手意外地平易近人。

崔珏不好意思地挠头,“路上遇到几个恶鬼闹事。

啊,这是礼单!”

他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递给我。

我展开一看,差点背过气去,“纸扎金童玉女一对、冥币三万贯、楠木棺材一副...你们冥界管这叫聘礼?”

我气得发抖。

<崔珏慌张摆手,“夫人息怒!

这些都是样子货,实际是...”他瞥了玄霄一眼,得到默许后打了个响指。

竹简上的字迹立刻变化,“南海夜明珠十斛、昆仑玉百斤、千年人参百支...”我目瞪口呆之际,崔珏又补充,“还有冥界三处庄园,忘川边上的风景最好...说正事。”

玄霄冷声打断。

“哦对!”

崔珏压低声音,“城里出事了。

七个男子莫名昏睡不醒,魂魄全无。

最奇怪的是…”他犹豫地看我一眼,“都是曾经公开嘲笑过夫人命格的。”

我心头一跳,猛地看向玄霄,“你干的?”

玄霄面色骤冷,“本王若要杀人,需要这么麻烦?”

“确实不是殿下所为。”

崔珏急忙解释,“那些魂魄上有梦魇兽的气息,应该是那位。”

“云崖子。”

玄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还敢现身。”

我听得云里雾里,“云崖子是谁?”

一阵沉默后,玄霄抬手轻抚我发顶,“一个本该魂飞魄散的叛徒。”

他转向崔珏,“加派人手搜寻,重点保护颜家。”

崔珏领命,临走前突然对我眨眨眼,“夫人有所不知,殿下其实关注您多年了。

您十岁落水那次,十五岁被蛇咬那次,都是...还不快滚!”

玄霄一挥袖,崔珏瞬间消失,只余几片落叶打着旋儿。

我震惊地看着玄霄微红的耳尖,“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玄霄别过脸不看我,“职责所在。”

“为什么?”

他转回头,眸色深沉如夜,“你的命,比我的重要。”

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我心尖发颤。

还没等我细想,前院突然传来小翠的尖叫。

“小
姐!

张公子他们家的轿子自己抬到门口了!”

自从小翠通报有花轿停在门口已经过去三天,那顶诡异的轿子却凭空消失了,连抬轿的轿夫都说不记得这回事。

但我确信那不是幻觉,因为我每晚都做同一个梦。

梦里我穿着血红的嫁衣,站在一片开满黑色花朵的荒原上。

远处传来锁链拖地的声音,一个模糊的身影向我伸出手,腕上缠绕着与我相同的姻缘线。

每次梦到这里,我都会尖叫着惊醒,然后发现玄霄靠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朵不知从哪变出来的白花。

“又是那个梦?”

第四天夜里,他递给我一杯水,指尖在杯沿轻轻一点,水面立刻泛起暖意。

我捧着杯子,打量他难得没穿西装的打扮,墨色长衫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大片冷白色的胸膛。

这妖孽居然连睡衣都能穿出勾人的味道。

“你实话告诉我,”我盯着水面,“那些昏睡的人,真不是你做的?”

玄霄眸光一沉,“你怀疑我?”

“连续几天,每晚同一个梦,梦里有人告诉我‘不要相信他。”

我攥紧杯子,“换你你不怀疑?”

空气瞬间凝固。

玄霄缓缓站起身,阴影笼罩下来,“既然如此,不如亲眼看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冰凉的手指已经覆上我的双眼,“闭眼。”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双脚触到了实地。

睁开眼,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我们站在一座摇摇晃晃的独木桥上,桥下是翻滚的血黄色河水,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水中伸出,发出凄厉的哀嚎。

远处隐约可见一座黑色城池,城门上挂着惨白的灯笼,组成“幽都”二字。

“这,这是...忘川。”

玄霄站在我身后,双手扶住我发抖的肩膀,“你现在是生魂状态,小心别掉下去,否则我也捞不回你。”

我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你带我来地府干什么?!

““证明清白。”

他打了个响指,桥头立刻出现两个身影,牛头马面,正押送着一队浑浑噩噩的魂魄。

“参见阎君!”

牛头看见我们,立刻行礼,“您要的阳间昏睡者魂魄已带到。”

我这才注意到队伍里有几个熟悉面孔,正是城里那些莫名昏睡的男子。

他们眼神空洞,脖子上缠绕着黑雾般的锁链。

“查过了?”

