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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自救邓佳哲卢丹妮结局+番外

张家三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叫卢丹妮,今年三十岁。在同龄人中,我一直都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不仅住在青城高端区的独栋,年轻帅气又体贴的老公,更是爱我如初恋,有口皆碑,是公认的二十四孝模范丈夫。他叫邓佳哲,原来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资深造型师,而我之前经营了一家医疗器材公司,年收入颇丰。婚后,我一鼓作气生了三个可爱漂亮的宝宝,又要忙事业又要顾孩子,老公心疼我就主动辞职帮我打理公司,公司在他的手上蒸蒸日上。而我索性做起了全职太太享受生活,相夫教子,成为了外人眼中人生最大的赢家。可我发现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开始不停的脱发,越来越嗜睡,身体日渐消瘦,记忆力减退,精神萎靡不振,人也变得有些恍惚。老公说我是典型的精神焦虑症,寻遍了名医,给我开了很多中药,让保姆按时熬给我吃...

主角:邓佳哲卢丹妮   更新:2025-05-22 0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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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邓佳哲卢丹妮的其他类型小说《沉舟自救邓佳哲卢丹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张家三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卢丹妮,今年三十岁。在同龄人中,我一直都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不仅住在青城高端区的独栋,年轻帅气又体贴的老公,更是爱我如初恋,有口皆碑,是公认的二十四孝模范丈夫。他叫邓佳哲,原来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资深造型师,而我之前经营了一家医疗器材公司,年收入颇丰。婚后,我一鼓作气生了三个可爱漂亮的宝宝,又要忙事业又要顾孩子,老公心疼我就主动辞职帮我打理公司,公司在他的手上蒸蒸日上。而我索性做起了全职太太享受生活,相夫教子,成为了外人眼中人生最大的赢家。可我发现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开始不停的脱发,越来越嗜睡,身体日渐消瘦,记忆力减退,精神萎靡不振,人也变得有些恍惚。老公说我是典型的精神焦虑症,寻遍了名医,给我开了很多中药,让保姆按时熬给我吃...

《沉舟自救邓佳哲卢丹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叫卢丹妮,今年三十岁。

在同龄人中,我一直都是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不仅住在青城高端区的独栋,年轻帅气又体贴的老公,更是爱我如初恋,有口皆碑,是公认的二十四孝模范丈夫。

他叫邓佳哲,原来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资深造型师,而我之前经营了一家医疗器材公司,年收入颇丰。

婚后,我一鼓作气生了三个可爱漂亮的宝宝,又要忙事业又要顾孩子,老公心疼我就主动辞职帮我打理公司,公司在他的手上蒸蒸日上。而我索性做起了全职太太享受生活,相夫教子,成为了外人眼中人生最大的赢家。

可我发现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开始不停的脱发,越来越嗜睡,身体日渐消瘦,记忆力减退,精神萎靡不振,人也变得有些恍惚。

老公说我是典型的精神焦虑症,寻遍了名医,给我开了很多中药,让保姆按时熬给我吃。

让我万万没想到,这就是我差点命丧黄泉的开始。

那天,沉睡中的我,又被头部的刺痛惊醒,不小心打翻了保姆贞姐给我送来的药,那只贪嘴的猫,趁着我还在跟睡意抗争之时,将它垂涎已久的药汁舔舐的一干二净。

等我反应过来时,它已经跳到窗台上,惬意的舔着自己的爪子洗脸。

贞姐来取碗的时候,我压根没提这茬,省得她还得重新给我熬药。

说实话,这药我早就喝够了,一点用都没有,要不是看在老公辛辛苦苦的寻来,还细心的关照我按时喝,我一准倒掉。

自从我病了,这一大家子的生活起居,就都压在了保姆贞姐的身上,每天她都忙的脚不沾地,任劳任怨的,有时我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她跟我闲聊了几句,就麻利的拿着空碗出去忙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枕巾,上面又是一层脱落的黑发,看着有点触目惊心,我叹息一声,伸手将落发收拾起来,绕成一团,顺手塞进家居服的口袋里。

身后突然传来‘咕咚’一声闷响,吓了我一跳!

我按着胸口缓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翻到床的另一侧,发现原本在窗台上悠哉悠哉看

景的瑞娃摔到地上,四仰八叉的躺在那一动不动,毫无声息的样子。

那感觉莫名的让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瑞娃!”我唤了一声,它根本未动,。

我顿感后背一股凉意袭来,汗毛尽竖。

这可是它从来没有过的状况,都说猫有九条命,而且平衡能力绝好,怎么可能从窗台上

摔下来,还摔成了这副模样?

它……死了?

我整颗心悬起来,哆哆嗦嗦的探身观察,发现它的呼吸沉重,不像是死了,到像是睡了!

可是这种睡态……

倏地,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本能的跳下床,顾不上很多,伸手抱起瑞娃,它瘫软无力,睡的毫无知觉,一点防范

能力都没有了。

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是否我每天的睡态也跟它一样?

