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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相思赋

发表时间: 2022-11-15

屋内,只剩云蝉与长亭,而云蝉此刻已无心观舞,正蹲坐于长椅之上,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下巴搭在膝盖处,嘟着小嘴,一言不发,不断剥着手中橘子,并将橘子皮撕成小块扔在楼板上。

长亭知道云蝉是为了自己刚刚骗她之事而气恼,站在旁边不知道说些什么。

只见云蝉将手中剥好的橘子放下,又拿起另一橘子剥着。

长亭走上前拿起剥好的橘子放进嘴里,赞美道“这橘子真甜呐”。

云蝉微笑道“想必是没有盆栽姑娘,哦,不,海棠姑娘剥的甜吧,你不许吃”。

长亭毫不犹豫道“不,绝对没有你剥的好吃”。

云蝉继续调侃道“二公子过奖了,我哪里比得过人家海棠与茉儿姑娘,这么体贴会照顾人,我看公子院中也缺使唤丫鬟,今日才将阿九带回院里,公子何不干脆直接将二位姑娘一起带回院中,这样一来不用两边来回,岂不是两全其美”。

长亭一听便想着‘完了’,这是吃醋了啊,此时不哄、不解释往后那便记在心里愈发不可收拾,还好之前师傅将他关在书房,他百般无聊之际读到过师傅的一本叫《恋爱大全》的古书,其内容就详细记载着男女情爱之事,知道此时该如何是好,于是长亭自责道“云蝉,今日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云蝉摇头,摆出一个笑脸说道“我没生气啊”。

此言一出,长亭心里更是笃定‘这绝对吃醋了’,书里就是这么写的,看来这书确实有用。

于是正经说道“刚刚我不该骗你,我怕你发现我听曲赏舞之余有作陪相伴,觉得我纨绔轻浮。虽然世人皆说我是盛安城第一废物,但是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怎么想的,所以我才骗你,我本想着这海棠与茉儿不会发现我,但没想到竟这般巧合,不过我与她们真无半点关系,只是观舞无趣找来作陪的,且红楼不同于那些烟花之地,这里面女子从不卖身留宿客人,只是作陪赚点赏银,若你不喜,以后我便不再来这红楼,云蝉,你我自幼相识,你应当了解我的为人,自从见你第一眼,我就决定此生非你不娶,且只娶你一人,眼中也再入不了其他女人,今日来这红楼只为带你看一眼号称美貌冠绝天下的第一的舞姬,我自是不信这世间还有比你更美的女子,所以才带你前来,我发誓我并无半点不轨之心,否则就让我季长亭万劫不复,身行俱灭”说着长亭站直身子,伸出手掌就要发誓。

闻言,云蝉匆忙站起身来捂住长亭不让他再说下去,小声嘟囔着“羞不羞啊,儿女婚嫁之事岂能轻易随口谈论,还有,谁让你发誓的,以后不许随便发誓”。

其实云蝉自然是信得过长亭的,长亭跟她说起过无数次他从师父书中看到的那个世界,在那个充满自由、没有束缚、无限可能,且男子只能娶一人的世界,只不过女人吃起醋来那是天性,无论各朝各代均如此。

长亭见云蝉气已消,内心舒缓了许多,要不然这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心想这书果然神奇,不愧是师父写的上古奇书。

这时,楼下一片骚动,长亭与云蝉走至边缘扶手处,这才听清,原来楼下众人哗然躁动,竟是萧皖姑娘将为大家献舞《相思赋》。

长亭先是看着云蝉满脸的欢愉,转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何萧皖会突然献舞?这个月初三萧皖已献舞过一次,而刚才北朔的使臣的漫天海棠也未打动她,这究竟是为何?不过此刻长亭也来不及多想,只得赶紧将云蝉扶至长椅边静待观赏。

随即,只见一女子蒙着白色面纱出现在楼下方台之上,眉心印着一朵红色的海棠花,如此看去就美得不似人间凡物,台下的客人们已无法找到言语来形容,只屏息以待,生怕呼吸都打扰了此刻的美好。

