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矜很是克制的只是吻她。
但沈南栀也是怕了,规矩地窝在一处泡汤池,还警惕地盯着陆时矜。
只要他有动作,沈南栀撒腿就跑。
“呵…”
陆时矜双手搭在后面,臂膀的肌肉鼓囊囊的,露出的胸膛上是平直精致的锁骨。
沈南栀看着,莫名觉得脸有点热。
“好了,不抓你了。”
言语中含着一丝浅淡的宠溺,“沈兔子。”
“……”
怎么又成兔子了?
她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他倒好,一会儿是沈狐狸,一会儿是沈绵羊,现在直接成沈兔子了。
泡好汤池,两人回房间换衣服,还要跟韩远喝酒。
红枣是三蒸三晒,她倒好,一天内衣服是三脱三穿。
“我能不去吗?”
沈南栀有点想打退堂鼓,男人喝酒她去干什么。
陆时矜却给她把连衣裙从脑袋上套着,拨开头发将拉链拉上。
“韩远带了太太,你有说话的人。”
“……”
推脱不掉,沈南栀就跟着去。
走过长廊才发觉,人韩远带的是太太,他应该带未婚妻来才对,带她来算怎么回事。
“我…”
沈南栀又打退堂鼓,陆时矜揽着她的腰,“一起去。”
*
温泉酒店地处半山腰,所倚靠的是重山群峰中屹立在最前方的那座山。
前方视野开阔,雾蒙蒙的天气下颇有一种隐居山林,与鹤相伴的悠闲生活。
酒店多数是坐落院式的独层建筑,中式的风格,太过有意境。
出门的时候陆时矜找了件披肩,给她披上。
揽着她的腰穿过长廊时,缭绕的裙摆与他笔直的西装裤管摩擦。
陆时矜偏头问她:“腿冷不冷?”
沈南栀不习惯他低声的问询,垂眸,“不冷。”
“一个年底红毯都要在裙子里穿秋裤的人…”
面对陆时矜的揶揄,沈南栀只觉得诧异:“你怎么又知道?”
沈南栀以为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
明明以前两个人只在那张床上有联系。
下了床,在云锦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像是不熟的床搭子。
为什么她爱骑马他知道。
连她一个穿秋裤走红毯他都知道。
关键,她名气小,走红毯摄影师都不愿意拍她,更不会有娱乐号报道她。
他又怎么会知道?
“看过你的红毯照片。”
“那是蓬蓬裙。”
“我是特邀嘉宾,就坐在第一排。”
是了,去年的晚会他坐在第一排。
博星传媒就是他的玩票子,哪里知道会接连出爆款,自家的艺人也争气,除了她。
所以一个周旋在各路资本中间的人,破天荒地去参加了那场晚会。
沈南栀入场的时候找不到座位,不小心在第一排乱晃,主办方找人把她拉走,那时,她狼狈地对上了陆时矜的视线。
男人一身矜贵的礼服,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几分贵气,淡漠的眼神与她的慌乱碰撞,她没想到,陆时矜还会观察到她礼服裙下的秋裤。
不想再回忆起那时候的事。
沈南栀收回思绪。
“怎么了?”
感觉到她莫名冷下来的态度,陆时矜问了一句,沈南栀将被风撩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没事。”
“来了吗这不是。”
一道温柔的女声传入耳朵里,沈南栀正视着前方,一位莫名熟悉,但却被岁月的痕迹带走那份恬静,变得更加端庄,让她险些有点不敢认。
女人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连衣裙,肩上披着披肩,头发挽在脑后,未施粉黛的脸上未见一丝皱纹。
外界传闻为了爱情放弃事业的千禧年代天才影后,就这么,从以往多次她隔着屏幕的不真实,到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