难道是……

这个念头一闪,我打了一个寒战,如坠冰窟,不敢再想下去!

还没等我来得及细想,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应该是邓佳哲回来……

我本能的抱着瑞娃,快速上床,扯过被子遮住状态怪异的瑞娃,调整自己的呼吸佯装沉睡。

与此同时,门把手咔哒一声响动,我的心狂跳如擂鼓,甚至能感觉到一道目光在我背上扫过,让我有一种凌迟般的痛,手在被子底下无法控制的颤抖。

但预想的脚步声并没有走进来,而是退了出去,就在门即将关闭的一瞬间,我听到邓佳哲问了一句,“药喝了?……”

后面的话被阻隔在门外,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下一秒,我倏地睁开眼睛,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填满了我的灵魂,我甚至不知道此时此刻我身在何处,是不是在梦中,正在做一场噩梦?

眼前的情景不得不让我联想到那碗药。

瑞娃我养了好多年,从没有过这种状态,要说不同的只是它刚才喝了我的那碗药。

这个想法让我细思极恐。

难道说,真的有人要害我?


老公邓佳哲的样子与贞姐的脸,不停的在我的眼前交替闪过,我想确定我的猜测,可内心里却在极力的否定。

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

邓佳哲是爱我的。

从我们相识相知到相爱,到拥有这个家,拥有我们三个可爱的宝宝,一路走来他都对我呵护有加,尽心尽意。

这十年,我们从没有红过一次脸,他对我的温柔缠绵更是让我深信不疑,他怎么可能对我做出这般事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要是贞姐,也不对。

她来我们家之前,我跟她根本就不认识,我们远日无怨近日也无仇,她在我家里的薪水,在同行业中绝对是佼佼者。

当初来家里,还是我去挑选来了,她的年龄比我大两岁,人也看起来清爽利落。高中毕业,就进入这一行,成为了一名金牌家政。

我招回来的时候,老公似乎不太满意,还悄悄的问过我,“会不会太年轻了,靠谱吗?”

“年轻就不靠谱了?看着多养眼,手脚也会麻利些!人家可是金牌家政,你也太挑剔了吧!”我还意味深长的调侃他,“不放心的应该是我才对!”

他缱绻的捏了一下我的脸,回应了我一句,“想什么呢?不要乱讲!”

然后将我搂进怀里,咬着我的耳坠妥协道,“行,你看着对心就好,反正也是给你用,每天陪着你的是她,我就是怕年轻的没长性,干不了多久又要换!这个很闹心的!”

没想到贞姐绝对有长性,这一干就快8年了。我自问,这八年我们相处融洽,我带她如姐妹,她又怎么可能给我下药?

再者,如果是她,邓佳哲不会察觉不到我服药后的状态不对,不会不过问药效,不会……

我真的不敢往下想。

也不知道是没有喝那碗药的因素,还是猫的状态吓到了我的缘故,总之我一改往日的昏睡,像似从浑浑噩噩中惊醒的精灵,意识异常的精神,每颗细胞都炸裂了一般,整个人处于极端的亢奋状态。

恐惧,让我无法闭上眼睛。

好漫长的一夜。

可更让我心寒的是,这中间,没有一个人来观察我的状态,更没有人问我是否进食。

我不得不明白了一点,以往的日子,我每天睡的都是寂寞,占着独立的空间,无人问津。

好像邓佳哲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关心在意我。

就像今晚,我预想中,老公的关怀并没有出现,难道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我的这种昏睡。

天一点点的亮了,被子里一直昏睡的瑞娃,也一点点的恢复了知觉。

起初它的目光涣散,无力的‘喵’了两声。

然后又隔了一会,是四肢弹动,再一会,它大力的伸展了一下,翻了个身,蜷曲起四肢,窝在我的身边,恢复到原有睡觉的姿势,但状态依旧还是懒懒的,没什么精神,看来还没有完全清醒。

这状况,跟我每次醒来的状态极为相似,这不得不加深了我的猜测。

我无助的一把将喵星人搂进怀里,脸埋在它细软的绒毛里,无声的哭泣。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究竟是谁在这样对我。

良久,我抬起脸,咬紧牙关告诉自己,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找到真相。

主意已定,我异常清楚还不能打草惊蛇,我还是要继续‘睡’下去!

首先我得弄明白,药,究竟是谁下的?究竟是什么目的?

思及此,我还存着侥幸心里,更愿意相信,做这个事情的是贞姐,也许这样更容易让我接受。

但是打脸来得真快,啪啪作响,疼的蚀入骨髓。

并且比想象的更加残酷。


一夜未眠的我疲惫不堪的‘醒’来,病怏怏的靠在床头,我知道这个时间该是吃药的时候了,贞姐用不了多久就该出现,毕竟我需要‘按时’吃药。

贞姐推开门的那一刻,明显的怔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太太,你今天感觉不错!看起来很精神,我都有点意外!”