一声长笛响,百乐齐奏,在伴奏声中,那女子在方台之上翩若惊鸿,舞步像笔走丹青、身形迅如疾风、而眼神却幽怨似海棠飘零,将离人相思舞的淋漓尽致,转而凌空悬于丝带之上,游于方台左右,同时方台烟雾四起,漫天的花瓣飘摇而下,似踏遍河山寻那相思情郎,微风拂面掀落面纱,露出绝美面容,外加此情此景,那萧皖果真宛若仙子临凡。

台下众人得见真容如被定住一般,眼泪已不自觉滑落,只觉此生已无缺憾,竟得见这般惊世花容,多看一眼都觉得是玷污了萧皖,内心皆敬重,哪里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长亭虽被萧皖美貌惊住,但其更为震惊的是萧皖姑娘的舞技,加之萧瑟的长笛声、锦瑟的悠扬声以及其他乐器搭配出来的那种宏伟壮阔却又哀怨丛生之感,实在令人动容,一舞毕,愁肠生,这相思赋不愧是天下第一舞,也只有这天下第一舞姬萧皖才能将其中精髓尽数舞出。

不过单论起容貌,萧皖姑娘虽惊为花容,却也担不起天下九成,在长亭心里勉强与云蝉平分秋色。

……

舞毕,全场寂然,此时若拍手叫好却显得低俗,众人只默默的起身目送着萧皖离开。

长亭只是看着云蝉淡淡的说道“不如你”

云蝉皱眉道“啊?”。

长亭深邃的眼眸直盯着云蝉,再次说道“今日得见萧皖姑娘真容,容貌确实惊绝世间,舞技也可谓天下无双,但容貌不如你”。

“你又发癔症,我怎可与萧皖姑娘相比”云蝉娇羞的将身子侧对着长亭,两只手慌张的不知道放哪儿,手指不停的打转。

……

突然楼下传来一声“这舞一般,姑娘还不错,比起她们啊,差远啦”。

原来是楼下一醉汉在大放厥词。

众人一听,那怎了得,这天下第一的舞姬萧皖岂容有人诋毁,众人群起而攻之。

“何人竟敢口出狂言,折辱萧娘子……”

“笑话,这天下间难道还有比得上萧娘子的舞姬?简直一派胡言……”

“此人多半是爱而不得、心生妒忌,痴汉罢了,哈哈哈……”

众人一片嘲讽声。

长亭听那人的声音,慢慢回味着,只觉很是熟悉,往楼下看去,只见自己雅间正下面坐着的不正是自己师傅,所谓的神使大人吗,遂慌忙下楼跑师傅身旁,长亭怒视着众人制止道“住口,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目光短浅的鼠辈,也配嘲讽我师父,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师父所见所闻贯彻古今,无人可睥睨,你们懂什么”。

面对长亭的指责,中热并未在意,其中一人说道“粗鄙之人也敢谈这风雅之事,不必理会,继续,我们继续,不要被这种人打扰了雅兴”。

说完众人又一片曹然,接续喝着吃着,准备继续听曲观舞。

“诶,乖徒儿,你怎么在这儿呢?都与你说了多少次了,何必跟常人一般见识,何况他们也没见过那些舞台演出,哦,不对,应该是叫,啧,叫什么来着”神使努力回想着说道。

长亭准备将师傅扶起上二楼雅间。

“哦,对了,演唱会,你们这些人怎么会知道演唱会呢,无知者无罪,懒得与你们分说,哈哈哈哈……”神使边走边说着,还不忘拿起手中酒瓶喝着。

此时,二楼,与长亭所在‘清水阁’相隔不远的雅间‘芙蓉阁’中,一男子正一副痴迷入骨的样子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萧皖,那眼神表情似乎对萧皖势在必得,而站在他旁边的正是红楼老板吴二娘,只是此刻吴二娘脖子上正被一人架着一把剑。