玄霄冷声问。

马面恭敬道
,“确是梦魇兽所为,魂魄上还有云崖子的印记。

属下已将他们被吞噬的梦境提取出来。”

说着递上一颗透明珠子。

玄霄接过,捏碎后空中立刻浮现出画面:每个昏睡者梦里都出现了同一个青衣道士,对他们说了什么,然后这些人就开始痛苦地抓挠自己的脸。

“看清了?”

玄霄挥手驱散画面,“从头到尾,与本王无关。”

我哑口无言。

确实,那些梦境里甚至有人喊着“阎王救命。”

“那我的梦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解地问。

玄霄眉头紧锁,“带你去三生石看看就知——”话音未落,忘川河水突然剧烈翻腾。

一道黑影破水而出,直扑我们而来。

玄霄一把将我拉到身后,袖中飞出数道金光迎向黑影。

借着幽都的鬼火,我看清那是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十指如钩,双眼只剩两个血洞。

她身后还跟着密密麻麻的同类。

“怎么会?”

玄霄声音罕见地带上惊愕,“忘川恶灵集体暴动。”

牛头马面立刻摆出战斗姿态,但恶灵数量实在太多。

一只漏网之鱼突然从桥下窜出,枯爪直取我心口!

“啊!

“我本能地抬手一挡。

轰!

一道刺目的红光从我掌心爆发,无数花瓣凭空出现,如利刃般将那只恶灵绞得粉碎!

那些花瓣碰到忘川水,竟然让浑浊的河水瞬间清澈了一小片。

所有人都愣住了。

“花神之力。”

玄霄低语,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比预计醒得还快。”

恶灵们似乎被激怒了,更加疯狂地扑来。

玄霄迅速结印,一道金色屏障将我们笼罩,“牛头马面,带生魂先撤,我来解决。”

“不行!”

我下意识抓住他手臂,“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玄霄怔了怔,突然勾唇一笑,“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

我是怕你死了没人带我回去!”

“口是心非。”

他轻弹我额头,突然严肃起来,“记住,等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用灵力。

现在的你承受不住反噬。”

说完不等我回答,他一把将我推向牛头马面,自己转身迎向恶灵群。

黑袍翻飞间,我惊骇地看见他手中凝出一柄血色长刀,所过之处恶灵灰飞烟灭。

但恶灵实在太多了。

一只特别高大的恶灵突然从背后偷袭,利爪刺入玄霄肩膀!

“玄霄!”

我心脏像被狠狠攥住,不顾
一切地冲过去。

“夫人别去。”

牛头想拉住我,却被我体内爆发的灵力震开。

更多花瓣从我周身涌现,这次是妖艳的红色,如风暴般席卷整座奈何桥。

恶灵们发出凄厉惨叫,纷纷坠入忘川。

当我跑到玄霄身边时,战斗已经结束。

他单膝跪地,肩上伤口冒着黑气,却死死盯着我,“不是让你别用灵力吗。”

我腿一软跪坐在他面前,“你没事吧。”

“死不了。”

他皱眉看我,“倒是你。”

话音未落,一阵剧痛突然从心口炸开。

我低头看见自己胸口浮现出一朵花印,正发出刺目的红光。

“反噬开始了。”

玄霄咬牙站起身,将我打横抱起,“必须立刻还阳。”

意识模糊间,我感觉他抱着我飞速移动,耳边风声呼啸。

隐约听见牛头马面在喊什么“云崖子陷阱”。

玄霄的声音前所未有的紧绷,“颜笑,不许睡。”

我想答应,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再次睁眼,我躺在自己床上,窗外已是清晨。

小翠趴在床边打盹,而玄霄...他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白衬衫领口沾着血迹。

我轻微的动作立刻惊醒了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那双总是冷冽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慌乱。

他伸手探我额头,温度比平日高了些,“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突然注意到他右手腕的姻缘线变淡了许多,“你的线?”

玄霄迅速收回手,“没事。”

顿了顿又道,“这几天我会以凡人身份留在颜家,直到查清云崖子的下落。”

“凡人身份?”

“嗯。”

他打了个响指,身上西装瞬间变成长衫,连容貌都做了调整,眉眼柔和了些,少了几分凌厉,看上去就像个俊秀的富家公子,“叫我萧玄。”

我目瞪口呆,“你这样我更不习惯了。”

“那就习惯习惯。”

他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我,“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陪你去诗会。”

“诗会?”

我差点呛到,“你知道。”

玄霄似笑非笑,“城南林家的赏春诗会,你不是一直想去证明就算没成亲也活着吗?”

我涨红了脸,“小翠这个叛徒!”