我强打精神哂笑了一下,但我在用心的观察她。

她一边说一边麻利的拉开窗帘,还贴心的给我披了一件衣服,“打开窗子透透气,换换空气。”

我蔫蔫的靠在那,故意回应了一句,“我有些饿了!”

“哎呀,这是好事,我马上去给你取早餐!好久都没有听你说饿了!”她喜笑颜开的快步向外走,“稍等,马上!”

她快步走过床边的时候,带动的空气中,竟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我对气味历来很敏感,哪怕一点点,我也闻的出来,她涂的是我最喜欢的那款香奈儿邂逅淡香。

之所以喜欢这款香水,是因为邓佳哲喜欢,他说淡淡的令人遐想。

我紧紧的攥了一下拳,有些呼吸不畅。

下意识想到新闻里,那种丈夫和小三合谋,害死正妻的新闻,可想想又觉得太扯了。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我本能的抬头看去,却看到是邓佳哲端着药走了进来。

他一脸的关切,笑的眉眼温和,迎着窗外的阳光走近我,看起来明媚温暖,鬼使神差的我想到昨天晚上他说的那句‘药喝了?’心狠狠的坠了下。

“老婆,今天看起来不错!贞姐说你知道饿了?”

他将药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抓住我的手,掌心的温暖依旧是那么令我熟悉。目光款款深情的注视着我柔声问,“想吃些什么,老公给你做!嗯?”

“别了,也吃不了几口,你就别操心了!”我努力的平稳着自己的情绪,装做关切的问,“昨晚你几点回来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忙?”

“最近正是订货会,确实忙,很多用户都要报价。我回来的时候贞姐说刚刚喂你喝完药,就问了一下,然后去书房忙到很晚,就在书房睡了。”他回答的时候还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

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突然很愧疚,他没有骗我,说的是实话,每年的订货会,都是这样,报价单子一大堆。为了这个家他还在努力拼搏着,我怎么能怀疑自己的老公?

应该就是贞姐了。

他伸手端起药碗,还张嘴尝了一下,“不热了温度刚刚好,来,先把药喝了,一会好吃早餐!”

我佯装不耐烦的蹙起眉头,用平时与他互动时的娇媚说道,“有什么用,喝那么多,也不见有什么起效,都反胃了,老公不喝行不行?”

“宝贝乖!药还是得按时喝,你看今天不是明显好转了,你都多久没有说饿了?这个药前天齐大夫又调整了一下,看来是见效了!别灰心!”他说的波澜不惊,看不出一点破绽,还是那个以我为中心的好丈夫。

看着他毫不知情的样子,我陷入了两难,这药喝下去就会陷入昏睡,那我就无法找到证据,更无法揪出幕后这只黑手。

“我不想喝!”说完,我靠进他的怀里,脑袋飞快的旋转着,怎样才能支开他。

他一只手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另一只手将药递到我的嘴边,“乖,听话,赶紧将药喝了!我们得再接再厉!”

我心里急切,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

“我自己来!”说着,我不情愿的接过碗,心里不停的狂跳。

我笃定,这药我现在喝下去,半小时后,我还得睡。

可是邓佳哲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满眼都是宠溺,一副完美的护妻狂模样。不过这种固执又令我生疑,他为何非得要我喝下去呢?

这要是以前,我必定被他缱绻的目光骗的就范,可是我现在似乎在他的笑容背后,看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而这把匕首正一点点的逼近我,不是关爱,而是在逼我就范。

我心下焦急,又没办法说,想发脾气,又怕打草惊蛇,我不得不端起了药碗……


就在我以为躲不过这一劫了,没想到就在这时,贞姐推门走了进来。

邓佳哲的眼睛依旧看着我,我将药递到唇边张嘴喝了一小口,邓佳哲这才安心的一笑,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贞姐那边,他起身去接贞姐手里的托盘。

就在他起身接托盘之际,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贞姐的视线,我快速的将手里的药碗,向身上盖着的暗花色毛毯上一倾斜,泼了出去。

然后又快速将药碗拿回唇边,装作仰头喝下,唇角还挂着碗边的药汁。

其实,我是将刚才喝进了嘴里的药,又吐回了碗里,看起来是我剩下的碗底。

与此同时,邓佳哲已经接过了托盘转过身。

我掀开身上的毛毯,堆在了身侧,又将手里的药碗递给贞姐说,“我自己来吧!”

邓佳哲赞许的看着我,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还不忘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随即又端起饭碗想喂我吃饭。

我佯装脸红的推开他,“你快去上班吧!别腻歪了!”

他儒雅俊朗的一笑,伸手捏了捏我瘦削的都是皮的脸,“好,那我去上班了!你吃了饭好好的休息!我尽量早些回来,陪你和三宝!”

“好!”我看着他,故意露出留恋的情绪,“快走吧!晚上早点回来!”