长亭将师傅扶至雅间内靠在自己刚才所坐的长椅上,而云蝉也倒茶奉上。

神使醉醺醺看了一眼这雅间,说道“臭小子,师傅都只能坐楼下的散桌,你竟有自己的雅间,大逆不道,额,罚你将这雅间送给师傅了,就这么说定了”。

长亭无所谓道“师傅,这雅间您老人家尽管用,反正想必徒儿以后是用不到了,还有那两作陪丫头也一并送与师傅了”。

神使满意的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随后呼呼睡去。

“云蝉,你看我这师傅,不仅不叫我灵修,反倒是抢起我的东西挺顺手的,真是只老狐狸”长亭凑到云蝉耳边小声道。

云蝉坏笑着,调侃道“哼,你活该,前辈是你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自然是该报答他的,如果你要是舍不得那海棠与茉儿姑娘,我向前辈求求情,请他还回来?”。

本以为神使已经睡去,不料却闭着眼睛像说梦话般开口道“不错,还是云蝉丫头通晓情理,不像你小子满脑子鬼主意,想必今日又不知怎么诓骗师兄逃来这红楼喽。喝酒听曲,美女作陪,真是极乐之至啊,竟敢还得罪云蝉丫头,明日把花田都给我清理一遍”。

长亭一个激灵,想必之前师傅就已经知道他与云蝉到这红楼里了,还知晓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啧啧道“师傅,你到底醉没醉啊?怎么还偷听别人讲话呢”。

只见神使没有回话,这次似乎真的睡着了。

云蝉则很是得意,鼓着小嘴,左右轻轻摇晃着脑袋,似乎在说,看吧还是有人能治得了你的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此刻,萧皖也已经回到三楼‘海棠阁’,推开房门进入屋内。

片刻之后,只见三人也跟至三楼,走在最前面的那人,身着华丽,一身贵气,中间的那人正是这红楼老板吴二娘,紧跟吴二娘的那人似乎是前面那人的侍卫,只见他用手中的剑柄抵在吴二娘身后,吴二娘被推搡着一步一步走向‘海棠阁’,明显不情愿、被胁迫的样子。

长亭与云蝉见状向外走了几步,两人都紧盯三楼处,长亭关心的是楼上究竟是何来历,竟然公然挟持这红楼的老板娘,这红楼老板娘广交这盛安城中的权贵、公子哥,人脉甚广,照常理说,应是无人敢得罪的。

而云蝉则是为了看清三楼的那人,刚只是恍惚瞟了一眼,不确定,现在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当今四皇子兖王百里雍吗,疑惑不解的自言自语到“皇兄为何会至此,还挟持了这红楼的老板娘,他到底想做什么?”。

长亭听到云蝉这么说瞬间便明白了,也只有宫里的人才不会畏惧这小小的红楼老板娘了,他应该早猜到的,这普通的权贵怎敢如此放肆。

王安王府自古都是中立,王爷更是下令府中子女不许攀附宫中皇子,所以长亭并未见过这位兖王,但也偶尔听父亲提起过他,近几年来四皇子颇得恩宠,年纪轻轻便被封兖王,赐府邸,竟有与太子比肩之势,但这兖王为人狠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且城府颇深,属在不是储君良选。

兖王与云蝉同为皇上宠妃穆贵妃所生。说起这穆贵妃,本是离桑献给皇上用于和亲的公主,很是得宠,若不是碍于礼制不允外邦女子为后,皇帝可能早已废后册封穆贵妃为后了,却只能封为贵妃,而皇上爱屋及乌,对穆贵妃所生之子也甚是疼爱,近几年来皇上对兖王更是皇恩浩荡,趁太子至国学宫修习之机将许多重要国事交由兖王打理,许兖王代为批阅奏章,这本该是太子百里澜才该有的资格。

现朝中流言四起,传闻皇上有意扶持兖王与太子相争,这不,太子在国学宫修习期限已毕,即将回宫,想必在储君一事上朝中将重新掀起风浪。

……

‘海棠阁’门口,吴二娘已敲开萧皖房门,只见那持剑侍卫已拔剑指着开门的丫鬟,随后三人便进了那‘海棠阁’。

长亭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对云蝉说道“云蝉你与师傅在这儿等我,照顾好师傅,我得上楼看看”。

云蝉叮嘱道“我四皇兄自诩聪慧,孤高自傲,身边高手众多,你切忌不可与他发生冲突”。

长亭轻声微笑道“放心,在这儿论打架,这儿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我师父揍的,再说他是你亲哥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怎会与他打起来呢,我只是前去看看发生何事”。

进入‘海棠阁’后,兖王只觉得这萧皖所谓的规矩在皇权面前也不过摆设,不屑的撇嘴一笑。

萧皖见有人挟持丫鬟与吴二娘进来,她只是斜瞟了为首的兖王一眼,镇定的倒了杯茶摆好,说道“这就是皇室的礼仪教养?竟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妇女拔剑威胁?”