“别怪她。”

玄霄,现在是萧玄了。

俯身替我掖了掖被角,“为夫想知道的事,还没有查不到的。”

“谁是你!”

我正要发作,却见他突然皱
眉按住右肩。

“你伤还没好?”

我下意识伸手,却被他避开。

“小伤。”

他转身往门外走,“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见。”

看着他的背影,我鬼使神差地喊了声:“玄霄!”

他停住脚步。

“谢谢你,带我看真相。”

他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带上门离开了。

但我分明看见,他耳尖红了。

次日午后,我挽着“萧玄”的手臂出现在林家诗会,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这位是?”

林家小姐好奇地打量玄霄。

“我远房表哥,萧玄。”

我笑得甜美,“刚从西洋留学回来。”

玄霄配合地打招呼,端的是温文尔雅。

要不是知道他真面目,我都要被这演技骗了。

诗会进行到一半,几个曾经嘲笑过我的公子哥开始阴阳怪气:“颜小姐不是要嫁阎王吗?

怎么又带个表哥出来招摇?”

“该不会是没人要,随便拉个戏子充数吧?”

我气得发抖,正要反击,玄霄却轻轻按住我的手。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诸位既来赏春,何必口出恶言,辜负这大好春光。”

全场寂静。

那几个纨绔子弟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偷偷冲玄霄竖大拇指,他却趁机在我掌心挠了一下,惹得我差点跳起来。

诗会结束后,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像极了一对真正的...我赶紧打断这个危险的念头。

“没想到阎王爷还挺有学问。”

我故意调侃。

玄霄负手而行,“活了几千年,总得学点东西。”

“那为什么要陪我来诗会?”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我。

“因为...”话未说完,一阵阴风突然刮过。

玄霄脸色骤变,一把将我拉到身后,“谁?”

路边的树丛沙沙作响,钻出来的却是一只黑猫。

“噗。”

我笑出声,“堂堂阎王怕猫?”

玄霄尴尬地松开我,“本能反应。”

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云崖子究竟是什么人?”

所有表情从他脸上褪去。

良久,他才开口,“他曾是地府判官,因私放恶灵被我发现,怀恨在心。”

“所以他现在是来报复的?”

“不止。”

玄霄目光深沉,“他想要你的花神之力。”

我心头一紧。

玄霄突然伸手摘下落在我发间的一片花瓣。

“只有百花之神的力量,才能打开冥界最
深处的封印,释放被囚禁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的目光锁定在我身后某处,浑身绷紧,“不对劲。”

我回头看去,只见路尽头站着一个青衣道人。

正对着我们微笑青衣道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他的脚下没有影子,衣袂飘动却不受微风影响。

“好久不见,阎君。”

道人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这份重逢大礼,是否满意?”

玄霄瞬间现出真身,黑袍无风自动,“云崖子。”

道人却转向我,那双浑浊的眼睛锁定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颜姑娘,梦里的提示,可有看懂。”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这个声音,正是我噩梦中不断重复的那个。

玄霄一步挡在我面前,周身泛起暗金色光芒,“云崖子,你还敢现身。”

“阎君别来无恙。”

云崖子微微颔首,动作恭敬却带着嘲讽,“三千年不见,您还是这么护短。”

玄霄手中凝出一柄血色长刀,“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定叫你魂飞魄散。”

云崖子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何必动怒?

在下不过是想请颜姑娘看个明白。”

他将镜面对准我,“看看您这位阎君,究竟隐瞒了什么。”

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

我下意识闭眼,却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扯向镜中世界。

“颜笑!

别看。”

玄霄的声音传来,但为时已晚。

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血色的天空下,身着华服的我,不,那是花神颜如玉。

手持长剑,刺穿了玄霄的胸膛。

他却不躲不闪,只是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别哭,不是你的错。”

画面跳转,黑暗的深渊中,玄霄浑身是血地爬向一处封印,怀中紧抱着一朵即将凋零的金色花朵,“以吾心为引,护汝魂不灭。”

最后一个画面:现代医院的产房,一个与我长相酷似的女子艰难分娩,窗外飘着一个模糊的黑影,手中红线若隐若现。

“啊!”

我头痛欲裂。

“想起来了吗?”

云崖子的声音如同毒蛇钻进耳朵。

“你每一世都活不过十八岁,是因为你的命格早被天定。

而他,”他指向玄霄,“每一次都逆天改命,用自身功德为你续命。”

我颤抖着抬头,看向玄霄。

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坚定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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