其实,我是怕他伸手整理我身边的毯子。

直到他走出去,全程也没有与贞姐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赵明贞。

“贞姐,三宝还没醒吗?”我不动声色的提醒道,也想支开她。

“我这就去看下,那你先慢慢吃,有事你喊我!”贞姐转身出去。

听着她逐渐消失的脚步声,我勉强的吃了口饭,然后又回到床上,将毛毯拉在身上,再将餐盘放到了上面,慢慢的吃了起来。

其实我一点食欲都没有,此时的我因为紧张,抖的厉害,但是我依旧慢慢的往嘴里送着食物。

一来,从现在开始,我必须要进食保持体力。二来,我在防备着,这个房间里有监控。

以前,为了某种安全,我曾经在每个房间里都装上了监控。毕竟不良的事情看的太多了,我不得不防。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给我自己挖的坑。

当初邓佳哲还因为这个房间的监控抗议过,‘并调侃说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就不怕我拿我们床上的运动当A片看?’

可我依旧坚持,不过会在我不在的时候,或特定的时候,才打开镜头。

时间长了,这个房间的监控确实很少开了。

但是我不确定,现在是否是打开的状态。

吃过饭后,拿开餐盘的时候,我借机收拾了一下毛毯,用纸巾不动声色的吸出药汁,悄悄的丢到便池冲掉。

我陪三宝玩了一会,就装作体力不支的躺回到床上,继续装睡。

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也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的端倪。

说实话,除了贞姐的香水味,我没发现任何不对。而那香水味,有太多的合理解释。

可是,装睡真的很痛苦,为了演的逼真,我一动不敢动,闭着眼睛不停的思索着各种可能,还有我下一步该怎样做。

神经高度紧张,脑袋里的弦绷的也很紧,再加上从心里往外透着的恐惧,让我无比的亢奋,可就这一个姿势装作沉睡,真是苦不堪言。

这一刻,我发现,醒着比昏睡更可怕。

也许是昨晚一夜未眠,亦或是过度紧张后的疲惫,再加上原本我身体的虚弱,不知熬了多久,我还是睡了过去。

可就在我睡意正浓的时候,敏感的神经告诉我,有人正在靠近我。


我的意识猛然清醒,但我没动,依旧稳住呼吸闭着眼睛,聆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我听得出,是贞姐。

被子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手心里都是汗。

我虽然是背对着门躺的,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就站在我的床前,我感觉到了她细微的呼吸,还有那一缕极淡的香水味。

“太太!”她轻声的唤了一声。

我没应,更没动。

下一秒,她的手怼了一下我的肩,手上的力道有点重。幸亏我早有心里准备,不然真的坏事了。

“睡的真死!”

她嘟囔了一句,声音极小,但却如雷般灌入我的耳朵,这句话绝对不是褒义,我完全能听出来,语气里暗含着的是一种不屑。

我的思维一下晴明了一些,看来真的是贞姐。

还没来得及确定这个想法,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惊恐一幕瞬间发生了,都没有给我留一点反应的机会,头皮上传来锥心的刺痛,我本能的哼了一声,差点破防。

我极力的忍隐着,动了一下头表现出不适,但是依旧睡意朦胧,并未清醒。

可我的内心已经崩溃到了极点,委屈、愤恨、震惊,排山倒海的向我袭来,泪腺一阵发热,我拼命的要紧牙关。

赵明贞,试问这八年来,我对你哪里有一点不好,枉我当你如亲姐妹一般,你竟然这般对我。

我终于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这种针刺一般的疼痛为何经常出现,锥心刺骨,却在我混混沌沌的意识中转瞬即逝,我原以为是在梦中的体验。

谁曾想这是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恶毒手段,难怪这种痛那么真实,即便在我意识清醒后,也会残留隐隐约约的痛感。

或许是见我还是没有醒来,接下来,脸上被拍的噼啪响,“醒醒!该喝药了!”

她的喊声与平时的柔和截然不同,语气极为阴森。

此时我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简直难以置信,这个赵明贞会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直到脸上再次传来拍打声,我才意识到再装下去就假了。

我动了动身体,嘤咛着长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窗外,心里绝望的吐槽了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让这个看似温润老实的贞姐,成为了一个恶毒的容嬷嬷。

耳边再次响起贞姐的声音,语气已经又转换回原来的极致柔和,“太太,醒醒了,该吃药了!”

“嗯……”我叹息一声,收了收神,缓慢的翻过身,直愣愣的看向床前站立的贞姐,眼里有些氤氲。

与我的目光相交,她的笑容僵了僵,随即风轻云淡的柔声说道,“太太,这一觉睡的还好吗?我扶你起来坐会?”

我没有收回视线,而是更深的看向她,直到看得她有些紧张,吞咽了一下,移开目光,我才故作哀怨的叹息一声说,“贞姐,我再想,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你们都在瞒着我?”