兖王伸出手稍微摆动了手指,身旁的侍卫便收回了长剑。

丫鬟哪里经历过这些,吓得瘫倒在地,害怕的躲到柱子后面。

兖王假仁假义恭敬的赔礼,说道“恕本王冒昧,但对萧娘子钦慕之心日月可鉴,奈何苦于想见甚难,只好出此下策,惊扰了萧娘子,还望见谅”而两只眼睛似乎被丝线牵引着,就未离开过萧皖。

兖王越看越是暴露了自己轻佻的样子,只觉这萧皖不仅姿色绝世,舞技惊人,还聪慧异常,势必要得到她,因为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好色之意尽摆脸上。

萧皖没有应声,只是转过身子背对兖王而坐。

兖王随即走近萧皖,端起桌上茶杯盯着打量一翻后,一口饮尽,笑道“哈哈哈,好茶,想不到萧娘子不仅舞技超群,竟还通晓茶艺,既猜到我身份,那不如再猜猜我是谁?”

兖王坐下摆出一副的居高临下样子,他以为光皇室身份这点已足够令这小小的妓馆女子纷至沓来、上赶着投怀送抱的,毕竟能被皇室看中,那简直是祖宗保佑、老天开眼的莫大功德,更何况自己还是皇恩正盛的兖王。

不料想这红楼萧皖又岂是普通妓馆女子所能比拟的,就算是达官显贵府中的小姐也未必及之一二。

萧皖娇怒道“你是谁并不重要,单就这胁迫二娘逼小女子献舞、以权压人,而后又出尔反尔闯入’海棠阁’之举,这一则无德、二则无信,与那市井流氓,无耻之辈有何两样,若公子还顾及皇室脸面,有廉耻礼仪,还请速速离去,我等自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

兖王强压怒火,阴沉说道“萧娘子既知道我出身皇室,自当知道能入本王眼便已是天大的恩德,这世间女子本王更是唾手可得,更何况你这小小的妓馆舞姬,竟如此不识抬举,还敢对皇室出言不逊”。

萧皖半蹲行礼,驱逐道“萧皖自知身份卑微如泥,而王爷身份高贵,承蒙抬爱,萧皖命薄如纸、贱若蝼蚁,早已过惯了这妓馆生活,还请王爷别被这妓馆的世俗女子脏了眼睛,尽早离去为妥”。

兖王青筋暴起,压着声音怒道“看来萧娘子对本王还是不够了解,本王看中的无论人还是物,从来都是势在必得,狮子捕猎之前会问猎物愿不愿意吗?或许萧娘子不怕死,但她呢?还有这红楼上下几十条人命你也不在乎?”。

萧皖顾及这红楼上下,无奈的一言不发。

兖王起身看了一眼吴二娘,又看向屋外轻飘飘的摊开双手,闭上双眼,感受着这皇权的威仪。

吴二娘走到桌边将萧皖扶起坐好,坦然道“我想兖王殿下也太小看我红楼了吧,我吴二娘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活了大半辈子了,生死早就随缘了,我知道兖王随便动动手指便可轻松将红楼覆灭,区区红楼,死不足惜,可传闻太子近日将回宫,若兖王为了一女子被太子抓住把柄,日后如何与太子相争?”。

兖王自然不在意这么小小一个妓馆,却想不到这妓馆老板一介女流之辈竟能对朝局了然于心,不过这也难怪,红楼乃盛安城第一妓馆,亦是朝中不少大臣的常去之地,偶尔喝醉酒谈论起朝局被听了去也是常有的事。