她若无其事的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毯子,不疼不痒的说,“太太,你又瞎想,人都会生病的,你就是连着生孩子,身子虚了点,调养一段自然就好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你说我怎么好像越来越虚了?这觉睡的,浑浑噩噩的,都快把一辈子的觉都睡了。这一天天的,我就俩活,喝药、睡觉!贞姐,辛苦你了!”

“太太你快别这样说了,什么辛苦不辛苦?这不是我的工作吗!”她看向我,“睡觉才好养病,你也别心急!人都说,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我这就去给你端药,趁热喝才有效!”

她说完麻利的转身出去,我缓缓的坐起身,呆呆的看向她离去的方向,伸手摸了一下被刺的头皮,脑袋快速的思索着,我该怎么逃脱这顿药。

拿下手时,我看到指尖上蹭到一丝血迹,很少,却鲜红。

我不动声色的抹去。

不多时,贞姐端着药快步走回来,将药递到我的面前,“温度正好,快喝了吧!”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接碗,而是抬手模向刚刚被针刺过的地方,然后抬起头看向赵明贞说,“贞姐,你帮我看看,这里怎么感觉很痛呢?”


我看见,赵明贞的表情微微的怔愣,扯了一下嘴角,赶紧将手中的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和蔼的笑着说,“我看看!”

那笑容,温和的让我毛骨悚然。

我用手指着疼痛的地方,“就这里!”

她的手指摸了一下,还装模作样的按了按,“是这里吗?什么都没有呀?”

我‘嘶’了一声,“就是这里,很痛!”

“这里好好的!”她的手又往其它的地方翻看了一下,“还有其它的地方不舒服吗?”

她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坐直身体,一边摸着疼痛的地方,一边看着她说,“奇怪,我总感觉头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痛,好像最近总是这样!”

“没有异样啊!……应该是神经痛吧!我偶尔也会有地方一机灵一机灵的!”她现身说法的对我解释。

我在心里怒骂了一句,放狗屁,我的指腹都能感觉到颗粒状的凸起,还有刚才抹到的一丝血迹,她却愣说没有异样,这分明就是欺负我看不到这个位置,瞪眼睛跟我说瞎话。

我估计,这里都不可能是一针,因为这段时间我总是被这种刺痛惊醒,只不过以往的没有这一次清醒罢了。

良久,我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哦’了一声。

她也许是心虚,对我说了一句,“太太,你先将药喝了,我去看看小宝,他自己在楼下玩,我不放心!”

说罢,她就转身向外走去,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然她定会看着我将药喝下去才会离开。

从昨晚到现在,两顿药未喝,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的意识清晰了很多,睡意不再那么混沌绵腻,乏力的症状也减轻了些许,就连心跳的频率也正常了。

看来,这个药是不能再喝了,我怀疑,我所有的不良反应,都跟这个药有关。

我得想办法尽快的将药拿去检验一下,她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

还得探出,邓佳哲究竟知不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可眼前,我怎么处理这一碗药呢?

我抬头看向原来放监控摄像头的位置,直觉告诉自己,不能掉以轻心,我还不知道赵明贞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里面还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阴谋?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得找个更稳妥的处理药的方法,总不能还往毛毯上倒,这不是良策,早晚得露。

瑞娃伸展着腰身从被子里钻出来,拱进我的怀里,我灵机一动,抱住它,撸了几下,伸手端起了药碗,果然瑞娃很反感,猛的窜出去,看样子它对这碗药相当的抗拒。

我顺手将药碗又放回去,故意掸着衣服,给人一种错觉,看似药液撒到了衣服上。

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一边用毛巾搽脸,一边走向床头柜,背对着监控的位置,快速将药倒入毛巾中,然后又做了一个喝药的动作。

我拿着碗与吸入药汁的毛巾,若无其事的走回卫生间,快速的洗好毛巾,再拿着碗坦然的走出了房间下楼。

看是平静的我,心跳如雷,我从没有想过,在我自己的家里,竟然玩起了无间道。

楼梯处,似乎听到了邓佳哲的声音,我一怔,鼻子一酸,不自觉的快走了几步。

这是一种对他依赖的本能表现,毕竟在这个家里,他是我最亲的人。十年来,他对我精心呵护,宠爱有加,只要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他视我为珍宝,疼我如心尖。

我很想知道,在我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时候,他知不知道。

楼下男人的低语,还有三宝的笑声,让此时无助的我差点泪崩。

急切走下楼梯的我,一抬眼,猝不及防的被眼前看到的一幕,惊得顿在原地。


宽大的客厅沙发上,邓佳哲坐在那正逗着怀里的三宝,身侧,赵明贞很自然的靠在邓佳哲的身上。

这一幕,像极了多年前,我们刚有大宝时的状态,就像现在眼前这样的画面,夫唱妇随孩子俏,和谐温馨,其乐融融。

我手里的药碗‘啪’一下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沙发上的三个人都向我看来,赵明贞反应极快,赶紧起身向我奔来,“太太,你怎么下来了?我正想去取碗的。……快别动,小心扎到脚!”

她的反应好坦然,就像刚才那一幕,只是熟悉的一家人之间无意的亲密之举一般,毫无忌惮。

这太让我无言以对了,怎么现在的这个家,都和谐到这个地步了吗?

邓佳哲也抱着三宝起身奔向我,“妮妮,你别动!贞姐,你还看什么,赶紧收拾过去!”

此时的他,一脸的焦急,厉声指挥着赵明贞,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碎碗茬,生怕扎到我一般。

难道刚才我看到的是我恍惚的错觉?还是他们的相处早就这般的随意了?

赵明贞跑着拿来了扫把,快速的收拾我脚下的一地碎屑,还不停的道歉,显得很是卑微。

我就站在原地,石化了一般,呆呆的消化着刚才我看到的一幕。

直到赵明贞收走碗茬,邓佳哲上来搂住我,我才回过神来,木讷讷的看着他。

刚才迫切想见他的那种急切,依赖,还有心中的委屈,都化作虚无,只留下一个问题,难道他们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邓佳哲搂着呆若木鸡的我,将怀里的孩子递给赵明贞,三宝白嫩嫩的小手马上搂住她的脖子,往她的脸上蹭着。

我推开邓佳哲,一把直接从赵明贞怀里抱过孩子,暗自腹诽,这是我的孩子,还真当他是你们的道具了?

赵明贞僵了一下,一脸的尬色,“太太,我……”

那表情,一脸的无辜。

我恨不得狠狠的抽她一巴掌,但看着怀里的孩子,我忍隐着,调整情绪,告诫自己要淡定!淡定!

“去准备开饭吧!”我冷淡的对赵明贞吩咐,她应着转身去了厨房。

然后,我看向邓佳哲别有用心的问,“老公你下午还要去展会吗?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

邓佳哲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直都没有特别关注赵明贞,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搂着我坐在沙发上。

难道邓佳哲刚才没有察觉赵明贞的‘靠近’举动?还是不知觉中把她当成了我了?

邓佳哲忽略着我的审视,很坦然的答道,“回!我正好顺路取样本,就想着回来看你一眼,在吃口饭。这不,一进来就被这个小东西给缠上了!”

他说的合情合理,根本不提刚才这茬,敢情真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我矫情了,还是在我昏睡的时候,这种‘靠近’已经习以为常了?

三宝在我的身上挣扎着,小手伸向邓佳哲,嘴里还‘娘娘’的叫着。

邓佳哲伸手接过他,“还是我来吧!现在他可沉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娘娘’叫的是赵明贞。

这孩子现在跟我一点都不亲了,自从生他之后,我就病了。我一直睡的昏天黑地的,醒来的时候又恍恍惚惚的,根本就无力管他,所以这孩子生下来就由赵明贞照看。

我病了以后,大宝被送到了贵族学校,全封闭式的,只有周六才接回来。二宝被他的奶奶接去照顾了,只有三宝还在我们身边。

我呆滞的看着邓佳哲跟孩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难道那时赵明贞就对我的药做了手脚?那她想做什么?惦记着我的老公也就罢了,可孩子难道她也要抢?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我简直是细思极恐。

不行,她不能留了,我不能再给她任何机会,继续祸害我这个家了。

想到这里,我收回思绪,看向邓佳哲,他正忘乎所以的亲着怀里的三宝,那种疼爱溢于言表。

看着他们父子的互动,我有些愧疚,这样的老公,怎么可能跟一个保姆同流合污。

但赵明贞觊觎的心思已经很明显,这件事必须尽早解决,才能及时止损。

主意一定,我想试探一下邓佳哲,就开口道,“老公……”


我刚开口,就见赵明贞手里拿着奶瓶走出来,“先生,太太,可以开饭了!”

我只好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在没弄明白邓佳哲的想法之前,我不能冒然行事。

毕竟刚才的一幕很说明问题了。

再者,三宝还小,有奶便是娘。我目前又无力接手过来自己带着,赵明贞既然能敢对我下手,那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更不在话下了。

我向赵明贞伸出手,“奶瓶给我,我来喂三宝!”

怎奈三宝却对着赵明贞欢蹦乱跳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看我,满眼都是他的‘娘娘’。

我固执的伸手想从邓佳哲的手里抱过三宝,可是他的小手却不耐烦的拨开我的手,‘娘娘娘娘’的叫着迫切的伸向赵明贞。

邓佳哲将他抱起来递给赵明贞,然后榄着我起身,柔声说,“走,我们去吃饭!不然你一会又乏了!食物可是比药物补的快!”