这吴二娘不提太子还好,一提起太子便是戳中了兖王的痛点,兖王直冲至二娘身前,凶狠的掐住二娘脖子,将二娘从提了起来脚尖都几乎碰不到地面,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也敢拿太子来压我?他不过是比本王早生那么几年,论计谋、才略、果断、治国之道他哪里比得上本王,凭什么本王就得屈居他之下,这太子之位迟早是本王的,本王有朝一日一定会将他踩在脚下”。

萧皖见二娘已经满脸通红,喘不过气,双脚不断乱蹬着,然后拔下头上金钗向兖王手臂扎去。

兖王感到一阵疼痛随即松开二娘,而兖王身后的侍卫见状,上前一把推开萧皖,萧皖应声倒地,侍卫随即拔剑相向,准备一剑结果了这行刺王爷的女子。

“住手”兖王捂着伤口朝侍卫喊道。

随即兖王嘴角一边翘起,邪恶的笑道“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既如此本王何必大费周章呢,本王就成全你”兖王说着面不改色的拔出了扎在手臂的金钗,将其丢到萧皖面前,然后一步一步逼近萧皖,边走边解下腰带,拖着衣服,而萧皖也在地上缓缓向后退着。

兖王突然一个疾步冲到萧皖面前,一只手拉起萧皖衣领便往床上拖去,萧皖虽不惧生死,但终究是女子,面对如此暴行也只有挣扎高喊哭泣着。

一旁的吴二娘刚缓过劲来喘着粗气,欲上前阻止,但只跨出一步,随即便感觉一股寒意直逼脖颈,眼睛稍向下瞅,只见兖王侍卫的剑刃与自己脖颈只差分毫。

‘海棠阁’外窗子边长亭已经偷听许久,趁里边吵乱,长亭打开窗户悄悄翻了进去至萧皖床边蹲下杵着下巴盯着床上的兖王。

此时的兖王只顾发泄自己的兽性,骑在萧皖身上压制住她,一手抓住萧皖双手,另一手不断撕扯着萧皖衣服,而萧皖不断哭喊反抗,但奈何萧皖只是一介平凡舞姬,并未习武灵修,如同案板上的肉糜,只能任兖王宰割。

兖王将萧皖衣服扒开露出香肩,只见萧皖洁白的肌肤夹杂着淡淡的女儿香,这更加的激发了兖王的欲望,随即便低头向萧皖亲去,场面很是激烈。

正当兖王想进一步脱光萧皖衣服时,兖王终于发现床前不远处蹲着正直勾勾如同看戏般的长亭。

兖王被这突如其来的长亭吓了一跳停了下来,厉声吼道“你是何人?竟敢打扰本王雅兴”。

“柳君泉,宰了”兖王朝着屏风对外面喊道。

外面柳君泉闻言,收回了架在吴二娘脖子上的剑,起身脚尖轻点屏风一个翻身便至长亭身边,面露杀机。

长亭见状,只得起身连忙摆手说道“兖王殿下,自己人,自己人,不打架,不打架”。

这兖王一听,自己人,眯着眼打量起长亭,想着着萧皖也跑不掉,便放开萧皖转身坐于床边,而萧皖则迅速蜷缩至床的另一边,拉起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自己。

“你是何人?何时出现在此?意欲何为?你最好是给本王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敢打搅本王兴致,快说,否则就永远别开口了”兖王整理着凌乱的衣服没好气的说道。

长亭行礼回道“回殿下,在下定安王府季长亭,额,自打王爷喝茶时便在窗外,也是刚刚才进这屋内”。

兖王气愤道“季长亭?哼,怎么?这定安王是真当我皇室无人,连本王的私事都敢来管?”。

长亭此时竟表现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害羞道“王爷此言差矣,我呢并非我爹派来打搅王爷好事的,是我恰巧在这红楼,瞧见王爷入了这‘海棠阁’,这内心啊实属崇拜,想着若能沾王爷光偷偷与那萧娘子瞄上一眼也实属人生幸事,至于为何进屋的话,这……”。