他不经意间的这句话,让我心里一跳,看来邓佳哲不知道药里的秘密,不然他不该这样说,这句话分明是让我多吃饭,少喝药。

当然了,这句话也提醒了我,我确实不能表现的太精神了,喝了药后的萎靡不振,可不是我现在的状态。

于是我只好作罢,不舍的看着三宝,心里暗自较劲,孩子终归是我的,再等等,等我将她踢出我的家门,我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

这顿饭在邓佳哲的呵护下,我吃了不少,看的邓佳哲心花怒放,一直盯着我的脸笑。

“你笑什么?”

“小傻瓜,你有食欲我高兴呗!”邓佳哲深情的拍了拍我桌上的手。

“哪有你这样跟像填鸭子一样,我都有点吃多了。”我一副病娇的样子,无力的靠近椅子里。

这会的无力说实话,还真的不是我装出来的。

长期服药,昏睡不起,让我的身体已经透支到了极点,我完全理解了什么叫力不从心,什么叫弱不禁风,半点都不参假,只要我起身,心脏跳的频率就太快,丹田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虽然这三顿药没喝,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精神了好多,但依旧心慌气短,无力的很。

“乏了?”邓佳哲看着我关切的问。

我当即点头,装的一副挺不起大脖筋的样子,瘫软的靠在桌边,“困了!”

邓佳哲起身,不由分说的将我托抱了起来,“我送你回房。”

我搂住他的脖子,有些酸楚,我都不记得多久没有享受到他的这般待遇了,难免心中一热,脱口而出,“老公,我究竟什么时候能好啊,我怎么感觉,越来越虚弱了,按理说喝了这么多药,应该有起效了。”

“不要心急,你这不都已经见效了,都能下楼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

我心里一紧,这个回答我怎么听都有点不太顺耳,难道我都不能下楼了吗?

脑海中的疑虑又警惕起来,便不再做声,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

走出餐厅,眼睛的余光看到,赵明贞正在喂孩子,还向抱着我的邓佳哲撇了一眼。

他抱着我大步的回到二楼,将我放在床上,我已经‘昏昏欲睡’了。

他伸手拽过毛毯压在我的身上,却没离去,就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是我感觉得到那束目光。

莫名其妙的,这种注视让我有些毛骨悚然,没有一丝亲切感。

他的注视足足能有十秒,然后我听到了他唤了我一声,“妮妮!”

我没动,也没有回应,装作沉睡过去。

下一秒,我感觉到他俯下身凑近我,温热的呼吸都已经喷洒到了我的脸上,我一动不敢动。

第六感让我感觉,他的这一举动绝对的不单纯。

短暂的注视,对我来说像似一世纪一样漫长,更让我对邓佳哲仅存的幻想彻底破灭。

我听到了赵明贞的声音,她悄声问了一句,“睡了?”

喷在脸上的气息远离,我听到两人向外走去的脚步声,还有一句足以让我五雷轰顶的叮嘱,“看好她,这两天的状态有些不对!”

接下来他们又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到,整个人像似掉进了万丈深渊下的寒潭,尽管身上捂着毛毯,依旧不停的发抖。


我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一口气盘旋在喉咙口,憋的我眼冒金星,我真想咆哮嘶吼,可是我不敢,我不知道一但让他们知道我的状况,他们会对我做出怎样的举动。

我的家,我的孩子们,我十年的一切啊……

我一口咬住毛毯,拼命的咬紧,不让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发出。十年来的一切回忆在脑海里飞速的旋转,让我无法呼吸,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大脑异常的清醒,我不能就这样躺在这里任人宰割,我要知道真相,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劈腿、出轨也就罢了,竟然给我下毒,这分明是要我死。

这是一局死棋,我唯有破釜沉舟,方能自救。

我的眼睛盯着房间左上方的那个角落,我在想,既然邓佳哲已经感觉到了我的状态不对,那他就不会放过这个房间的监控,我得让那只‘眼睛’彻底的闭上。

可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想做这件事还不被发现,简直是难如登天。

没想到,天不绝我,机会来的就是这样快。

傍晚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听到走廊中传来了赵明贞的说话声,紧接着就是邓佳哲打电话的声音,看来他回来的很早,亦或是根本就没有出去。

他的声音挺大,我听明白了,原来园区停电了。

我一阵兴奋,真是天助我也!刚一起身,就听到门把手咔哒一声响,我赶紧躺了回去,屏住呼吸。

房间幽暗,我眯着眼睛看到,邓佳哲向内查看了一下,随即退了出去。

门并没有带严,可以清晰的听到赵明贞不耐烦的抱怨,“怎么就停电了,饭还没好呢!物业怎么说,几点能来?”

“在查,不行就出去吃吧!”邓佳哲淡淡的说。

“啊?行吗?”赵明贞的语气显然的很兴奋,“那她的药还没有熬好!”

“回来再说吧!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了!”

“那我去给孩子换衣服!”赵明贞的脚步声急促的远离。

不多时,我听到楼下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

我的心灰暗的到了极点,眼角一行滚烫的液体滑进发鬓。

可我来不及伤春悲秋,赶紧起身,心脏因为兴奋与紧张跳的像要蹦出来一般,浑身无力,双腿不停的颤抖。

我吃力的拖过一把椅子,蹬上去查看,果然那个摄像头还在,我伸手拿下来,翻看了一下,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它看起来完好无损却报废了。

情急之下,我赶紧下来,快步走到卫生间,在水池子里放了一池水,顺手将东西丢了进去。

然后我快步回到自己的床头柜边,翻找我的手机,太久没用了,都不知道放到了哪里,我得给海珍打电话,让她帮我,我得知道,他们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

周海珍是我的同乡也是同学,更是青城我唯一信得过的闺蜜。

可是我翻遍了所有的抽屉,床头夹缝,置物架上……翻的我浑身瘫软,也没有找到我的手机。

心脏太不给力了,跳的像要爆炸了一般,我伏在床上,喘息着,眼角的泪划过脸庞,湿湿痒痒的,我抹了一把,懊恼的在心里腹诽,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起身,走到门边,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了一下,整栋楼静悄悄的,死一般沉静,被渐渐的黑暗笼罩。

我像幽灵一般快速的闪出房间。

我赤足快步走出房间,直奔邓佳哲的书房,我必须要在来电前找到我的手机,才能与外界联系。一旦来电,监控恢复,那我真的无法想象,下次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书房我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了,我笃定,我的手机是被邓佳哲收了起来。

我直奔他的书桌,他的电脑就在桌上,我伸手摸了一下,还是温的,说明他刚才一直再用。

我弯身想拉开抽屉找到我的电话,可是我发现,他的抽屉都是锁着的。

他从前从来不锁抽屉的,现在竟然全部上了锁,我急的跺脚。


我在他的笔筒中翻找着,根本就没有,按说这里的钥匙,他不可能都带在身上。

目光扫到了角落里的保险柜,让我想到了保险柜的钥匙。

我一转身直奔门口的那座一人高的镀金的骏马雕像,在底座有个极其隐蔽的装饰上用力的按了一下,底座弹开,我赶紧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串钥匙。

我怔愣了一下,他并没有换地方,有那么一瞬间,我脑袋里闪出一个问题,他将书房上了锁,究竟是在防谁?

因为这个放钥匙的地方,还是我建议的。

这个暗格设置的及妙,很难被发现,我当时一说他就欣然同意了,而且只有我跟邓佳哲知道。

看来他是认为我整天昏天黑地的睡,根本就没有换地方的必要,那他在防谁?

我顾不上多想,赶紧拿着钥匙跑回桌前,用最小的钥匙开锁,锁应声而开。

果然在右手边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到了我的手机还有我的平板,我赶紧伸手拿了出来,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我颤着手赶紧按住开机键。

等待的开机的时间,我打开邓佳哲的电脑,想看下家里监控的画面,我抬手输入了熟悉的页面开启密码,可是结果显示输入错误。

他换密码了!

我尝试了很多次,都是失败,无法进入他的电脑。

该死,狗男人,我气得猛的拍上他的电脑,声音之大,吓了我自己一跳。

我拿起手机,同样被告知密码错误,他竟然连我的手机秘密也换了。

万幸的是,当初换这部手机时,我录入过指纹,我用指纹打开了手机。

我查看了一下,手机的电量已经不多了,通话记录中的最近接听,竟然是我妈打来的,瞬间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多想给妈打个电话呀,可是现在还不行,一来我知道我的情绪无法稳定,不能让她担心。二来我怕电量不足,我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必须联系周海珍。

来不及多想,我就在众多的未接来电中,直接点了周海珍的电话。

可刚点进去,我马上按下结束键,不行,稳妥起见,我不能打她的电话,不然很容易就会查到。

我快速的点开微信,根本就不用费力,就找到了海珍的头像,因为她也给我发了N条消息,我来不及翻看,直接拨了一个语音通话。

那边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随即就传来了周海珍暴怒的声音,“我说卢丹妮,你总算想起我来了是吧?我还以为你病入膏肓了,你要是再没消息,我都要准备花圈……”

我不等她骂完,赶紧叫停,“海珍,你听我说……”

话一出口,一声呜咽哭了出来,“……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丹妮?什么情况?……你别哭,你怎么了?你说话,哎呀,急死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海珍,你别问了,一言难尽,你得帮我,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听我说……”

我语无伦次的说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周海珍大概是听的一头露水,直接打断我焦急的问,“丹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我出事了……”

这个时候了,我也没有再隐瞒我的遭遇,简单扼要的说明了我目前的处境和需要她怎么帮助,电话就‘吱’一声彻底没电关机了。

我呆滞了片刻,似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交代清楚,我无能为力的垂下手,只能不舍的将手里的电话又放回去,在拿到证据前,不能打草惊蛇。

我本来还想看下他的抽屉里究竟放了些什么,以至于他在家里还要落锁。可就在这时,灯光闪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一片昏暗。

不好,看来要来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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