“快说,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兖王命令道。

长亭一本正经的胡道“唉,就是,这盛安城人人皆知我乃第一废物,整日游手好闲,斗鸡追狗的,要说这风月之事,那盛安城中我也算排的上名号,这不刚才见王爷与萧皖姑娘快活,面对萧娘子这般绝色,内心实在饥渴难耐,便翻窗进来,只见王爷手段豪放,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举,了无情趣,实乃暴殄天物,而臣常年出入烟柳之地随身携带一物,用后不仅可使女子乖巧顺从,还能平添不少乐趣,正在想要不要给打断王爷,送给您使用呢便被发现了”。

兖王对于季长亭的事迹还是略有耳闻的,毕竟是当朝第一权臣定安王府的二公子。传闻这季府二公子行事荒诞,丝毫没有进取之心,整日闲逛,更是留恋妓馆等风月场所,赌馆也是常客,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所以才被称为盛安城第一废物。

兖王看了看身后包裹成一团的萧皖,又看向长亭,阴冷大笑道“哈哈哈,二公子果真性情中人,洒脱不羁啊,本王佩服,不过刚才所言是否属实,真有此一物?”

长亭坏笑道“千真万确,臣随身携带,甚是方便”。

然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小瓶说道“此物乃逍遥散,只要将此药粉洒在女子身上,不出半刻,那女子便百依百顺,随便摆布,臣每遇不从者皆屡试不爽,实在是寻欢作乐必备良品啊”。

兖王一脸兴奋道“快拿来,若真有这么厉害,那从此以后你便是我兖王府的人,保你日后万事无阻”。

长亭手握瓶子向床边走去,而手中的瓶子已被他悄悄打开,床上的萧皖见长亭走来,涨红的眼中泪眼更是不住的流出,害怕的缓缓摇头,更是死死的抓紧被子。

长亭趁伸手递给兖王之机,将瓶中药粉对准兖王敞开的胸部尽数洒了上去,随即一个转身于兖王拉开了几个身位。

柳君泉见状直接拔剑挥去,一道剑气急速朝长亭而去,还好长亭反应较快,低头躲开,没被击中,柳君泉正准备出第二剑时,长亭放声喊道“兖王殿下已中毒,只有我能解,若我死了,他也得死”。

闻此,柳君泉才收住。举剑对着长亭威胁道“交出解药,饶你不死”。

兖王起身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的药粉,被长亭这么戏耍,之前平息的怒火又被重新点燃,但无奈此时命在他人手里,只好强压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二公子这是何意?”

长亭一看已经得逞,兖王已经上当,微笑道“想必兖王殿下还是不够了解臣,臣还有一特点,自我觉得还是挺有正义感的,爱多管闲事,就看不惯兖王这般行事作风,就是想请兖王放过这姑娘”。

“你……”兖王已经怒到极点,但还是忍耐道“何必为了一女人伤了和气呢,既如此,只要你交出解药,今日之事本王可以不计较,这女人嘛,本王也就当交个朋友,既然你喜欢,那就让与你”说着兖王胸腹附近已经开始痒起来了。

长亭思索道“要我交出解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萧娘子不仅得归我,你还得向萧娘子赔礼道歉”。

兖王终于不在装下去,眼睛布满血丝喊道“季长亭,你别太过分,你为了一妓馆舞姬得罪本王,你可要想清楚,再说你敢杀了本王吗?”。

长亭淡淡说道“首先,这红楼这萧娘子是本公子先看中的舞姬,是兖王殿下夺我所好,其次,我自然是不敢杀了兖王,这毒虽不会要了殿下的命,但会让殿下痛苦不堪奇痒难忍,且这解药只有我有,殿下还是搞清楚状况,再不赔礼道歉,我可走了”。

长亭说完瞟了兖王一眼,胸有成竹的准备离开,而手指却数着,一,二……还未到三,兖王殿下便转身作揖向萧娘子赔礼道歉,沉声道“萧娘子,刚才是本王冒犯了,还望姑娘海涵,不予计较”兖王心里万般的不愿,但奈何只能咬紧牙低头赔礼道歉,心中的怒火似乎要将长亭烧成灰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